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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军婚,霸爱小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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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帕包住,刚一转身,就撞在了他结实的怀抱里。

“你……走路没声的的啊!”程爱瑜埋怨了句,抬手将冰包递给他:“呐,自己拿着敷一敷,不然真肿起来了,干爹干妈嘴上不说,心里铁定要怪我。”

“是你在怪自己吧!”接过冰包,他没有往自己脸上的瘀伤处方,而是不由分说的捉住程爱瑜的手臂,按了上去。

这一按,疼的程爱瑜嗷嗷直叫。

冰冷冷的温度,突然间贴上她还算温暖的肌肤,令她打了个哆嗦不说,那条胳膊上,还迅速的颤栗起一个又一个小红点儿。

“我让你给你自己冰敷,不是我!”

她想要推开景煊的手,无奈,他的手简直就是把钳子,将她紧紧钳制住,让她分毫都不能动弹。

“别动,除非你想让我就地办了你!”

听着这威胁的话,程爱瑜不觉发笑:“景煊,你对我除了这句威胁,还会说点什么啊?!”

“很多,只要你想听。”

“比如,我又欠干了?哧……我说景大首长,你追女人的方式方法,还真直接粗暴啊!”

“只要有效就行。”

意有所指的说了句,景煊放开程爱瑜的胳膊,低头看着那个已经消肿的淤痕,正要开口让她活动下胳膊,忽觉手上一空,冰包已经落入了她的手上。紧接着,她报复性的将冰包按压在他肿的厉害的脸上,是下了力气的按着,很疼,但他确认了。

不管这是她诚心关怀,还是在报复他刚才有些粗鲁的行径,总之,这是她亲手给敷的。

“有效吗?我倒不觉得。相比找我父母,说什么要负责、求订婚一类的话,你倒不如答应当我的情人。反正你想达到的最终目的,不都是那些事儿吗,一张证,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会是我的妻子。”听着程爱瑜有些自暴自弃的话,景煊不免有些动怒。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对她的种种,都只是想要她的身体?这小女人,这张嘴怎么就净说这种难听话呢!

程爱瑜的手微微僵了下,又继续动起来,眼神却有些飘忽的看向远处,就是不往景煊身上瞧:“景首长,你别坑我,军婚可不好离。你看我们俩这性格吧,就不是一路人,这要是结婚了,咱们还不得把房顶给掀了?三天一吵,五天一闹,折腾不了几天,你准得给我家暴!我又打不过你……这生活未免太悲惨了。所以,你就当日行一善,打消了这年头,放过我吧!”

“程爱瑜,哪有你这样,没结婚,就想着离婚的?”听了她的这番言论,景煊给她气笑了,抬手掰正她的脸,逼着她与自己四目相对,而后沉声道:“程爱瑜,让你接受我的追求,难道就有那么难吗!你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变成这样,让你——如果换了别的男人,换成乔疏狂,你也会这么轻浮吗!”

程爱瑜当记者当久了,好听话听得多,难听话听的也多。所以,她有个很好的习惯,对与那些她不想听的话,她可以直接忽视,就象现在,她还能够微笑着与景煊相视,问他要不要再喝一杯,这里的客房都会提供名酒。

“程爱瑜!”

“嗯?”

“回答我!”

“咱们小时候关系是铁瓷,不过你问的话,是我的隐私,我有权不回答。”

望着他霸道冷硬的眉眼,程爱瑜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就仿佛看见了他眼中的那份压抑着的隐忧。

而他们,就是因为太过了解彼此的骄傲,所以,她不说,他也不说,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好,既然你不说,那么,程爱瑜,我们就在这继续下午在试衣间里,没做完的事儿吧!”

话音落,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努力压抑着心底被她满不在乎的轻浮言语,与刻意想要划清界限的疏离冷漠,而激起的暴戾,在一瞬被激发,犹如狂风暴雨般,朝她袭来。

既然她非要划清界限,那他就只有用这个方法,让两人的关系,再也扯不清楚。

而她不甘示弱,在回吻的同时,突然的咬住了他的唇瓣,用尽全力的咬了下去。

咬的他疼的闷哼,咬的血腥味充斥口腔。

而程爱瑜也弄不清楚自己的心,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或者说,自打她保存了二十五年的童贞,被他占据后,她才恍然发现,自己不是性无能,只是不会爱了。

但此时此刻,她身体的本能,极为诚实的告诉她,她想要他。而心里却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呼喊,程爱瑜,你不能在陷进去了,绝对不能!

