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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军婚,霸爱小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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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听筒中钻出,字正腔圆,比电视台的女主播说的还要精准。而这却好似一道晴天霹雳,突然钻入了程资炎的耳中。
他愣了下,转脸看向两个明显也听见了着话的兄弟,直接掐断了电话。
特助Ken在一旁恭敬的站着,瞧总裁没有把手机交给他的意思,他也不动声色,就在原杵着,直到程资炎开口,他才有了点儿反应。
“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Boss,是大小姐。”
Ken如实回答,但他觉得,刚才那通电话的声音并不像程爱瑜,反倒像是另一个女子,一个经常见到混了个脸熟,却被总裁列入“黑名单”的女子。
“哦,是小鱼啊……”程资炎的嘴角翘起一抹温柔,只一瞬就迅速敛起,并转身翻开新一季的销售策略规划案,沉声道:“我们继续讨论。”
“还讨论?炎,你这都火烧眉毛了吧,还不赶紧儿的去找你孩子的妈去!”摸着下巴,牧童尧笑的意味深长:“真没想到啊!你这家伙还真成,一枪中弹,啧啧——”
“尧,别乱开玩笑!”瞅着气氛不对,一向不喜欢多话的谭唯一,却在此刻充当起了两人之间的弹性气垫,伸手拍了下牧童尧,不露声色地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同时又开口打圆场道:“刚刚来电的是小鱼,指不定又是找她哥顶包,甩开那些狂风乱跌的。只不过,小鱼这丫头的玩笑开的有点儿大了。我说的是吧,阿炎!”
“嗨,小鱼儿的声音你还能听不出来吗!唯一,这事儿你可别帮他兜着,回头咱们得跟程爷爷报告一声,告诉他程家又要添个大孙子喽!他保准高兴……”
促狭的眯着眼睛笑着,牧童尧这话才说到一半,就听“嘭”的一声闷响传来,让他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继续开会!”
程资炎下达命令,两人瞧着他这脸色就摘掉,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好时候。就连一向说自己最具男人气质,可以连着爆粗口来掩饰自己天生娃娃脸的“萌受”形象的Man男牧童尧,都立马坐直了身板,拿起面前的销售报表,向程资炎报告着。
而一向正经八百的谭唯一,即便心里早被牧童尧的一番话给挑起了兴趣,却还是没敢在火上浇油。他换了个舒服些的坐姿,靠在沙发椅里,拿着面前的文件仔细的看着,准备打一场持久的会议战。
可这一战,最终没有打响。
面容紧绷的程资炎,心思根本不在会议上,即便他控制力再强,似乎都无法在此刻集中精力。
也就前后不到五分钟的功夫,程资炎“啪”的一声,又将面前的文件夹给拍回了桌面上去,在心里暗骂了句,“靠——”
被这么一声动静弄得一阵错愕。
牧童尧与谭唯一对视一眼,匆匆交换眼神后,就齐刷刷的将视线转移到了程资炎的身上。瞧着程资炎那漆黑的浑然不见底的眸子,两人你递过去一眼,我飞过来一眼的暗中推辞。
如果把这段“眉来眼去”的好似脉脉传情的神韵给翻译出来,大概可以概括为——
“你上!”
“你先上!”
“刚才就我,这次该你捋虎须了。”
“这不是你的专利吗,你来……”
这是,程资炎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传情”。
“够了,你俩还嫌外头的话题不够多是吧!再‘眉目传情’,我立马成全你们!”程资炎果断的转移心中烦躁衍生的怒火,阴沉着眸子,对一旁的Ken吩咐道:“Ken,去开记者发布会,宣布帝皇两大得力干将,集体出柜……唔!”
牧童尧彪悍的直接铺了过去,直接捂住了程资炎的嘴,骂道:“程资炎,你丫有火找景灿泄愤去,别他妈拿老子的终身大事开玩笑!老子是直男,直男,在他妈说我弯,我就告你诽谤!”
瞧着面前这一幕,谭唯一的眼神有点儿尴尬,眉梢却略微扬起。
他刚才似乎在这话里,听见了一个名字——景灿。
这名儿听着特别耳熟,好像前段时间,牧童尧和他提过,但他没怎么上心。不过转念一想,他似乎摸清楚了头绪,难道说,刚才打电话来,说怀了程资炎种的那个,就是叫景灿的女人!
