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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孩即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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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白庄照顾人的活儿做得非常合格,令人颇为意外,“下车动动筋骨。”
  
  洛云一下车,立刻发现除了张林外又多了一个小丫环。两个圆圆的童髻,一身朴素的蓝花衣服,看起来顶多十四、五岁,此时见他出来便跳了过来,大眼睛中带着羞涩与好奇,清脆地道:“见过夫人。”
  
  “夫、夫、夫、夫……”
  
  洛云结巴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整张脸沉得比碳还黑,幸好白庄立刻发了话:“叫二爷吧。”
  
  洛云不服气:“你多大?”
  
  “二十七。”
  
  “不可能!”洛云上下打量着白庄,“你明明出道比、比我晚!”
  
  “是你太早。”
  
  洛云又看了看那张毫无风霜之感的脸,皮肤更是欺霜赛雪,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哪里有一丁点江湖人的粗糙感。
  
  摸摸自己的脸,不仅脸糙,连手也糙,一张手遍布伤痕,那是长期使鞭造成的。鞭劲绵软,有时候一不小心就给自己来那么一下,初练鞭时更是如此。
  
  一只手拉过他的手,握在掌心用拇指细细摩梭着,洛云抬头,白庄黑玉般的眼眸就在眼前,湿热的呼吸喷在脸上,痒痒的。
  
  他如同被雷击般往后一跳,却感觉腰后被一支铁铸般的胳膊拦着,圈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白庄如果真有什么心思,此时的他毫无反抗之力……
  
  想到这里,洛云不禁变了脸色。
  
  仔细思量的话,白庄能够“止乎礼”算是十分有教养的行为,至少在他认识的人中,就连秦湖这号称风流公子的,有时也为了一个花魁使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虽然把自己和花魁比有些不忿,可是一个不能使内力的江湖人,比花魁还不如——花魁好歹还能以色侍人呢!
  
  洛云很有自知之明,也很有求生欲,此时这姿势令他心中危险感丛生,却一动也没动。
  
  “如果我硬要,你是不是就给了?”
  
  “是。”犹豫了下,洛云回答。
  
  “不反抗吗?”
  
  “没有胜算。”
  
  “好了后呢?”
  
  “……胜算不大。”
  
  “但还是有的。”
  
  “对。”
  
  夕阳的艳丽像是暖暖落入水中的火球,白庄的嘴唇就贴在洛云的脸颊旁,热气浸湿了一小块皮肤,令他忍不住垂下了眼帘。
  
  “为了以后不被追杀,我不会做什么的。”
  
  说完这句,白庄便放开了怔怔的洛云,虽然躲过了一“劫”,但他心里却像是不甘,又有些庆幸和酸涩,几番情绪混合起来,最终还是别过头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西湖小筑

  洛云知道白庄买的宅子不会小,可是真到了眼前又很是吃惊。
  
  一条平整黄土道直通宅门,两边望去,刷成粉白的院墙居然一眼望不到头,一排杨柳栽在靠湖的边上,一方木制码头伸往湖中,不远处还有个湖边小亭。光是墙外面看见的便令人惊异,进了里面更是大开眼界,一屏二院高中堂,曲折通幽的走廊沿途蜿蜒,庭园中虽然没有假山流水,可是却也栽树种草,亭坐不缺。
  
  听着雄伟中堂四个飞檐角上小巧的铜制铃铛在风中轻而脆的铃声,洛云有些眼睛发直。
  
  他知道白庄出身大户,可是没想到大成这样。
  
  他也不理解,如果真是富户人家,给儿孙谋个官职,也好过去过刀头舔血的江湖客。
  
  “祖上是商人。”似乎看出了洛云的疑惑,白庄主动开口解释。
  
  “为什么不考学?”若是商人,依官也比依武来得靠谱,侠以武犯禁,官家不会喜欢一个又富有又强大的氏族。
  
  “算命算的。”
  
  洛云一瞪眼:“你家父母说、说笑吗?”
  
  白庄笑了:“哥哥们都在朝中,我便随意了。”
  
  原来是最招人疼的小儿子。
  
  一讲到这里,洛云又冒酸水了,撇了撇嘴不再谈论这个,因为他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大帮子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满脸堆笑,手持各色衣服、食物、洗漱用品直奔白庄而来。
  
  “少爷回来了!”
  
