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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师之四-测凶卜吉by :羽宸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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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这…。。」这是怎幺回事?我不是…。封辛爻一脸错愕地看着晴阳。
「我没早发现那老头就是元凶,连累你受了重伤…。真是对不起。」
封辛爻侧过头,淡淡一笑,「这怎幺能怪你呢?只是我不是摔落山崖了吗?怎幺…。」
「五王爷恰好在那崖下搭了张大网,这才保住了你的性命。」
晴阳以指扣击桌面,沉默了一会儿,「只不过…。秦羽那笨蛋见你坠崖,居然也跟着你跳了下去…。」
「什幺?晴羽他…。唔…。」
急着起身,牵动左肩的伤口,撕裂的疼痛逼得封辛爻直冒冷汗。
「秦羽呢?」
「你先别激动,这对伤势不好。」
摀着左肩,封辛爻挣扎地下了床,走向桌边,「晴大哥,他人呢?他在哪里?」
「他──」
「我都没事了,他一定也没事的,对不对?」
晴阳叹了口气,撇过头,不忍看急切追问的他,「他在悬崖…唉…。」
闻言,封辛爻惨白了脸,不顾伤处的疼痛,匆忙抓了件外衣跑出军帐,赫见飘影就在帐外低头引水,便跨上它往悬崖的方向狂奔而去。
晴阳走出帐外,眺望渐远的人影,嘴角勾起狡猾的笑容。
五王爷自帐外暗处走出,「我说老大啊…。你就不能改改那整人不偿命的个性吗?」
「我有吗?难得当一回月老,哪里算是整人啊?」
「是、是、是。──」反正你说了算!
一抖缰绳,飘影几乎是足不沾地使劲狂奔,没多久便来到那绝险的悬崖边。
重心不稳地下了马背,封辛爻步履虚浮地走到崖边,望着下方的万丈深渊,他两腿一软,跌坐在雪地上。
「怎幺…。怎幺会…。」
* * * * *
为了引出幕后主谋者,封辛爻与晴阳商议后,认为秦羽此行乃奉皇令寻回昆山遗族,贼人尚不至于加害其性命。
狠心将他区哩,是为了怕他遭受祸端,果不其然,他们分道扬镳的第二天,原本仅是尾随的人马拉近了跟踪的距离。
三日后,到了昆山,这里正是当年昆山一族依山而居的地方。
也就是在这不远处,轩辕师父巧遇白虎,救下了尚在襁褓中的自己,带回家中悉心照顾抚养长大,数年后,师父的独子因病身亡,留下一个刚满周岁的轩辕闳。
之后他便与那对祖孙一块生活,他曾问过自己的身世,师父道出当年惨案,推测自己很有可能也是昆山族人,其余细节究竟如何,却无法得知。
不过当年局势诡谲多变,既是灭族之祸背后必有隐情,是故师父生前总是交代他不可随便向外人提及身世,若有人问起,师父也一律以友人后嗣称之。
小时后,他不知那宛如玉石的东西究竟是什幺,只是依从吩咐地戴在胸前。
直到八岁那年,轩辕闳养了半年的幼兔挣脱出笼子,给野狗叼了去,最后虽救回了小兔子,但已是奄奄一息。
轩辕闳难过得哭了一整天,怎幺也不肯让人将怀里的小兔子拿走,哄了半晌才答应将身子已经冰冷的小兔交给自己。
本打算找个地方,将之埋入土中,怎料他才刚接过小兔子揣入怀胸前,那锦囊中的玉石居然隐隐散发光芒,他奇怪地将之拿出搁在掌心,随着那五彩流光,小兔子居然渐渐有了起色,过了一会儿,竟然张开双眼,四肢也开始挣动。
之后,自己左腿莫名疼痛,三日后,亦是莫名其妙地不药而愈。
岁月流逝,无数的事件证明那块玉石具有将他人病痛移转至己身,再从自己身上化去的功用。
好奇之下,也曾将玉石交予轩辕闳使用,却毫无效果,亦不会散发五彩光芒,这才知道只有自己才能让它发挥疗病的功效。
半是因为师父的警告,半是因为施展异能对于身体损伤颇大,除了小时后不懂事时为之,长大后几乎就没有使用过那「血琉璃」。
就连这名字,还是几经打探、询问知晓当年事件之人后,方才得知。
或许因为血缘的羁绊,对于星相占卜之学,封辛爻几乎是无师自通,艰涩难懂的语句仅需思索几回便能通晓其意。
对于堪舆风水之学,也因为师富邦人打造建筑时用得上,顺道也多少涉猎些。
不恨吗?曾经,轩辕闳这幺问过自己…
回答他的是自己温柔的微笑─温柔,却敷衍!
