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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孩即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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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是个月黑风高夜,洛云跟着王二的脚步,差点看不清星光照耀的道路,再加上身形不便,短短一小段村路走了一个时辰。
  
  他要去见秦湖。他们之间不必讲明在何处会面,每到一城,以东南西北的顺序,最打头的城门出城方向往右,顺着城墙根数上三百块砖的地方会面。每城不同,也不用事先知会,方便简单。
  
  这种馊点子自然是洛云发明的,每次秦湖都为了数墙砖而抱怨不休,他却早就练就一付火眼睛晴,一目十行地看过去,三百块砖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惜,这一次黑灯瞎火的,他数不了,只有让王二来数了。
  
  王二听完洛云讲的方法,盯着他看了许久,直看得他心头发毛,才道:“傻人用傻法子。”
  
  “……”
  
  这一数,便一直数到洛云眼皮往下掉才返回,轻轻摇醒他,俩人这才又起程。沿着墙根走了没一会儿,隐隐约约的,他便看见墙根阴影下立着一个人。
  
  王二比了个手势,示意洛云停下,自个儿使着身法过去,轻声道:“秦公子?”
  
  阴影下的人动了动,转过头来,洛云睁大了眼睛,模糊中看见秦湖的脸,心中挂念真相,便一边往前走一边道:“秦湖!”
  
  话音未落,耳中便听见一声闷哼,王二以一个僵硬的姿势倒了下去。洛云心中一惊,一手握上腰间玄蚕鞭,还未抽出来,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洛公子,好久不见。”
  
  洛云浑身一颤,乌云在此时透开一个角,明亮的月光洒下,他便清楚看见夏星正挟着王二的脖子,温柔地望着他笑。




    生离

  洛云只觉得心乱如麻;本该是秦湖的地方反倒是夏星,这说明了什么?秦湖被捉了?还是背叛了?无论哪一个选项;都不是他能够承受得起的!
  
  握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却在片刻后猛地稳了下来,洛云躲在阴影中看着悠闲的夏星;道:“放手。”
  
  夏星微微一笑,掐着王二的脖子轻松地提了起来,在空中晃了晃;像是抖着一个破布袋般:“如果我说不呢?”
  
  从洛云的角度看不见王二的脸;却能看出他身体是软绵绵的,半点力气也没有。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似乎有心却无力;洛云便明白了,夏星恐怕是用了什么邪门招数治了他的力气,令他无法动弹而已。
  
  想到这点,洛云才算是松了口气,稳住心神,沉声道:“你一人?”
  
  “不错。”夏星如闲庭信步,手上一用力,王二的身体便如受了惊般颤抖起来,双腿抽搐,喉头发出窒息的声音,映着他的笑容诡异非常,“人一多必打草惊蛇,况且,只要制住了王二,洛公子还能如何?”扫了眼洛云握鞭的手,续道,“还是说,洛公子打算一拼呢?”
  
  洛云见王二这付样子,心头一凉,没有犹豫便扔掉了鞭子,摊开双手示意。夏星笑得冰冷,手中一松,王二便落在地上,瘫作一团,只有伏着的身子微微起伏,表示他还活着。
  
  洛云见王二背部几次用力,不正常地鼓起,便知他大概是面朝下堵了口鼻,无法呼吸。他瞧见夏星不言不语的样子,把心一横,走过去把王二翻过来一看,果然是被叶子堵了口鼻,满面潮红之色。
  
  他赶紧把叶子泥土抹掉,见王二眼中一片怒火,知并未失去意识,这才勉强放下心来。稍一抬眼,便见到夏星慢慢走过来的两条腿,一时之间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只能低着头,暗自着急。
  
  “看洛公子这身形,该有五个月了吧?”夏星的声音极为温柔,听在洛云耳中却如同妖魔之语,“主人已经很着急了,等不及要看看自己未出世的儿子了。”
  
  这话对洛云来说不亚于五雷轰顶,他猛地抬起头瞪向夏星:“你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夏星仍是笑,“我就是说那般意思啊。”
  
  洛云颤了一颤,厉声道:“不可能!”
  
  “哦?那么,洛公子对于那一夜风流有什么印象吗?”
  
