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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作者:鼓手k99-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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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贪恋男人怀里的温度,阮云飞原地未动,头落下,懒懒地枕在男人宽阔的肩上,不由昏昏欲睡起来,不知睡了多久,他醒来时,蜡烛只剩小半截,正要起身,却发现与对方相连的地方出乎寻常的湿润,微微一动,一股热流便沿着大腿蜿蜒下来,阮云飞一下就傻眼了,半晌才明白是怎麽回事,敢情他睡着的时候男人竟被他夹得泄了出来!想发火却有气无力,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彻彻底底地欲哭无泪。
  走出囚禁男人的洞穴阮云飞立刻奔往後山,在後山那口温泉里洗净体内的精液,只是中途他有丁点犹豫,总觉得又抹杀了一条生命。可自己既然提出恩断义绝,就要言出必行,否则,岂非跟打自己耳光无异?及时斩断残存在心理的最後一丝妄念,才能显出他阮云飞的男儿本色。何况同性相恋本就为世俗不容,他何不趁机赶尽杀绝?为了阮家,别说牺牲一个小小的沈擎苍,就是牺牲自己也是在所不惜。
  思及此,男人的眼神又恢复了嗜血的坚定。
  只要医好了阮汗青,控制了薛凤,收复了沈擎苍,接回阮北望便从此妥当,可人算不如天算,只晚了一天,阮北望就被转移了地方。
  阮云飞担心至极,在洞外站了一夜,感觉天地浩然,自己就像失去了方向。若平时遇到难题,自有人站出来帮他解决,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凡事只能靠自己,说什麽他都不能输给沈擎苍。
  只是,家里的每个兄弟都是他的命根子,谁出了事都等同於在他心上划了一刀,汗青就是个例子,见他生命垂危,自己差点活活心痛死,也怪不得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正思绪万千,树林里传来一声冷笑。
  “谁?!”阮云飞锐利的眼神,如同一柄例无虚发的飞刀,转眼便刺到。
  “想知道我是谁,你还不配!”那声冷笑转为低沈嘶哑的喝斥,每个字眼都十足的森冷,仿
  佛从潮湿阴暗的地底冒出来的一样。
  “阮云飞,你背信弃义还有脸活在世上!”突然,那人丝毫不给他余地地破口大骂起来,“
  我徒儿对你这麽好,你却欺骗他利用他伤害他,如此做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他关起来,你以为没人知道?哼哼,笑话!”轻蔑地暗笑,“没有谁能够这样对待他,天底下谁不敬重他,就是对头也无不说他的好话!没想到害他生不如死的居然是你,亏他如此信任你在意你,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虽然男人始终没现身,但措辞犀利不亚於指着他的鼻子教训,阮云飞的脸上却波澜不惊,仿佛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并非自己。
  “你说完了吧?说完就滚。”
  夜色下,阮云飞背着手,长身玉立,不卑不亢地下了逐客令。
  哪知引来对方仰面大笑:“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归云山是我的地盘,看在我爱徒的面子上才让你们阮家寄居於此,今天你居然赶我走,你好大的面子!”
  这时,从天边飘来一朵云,月光淡去,阮云飞的半边脸隐入黑暗里,眉间已有几分杀气,只见他的掌心搓弄着一颗小小的石子,似乎准备随时发力:“你不滚也行,不过,你可否叫人来帮你收屍?”
  “说到收屍,”那人的嗓音里带了些懒洋洋的笑意,胜券在握般、意味深长地放慢了调子,“我这正好有一具要劳烦你!”

