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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孩即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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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为人阴险、爱好虚名、贪图财富……但是好歹他没有做出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啊,平时也经常救个弱女子、锄个恶徒什么的,至于落得如此个下场吗?
  
  他很想哭,不过二十有五的大老爷们光着身子躺床上为自己怀孕哭,这种事光想想他就一阵恶寒。
  
  “饿。”
  
  “起来。”
  
  “解穴。”
  
  “忘了。”
  
  俩人像是对暗号般说完后,白庄解了洛云的穴,虽然立刻想了一百种不动用真气杀掉眼前人的方法,他还是谨慎地问了句:“落胎会如何?”
  
  “死。”
  
  洛云又问:“生时可危险?”
  
  白庄瞄了他一眼:“没有我,你生不了。”
  
  洛云疑心大起:“为何?”
  
  “夫者须以真气护你心脉,撑过剖腹方能生子。”
  
  呆了半晌,洛云问:“你有什么想、想不开的要用、用这种法子、子自尽?”
  
  白庄这下确实是笑了,不是浅浅的笑,而是如同怒放牡丹般,艳丽得几乎令人无法目视。
  
  洛云顿时怀疑白庄是因为这笑容幼时被登子徒强了所以才变成冰块并且断袖了的。
  
  他火热的视线刚一看过去,白庄就说了:“我幼时很好。”
  
  “……”
  
  “不止你问过。”
  
  “为何不说话?”
  
  “懒。”
  
  “……”
  
  洛云觉得自己在做梦,昨天这时候他还想着开春了是不是去苏杭玩一趟,今天这时候他却和白庄同坐一桌,脑中想的却是怎样能够令肚子破了又不疼。
  
  “麻药?”
  
  “无用。”
  
  “点穴?”
  
  “无。”
  
  “打晕我?”
  
  “无。”
  
  塞一口馒头到嘴里,洛云脑袋想得要爆炸了却不得其法,不禁有些恼怒地道:“你怎知的?”
  
  白庄慢悠悠地喝下第三碗粥:“我见人生过。”
  
  洛云脸色发白:“怎样?”
  
  “血流成河。”
  
  洛云发觉白庄虽然说话少,但总是能够令他小心肝一跳一跳的。似乎是看出他的情况不太好,白庄捉住他的手,语气里难得带上了一丝情绪:“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废话,我死了你孩子也活不了!
  
  洛云把手中的馒头直接照着那张美人脸扔了过去:“我不想疼!”
  
  “无法。”白庄迅速收回了手,握住馒头吃起来。
  
  洛云这一下扔不自觉地带上内力,顿时一股针刺般的寒流从腹中传至全身,令他抖如筛糠。再看白庄,仍旧不紧不慢地吃着馒头,似乎一无所觉。
  
  故意的!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等馒头消灭光了,白庄还慢条斯理地舔了舔手指,虽然画面撩人,但洛云半点欣赏的心情也没有,咬着牙关求饶:“疼!”
  
  “不可妄动真气。”白庄这才转过眼来,悠悠地道,“我不喜说话。”
  
  言下之意不要让你说第二遍是吗?
  
  我记下了!我记下了!你等着!
  
  在内心哀嚎一百遍的洛云很快屈服于疼痛之下,忙不迭的点头。只见放在桌上那只手勾了勾手指,白庄居然连手臂都懒得伸过去,就这么手背靠桌手心向上看着他。
  
  洛云在座位上蜷成虾子,深呼吸好几回,才颤抖着把手一点一点艰难地挪到白庄手中。两手交握,一股温暖纯正的真气顺着经脉传了过来,那冰寒的“针”一遇到这真气便如狂风入笼,乖乖回至腹下,不一会儿,他便满身冷汗地趴在桌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了。
  
  “你的内功和你的剑不、不是一路的。”过了许久,闭着眼睛几乎睡过去的洛云喃喃地道。
  
  “你不使剑。”白庄抄着他的腋下把他抱到床上,“回床睡。”
  
  洛云这会儿根本没力气了,任由白庄把他折腾进被窝,不一会儿便睡得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眼前是摇晃的马车顶,身子上下是厚厚的裘垫与被褥。洛云试着动了动身体,除开一些腰酸腿痛和真气外,其他倒还好。
  
  “饿?”
  
