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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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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瀛邪刚才一招“三生镜”用罄体内九成以上的内力,他暗自压下胸臆间的沸腾,缓缓说一句,“徵狐,我等著你!”
  
  “……”那边聂徵狐唇侧露出一抹欣然浅笑,那笑容如此安谧,让郗玉冢眼底精光毕射,嫉妒之心横生,下一刻,他竟然硬生生的从聂徵狐的刀锋笼罩中脱身而出,横剑便劈向上官瀛邪。
  
  “你这个混蛋!”聂徵狐自然发觉郗玉冢的动机,眼见著郗玉冢如此卑鄙的临场换了对手,而上官瀛邪刚才一招实已透支绝大多数内力,哪里能够抵挡郗玉冢这全力一击,聂徵狐轻功卓绝,方寸之间竟然追到郗玉冢面前,反身将上官瀛邪拦在身後。
  
  “小心!……”一切仿佛全部放慢一般,郗玉冢原本自信聂徵狐追不上自己,这一击却是要将上官瀛邪置於死地,自然全力施为,而上官瀛邪眼见聂徵狐挡在自己面前,伸手正待推开他,便在电光火石之间,郗玉冢那一剑却堪堪插入聂徵狐左胸。
  
  “该死!”上官瀛邪看得聂徵狐竟然为自己挡下这一剑,心中怒火沸腾,一手揽过聂徵狐侧身,另一手执剑朝郗玉冢攻去,竟然又是一招“三生镜”。
  
  “噗……”郗玉冢眼见伤了聂徵狐,硬生生收回内力,可是剑势太猛,他也只能收回三分,再加上上官瀛邪的攻势,他也深受重伤,喷出一口鲜血,狼狈後退。
  
  转眼间,四个人皆受伤沈厄,上官瀛邪不假思索点了聂徵狐胸前几处穴道止血,关切忧虑之色溢於言表,“徵狐,你……”
  
  “死不了!”聂徵狐回头便对著上官瀛邪骂了起来,“你笨蛋啊,看著那个死僵尸朝你砍过来,你打不过难道不知道去躲?!难道刚才伤到脑袋了?!还是你天生愚钝如此!要不要……咳咳……要不要……”他虽是如此,可是同样关切担忧不加掩盖……
  
  “下次不许!”上官瀛邪蓦地以吻封住他所有的咒骂,然後从他衣襟当中掏出疗伤止血的药丸塞入他口中,“我会心疼!”
  
  “……”聂徵狐被如此温柔霸道的对待,正待要继续咒骂几句以纾解不满,但是一碰触到上官瀛邪一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神之时,他忽觉心底有些什麽蛰伏悸动,便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11鲜币)第8章。羲合饲。上

  天空不知何时阴霾起来,淅淅沥沥的春雨如针如织,看著上官瀛邪和聂徵狐两人偎依亲昵,郗玉冢只觉自己心如刀割,一种被嫉妒啃噬的疼痛开始蔓延,他阴冷的笑著,“小狐,你为什麽要替他挡呢?我本无意伤你……”
  
  “我们走,徵狐!”上官瀛邪一边扶著对方,一边小心堤防,面对断魄僵神,即使是他,也未尝小觑,更何况,这一次他二人都受了伤。
  
  “上官瀛邪……你最好放开小狐!”郗玉冢死死盯著上官瀛邪,在他杀气锁定之下,若是寻常人,甚至寸步难移,“否则,我定要你不出三步血溅当场!”
  
  “……”聂徵狐正待出言讥讽,忽然身体一滞,他有些困惑的看著上官瀛邪,却不懂对方忽然升腾起来的强大威压究竟从何而来。
  
  “徵狐,乖,你先等我一下!”上官瀛邪眼神一凛,似乎变了一个人般,将聂徵狐安置在一棵怀抱粗的古树下,让他顺势倚靠著斑驳的树干,然後将缱神剑交给他,“帮我拿著!”他竟空著手朝郗玉冢一步步逼近。
  
  “哼!算你有种!这一次你是死定了!”郗玉冢横起魑云剑,上面鬼气缭绕,他虽是口头骄横异常,实则心境滴水不漏。一个真正的剑客,要做到人剑合一,才是最高境界。
  
  “是吗?”上官瀛邪神秘一笑,竟然带了一抹飘渺出尘之色,然後瞬间,他的身形消失其间,当郗玉冢正待瞪大眼睛找出对方行迹的时候,胸前已经是一阵剧烈的钝痛,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一只白皙的手,插入自己左胸上方,然後抬头,恰好看到上官瀛邪一如野兽般的眼神。
  
  “这是……这是虔摩心诀中的武功!?”郗玉冢灵光一现却是为时已晚,他一直知道上官瀛邪是乾敛宫的後人,甚至於知道他是天极老人的关门弟子,可是直到今日,这一掌,却终究泄露了他的真实身份,“你是息魂的帝尊!?”
  
