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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谍影 by 碧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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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带。”我假装生气道,“你若是看上他,跟他跑了怎么办?” 
      “怎么会……”晏平红了脸,“我喜欢的是泓啊,这辈子也不会变……” 
      “嗯,这句话我爱听。”我笑着亲了他一下,“作为奖励,到时候就让你扮个书童跟我去吧,顺便当枪手代我写几首应景诗,我最头疼那个了。” 
      “好啊。”晏平高兴得笑起来,想来这些天也确实在府中憋坏了。 
      我看着他的笑脸,心中由衷地开心。但愿我这段时间无微不至的关心,能够平复他先前所受的伤痛,补偿我曾经带给他的伤害。 
      忽然,我发现晏平的视线移了开去,似乎在观察着远处的什么,连忙回头看去,却并没见什么异常。“看什么呢?”我奇怪地问。 
      “好像是吴大哥……就是我到望胤居前照顾我的人。”晏平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心中一惊,想起吴舫确实假扮过晏平的家仆,此刻被晏平认出,定然会让这个冰雪聪明的少年起疑心。于是我连忙道:“我去帮你查查,说不定只是相象而已。你那个仆人当日把你独自扔在望胤居受苦,你还惦记他做什么?” 

      “他也是不得已。”晏平的神色有些黯然,“他说我失忆之前做了很多坏事,只是我现在都记不起来了。泓,每次想起这个,我都挺难过的。” 
      “平,答应我一件事好么?”我郑重地看着他,发誓一般地说着,“不管以前我们都做了什么,我们就当真正的生活是从离开望胤居后开始的。”看着他犹豫的神情,我叹了口气把他搂在怀中,“答应我,好不好?” 

      “我答应你。”晏平终于笑道,“我真正人生的起点,叫做‘幸福’。” 
      “终点也是。”我笑了,心中却提醒自己别忘了以后禁止吴舫在晏平面前出现。 


      三月底,定王蕴成果然派人送了请帖来,邀请十数个朝中官员到他府上参加赏花诗会。我见晏平的腿伤已近痊愈,便让他扮了书童同去,暗中却吩咐了其余从人对他好生照顾。 

      作为安王蕴炎属下的将军,我从未进过定王府。此番一去,不由赞叹其间布置的匠心,果非一般俗人可比。与众位被邀的大臣见礼之后,我们落座在花园之中,想到晏平不宜劳累,我便安排他坐在我身后。 

      “沈将军,诸位大人在此,让这个书童坐下有些不妥吧。”一个大臣忍不住道。 
      我一听赶紧谦恭笑道:“张大人说得是,只是这个童儿现患腿疾,还望诸位大人原谅则个。” 
      “伤病之人尚能陪伴在沈将军身边,想来一定有过人之处了?” 
      “那是自然。”我继续笑道,“定王爷办这个诗会,可我哪里会写什么诗?到时候只好请我这个童儿为我代笔了。” 
      正说话间,定王蕴成已经到来,众人赶紧起身见礼。重新落座之后,我抬眼看到蕴成身边坐了一人,虽然穿着朴素却如谪仙一般姿容绝世,气质高雅,正是前南胤皇子,现在定王的爱人嘉木了。 

      “今日请诸位前来,乃是本王附庸风雅,想请大家赏花题诗,最后评出三甲,也是仕林雅事。至于以何花为题……”蕴成随手指定了一个丫鬟,“你随便说一种花罢。” 

      那丫鬟寻思了片刻,指着一株花开正盛的玉兰道:“回王爷,玉兰花如何?” 
      “好,就是玉兰花。”蕴成笑道,“大家先喝酒行令,饭罢之后再将各自做的诗写出来,逐一品评,如何?” 
      众人答应,一一坐下。酒过三巡,嘉木皇子告辞起身,却向我望了一眼。我会意地告假离席,远远地跟了嘉木走到后宅,在一个僻静的小花厅里坐下。 
      嘉木皇子言语不多,只是问了一些他熟悉的故人情况,态度也很随和。然而我却知道他所提到的这些人此时不是被俘就是逃亡,没有什么好结果,偏偏我当时又是卧底的身份,因此每答一句话,心中都很是紧张不安。虽然不过聊了一柱香功夫,我却觉得经历了良久。 

