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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梦之风吹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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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凉本来就话少,忘忧不说,他几乎不会先挑起话题。这行了半日,也不见忘忧说话,他下意识的瞟过去,忘忧低头不语,眼角瞥见他的目光也慌忙躲开。阳光明媚的日子忽然变得压抑难捱了。
有几次,忘忧都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吞回去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晨凉就每次都在等忘忧说出来,可,偏偏抬了一半的头又立刻低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小心啊!”忘忧只听得一个如沐春风的声音,就觉得一片温润覆在额上,他抬头,是晨凉的手,手上是一枝长出道上的刺。他反应过来,急忙将那只手拉下来,自己挪开身子扭转马头避过了那几枝刺。
“没事把,都出血了,抱歉啊。”忘忧手捧一双玉手,手背上的红痕分外刺眼,那是被刺刮伤的,亏得晨凉还一脸的无所谓,“挡什么挡,我被划了也没事。”忘忧沉声。
晨凉的手抖了一下:原来,不关他的事啊。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晨凉望向前方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那,既然已经救了决然师太,回到了苏州城。我们,也,分道扬镳吧。”不能再在一起了,泥足深陷就欲罢不能了。
忘忧明显的感觉了那双手的颤抖的一下,刚想说什么,晨凉却已说了道别的话,那还多说什么呢。“嗯,这两个月,蒙洛兄照顾,感激不尽。”
晨凉微笑摇头,没说什么,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忘忧还沉醉在绝美的笑容,晨凉的笑,为何那么伤?
无处可去,只能回家。回到家后,就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连父母的话也进不了耳,浑浑噩噩的,终日无所事事。苏沁心来了十余次,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也没让他抬眼看一下。看惯了晨凉的淡然,内敛和优雅的浅笑,忘忧想世间美景再难入眼。
忘忧和晨凉勇斗五湖帮的事迹在江湖上传开,五湖帮本就恶名昭彰,晨凉和忘忧也因此名声鹊起,被封为江南双骄。武林盟主更是准备将二人招到旗下,进入武林联盟作为八堂主,这可是许多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
苏沁心带来这个消息时,忘忧第一次正视她:沁心应该不知道晨凉,就不是故意骗他的了。但是,想到晨凉,和他见面的话……忘忧还是摇了摇头。
江湖上就在传要将晨凉和忘忧收入八堂主之一,但,不久之后就传出这两人眼高于顶,同时拒绝了盟主。
两个人隔了千里也不约而同的笑了,苦涩而凄凉。笑着笑着,两行清泪过腮边……夜色越发寂寞了。
“你,知道了?”沁心破天荒的忸怩起来,都不敢像平时那样毫无顾忌的和忘忧对视,“也不用笑到热泪盈眶吧。”
忘忧拂袖拭泪,这是热泪吗,滑入嘴角的苦涩是什么。原来,这世间,懂他的人,很少,很少,少到可能只有一个。
“什么事?”他想知道什么事会让他“笑到热泪盈眶”
“下个月初十,爹就为我们完婚啊。”沁心双颊嫣红,风情万千,手,不自觉的拉起忘忧垂着的手,“反正,你是爹爹收养的,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下个月初十,还有一个月。忘忧,抽回手,就像半年前晨凉一样,毫不留情。“那,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苏沁心还想问这个“他”是谁,忘忧已经跃窗而去。没入夜色的他让沁心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害怕和失落。仿佛这一去,那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就永远不会来了一样。
☆、五、相思成灰
晨凉不再笑了,想高歌却无人相和,想狂饮也无人共醉。想诉说,却不知千言万语向谁诉。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寂寥。忘忧,你的离去,让我知道人世的寂寞为何物。
“哈哈哈哈,动心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晨凉回眼,一个人影拂着草间飘过来,稳稳地落在他面前的石桌上,亭子里,两个人还算是旧友重逢。“想不到老婆子自己会来吧。”
“的确,师太武功盖世,御风而行自不是难事。”晨凉收起悲凉,淡然笑道。
“此时不说,日后岁月流年,红尘万丈可就相思相望不相亲了。就此,沉沦苦海了,不死不休。”决然师太隐藏在黑夜里的双眼难得闪着光芒,让人不禁想到这个在少年时也经历了怎样爱恨情仇。
“只怕一踏错,就万劫不复。”谁会承认自己喜欢上一个男子,两个人的分道扬镳和拒绝加盟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你这样想,他就不会这样想吗。”因为彼此顾及这对方,猜错了对方的意愿,隐藏了自己的真情。一个误会,可以错开天涯海角。
“这次,看谁还来帮你!小的们,上!”从黑暗里窜出一帮恶汉,刀光凉。他们是追杀决然师太到这里的。决然师太在农庄那里就一只跟在晨凉的后面。
“还不放弃吗。找死!”决然师太也不理晨凉,双掌挥出,与那帮人斗在一处。“啊?是你!”