  “这是二爷。”
  
  元梅笑眯眯的说,就听一群人跟着重复“二爷”,声音拖得长长的,把洛云吓一跳。
  
  洛云板着脸装深沉,元梅很是体贴地跟上来道:“二爷放心,大家不会对您不敬的。”
  
  元梅抿嘴笑,洛云半信半疑,却也无可奈何。
  
  张林这便宜徒弟此时也张大了嘴,他只知冰雪剑名头,却不知家境。不过,想想穷文富武,倒也不奇怪了,当下也庆幸自己跟了个好师父。
  
  这么大的宅子这么多的人,洛云一路走过来连脸都认不清,却发现无论哪个都开始毕恭毕敬地叫他“二爷”,便奇道:“这些人怎么传消、消息的?”
  
  “下人自有一套。”
  
  白庄却是一付习惯的样子,俩人不一会儿便穿过中堂,七绕八弯的去了后堂,拐进里屋时,屋子里已经暖烘烘的,显然是烧了地龙。洛云随手脱下外面的裘皮大氅,十分自然地递给白庄,白庄也十分自然地接过来,递给了元梅。
  
  下人们眼睛发直,很快便若无其事起来。
  
  接风宴十分豪华,豪华到洛云吃到吐,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吃饭不付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次总算是满足了。
  
  卖身求饭啊,我真是堕落了……
  
  洛云这样想着,不由地叹了口气,便听元梅道:“二爷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饱了。”洛云对这小丫头还是很有好感的,笑了笑道。
  
  饭后自有人来服侍洗手漱口,洛云正捧着消食茶坐在绸垫椅上享受着地龙温暖时,元梅凑过来小声道:“二爷要歇了吗?”
  
  “过会儿。”
  
  小丫头塞过来一个小盒,触手冰凉的一个小瓷瓶,洛云低头看了看,满面疑惑地望着她,她也笑眯眯地道:“和少爷一起歇的话,还是用这个吧。”
  
  洛云凑近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转了转瓶身,发现上面赫然贴着名字:春宵膏。
  
  “……”
  
  再怎么不通医理他也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青楼他不是没去过,此时在手中看见这玩意儿,心头的火噌得一下全部冒出来了。
  
  什么二爷?什么夫人?这是把我当小倌玩了呢!
  
  面无表情地收了瓷瓶,洛云对元梅道:“带我去歇了。”
  
  元梅还不知闯了大祸,笑眯眯地跟领着洛云去了。寝室里也烧着火龙,外面还煲着炉子茶,洛云进去后空无一人,他便也不客气,脱了鞋子上床坐着。等了不知多久,便听见轻而规律的脚步声,不久后床帐一抬,白庄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怎么……”
  
  洛云不等白庄说完,用力扔出了手中瓷瓶。白庄反手一抄,一脸莫名其妙时,他已经扑了上去,一掌击向白庄的胸口:“你当我是什么?”
  
  白庄有内力防身,也不惊慌,一手钳了击向自己的手腕,一手在洛云膝弯一拉,便把人压得仰倒在床上。床垫厚实柔软,他把咆哮怒吼的洛云手按在身侧,自个儿压住乱扭的他,沉声静气地道:“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洛云越急越结巴,一句话半天才说完整,“你把我当小、小倌不成?大爷虽然不是什么大、大侠高士,也不至于、于沦落到这、这个地步!如果不是内力没了,我需要这样低声下气的吗!?”
  
  “我没有。”
  
  许是白庄平和的态度所致,洛云逐渐冷静了下来,只是仍然满脸扭曲盯着瓷瓶:“元梅给我的。”
  
  白庄这才有空把瓶子放在眼前看了,看明白后随手一扔:“下人自作主张。”
  
  “是自作主张还是习惯成自、自然啊!”洛云没察觉自己说这话时是多么的酸气溜溜,“恐怕你带一个人回来就递一、一瓶吧?怎么着?这、这次忘了交待了吗?”
  
