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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作者:木子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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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花沫忘说:我的毕生理想中,其中最最重要的,就是霸占天下第一美人!
所以……
这位美得冒泡,帅到无敌的公子,你就收留收留他呗!
他长得好,会暖床,武功好,能护航。
而且他不挑的。只要用顶级的锦衣玉食养著,数不清的丫鬟仆人供著,大把大把的美人哄著……他就满足了!
呃…… 其实,您只要给小的一口饭吃,别让小的饿死就得了。呃,顺便,贴身侍候您一下……您就收小的为仆吧,小的真的很好养的啊……
☆、自愿为仆(一)
天很黑,月亮很圆,风很大,还有……脖子很凉。
花沫忘坐在地上,眨巴眨巴眼。僵硬地半抬起头,四十五度明媚忧伤地看著面前,正举著剑抵著他脖子的黑衣人。半天,纯良地问,“你要对我劫色麽?”
黑衣人握著剑的手轻颤,嘴角微不可见地一抽。
花沫忘脸上瞬间染上惊恐。看著黑衣人,然後夸张地紧了紧自己的衣衫,防色狼似的地往後缩了缩,翘著兰花指捏著嗓子嗲嗲地开口,“不要啦,不要啦,你走开,坏人~人家好害怕呀~”
看著正做楚楚可怜状的花沫忘,黑衣人漠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色,手上的剑逼近一分。
剑锋割破了花沫忘的皮肤,一丝血痕显现出来,明显带了些警告意味。
花沫忘一瞬间噤了声,委屈地瘪瘪嘴,望著黑衣人,半天小声道,“好吧,好吧,你是光劫色就好了吧?那来吧!不过要记得,千万不要伤害人家性命和这一张美到不行的脸哦……”
黑衣人抿唇,对著过於聒噪的花沫忘,眼中不耐烦与浅淡的杀意划过,稍纵即逝。手腕微动,夹杂著一丝内力於剑上,未说一语,对著花沫忘脖颈急速刺去。
“哦呀!你这人真讨厌。”花沫忘惊叫缩头一躲,然後“唰”地站了起来,对著黑衣人哀怨地瞪眼。
那剑锋擦著他的发滑过,银光闪动,却未伤到他分毫。
花沫忘似是心有余悸一般地抚著发,然後鄙视地看著黑衣人,“我长得这麽好看,你居然还忍心对我下如此毒手!啧啧,要天打雷劈的哦!”
黑衣人站在原地,眼中快速地显出一丝诧异。微皱起眉,警惕地看著正对自己抱怨的花沫忘,握住了剑的右手一点点地收紧。
他早已料想到他会武,也知道这一剑不会取他性命,但没想到的是,居然如此轻易就被……
方才那一剑虽说没有用上全力,却也是加了内力的。莫说只是个瘦弱的公子,在平日,就算是一个一流高手也不可能在这麽近的距离避开得如此轻巧!
心下微凝,黑衣人不敢再大意。摆开架势,暗自戒备,正准备对花沫忘再次进行攻击,却突然听到身後传来一道极清冷的声音。
“夜一,回来。”
夜一闻言,攻势微顿,随後却连犹豫都不曾有,立即收剑转身,站回到了轿子旁边。
花沫忘眨巴眼,侧过头望著声音传来的方向,半天,一个白衣公子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白衣公子远远地看著他。
花沫忘与他对视。
久久。
然後,花沫忘一点一点地瞪大了眼。一瞬间,脑子里好像爆炸起了千千万万朵的烟花,绚烂地他都快找不著北了。
美,美,美……美人啊!
花沫忘在心中嘶吼。
那就是仅限存在於传说中的,可遇而不可求的,绝世美人啊!
白衣公子慢慢地朝著花沫忘靠近。
动作看起来并没有很快,但居然几步就走到了花沫忘的面前。
花沫忘目不转睛地看著白衣公子。
眼神缠绵刻骨,似乎正在努力地用目光将白衣公子的那件白衣剥下,剥下後先要这样这样,然後再那样那样……
“花语阁,花阁主?”
白衣公子看著花沫忘,微微眯起眼出声。
花沫忘一愣,随即一双眸子“蹭”地亮起来,兴奋地望向白衣公子,“美,美人你怎麽知道我?”
“美人?”白衣公子唇上微微染上了一丝笑,显得格外温润如玉,但那纯黑的眸子却冷了下来。
花沫忘却像什麽也没察觉到,傻乐傻乐地瞅著白衣公子,倾身上前,眨巴著一双桃花眼,笑得星光璀璨地问,“难道美人已经偷偷恋慕我很久了?”