  (强强生子) 第一百章

  前方缓缓现出一个男人的脸。
  麻木,呆滞,就像死去多时一般。
  阮云飞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因为这张脸不是别人,正是五弟──阮北望的!
  要不是看见扣住阮北望喉头的那只手,他还真以为对方遭遇了不测。
  虽然他的眼力一向不错,只是阮北望的模样太缺乏生气,见到最亲的大哥居然没有任何反应,那种眼神更不像是受到生命威胁时而有的,也难怪把人吓得半死。
  男人脖子上那只手青筋暴突、孔武有力,而这只手的主人十分阴险,隐在人质身後,不断发出桀桀的怪笑来扰乱对方的视线:“这小兔崽子,你不想他死吧?识趣的,赶快把我徒儿放了,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说着手指狠狠用力,作势要将其拧断一般。
  这个时候,阮云飞终於想通了来龙去脉,原来沈擎苍把受伤的五弟丢给他师父照看,不知是何时走漏了风声,还是谢乱天探听到了消息,这才把人带到山上和自己当面对质,进行交易。他也知道谢乱天性格异於常人,行事乖张,说话颠三倒四,脑子里装的全是莫名其妙的东西,作出这番令自己出乎意料的举动来,定是因为沈擎苍这件事把他惹毛了。沈擎苍是万万不能放的,今天若放走了往後自己不但会令人耻笑,对方还会找他讨个说法也不一定,毕竟这任人搓圆捏扁的囚禁生涯也太伤人自尊了。若是不放,北望又性命难保,然而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变故发生了。
  只见木头人似的阮北望忽然捉住掐着自己的那只手,缓缓转身,将那个罪魁祸首拦腰抱住,还把头埋在他胸膛上,一言不发,而谢乱天显然被惊到,迅速伸手拎小鸡般将他拎出自己的胸膛,不自然地干咳一声:“你考虑得怎样了?”
  话音刚落,阮北望拨开那只重新制住自己的手,转身,更诡异的是居然还不高兴地嘟着嘴,再度钻进坏人的怀抱,蹭了蹭然後眼睛安逸地闭上。
  只见谢乱天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一下,冲男人的头狠狠一拍,恶声恶气地:“你给我站好!”就是当今成名的高手被他这麽气势惊人地狂吼一通,说不定也吓趴了,而阮北望却充耳不闻,不高兴地跺了跺脚,壮硕的身体如同泥鳅扭来扭去,就是承受力还算好的阮云飞也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如果没看错的话,他的五弟似乎正在向这个大魔头撒娇?
  “你活腻了是不是?!”谢乱天满头都是担心被穿帮的冷汗,都到了这种田地还想隐瞒:“你信不信我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你!!”随即声音放得低低的,告饶一般痛苦地呻吟:“我的小祖宗,别闹了好不好,等下师傅去给你买糖……”阮北望听闻开怀一笑,但就是赖着他不放:“小若……”
  谢乱天彻底焉了。刚才的盛气淩人一下就裸露出可悲的本质──那就是掩耳盗铃、虚张声势。
  虽然他哄男人的音量放得极小,但还是被内力深厚的阮云飞给听见了,知道他不敢把北望怎样,当然不排除狗急了跳墙,但微微宽心的同时,那满腔的惶惑又让他很是煎熬:北望到底怎麽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完全是小孩子的心性,这也太不正常,还有,他嘴里的小若是谁?
  见男人越发泰然自若,谢乱天也知道自己演的这出戏被识破了,不禁暗怪沈擎苍,若不是他自己怎会摊上这麽个冤孽?摆也摆不脱扔也扔不掉。曾经他被大徒弟背叛过,所以看到阮北望憨厚的样子也就喜欢上了,毕竟他岁数大了,厌倦争名逐利的生活,也不再乱杀无辜,谁叫这个疯疯癫癫的小子最爱粘他,常常逗得他开怀大笑,欢声笑语中,让他产生一种享受天伦之乐的错觉,而以阮北望的年龄当他儿子正好,阴差阳错的,这个人人见了大概都会讨厌的痴儿就这样割据了他的孤僻人生。