她恨他搅乱了她终于归于平静的甚或,却又因为不确定,才会忍不住重重地咬他,以此来证明着,那份的的确确的存在感。

对,他存在的。

倏然睁开眼睛,深邃的黑眸染着一抹深不可测的阴鸷,应该是被突如其来的位置情绪所渲染了,显得更为淋漓尽致。

而那一秒,景煊修长有力的手指,将她的手腕狠狠扣住,冰包从她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那方手帕皱巴巴的展开,冰块则散落一地……

托腰,举起。

景煊轻巧的将她,放在了吧台的水晶台面上。

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就缓缓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轻轻压下,令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同时落下比刚才更为狂热的文,一点一点的,沿着那精美的轮廓,极为细致地吻着她脸颊的每一寸肌肤。

刃薄的唇片,厮磨地划过她光洁的额头、眉梢、眼窝,流连着,反复印下属于他唇瓣的温度。

她婴咛,很低,很轻,却很撩人,足够化解他心中的戾气,让他渐渐耐心起来,用更细碎的吻折磨着她,同时在安抚着她。

细密的吻,轻轻滑过她挺翘的鼻梁,落在人中上轻吮,却越过她的唇,流连她精巧秀美的下巴,并张嘴用细密的牙齿,咬了下她的下颌。反复厮磨一番,就是不触碰她的唇,而是落在她已经惹得泛红的耳廓,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咬着耳垂,直惹得她一阵气血冲头,腿软脚软的时候,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灼热的唇。

……灼热的气息缓缓下移,沿着那晶莹如玉的脖颈,抚摸着,轻吻着。

景煊专注的吻着她,珍视却又强硬,不容她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与拒绝。修长强劲的手臂微微一收,景煊环抱着她,就将她压倒在晶亮透明的吧台上。身下,冰冷坚硬的触感让程爱瑜短暂失神,而下一秒,她就听见空气中传来的轻微地扯拽声。礼服裙的拉链被打开。

单薄的裹胸礼服裙,就被他给扯到腰间,接着他挺拔有力的身躯不由分说地覆上来,仿佛电流,瞬间袭过程爱瑜全身。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从头皮一路滑下!

他的手就搁在她的腰间,沿着她身侧的曲线,缓缓游走。

此刻的程爱瑜敏感脆弱得不得了。而他却总有办法,掌控她的节奏,令她沉沦在他带来的美好中。

逐渐,程爱瑜的衣服,被景煊一点点的剥离。他温暖的手掌轻触她温软细腻的肌肤,从光裸的肩头一路强势地向下游移……手臂,腰肢,甚至腕骨,都没有放过的细致的游走而过。

冷气直直的吹响景煊背后,他略带凉意的指尖触碰到她束身衣的搭扣,身下的人儿不可抑制地轻颤,下意识地想去推阻。但景煊单手就将她制住,在她震颤的宛如一只可怜的小猫般时,温柔而又果断地解开那一个个紧紧咬合的搭扣。“景煊……我们……”

“程爱瑜,不要……再拒绝我,至少现在!”

不然,他真会发疯。

景煊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细腻的背,怜爱的抚挲着,最终轻轻地压在她背后微微陷落的地方,而那浅浅的凹陷之处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即便背后是沁人心扉的冰冷台面,她的身体还是不可抑制的热了起来。轻柔的吻。

细密的舔舐。

他的温暖,与温柔,几乎在这一刻悄然绽放。

不经意间,程爱瑜发现,他漆黑的深邃的瞳,只有在这一刻似乎才会看到她的心底,而她也能看到他眼中灼烧的欲望,正灼烧着她,格外真实。程爱瑜倏然睁开了眼睛,张了张嘴,想要唤他,但喉咙里却是抑制不住地低喘,令她根本出不出话来。一扫前几次的猛然侵占,这次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用这种温柔的欲望之刀,将她寸寸凌迟。

他温柔不减霸道的攻势,令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而程爱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想推开他,还是早已失去了推开的力气。被撩拨的身体,异常敏锐起来,而这份敏锐,也让她感到一丝不安与恐惧。

空调的风明明是冷的,吹拂在肌肤上,渗透到血管里,但那近似乎沸腾的血液,根本不会被这种凉意所抵消,有的只是本性中的渴求……

“要我吗?”低哑的声音,充斥着情欲,在耳畔回旋。

程爱瑜挣着最后一丝理智,回应他:“不,不要在这里……”

“你想在哪里?”

