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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喉诀作者:陈陌(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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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他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转身走出了宫门。
我一个人在房里无聊的玩着雾影,没有他在又觉得索然寡味。左等右等,他却仍然没有回来。
我有点着急了,便出门去找他。
“华公子,您不能出去。”门口竟然站着两名黑衣男子,两柄长戟拦住了我的去路。
“为什么?”我大声问。
“教主吩咐,不能让您出去。”
我将雾影剑提在手上:“他说过我拿着它哪里都能去!”
“可,可是,教主现在说了……”
“他说过我拿着它哪里都能去!”我一边说,一边用力推开双戟大步走出。
两人怕伤着我,都不敢用强,只是提着长戟一路追在我后面:“华公子停步,教主的命令不要违抗……”
我才不管他们,驾轻就熟的往元螭宫走去。
第三十九章
别馆寒烟,孤檐画角,每往前走一步,便感到毫无来由的慌乱。
还有……一丝恐惧。
不好的预感。
大厅内一片肃静,黑衣男子分列站成两排。我悄悄的躲在门口,里面充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一名年轻男子背对着我,立在大厅的中央。
修长挺拔的身材,漆黑笔直的乌发。
一身雪白的孝服,素衣﹑素裳﹑素冠,头发也用白色的丝带绑起。
端正高洁的背影,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我的头剧烈的痛了起来。
“苏盟主这次独自一人前来,是因为练成了封喉心法第十层,来向我教挑衅吗?”
“我无意向贵教挑衅,只是因为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只为我浮剑山庄一己之私,而非为武林同仁的全体利益,故单独前往,不愿连累他人一同赴险罢了。”他淡淡说道,语气镇定平和。
熟悉的声音,却又偏偏一点也想不起来,头越来越痛。
“果然是正义凛然,公道十足,”他斜倚在长椅边,微微一笑,“那你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我派无上的秘籍宝典,绝心录。”
“绝心录?”他冷笑一声,“我没听说过什么绝心录,倒是知道令尊大人用令人难以想象的法门练得了本门心法《封喉心经》。”
“先父已逝,请教主自重,不要随意诬蔑。浮剑山庄的《绝心录》由来已久,先父身为正道掌门,黑白分明,嫉恶如仇,又怎会修炼贵教的武功。既然是贵教的秘籍心法,又怎会流传到我们浮剑山庄手里?”那年轻男子侃侃而谈,不卑不亢,“敝师弟一时糊涂,禁不住诱惑,自甘堕落,修得绝心录秘笈之后与贵教勾结,将心法外传,教主在武林大会上不但露了一手,还将他当着众人的面带走,是非曲直,心中自该清楚明白。”
“这是我听过的最有趣的笑话,”他扬起头哈哈大笑起来,邪魅的双眼眯了起来,“原来我的武功是来源于你们浮剑山庄?真是造化弄人。你想怎样?”
“《绝心录》是本门无上的宝典,我此行的目的便是将它带回浮剑山庄。”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这里没有《绝心录》,我天重门也不会让你在血尘山任意妄为。”
“《绝心录》并无抄本,先父将其背诵下来,又将口诀传给了敝师弟华其欣,他的心中便记下了《绝心录》秘籍。”他轻声说,“我只要将他带回便可。望教主准予。”
“原来如此。”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勾起充满邪意的笑容,眼睛却如冰霜般寒冷,“你拐了那么大的一个弯,兜那么一个大圈子,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道貌岸然,原来最终目的却是要将一个跟我教勾结的弃徒带回去。真是令人难以想象,贻笑大方。当初我可是在千人万众面前问过你,苏盟主是想出尔反尔吗?”