  息魂向来是江湖上最为神秘的组织,宛如超然物外一般,二十余年前,息魂上任帝尊衡巽,为了云夕公子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那便是虔摩心诀第一次现於江湖,传说中只有息魂帝尊才能习练的神秘武功,可是不知为何原因,这虔摩心诀的上卷心法,竟然泄露到江湖中去,无数武林中人识得这招式,可是偏偏无一人练成,因为那记载著习练口诀的下卷心法,却作为息魂帝尊的传承之物封存著,多少人觊觎贪念,却从未有所得。以至於江湖一直传承,这凡是练成虔摩心诀之人,必为息魂帝尊!
  
  郗玉冢身为僵命城的继承人,也曾观看过江湖上流传的那上半卷心经,武功招式自然熟稔的很,如今见上官瀛邪竟然使了出来,哪里能不惊呼,於是更大的贪念升腾起来。
  
  “你说呢!?”上官瀛邪身形瞬间再度消失不见,郗玉冢只觉得自己腹部一阵钝痛,他整个人弓了起来,痛苦的冷汗淋漓,好容易看清楚那招式,上官瀛邪的手成拳状,正好击中自己下腹,丹田要穴撕裂般的疼痛。
  
  “好……很好!这样才有意思!”郗玉冢舔了舔唇侧的鲜血,也残虐的笑了,他掌心浮现出一层诡谲的淡紫色,明显是要施毒。
  
  “……”聂徵狐在旁边看的清楚,正待出言提醒,但见上官瀛邪的整个身形再度消失,只听得郗玉冢双手腕骨呈现出诡谲的弯折状态,他一声惨呼,那双手竟然被上官瀛邪活生生的折断。
  
  “啊啊……”饶是郗玉冢平素残酷异常,第一次吃得如此的亏,他整个人瘫倒在地,根本无力动弹。
  
  “我不会杀你!”上官瀛邪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温柔到血腥,他径自俯身,在郗玉冢身上摸索一番,然後拿出一只锦囊,看了看,里面熠熠发光,赫然正是那颗羲合宝珠,他身形再度消失,然後等到郗玉冢能够看清时,他已经再度来到聂徵狐身边。
  
  “混蛋!你今日不杀我,他日我定取你的性命!上官瀛邪,你等著瞧!”郗玉冢从未受过如此挫败,整个人根本就是瘫软在地,随便一个三流武者便可以取他的性命。
  
  “徵狐……羲合送给你……”上官瀛邪将羲合宝珠递给聂徵狐,然後揽起他的腰,不待他反应过来,两个人一起消失,正如他刚才数度消失一般。
  
  “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只剩下郗玉冢屈辱不堪的躺在地上,任凭细雨浇灌著他满身血污和伤痕。
  
  
  
  十余里外,山路泥泞,上官瀛邪却半抱半拥著聂徵狐一路狂奔,终於远远的,看到半山腰处,有一座庭院,他顺势吹响一阵奇异的呼哨,终於停了下来。
  
  “你怎麽了?”聂徵狐忽然发现上官瀛邪的不对,他面色极为惨白,仿佛透支了所有生命力一般,摇摇欲坠。
  
  “虔摩心经以暴制暴,却以杀孽为禁,徵狐,我不杀他,你不要生气……”上官瀛邪喘息著说著,顺手帮聂徵狐拨了拨黏腻在颊侧的发丝。
  
  “废话少说!我问你到底怎麽了?谁管那个混蛋!?”聂徵狐以医者的敏锐意识到上官瀛邪的不妥,强行抢过他的手腕,握住他的脉搏,当他握住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所学多年的听脉之术完全错了,因为上官瀛邪根本脉细全无,如果硬要说他是个死人也无妨!
  
  “你到底怎麽了!是刚才那个什麽什麽心经的问题?”聂徵狐只觉心底蓦地揪紧,一股寒意袭来,让他忍不住连声音都微微战栗起来。
  
  “……”上官瀛邪抚摸著他的颊侧,露出温柔而虚弱的笑,“让我……睡三天……便好了……”然後整个人斜斜倒入聂徵狐的怀中,不省人事。
  
  “瀛邪……瀛邪!!!”聂徵狐嘶吼著,只觉眼前一阵黑,却强忍住没有昏倒,他是寻魔医,普天之下哪里有他不能治疗的病症,他从怀中掏出好几瓶药丸,顺势塞入自己口中胡乱嚼一阵,便以口哺入对方口中,然後又拿出九针,为他卫护心脉,可他甚至来不及做完这些,一道道凛冽强大的煞气,已经纷繁而至。
  
  “该死!”聂徵狐拔出觐鬼刀,整个人仿佛魔煞一般,决然遇神杀神!