      “如此说来,高风元帅果然是死于望胤居一战了。”嘉木微微叹了一声,眼神望向了窗外。 
      “听说是这样,安王爷已命人验明正身。”说到这里,想想以前高风对我的照顾,我的心情也很是黯然。而且,后来虽然经我多方打听,也没有找到郁轩的一点踪迹,只听说一场混战之后就失去了他的人影,甚至不知是死是活。 

      “谢谢你。”嘉木皇子站起身来,“我们回去吧。” 
      我站起身,跟着他走回花园的宴席间,一路上都是无言。对于嘉木,自然引发了亡国之伤,而我却因回忆起那段经历而心情沉重。 
      “好啊,半途逃席,一定是要罚的!”众人见我二人此时方归,不敢为难嘉木,只针对我一起起哄道。 
      我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一口气灌了三大杯,手中又被塞了一只毛笔。原来众人均写了咏玉兰的诗词,此番却是只剩我未交差了。 
      我站在桌子前,凉风一吹,微有醉意。当下也不推辞,略一思索,率意而成一首七绝: 
      咏玉兰 
      翠条多力引风长, 
      点破银花玉雪香。 
      韵友似知人意好, 
      隔阑轻解白霓裳。 
      “听说沈将军所居之所便号玉兰山庄,此诗中虽将玉兰称为‘韵友’,然‘解裳’之语,却分明是以玉兰为妻啊。”有人在旁边打趣道。 
      我笑了起来,乘着醉意斜眼去看晏平,发现他已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却掩不住满面的容光。 
      众人诗作都呈上之后,由嘉木皇子评出了三甲,头一名乃是一首五律: 
      临汝春将暮,亭台玉作花。 
      书空木笔似,素艳水仙遐。 
      自得风前洁,无愁雨过斜。 
      如逢修净水,此种亦名葩。 
      “‘自得风前洁,无愁雨过斜’一联,正赋予了玉兰冰清玉洁之余的凛然傲骨,是故拔得头筹。”嘉木皇子品评道,“而‘如逢修净水,此种亦名葩’却表达了作者的青云之志,不可小觑啊。却不知此诗是何人所写?” 

      众人见嘉木品评得当,都无异议,定王蕴成更是叫人抬来一株色彩鲜艳的珊瑚树,要赠与做此诗之人,却不见有人出来领赏。我回头看见晏平低眉垂目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也不考虑许多,当即将他拉到众人之前:“此诗正是他写的无疑了!” 

      在众人的赞叹声中,晏平终于笑着向四周点了点头,却听嘉木皇子沉吟着说了一句:“这位公子跟我一位故人非常神似,敢问你如何称呼?” 
      “在下晏平。”晏平施礼道。 
      嘉木皇子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一旁定王蕴成忍不住问:“像谁啊?” 
      “已故南胤宰相——叶天泽。” 

      26 惊梦 
      “那个嘉木皇子真是神仙中人。”晏平回想着白天的诗会,微笑道,“他居然说我和叶天泽像呢,那人不是你当初假扮的叶昀的父亲吗?真好玩。” 
      “别管他,你老念念不忘他的话,我可是会吃醋的哦。”害怕他在这个问题多加思考,我连忙玩笑一般打断了去,“你应该念念不忘的,应该是我写的诗,嘿嘿,‘韵友似知人意好,隔阑轻解白霓裳’……轻解,嗯,白霓裳……”看着他满面羞红的样子,我轻轻揽住他的腰,吻上他的嘴唇,另一只手慢慢解开了他的衣带。 

      “泓……别这样……”晏平有些慌张地抗拒着我的索求,然而那轻柔的动作仿佛更对我发出了羞涩的邀请。 
      “我爱你,平……给我好不好?”轻轻舔着他发红的耳垂,我温柔而急切地问道。 
      “我也爱你。”在我的挑逗下,晏平的身体渐渐发热,声音也越发迷离。一把抱起他的身子,我走到床前,将他放在上面,继续脱着他的衣服,直到他带着淡淡伤痕的美好的身体完全展现在了我面前。 