他停下了动作,问她。

身下的人儿媚眼微睁,朝客房的卧室看了眼,半晌才吐出一个破碎的字音——“床。”

景煊揽起她细软光洁的腰肢,轻轻一勾,同时揽住她的腿弯,将她抱起,稳步走入卧室的床边,将她轻轻放下,转身压上去。浅紫色的床单,映衬着她光洁如玉的身躯,显得更为白皙。

坦诚相见,此刻,两具年轻的身体紧密相贴,严丝合缝……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随着那种肌肤相亲的微微摩挲,令程爱瑜的心跳越来越激烈,而景煊含吮的动作更是让她惊喘出声。热!

她简直快要热死了!

那种灼热的感觉,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蔓延在她的血管、神经……四肢百骸。就好像身处英式壁炉旁,很暖,就连内心里起伏着的火苗,也随之熊熊燃烧。这一刻,她没有在逃避,而是放松的用最真实的自己,迎接着他。

而他则消减了最后一丝距离,吻住她,连同她口中低沉而有灼热的轻呼,也一柄吞入腹中。这一刻,他们彼此相拥,紧紧相连。她无力地喘息着承受着景煊给她带来的痛苦与欢愉,尽管她的思绪还是那样的混乱不堪,但那种充实的快感,却是如此真切。“程爱瑜,你和你的身体,都还喜欢着我……”景煊不住地喘着,细密的汗珠从发梢滴落,落在她的肩头,枕边,而那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却异常的性感动听:“可为什么,你不敢正视自己,还想逃避呢!”……

二楼私人茶室中,程老必须先解决了孙女的事情,就让程泓慕陪着顾家人,去了隔壁。其余人随程老留在这儿,由程诺将话挑明,告诉景扬夫妇:如果,真为了孩子好,就阻止景煊和小鱼在接触下去,否则,他两人迟早要有一个受伤。

景扬夫妇不解,这一向开明的程家人,怎么如今说起了这样的话?

“程诺,您也说了,这事儿归根结底,是孩子的事儿,咱们这些做长辈的……”

“景扬叔叔,既然如此,我们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一向最沉稳干练的程资炎,忽然抬头,看向狐疑的景扬,打断了他的话道:“其实,这些话应该早点让你们知道,不过为了两家的交情,我们并没有提起过。之前,顾夫人说的是对的,我妹妹在国外读的是音乐,她原本可以成为一个很出色的钢琴家,但在八年前……”

☆、063:感情这玩意儿,是做出来的!

八年前的程爱瑜,不是跟着她工作繁忙的爸妈,与才接手帝皇集团的哥哥生活,而是跟着驻外的外交官爷爷,生活在国外。而在景煊被送入Harvard就读的时候,程爱瑜给程诺去了个电话,她向父亲保证,绝对不给任何人惹麻烦,唯一的要求是,她要去Wellesley!

两所名校,32分钟的路程。

提出这个要求时,程爱瑜刚满十五岁。

当时的程家长辈,没有人知道一直跟着程老在英国,就读皇家音乐学院的程爱瑜,为什么放弃优渥的读书环境与深造机会,而铁了心的要去威尔利斯读书。不过,一心要将程家唯一的女孩子,培养成令人骄傲的名媛的程老及程老夫人,考虑到Wellesley是名媛的摇篮,而程爱瑜当时的导师,也给她写了推荐信,程家人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将她送了过去。

而与她同时送去的,还有程家的未来孙媳妇——顾繁华!目的是让两个孩子,彼此有个照应。

开始,谁都不知道程爱瑜的心里,藏着个小秘密。直到后来,顾繁华发现了,程爱瑜每个周末,都会去Harvard转悠一圈,即便是她学业最紧张的时候,也不会将这件事忘了。

当时,顾繁华以为她是去散步,可后来,当圣诞节的时候,她从Wellesley邀请名单里,看见那个她打小就知道的男孩子的名字时,望着一整天一整天的坐在琴房里,练到趴在钢琴前睡着了,都不肯回寝室休息的死党的背影,她总算明白了——程爱瑜来这所学校的目的,是景煊!

远远的看上一眼,或是让受到邀请的他,听她弹奏一首送给他的曲子。

那时的她,应该算是情窦初开吧!

