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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喉诀作者:陈陌(完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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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只是跟着命运走的人而已。”宁舒扬起脸,他的轮廓在面纱的勾勒下显得更加清晰了,“就像当初我明知道会影响梅予锋的前程,但因为我喜欢他便会要同他在一起,我不会像苏鸿正那样隐忍并牺牲自己的感情。”
“你的意思是,虽然他一直将你视作最重要的人,但其实在你眼里他什么都不是,对吧?你,你……”
宁舒转头看着我:“你不也是一样?”
“我怎么会一样?我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一个因为练了封喉诀而被送到他身边的替代品罢了!”
话说出来,越发觉得自己的处境真是悲惨的无以复加,而造成自己悲惨境遇的这个人,现在就坐在我的面前:“宁舒,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原谅你的,当初,你为何要让我去找他?”
宁舒道:“是你自己要去找他。”
“我哪里要去找他了?”
“你跟我说你要杀一个人,武功非常高,他害死了你的师弟,还让你身败名裂,是吧?你的武功路数都是浮剑山庄的,内力却是封喉诀,要猜出你的身份并不难。而让你身败名裂的人,无疑就是容止危了,我认为我想的一点也没错,所以便指点你去杀他。”
我几乎要跳起来:“你明明是他的义父!有做义父的指点别人去杀他儿子吗?”
宁舒道:“我当然知道你杀不了他。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杀得了他。你的武功同他相差太远。不过我想你们之间或许有什么误会。虽然我离开了容止危,但对他的行踪却仍是知悉甚详。据我所知,容止危以前虽然冷酷暴戾,却从不涉足门派之间的恩怨。在我离开他之后,他便没再杀过人,只是从此深居简出,销声匿迹。”
“然而后来他却对浮剑山庄突然有了兴趣,不但派人打听浮剑山庄的弟子,甚至将天重门的分部设立在了离浮剑山两日路程之隔的无名山麓之中,自己亦常常易容到浮剑山脚下盘桓数月,只是每每都会失望而归。那段时间之中他的举止行为一直显得十分怪异,却又不像怀有恶意伺机杀人,倒像是对浮剑山庄怀有特殊的兴趣和好感,否则决不至于在山庄外等待
一年却不出手。所以你说他杀了你的师弟,还害你身败名裂,我想这或许另有隐情,让你到他身边去也许比较好。”
(这一年之中苏澈在潜心阁中面壁思过,其欣自然也大多数时间跟苏澈在一起,所以找不到他是很正常的= =+)
我以前为什么没有想到。
的确,天重门的分部竟然在离浮剑山庄这么近的地方,以前从未听说过,想来应该也是新建不久。
那么容止危确实应该在很久之前便对浮剑山庄有所企图。
仔细回忆当年的一切,渐渐皱紧了眉头。
没错,容止危的目标是苏澈。
那时候为了救苏澈,我见了他第一面。这么一想,当时的情景有清清楚楚的浮现在眼前,他狂狷邪气的脸,勾魂摄魄的笑容,连那刻意放的柔软低沉的声音都言犹在耳:“苏公子,我们都有快一年没见了,你似乎有点变了。你不用装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我们不是在一起做过更出格的事么?”
离开了荒岛之后,回到城府中沿街一路走。天色晚了,就看到挂着大红灯笼的高大楼宇,繁花似锦灯火辉煌,好生气派富丽,不知名的香气混着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一闻就知道是好酒。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摸摸兜里还有些个银子,酒瘾一时上来,不由得停下脚步考虑要不要进去喝几坛。
站在门前的女子穿红戴绿,浓妆艳抹:“哎呀小哥,站在这里干嘛,快快进来呀~~”尾音打了几个颤,说不出的嗲声嗲气。
我羞涩的道:“这酒多少钱一坛?”其实是囊中羞涩,只怕喝了酒就无米下锅。
那女子一挥手绢:“哎呀~~这位小哥生的如此英俊,姑娘们都想死你了,酒当然是随便小哥喝的……”边说边上前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吓了一跳,仰头一看牌匾上写着“媚情馆”,再往里看看,里面传来一片女子的嬉笑声,顿时明白这是一家妓馆。
我一边连连摆手:“不成不成……我身上的钱不够。”一边赶紧往后退。
那女子笑的花枝乱颤:“小哥莫不是第一次逛馆子?”