      晏平羞涩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我。我脱去了自己的衣服,紧紧地抱住他。 
      “泓……”晏平终于睁开了眼。 
      我有些气恼他的分心:“怎么了?” 
      “你身上……原来也有这么多伤痕……”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从现在起,不许说话。”我探起身子,从他翕动的眼眸开始,一路向下吻去,鼻尖、嘴唇、喉头、胸膛、下腹……忽然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张开眼惊惶地叫道:“不可以,那里……” 

      “好好享受……”我抬头朝他笑了笑,将他已经有了反应的分身含入了口中,听着他发出的快乐而羞涩的呻吟,我的心头也是激动无比,才知道口交原来也是可以让双方都快乐的事。 

      “我不行了……”晏平忽然挣扎着退出了我的嘴唇,在床上跪直身子,霎时将白色的体液全都喷在了地板上。 
      “下次不用这么自制。”我看着他羞得无地自容的样子,微笑着抱住他。 
      “泓,是不是也要我帮你……”晏平看了我一眼,微微用力,想让我像他方才一样躺回床上去。 
      “是要你帮我,不过——还是你躺着。”我嘻嘻一笑,将他放倒在床上,“放松一些,开始会有点疼。” 
      “嗯。”晏平乖乖地答应了一声,顺着我的动作打开了双腿,然而脸色已是红得不能再红了。 
      我取出一瓶清凉润滑的油膏,蘸在指尖上,轻轻向他幽穴中探去。他的身体猛地僵直起来,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别怕……不抹点油你会受伤的……”我吻着他的手直到他放开了我,再次将油膏抹进了他的幽穴,并用手指慢慢让他适应。 

      然而虽然我自觉已做了足够的准备,当我进入他的时候晏平还是疼得哎哟一声,紧紧咬住了嘴唇。我放慢了进入的速度,尽可能地温柔,可随着我进入得越来越深,他的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终于当我完全没入他体内的时候,他紧闭的眼睛中流下了眼泪。 

      “我爱你……我爱你……”舔去他的泪滴,我不敢再动,在他耳边轻柔地重复着爱的呢喃,直到他渐渐适应了我的存在。 
      “我可以动了吗?”我问着他的感受。 
      “嗯。”他点了点头,“下次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了?” 
      “当然了,以后你会非常舒服的。”看他已经完全准备好了,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欲望,开始抽动起来。 
      火热的柔软的感觉包围着我,我没有想到快感竟能如此强烈。晏平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抽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快乐的海洋中,被一个又一个巨浪推到顶峰。而身下晏平既痛苦又欢乐的呻吟更加加深了我的快感,我抱着他的腰,用力地抽拉顶磨,不断地把我们送上更高的浪尖。 

      很久以后,我们才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舌尖还纠缠在一起。 
      “舒服吗?”我不放心地问。 
      “嗯。”晏平的眼睑低垂下去,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微笑,“刚开始很痛,后来……就开始舒服了……” 
      “以后我让你天天都这么舒服。” 
      “天天啊?”晏平明显有些紧张。 
      “是啊,天天。直到我们再也做不动。”我笑着搂紧他,“现在,好好睡吧。” 
      看着身边的人儿渐渐沉入了平稳的睡眠,我轻轻爬起身,走到了门外。大口呼吸了几下黑夜中新鲜的空气,我走到了隔壁的房间中,开始练功。 
      由于当时逆行经脉后又立时传输了三成功力给晏平,我的内功现在已大打折扣,若不能及时练功补回,很可能留下隐疾内伤。因此从回到玉兰山庄后,我每天都要练功到半夜。 

      收敛心神,我渐渐进入无人之境,似乎不再有视觉和听觉,而周围的每一处响动却更加清晰地为内心所感知。只要过了这个通明之境,我的内功又可以更上一层楼。 
      忽然,一声无比惊恐的叫声闯进了我的感觉,我立时分辨出那是晏平的惊呼!心神不受控制地一乱,内息霎时毫无章法地乱窜出去,我一低头便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只来得及擦干净唇边的血迹,我快步走入晏平的房间,正看见他坐在床上,大口地喘气。 
      “怎么了,做恶梦?”我赶紧问。 
      “泓,我好怕。”晏平一把抱住我,将头埋进了我怀里。 
      “梦见什么了,怕成这样?”我不解地问。 
      “我梦见一张脸……一张离我越来越近的脸……他不停地说:‘记住,我是你的仇人。记住,我是你的仇人……’”晏平的声音颤抖着,显然还未从方才的恐惧中摆脱。 