“教主此言差矣,他虽是我派弃徒,但身负我派武功,论情论理都仍是在下的师弟。何况对一个门派来说武学宝典是至高无上,不容窥探的。既是我派弃徒,自该由我派自行清理,何况他修得了本派最重要的武功?作为本派掌门,我有义务保护本派的秘籍,不让其外传。”
他的语气谦逊平和,一字一句却是咄咄逼人,不容反驳。
而他却只是悠然的靠在长椅边,微微挑起的凤眼显得邪气又魅惑,却仿佛不屑于看他一眼似的,把玩着手边的杯盏,漫不经心的说道:“哦?这样啊……不过苏盟主不必担心,《绝心录》永远都不会再流传出去,本教中也绝对没有《绝心录》。”
“教主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扣人不放吗?”他顿了顿,平静又坚定的说道,“虽然此次只有我一人前来,但也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绝不会空手而归,一定要将他带回。请教主想清楚。如果教主执意不肯,我只好……”
“我没什么不肯的。”他转过脸来,露出绝美的笑容,“不过,我想遗憾的告诉你,令师弟早就已经死了。”
宫内沉寂了。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那男子的身体重重的颤抖了一下,摇晃着向后退了一步。
“你胡说!!”他大喊了一声,嘶哑颤抖的回音在宫梁间回响。
“我怎会胡说。”他轻轻冷笑,“半年前,武林大会之后,他就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其欣,其欣怎么会死!你骗我!”他颤声说道,“是你,你明明把其欣带走了,那时他明明还活着,难道你会不救他?他怎么可能会死?”
“我倒是想救他,毕竟以前他就上过我的床。我也很喜欢抱他。”他微笑着,悠然的将手上的杯盏放下,慵懒的倚在靠垫上,“不是我没救他,而是当晚他醒来后就拔刀自刎了。”
那男子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叮的一声,一把短刃被扔在他的面前。
“就是这把刀没错吧?上面还有他的血迹。你可以带回去,我就不奉陪了。”
那男子仍然站着不动,只是死死的看着那把短刀。
“其欣在哪里?他不会死……就算死了,我也要把他的骨灰带回去!”他喊道,“把其欣交出来!不然我就动手了!”
“骨灰也没了。”他不屑的一笑,拨开散落在胸前的乌黑发丝:“苏盟主,反正你只是不想让绝心录外传而已,他死了不是正好吗?”
“不会,其欣……其欣为什么会自刎,”他的声音哑了,“不会的,不会……”
“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苏盟主,你的反应真是有趣极了,一点都没让我失望。”
那男子猛的抬起头。
“我没有骗你,‘你的师弟’确实死了。”他笑着说,“活着的,是我的其欣。”
“什么意思?”
“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他说,“从身到心,都完全属于我。苏盟主,你们以前的事,什么绝心录,什么浮剑山庄,恐怕他也半点不记得了,你就不用费心思带他回去了。”
宫中又是一片沉寂。
“原来如此。”沉默良久,他缓缓开口,“教主既然这么说,不妨将他带出来,跟我当面对质,我要亲口问问他,愿不愿意跟我走。”
“那就抱歉了。昨晚我一时忘情,他现在还在我的床上睡着呢。我不想吵醒他。”
“容教主既然执意如此,在下就不客气了!”
但见白影一闪,周围的黑衣教众立刻拦在他的面前,然而说是迟,那时快,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手,几条黑影便被直直的摔飞了出去。剩下的众人一拥而上,众黑衣中那素白的身影如电掣一般,轻轻一闪,举重若轻的一掌拍出。
那掌法也并不如何精妙,然而强大的力量却如同呼啸的旋风,汹涌的浪潮,带着无坚不摧的刚猛气势,罡风吹的他衣袂翩飞,哗啦、乒乓、咕咚……各种巨响声纷至沓来,桌椅四分五裂,众人震倒在地。
原本意态悠然坐在长椅上的他猛的站起身,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一下子跃到中央:“苏澈,你我之间必会有此一战,我不会逃避,现在就出手吧!!”
“我本无意与你动手,我只想带走其欣。是你逼我出手!”白衣男子不再多说,左拳右掌,风声呼呼,犹如暴风骤雨般,霎时之间打出了七八招。宫内顿时劲气充盈,撞的人耳朵都隐隐生疼。
他也立刻应对,双掌骤起,一掌击向白衣男子面门,另一掌拍向对方小腹,双掌错击,招势掌力,俱是凌厉已极。那白衣男子也是双掌齐出,交叉着左掌和他左掌相接,这一下仍是硬碰硬的以力对力,力弱者伤,中间实无丝毫回旋余地。但见猛的一股巨力撞来,他一下子撤了掌,面色苍白,手捂胸口,似是一口气缓不过来。
“容教主,你真气耗竭,内力大损,跟当日的武林大会已不可同日而语。你赢不了我,将其欣交出来!”