“不不不,当然不是第一次……”
话一出口,顿时想起一件忘记很久的事——那是一个男人一生中十分珍贵的第一次逛妓院的回忆。
我救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聋哑男子,一路荒唐的打打杀杀之后,将他带到妓院。那家妓院跟这里一样挂着大红灯笼,连红木大床都是镶金嵌银。我跟那家伙两人尴尬的床头对坐,我还脱了他的衣服替他裹伤,最后两个人穿着妓院香喷喷的绣花大褂一起逃跑。
那个聋哑男子长的十分丑陋,但又让人觉得他一举一动都十分好看,以致于移不开眼睛。
虽然后来很快就将他忘记了,但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的时候,他的姿态神情却依然十分鲜明。
后来在容止危的寝宫里看见了那件妓院绣花大褂,怎么也无法想象他居然也会好女色。
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巧合?还是别的什么?为何容止危会寻找苏澈,为何他会有那样的绣花衣服……
我飞快的奔跑开去,将媚情楼和笑声不断的女子远远的甩在身后,跑了好久才停下,呼呼的喘气。
我猛的将路边的小石头踢的老远,捂着脑袋,用力将容止危的身影驱赶出去。
仿佛生了病一般,我不敢去想任何关于容止危的事情。
小时候我总是很擅长自作多情,比如无论苏澈怎样拒绝跟我独处,我都坚定认为他只是害羞而已;再比如师父只传我一个人《绝心录》,我会觉得那完全是因为师父特别喜欢我,而且我的资质真的是特别好。
只是随着渐渐长大,我再也不会这样自作多情了。
当一个人在我面前用不屑的目光看着我,对我说:“我已经对你不感兴趣,因为你已经没有封喉诀内力”的时候,我不会再天真的坚持他还是爱我的。
可我仍然会忍不住为他心痛。他远在千里之外,却仍然像近在身边一样时时刺痛着我。
我一路往浮剑山而去。我想拿回雾影剑。
可是他曾给过我这样重要的东西,是他的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而我却轻率的将它丢弃。我想我早就已经后悔了。就像这段感情,虽然想追回,可它原本就是不属于我的东西。
虽然浮剑山庄已经成为了武林盟,戒备森严,但对于一个在山上住了十多年的人来说,就算不会丝毫武功,想找条小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去,也还是太容易了。
我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趁着夜色摸进了庄内。
剑意堂是浮剑山庄内放宝剑和各种兵刃的地方。我先溜进去,找了一圈,没找到。
看来苏澈没有把雾影剑当作一般兵刃放在这里。这就有点伤脑筋了。
人对失去的东西才会感觉到它的珍贵。曾经随手送出的东西,现在我竟然不顾一切,不怕难看的,偷也要偷回来。
可是偷回来又有什么用呢。
我在心里默默哀叹。
顺着黑漆漆的小径摸到苏澈的房间,不知道能不能偷听到点线索。
只是房内黑灯瞎火,毫无声息,斗胆绕到前面一看,房门是从外面锁住的。
奇了。苏澈竟然也会夜不归宿。
从窗户跳进房内,借着月光翻找。雾影剑在月光下本身就会透着微光,只是搜寻一番仍然一无所获。
我满腹疑窦。蹑手蹑脚的躲进树丛,整理了一下思绪,看来得挨个房间翻找了。
今晚翻不完,明晚继续来。
一边想,一边摸到我自己以前住过的院房后头。
灯冷落,竹影乱西坡。
房内同样也是黑漆漆的。走到窗口前,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屋里有人,而且是很熟悉的味道。
跟苏澈在一起那么多年了。给我一根头发丝我都能闻出来是他。
我突然害怕起来了,静静的伏在窗下一动不敢动。
不能逃,一逃就要被苏澈听见了。
我正在尽力屏住呼吸的时候,窗口传来苏澈的声音:“其欣,是你吗?”