敷衍下隐藏着的是浓烈的仇恨,就像是冰下的岩浆…。。沉静,但却炙热!
师父他们不知道的是,血琉璃中隐藏的不只是异能,还有那个将血琉璃交付给他的男子,曾经亲眼目睹的一切──
凌厉的哀鸣、躯体被利刃斩断割裂的声音、喷洒出的温热血液、倒卧在第上无法瞑目的双眸…。。
怎幺会不恨?
怎幺能不恨?
怎幺敢不恨?
但是时机尚未成熟,若是轻举妄动只会白白送命,自己倒也罢了,若是连累到师父与闳儿…。。
那被他从小呵护到大、疼他宠他…。。心爱的闳儿!
可是没想到那天真活泼的闳儿,居然爱上了别人…。
自己甚至为他生气、为他愁眉不展…也吃味地故意语带玄机说了四个字─
红鸾星动!
坏心地让他自己去烦恼,毕竟自己的感觉像是培养了一株可爱的花儿,盼啊盼的花就要开了,天晓得跑出个程咬金,硬是将花摘了去…。呕得很呢!
后来那讨厌的男人中毒昏迷,为了不舍闳儿日渐憔悴,他曾提议用血琉璃将毒素转移到自己身上,虽不知自己能否化解异毒,但至少是个希望,怎知话才说出口,闳儿只是感激地笑了笑,便摇头拒绝。
想起当初两人的谈话─
「辛爻,我很感激你,但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要是有个万一…。我会恨死自己的。」
「可是…。」
「辛爻一值都很温柔,不果我希望用自己的双手救活燕珩,算是我的私心吧!」
头一回,封辛爻听不懂别人说的话。
* * * * *
悬崖边刮起的强风大得让封辛爻几乎站不住脚,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滑落,冰冰凉凉的触感蔓延,却未及胸口,因为…。心更寒!
终于明白那时闳儿那话里的意思!
可是这领悟…。竟是以那人的消逝来让他明白?
往读了大半辈子的相卜之书,还狂妄地以帮人批命论卦为业?
什幺叫做讧鸾星动?什幺叫做命定之人?
压抑仇恨佯装洒脱,以微笑欺瞒世人甚至自己,为何会不由得对那人特别关怀?
为何因为被他看穿内心而动怒?
又为何宁愿替他担下病痛危难,舍不得他有一丝不适或伤害?
这一切一切的行为…。是因为爱!
可是那人死了,若是当初不执意复仇,是不是就能够挽回秦羽的性命?
或者打从一开始就该对秦羽冷绝,两人形同陌路,也好过现在累得他为了自己坠崖身亡?
又或许──
「哈哈…。可笑、可笑!没想到我封辛爻竟然也会有如此肤浅蠢笨的想法…。。哈哈……」
封辛爻自嘲地仰天狂笑,泪水却落得更凶了。
重新来过?
是妄想人与天争?争回那早已逝去的光阴?
就算真能重新来过又如何?
不过是历史再次重演一遍罢了!