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的心一紧,便要冲进去。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雷牙风爪,犀利无伦,一柄纯黑色的宝剑倏然而出,仿佛带着难以言喻的魔性,灭天毁地之锋,蔽日揽月之刃,破空出鞘,妖冶凌厉!
“玄鸟一出,不见血不可回鞘!”他冷笑着,刷刷刷的挽起剑花,整个人如同无法捉摸的乌云,手腕一翻,直直攻向那白衣男子,“苏澈,不要以为你把那残缺的心经练到第十层就能所向无敌,要想在血尘山撒野,你差的还远!”
白衣男子不住闪避,被剑锋带过,袖子一下划开一个大口,形势陡然逆转,他立刻转攻为守,高高跃起,避开了剑招,大声说道:“你不过是凭借玄鸟之力,难道真的以为能胜过我?”
在他落下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的面容。
英气的双眉,高挺的鼻子,一双清澈的眼睛。
仿佛整个人被一下子撕裂开来!
“啊——”我凄厉的惨叫一声,转身便想跑。
“其欣!”
“其欣!”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白衣男子抢上一步,足尖一点便来到了我的身边:“其欣!跟我回去!”
“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我惊恐的尖叫着,发疯一般的拼命拳打脚踢,“放开我!不要!不要!”
“其欣。”另一个人来到我的面前,还没拉我,我便奋力挣开那个白衣男子,扑进他的怀里。
“不要!我怕!我要回去!带我回去!”我抱紧他的脖子,不停的叫道。
“其欣听话,我们这就回去。”
“不,不,让他走!让他走!”我惊恐的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浑身都在瑟缩发抖,“我不要、不要见他!”
“别怕,”他微微一笑,抬起我的脸,吻住我的嘴唇。“有我在这里呢。”
我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被他吻的不知所措,闭上眼睛本能的回应着他,原本的疼痛的恐惧慢慢平复下来。
他一边吻我,一边将手探进我的衣服,轻轻抚摸我的背脊,以示安慰。我将他抱的更紧了:“危,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吧。”
“华其欣,你还知不知道羞耻!”撕心裂肺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你竟然会这样,你以为他对你能有什么真心?你以为他会真的喜欢你?别傻了!他不过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来让我、让我……”他突然说不下去了,眼泪滚滚而下。
“无论我对他有没有真心,你都没有指责我的资格。”他冷冷说道。
第四十章
“你放开他。”白衣男子咬牙,“我是他师兄,自然有资格管他。”
“上次是谁说他跟浮剑山庄没有半点关系的?”
“华其欣,”他转脸看着我,面色发白,“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一片沉默,没有任何回应。
他紧紧的凝视我,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
抱着我的人轻声冷笑:“还用问吗,他不愿意。”
“你,你放开他!”白衣男子刷的拔出长剑,大声喝道。
剑身瞬间飙出耀眼的剑芒,罡风扑面,劲气逼人,足有摧金断玉之势,然而却是手腕颤抖,招式紊乱,明明是熟练至极的招式,却使得心浮气躁,破绽百出。
而他一手护住我,一手舞动玄鸟,虽然只有一只手能用,却是镇定自如,招招抢先。但见纯黑与银白交织,流光闪动,风声过耳,场上形势顿时逆转,他游刃有余,大占上风,攻的对方连连后退。
那白衣男子面色苍白,眼睛泛红,剑招越来越不成招式,虽然动作又快又狠,却始终碰不到他身上,十几个回合之后,玄鸟呼啸一声,倏然将那柄长剑斩落,哐啷一声掉在地上,竟然碎裂成十几块。那白衣男子被反弹之力震倒在地,又惊又怒的看着我们。
他慢慢抬起玄鸟的剑锋,对准了他的咽喉。
“苏盟主,你想在血尘山为所欲为,还早的很。我应该杀了你吗?”他冷冷的说,“还是说,让你向我求饶?”