(10鲜币)第8章。羲合饲。下

  雨不知不觉下大起来,这贸然出现的一共是五个黑衣人,为首的一个看似沈稳内敛,斯文俊美,此刻见了上官瀛邪虚弱昏迷的样子,却也慌乱著急起来,上前拱手,“阁下可是寻魔医聂公子?”
  
  “你们是谁!?”聂徵狐看他们煞气似乎小了一些,却丝毫不敢松懈下来。
  
  “我是岑曦然,息魂朱雀宫主!”岑曦然上前一步,“聂公子请放心,我们是接到帝尊发出的信号才赶来的,请将帝尊交与我们疗伤!”
  
  “交给你们?谁能保证你们是不是和那个姓璩的是一夥?现在你们通通听我的!”聂徵狐森冷说道,“现在立即带我们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岑曦然倒是没有多言,他也看得出,自己主人受伤颇深,天下最为强悍的寻魔医就在身边,还有什麽医者能比他更为合适!於是给几个属下一个奇怪的手势,他们纷纷退下,只剩他一个人,朝著前面引路,“聂公子请跟我来!”
  
  很快到了一处僻静的庭院,岑曦然一路引著聂徵狐和上官瀛邪来到一处静室,他走上前,“聂公子,我帮你……”
  
  “不准你碰他!”聂徵狐身上罡气迸发,让岑曦然不得不後退两步卸掉这份力道。
  
  “出去!”聂徵狐露出某种邪狞的笑,“还有,你们最好不要打什麽鬼主意,现在你看看你的左手手腕上,是不是有一条绿色的线?每一个时辰,线会长一分,你想不想知道究竟能长到什麽地步?”
  
  岑曦然瞠目结舌,随即苦笑,摇头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聂徵狐和上官瀛邪两个人,聂徵狐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撕扯开他的衣服,露出白皙而肌肉贲实的身体,上面插满九针,聂徵狐再一次按住他的脉搏,虽然还是孱弱,但是已不是最初那般脉息全无让人生怖。他从药囊中拿出锦盒,最靠里侧的那枚药丸,是一枚阴阳太极状的药丸,散发出异香阵阵,聂徵狐同样以口嚼碎,然後一口一口哺入对方口中。那枚药丸唤作太极混沌鱼,乃是当初雪堕尘炼制,留给聂徵狐保命所用的灵药,由於药材极为珍贵,有些甚至非人间能够寻觅,即使是霰仙人雪堕尘,也只炼制了三颗。这些年,聂徵狐随身只带一颗,却是这般不假思索的,给上官瀛邪用去。
  
  那太极阴阳鱼果然是绝世灵丹,上官瀛邪一经服下,气息立即变得均匀有力起来,聂徵狐深深看著他,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此刻的狼狈,他曾经记得,幼时衡巽曾有一次重伤在身,奄奄一息,那时暮便终日守在他身边,悉心照顾。他还年幼,每每缠著暮的时候,暮总是格外严厉对他,却在他哭闹之时,会去做他爱吃的酒酿丸子给他。那时他不懂暮的心忧,甚至於以後多年都不懂,即使是卫蘼为了救他而死之时,他也未曾有过如此的心情,当时只是愤怒和伤心,却不如今日,那般忐忑,那般忧思难渡。
  
  这便是用情吗?聂徵狐不禁迟疑起来,稍微松懈,才发觉自己浑身倦怠疼痛,胸口郗玉冢留下的剑上又开始崩裂,隐隐有血迹流出,他咬牙撕开内衫,胡乱撒了些药粉,然後随意一包扎,便忙不迭再度探视著上官瀛邪的脉息,虽然虚弱,但是终究还是恢复,再也不像之前探视的那般。他稍微有些迟疑,这般情浓,是他从未有过的思绪。
  
  ……
  
  一阵敲门声传来,聂徵狐冷觑一声,“谁?”
  