  白庄的脸和洛云贴着,呼吸都串了肺,忽然咧嘴一笑:“你吃醋了。”
  
  洛云差点就要炸了毛,深呼吸几下,强作镇定:“我没有。”
  
  白庄的笑好看极了:“我没有长久伴儿,偶尔有火了就去倌馆,这里带人来是头一回。”
  
  洛云被白庄搂着,只觉得暖洋洋的,一天车马劳顿令他有些疲倦,忍不住地打了个呵欠。打完了又觉得有些尴尬,再看向白庄底气就不那么足了。
  
  白庄的手指在他眉眼间轻轻摩梭,小声道:“困了?”
  
  “三天山路我都、都跑过。”
  
  “你现在情况特殊。”
  
  白庄的声音轻轻柔柔软的,气息像是羽毛拂在脸上,洛云不禁眼皮往下挂了,听见说话又赶忙强撑住。
  
  “我本就不喜欢说话,也没兴趣说谎。”白庄沿着洛云脸上的穴道一路按下来,满意地看见手下的人渐渐阖上眼睛,收了眉目棱角,一张平日里故意冰着的脸变得圆润起来,“我白天对你说的是真心实意,不能说保持一辈子,至少现在没变。这里的下人虽然有所了解,毕竟还不明白事理,只想着我,自然委屈你了。以后不会了,等……”
  
  白庄住了嘴,身下的人已经睡着了,歪着脑袋,微张着嘴。他拨了拨那比之一般男人要小巧些的嘴唇,露出几颗米粒般的晶莹白牙,还有两颗可爱非常的小虎牙。洛云一笑起来,满脸的严肃冷漠都被冲了个干净,所以在外人面前他很少露出表情,唬得别人一愣一愣的,他倒是知道身下这人几分脾气。
  
  想及此处,白庄不禁有些得意,随即又惊觉自己逐渐情根深种,有些迷茫起来。他低下头,在樱唇上轻轻啄了下,等着洛云不耐烦地歪了歪头,便笑了起来。
  
  像这般晚上偷吻已经不知多少回了,可怜洛云还奇怪白庄居然是正人君子,只是没想到暗地里早被占了许多便宜。
  
  把洛云安顿好,用真气为他调理过身体,熬过每晚的例行痛苦,察觉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后,白庄这才走了出去。等在外面的元梅眼中闪着得意的光芒,凑上去道:“奴婢去服侍二爷。”
  
  “不用了。”白庄在炉茶边坐下来,烘了烘有点冷的手,“你离庄吧。”
  
  西湖小筑的庄子里都是白庄跑江湖时捡来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不问武功高低,唯一的相同点就是身上背的麻烦多多,离庄就意味着脱离了白庄这个保护伞,简直和送死无异。一直以来白庄替这里的人不知处理了多少事,也没赶过人,突然来这么一遭,元梅立刻懵了。
  
  原本都是江湖中人,此时元梅也没有什么哭闹,只是小心地问道:“少爷,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可曾带人回来过?”
  
  元梅一震,低头道:“没有。”
  
  “刚在里面跟我闹呢。”白庄也只是点到为止,叹着气扔了块煤进炉子,“你把他当作什么?”
  
  “奴婢知错了。”元梅嗑了个头,“以后就把二爷当少爷您。”
  
  白庄捡人当然也只捡与自己脾气对的,善解人意是必须的,都是不多嘴多舌的人。
  
  元梅这么一说,白庄也不再罗嗦,点了点头道:“去吧。”等元梅到了门口,又补充道,“最近庄上注意点。”
  
  元梅顿了下,再回过身来已带上几分煞气:“少爷知道是哪里的人吗?”
  
  “归鹤堂。”
  
  元梅点了点头,掩了门便出去了。白庄看了眼里间,不知不觉唇间露出一丝笑意,他最近说的话和露的表情比以前几十年都多,但却没有无聊之感。和洛云讲话,怎样都不会无聊,更不会令他懒得说,哪怕没事找事说些吃饭睡觉的鸡毛蒜皮也觉得有趣。
  
  这就是爱恋吗?