从黑暗里再次走出一个人,“好久不见,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带了一个斗笠,看不清面容。
亭子里的晨凉瞬间出手,将那帮小喽啰三下五除二的打倒在地,再难翻身,几个领头的倒是武功一流,以一敌四,他力渐不支。这群人,武功比前几次的人高了不少。晨凉本就心情不好,这下到可以好好的发泄一般,只管出手,不管死活,如此只攻不守的打法让两边的人皆受重伤。
“啊!”决然师太身受一掌,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落下来,她的双腿已废,根本避不开这一击。后面的人趁胜追击又一掌劈来。晨凉踢了一块石头过去,挡住了那一掌,减缓了掌风,落在决然师太身上的只有十之三四。
“快走!”晨凉抱起决然师太踏月而去。自己心情不好也不能搭上老人家的性命。
后面的人追了几个月,终于追到决然师太,怎么肯轻易放弃。自然紧追不舍。
晨凉也受了几掌,只觉得脚下发软,踉跄而行。决然师太发觉了异样,让他放弃她自己先走。否则,两个人非死在这里。
“救人救到底,以前年少无知,不知天高地厚,叨扰了前辈,而今,反正洛某也是无牵挂,陪着前辈一起死,也算是黄泉路上也有伴。”是的,晨凉早就抱了求死之心,只是不忍决然师太一起送死。如今逃也逃不掉了的,死了也好。
“你就不想再见他了。”决然师太冷笑,“遗憾终身,误己也就算了,误人又怎么办呢。”决然看着少年脸上的茫然,继续说道,“你们所做何其相似,是不是因为你们的感情也是相似的。他也是喜欢你的。”
晨凉脚下一滑,摔倒,翻身让自己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耳里还响着决然师太的话,“他也是喜欢你的。”是这样的吗,所以才做了同样的选择,所以才南辕北辙,所以,一切并没结束。
“咳咳咳!”决然师太咳血,“老婆子不行了,我两个徒儿皆不在身边,只有把衣钵传给你了。”
五湖帮的人追上来,正准备围攻之时,却来了掌门的信使,“总坛危急,清宁楼领兵攻打,掌门让你们马上赶回去,支援总坛。”
〃清宁楼?楚落轩那个魔鬼终于肯出来了?”
几个人交换了颜色,很显然,总坛和清宁楼主比这边重要,立刻随信使赶回去。那个斗笠人却不走,他是五湖帮的外援,主要的目的是在一起追杀决然师太。
晨凉挡在决然师太前面,做背水一战,他已经传音入密,让师太趁机先走,他随后跟上。和斗笠人交手,晨凉被那十成功力的一掌打得远远的飞出去,撞在树上滚到了地上。他只觉五脏六腑有说不出的难受,落下的时候,只见一丝银光一闪而过,没入斗笠人的心间,同时,决然师太被掌风推到三丈远,口吐鲜血。那边的两人同时用了必杀之技。
“师太!”晨凉用尽力气跑过去。扶起决然师太。
决然师太目光却在斗笠人那里,斗笠人伫立不动,决然扔了一块石头过去,搭在斗笠人身上,斗笠人应声而倒。她一收手,手里已经握着一根细若发丝的银色铁器。这根银丝仿佛引起了什么回忆,决然师太落寞沧桑,“这是银丝剑,是当年和师兄交手时,被从九霄剑上削下来的,天水剑威力无穷,连千年古剑也经不住他全力的一削。”
“师太赶紧运功疗伤吧。”受了内伤,不及时医治,老人家的身子怎么捱得了、
决然师太笑了,“师兄,留给我的,只是这根细若银丝的剑脊,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我给它取名,相思,如今传给你了。”决然师太脸上还有追忆之色。
她的师兄,一定也是她的爱人吧,却是各安天涯。晨凉这样想着,忆居,是在回忆故居吧。
晨凉看着她拿过自己的竹箫,并指断为两节,将那根银丝射入箫身里,再将断下的一尺半尺长的箫接上去。让箫做了剑鞘。“这是他们要找的秘笈,《水灵犀》。”决然师太拿出那本泛黄的书卷,一并交到晨凉手中。
“师太……”晨凉不知道如何安慰,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他的只言片语怎么能挽留生命的脚步。
“我死后,将我的骨灰带到天水宫去。”决然师太将剑交到晨凉手中的同时,呼吸渐弱,最后,彻底没了。
晨凉背着那个骨灰盒漫无目的走着,天水宫在哪里他都不知道,决然师太的作法无非是怕他自寻短见罢了。给他一个目的,让他也不至于生无可恋。