  洛云气息一窒,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哪里胡说了?”夏星摊了摊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孩子是白庄的?你们又不记得那一夜的事,我说了你又不信。”
  
  洛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那一夜他与白庄确实都毫无记忆!
  
  那一夜的蹊跷洛云一直放在心底,与罗浩在一起时便说过,罗浩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便叫了来罗林问个明白。没想到,罗林却干脆地道:“不知道。”
  
  “不知道?”罗浩一瞪眼,“我不是吩咐你跟着小云儿的吗?”
  
  罗林脸色一变,讷讷地道:“我是有跟着……”
  
  “有跟着为什么会不知道?”罗浩蓦地反应过来,“不对,如果你跟得好好的,为什么白庄会和他一个屋?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男人和他同房吗?”
  
  罗林低下头,一脸气闷地道:“我跟丢了一会儿。”随即又委屈地喊,“这不能怪我!那夜头天下午时哥你不是跟人打架的吗?我忙着给你收拾善后,就跟丢人了。”
  
  “我叫你胡说!”那一夜可算是白庄与洛云的孽缘初始,一想到这里,罗浩就咬牙切齿地拉扯罗林的耳朵,“你是不是去凑热闹了?去吃小姑娘的豆腐了吧?我说过多少次,你这拈花惹草的毛病迟早害死人!”
  
  罗林哀哀叫了几声,最终老实交待了:“就耽误了一会儿,等我跟过去后,哥已经和嫂子住进一个房了。后来我还进房去看了,可是那时候他们已经……还是我给他们盖的被子呢!啊,爹,别打脸!”
  
  想到罗林看见的场面,洛云的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了,饶是白庄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脸颊上也染出几分薄脂。
  
  “你骗我!”
  
  “你就当我骗你好了。”夏星蹲□来,笑眯眯地道,“反正主人也不介意养别人的种。”
  
  夏星越是这般说,洛云便越是慌乱,这个孩子是他与白庄间最大的羁绊,若是不幸夭折或是没了,这倒也还好,但若是这个孩子是别人的,他简直不能想像白庄听见这话时的脸色。
  
  为什么想不起来!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洛云的心中反复喊着这句话,到后来,已经隐隐有些走火入魔,待一低头,看见王二吃惊的眼神,刹时胸中一口气上不来,只觉得全身筋脉剧痛,脸色煞白。
  
  夏星一直注意着洛云的动向,虽然早知雌果之子只有在心爱之人遇险时才会爆发神力,但上次海战时吃的亏还历历在目。俩人又离得这般近,他一直在提气戒备,此时便一眼看出不对劲,一掌拍到对方的胸口穴道,令他喷出那口淤血,这才算是解了危急。
  
  王二已经稍能动,见洛云双眼一闭,身子软倒了下来,便挣扎着坐起来抱住,双眼死死瞪着夏星。
  
  夏星被瞪得一笑:“怎么?你要抱着他同归于尽吗?若是白庄倒也有资格做这事,可是你,敢吗?”
  
  王二确实不敢,他可以舍了命保护洛云逃出去,但是他绝不会把洛云杀了——即使刚才夏星的话令他也震惊不已,但他到底是局外人,不会如洛云这般情绪波动。
  
  “你觉得我会信?”
  
  “我不是说了吗?随便你们信不信,反正主人也不介意多个儿子。”
  
  王二握住洛云脉门,确认无碍后才稍放下心,见夏星起身,他便道:“你倒是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下手呗,若是把人弄死了,我们一个也跑不掉,若是孩子掉了,正好,我家主人不介意亲自播种。”夏星脸上不知为何露出几分苦涩,“不过,在你做蠢事之前,我还有件东西要送你。”
  
  王二不答,只是戒备地看着,夏星微微一笑,反手在袖中一阵摸索,扔出一样黑乎乎的东西,他定晴一看,顿时停了呼吸:那是秦湖的鞭柄。
  
  那鞭柄已断,上面布满了干涸的血迹,散发着难闻的腥臭,上面有好几处已经破损,可见使用人当时的急迫。
  
  “秦湖是个好人,本来我们怎么也找不着他,只好放风引人。嘿,放了洛云的都不行,我想了想异宝会的事,换作你一引,果然引出来了,真没想到他易容之术那么好,变做个小姑娘一点儿也没被看出来。”夏星的声音飘飘乎乎,似乎远远的,“有几个小将军挺喜欢他的,只可惜他实在太烈了,几番折腾都不肯屈服,没有办法,只有废了他的武功,再挑断脚筋,绑在床上……”
  