“你休想。”他雪白的牙齿在嘴唇上咬出了深深的印记:“我苏澈若是贪生怕死之辈,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
“到了这种时候还要清高一下,”他冷笑一声,“是知道我不会杀你吗?”
“容止危,我不会向你乞求什么。”他颤抖的说,“华其欣,你迟早会醒悟的,但到那时,只怕已经迟了。”
长剑倏然抵住了他的嘴唇。
“闭嘴。”他冷冷的说,“否则当心我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苏盟主,你这就走吧!我看在其欣的份上,不会要你的命。如果你太过分,难保我不做出其他的事情来。”
白衣男子慢慢站起身来,手里兀自紧握着半截断剑:“华其欣,你自己好自为之。”
目光中,痛心,厌恶,绝望,悲愤……
复杂纠缠,让我的呼吸都为之停滞。
却终于无言以对。
他转身走出了宫门。落寞的素白色身影渐渐远去。
凌乱的黑色长发和衣襟在冰冷的风中飘扬,显得说不出的单薄。
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曾几何时,自己曾痴痴凝望追随这个单薄的背影。
“别、别走!”神智昏聩间,我喊出声来。
只是,他已越走越远,不再听见了。
撕裂般的剧痛重新回来,我抱住头,痛的用力拉扯自己的头发,蜷缩成一团:“啊——!”
“其欣,你怎么了!”耳边传来他焦急的呼唤,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身体好像漂浮在半空,摇摇晃晃的,很是舒服。仿佛是多年以前驿途中的马车,温暖醉人的春风,永无止境的路程,他柔柔的鼻息拂过我的脸颊:“其欣,不舒服的话靠在我身上吧。”
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我心驰神摇,耳边似乎响起了他温柔却又一本正经的话语:“其欣,你这种想法就是不对。‘不以规矩,无以成方圆’。做人也应如此,不论什么事都须有准则约束,才能成就大事。”
“其欣,你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但一念之差堕入魔道的事却常有发生,往往一失足成千古恨。为人常须自省自检,方可明察其身。你性格浮躁,顽皮的小事我不计较,但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绝不可有丝毫的含糊。”
耳中模模糊糊的,似有似无的声音一直回响着。顽劣的少年,从来不曾认真听师哥的谆谆教导,只是着迷的看着他端正英俊的脸庞,一丝不苟的头发和衣衫,心思早就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其欣,只要是你想要的,师哥都会给你。”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样朦胧的感觉渐渐变得清晰。原本无微不至的照顾,变成了耳鬓厮磨的疼爱;原本单纯依恋的依偎,变成了肌肤相亲的拥抱;原本模糊暗涌的窃喜,却变成了身体交缠的快感;原本可望而不可及,苦苦追寻仍不可得的虚幻单恋,变成了让我深深沉迷其中,真实存在的怀抱……然而,越来越深的恐惧和惊惶却攫获了我的心。
醒来的时候,眼前是模糊的烛光。
我望着四面床牙浮雕螭虎,承尘上的雕花嵌玉,呆呆的看,一句话也不说。
脑袋里如同有一把利刃搅动,每清晰一分,便疼痛一分。
“醒了?”有人在身边温柔的问。
我仍然只是呆呆的瞪大眼睛躺着,脸上没有表情,仿佛死了一般。
“你怎么了?”他焦急起来,握住我的肩膀,将我扶起来轻轻摇晃着,“头痛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眼前,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英挺修长的双眉,狭长上挑的凤眼,雪峰一般高挺的鼻梁,我见过的最美的面容。
还有额心,那如同心火燃烧一般的,黑色泛着幽蓝光泽的,火焰刺青。
我怔怔的看着他,颤抖的伸出手碰触那令我心悸的图腾。
凹凸的触感经由指尖传导至记忆的空间里。是真的,是真的刺青,不是我的幻觉。
我的手僵住了,浑身变得冰冷。
“怎么?梦到我了?”他握住我的手,眯起眼睛笑道,“难道觉得我这里刺的很难看?”
我的心脏收紧了。他的体温,他的微笑,他的调侃,无一不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了可怕的地步!