黄鹤楼顶上,月色如水,楼前浩浩长江,楼顶上的人仰望夜空,万千星辰中,不知道,他死的时候,哪颗会为他陨落。
师太,你心心念念的师兄避世不出,我要怎么找呢。既然你活着找不到他、等不到他,如今去了,就可以了。晨凉撒手,骨灰飞扬,消散在夜风里。仿佛是漫天星辰的倒影,骨灰在风中弥散渐飘渐散。这样,天涯海角都是你的身影,无论走到那里,你也能看见的你的师兄了。
☆、六、终生之约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发现主角的名字错了一个字,之前的水清寒应改为水青寒。
江船上,晨凉独坐吹箫。任意东西,这船飘到哪里,他就到哪里吧。箫声凄婉,岸上行人止步,纷纷注目。
随水而行,到了一处河湾,浅滩上,花开如簇,蔓延十里之外。想到什么,晨凉跃上岸去,落在花林里。这是木槿花。在阳光下,开得正盛。
他坐在树下,倚树小憩。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想不到,在这闹市之外,还有如此的世外桃源。
“晨?”晨凉恍惚间听见了忘忧的声音,轻微若梦,他自嘲的笑了,忘忧远在千里之外,怎么会在这里呢。然而,这一声,却是那么的真是。半晌,晨凉才睁眼,举目四望,的确只见花林,不见忘忧。
“忘忧,想不到,我已思你如此。我也想不到,竟会喜欢上你。你也不相信吧。”晨凉痛苦的闭眼,微微扬起头,用这无力的方式止住眼泪的流下。
一滴,一滴,又一滴。冰冷的滴在晨凉的阖起的眼上,阳光明媚,怎么会下雨呢。晨凉不想睁眼,他不想面对没有忘忧的世界。然而,却听到了了细微的声响,在上面!有人在树上!但是却没有杀气,反而有莫名的熟悉。
他睁眼,倒映在他水眸里的是模糊的人影,即便模糊,他也知道那个人是谁。抬眼望天,眼泪滴进他的眼里,视线一片模糊,树上的人深深的望着他,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眼泪,分毫不差的从一个人的眼里流到了另一个的眼里。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凝望着就别的人,沉默着。
忘忧从树上跃下来,落在晨凉前面,“我相信。”
只是听说有个吹箫的人在两天前曾来过这里,他追问之下,竟和晨凉□分相似,他一路寻来,遇见这木槿林,在树上闭目养神,睡过去了。是被那一声低诉惊醒的,如此熟悉的声音,他睁眼,就看见了树下朝思暮想的人,还有那真情的告白。
原来,他也是喜欢我的。终于不再害怕,不再犹疑,不再惶恐。
两个人坐在树下,晨凉的双颊还在如火烧一般,久久不褪。从忘忧下来,他就没看忘忧一眼,是不敢看。
颜如舜华,洵美且都。颜如舜英,德音不忘。忘忧突然想到这首诗。一个男子娶一个女子的诗。
“我这个月初十就要成亲了。”忘忧不想隐瞒,便将来意如实相告。
“哦,恭喜。”晨凉起身离去。被他撞破衷情已是羞愧如死,如今,还要听到他亲口告诉他他的婚期。
“晨!”忘忧一把拉住他。这一走,不知又要多久才能相见。这一次,再不会让他离开了。
“怎么?还想让我亲自去府上道喜,祝贤伉俪白头偕老?”晨凉回头,神情淡漠疏离,声音冰冷。
“我只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所以我出来找你。”不甘心就此相忘于江湖,所以,我跑出来,只想找到你,问你一句,如今,已有答案了,你是喜欢我的,所以,这个亲,不成了。
“那个姑娘……”
“我不爱她,何苦误她。”
你不爱她,那么,你爱的又是谁?晨凉不敢相信的抬眼,正视忘忧。
“我爱你。”
忘忧一把拉晨凉入怀,紧紧地抱着。是的,我爱你,在相处的半年里,我就已经沦陷了。或许朝夕相处让我可以敷衍自己,这只是有情。但一朝分别,便成了两地相思。不到分开,我怎知我的生活,你不可或缺。才知道,情是何物,直教人,日夜憔悴。
晨凉抿嘴一笑,万般芳华黯然失色,一切尽付他的一笑之中。暮色苍茫,落了一地的木槿铺满了岸边。晨凉轻轻的吻了忘忧,这一吻,就一发不可收拾,变成了深深的,缠绵的令人心猿意马的吻。
月亮害羞的躲在山尖,木槿林里忘情拥吻的少年。
“……忘忧”
“嗯?”