  “别说了!”王二蓦地大吼一声,双目充血,满面恨意,语气却虚弱不堪,似乎夏星只要再说一句就要死过去般,“别说了……”
  
  夏星在王二面前停下,缓缓半跪下来,轻柔而冰冷地道:“我早教过你,爱意就要放在心底,绝不能示于人前,你怎么就不听呢?小羽啊小羽,当初我就说过,迟早有天,你会害死你爱的人,如今,你可有何话说?”
  
  “走吧。”夏星收了笑容,冷淡地道,“至少秦湖还活着,还是你打算呆在这儿,等着给他收尸?”
  
  夏星的话中混合微妙的叹息,令王二浑身剧颤,低下头去无声哀嚎。夜空中隐隐响起几分悲鸣,应着他的泪光,宛如穷途末路。
  
  白庄一直在等着洛云回来,整整二个时辰,他就坐在屋前,抑制着自己追出去的欲望,静静地等着。洛云没有与他说去见谁,也没有说去哪里,他想问,心里有一千一万个声音喊着“问他”,可是最终,他还是一个字也没说。
  
  如果说连王二都不信他,那么他就该努力挽救,而不是一意孤行,不是吗?
  
  只可惜,白庄再怎么也不会想到,王二那不信之中的砝码多了一个秦湖,这杆秤,本就是不公平的。
  
  当如钩弯月开始往东方落去时,白庄站起来走回了屋中,点了油灯,看着清冷的陋屋发了半天呆。坐在凳上又站起来,走了几步转到窗前,看着屋外云落月出,过一会儿又返回桌边,盯着如豆油灯。
  
  这般坐立不安半晌,白庄伸出手去拿杯子倒茶,不想一捏之下那茶杯便从中裂了条缝,卡察一声断成了两半。他看着手中断杯,蓦地站起来往外窜去,元梅这一夜也没睡,惊动过来,只看见他的背影。
  
  夜晚无人行走,白庄轻易顺着脚印摸出了村,接下来却是无迹可寻。他摸出一截竹筒,揭开盖子,放出一群不知名的小虫。那虫子在空中游荡了片刻,猛地往一个方向飞去,他跟在后面,不一会儿便追至的城墙根下。
  
  那里已经空无一人,白庄走了几步,脚下突然踩上一物,低头一看,他的脸色顿时煞白——玄蚕鞭。




    夏星的愿望

  洛云一睁眼;便瞧见了摇晃的车顶木条,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这场面可太熟悉了。他猛地坐了起来;立刻又躺了回去;呲牙咧嘴地抱着剧痛的脑袋打滚。
  
  一双大手按上他的太阳穴,轻轻转着圈;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便喊道:“小白,王……是你!”
  
  映入眼帘的是夏星似笑非笑的脸,洛云立刻一巴掌打掉了太阳穴上的手;另只手摸向腰间——摸了个空;玄蚕鞭早就没了,他只得忍着头痛爬起来;警惕地看着夏星悠闲地坐回车榻。
  
  夏星淡淡一笑:“洛公子不必这般,我又不会伤你。”
  
  洛云四下一扫:“王二呢?”
  
  “在外面。”
  
  从马车窗户看过去;王二正骑在马上随车而行,一付心事重重的表情,更令洛云吃惊的是窗外大亮的天光。
  
  “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夏星道,“我们早不在扬州地界了。”
  
  洛云只想立刻冲下马车,抢了马往扬州赶,只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夏星绝对不会允许。他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王二会如此乖顺,骑在马上的样子不像是受制于人呀。
  
  “王二已归顺我主。”夏星似乎猜出洛云所想,不急不徐地道,“我若是这么说,洛公子信吗?”
  
  “不信。”洛云想也不想便道,“你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夏星也不以为意,笑道:“那我也不浪费口舌了,洛公子身体不适,还请多休息,若是出了什么事,主人怪罪下来我也不好交待。”
  
  话说完,洛云才想夏星那晚说的事,此时想问也问不出口了,只是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绝不轻信别人的话,更不会再让那些混话影响他的身体,这个孩子,他怎么都要保住!
  