眯起眼睛,谭唯一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牧童尧的火爆脾气是出了名的,他并不以为意,倒是程资炎的一反常态,难得一见。
他原先以为,程资炎这辈子,除了和程爱瑜有关的事儿,会让他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这种神情外,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而这次,那个叫景灿的女人却做到了,一通电话就把他搅得心神不宁不说,居然还因此而中断了会议。要知道他可是程资炎,就算是十号风球把会议室的玻璃给吹没了,他指不定还能淡定自若的站在风口处听报告。而今却为了一个女人……
看来,他这个兄弟的喜讯,指日可待喽!
程资炎掰开牧童尧的手,嫌恶的朝一旁狠狠甩去,不理会他的大呼小叫,拿起手机,拨通程爱瑜的电话。
见状,牧童尧又摆出了那副嬉笑的模样,抬着那张嫩的让女人都羡慕嫉妒恨的脸蛋,朝一侧的谭唯一眨眨眼睛,不屑的斜挑嘴角,轻嗤:“哼,报应!”
……
风水轮流转,一次失利后,景灿就次次失利。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景灿连续多次被转到。那精准的好似瓶口装了GPS卫星导航系统似的,不论她是往那边换地方,都会被精准无误的点中。而经过刚刚的一次大冒险后,景灿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在冒这种险了,所以果断的选择了真心话,即便是程爱瑜出题。
“哈哈,景灿,这回儿又是你!”程爱瑜笑的很没良心。
“啊——怎么又是我啊!”一把推开面前那不争气的酱油瓶子,景灿苦着小脸,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一旁的顾繁华。
“大概你刚才那一嗓子嚎的,上帝都看不下去了,然后给你开外挂了!”耸耸肩,顾繁华玩味的笑着揶揄她。
程爱瑜斜靠在沙发上,刚想开口出题刁难,却听一阵铃声传来。她愣了下,赶紧竖起食指立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拿起手机看了眼,目光就好似被黏在了屏幕上似的,停滞了。数秒后,她猛然抬头,指着手机对景灿叫道:“景灿……景灿——是我哥打过来的!找你的,一定是找你的!”
“我不要!你接,如果他打来问刚才那事儿,你就说……就说我喝多了,和他开玩笑的!”景灿这时候打算做缩头乌龟了,神色慌乱的挥着手,示意程爱瑜接听电话。“快啊,你快接啊!不然他会怀疑的!”
程爱瑜深吸了口气,接听电话。
“喂,哥你找我!”敢在程资炎开口前,程爱瑜打算先把话题扯开。谁知道,她老哥今儿反常,居然不安排理出牌,直奔主题。
“小鱼,景灿在你家?她刚才那你的电话打过来,说了什么,你给我重复一遍!”听筒中传来程资炎的声音,中气十足,话中透着股子不容商量的冷锐。
“我复述?!”程爱瑜略扬声调,十分诧异。
“你不复述,就把电话给她。”程资炎冷声命令,语调依旧强硬。“告诉她,别在这时候给我找那些烂借口,别说喝醉了,就是喝了农药在洗胃,你也让她给我接电话!”
程爱瑜接电话之前还在想,程资炎会不会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不过听完他的话后,程爱瑜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儿——有戏!
没有按照之前景灿交代的办,程爱瑜垂眸掩去心思,这才缓缓抬眼,将手机朝景灿递去,单身开口:“我哥说,找你……”
一个钟头后,程爱瑜家的客厅里,又多了三个男人。具体点说,是他们这仨孕妇肚里孩子的——爸。
☆、男婚女嫁 127:小两口,别太激烈
S市,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商业圈内的一幢公寓楼的顶层。
从老宅回到家中的程泓源,刚要开灯,就听一道略微沙哑的女声传入耳中,“别开灯。”
走过玄关,寻声望去,餐桌上燃着点点温馨的烛火,照亮了一室的黑暗。
“阳阳,还没吃饭?”放下钥匙和公文包,程泓源迎着光走过去,刚走进餐厅,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浓郁的饭菜香味。转眼,他看着穿着浅蓝色小礼服裙的迟阳,微微扬起了眉梢,眼中划过一丝惊诧,平静的语气中也夹杂了一点儿惊喜过后的疑惑:“你这是在……等我?!”
“你应该还没吃饭吧!坐下吧,尝尝我做的牛排,这心形牛排还是上学的时候,小鱼教我的呢!”