就算能重从头来过,他的复仇之意仍存、对秦羽的恋慕之心仍存、最后仍会与秦羽结伴北行、仍会对他关怀备至、仍会倾全心地爱上他…。。
甚至到最后,还是会选择狠心将他驱离,还是会宁愿自己涉险也不愿他受到丝毫伤害。
低头看着脚下万丈悬崖,封辛爻突然咬破左手食指,将渗出的鲜血抹在眉间,大喊:「苍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封辛爻在此立誓,同秦羽结为伴侣,世世轮回永不弃离。如违此誓,天雷轰顶、地火灼身,魂飞魄散永不为人!」
颤抖地拭去两颊泪痕,理了理凌乱的衣衫。
那人老是那幺爱漂亮,自己总不邋遢地就这幺去见他。
撑着刺痛的左臂打散发髻重行束好,转过身被对深渊,最后看了看这片熟悉又陌生的故土,微笑地后退一步、一步、一步。
足下一空,身子猛地坠下。
眼前的天空…。
很美…。真的…。很…。。
第六章、
刷──
咻──
一条铁链、一条白绫分别从两侧直窜而下,缠着身形下坠的人儿,劲力一带,将人提了上来。
封辛爻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又回到那悬崖,三道人影笔直地站在皑皑雪地,一个一脸愤怒的模样,一个无奈耸肩地看着他,一个则是似笑非笑地双手环胸。
定神一瞧,五王爷抓着铁链的一端、晴阳一就是那副高深莫测的笑容、而那白绫末端竟是…。。
「羽…。。」封辛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秦羽不语,气得扔下手中白绫,奔去抱住封辛爻,退到安全的地方。
封辛爻怔楞地被人拥在怀里,「是…。羽吗?」
感觉那人将双臂收紧,背后传来阵阵疼痛,令他不禁闷吭一声,「唔…。」
「会痛吗?可是你知道我的心比你还痛上千万倍吗?你不喜欢我缠着你没关系、你不喜欢我也无所谓,可是你怎幺可以随便寻死?你就这幺讨厌我,讨厌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封辛爻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非常生气…。唔唔…。」
未说完的话,淹没在封辛爻忘情的深吻中。
秦羽气得扯开狂吻自己的丽人,「封──」
「你是我的!」
「咦?」秦羽呆了呆。
封辛爻满足地笑着,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我的!」
没错!
既然老天爷如此厚待,那幺这一次…他绝不放手!
露出艳丽的微笑,拉下秦羽的颈项又是一番激情的拥吻,缠绕的舌是热的、紧贴身前的胸膛政鼓动着。
从来不绝得体温与心跳竟是这幺的令人心安,是这幺能让人激动落泪。
只是一旁的鼓掌声太破坏了。
放开炽热的双唇,封辛爻回头见晴阳满脸戏谑地鼓掌,在他旁边的五王爷也一副贼笑的模样,就连飘影也掀了先嘴,露出白森森的大牙。
「大哥,您也太过分了,居然骗我!」
不理睬封辛爻的抗议,晴阳无辜地眨眨眼,狡辩:「我是说了这小子在悬崖,可没说他怎幺了,是有人自个儿急得跟什幺似地,也不等我把话说完,骑了马厩往这里奔。亏我还好心地将飘影牵到帐外,让你不用花时间找马…。不过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哈哈哈…。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在场除了晴阳自顾自地得意,其余仍等莫不满脸黑线。
当中尤以五王爷感受最深,悲喜交加不知所云。
悲的是,眼前这对小情人此后将成为这只狐狸的玩具,就像自个儿以前一样。
至于喜嘛,当然是因为有替死鬼代劳,日后…。。至少短时间内啦!那只狐狸应该不会来找他的碴,趁这机会将宝贝女儿带离污染源,以免近墨者黑。
万一被他教出个小狐狸,那他这堂堂五王爷迟早会落得一种下场─被活活整死!
* * * * *
两个月后、人作天开居
「唉…。。」
一人双手腮叹了口气。
「唉…。」
它换了个姿势,再度叹气。
「唉…。。」
端起桌上的茶水啜了口,正要继续叹气时…。
砰!
在场的另一人握拳重击桌面,上头的杯盘全都被这力道震得发出声响。
「哇…。。臭燕燕你干麻啦?吓死我了!」
燕珩额上青筋直冒,怒道:「我找你来是出主意,不是要晾在这里听你叹大气的!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
撅着嘴,秦羽也很不暪地说:「哼!你自个儿欲求不满、独守空闺,那也别拿我出气,有本事…。自去找那小子啊!更何况我现在面临的问题比你大…。多了,本人自顾不暇,哪有闲功夫理你啊!去去去…。家务事自己解决,别来烦我!」
燕珩当场语塞。
要是自己能解决,哪还用得着他秦羽啊?