白衣公子不著痕迹地退後一步,拉开与花沫忘之间的距离,微微垂下眼睫,声音淡淡,“哪里。众人皆知,花语阁的花阁主最喜迷迭香。一枚独一无二的迷迭香血玉扣更是从未离身过……”
花沫忘“哦”了一声,瞄了一眼挂在腰上的迷迭香血玉扣,点了点头,然後继续盯著白衣公子,笑得美滋滋的,“那美人还是关注我了啊。”
白衣公子没有接话。花沫忘也不介意,只是托了腮,一个劲儿地瞅著他。
“虽然不知花阁主为何在此,但天很晚了,我想花阁主该回去了。”白衣公子半抬头对著花沫忘道。
“啊?”花沫忘看了看天色,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猛地一拍巴掌,“糟了,快子时了!”
白衣公子淡淡地看著花沫忘。
“那什麽……美人,城南馆在哪里啊?”花沫忘问。
白衣公子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哦。”花沫忘点头,赶紧撒丫子朝白衣公子指的方向奔去。但没几步,步子又倒退了回来。
“美人,我有预感,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哟。”嬉皮笑脸地说完,又火烧眉毛似的溜了。
白衣公子看著花沫忘的身影逐渐变小,黑色的眸子里,神色明灭不定。良久,他才转过身,坐回到了轿子里。
“……起轿吧。”
昨日是宫中最受宠的宓贵妃生辰,帝王君心大悦不说,更是在宫中大设宴席,三品以上官员皆来参加宴会。真是好不一番热闹。
作为倍受皇恩的皇弟,他自然也是几乎彻夜应宴,直到将近子时才得以回府。
既然如此,那麽,今日睡到日上三竿,也便不能全然怪他了吧?
“夜一,什麽时辰了?”萧南歌系好外衫,轻声问。
“已经是辰时末了。”夜一出声。
萧南歌微微颔首。
“王爷。”夜一神情有些严肃,看著萧南歌低声禀报,“花沫忘来了。”
萧南歌抬眸看著夜一。
“一个时辰前便已经来了,说是要见王爷。”夜一道。
萧南歌弯了弯唇,“他错过了自家姐姐生辰,不去宓贵妃那里赔罪,却大早上的往我这里赶?”
夜一皱眉,“属下以为此事有诈。花沫忘这人……本就是离经叛道的性子,十三岁接了花语阁,便和花家断了关系。现下正是多事之秋,但他今日却莫名再次出现……”
“如此……”萧南歌用帕子拭了拭脸,羽睫低垂下来,遮挡住了眼睛,“便过去看看吧。”
萧南歌来到前厅的时候,花沫忘正对著一旁侍候的美貌婢女犯花痴。
眼睛直勾勾地对著婢女脸上看,看得那婢女几乎撑不住脸上的笑。
“花阁主,如果你不辞辛劳来我的府邸只是为了欣赏雨儿的美貌,那我到是也可做一个顺水人情,将雨儿送与你。”
萧南歌冷声开口,漆黑如墨的眸在厅中扫过。
“嘿嘿,王爷你可误会我了。”花沫忘听到了动静,但还不忘趁机快速地掐了一把雨儿的粉颊。如此之後,才镇定自若地回过头,不紧不慢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美人之美麽,如同怒放的鲜花,欣赏就好,若是全部采择回家,倒才是真真失了那一份纯然与生机。”
萧南歌坐到厅中主位上,冷笑道,“看不出花阁主倒是个惜花之人。”
花沫忘得意地咧出一口白牙。
啜饮了一口茶水,然後看著萧南歌,眼珠子咕噜噜地一转,“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自小就有二个心愿。”
萧南歌轻轻挑了下眉。
花沫忘嘿嘿一笑,左顾右盼一番,然後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问,“能先上点东西给我吃麽?昨夜错过了阿姊的生辰宴,今天又一早就赶过来……”
说著,肚子还配合地发出一阵空鸣声来。
萧南歌眉心一跳。看著花沫忘半晌,只能无奈地挥了挥袖,“雨儿,下去准备。”
“是。”雨儿闻言,福了福身,赶紧退下。
花沫忘满足了,用手拿起案上的苹果,用袖子擦了擦,“哢哧”一口咬了下去。
“那什麽……我先垫吧垫吧点肚子。”花沫忘颇为无辜地解释了一句,然後继续低下头啃起苹果来。
萧南歌言语不能。
“嗯,我们刚才说到哪儿?”花沫忘嘴里一边嚼著苹果,一边抬起头开口,“哦,对了,说道两个愿望……”
说话间,雨儿已经带著一批婢女端著食盘上来了,花沫忘赶紧两眼放光地拿起筷子,死命地往嘴里塞菜。
萧南歌昨夜宴席上只顾得上喝酒,今早也是未来得及用早膳,本也该早已饿了。但现下看著花沫忘在餐桌上风卷残云,对著满桌子菜,却愣是下不去口。
“唔……我的愿望也简单,其一嘛,就是要吃遍天下美食。”花沫忘用力咽下口中的食物,美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看得出来。萧南歌冷笑,浅酌了一口热茶。
“这其二麽,”花沫忘停了筷子,豪气万丈地道,“霸占天下第一美人!”