我抖了抖,好半天才尴尬道:“你怎么知道?”
苏澈说:“你的呼吸……我能听出来。”
我不说话了。
苏澈说:“你进来吧。没人看见的。”
我疑惑的推门进去。
苏澈坐在月光之中,手边便是微微泛着蓝光的雾影。
苏澈说:“我已经撤走了大多数驻留在这里的人马。
“为什么?”难怪一路上也没遇到几个人。
苏澈轻轻叹了口气:“因为我觉得你会回来。”
我咧嘴笑的比哭还难看:“我本不打算回来的,就想四处闯荡一下。”
苏澈微微笑了:“你小时候倒不是这么说的,你小时候说想一辈子呆在这里。”
我笑得更难看了:“我现在长大了。”
苏澈凝视着我:“那为什么回来了?”
他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雾影:“没猜错的话,是为了拿回这把剑吧。”
我睁了睁眼睛看着雾影:“你怎么知道的?”
要命,这是今日第二次问这句话了。
苏澈低声说:“你的心思太好猜了。”
我说:“师哥,无论你要什么别的,其欣都会赴汤蹈火取给你的。可是这把剑……这把剑……呃……”
苏澈站起身来,做了个手势,让我不要再说了。我只得住了口。
他提起剑,微笑的看着,说道:“你们的定情之物?”
手心沁出了汗,我紧张的吞了口唾沫:“……是……是啊。”
还算么?连情都没了。
苏澈凝视着那把剑,缓缓放下。
他抬头对我笑了笑:“日子过的真快。还记得你小时候每次听到我说起将来成亲的事情,都特别生气。那时候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一说到这个你就会冲我发火。”
我勉强道:“以前年纪小,不懂事……”
苏澈轻轻笑了:“不过现在我明白了。”
他将雾影剑放到我的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大家拖了那么久,我先自抽。
朋友跟我说,瓶颈的时候,一般有2种解决办法。
一是先放一放,干点别的事,看点别的文,回头再写。
二是写不出来也硬往下写。就算写的不好也写下去,写完以后再修。
她说“我觉得你不适合第一种方法”。
其实我也知道我不适合第一种方法,所以我一般都会用第二种方法。
硬写出来的自然会有很多毛病,有毛病了自然就会挨骂。
挨骂了就又瓶颈了。瓶颈了再硬写。于是恶性循环……
当然大家该骂的还是要骂,这样我以后修文的时候脑子也清楚点,逃遁……
第八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对不起大家,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对不起。如果谁在等我的文,我抱住你们的腿痛哭。相信我,我肯定会完结的……好在也很快就要完结了。一直一直瓶颈,一直一直在冥思苦想究竟该怎么写,直接结果就是越看原文越不满意越不顺眼越不爽,于是决定写完以后还是要大修一遍,不然都对不住自己死掉的那么多脑细胞。背着荆棘跪地拜谢大家的支持,你们来抽我吧! 苏澈叹息:“我原本便不信,亲耳听见你说,我才真的明白了。”
我疑惑道:“你明白了什么?”