  “是我,聂公子!岑曦然!”门外那人倒是有礼。
  
  “进来!”聂徵狐倒是不怕他们搞出什麽花样来,在他全心提防之下,哪里还有人轻易下得了毒手。
  
  “我只是给帝尊和您送来换洗的衣物,另外还有热茶糕点之类的!”岑曦然走了进来,左右二手各托了一只木盘,可见悉心程度。
  
  “放下来,出去!”聂徵狐才没有兴致让这男子留下来,岑曦然也算识相,很快退出,重新为他们关上房门,然後聂徵狐替上官瀛邪将湿透的衣衫完全褪下,褪到下裳,看到对方隐藏在毛发间的软塌塌的器官的时候,不觉却是笑了。
  
  “好!很好!今夜算我倒霉!等到他日,我定当奉还!”聂徵狐自言自语,然後帮他将微冷的躯体擦干,小心翼翼的避开他身上插满的九针,然後褪下自己的衣衫,同样胡乱擦了两下,便这般上了床榻,在他身侧躺下,恰好抱住他的背脊,然後默默运起了云霓愈术,将自己的内息通过肌肤相亲,渗入他的体内,以替他温养血脉,化解药性。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不知如何停了,润物无声,此时无声。
  
  ……
  ……
  
  次日清晨,鸡鸣三遍,上官瀛邪只觉自己深陷入一个巨大的火炉当中,整个人被反复炙烤著,浑身粘腻难耐,“徵狐……嗯……徵狐……”他终於睁开眼,好半晌,却分不轻此情此景。
  
  “闭嘴……让我再睡会儿……”聂徵狐睡梦惺忪的一掌拍向他,然後翻身背对著他,继续睡去。
  
  上官瀛邪看了看自己胸口上遍布的九针,然後试探了一下自己内腑的受伤情况,刚一运起内息,不禁吃了一惊,原本堵塞的经脉,竟然完好畅通,他不禁惊愕,然後看了看身边裸露著肩膀的聂徵狐,不禁心下一股暖流淌过,大概是这个面硬心软的男子,又给他施展什麽惊世骇俗的医术了吧……
  
  同样悉心的帮他向上扯了扯锦被,然後不经意,看到他肩上的绷带,昨晚一切历历在目。郗玉冢那一剑,让他所有的隐忍低调全部化为乌有,那时只想要杀了那个混蛋,竟然敢如此伤害他心仪之人,但一施展起虔摩心诀才发现杀心不久,因而只得将他打成重伤,然後勉力带著他的徵狐来到朱雀的地盘,才真正放下心来。
  
  思及昨夜林林总总,上官瀛邪的眼神却是易发柔和温润起来,他翻身,从身後抱住聂徵狐,然後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对方颈窝中,深深的嗅著他的味道,一种静谧安定的心情,渐渐弥漫在两个人之间。




(10鲜币)第9章。紫藿约。上

  “笨蛋!扎到我了!”聂徵狐咬牙切齿,反手一抚,收回九针,然後继续维持著背对著他的姿势,却懒洋洋的开口,声音带了几分怨愤,或者与其说是怨愤,不如说是嗔怒。
  
  “嗯……徵狐……”上官瀛邪立即讨好的搂紧对方,却又小心翼翼担心碰触到他的伤口。
  
  “脑袋不再发烧了?”聂徵狐这一句倒是切实的嘲讽,他却意外没有推开对方的手,这般真切而温暖的怀抱,让他觉得安定而慵懒起来,仿佛昨夜那般生死相依不过是南柯一梦,清晨醒来,聂徵狐倒是有满腹的帐要和这位息魂曜帝算一算。
  
  “……”上官瀛邪不由苦笑,他也是极为聪明之人,彼此虽然相处不久,但是贵在交心,“徵狐,我错了……”
  
  他不认错倒还好,一经认错,聂徵狐竟然整个人宛如野兽般,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枕边,俯身逼视著他,“你还知道错了?昨晚逞英雄如何?很过瘾吧?明明我随便一放毒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你倒好,去拿性命去拼?想要表现你的帝尊威风?那你怎麽不一逞到底?最後还要去讨救兵?若不是我……”
  
  上官瀛邪一手扶住对方後脑,一手揽住他的腰身,将他拥入怀中,温情脉脉的在他耳际低语,“是我错了,不该让你担心……”
  
  聂徵狐才不会客气,在他耳际咬磨一阵,直到自己满意,才微微松开,回首想要多咒骂一番,却看到对方深情如昔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沈湎起来。
  
  直到一样物事,缓缓从他怀中滑落,正是昨夜那从郗玉冢那里寻来的羲合宝珠,他若有所思的拿起来,掏出里面光华四射的宝珠,有些怔怔的发呆。
  
  “传说中,天虐宫中有著世人想要的一切,你信吗?”上官瀛邪一旁缓缓的说著,他自然也知道那关於天虐宫的一切,和这十颗宝珠的事情,只是关心则乱,他想要知道,聂徵狐究竟为了什麽。
  
  “世人多贪婪,想要的一切数不胜数,那天虐宫能有多大,怎麽可以称得上是有想要的一切?”聂徵狐嗤之以鼻的说道。
  
  “徵狐,我不信你想要的只是那些寻常的宝藏秘籍、灵丹妙药!”上官瀛邪握著他的手,坚定而低沈的说著。
  
  “……”聂徵狐倒是兴味的看他,“谁说的,灵丹妙药、宝藏秘籍、神兵利器、无所不能,我又不是神仙,我为何不想要?!”
  