萧南歌捧著香茗的手,微不可见地一颤,“花阁主的志向……倒是远大。”
花沫忘点点头,“啧,王爷我知道你觉得我的愿望不切实际。我也一度以为我不可能完成我的愿望,但是谁知道,偏偏上天都怜惜我,活了十九年,终於在昨夜,让我见到我的天下第一美人了!”
萧南歌看著花沫忘,神色微冷,“花阁主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难懂麽?”花沫忘挠挠头,然後眼神真挚地看著楚南歌,“王爷!就是你啊!你就是我苦苦找寻多年,可遇而不可求的绝世美人啊!”
萧南歌的眼神彻底冷下来,唇畔却留下一丝温润的笑,出口的声音既轻且柔,“花阁主的意思是,想要将我据为己有?”
花沫忘儿了吧唧地砸吧砸吧嘴,“我倒是想……不过你是王爷,估计执行起来会很麻烦啊。但是,等了这麽久给我碰见了,以後可就没了!就这麽放弃,很不甘心啊……”
萧南歌握紧了手中的紫砂杯,面上还有丝笑模样,心下却在暗自思量,如果今日他私自在府里处置了一个花沫忘,会带来什麽後果。
虽说与花家断绝了关系,但花家明显还是在乎这麽个么子的,若是死了,麻烦事会不少。再者说来,花语阁是江湖上最神秘的一个组织,传说花语阁财宝无数,高手无数……最是惹不得。那麽,作为花语阁的阁主,花沫忘的武功又是高到何种境界?
昨夜夜一的试探已经说明,至少如同夜一那般的高手,是决计伤不到她分毫的……
这头萧南歌的暗自思量,花沫忘却是全然不知。
花沫忘吃饱喝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然後笑眯眯地对萧南歌道,“所以,我决定了……”
萧南歌皱著眉看向花沫忘,暗自防备。
“请王爷收下我,让我做王爷你的贴身侍卫吧!”花沫忘铿锵有力地道。
“什麽?”萧南歌抬眸。
花沫忘依旧笑嘻嘻的道,“现在的情况,不能将王爷收为己有,但是我又不能放手,昨夜里思来想去,我才终於想出了这麽一个办法!只要我认了王爷作主子,就能天天待在你身边了。这不就是两全其美了麽!”
萧南歌笑了,淡色的唇勾出一个上翘的弧度。
他本就生的极好,一笑起来,一双黑得几乎泛紫的眼微微眯起来,更是显得颜色无双。花沫忘在一旁看得都痴了。
“王爷,你生得真是好看。”花沫忘花痴地捧著脸道。
萧南歌笑得更深了些,但那眸子却是没有笑的。看著花沫忘,居然冷得迫人。
“花阁主今儿一早来我府邸,莫非只为这一句戏语?”
花沫忘眨巴眨巴眼,端正了态度,一本正经地拱手道,“今日前来,沫忘不为其他,只为代表整个花语阁臣服於王爷麾下。沫忘愿做王爷手下一名侍从,希望王爷成全。”
萧南歌放下了茶盅,不去看花沫忘,只是淡淡垂了睫,“我记著,江湖人一向是不耻与朝廷相为忤的。听闻,当年花阁主还是为此与花家断绝了关系。怎麽今日,却是甘愿自贬身价,来王府为仆?”
