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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喉诀作者:陈陌(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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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飞速精进,真气充盈,沛然莫之能御。
苏澈在潜心阁也安安静静的呆了大半年,虽然我每晚骚扰可能让他心神不宁,但苏澈毕竟是苏澈,控制力比我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前三月我不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放我进屋。随着季节的变更,深秋过去,冬季来临,苏澈终于不忍心让我在屋外死守,开窗放我进来。
虽然进了屋,苏澈大多数时候都是专心修行打坐,聊天闲扯的时候他也是正正经经的,绝口不提当晚的事,我一说喜欢他,他就板起脸来好几天不跟我说话。不过对我来说,能这样陪在他身边便已足够。
数声鹈鴂,又报芳菲尽。转眼已是来年五月,雨轻风色暖,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飞花雪。
苏澈最喜欢这样的暖春时节。我害得他在潜心阁中闭关出不了门,便摘了好些桃花杏花,每天晚上都带给他数支,后来一次上树还捉到一只很漂亮的画眉鸟,我直接抓着它乐颠颠的送给苏澈,苏澈瞪了我半天,还是将小鸟放生了,将花留了下来。不过数日,潜心阁中便素香浮动,琼花围绕。
这日晚上我如往常一样去潜心阁报道,身上揣满了糕饼花枝之类。在后山狭窄的山道上,眼前忽然闪过两道黑影,一纵即逝,我转头看了半天,都再没看到踪迹。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自从练绝心录以来,时不时就会有些心口痛肚子痛,外加头晕眼花之类。师父说是我太过急于求成所致,每每用真气助我疗伤,还吩咐我不要太过激进。我便开始心安理得的偷懒,但不适感仍是时有所扰。
然而一路上行,还没走到潜心阁,便看见里面漆黑一片。苏澈面壁修行,晚上的时候总会点上灯烛。我顿时心下大急,施展轻功飞快的来到潜心阁门口。
窗户打开,窗栓已然折断,蜡烛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潜心阁里弥漫着淡淡的烟雾,不知是熏了什么香,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清冷的月光下,雪白的墙壁上,两条身影相互交错,一柄长剑寒光闪烁,剑芒微晃,另一个不知是什么兵刃,弧形的钩状主体上,近千片如薄纸般的金属利刃层层展开,杵在地上。苏澈靠在墙壁上,像是已经睡着的样子,不省人事。
“这就是苏澈没错吧?”
“没错,教主就是这么吩咐的,我们把他带回去就成。”
两人的面孔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只隐隐约约听他们说道:“教主想见他的紧,我们不要耽搁了……”
我砰的一声破窗而入,喝道:“你们什么人!休想带走我师哥!”
第十二章
其中的持剑人立刻举起长剑,还没挥出,便被另一人阻住:“教主吩咐不得伤到别人,只要把苏公子带走就行!”
“但是他看到我们了。”
那拿着古怪兵刃的人对我一揖:“我们绝无敌意,只是想带苏公子去见一个人,请他稍移尊驾,明天必会将他安全送回贵府。若是阁下四处声张,对苏公子未必有什么好处。”
“废话!看你们三更半夜的过来劫人就知道你们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大声说道,此时已经没有余暇多想,我奋身上前,便去夺两人的兵刃。
那两人身形一晃,快的让我根本看不到人影,倏然便到了我背后。如果跟他们交手,我不知道谁的武功更高些,而现在的问题是我连碰都碰不到他们。两人轻功卓绝,形如鬼魅,飘忽不知所踪,我伸手一抓抓了个空,立刻反身攻击,然而我的攻击却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气墙,更像是撞进了一张渔网之中,掌力虽猛,却是无可施力,被那气墙反弹出来。本来来势既猛,反弹之力也必十分凌厉,但我的掌力似被那无形气墙尽数化去,然后将我轻轻推开。
眼前黑衫闪过,两人一人拉着苏澈的手臂,迈开大步,竟如凌虚而行一般,走了几步,便跨出了窗子。我大叫:“放下我师哥!”