  白庄的脸钻进视野,仍旧那般面无表情与美好。
  
  洛云点了点头,爬起来坐到马车里的小桌前,抄起碗筷就往嘴里送食。等吃了几口,胃中再不冒酸水后,他才问:“去哪?”
  
  白庄靠在窗口闭着眼睛答:“余杭。”
  
  洛云眼睛一亮:“神医吕仙?”
  
  “顺便。”
  
  既然对方已经这样答了,洛云便满意地没有再多问。他们之间若论起交情完全没有,哪怕现下一个怀着另一个极为重视的孩子。真计较起来,俩人之间现下的关系确实挺诡异的,幸运或者不幸的是,俩人都不是那种喜欢磨磨唧唧的人,最重要的事谈好即可,其他的,就随便了。
  
  这样的心态造成了俩人一路上意外的和谐,谁也没有提出什么“一决胜负”之类的傻话。洛云没有试图刺杀白庄,白庄也没有把洛云当成男宠或者情人,依旧该如何就如何,半点轻薄举止都没有。
  
  白庄的照顾,洛云照单全收,洛云要出来透透气,白庄也不阻拦。
  
  目前来说,双方对这局面都挺满意的。
  
  不过,唇齿还有打架的时候呢,俩个“陌生人”怎么可能没有分歧。
  
  他们的第一个分歧来自于一个意外的人。
  
  洛云到第三天才发现赶车的不是车夫,而是原先住宿客栈的小二。
  
  他对着小二方向扬了扬下巴,奇怪地问白庄:“他?”
  
  白庄一边剥了片桔子递给他一边道:“机灵。”
  
  “买的?”
  
  “自愿。”
  
  洛云吃着桔子眨着眼睛:“为何?”
  
  “收徒。”
  
  洛云惊得桔子汁顺着嘴角淌了下来:“你?”
  
  白庄在细心地撕掉桔子上的白筋,头也不抬地点了点头。
  
  洛云又看了看那小二,确认至少已经超过十五了,又道:“年龄太大。”
  
  “学别的。”
  
  “比如?”
  
  “剥桔子。”
  
  “……”
  
  洛云脸色有点黑:“你根本没打算教、教他吧?”
  
  白庄抬起眼来,笑了笑,掏了块手帕捧着桔子一起递给洛云:“不悦?”
  
  这短短几日相处,他已经基本摸清了洛云的行为模式,拼着结巴也要讲出话来,通常这人就是不快活了。
  
  洛云恨恨地咬着桔子,一只手指着白庄小巧挺翘的鼻尖:“大门派!”
  
  口气中的酸味也不知是出自桔子还是内心,满含控诉。
  
  白庄拨开那根手指:“换作你,跟我还是做小二?”
  
  洛云不吱声了。
  
  就算跟着白庄做杂役,也绝对比在那个小镇上客栈里做小二来得有前途。白庄也许有千般不好,可是这话并没有错。
  
  只不过,他的师父一直对大门派极为不屑,连带着教出来的徒弟也是一碰上大门派就酸水直冒。
  
  “危险。”
  
  “富贵险中求。”
  
  “你说过?”
  
  “他不傻。”
  
  洛云悻悻地闭了嘴,毕竟,这是白庄的事,还轮不到他来插嘴。况且,这名为张林的小二确实不是一般的机灵,虽然他并不介意多说几句话与别人沟通,但有个只要一个眼色就能明白的人,确实方便许多。
  
  为张林抱不平的情绪只翻腾了半个时辰就无影无踪了。
  
  长路漫漫,实在无聊。洛云发觉最近这段时间自己晚上总是睡得极死,白天也容易疲倦,不禁心生惆怅——这样过九个月,真个闷死我了。
  
  他装“孤独剑”装了个九成九,可是性子里还是年轻人的喜热闹,爱结交,朋友也确实不少,其中还真有些明白他本性的知心兄弟。他并不觉得现下这状况有什么羞耻——反正有羞耻也不是他羞耻——但也绝不会大张旗鼓的到处宣扬,所以在看见白庄给驿站送信时,不禁有些预感地问:“什么信?”
  