  (强强生子) 第一百零一章

  “没错,如你所见,他疯了!”被阮北望搞得很没面子可又不能朝他发火,只好转向阮云飞进行打击报复。
  可惜男人神色未变,很显然并不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就算眼见为实也不一定真的是那麽回事,都说阮云飞这个人一向精明,如今得见果然如此。
  “对了,你到底考虑好没有?”指出阮北望疯了的事实,本是想力挽狂澜,哪知阮云飞的不动於衷,反而让他更没面子,谢乱天不得不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转移话题。
  幸而,这次阮云飞的反应还算积极:“跟我来。”
  交易进行得尤其顺利。
  看着那张破旧的空床,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疑虑。
  按理说,谢乱天这种老江湖,心思应该多得出奇,哪知领人居然还没验货那般仔细,或许是怕生变故,才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但想来想去总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
  无论怎样,先把五弟安置了才是,转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拉着走的男人,手揉着眼睛,哭哭啼啼。似乎回到了孩时,很小的时候,这家夥就这个样子,比几个兄弟都长得壮,可总是爱哭鼻子。
  “哭什麽哭!没出息!”虽然心里欢喜那人的归来,但见他像个女人似地哭个不停,阮云飞终究看不下去,可也就吼了他这麽一下,哭声就越来越大,彻底破坏了他的心情。
  使劲扯着男人往前走的阮云飞显然没了耐心,要不是他还在想为什麽谢乱天这麽容易就被自己打发了,肯定会停下来揍他一顿。五弟算是回到自己的眼皮之下,但也搅乱了他一部分计划,还好他有先见之名,否则这次巧妙的妥协就真的成了一抹败笔。在一个极小的山洞边停下,将男人留在外面,他俯身探进去,摸到一处活动的岩壁,随即大惊失色。
  放在里面的药瓶居然不见了。
  缓缓转过身,他的脑海顿时现出那六个人的影子。
  怪说不得,办事向来电掣风驰的谢乱天在他面前唧唧歪歪拖拖拉拉的,原来是故意的,好为六怪争取偷药的时间,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不料竟输得一败涂地。阮云飞懊恼地握紧了拳。
  没有解药就会痴呆一辈子,即将放了人也没有关系,他这才遂了谢乱天的意,可惜一步算错满盘皆输,这只老狐狸实在让人太防不胜防了一点……
  “汗青,你的伤怎麽样了?”
  三弟醒过来那天,阮云飞亲自给他端了饭去。
  “大哥,好得差不多了……”话虽这麽说,但他起身仍旧有些吃力。
  “好好养伤,”说着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阮俊钦,“俊钦,近来辛苦你了。”
  这个曾经让他最伤脑筋的四弟成熟不少,不但把北望照顾得很好,汗青恢复的速度也没落下,多少年来,他的心思终於用对了。将他和叶青分开果然是明智的。
  大哥从来没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可以说无时无刻都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戳着自己,哪像今日这般目光充满褒奖,阮俊钦有些受宠若惊。
  曾经习惯了大哥无情的鞭挞,以为自己会一直习惯下去,殊不知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毕竟做得好了不仅能得到对方的嘉奖更能受到进一步的重视,而且这种感觉出乎意料的好,让他恋恋不舍。
  更令他吃惊的是阮云飞居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个满载爱怜的举动让他眼眶微微发红:”有件事大哥要托付於你,从明天起我要闭关两个月,你千万要看好五弟,别让他跑丢了……”
  “北望他是不是……”这家夥现在除了让人陪他玩什麽都不知道,而且一举一动都那麽稚气,看上去跟一个五六岁的小儿无异,他一直怀疑对方得了失心疯却又不敢去证实,话既然说到这里他自然想问个明白,不料被阮云飞搪塞过去:“别问太多,看好他就是了,汗青的身体还很虚弱,去後山采点人参给他补补,采药的时候要小心蛇,知道没?”
  阮俊钦点了点头:“大哥你为什麽突然……”
  阮云飞定定地看着他:“你难道不想见到你二哥?还有伤害你二哥和三哥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强强生子) 第一百零二章