苏澈道:“容止危已经昭告天下,你从未背叛过武林正道,也从未和他有过什么苟且之事,到天重门只是为了给中原武林夺取封喉诀和雾影剑而已。现在他已经下令让魔教众人追杀缉捕你,只要能夺回雾影剑,并杀了你的人,必有极大赏赐。”
苏澈看向面色发白的我:“现在雾影剑在我手中,我也有了封喉诀的内力,容止危却是大败而归,一切事实均在眼前,现在天下武林中人都知道之前是错怪你了。你不再是叛门之徒,也不再是武林败类,只要你愿意回来,我们还可以和从前一样,每日,每时都在一起。”苏澈轻声说,“可是你却说雾影是你们的定情之物。”月光照在苏澈英挺的脸庞上,他眼睛晶亮的看着我。
我摇头,心中却是一片漆黑:“他不可能那样做的。雾影和玄鸟本来就是一对。那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苏澈道:“以前你说你是清白的、从未做过对不起师门的事情的时候,我不曾信你,时常暗自后悔难过,并发誓,不管以后你说什么,我都要相信你。可是现在,你对我说你们……在一起,我却又不愿相信。”语气到后来,已带哽咽。
“师哥,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师父,对不起浮剑山庄。背叛武林的罪名,我背了那么多年,早就不在乎了。”我紧握着剑,跪了下来,“其欣是自甘堕落,望师哥珍重身体。”说完我便转身,飞快的跑了出去。
我跑出浮剑山庄,跑了很远。
我并不想去找容止危。我心里明白容止危对我的“感情”仅仅是出于封喉诀的内力。
可是我还是下意识的对苏澈说出了那样的话,狠狠的伤害了他。
长痛不如短痛。暧昧不清的感情所带来的痛苦,没有人知道的比我更清楚了。
无论是苏澈那样,一次次的关心爱护,却又一次次的拒绝,给了我一点点希望之后,又迅速让我绝望。
或是像容止危那样,让我深深陷入之后,再对我说那些感情不过是一场游戏。
我紧抱着雾影剑,像是凝固了一样,默默坐到天亮。
冬日的酒馆里一向熙熙攘攘。可是这家城中最大号的揽月酒楼居然空荡荡的没了客人。
我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坐下:“小二,上两坛子酒来,炒两个素菜!”今天不必排队等号,倒是可以一饱口福。
叫了半天也不见人来。
我这才发觉不对劲。
酒楼东南脚上坐着五个黑衣人,小二站在一旁,抖抖索索的大气也不敢出。
我身体一僵,眼睛却几乎动不了的粘在为首那人的身上。
黑色的宽大毛氅,更衬的他脸上的皮肤皑如白雪,额心火焰般的图腾显得妖异非常。
他没有一点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恍如隔世。
刚才我一番大喊大叫,一馆子的人全都看着我。
我的手心沁出冷汗。
我站起身,双腿打颤的想走出去。
只迈了两步就被他的声音打断了。
容止危说:“带他过来。”
声音虽然很轻,但在空荡荡的酒楼里还是让我觉得简直是振聋发聩。
云泽天和箫影走来,抓住我的手臂一把拉了过去。
我挤出一丝笑容:“容教主,好久不见了。”
容止危凝视着我,双眼幽深如潭水。
我的心跳快了起来,剧烈的像要跳出胸膛。
他说:“你身上带着的是雾影?”
我点点头。
容止危对云泽天道:“给我解下来。”
我一把握住剑柄:“慢着!”
他皱起眉头:“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拿回这把剑的?”
“没什么好问的。”他冷冷的说,“我只要剑,别的都不关心。”
“原来如此。为了这把剑,我可是差点丢了半条小命啊。”
容止危冷笑了一声,明显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连男人的自尊都没有了。”那是,跪在地上恳求苏澈的谅解,明知道他抛弃了自己,却还是咬定那是定情之物,这辈子除了他以外,我不会再为第二个人做出这种事了。
容止危脸色一变,嘴唇发白,冷笑:“你真是……我看是你求之不得,心下窃喜吧。”
我愣了一下,不知他何出此言。突然他闪电一般的出手,电光火石瞬间,我的胸口腰侧一阵剧痛,眼前黑了一黑,脚步不稳向后就倒,雾影剑倏然离手。等我凝住神站稳,他已经稳稳的拿着雾影凝神端详了。
澄澈的雾影如同透明的雪练。他不动声色寒如冰霜。
我吞了一口唾沫,手微微发抖:“容教主的武功……当真是天下无敌。”
他手持雾影,突然调转方向横在我的喉间,微微冷笑。他漆黑的头发随着方才的动作垂了下来,那笑容冶艳又可怖,让我一阵毛骨悚然。
我心里一片混乱,第一反应只得叫道:“不,不要杀我!”
幽黑的双瞳中露出冷酷的神色:“你将天重门至宝擅自交给他人,其罪当诛。”
我咬了咬牙:“你昭告天下,跟我撇清关系,又要下令杀我。你真的这么想我死?”