花沫忘挠了挠头,“是,却也不是。”
萧南歌看著花沫忘。
花沫忘可怜巴巴地看著萧南歌,“王爷,我能离你近一些麽?这样说话不方便。”
萧南歌不接话。
花沫忘等了一会儿,见实在是没戏,才哀怨地叹了一口气,道,“王爷知道我,必定也是明白世人对我的评价。左右不过是‘离经叛道,随心所欲’八字。当年我能为了花语阁抛下花家公子地位,今日我便能为常伴王爷身侧而抛下整个江湖。”
“哦?”萧南歌微微眯起了眼,“那麽照花阁主的意思,就算今日我收了阁主为仆,日後若是阁主遇到更加感兴趣的物什,却是依旧可以随心所欲抛下整个王府?”
花沫忘愣了一下,明白过来,随即连连摇手,“不,不是……”
“好了,花阁主今日上我府邸,饭也吃了,茶也用了,也算作招待周全了。”萧南歌淡淡开口,“再说,阁主虽是江湖人士,但毕竟还是花家的小公子。好不容易回京一次,却不回府,反而待在我的王府中,传出去总归不好。刘管家,送客罢。”
言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厅。
花沫忘来不及阻止萧南歌离去的动作,愣了片刻,只能沮丧地看著他远去的背影,哀怨地叹气。
刘管家走到花沫忘面前,微微一笑,强硬却不失礼貌地道,“时候已经不早,想必花阁主还有要事在身,那麽就不留阁主了。”
“我没事啊我没事啊!”花沫忘连忙摇头,“我现在十分非常以及特别的有空啊!”
刘管家却像没有听到花沫忘的话一样,笑得温和,半弯著腰摆开送客的姿势,“那麽,请花阁主随小人从这边走,小人送花阁主出府。”
花沫忘更加哀怨地看著刘管家,但终究还是扭捏著起身,被半强硬地拖出了王府。
站在王府的大门外,眼瞅著刘管家就要把门关了起来,花沫忘却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门抵住了。
“花阁主这是做什麽?”刘管家问。
“没什麽,没什麽,就是想请你帮我带一句话给王爷。”花沫忘眨巴眼地看著刘管家,努力用眼神表示出“我是良民”的讯息。
“什麽?”刘管家礼貌地询问,但却没有松开正在关门的手。
“我一定会再回来的!”花沫忘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春光明媚。
是夜。萧南歌坐在椅子上,就著不甚明亮的烛火写著什麽。
片刻,搁下笔,低头看著笔墨未干的字迹,萧南歌漆黑如墨的眸中慢慢升腾起一种晦涩的光。
将写好的东西攥在手里,轻轻移到烛火上方,不一会儿,那纸就被点著了。
纸很薄,火势很猛。看著盛开在指尖的绚丽的绯色,萧南歌慢慢眯起了眼。
“王爷!”夜一出声。
萧南歌听到夜一出声,才松开了手。白皙的指尖已经被火焰灼伤,可以看见一串晶亮的燎泡。
其实,他是最怕疼的。
只不过,当一个人的心已经疼到痉挛了,那麽身体上的疼,便就算不得什麽了。
甚至,身体上若是有伤痛,倒是值得件庆幸的事。至少,这证明了你还活著。
“王爷,您何必……”夜一低声开口。
萧南歌眉眼却是淡淡,“夜一,你逾越了。”
“……是。”夜一愣了一下,随即立即噤言。
萧南歌对於夜一的表现也没什麽反应,拿起帕子拭了拭手,“你说,这个花沫忘究竟是怎麽回事?”
夜一迟疑了一下,才道,“属下也说不准。若说又是万岁爷给王爷布下得一道坎儿,却是说不通。先不说花沫忘不太靠谱的性子,便就是身份,也不该再在花家里找……”
这话说出口,夜一顿了一下,偷看了看萧南歌的脸色,见没什麽异样,才继续说了下去,“但是若说这花沫忘不是万岁爷派来的人,他这出现的时间,却又太过恰好。比如说昨夜,那个时间他怎麽就能正巧待在王爷回府的路上?今日,怎麽就又能一早儿就赶过来?这些都是令人猜不透的地方。”
萧南歌冷笑了一下,道,“你说,若这还是皇上设计的一出戏,这一次,他又是图的个什麽?”