那时候,对做菜几乎一窍不通的程爱瑜,在读完了某本书后,居然跑去报了个家政班,学做西餐。而她们没有谁看好这个是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都觉得程爱瑜是一时新鲜,但程爱瑜却说,“能为自己爱的人,烹饪美食,是一种幸福!”想来,当时程爱瑜学这个,应该是想做给景煊吃的吧,而那个才是她爱的人。
曾经,她也这样期待过。
但她上一次,这么傻傻的为她喜欢的人做了顿饭的结果,换来的却是那人的羞辱、讥讽,还有那人离开后的打落在地的牛排,染着她背上血迹的碎瓷片,烧的还剩半截的拉住,以及皱成一团却足够遮挡她身体的桌布。
而这一次,她希望有所不同。
只是希望!
从回忆中抽离,迟阳起身,接过程泓源手中的西服,轻轻地搭在了他的椅背上。正要给他拉开椅子时,程泓源却阻止了她,双手温柔而有力的压住了她的肩膀,制止了她的动作。“哪有男士让女士服务的?来,坐下!”
程泓源将迟阳安置在座位上,绅士的躬身,将椅子轻轻地朝前推了下,这才转身在她身边的位子上落座。他垂眸,看着眼前的美味,问着那熟悉的牛排香气,做了个极为享受的深呼吸,可脑海中偏偏在这时有跳脱出那个占据他心底位置,怎么都拔除不去的小女人,温柔的,灵动的,秀美且坚韧的女人。
稍稍一顿,他赶紧挥去思绪,偏头打量着迟阳,眉眼间浸透着笑意。
“怎么不吃?是怕我下毒,还是……我脸上有东西?”被程泓源盯得有些不舒服,迟阳轻松戏谑的语调变了,同时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
而这时,程泓源却伸手,忽然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啄。顿了下,他抬眸,目不转睛地又凝视了迟阳一会儿,这才放开了她,缓声开口。
“阳阳,暂时委屈你了,我爸他——”程泓源欲言又止,想了想又转移话题说:“算了,不说这个,咱们说点儿别的!先告诉你个你保准会惊讶的消息,小妹她结婚了。”
“什么?”
瞧着迟阳惊讶的模样,程泓源眉开眼笑,满眼温儒的伸手,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梁:“瞧,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程爱瑜她……和谁?”
迟阳有些难以置信,压根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听到这样的消息。不过,她不知道也是理所应当的,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应该已经刺伤了程爱瑜了吧!不,也许她整整刺伤的,是她们之间的友情。
想想,她还真够混蛋的,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己私欲,放弃了这个容不下她的圈子里,曾经唯一一个认可她,毫无目的的把她当做朋友的女子。
如今的她,幸福吗?
“和一个你认识的人。”僵迟阳眼中神色的变换收入眼底,程泓源拿起手边的银勺,搅动着碗里的浓汤,垂下眼眸,语调平静的淡淡的吐出那男人的名字:“是景煊。”
闻声,迟阳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上去,下来,再上去,反复的在轨道上挑战着地球的重心引力。直到她知道那个名字时,这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着,替程爱瑜,也替自己。
“她……是她自己的意愿吗!”犹豫不决中,迟阳如是问道。
程泓源微微抬眸,惊鸿一瞥的划过她的面颊,接着缓缓点头。
“是她的本意。并且她亲口说,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在老宅时,程泓源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倒没怎么诧异。因为他早就在程爱瑜的身上,感觉到了她被景煊所吸引着的那种无法割舍的纠缠,如今走在了一起,倒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不过,真正让他诧异的,乱了他平静的心扉的,是程爱瑜的那句话。虽然只是叔叔复述的,但他感觉得到,说这话的时候,程爱瑜的心有多坚定,就有多纠缠。毕竟,那些这个决定里,浸透着他们曾经的爱恨纠葛。而他——就做不到像鱼儿这样洒脱,果断!
法庭上,他可以口若悬河,字字珠玑,杀阀果决的了断一桩案子,给对方律师以沉痛打击。但在感情上,他却是个失败者,无法保全自己心爱的人,背弃了结婚时的誓词,最后害得那人远走他乡,空留他在大洋彼岸对她牵肠挂肚。
这种感觉,太苦,苦的他不愿回忆!