我一边奋力追出,一边又用力凌空拍出一掌。掌风推送之下,那两人带着苏澈便如纸鸢般向前飘出数丈,长发和衣衫都在风中飘舞轻摆,轻飘飘的浑不似血肉之躯,看上去着实诡异惊人。
我纵身急跃,一路追去,只见那两人带着苏澈,直向浮剑山庄外的只能看见淡影的远山而去。我加快脚步,心想自己轻功也不算差了,那两人毕竟还多一个负担,三脚两步便能追到他们身后,不料那两人轻功之奇,实是生平从所未见,宛似身有邪术一般。我奋力急奔,只觉山风刮脸如刀,在荒山中东一转,西一拐,自知奔行奇速,但离那他们却越来越远。转眼间追了两个时辰,我也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踪迹了。
我茫然四顾,自己已身处不知名的荒山之中。回头看来时的路,竟是荆棘丛生,雾绡烟縠。远处传来阵阵水声,抬眼望去,淡金色的晨曦中,一条白龙似的飞瀑倾泻直下,飞珠溅玉,清尘收露,更远处则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云深不知处,只缘身在此山中。
“那两个家伙把师哥劫到哪儿去了?”我在山里团团乱转,四处却再也找不到径陌。我呆了片刻,不再找路,只管往前急奔。周围树木葱茏,丛草遍生,越走越远,却突然发现场景似乎有点熟悉,仔细看看,我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起点,雪白的飞瀑仍在远处哗哗作响,仿佛是一个迷阵。日头已经渐渐升高,山中浓荫遮蔽,脚下撒落下斑斑点点的阴影。
我呆呆的看着那瀑布,突然想到若是顺着瀑布逆流而上,却不知是什么地方?当下便往瀑布之处跑去,只听得耳中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水珠如下大雨般溅到头脸之上,隐隐生疼。
片刻间便已到了瀑布底,站在岩石上,只见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顷碧水寒潭之中。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汹涌,而离瀑布数十丈的远处,湖水便一平如镜,碧绿深邃。
我把外衣脱下,扎好了系在身上,慢慢向瀑布中心走去。开始时水甚浅,越往前就越深,水势好急,别说逆流而上,连站也站立不住,脚步稍移,身子便给水流远远冲开。我咬牙向前,展开轻功向上跃去,却被水冲下,落入下面深潭。好在虽然费力,但我试了好几次,总算够着了崖顶,一纵身跃了上去。
崖顶掩在密林深处,一眼望去仍是满眼树木。然而往里走去,一条小径却慢慢显现出来。我顺着小径一路而去,眼前出现了一面碧潭,幽幽碧绿,墨绿色的水草在清澈见底的潭中随着水波缓缓飘摇,一道水榭在碧潭之周围绕蜿蜒,雪白的凉亭正在碧潭正中,宛如瑶池琼台,拂水落莲。
“苏公子这么不领情,真是让人困扰啊。”一个低沉悦耳得足以绕梁三日的嗓音柔声说道,“是嫌我太过怠慢,到今天才来见你么?”
一个年轻男子微笑着站在凉亭中,背后是碧水瑶池,云霭环绕。他墨黑柔亮的长发披向背心,两绺用银色丝带轻轻挽住,垂在胸前,身旁似有烟霞轻笼,似真似幻,当真非尘世中人。
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周围的美景顿时黯然失色,我的世界观有一瞬间产生了动摇。
一直以来我认为苏澈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但现在我还是不得不承认,除了苏澈,我从来没见过比他更美的人——我当然不愿承认——其实他比苏澈还要好看的多。
那是一张狂狷而绝美的脸,修眉斜飞入鬓,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眼波光流转,额心正中刺着蓝黑色火焰状的花纹,仿佛是一簇心火燃烧,端庄中带着莫可名状的邪意,英挺却又有说不出的魅惑。
那样的花纹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他修长的手指正轻轻触碰着自己的嘴唇,笑容勾魂摄魄,夺人心神:“真要是为这个生气,那我非得要好好补偿你不可……没想到苏公子洗去脸上泥污,竟然长的如此俊俏,真是让人过目难忘。”
苏澈怒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听不懂!我根本不认识你!”