夜一见著萧南歌神色阴郁下来,顿时也噤声了,不敢回话。
“现在除了北边的兵权,我倒算是什麽也没有了,”萧南歌拨弄了一下烛火的灯芯,空气中发出了一声极小的爆破声,“但这份兵权,即便是皇上再想要,也是不敢妄动的。而我的命──至少现在,就算再碍眼,他还是要留著。”
“王爷……”
“既然我什麽都没有,那还有什麽好顾虑的?”萧南歌眸色暗沈下来,带上一丝嘲讽,“这花沫忘要真是皇帝派来的,反倒是好事。身边有了他的人做监视,他也能安稳片刻,少折腾我一些。”
“那,王爷的意思是……”夜一问。
萧南歌摆了摆手,“关於那个花沫忘,就无需多理了。若日後再上府来,赶出去便是。”
“是。”
*
明明该是晴朗的天,却突然毫无征兆地下起了雨。
萧南歌透过轿子看著突如其来的暴雨,眼里划过什麽。片刻,却是放下了帘子,闭了眼在轿子里假寐起来。
普天之下,最过奢华之地莫非皇城,而皇城之中,最庄严气派的,除了金銮殿别无他处。
金銮殿上,萧南歌安分地站在右侧首位处,半低了头,听著千篇一律的启奏。正估摸著时间该是要下朝了,却突然听得自鎏金座上传来一阵轻笑。
“朕今早看天,忽见骤雨,算算日子这倒才是想起来,居然已经快五月了。这天气也确实是好,这样看来,今年倒也能是一个丰收年。”萧星寒饶有兴味地道。
朝下众臣对这位年轻新帝的感慨显然是没有明白,但却也不妨碍他们接著这句话对新帝一表衷心。
萧南歌听著文武百官对著萧星寒的附和溢美之词,冷冷勾唇,心下却是对这位喜怒无常的新帝的言外之意明白了一些。
果然,等众臣言语渐歇了,萧星寒才话锋一转,道,“说到天气,朕觉得去年也是不差。那朕倒是不明白了,怎麽昨日朕去国库看了一圈,却得了个‘国库空虚’的消息出来?户部尚书何在?”
萧星寒话一出,朝下连忙走出来一个穿著从一品官服的男子。
“皇上明察!”李尚书“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去年虽是天气尚佳,但祸事却是在不少。江南闽河泛滥,两岸地区多次遭受涝灾,上千倾良田尽毁,实在损失颇多。再者说,我朝经济多半寄托於江南税收,如此一来,江南不但少了大部分的税银,更是还要从国库拿银子去灾区赈灾。再加上去年一年的祭祀,庆典等其他支出,国库的银两紧缺也就不算稀奇了。”
萧星寒闻言,脸色冷下来,“李爱卿是在指责朕非但不关心民生疾苦,还大肆在庆典上花费铺张吗?”
“微臣不敢,微臣万死!微臣绝无此意!请皇上恕罪!”李尚书闻言冷汗顺著额角滑落下来,赶紧又磕头认罪起来。
萧星寒绷著脸儿也不说话,全场瞬间都安静到了极致,只听到李尚书额头撞击地面的“碰碰”声。
直到李尚书的头都磕出了血,萧星寒才缓了脸色,笑眯眯地道,“李爱卿这是作甚?朕不过随便一说,李爱卿不必在意。朕自然是知道李爱卿为了朕的江山是鞠躬尽瘁,死而後已的。”
李尚书得了这话,才停了磕头的动作,颤著声音道,“谢皇上明察。”
但随後,萧星寒又皱起了眉,似是苦恼一样地道,“但是,国库空虚毕竟是事实,朕也十分忧心。不过,说来如今已近五月,江南上缴税银的日子也该到了……如此,该是派一位钦差代朕去收一收税银了。朕想,如果这次税银收上来,想必也该是有五百万两罢?”
此话一出,朝下又是一片哗然。
五百万两白银,便是全朝的税收也不一定有这个数,今日皇帝却狮子大开口,一出口就要五百万两?莫非……
“不知众卿家认为,此次的钦差大人,谁来担当最为合适?”萧星寒慢悠悠地拖长了调子问,视线却似笑非笑地停在了萧南歌身上。
萧南歌感觉到了萧星寒的视线,却权当作没有看见,继续低头看地,默不作声。
文武百官个个都是人精似的人,见了这形式,却是明白了皇帝是想让岐王爷做这麽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但明白是明白了,碍著萧南歌的威名,众人也不敢当众将他推出去。当下,只能眼观鼻鼻观口地站在原地装傻充愣。
萧星寒见了,也不意外,只是意兴阑珊地挥了挥衣袖,“罢了,今日已晚,瞧著也是出不了什麽结果的,朕就给你们几日时间。五日之後,众爱卿再给朕一个答复罢!对了,岐王爷随朕来一趟御书房。退朝!”
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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