「唉…。。」燕珩叹气。
谁晓得那个姓封的家伙就是传说中的昆山一族的后裔?
打从北行归来后,姓封的成了本朝首席占星官,掌理宗庙祭祀与历法翻修等事,然后…。
然后?
还能有什幺然后?
不过就是自个儿的小情人为了上回撵走他亲如兄长的封辛爻,从数月前纪恨到现在,某夜里收拾细软效法「红杏出墙」,溜回他的人作天开居。
本想说小情人使使性子、闹闹脾气,过几天也就没事了。
哼哼!
不是他阴险,为了完全霸占住情人,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让轩辕闳养成没他搂着就睡不着的习惯。
原本想说,不到三日那「出墙」的红杏就会乖乖地回来,谁料到一道诏书却坏了他的计画。
那个天杀浑蛋的皇帝老子下令赐屋给新上任的封辛爻,理所当然…由轩辕闳亲手打造,算计当场破功!
轩辕闳一整天监工、打人,外加问候别人爷爷奶奶爹爹娘亲骂个不停,最后的结果通常是一回人作天开居便直接睡死在床上,什幺没人搂着就睡不着的习惯,哪底得过强力发工的周公大人?
害他堂堂大将军近来最重要的任务不是保国卫民,而是天天跑来人作天开居把轩辕闳拎回谐趣园,十之八九小情人早已睡得昏天黑地、酣声雷动;另外十之一二,则是正要入睡,撑着眼皮子瞧他没多久,头一晃,便直接睡死过去。
更窝囔的是,虽说他养成了小情人特殊的睡觉习惯,但却蠢笨到忘了自个儿也在同时养成了没搂着情人就睡不着的毛病。
这下可好,他天天跑去拎回自己的「专属抱枕」也就算了,惨的是…他可是正常的男人啊!
小情人软玉温香在怀,怎能不动心?怎能不情欲高涨?怎不…。。
唉!闳儿都累得不成人形了,他还能怎样?
疼惜与欲望,最后总败阵在那疲累的无辜睡颜下,让他不得不悄悄离开柔软的大床。
「唉…。。」
两个人同时叹气,互瞧了一眼,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过了半晌,秦羽像是想出什幺好主意地抬起头来,眼睛发亮地说:「喂!找人帮忙不就得了?」
「找谁?」
「惊澐!」宰相大人足智多谋一定会有好办法。
「你心脏很强吗?」
「还好…。。」
「活得不耐烦了?」
「没、没有…。。」
「最后一个问题──你家里头的银子够他敲吗?」
「呜呜…。。小燕燕,我错了…。。呜…。。不然该怎幺办吗?」
燕珩顿了顿,困难地吞下口水,颤抖着声音说:「要不…。。皇后娘娘…。。」
秦羽哀怨地望着好友,「小燕燕…。」
「干、干麻?」
「你他妈的是白痴还是猪脑?跟那个人商量?你是嫌日子太无聊啊?不干、不干、不干!我宁可被钱鬼敲银子,也不要当狐狸的玩具│尤其还是只成精的狐狸!」
他恶狠狠地骂完后,抓起茶壶咕噜咕噜地灌进嘴理。
「忘了问…。你在烦什幺啊?」燕珩不解地问。
「噗───」
一道清泉从秦羽嘴中激射而出,怒瞪着摆明不怀好意的友人。「干你屁事?」
「难不成…。。咱们秦大公子还没把人给吃了?」燕珩半眯着双眼睨看着秦羽,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啧啧啧,你什幺时候变得如此有节操了?」
斜眼瞄了瞄秦羽正闷头灌茶,抓准时机,补上一句:「还是被吃的人…。是你?」
「噗───咳咳咳咳……」
燕珩满意地瞅着友人狼狈的模样,还有那张像是在变戏法般,由红转黑、发紫、变白…。。最后惨绿一片的俊容。
唷!
没想到传言居然是真的?
哼哼!
怪不得宫里头那两位闲人终于放过逼问自己与轩辕闳的「进展」,原来是找到新乐子了啊!
秦羽啊秦羽,也该让你尝尝伴君如伴「狐」的滋味了!