就连素来有魔女之称的她,也逃不过,那份青春期的悸动。

……

“喂,鱼儿,想什么呢?”连着唤了她几声,都不见她答话,景煊凑上前,再度吻上她的唇。

男性气息浓厚的吻,令沉淀在回忆中的程爱瑜,立刻回归现实。

抬手一推,程爱瑜顺手抓过离自己最近的东西,就朝景煊脸上砸过去,用一种略微有些不耐烦的口吻,声音里透着沙哑的说:“你……什么时候才会厌倦我。”

景煊下意识的抬手接住,看清眼前事物,下一秒,他的唇边就漾起了一抹说不出韵味的坏笑。

拿着程爱瑜扔过来的东西,景煊在手上摇了摇,“小妮子,看不出来,你还挺主动的嘛……”

那动听的嗓音,不疾不徐地悠扬飘过耳际。周身每个毛孔,似乎都能感觉到,被子下两人混在一起的体温。而他似乎下意识的避开她的问题,这让程爱瑜很不是滋味,猛然抬头——

但抬眼的那一瞬,程爱瑜整个人都差点石化了。

她……她怎么把自己的内衣给扔出去了?!

修长的手指沿着内衣上的蕾丝边,缓缓滑动,明朗的指节微微屈起,反手拂过内衣光洁的面料,让她忽然产生一种,他是在抚摸自己的臆想。不禁一颤,程爱瑜伸手就要去抢,可目光却和他的撞了个正着,而此刻,眼前男人俊美无俦的脸上,神色格外的温柔,浸透着一丝丝促狭的戏谑。他挑眉抬眼,眼尾儿微斜,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就那么似笑非笑地,轻慢地朝她瞟了过来,而其中暗藏在意味深长的调侃中的那份欲望,一旦倾泻,足够能把程爱瑜给折腾死好几个来回。

“宝贝儿……”他轻飘飘的开口,给她来了个纨绔公子叫小情人的称呼,紧跟着道:“听说……木瓜炖排骨,有利于二次发育。嗯……改明儿回京,咱也试试?”

闻言,程爱瑜一气冲天,二气升天,只差仰天长啸给自己壮胆,却也用猫的轻盈,狮的速度,很准稳的扑上去,亮出利爪,本想给他背上的抓痕在增几道,转念一想,直接来了个锁喉,想要掐死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球。

惯例作用下,他们又扑到了。

扭打着闹了好一会儿,景煊用确保不会伤到她的力道,制住了骑在他身上,又掐又拧的小妮子的手。

四目相触的刹那,程爱瑜像是被雷劈了一下,骤然清醒。

她这是在干什么啊!

程大小姐不淡定了,低头看着依旧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的景煊,尽量忽略他眉目怀中,引人误会的温情脉脉,缓缓闭上眼睛,想从他身上趴下来,却被他拽住了光裸的双腿。

两人就维持着这种女上男下的尴尬姿态,尤其现在,两人还都光着,就更为尴尬了。程爱瑜有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可是,这没地缝儿,就算是有,她钻进去也只能从这一层楼掉到下一层楼的房间里去……所以,别找地缝儿了,还是扯被子吧!

拉扯过薄被,程爱瑜乌龟的将自己蒙住,而这一蒙不要紧,连带着景煊也一起给盖在了被子里。

黑暗中,她看不清景煊的脸,却能凭借着彼此的呼吸、心跳,以及熟悉的每一寸肌肤,感觉到他的存在。而那怦然跳动的心,是她怎么也管不住的。

沉默许久,她压低声音,再次问出他刚才避而不答的话。“景煊,你什么时候才能厌倦我……”

回答她的是沉默,因为头上顶着被子,她根本看不见,但不知怎么的,却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对,是愤怒,可他为什么会愤怒呢?程爱瑜不解,以为这又是自己想多了,当年被誉为playboy的他,又怎么会因为她而改变呢!

而就在程爱瑜天马行空的想着心事时,景煊的声音忽然传来,很压抑。不知是因为黑暗的缘故,还是他真的在生气,程爱瑜从那到声音里,感到了压抑的怒焰——“还有力气胡思乱想?看来是我刚才没尽力啊……程爱瑜!”

伴随着唤出的名字,程爱瑜的眼前,顿时亮了。盖在头顶的被子,此刻正压在身下,而景煊,就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一双闪烁着火光的眼睛,正凝视着她,下一秒,将她彻底吞没……

茶室中,程景两家的谈话,继续着。程资炎在盛怒之下,说出了程爱瑜在八年前的生日那天,发生的拿起绑架案!