我挣开他的手,向后挪动身体。他却扣住了我的双肩,将我拉了过去。随即,嘴唇落了下来,吻在我的脸上。
我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重重一颤,曾经的一切在脑海中晃过,自己如何被他抱在怀中逗弄,如何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我用力想推开他,可是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手慌乱的抵在他的腰间,却摸到了硬邦邦的剑柄。
“……容止危。”我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发抖。
他突然停了下来。
我刷的一声抽出他腰间的纯黑色长剑,想也不想便对着他猛然砍了下去!
右手顿时一阵剧痛,剑哐啷掉在地上,低头一看,虎口裂开了一寸多长的口子,鲜血涌了出来。
忽然想到了他曾经说过的话:“玄鸟戾气太重,必须用极高的剑术方可驾驭……否则容易伤到自己……”
容止危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头,只是凝视我,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恭喜,”他淡淡的说,声音如冰霜般冷冽,“看来你已经好了。”
“你骗的我好苦。”我咬着牙。
“没错,我是骗你了。我近在你的眼前,你却认不出我是谁。”他冷笑着,邪魅的双眼中带着冷冷的光泽,“既然这样,你就杀了我好了。”
他的肩膀慢慢渗出一点点红色,慢慢渗出扩大,白色的亵衣逐渐变得全红了,鲜血还在不断涌出,他却像毫无痛觉一般,只是冷笑的看着我。
“没错,我是要杀了你!”我大声说,“你害死了康儿,陷害于我,竟然,竟然还对我做出那种事!”
“什么康儿,”他皱起眉头,冷淡的说,“我杀的人太多,记不得了,你说是就是吧。”
“康儿是我师弟!”
“你的师父师兄师弟,只要是浮剑山庄的人,我都一个也没碰过。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无所谓。”
“不是你做的还能有谁?”
“对你做出了那种事,反正你都非要杀我不可的,是吧?”他冷冷的说,“那还何必多说。”
血仍在涌出,他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却仍然坐着一动不动,脸上一副冷酷的表情,额心黑色的火焰图腾隐隐带着淡淡幽蓝光泽。
刚才的一剑我用足了力气,就算没有内力,但毕竟是玄鸟,他果然还是伤的不轻,肩骨肯定断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腿有点发软。
“没错,我是要杀你,就是要杀你!”我弯下腰,拾起地上的玄鸟,抵在他胸前,“容止危,你受死吧!”
“你疯了是因为他,醒来也是因为他。”他的脸上突然露出微笑,冷冷的,带着说不出的骄傲和讽刺,“你要杀我,也是为了他吗?为了做给他看?为了讨他欢心?为了让他相信你?”
我说不出话来,握住剑柄的手不断发抖。
“我杀你,是为了报仇!”我大声喝道。
“我不在乎,”他仍然在冷笑,“那你就杀了我好了。除非我死,我才能看得你跟他在一起。”
手抖的更厉害了。
玄鸟当的一声又掉在冰凉的地上,宫内本来就静的出奇,这么一来更是惊天动地的巨响。
我咬紧牙齿,抬腿用力在他胸口踹了一脚,将他狠狠踹倒在一边,头也不回的飞跑出宫门。
哪里敢回头,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勇气。
一路急奔,路上撞见不少黑衣教众。他们对我疯疯癫癫的样子早看习惯了,倒也不以为意。一直跑到悬崖的栈道边,大口的喘着气,按住胸口,心脏还在砰砰跳着。
我站在金丝绳索吊起的木排上,仔细看了看那机关,并不难使,一扳机括,木排便缓缓降了下去。
夜色苍茫,眼前是黑沉沉的一片,寒冷的风吹在身上,不禁打了个哆嗦。我感到自己的心也如同在不断下沉一般,带着说不出的钝痛。
抬起头来,银钩一般的弯月挂在天边,离我越来越远了。淡淡的光芒洒落在我的身上,更显得空寂。
衣服上折射出一道清亮剔透的光影,微微晃动,如同一缕清澈的泉水。我低头摸了摸腰间,那柄雾影竟然还系在我身上。
我握紧了雾影,紧张的向四周看了看。
黑漆漆的山壁,怪石嶙峋,嵯峨叠嶂,如刀削斧砍,在月光下显得奇诡险峻。
嘿。我真是太傻了,这半上不下的绝壁之间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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