感觉到迟阳注视的视线,程泓源收敛心思,抬头朝她笑了笑,并用勺子舀起一勺汤送入口中,眯着眼睛赞叹道:“嗯……就是这个味儿!阳阳,你这汤做的快赶上星级酒店的师傅了。这个,可比小妹做的好吃多了。你知道吗,那丫头做的饭菜,除了我大哥外,没人吞得下去。我奶奶立志将她培养成名门淑媛,就是做饭这一道坎儿,小鱼儿是怎么也过不去。奶奶因为这个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心想着抓不住男人的胃,咱就让男人抓的了,也就不逼着她去学了。谁知道后来,她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居然会跑去学家政,牛排煎的忒地道,连家里的厨子都赞不绝口……”
听着程泓源回忆往事,迟阳微笑着低头喝汤,脑海中却回想起程爱瑜当年跑去学家政的生动模样。大概一个女人真的会因为喜欢的人,而一再妥协吧,即便骄傲的和小孔雀似的程爱瑜,也不例外。
不过程泓源说错了,除了程爱瑜那个妹控的大哥外,还有一个男人敢吃程爱瑜做的饭,即使那丫头将糖错当盐给放了进去,他还是吃了,还吃得津津有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那个男人,就是程爱瑜如今的丈夫,景煊。
想到这儿,迟阳不禁有些嫉妒程爱瑜,嫉妒她的幸运……
“你怎么不吃?在想什么呢!”喝了小半碗浓汤下去,程泓源转脸看向拿着勺子,看着他发呆的迟阳,唤回了她的心思,示意她吃饭。并在她低头时,用那略显沉重的口吻说:“阳阳,小鱼周一回老宅,我妈让我带你也一起过去。我想把你正式的介绍给家里的每一位亲友,你愿意吗?”
……
同一时间,B市。
程爱瑜的小公寓里,今儿格外的热闹。
但面前三位男士的到来,打破了原本的“女士之夜”的和谐气氛,演变成了现在这么男女隔着沙发,面对着面的分座两边的交战模式。用程姑娘的吐槽是,怎么都觉得现在这样子,像是大学里的“联谊活动”。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程资炎冷锐的声音,打断了此时六人间微妙的气氛。
程爱瑜终于松了口气,看着程资炎手中略带几分嫌弃的捏着瓶口的酱油瓶,缓缓地勾起了唇角。别误会,他不是在问别的事儿,而是在问桌上的“酱油瓶”。
原因?
哦,那要怪景灿同志。这位小同志,不要命的接听了程资炎的电话,并且秉持着季羡林老先生“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的思想警言的反例,完全实践了“真话全不讲,假话不全讲”的景灿政策,对着电话就吼:“给你一钟头,一钟头之内,我要是见不到你,我就喝酱油,齁死你儿子!不,我还要逼着鱼儿和酱油,连你侄子一起齁死!对,还有你朋友的娃——”
这话景灿说的是过瘾了,不过这瘾儿把程资炎给引过来了!
不论他是出于担心妹妹被齁死,还是担心景灿口中,他莫名其妙不知何时多出的儿子被齁死,总之那通电话之后,他身上多了那么点儿人味。也就是那么点儿人味,让他立刻叫特助Ken准备了直升机,把他给送到了小妹的公寓。
巧了,这进门的时候,正撞见了匆匆赶来的景煊和唐枫。
于是才有了这样一幕。
“这……我……”刚才还能言善辩的景灿,瞧着眸中泛着锋锐的怒意的程资炎,舌头就跟被猫儿叼走了似的,支支唔唔的慌了神,紧张的都快忘了怎么说话了。
而这时,顾繁华在旁开口:“程少,既然担心景灿,又何必做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还有,自己做过的事儿,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对着个坏了你孩子的孕妇,你不好生安慰,千恩万谢也就算了,怎么还好意思凶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她挑眉,朝程爱瑜的方向看了眼,示意死党也开口帮着说句话。
程爱瑜朝她微微颔首,伸手轻轻地握了下景灿的手,松开时拍了拍她的手背,算是让她安心的安慰,同时拿余光打量着程资炎,瞧着他眼中的眸光,面上的神情,估算着他此刻的心情是晴是阴。稍稍停顿数秒,这才开口,毫不吝啬的朝他报以微笑说:“大哥,灿灿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不必要这么认真吧!要是真要算账,你得怪我,是我同意玩真心话大冒险的。”
言下之意,不用言表,程爱瑜已经把所有的事儿都扛在了自己的头上。