意识到不能再吻下去了,两人同时停止了吻,接触到对方双眼的刹那各自转身背对彼此。此刻还心如擂鼓,难以平息,手足无措,表情别扭。刚才缱绻缠绵的一幕让他们难以相对,然而,心里却是欣喜甜蜜的。
这一吻,已定下终身。
这下,就是忘忧的婚事了。出门前,他又回去和爹爹说了,暂不提婚事,一切待他回来再说。出人意料的爹爹居然答应了,让他出来。如今,回去和爹爹说一下,拒绝沁心的婚事,不可耽误了沁心的终身。自然不能将两人的关系曝光,只要找个适当理由,先拒绝了再说。
路上,两人已经习惯相处时自然的亲昵,忘忧会偶尔偷香,咬晨凉的耳垂。晨凉也会拥着忘忧入眠,在他额上印下晚安的一吻。
晨凉讲了决然师太的事,忘忧不免悲伤一阵,毕竟相处了月余,决然待他们也不错的。“如今,师太消散在天地之间,总有一粒,能够到达天水宫。”
两人回到苏州,离所说的婚期还有五天。忘忧去找了收养他的养父。看到晨凉的瞬间,虽然忘忧没说其他,只道这是他闯江湖时认识的挚友,苏父恍惚知道了忘忧拒婚的原因。可是,对方是一名男子啊。如何传宗接代?此事搁置起来,还没决定又有事情找上门来。
听闻苏洛二人回苏州了,武林盟主竟然亲自来到苏州分坛,召见二人。说是,塞外有一魔刀横行,杀人无数,派去侦查的弟子有去无回,联盟里的人一方面要提防清宁楼的进攻,一方面要注意魔刀,武功高强的人手不够,要苏洛二人加入武林联盟,侦查此事。
忘忧和晨凉想了想,正好借此事转开苏家的注意力,不提婚事,就可以了,两人点头答应。
知道,忘忧要远行,苏沁心钟情于忘忧,等忘忧明白之时,心里已经有了晨凉。送别时沁心死拉着忘忧衣袖不放,好不容易才相聚,怎么舍得让忘忧再次离去呢。路上以送就送了三天,就是舍不得回去。
忘忧为难的看向晨凉,晨凉却懒得看他一眼,当然,谁也不想别人在心爱的人怀里撒娇吧。
那晚大雨,沁心被忘忧推出房间,让她赶紧回自己的房间去。沁心闹脾气,去雨中淋了大半夜,还是,晨凉谁不着起来找忘忧时看见的。当下便将沁心带回屋子里来,忘忧也心惊了,这丫头也太不珍重了,若有个三长两短,受罪的还不是她吗。
第二天,沁心就发烧了,高烧不退,人也迅速憔悴下去。忘忧这下走不开了。沁心一病不起,在城里找了大夫也说是车马劳顿加上淋了雨,姑娘身子骨弱,怎堪这般折腾。把忘忧和晨凉骂了一通,说什么两个大男人还照顾不了一个姑娘。晨凉直接走人,不想再和那大夫废话。
两人决定,晨凉先去塞外打探,忘忧照顾沁心,待她病愈了送她回苏州,再去找晨凉。
出客栈时,忘忧半天才松开晨凉,“等我,我一定会来的。”
“嗯,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的。”
晨凉策马而去,忘忧呆呆的望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转身进屋。他没看见,楼上的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想到自己的情敌居然是个男人,沁心不甘认输,一定要抢回来。一股生机让她身子渐渐好起来,喝了药,扎了针也管用了。十日后,回到苏州。
忘忧,将沁心来你也送回苏府,便又要赶去塞外。
“忘忧哥哥,先喝杯茶,再去不吃啊。”苏沁心递过来一杯茶。
忘忧心急,不疑有他,喝下后,就抢身出门,刚走了几步,便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头脑一阵晕眩。他回头,苏沁心含笑而来。“你……下了药?”