  见夏星要往外走,洛云突然道:“你的主人,是谁?”
  
  “洛公子见到便知。”夏星头也不回地下了车,过了会儿,又在窗口补了一句,“这一路上还请不要胡思乱想,多歇着吧。”
  
  本想让王二过来说几句话的想法被看破,无奈之下,洛云只得躺回车榻上闷头大睡。车子行得很慢,捡了大路官道走,一路上倒也不太颠簸,只是心里记挂太多,怎么也睡不着。等车子停了,已是傍晚时分,他从窗外伸出头去,便见着一堵城墙。
  
  那城墙并不高大,但建得十分精致结实,虽小而尤威,华美而不纤细,充满了异样的压迫感。更奇怪的是,城门并没有人进出,却有兵士把守。夏星去交涉过后,城门便悄声打开,迎接了马车的进入。
  
  越过黑洞洞的城门,洛云便从狭窄的窗中看见小校场两边城楼上遍布的兵士与反射着夕阳余晖的武器,他眯起眼睛,察觉到数道锐利的视线落在脸上。
  
  马车没多久就停了,夏星的声音在车外响起:“洛公子,请下车。”
  
  洛云一心想着是不是该躲在马车里引夏星进来,再用胁迫的老法子逃走,只可惜,他的念头刚起,就听见夏星又道:“洛公子,我不是不能动手,只是不想动手而已,念在小庄的情份上,就不要互相为难了,你是逃不掉的。”
  
  洛云撇了撇嘴,挪到马车门口再慢慢坐下来爬下车。一落地,就对上夏星含笑的视线,他眉头一皱,等发觉夏星的眼睛落到凸起的肚皮上后,只觉得窘迫之极,弯了弯腰试图掩饰肚子,可惜,就算是冬天衣厚,六个月的肚皮怎么可能掩饰得住?
  
  王二不见踪影,洛云只得压下心中烦忧,随着夏星往里走去。一路行来,多个校场小殿层层繁复,等走过又一座门殿,迎面而来的是一处大广场,广场中央只落着一座大殿,在夕阳下闪烁着华美的光彩,他猛地醒悟过来,这不是皇子的小行宫吗?
  
  每个皇子都早早封王划地,自然会有自己的小行宫。只可惜,没了白庄这个朝廷通在身边,他对于此处是哪块皇子的封地一无所知。不过,相比以前与皇子们的会面,此次可算是非常正式了。
  
  待遇还算又提高了……
  
  一边在心中自嘲,洛云一边加紧了脚步跟上夏星,好久不曾走过般长路,夏星又走得相当快,没过半程他便觉得气短腿疼。自从接近五月孕程之后,他的腿便一直处于浮肿状态,一按就是个手印,能躺绝不坐,能坐绝不走。
  
  大广场才走了一半有余,洛云就恨不得长出翅膀飞过去才好,开始在心中痛骂夏星,等走完广场,他的亵衣已经湿了一半。几人走的方向似乎是个偏殿,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一走进去,瞅见一张椅子,他便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了上去,刚喘了几口气,就发觉一屋子人都用异样的目光望着他,只是此时他哪管这些,先自个儿舒服了再说。
  
  气还没喘均,一个温和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洛公子看来是真累了,是本王疏忽了。”
  
  洛云一怔,转头看向声音来处。
  
  依着以前的经验,皇子们总是些或者骄傲或者自大的家伙,无论哪一种,都脱不开“讨厌”两个字,可是,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推翻了洛云的印象。
  
  来人大约而立之年,面目晴朗,脸颊饱满,眉眼之中一派祥和之气,倒与夏星有几分相像,只是,这人没有夏星那般隐隐的锐气,或者他隐藏得好,又或者,是他身上的威严沉稳掩盖了,无论如何,男子给人的第一印象确实不错。
  
  包括夏星在内所有人都下跪行礼,洛云却眯起眼睛,毫无礼数地盯着来人。
  
  男子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洛公子看起来心有不满,可是路上有人无礼?”
  
  “把人抓来,还说什么,无礼?”
  
  男子一怔,随即收了笑容:“我不是说了请洛公子来吗?”
  