他无动于衷的看着我:“你死还是不死,跟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让我碰上了……”
“你不问我为何要拿回雾影么?”我忍不住大声道,“雾影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我早就没有内力了!你知道么,我之所以将它拿回来,只不过因为……那是你送给我的东西罢了!”
容止危定定的看着我,满不在乎般的微微一笑:“是么。我真荣幸。那么这把雾影我就却之不恭了。”
“你!”
他笑了笑,微微摇头:“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华其欣,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以前我对你有兴趣,只不过是因为你体内的封喉诀内力。本来你是个不错的玩具,可是你总是找麻烦,我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我说过你再出现在我面前就要杀了你,看来你还是一样的不识趣。”
我何尝不知道他原本就称不上什么好人,我知道他对谁都没真心,知道自己再爱他的话,就太没骨气;他曾经对我做过的那种事轻易原谅的话,就缺乏自尊,如果不冷淡地对他,就会对不起他伤害过的那些人。我知道我应该远离他,不能为区区的爱情折腰。
然而见到了他,我竟仍然控制不住自己。他就在我的面前,会动,会笑,会用那种怎么也看不明白的眼神看着我,用那种叫人摸不透的声调和我说话。
我是那么渴望同他在一起。
直到见到他,我才明白自己对他的渴望是如此强烈。强烈到可以不在乎原因,不在乎自尊甚至于一切。
容止危微微扬起脸,我对上他轻蔑的视线,他勾起嘴唇轻轻笑了:“你真是……一点封喉决内力都不剩了,真可惜,不然我也许还不会那么快就对你失去兴趣……”
几乎是完全难以克制的,就像听不见他说话,只能看见他微张的嘴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他竟然这么近了,近到略抬起头,然后就亲了他一下。
虽然只是亲了一下,却有种轻微的晕眩感,好像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只是瞬间他便倏然扬手,雾影闪出一道微茫的蓝光,稍纵即逝。掌风狠狠扫过我的面颊,我脑袋嗡的一声,半片脸都肿了起来。
我眼中看得清楚那道蓝光,他手中的雾影从未如此黯淡过。
我竟脱口而出:“容止危,你是不是也已经没有内力了吗?”
容止危冷笑一声:“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自己骗自己有意思吗?”
“那你就让雾影亮起来给我看。”
“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容止危低低冷笑一声,“难道说你师哥已经厌倦你了?你救他一命,他都没想要跟你重燃旧情么?”
怒气,伤心,后悔,痛楚,诸般感觉如灭顶一般涌来,我倏然站起,双目通红,恶狠狠的盯住他。
谁说我一点封喉决内力都不剩了。我就不信那些人能将我的内力毁得一干二净。只要我想,我照样能重新练起。
只要我有封喉决内力,他照样会同我在一起。
就算他只是为了封喉决内力,我也已经无所谓了,无论什么原因都好。
乾坤相向,震兑相离,离巽相激。聚气丹田,集会人中,上百汇,而枢至脑后,再贮大椎。其间藉以深通灵泉,合至阳转阴,停中脉。四壇中归气,任脉两循环,督脉至回泉。
我咬紧牙,拼起一股劲来。不管怎样就好,再让我发挥一次封喉决的功力吧!
我倏然出手,身形一晃便欺近,一把夺下雾影,瞬间雾影幽光大作,冰蓝如同烈焰般绽放!
我感到有力量迅速的从体内抽离,眼前仅是一瞬便已看不到亮光,只仿佛金星乱闪,雷鸣震耳,膻中气海一片疼痛翻腾,汹涌而上,只觉喉头一腥,喷出一大口鲜血,倒了下来,就此人事不知。
当我醒来的时候,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倒坐在空荡荡的酒楼大厅里,暗夜沉沉,月朗星稀,果然未辜负“揽月楼”的美名。窗棱上是夜晚结成的翦水花,万物还笼罩在一片灰蒙之中。我的手中是空空如也,寒冬的冷空气在掌心上流动,明明倒下之前奋力去抓了,还是什么都没抓住。
然而,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那晚之后,我在此地留了月余,却始终寻找不到容止危的踪迹,知道再等下去也是没用,便收拾行囊独自离开了。我没有回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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