  “告诉师父你。”
  
  洛云心中一惊:“我?”
  
  白庄点了点头:“你。”
  
  “你不是把我的事告、告诉你师父、父了吧?”
  
  白庄露出几分奇怪的神色:“师父替我寻的果,当然要说。”
  
  洛云顿时心里火起,白庄的师父,天下闻名的高手,武眷门的掌门,在老一辈中可谓是风云叱咤的人物。遗憾的是,这个人有个他近来越来越不喜欢的缺点:好张扬!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何谓高手

  果然,在接下来的路途中,洛云不时能从住宿的客栈那儿听到一些传言。
  
  “听说了吗?那个白庄有后了。”
  
  “有后就有后呗,人家有喜你这么神秘兮兮的干什么?”
  
  “白庄当年不是说过非天下第一美人和第一高手不娶?”
  
  “也许人找到天下第一美又第一高手的人了呢?”
  
  “这得是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没听过?”
  
  洛云觉得压力很大。
  
  他一边以发抖的手夹起一块炒鸡蛋塞嘴里,含糊不清地对一脸平静的白庄道:“你说过的?”
  
  “师父说的。”
  
  “为何?”
  
  白庄凑近过来盯着洛云的脸察颜观色中:“师父说反正我断袖也找不人成亲,干脆就杜撰个不可能有的人。”
  
  洛云简直快要气炸了,眯起眼睛靠近那张漂亮的脸,道:“你不怕别人发现、现你说这么长、长的话?”
  
  “别人不信。”白庄皱着眉头伸出一只手拨起洛云的眼皮,“眼睛不疼?”
  
  “啊?”
  
  张林非常有眼色的摸出一面铜镜来往洛云眼前一放,他便愕然发现自己眼白上全是血丝,一派狰狞之色。
  
  “许是气血逆行。”白庄沉思片刻道,“你得食补。”
  
  洛云拼命深呼吸几下,勉强压抑住狂燥的内心后没好气地道:“你做?”
  
  “不会。”白庄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会吃。”
  
  冷静!冷静!
  
  洛云强抑住内心的冲动,问:“你不是懒吗?怎么不懒、懒到连饭、饭都不吃?”
  
  白庄突然神色一变,严肃地道:“活着为吃。”
  
  “练武也是为了吃?”
  
  “是。”
  
  “赚钱也是?”
  
  “是。”
  
  “如果有天你不能吃、吃了呢?”
  
  “死。”
  
  “那你以前挑、挑战那么多、多高手是为、为何?”
  
  “师父说打败后有绝世美味!”
  
  “……”
  
  洛云突然有些同情白庄的手下败将了,早知如此,还打什么打?直接抛出一盘美食这家伙就败退了,如此容易!
  
  败在美食之下,一世英名啊!
  
  想到这里,他的脑中突然灵机一动,起身向客栈老板借了厨房,钻进去一通忙碌,不一会儿托着一盘鲜笋肉丝放到白庄面前:“尝尝。”
  
  白庄的黑眼珠转呀转,少见的露出迷惑之色。
  
  “我不会用毒。”
  
  “骗人。”
  
  被揭穿谎话的洛云毫无愧色,一翻白眼:“快吃!”
  
  白庄的筷子用得十分流畅漂亮,在修长手指的指挥下,那筷子灵巧地夹起一小块肉丝,放进如朱樱唇里。
  
  嚼了两下,冰雪脸庞开始融化了:先是眼睛慢慢瞪大,接着脸颊飞起红霞,然后眼睛突然湿润了。等喉咙咕哝一声,白庄慢慢伸出手,抓住洛云的胳臂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有必要哭吗?”
  
  杏仁眼中有泪光闪现,却是满脸欣喜,怎么看怎么奇怪。
  
  “有。”
  
  洛云一脑门冷汗,这个白庄与他所想像的差太远了!看着白庄一边哭一边迅速消灭那般竹笋炒肉丝,他颇有些好奇地道:“你觉得何为最重要?”
  
  “吃。”
  
  “然后呢?”
  
  “懒。”
  
  “……第三呢?”
  