  “殿下,洛公子不愿来,属下只得花了点心思。”
  
  男子比了个手势,止住夏星的话:“这件事是你不对,自去领罚。”
  
  夏星没有犹豫,低头应道:“是。”
  
  “都下去吧。”
  
  等人散光了,洛云看着男子往他走来,立刻紧张不已,猛地又觉得自己真没用,怎的跟个被强抢的良家女子似的,想到这儿,赶紧稳住心神,坐住了。
  
  男子走了几步,停下来扫了眼洛云,笑道:“既然洛公子要坐便坐着吧。来人,再加张椅子。”
  
  洛云这才发觉整个房间只有一张椅子,就是他身下这张,刹时明白男子走过来的意思,顿时有些别扭起来。
  
  有下人搬上椅子,男子坐下后,又送上香茶糕点,这一天一夜睡过来,洛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尽管伸手去吃,不一会儿便扫荡得精光,抬眼看见男子吃惊的眼神,毫不客气地舔着手指道:“你抓我来,管顿饭,也该。”
  
  “自然。”男子笑起来,“洛公子吃饱了吗?”
  
  “没。”
  
  “……来人。”
  
  一顿饭整整吃了半个时辰,洛云的胃口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当他塞完最后一口鱼羹,再喝了两杯茶润喉后,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在男子异样的眼神下端正坐好:“说吧。”
  
  “嗯?”男子大概还沉浸在对洛云食量的震惊中,闻言一时间未反应过来。
  
  “抓我干嘛?”不等男子回答,洛云又道,“生孩子?”
  
  男子这才恢复过来,笑道:“洛公子不问下本王是谁吗?”
  
  “自称本王,还有什么,好问的?”洛云没好气地道,心道衣襟上的藏龙还露着尾巴呢,“反正就是,皇子。”
  
  男子笑了,洛云发觉他笑起来确实有几分魅力。
  
  “本王……嗯,我是父皇的长子。”
  
  哦,最有可能坐那张位子的人,默默在心中讲了句,洛云又仔细端详了片刻此人,越看越觉得奇怪——那个笑容,莫名和某个人的笑容重合了起来。
  
  “罗浩的娘是我的奶娘。”
  
  当啷!
  
  洛云尴尬地看着失手摔了的杯子,又听男子笑眯眯地道:“你放心,我与你们一支绝无血缘关系。”
  
  洛云这才暗中松了口气,不是他太敏感,而是罗家这复杂错综的血缘关系实在令人防不盛防,冷不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个亲戚来,他被父母打击的脆弱心灵还未恢复过来呢。
  
  “小时候都是罗浩带着我玩,直到他出宫为止。”男子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他居然狠下心就是不回来。”顿了顿,“还生了你这么大的儿子。”
  
  洛云默默地坐着,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候他倒宁愿碰上八皇子和四皇子那种咄咄逼人的,像这般上来便使用怀柔手段的真是令人无法应付,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下人们撤了席,重新上了茶后又不知躲哪里去了,洛云看了眼外面,太阳只剩一线光芒还在,不知何时殿中已经掌了灯,幽黄而不刺眼,温温柔柔的,一如主人。
  
  男子慢悠悠地扯些陈年趣事,大多是关于罗浩以及他所知的雌果之子,洛云听着听着便入了迷,当关于自己的话题被扯起时,一时间倒没反应过来。
  
  “洛公子,我并无断袖之癖,也并不想与你为难,你我之间其实是两个不相干的人。”男子淡然地道,“只是,我对这江山有责任,所以,只能委屈洛公子了。”
  
  来了。
  
  暗道一声,洛云挺起胸膛,道:“是你有责任,不是我。”
  
  男子沉吟片刻,道:“如若皇子们中间没有任何一人与雌果之子沾上关系,相信父皇会放任我们继续这般斗下去。若是运气好,可以在皇子间解决,若是运气不好,到时候江山崩裂,皇子们各自为政,自然会生灵涂炭,苦的还是百姓。”
  
  洛云冷笑:“龙子打架,百姓流血,你不负责任,倒让我来?我难道,就不是百姓?”
  
  男子摇了摇头:“与其让数万兵士与百姓流血,我宁愿只流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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