“当然。”苏沁心自然不会否认,“我才不会让你们两个在一起。”她稳稳的接住了晕倒的忘忧。拂着他的脸,笑得甜蜜,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死心。
忘忧被软禁,逼迫在月底成亲。苏父知道了晨凉的去处是要追查一位魔刀,便心事重重的回去了。
五湖帮的余孽散播消息,晨凉那里有天水宫的秘笈,武林盟主派人去轻晨凉回来,以防秘笈落入歹人之手。
成功的将两人分开,这边逼婚,那边杀人。忘忧在这边以死相逼,绝食立志。晨凉在那边九死一生,极速赶回。
成亲当日,
“孩子,走了就别回来。”苏父解了他任督二脉封住的真气,和被封住的哑穴。又让他服下了软筋散的解药,只等解药发作,就可以离去了。
这竟是忘忧,最后一次见到养育自己十六年的养父。
也正是因为这次逃婚,他遇见了早就想与之交手的水青寒,新任的清宁楼楼主。
☆、七、绯雪花开
鲜红的嫁衣,娇艳的欢颜,江南第一世家苏家的女儿的婚礼。前来观礼的哪个不是江湖上显赫的人物?江南第一美女苏沁心,江南第一美男苏忘忧。天作之合,天造地设,天赐良缘,天……道喜的人重复的说着这些话,他们以为天是最强大的,恒久的。却不知,天道易变,人定胜天。
载天岛的鲛人珠、月牙湖的流沙灯、天心宫的千年人参、颜家的翡翠屏风、洛阳花家的七色牡丹……
“长安清宁楼的良言一句…宿命冤孽织血痕,为他人作嫁衣裳……?”礼官声音颤抖,满座皆惊:清宁楼连这个也要搀和?苏家家主,怎么会邀请清宁楼的人?
长安,清宁楼。青衫萧寒,白裙寂寥,水青寒浅笑,“怎么?大祸临头了,还不知道吗红事变白事……”
江南,苏家,新人登堂。
“卿非吾所爱,何以逼婚至此,误尔终身。”喜堂上,新郎如是说,红衣如火,声音决绝。
颤抖的素手掀开头上的红巾,凤冠霞帔,绝色娇媚的新娘含泪叱问,“你为他,真不惜逆天!”
锦绣喜堂,金碧辉煌,一双新人,反目成仇。新郎解开身上的红花掷地而去,新娘摘掉头上的凤冠拔剑而起。喜堂变战场,血染红了红烛,浸透了红联,烛泪落尽凝成灰,一切归于平静。
庭中身受剑伤的女子楚楚可怜,她面前,是紧紧相拥的两个男子,宛若久别的恋人。四周,是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的道喜之人——他们来的目的,本就是做看客。
“忘忧,原谅我现在才来。”风尘仆仆而来的竟是本该在千里之外执行任务的洛晨凉。
“曾以此心待君心,你不来,我也会去的。”本应该是别人的新郎的苏忘忧,依偎在那个少年的胸前,两人低语,诉说衷情,根本没将在场的人放在眼里。两人相拥而吻,这场深知不受人祝福的不伦之恋以最不愿意的方式公诸于众了:他们虽为男子,相恋相爱。
苏家,乱了,江湖,乱了。江南双骄,没了。
此时的他们又一次躲过了追杀,难得的平静让二人再也不想醒来。一个月前的事历历在目:一个抢婚,一个逃婚。苏家主母被洛晨凉失手刺伤,后又听到苏沁心羞愤自尽的消息,苏家家主却没派人前来追杀。江湖的正义人士自发的组成联盟,追杀二人武林盟主也调兵遣将,围追堵截。
苏忘忧和洛晨凉十六成名,忘忧以一套醉笑云端惊艳江湖,华美的步法,绚丽的招式,配上英俊的容貌,成了武林新一代的偶像翘楚。晨凉以“烟雨惊梦”这一曲箫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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