  “练武。”
  
  哦,好歹练武还第三呢。
  
  洛云笑眯眯地道:“那,我给你做好、好吃的,你、你帮我落胎,如、如何?”
  
  “不。”白庄已经吃完了那盘美味,一边满足地叹息着一边以黑黝黝的眼珠瞄向洛云,满是狡猾,“现在,你第一。”
  
  洛云怔了怔,心中有莫名的情绪升起,随后就恼羞成怒起来!
  
  “你以后休想再吃、吃我做的菜!”
  
  白庄却也不恼,只是冲洛云笑,笑得他满头恼火,一怒之下独自回房去了。
  
  结果,夜半腹中绞痛,痛得他差点呼天抢地,只得狠命敲屋墙。白庄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睡意过来,一点儿也不惊讶地抓着他的手,以真气在他身体内运转了几周天后他才缓过劲来。
  
  张林打了一盆热水进来,白庄绞了毛巾替他擦去脸上冷汗后,他才意识到有些不对:“为何突然会疼?”
  
  “每天午夜都疼。”白庄的动作已经十分熟练。
  
  “每天?我以前未曾……”洛云突然住了嘴,抬眼看着白庄平静的脸。
  
  俩人对视了一会儿,白庄慢慢挑起了嘴角,洛云只觉得太阳穴直跳,气得心肝都快要爆了。
  
  这家伙八成以前晚上乘他睡着后来为他调理,今天却故意装作不知,肯定是因为白天的事!
  
  洛云因为常年一个人在外漂泊,想吃好的又舍不得花钱,便偷学了各地大厨一手好菜,虽说君子远疱厨,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他想得一点儿也没错,白庄不是一般的好吃,白天那一般普普通通的鲜笋肉丝就已经牢牢抓住了他的胃,有美味近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放过?
  
  “以后每天我点菜,你做。”
  
  果然开始提条件了!
  
  洛云恨恨地想着反击之法,最后得出结论:除非他愿意挨疼,不然真找不到斗得过的方法啊!
  
  可是,他恰恰最讨厌的就是疼……
  
  “你打下手!”
  
  “有张林。”
  
  “……”
  
  疲倦一阵阵的上涌,好不容易舒服了的洛云只得没好气地挥挥手,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白庄。他能感觉到白庄的手伸进他背后为他擦汗,之后顺着他的后脑一路按摩下去,手劲不大不小,舒服得他不禁低低呻吟了一声。
  
  睡意浓重的洛云完全没有察觉到白庄的手僵了僵,随即便悄悄收了回去。
  
  那一夜,洛云睡得很熟,白庄却完全没睡好。
  
  不得不说,人是有惰性的。一开始洛云还对白庄这断袖之人有些戒备,但一路上俩人相处得十分“发乎仇、止乎礼”,渐渐的他也把对方当成普通人了。这也是他的个性使然,如果换个性子刚烈的来,一开始恐怕就直接拼个鱼死网破了。在他看来,命是最重要的,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能活却偏偏寻死,那是最划不来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洛云这种个性与想法撞在白庄手上,完全是“自寻死路”。
  
  对洛云,白庄完全有自信捏在掌中,可是这一路上,捏着捏着,他那手逐渐柔软了起来。不仅仅是多了个孩子,更是因为他发觉无论哪件事,洛云与他都如此契合。似乎,他一直在寻找的伴侣就在眼前,哪怕这个伴侣一直对他横眉怒眼,时时想着怎么逃脱。
  
  因为在洛云身边是如此舒服,舒服得他很快就不习惯没有洛云的生活了,于是,他开始考虑怎样能够令洛云永远地呆在自己身边。
  
  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
  
  洛云以前并不介意露宿野外,但现在非常介意。不是由于身体上的变化,而是由于野外不容易烹制食物,通常做不出什么美味来。做不出好吃的,白庄的眼神就令他不自觉地开始担心午夜那销魂蚀骨的疼痛。
  
  他唯一庆幸的是白庄虽然爱好“绝世”美味,可是普通美味也不会介意,这倒省了他不少功夫。让张林抓鱼剖好,再抹上路间买的盐腌会儿,一边烤一边刷油,不一会儿香味便薰得白庄“泪流满面”了。
  
  一个大高手为了美食不停掉泪,洛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别哭了!”
  