“……八年前,我妹妹即将从Wellesley毕业,而那时,她刚刚获得一个国际奖项,和两个国家奖项,可以说,她的前程就摆在眼前。但就在她刚刚收到巴黎音乐大赛的邀请函时,她被绑架了,等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重度昏迷。而最残忍的是,她的左手手指被尽数敲断!”

程资炎咬牙切齿的说着,每个看着程爱瑜经历过那段时期的人,神色都变得十分沉重,似乎只要想起那段时间,就像是看见了孩子在受苦时,所要承受的噩梦。

景扬夫妇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听到这段话时,也无比揪心。虽说,程爱瑜这孩子打小就调皮捣蛋,和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一样,唯我独尊。但这孩子也有她的可爱之处,尤其是景扬,在举家移民后,还是十分挂记着那个孩子,与程诺夫妇联系时总要和他们交换孩子的视频,或是照片。

“那她现在……”

“经过手术,小妹的左手保了下来,但她左手小指神经末梢坏死,第二节指关节能动,但第一节完全没了知觉。”这对于一个钢琴家来说——是噩耗!

程资炎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拨出精致的烟盒,抽出一支,刚想点上,看了眼母亲,他又将烟放了回去。但他的心口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无法平静,一想到八年前,程爱瑜躺在病房里,呆滞的神情,还有她发起狠时,下力气的又掐又捏左手小指的模样,他就心痛不已。

人前,她总是笑着无所谓的说:小事情啦,手指头一根没少,就是有一节不能动了而已,没事没事!刚好,钢琴也玩够了,等回国,我想找点更有挑战性的事儿!

人后,她默无声息的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坐在病床上,一坐就是一下午。不是流泪,而是发疯的捏自己的手指。而那天,他刚好有东西没拿,又回来了一趟,看见了这一幕,吓得他进去阻拦,那时发现,她的手指尖上,被她咬的鲜血直流。对与一个用手来创造前程与梦想的人来说,手废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那天,是她受伤一来,第一次哭,哭的昏天黑地,哭的泪不成声。直到她哭累了,睡着了,程资炎都没敢离开。他一直抱着她,抱着打小宠爱到大的妹妹,恨不得替她承担所有的痛,而这时却听见了她的梦呓——他不要我了……

至今程资炎都没弄懂,这句话的含义。但他没有放过那个把他的宝贝妹妹,折腾成这样的贱人。他用更惨无人道的方式,仗着年少轻狂,与背景强势,将那个女人,毁的更为彻底。

想到这,他忽然抬头,翘起嘴角,漾起诡异的笑,眼神却是那样的阴鸷,漆黑而又凝重,仿佛暗无天日!

“景叔,景姨,你们知道,让鱼儿变成这样的人,是谁吗?”眯起了眼睛,程资炎缓缓开口,声音冷锐:“那起绑架案,包括凌虐小鱼的,都是一个女人指使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叫——舒晚!”

就在程资炎还要继续说话时,程诺咳了声,沉声制止了他:“小炎,够了!”

与此同时,听到“舒晚”这个名字的景扬夫妇,一瞬之间,脸色苍白如雪……

顶楼的套间里,春色一片。而宴会厅二楼,私人茶室隔壁的房里,却是一片寂静,寂静的十分尴尬。

奉命陪着顾家人的程泓慕,静静的坐在单人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烟。十分钟前,这房里还是一片嘈杂,顾父顾姨就坐在他旁边的长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的给茶几对面的顾繁华上政治教育课,从他们含辛茹苦养大她开始,在将顾唐两家那摊子苦大仇深,却早已归类到民国时期的破事儿。最后开始变着花样的编排唐家人的种种不是,不仅仅是唐枫,连同唐枫那个如家意气风发当了省长的爹,都给编排了进去,说的是无限难听。尤其是尖酸刻薄的顾姨,专挑顾繁华的痛处说,把唐枫这阵子满天飞的花边新闻,又给一条条的抖露出来,拿这个ipad,一边翻着新闻,还一边非要塞给顾繁华看,最后把顾繁华惹得快疯了,但碍于长辈身份,她借尿遁跑了。而这一跑,足足跑了有十多分钟还没回来,估计是不会回来了吧!

可能比顾繁华自己还了解她的程泓慕,如是想着,绷直的嘴角,微微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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