那男子微微一笑:“你不记得不要紧,我记得就成。”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对他很有敌意:这家伙当他是谁啊?摆出一副跟我师哥很熟的样子!
起身就想跳下去,转念间但又不禁疑惑:苏澈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了?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过?忍不住再继续听下去。
苏澈大声说道:“你把我掳到这里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呢?”他的声音低回柔软,自自然然的随口说出,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虽然隔得很远,就好像贴着人的耳朵低语一样。他忽然伸手抬起苏澈的下颌,“我们都有快一年没见了,我也记不清你的长相了,似乎有点变了,我想好好和你……”
苏澈额上青筋暴起,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愤怒的叫道:“放手!不要碰我!”
“不用装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他微微上扬的眼角像是故意生来蛊惑人心似的,靠着苏澈坐下,伸手揽住他的腰,微微一笑,浓密的黑色睫毛像小扇一样覆在幽深的眼睛上,又是温柔又是戏谑,“你我不是还一起做过更出格的事么?”
我只感到全身的血液一下涌上大脑,忍无可忍的大喝一声:“放开我师哥!”纵身而下,顺手到身后想“唰”的一声拔出长剑,一摸却摸了个空,我这才想到自己匆忙追来,连兵刃都没带。就算是处在两手空空的劣势,我也无法抑制胸中的怒火,叫道:“丑八怪!不许碰我师哥!”
他倏然起身,拦在苏澈身前:“你是谁?怎么来这儿的?”他大概一辈子都没被人骂过丑八怪,但俗话说“相由心生”,见他对苏澈动手动脚,我自然是越看他越觉得不顺眼,丝毫不觉得自己骂得有什么过分。
苏澈吃了一惊:“其欣!你怎么来了?”
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你才会知道还是师弟好吧?我心里这样想着,却见苏澈仍然一动不动的坐着,焦急的说:“师哥!你没事吧?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快到我这里来!”
苏澈的脸涨得通红,听我这么一说急得连眼圈都红了起来:“我被点了穴,动不了。”
我愤怒至极,二话不说,挥拳便上。眼前的身影不退不避,微笑如故。
我只觉肋下和腰间一阵凉风,心知不妙,一招尚未发出,章门穴就被点中了,一下子酸麻无比。风似流水花如雪,我看见他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乌黑的头发像水中晕染开的墨丝,在鼓荡的真气中翻飞。他几乎完全没动,只是左手的指尖对准了我,如此而已。
我整个人就这样栽倒下来。
——他出手实在太过迅捷,如电闪,如风过,事先又没有半分征兆,实在是可怖可畏。只是电光石光的一刹那间,我便知道自己的武功跟他相差实在太远,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不禁懊恼自己的鲁莽出手。
苏澈惊慌的嘶声叫道:“其欣!其欣!”
他站在我身前,冷冷的看着我——他看我的眼神跟看苏澈时的温柔专注完全不同,冷然肃杀,还充满了轻蔑不屑之色;原本像是漾着水波的凤眼现在比冰霜还要寒冷,额心的黑火图腾隐隐发出蓝色的幽光,他此时一定想杀了我——他高傲的站在我的面前,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即将被踩死的蚂蚁。
“你不许碰我师弟!你放了我师弟!”苏澈在他的背后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
他一愣,将手缓缓放下,转头看着苏澈,回复了温柔的语调:“苏公子说怎样,那就怎样好了。不过,你拿什么来谢我?”
苏澈昂然道:“你放了我师弟。他只是来救我的,这事跟他没有关系!”
“不行!师哥!你怎么能留在这里,这奸贼对你心怀不轨,我非把你带走不可!”
他有点好笑的看了我一眼:“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兀自嘴硬:“你有种就把我跟师哥的穴道解开,我们自然有本事回去。”
他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你师哥我自然会照顾好他,至于你么……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得留点东西下来。”
“留什么?”