  “忍不住。”
  
  “……”
  
  洛云一边啃着鱼一边奇怪地道:“你这毛病就没、没人发现?”
  
  “外人前师父不准。”
  
  他一挑眉毛:“我面前可以?”
  
  白庄理所当然地道:“你不是外人。”
  
  洛云一怔,就把鱼刺咬进牙龈里了,哼哼唧唧地把鱼刺挑出来,倒被白庄笑了:“练武之人,怕疼。”
  
  他一瞪眼:“我是肉做的,又不是、是铁!”随即又想起什么来,向着白庄伸过手去,“剑来我看看。”
  
  那柄剑名为阴阳,因白庄一战成名,剑身通体呈现一种奇妙的半透明色,在快速挥动时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如果说这是想在比斗中讨巧的话,偏偏剑柄又做成了黑色,十分显眼。
  
  白庄也没含糊,直接就把剑解下来递给了洛云,真是没把他当外人。
  
  洛云轻轻抚摸着细密坚实的剑鞘,待摸上那在黑夜中几乎看不见的剑柄时,他心里不禁有些激动。微一用力,剑身轻颤,利刃出鞘,反射着星光微弱的光芒。
  
  “剑不在剑,在人。”
  
  瞄了眼一脸漠然的白庄,洛云把自己的佩剑摸出来扔过去,站起身道:“过两招,不用真气。”
  
  白庄也只是一笑,什么也没说,接过剑站起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白庄只是握着剑站在那儿,压迫感便排山倒海而来。看得出对方未有保留,洛云心底不由好受了一些,毕竟这些日子可把他憋坏了,如果此刻对方弄得一付像丈夫对待爱妻般小心保护,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火恐怕就要蹦出来了。
  
  剑不在剑,在人。




    清者不清

  这点洛云当然知道,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轻松地举剑去攻,见对方横剑来挡,他微微一笑,突然变刺为劈,只听当啷一声,白庄用的剑直接被一劈两断!
  
  自己的剑,自己最清楚,那就是柄做样子的剑,和名剑比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正当他暗中得意时,白庄却丝毫不乱,去势不减,剑断处顺着阴阳剑身擦过,不仅借力打力拨歪了他的剑势,更反过来往下一压,另只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便带着他往前栽去。
  
  洛云这一栽,便一头栽进了白庄怀里。
  
  两人一般高,体格也没差上许多,洛云只觉得像是撞了堵墙,条件反射地便想运起真气相抗,虽是很快反应过来,但那针扎般的疼痛还是瞬间从腹中扩散开来。
  
  他闷哼一声,便感觉洛云握着他的手上传来了温暖真气,很快平息了他体内乱窜的伤痛。
  
  悻悻地把剑还给白庄,洛云道:“我使不好剑。”
  
  白庄也好奇起来:“那为何叫你孤独剑?”
  
  这个问题问得实在太妙了,洛云决定打死也不回答。幸好白庄也没有再追问,只是把断剑拼好,又装了回去。
  
  洛云坐在篝火旁边歇了会儿,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突然问道:“为何我总是这、这么疼?普通女子怀、怀胎不是这般的、的吧?”
  
  白庄瞄了眼过来,一声不吭。
  
  洛云觉得十分可疑:“这孩子长于何处?”
  
  “肠?”
  
  “肠!?”洛云一瞪眼,“难道不会被吸、吸收吗?”
  
  “肠外面。”
  
  “肠外面……”咀嚼着这三个字,洛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怎么长出去?”
  
  叹了口气,白庄沉思片刻,道:“这孩子存于腹中,寄于肠上,须剖腹取出。雌果的最大作用是调和双阳之力以及保护你肠破而不死,所以才需真气护持。”
  
  洛云脸色铁青,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显得像鬼一般:“你是说,我、我现在的肠、肠子正在破、破掉?”
  
  “过些时日就能结束了。”
  
  洛云一步步走向白庄,慢慢伸出手去掐上白庄的脖子,满脸狰狞地道:“我好想杀人……”
  
  白庄颇有些心虚,忍着痛赔笑道:“非我本意啊,我是想自己吃的。”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大概是洛云有生以来说得最流畅的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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