  “我看中的男子,又岂会将这些俗物看在眼中!”上官瀛邪斩钉截铁道,聂徵狐看他的眼神变了数变,随即失笑,却摇头不语。
  
  “如若,我真的将这些放在心上呢?“聂徵狐好整以暇的,用手指在对方胸前绕起圆圈,勾勒著对方白皙的肌肤,上面甚至残留著针孔,更有种糜烂的感觉。
  
  “你要什麽,我便给你什麽……谁让我独独锺情你一人……”上官瀛邪握住他的手,在自己唇侧啄吻一阵。
  
  “……”聂徵狐想要继续嘲讽,却发觉自己有些词穷起来,他看著这个男人,有些迟疑和困惑,随即却也释然,“传说天虐宫中,有一颗神奇之树,所结一种奇异的果实,唤作紫藿果,我要紫藿果!”
  
  “紫藿果……”上官瀛邪低吟著重复了一遍,随即眼神立即灼灼,“好!只要你想要,我便替你去寻那紫藿果!”
  
  “那你要什麽?”聂徵狐脱口而出,随即有些懊恼起来,他这般急切,又是这般失态,在与上官瀛邪的言辞交锋当中,却似完全落了下锋,随即立即改口,“这可是你心甘情愿,你要什麽……我可没有兴趣知道!”
  
  “你知道的,徵狐!”上官瀛邪笑得俨如得逞的狐狸一般。
  
  “我不知道!”聂徵狐否决著,他才不会让那人得意。
  
  “你知道……”上官瀛邪故意用颊侧蹭了蹭对方。
  
  “我就是不知道!闭嘴!”聂徵狐恼怒之余,挥起一拳,径自朝上官瀛邪肩上捶去,用了五分力道。
  
  “嗯……”上官瀛邪闷哼著受下,“你的确知道的!”
  
  “……”聂徵狐毫不迟疑,再度给了他一拳,这一次对准了他的胸腹之间。
  
  谁知上官瀛邪双眸紧闭,竟然再度昏了过去,聂徵狐顿时心慌起来,想起昨夜自己探查那全无脉细的脉搏的时候,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可是稍一迟疑,却发觉事情不对起来,他懊恼的握紧对方脉搏,果然一如他猜测的那般,於是这一回,死毫不留情的,朝他左眼重重的一拳…
  
  “嗯……”饶是息魂曜帝,被这般摧残,也不得不醒来,“徵狐,你下手不能轻一点吗?”
  
  “敢在寻魔医面前装晕?上官瀛邪,你是不是找死!”聂徵狐笑得邪恶而强大。
  
  
  
  
  朱雀宫这处别院,在这个午後开始忙碌起来,难得帝尊竟然选在此处落脚,上至朱雀宫主,下至最低等仆役,全部都小心侍奉,可是每每有人有机会见到帝尊的真面目时,却不禁瞠目结舌起来。
  
  传说中铁血冷酷的帝尊,闯过无数试炼才夺取息魂帝尊之位的男子,看似温柔俊雅宛如天人的男子,左眼却不可思议的一圈乌青!?
  
  谁那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如此打息魂的帝尊?!
  
  “徵狐,先用点茶点,这是巴蜀最为有名的茯苓芙蓉糕……”
  
  “徵狐,这茶乃是峨眉山顶的毛峰嫩芽,水是上等的荷露……”
  
  “徵狐,川菜中最为著名的佳肴,全部在这里了,你先尝尝看,别看外表如此的辣,但是味道还是非常正宗……”
  
  ……
  ……
  
  “咳咳……嗯……哼……噗嗤……唔……”岑曦然陪坐在一旁,看著上官瀛如此殷勤的侍候著上官瀛邪,并且联想到他眼圈的狼狈,终於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曦然,你很闲啊!苍龙宫的乱子,你们都处理好了?!”上官瀛邪立即回复平素帝尊的威严正经,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就知道,那只死老虎没有安好心!”岑曦然低低啐道,他口中的死老虎,正是息魂白虎宫的宫主闻人角冥。




(11鲜币)第9章。紫藿约。下

  “关角冥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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