“舌头和眼睛。”
苏澈急道:“不行!你,你放过我师弟!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犹豫了一下,细长的眼睛玲珑剔透, 目光从我身上转到了苏澈的脸上:“那好吧。我放他走。”
我只觉头顶一阵剧痛,就一下子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眼前四周是长长的浸染着夕阳的碧草,泛着金光一层一层的伸展向远方。
这景色很眼熟……就是浮剑山庄的山脚下。
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爬起身来,眼前一阵发黑,头昏眼花,整个世界都变得摇摇欲坠,身上痛的要命。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衣服都被碎石磨破了,腿上被割裂了不知几个口子。我摇摇晃晃的往回走,口中骂道:“奸贼,要是我师哥还没回来,老子跟你拼了。”
到了潜心阁门口,看见苏澈好端端的坐在里面,我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师哥!”我扑进窗去,“你没事吧?”
“其欣!”苏澈抱住我,急急的扯开我的衣服,“你身上怎么了,衣服都破了,我来看看,伤得重不重?”
“不重,没什么伤,不用看啦。”我忽然自惭形秽,本来自己的腿就没什么好看,再添上血口子泥巴什么的,师哥多半会觉得很丑,我捂住自己的衣服和腿,“师哥,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苏澈满脸红晕,我急急的拉扯着他的袖子:“师哥,你怎么了?”
“他没对我做什么,说并不会勉强我。”
“呼……那就好,”我长舒一口气,“那个混蛋,要是敢乱来我非……”
苏澈猛的抬起头来,怒容满脸:“其欣!你怎么会和魔教的人勾结在一起?”
“嘎,你说什么?什么魔教?”
“今天的那个人,是魔教的人,你没看见他额上的黑火刺青吗?”
我心中越来越讶异:“我根本不认识他,怎么说得上勾结?”
苏澈咬牙道:“他口口声声说与我有故交,还一起……一起在青楼胡闹……这种事情除了你,还有谁做过?”
我大声说道:“绝对没有!这人我见都没见过,怎会与他有什么故交?何况我清清白白,什么时候在青楼胡闹过了?我只去过一次青楼,还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什么都没做,也压根没见到他那样的人……”
苏澈脸色渐渐缓和:“你经常胡闹,别说不知道,一念之差堕入魔道的事常有发生,但我想你也不是不知大是大非的人,我们是武林正道,跟魔教邪道水火不容。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让爹知道,一起商量对策。”
“告诉师父?”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怎么说?”
“照实说。”苏澈正色道,“我可以肯定他们是魔教的人,离开血尘山来到中原,不知有什么图谋。我们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正是剿灭魔教的大好机会。”
“剿灭魔教?”我有点迟疑的搔了搔脑袋。
那个年轻男子的面容浮现在我的脑海,那双绝美的眼睛带着说不出的邪意,真气凝聚成的罡风卷起他的衣裳,在碧潭瑶台之上,云霭叠嶂之中,如一羽化墨色的蝶,妖异而美艳。苏澈说他是魔教中人,恐怕确实不错。无论是外表,举止还是言行,都很难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第十三章
我按照苏澈的意思,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禀报给了师父。
“你提到的另外两个人,那个使剑的多半是云泽天,那把剑名为解冰剑;那个用古怪兵刃的是萧影,那东西叫锁鳞刃,相当厉害。两人分列魔教的左右使——降风使和瞬火使,在江湖上行踪隐秘,神出鬼没。”
我心中讶异不已,再说到后面,除了把他钟情于苏澈的情节略过不提,将自己武功不济的惨败经历一笔带过,其他的部分事无巨细禀报的一清二楚。
师父的神色越来越凝重:“黑色火焰是魔教的图腾,额中心带有黑火刺青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魔教教主容止危。”
“容止危?”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见到的竟然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
这个传说中的人物竟然还是我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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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中原武林数大门派的掌门便来到浮剑山庄之中,连同少林寺本观大师和武当青晖道长。大家秘而不宣,共商大计。苏澈提前结束一年的面壁思过,与我们一并坐在浮剑堂中,共商大计。
“此事非同小可,魔教不知与什么人暗中有勾结,设下了什么阴谋,来对付我浮剑山庄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以浮剑山庄一派之力,无法与魔教抗衡。这是中原武林的大事,自然要大家共同商议,一同铲除魔教。”
众人乍闻此讯,无不哗然。青晖道长说道:“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既然容止危见到了苏掌门的两位弟子,为什么不下毒手,还把他们送回来?”