哈───
* * * *
夜里,轩辕闳亲昵地勾着封辛爻的臂弯,才刚跨过人作天开居的门槛,燕大将军立即飞快奔了过去,毫不客气将那轩辕闳一把捞起挂在肩上,头也不回地驾马离去。
旁边的封辛爻身着官服,见到这场面也不恼怒,自顾自地进了庭院转过回廊,打开房门脱下一身衣物,唤来女婢备妥热水之后,打散一头乌亮柔顺的青丝,光裸着身子走进浴池。
轩辕闳的人作天开居看似平凡无奇,没有华丽的雕饰,更无名贵的古董字画,但只要识货的人一瞧,便会觉得比雕梁画栋更让人惊艳。
这浴池亦然!
用百年桧木做成的方池,一入热水,天然的桧木香气即渗入袅袅烟雾,让人有置身山野的错觉与畅快,兼以屋内燃点白桃木片,原本有着甜甜花味的熏香,与前者气味融合后,散发出空灵缥缈的清新,洗涤身子、也洗涤了心灵。
四肢在热水中舒展开来,放松紧绷了一天的筋骨,封辛爻合上眼帘,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未关的房门被轻轻地向里推开,一双眼睛凝视了池中好半晌,最后还是收回了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跨出的半步,正欲转身离去时,听见背后水声响起。
「你还要逃多久?」
封辛爻从池中起身,衣缕未着,水珠沿着泛红的躯体滑落,湿渌渌的发丝垂翍散落在背后与胸前,两处凸起的粉嫩在黑发中若隐若现,引人无比遐思。
「做吧!」
「咦?啥?」
「抱我!还是…。你不想?」
秦羽险些给自个儿的口水噎到,「咳咳…想想想!我当然想,只是…呃,爻爻你为何…。」
「问我为何改变心意?还是要问我为何愿意被你拥抱?你如果坚持要找出答案的话,你请自便,我找别人来做!」
拉住封辛爻准备穿衣的手,三两下将光溜溜的美人儿抱回寝室,邪气第勾起他的下颚,「那怎幺可以/…。。爻爻是我一个人的。」
「那拜托了!我是初次,请手下留情别做得太激烈,况且明天还要早朝,我怕太激烈的话会起不来…。麻烦你了!」
秦羽闻言一片沉默。
「羽?」封辛爻疑惑地看着他。
秦羽仍是无语。
「怎幺了?」
「我说…。爻爻你也太冷静了吧?」
好歹也装装样子,害羞一下什幺的,呜…。情趣、情趣啊!
封辛爻媚惑地笑了笑,不理会哀怨中的秦羽,半支起身子动手脱去他的衣衫,见后者吃惊地瞪了了眼睛,两颗演珠子被吓得直打转,粗鲁地扯开秦羽裤头绳结,猛地伸手握住那软嫩的男性上下套弄,唤醒那沉睡的欲望。
「唔唔…。。」
难耐的酥麻不断地从胯间传涌出,秦羽的呼吸渐渐紊乱,情不自禁地吻上封辛爻艳红的双唇,时轻时重地啮咬那诱人的唇瓣,舌尖刷过上唇,满意地感觉怀中人儿微微轻颤着。
拉出在胯间摆弄的玉手,封辛爻故意用舌头慢慢舔着手指,一根一根仔细舔着,然后纳入口中吸吮…。
秦羽见状,情不自禁地引领着封辛爻的手来到身后,勾起他的食指在四周打转抚摸,低头凑到他耳边,「要用这儿…。。爻爻…。你行吗?」
带着情欲的眸子嗔怒地瞪了眼,封辛爻赌气地反握住秦羽的手指,推送进自己那未承泽露的紧窒。
「唔…。」不适的感觉让封辛爻皱起了眉头。
「辛爻…。这幺急?」
搂着封辛爻的腰,将他放倒在床褟,埋首在那微染红晕的胸前,含着乳尖在口中逗弄,强烈的刺激让下方的人僵直了身子。秦羽握住高昂的欲望,恶意地用指甲来回刮搔。
「啊…。呜…。。」
见封辛爻难耐撩拨,发出诱人的呻吟,害羞地咬着手臂按捺着几乎无法压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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