毕竟,比起顾繁华和景灿,她这个大哥最不会计较的就是她了。
“玩游戏玩的喝酱油,这是哪门子的真心话大冒险!”顿了下,程资炎转眸看向景灿,目光顿时又变得十分冷锐,好似刀子,寒的能戳穿人的血肉之躯,同时有染着一抹淡淡的无奈。那种无奈并不好表达,感觉上有点儿类似于,父亲对淘气的女儿的那种,既疼爱又没办法的无奈。
“这个……不是喝的。是瑜瑜厨房里……是瑜瑜厨房里的酱油瓶子,我们看里头好友一丁点儿将有,就把酱油倒了,然后用这个瓶子玩。”蔫了的小二货,没了欢脱的气息,还真的有点儿叫人不习惯。
程爱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频频地打量,反倒让程资炎更为不悦。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传来,程爱瑜惊得朝后缩,顾繁华下意识的护着肚子,只有景灿局促的僵坐原地,看着酱油瓶迸裂,任由程资炎凌厉的目光上下扫视。
“够了!程资炎,这不是你耍家长威风的时候!”瞥了眼冲上前护住老婆和孩子的唐枫,一把按住程资炎手腕的景煊冷声呵斥。
两人气场不相上下,不过程资炎的略带几分不可逼视的肃杀,而景煊的多了抹军人的威严。
“呵,我耍家长威风?!景煊,威风的人是你!我都忘了恭喜你,终于——当爹了!”末了三个字,程资炎说的咬牙切齿。
大概真应了那句怕什么来什么,不久前,他才和景煊说过,结果呢,该来的还是毫无预兆的来了。
“程资炎,你什么意思!”不等任何人开口,就在程资炎话音刚落的刹那,刚才还跟只病猫似的景灿,倏然站起,扬手指着程资炎,脆生生的质问:“瑜瑜怀孕了怎么了,我哥当爹了又怎么了!我哥和瑜瑜两情相悦,领过证,是合法夫妻,共同孕育生命,那是理所应当,你有什么资格说他!倒是你,敢做不敢认——懦夫,胆小鬼!”
“我怎么不敢认了!”很少发火的程资炎,今儿却被景灿给交的怒气横生,极度反常。整个人就好似荷尔蒙紊乱了一样,脾气没由来的就涨了上来。他甩开景煊的手,站了起来,直接跨过茶几,站到景灿面前,居高临下的冷眼睨着她,伸手揪起了她的衣领,冷声低呵:“是你他妈坏了我的种,不敢认吧!”
倔脾气上来,景灿仰着小脸,迎视着程资炎,眼眶却红了。
“怎么,不敢说话了?你不是一向很能说吗,不是对我势在必得吗!”他伸手,侵略性的笑容勾魂摄心,指尖停留在她的下颌,强硬而又霸道的将她的下颌微微抬起,逼着她正视着他……
一旁的程爱瑜凭着只觉,都能判断的出程资炎此刻的危险指数。她可不想在这时候被炮火攻击到,或是连带着给烧了。于是,程爱瑜极为自觉的站了起来,同时给另一边立着的唐枫和顾繁华打眼色,示意两人给程资炎二人腾地方。
顾繁华朝她打了个两人的手势,拉着唐枫转身去了客房。
也就半分钟的时间,程爱瑜看着关上的客房门,这厢真要转身,却觉得腰上多了双手,温热而又让她感到安慰的手。
偏转头,程爱瑜轻轻地蹭了蹭景煊的胸膛,伸手朝主卧的方向点了点,示意他回屋。景煊转眸又看了眼被程资炎钳制着的妹妹,眼底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锋芒,倒也没多做停留,弯身将程爱瑜打横抱起,带着她进了卧室。
而就在卧室门关上的刹那,景灿低抑的声音钻入耳际。
“对,我他妈就是贱,贱的爱惨了你!我他妈倒追了你多少年,好容易被你播种了,还得琢磨着,你会不会整的跟小言翻版的总裁猪似的,干完一票,爽完了就死不认账。正打算着要带球跑,隔个五六年再回来和你搞邂逅呢!”
接着,程资炎森冷的声音钻过即将对上的门缝,简短而又急促——
“你敢!”
卧室里。
程爱瑜被景煊放了下来,脚尖刚挨着地面的时候,他整个人忽然朝她的方向压了过来,身体前倾,胸膛贴上了她的柔软,脸颊从她的颊边划过,微微摩挲,引起肌肤敏感的微颤。
她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而此刻,精选低沉性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小鱼,十句‘我爱你’,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当然是大冒险!”程爱瑜直言不讳,但等说出口了,她才猛然回过未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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