      “你看清楚那张脸了吗?”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也颤抖起来。 
      “没有。我竭力想看清楚,却总是看不清楚……”晏平将我抱得更紧了,“泓,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别怕,我永远和你在一起。”伸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我竭力克制着不让他觉察我身体的颤抖。 
      无论我怎样逃避,那如同末日审判一般的日子还是离我越来越近了啊。 


      从那晚以后,晏平出神的时候越来越多,偶尔还会问我一些我难以回答的问题: 
      “泓,既然我是北离人,为什么却会写南胤才有的八股文呢?” 
      “泓,你可不可以帮我查找一下我的家人?” 
      “泓,你觉不觉得我更适合南方的气候?” 
      “……” 
      他问得越多,我的脸色越苍白。我开始食欲不振,夜晚常常失眠,而内伤又有加重的趋势。每当晏平问起,我就推说是官署里的事务太忙。 
      内心的焦虑让我面容憔悴,这一点连母亲也看了出来。终于有一天,她告诉我说:“我在妙空寺给你定了一间禅房,你去那里住一阵,调养一下内息吧。” 
      “我一个人去?” 
      “当然。”母亲了然地看着我,“那里环境清幽,最适合练功调养。你清清静静地住一阵再回来,家里有我。” 
      “泓你去吧,再不好好休息一阵,我真怕你会病倒。”晏平也在一旁帮腔。 
      我苦笑着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或许,我真该专门抽出空来,好好考虑怎样对付未来的深渊。 


      27 真相 
      妙空寺果然是一个清幽所在,可惜对我来说,生活是过于枯燥了。虽然每天勤练内功,可我晚上仍是睡不好。躺在床上听见外面穿林打叶的风声雨声,心跳便跟着无端的加速,常常一阵阵心悸,浑身发冷。 

      母亲专门给我请了大夫,开了些宁神的药方,却也不见有什么效用。因为我知道这是心病,而这心病的根源则是恐惧。 
      我无数次地设想着晏平发现真相时的反应,有时甚至巴不得他当场杀了我就好。然而我心中仍旧抱着一丝丝希望,连如何向他解释的话语都背诵出了十几个版本。 
      母亲并没有规定我要在妙空寺待多久,于是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中,我鼓起勇气回了家。 
      我想我应该坦诚地向他说明一切,再祈求他的宽恕。 
      一路飞驰,回到玉兰山庄时已是午夜,天空中飘着毛毛雨。下了马,我径直走向晏平的房间,不过十几日的分离,对我却如同过了十几年那么漫长。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他,确信他还一如既往地爱着我。 

      轻轻推开他的房门,我跪在他的床前,贪婪地注视着他平静的睡颜。似乎不再遭到恶梦的侵袭,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这张清秀柔和的脸,很久以来都成了我最欢喜的安慰,就如同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走得久了,突然看见一朵娇艳的玉兰花那么惊喜。我想,我再也不能失去他。 

      是的,再也不能失去。 
      忽然,睡梦中的晏平开始咳嗽起来,想来是这阴冷的天气诱发了他的旧伤,而那伤害正是我亲手造成的啊。 
      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我忽然从贴身的荷包中取出几枚银针,心中告诉自己说我可以用针灸平缓他此刻痛苦的咳嗽和窒息。然而我捏着银针的手指却不住颤抖,我已经感觉到头脑中一个声音在说:“再次封住他的记忆吧,让他再想不起过去的经历。你还有漫长的时间再次培养他的爱……” 

      不,我不能!我立时清醒地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已经做错了一次,再不能做错第二次! 
      可是头脑中的声音继续诱惑着:“如果以前有人这样折磨你欺骗你,你会原谅他吗?你唯一可以凭借的爱,或许在他眼中都是更逼真的欺骗而已……再次封住他的记忆吧,那样对大家都是最没有痛苦的选择……” 