  然而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里,江湖风云突变。
  魔教教主霍负浪以一己之力打遍大江南北,无论正邪,天下只要是有点名气的帮派皆败在他手下,可谓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嘴上说是武术上的交流,每场也的确点到为止,但是在之後的七天内,总有人在家猝死,或在外暴毙。官府根本找不出真正的死因,大家却心知肚明。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霍负浪显摆实力的目的无非是在震慑各路豪杰之後,强制性地归拢人心,识时务的无不俯首称臣,享尽荣华富贵,不识抬举的死於非命,曝屍荒野。
  显然霍负浪想要的并非是他所说的切磋武艺,也非魔教的盛极一时,司马之心人人皆知,当今武林盟主更是心中清明,然而就在他会集那些重要的正道人士密谋此事,赶往约定地点的途中,不幸遭遇埋伏,出师未捷身先死。
  武林盟主之死让名门正派深知不久将会迎来一场武林浩劫,而敌人的魔手随时都可能伸向自己,万万不能坐以待毙,魔教刺杀武林至尊之举实属人神共愤,让那些准备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打消了明哲保身的念头,齐心协力扞卫正道的尊严。而当务之急就要是尽快选出新任盟主,如果缺少一个发号施令、统筹全局领袖人物,向来一盘散沙的他们只会不战自败。
  虽然魔教百般阻扰,但大家意志坚决,且众志成城,在极其紧迫的时间里,仍旧办成了这件不可能办成的事。艰难的环境下,五大派掌门人坚持严格筛选,其人人品和武功都必须得到大家的公认,特别是在主导能力上要出类拔萃,值得一提的是,摘得这个头衔、从此要担负起武林生死存亡大任的并不是某个德高望重、高不可攀之辈。
  上任之後,此人立刻以替天行道的名义正式向魔教下达了挑战书,於此同时召集了一切能与对方对抗的有生力量,准备在次月十五浩浩荡荡地开往魔教的老巢,这位武林盟主人缘极好,他的号召无人不从,就算事不关己在远方的一些派别也纷纷长途跋涉,前来助他一臂之力,短短时间内,便不可思议地从无名之辈到达声望的顶点,让人叹而观止的同时趋之若鹜。
  阮云飞出关之时,立刻叫人备了马匹。
  虽然大哥并没宣布自己的决定,阮俊钦等人也知道他们即将离开这里。
  归云山虽然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感情,但始终不是真正的家。本来就与谢乱天不和,如今是时候把地方还给他了。
  只是三哥大病初愈,五弟又疯疯癫癫,若是要闯荡江湖带着两人无疑是累赘,何况阮云飞最不愿意的便是让他们涉险,可一时也想不出他们能投靠的人还有谁,阮俊钦百思不得其解。
  殊不知阮云飞闭关修炼但外面发生的事他无不了解,他在暗中养了不少可以帮助自己的死士,只是除他之外没人知道而已。但他做的这些准备还不足以救出阮重华,如果只凭自己的实力,不管他如何养精蓄锐始终是徒劳的,然而这次大规模地声讨魔教正是可供利用的机会,借助这些人的实力来达到事半功倍,救出阮重华可说轻而易举。
  讨伐魔教的人们将在後天早上出发,他们必须快马加鞭赶到那里与其汇合。据他所知,那些傲慢的家夥现在好客得很,只要能壮大自己的队伍便来之不拒,而且那里龙蛇混杂也没有人会注意到阮家。
  哪知在半途阮汗青由於身体不适,不得不住进客栈进行调养,阮云飞也不怪他,只道自己操之过急,便留下一批死士暗中保护三弟,自己和体质唯一完好的俊钦骑马先走一步。
  之前耽搁了一些时日,但他们依然顺利到达目的地。各门各派的人先後赶到,而两人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毕竟在临行之际,为了鼓舞士气,武林盟主务必会出面说上几句以此振奋人心。
  这是阮俊钦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大的场面,不禁有些好奇,就在他左看右盼之时,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居然是多日不见的沈擎苍。