    往事“难”回首

  白庄想了一夜,没想个明白来,倒是弄了两个黑眼圈挂在眼下。洛云睡得十分舒服,睁眼后,坐起来,脑中才反应过来昨晚该是兴师问罪的。一想到那么隆重的责问却以自己睡着为结局,他不禁有些气闷。
  
  以往他也是血里滚刀上翻的糙汉子,现下变得跟娇女娃一样,真是颇为气闷。可是跟白庄拼个渔死网破更是完全划不来的事,怎么想也觉得这事做不得。
  
  伸了个懒腰,倚着床呆了半晌,洛云这才惊觉自己这半天是在等什么——白庄。
  
  这月许以来,一睁眼都有白庄候着,擦脸洗漱早餐一手包办,此时猛然没了,他居然有些发怔。
  人哪,真是习惯成自然。
  
  暗自嘲讽了一句,洛云懒洋洋地爬下床来,左看看右看看,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该怎么弄才好。昨晚才到这陌生地方,哪里都不熟,自然是如此了。
  
  正发呆间,清脆的姑娘音传了进来:“二爷早啊。”
  
  洛云瞄了眼,面无表情。
  
  元梅把手上端的脸盆放了,默然一跪:“昨晚冒犯二爷了,奴婢胡乱猜测少爷的心思,以后不会了。还请二爷饶奴婢一回,不要让少爷赶我们出庄。”
  
  我真成管女人的夫人了……
  
  洛云想着,翻了个白眼,无奈地道:“算了。”
  
  元梅立刻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大眼睛呼闪呼闪着:“就知道二爷心好。”
  
  “西湖小筑的下人全是我跑江湖捡来的。”白庄的声音遥遥传来,“不要被迷惑了。”
  
  你当我白痴?
  
  洛云白眼翻得快死了:“你要不是已经饶了她,她还能在、在这里跟我求饶?”
  
  白庄一笑:“还没傻。”
  
  洛云懒得再和这人罗嗦,明明一风度高手,跟他处的时候倒像是傻子般。
  
  洗漱吃饭,吃饱喝足后,洛云捧着麦茶坐在茶炉间无聊中,等毛毯盖到身上时才惊觉自己居然大白天打起了瞌睡。
  
  这可不成!
  
  他瞄了眼在一边端坐如佛的白庄,奇怪地道:“你平时都做、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
  
  “你没事时就整天呆、呆在这儿?”
  
  “冬天,乱跑什么。”
  
  “你不练功吗?”
  
  “你不要我陪你吗?”
  
  洛云顿时涨红了脸:“我又不是不出门的娘、娘们,要你陪我做什么?我跑江湖比你还久呢,什么不、不知道!”
  
  白庄扑哧一笑,在茶里喷了个泡泡:“请问前辈,有没有什么奇事趣闻?”
  
  这么一问,洛云倒是愣了,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些评书你听了吗?”
  
  白庄眨眨眼睛:“评书?”
  
  洛云提示:“孤独冰雪双剑客。”
  
  白庄恍然大悟:“那个不是你编的吗?”
  
  洛云嗤之以鼻:“我编这个干、干什么?”
  
  “为了引我去决斗啊。”
  
  洛云喷出了口中的茶:“我吃饱了撑的!”
  
  “你差点就成功了。”白庄叹道,“我去蜀中时听说你在龙门,很顺路。”
  
  洛云有很不好的预感:“那怎没去?”
  
  “我有个朋友讨到了一味难得的食材。”
  
  白庄没有说下去,洛云很不客气地表示了鄙视,随即又起了豪情:“去比比。”
  
  白庄眼光在他腹部打转:“你现在这样怎么比?”
  
  “这不是还没什么嘛。”拍了拍腹肌仍在的肚子,洛云满不在乎的爬起身往外走去。
  
  已进腊月的西湖边上,一口气呵出去就是一逢白雾,俩人不声不响地走着,一路上遇着不少下人。洛云仔细看了,奇怪地问:“有些人看起来不像有武功的、的样子。”
  
  “有一部分是家眷。”
  
  “你这倒是门好、好生意啊。”洛云咂咂嘴,“救个人,就收了一窝,还落了人、人情,一举数得。我怎么没学了去,要是知、知道了,我现在也是个庄、庄主了。”
  
  白庄笑:“你拿什么养人?”
  
  洛云住了嘴。
  
  以前,他有时接了江湖朋友的托,办些事,拿些钱,从收债到教训人再到闯出名头后去做护院或者保镖,各种活计都干了不少,至今也攒了些小钱,房子也置办了一处,可是跟白庄这样养上百来人是万万不可能的,更不用说这么大宅子每年交的税银和保养了。
  
  人比人,气死人哪。
  
  洛云悻悻地在内心深处问候了一下白庄富有的先祖,走了几步,发现走廊到头了。
  
  “不是这里?”
  