苏澈朗声回答:“魔教诡计多端,行止邪肆,自然没法以常理判断。无论怎样,既然发现了魔教的行踪,自然应当追击到底。”
师父说道:“千百年来,江湖上仇杀斗殴,不知有多少武林同道死于非命,推原溯因,多半是因为正邪之战而起。这次集合大家前来,实是冒着重大危险。不过,身为武林中人,为维护正义,无论做出什么样的牺牲都是理所应当的。”
本观大师说道:“苏掌门说的极是,只是魔教势力强大,这次却不知有何居心。贸然追击只怕有所欠妥。”
师父说道:“血尘山离中原万里之遥,容止危这次出行,想必没有带出魔教教众,否则的话,早就惊动了大家。”
众人点头:“那倒也是,那么远的路途,若是万千教众一同跟随,行踪还有甚么秘密可言?”
师父继续说道:“据我愚见,容止危这次身边仅有数位亲信跟随,‘风火二使’是肯定有的,三大长老,四大护法权且算在其中。这十人武功虽高,但若是我们倾中原之力,集众人之智,未必就胜不过他。这次苏某已下了决心,无论大家是否愿意同心协力,我们浮剑山庄都将不遗余力,甘做前锋,扫除一切障碍。”
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决心甚笃,众人不禁点头,纷纷表示赞同:“那当然,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剿灭魔教。”
“既然他人在中原,焉有放过之理!”
“苏公子,你不妨给大家带路,先杀容止危,再灭魔教!”
苏澈说道:“小侄惭愧,被容止危劫持和送回的时候都在昏迷状态,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不过我的师弟却是一路追去,他能带大家找到容止危的居所。”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我。师父说道:“如何,其欣?还记得路吗?”
我心里有点紧张,回答道:“足有三四个时辰的路,当时我追的很急,又是在深夜之中,现下不敢说完全记得,但若是到了那个地方,我自然会想起来怎么走。”
“那就这么定了,其欣,由你指明路途,”师父肃然道,“这是关乎武林存亡的大事,不可有丝毫疏忽。”
我躬身应道:“是,师父。弟子一定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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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忆力一向不错,在重大压力之下,发挥得比平常还好。我一路摸索寻去,那天夜晚的路径一点点的浮现在脑海,稍有模糊之处,在走到实地之后便清楚的记起该往哪里走。
浮剑山庄之外绵延千里的群山,地形甚是复杂,而我却仍然走到了那处无名山麓。镜面般的平湖,水龙般的巨瀑一如既往,我指着那处对武林群豪说道:“便是从这瀑布上去,便是容止危的所在。”
众人之前都群情激昂,此时竟不约而同的一齐安静下来。
我一个人继续指点说道:“逆流而上,便是一大片树林,进去后就能看到碧潭水榭,沿着水榭直到瑶台,我就是在那里见到容止危的。”
众人没一个接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怪异凝重。过了许久,一人接话:“去啊,怎么不去?”众人原本都来自名门大派,武功个个都不弱,此时却都仰头看着瀑布,还是没人动作。
我为难的抓了抓脑袋。师父沉声说道:“澈儿,其欣,康儿,你们是浮剑山庄的弟子,理应身先士卒,你们先上去。”
我们三人应道:“是。”
我微微犹豫了一下,见苏澈昂然走上前去,急忙快步跟上。尹康在我身后,三人一起逆着瀑布攀到岩上。
林中一片静谧,浓荫透不下多少日光,显得黑暗诡异。
四周静得出奇,只有瀑布的哗哗水声回响着。
我冲着瀑布下的众人挥了挥手,表示我们三个没事。众人这才推推挤挤的一个挨着一个攀了上来。
我拔出背后的长剑,按着原先的路途往前走去,苏澈,尹康和众人也都抽出兵刃,紧握在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行到此时,已是步步谨慎小心。
我的手心也紧张得沁出了一层细汗。我是所有人中唯一与容止危交过手的人。只有我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想到当初连他出手都没看清,就已被他点倒在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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