  (强强生子) 第一百零三章

  他还是那样高大挺拔,不同的是,曾经他只站在大哥旁边,如今却被许多人簇拥着。
  而记忆中的神采奕奕却换做一副极致的深沈和稳重,由一丝不苟的严肃取而代之的是他举手投足间的温柔。
  没有多余的言语和表情,连眼角的皱纹也绷得直直的,微微下吊的嘴唇让人觉得冷酷。不怒自威的另一面是被遗忘被封存的自我。
  明明很是谈得上平静和自然的一张脸,居然隐隐有种粗目惊心的感觉。
  阮俊钦回头望了一眼大哥,大哥却像什麽都没发现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後。
  他正纳闷,沈擎苍便被众星捧月般给拥上了高台。
  阮俊钦张开嘴,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早知道沈擎苍非池中之物,没想到这麽快他就站到了应该属於自己的位置,进行真正意义
  上的运筹帷幄。
  不知大哥见状,会如何作想呢?即便是放他自由,手段也是如此残忍,还是大哥觉得,这样的伤害对於一个男人来说根本不算什麽?
  思及此,他又看了阮云飞一眼,见他神色自若,似乎觉得旧人重逢没什麽好在意的,更无需感动,也许从他第一眼看到沈擎苍起,就知道他是什麽样的人,以後会成为什麽样的人。
  又或许阮云飞心中早已惊涛骇浪,这物是人非,也太嘲讽了。
  站上高台的男人并没说话,只能看见他的眼睛,那是种炯炯有神的阴郁。
  里面不乏强烈的让大家嫉恶如仇甚至瞻仰的正义,也有着预感到很多人会死於这场大战的悲色。
  然而大家眼里只盛着他最单纯最光辉的形象──他站在那里,就像胜利的预兆,千军万马也不可阻挡,邪不胜正始终不曾改写不可颠倒。
  场上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静静地,看着同一个方向。直到沈擎苍开口,大声说道:“出发吧!” 众人才如大梦初醒一般,半是恍惚半是兴奋地嚷嚷着挤出大门。
  这时门外响起一窜马蹄声,正往外挤得不可开交的人默契地,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与此同时,嘶鸣着的骏马冲上前,马上的几个锦衣男子抢入眼,他们个个面带得色,用很是嚣张的口气一一报上大名。
  来者正是江湖人避如蛇蠍的万剑门、鲨鱼帮,他们常常沆瀣一气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最擅长的便是‘墙上一堆草、风吹两边倒’,表面上却比正宗门派还要风光,有事无事就瞎凑热闹,常常为自己的亦正亦邪而沾沾自喜,认为捉摸不定是他们的一大特色,绝对地望尘莫及。
  很多人看他们不顺眼却不敢明说,免得哪天被阴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只是这些人再嚣张也不至於分寸全失,今日不知怎的犯了蠢,俨然把自己当作武林盟主必定会亲自出来迎接的贵宾,在众人面前大呼小叫,下巴翘得比鼻子还高。
  再仔细一看,里有一人与他们格格不入,论气质这些痞子差太多,论长相更是没法比,就像一株白莲掉进了粪坑里,然後出淤泥而不染地更是衬托自己的亭亭玉立。因此大家都十分不解,这样一块让光可鉴人的美玉为何要明珠暗投,如此埋没甚至玷污自己?
  被无数艳羡目光所笼罩的男人摇着扇子,跃下马,悠哉悠哉地走上前:“江湖是大家的,既然江湖有难,每个行走江湖的人都该尽一份薄力,托江湖的福,我司徒笑享誉大江南北,因此,更是应该站在这里替你们分忧才是。”
  话音刚落,下面就传来不少唏嘘声,还有人小声骂‘不要脸’,估计是针对‘我司徒笑享誉大江南北’这自夸自擂之言,羡慕升级为妒忌。
  男人对周围这些颇为不满的脸视而不见,自顾自笑眯眯地,一副风流倜傥舍我其谁的样子,不见半分的谦虚。仿佛在无比自信地告诉别人,那句话并非夸大其词而是名副其实。
  抬头看见沈擎苍远远地望着他们,没有走近之意,司徒笑有些尴尬,毕竟他可是在不少人面前吹嘘过,光是凭自己显赫的身世那个人就得乖乖地爬过来给他舔屁股,显然他大话说过了,很可能下不了台,这时他眼尖地揪到一个人,这个人最适合用来转移大众的视线。

  (强强生子)第一百零四章

  “阮兄,好久不见。”他装作‘万万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故交’的样子,惊喜地靠过去,“别来无恙?就知道有沈兄的地方就一定有你。”
  阮云飞冷冷地看着他,半晌,嘴角缓缓扯开,居然笑了。
  很诡异。
  心中漏跳一拍,同时打了个寒战,以前他对阮汗青最感兴趣,只是在他苦思冥想如何才能得到他时那人却归了皇帝,说明他注定不是他的,也罢,後来他移情别恋,欲与面前这个男人共结连理,不料半途杀出个程咬金,被那个该死的沈擎苍夺了去。想自己貌比潘安、风流倜傥,丑陋且蠢笨的阮北望竟然成了自己寻欢的对象,简直没有天理。到了现在,他仍是不甘心,当了解到阮云飞和沈擎苍彻底决裂时他不禁暗叹一声天助我也,连忙赶来兴风作浪,顺便瞧瞧阮北望那家夥没了自己变成了何种悲惨的模样。
  他确实没什麽好心肠。
  这麽严肃的场合男人却像逛窑子一样晃来荡去,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五大派那些秃驴气得够呛,却又莫可奈何,只得吹胡子干瞪眼。而司徒笑制造的小小骚乱还没完全平息,不一会又有人闯进来了,而且还是直直扑向沈擎苍,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刺客众目睽睽下行刺来了。
  阮俊钦站的位置比较好,能够清楚地看到那所谓的刺客不过是一个纤细的女子,也没有刺客的杀气汹汹、你死我亡,而是满怀深情和绝望。只见沈擎苍冷漠的面容泛出一抹柔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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