  白庄眨眨眼睛:“我以为你识路。”
  
  “我昨天才来!”洛云理直气壮。
  
  白庄破天荒很有斗嘴的欲望,话在嘴里滚了半晌,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洛云跟着白庄七绕八绕,不一会儿穿过一堵圆门,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平整的条石演武场,四边缀以草坪,上面还放着一些练功的器械,尽头是一间大堂。更夸张的是,操场一边是高墙,一边居然是一溜马厢,十几匹健马正关在里面嚼着豆料与干草。
  
  洛云绕去看了眼,最近的是匹黑马,四蹄踏雪,颈毛洒洒,全身如绸缎般油亮,蓬松的马尾不时打着转,梳得十分整齐。
  
  这样一匹马,拉出去普通的易市就足够卖出平常人家三年口粮,而白庄居然养了近二十匹。
  
  感觉白庄站了过来,洛云问:“这里你常回来?”
  
  “一年一两月。”
  
  “养这马做啥?”
  
  “有别人送的,也有准备送人的,哥哥们做官总要有些好礼。”
  
  这倒是个比较能接受的理由,如果白庄来句养着玩儿,恐怕洛云的酸水会唾他一脸。
  
  唉,平头百姓就是平头百姓啊!
  
  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洛云正准备强迫自己无视这些会动的金子,又听白庄道:“你挑一匹?”
  
  心痒痒的犹豫半晌,洛云道:“这算是赔礼?”
  
  白庄略一思索便明白“赔礼”是什么意思,转了转眼珠道:“算。”
  
  “不要。”
  
  看着洛云一步三回头就差点流下口水的模样,白庄心里笑得直打跌,追上去道:“你明明想要。”
  
  “是。”洛云坦然承认,好东西谁不想要啊,他又不是富人,“可是这就算赔礼太、太划不来了。”
  
  “其实你可以把这算做赔礼之一。”
  
  洛云眯起眼睛,一脸不屑:“你愿意?”
  
  “不。”
  
  哼了一声,洛云扭过头往大堂走去,身后的白庄嘴角翘得像个傻子。
  
  大堂里放着各种武器,还有伤药、铠甲,侧边隔着一个里屋,吊着厚厚的帘子。洛云的脚刚踏进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就从帘后传了出来:“少爷回来了。”
  
  “嗯,过年了。”
  
  听出白庄话中少见的熟悉,洛云也有些好奇起来,当一位老者掀门出来时,他顿时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北原马王李寿!?”
  
  “正是在下,不知……咦,孤独剑洛云?”
  
  老者身形瘦小,长得国字脸,看起来年纪颇大,却有着一双有神的小眼,一对罗圈腿,站在那儿都没个正形。
  
  洛云一见李寿便像是被点了穴般,半晌后眯起眼睛,问白庄道:“他是你救的?”
  
  白庄视线在俩人中转了转,道:“是。”
  
  “七年前,东百村?”
  
  白庄挑高了眉毛,立刻明白了过来:“你就是当时那个杀手?”
  
  洛云嘿嘿一笑:“冤家路窄啊。”
  
  “你还干这行?”
  
  “赚零花。”
  
  白庄一付似笑非笑的表情:“孤独剑可是很骄傲的。”
  
  “再骄傲也要、要吃饭!”一句颇有气势的话被洛云结巴得毫无形像,“不过,真没想到,北原马王,也有屈于人下,的时候。”
  
  一长句被洛云拆成几个短的,白庄听了听,突然笑了:“你这样讲话倒是不结巴了。”
  
  洛云一瞪眼:“罗嗦!”
  
  三年前,李寿被仇家买凶追杀,千里奔袭,眼看着就要丧命于人手,正巧碰上白庄,果断投奔了才得保了一条命。他当时遇见过孤独剑洛云,却不知他就是那杀手,现在听洛云这口气倒是明白了过来,虽然心里有些紧张,可是看俩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又摸不清俩人的关系,便沉默于一旁边,不再开口。
  
  白庄一脸严肃:“正道少侠做杀手不好。”
  
  洛云一脸不屑:“你又知道李寿做、做过什么?”
  
  白庄不说话了。
  
  当时他只是见李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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