      是啊,一旦真相揭开,晏平和我都要承受无尽的痛苦。还不如……我的手指仍然颤抖着,然而那银针却渐渐往晏平的头部移去。 
      只要把这些针扎下去,我们都不会再痛苦…… 
      忽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只觉得身体已经不再存在,头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让我就此死了吧,死了吧…… 
      晏平的眼睛,此刻正清醒地看着我,看着我手里的银针。 
      我丧失了所有的力气,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茫然地对视着他复杂的眼光。 
      “我原本以为,你再不会这样做。”晏平一字一句地说,每一个字都如同用刀尖在我心上戳了一下。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穿衣、起身,感觉得到他此刻离我已无比遥远。 
      他不再说话,只是开了门就往外走。 
      被门外灌进来的冷风一吹,我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一把拉住他:“平……你去哪里?” 
      “请叫我叶昀。”他没有回头,声音却带着无比的酸楚,“你认为我现在还可以留下来么?” 
      我放开了手。是的,我现在还可以挽留他吗?我有什么资格?莫非把他留下来,随时提防我再次用银针封住他的记忆? 
      看着他的身影独自走进了夜色中,我无力地提醒了一句:“外面在下雨……”他的背影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径直走远,终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笑了起来,只觉得如果不笑,心中越积越厚的酸楚将会把我的身体撑破。然而我没有泪了,自己做的事,哪里有资格哭泣?我一直笑着,直到满腔的悔愧怨愤化作一腔热血,从口中喷溅而出,我才虚弱地倒在地上,终于流出了眼泪。 



      “泓儿,起来吧。”很久以后,一个慈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母亲。 
      不忍让母亲再为我担心,我赶紧一骨碌站了起来,希望母亲没有注意地上的血迹。 
      “发生什么事了?”母亲问。 
      “叶昀他,恢复了记忆。”我力图轻描淡写地说,其实声音都有些变了,“我没料到他竟然恢复得这么快。” 
      “时间其实并没到。”母亲扶着我坐在床上,“是我全都告诉了他,才解开了他的记忆。” 
      “啊!”我惊呼了一声,随即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他当时怎么反应?” 
      “头痛欲裂之后哭了一场,后来却慢慢开解了,我真没见过这样明理的孩子。”母亲叹息了一声,随即嗔怪地看着我,“可你刚才做了什么,竟让他不听任何劝阻离开了这里?” 

      “我……我想再次封住他的记忆……”我低下了头,无边的愧疚让我语不成声。 
      “糊涂!”母亲的口气倒不见得多严厉,竟有一丝如释重负之感“不过……走就走吧,我不愿意你再重蹈你父亲的覆辙了……” 
      “娘,什么是‘重蹈覆辙’?爹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真相好不好?”我忽然跪在母亲脚前,恳求道,“他究竟有没有投降南胤,有没有?” 
      “你的父亲没有投降,不过,我倒是宁可他投降的好!他……他爱上了一个南胤男人,为了救那个人的命,他孤身入南胤城池,用自己换了一颗碧莲丹。可是等他拿到碧莲丹时,那个人却已经死了。你父亲——沈颐他,他居然不顾念我们母子……当场在那个南胤人尸体前自尽了……” 

      “什么?”我万万没有料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一时听得呆了。 
      “当时的南胤宰相叶天泽为了鼓励军心,将你父亲的尸体枭首示众,然而暗地里他却派人把那粒你父亲用命换来的碧莲丹送到了我们家……我一直妥善地藏着这粒仙丹,一直到为了给你谋个前程,把它献给了安王蕴炎……” 

      我震惊地望着母亲:“这么说,蕴炎给父亲昭雪,让我承袭了武威将军的职位,都是靠这颗碧莲丹换来的了?” 
      “那也是当时蕴炎对你印象很好,想将你收归己用,否则他怎么会又把这粒碧莲丹还给了你?以他的势力,给你父亲昭雪并不困难,何况还留下了要挟我们的把柄,否则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可能撑得下来……泓儿,这件事我过去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我不愿你知道你的父亲是为了一个南胤男人抛弃了我们……加上我看出了你和叶昀的关系,怕你一时冲动又做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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