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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尽天承 by 半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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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判断力,只带了五千人马,必定是要突袭,但一日之内竟被逼退至了落阳谷,父亲即使再不济,也不会狼狈如此,那就定是故意的了,但落阳谷虽说易守难攻,可被大军所困,西煋后方补给充足,长期耗下去,南阳一样会输,等一下,落阳谷,父亲难道想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策么?但若是如此,反包围圈也早就该成了,断不会成为钟镜此时威胁的筹码,也就是说南阳的后援并未即使赶到!
“你未免太小瞧了我父亲,大不了两败俱伤,西煋和你们一样讨不到太多好处!我父亲和南阳的兄弟们并不是没有活着的希望。”齐越故意说话试探。
“齐越啊齐越,你的想法实在是太乐观了,齐誉早就被我们打怕了,那些士兵们也情绪不高,两败俱伤?哼,他们缩在落阳谷里,连头都没敢探出来过!”
也就是说父亲没有带军积极反抗过?等死,这太不附和父亲的作风,尤其是在知道了有人背叛,援军不会出现的情况下,等等,也就是说,现在所有持反对意见,不同意出兵的,便都是南阳的叛徒,父亲是要利用这一次机会给南阳彻底洗牌么!可是,太危险了,父亲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五千人作为突袭的骑兵,不可能带得了太多粮食,最迟明日一早,父亲定会带军杀出条血路,时间太过紧迫,欧阳栾翊,你一定要快啊!
“你倒是想好没有,我可没这么多的时间陪着你耗!”钟镜催促。
“一边父亲,一边母亲,大人总要让齐越好好想想!”齐越逼自己冷静,现在他要做的只是拖住钟镜,拖得时间越久,欧阳栾翊的机会就越大!父亲获救的机会也就越大!
“哼,你要想到什么时候,我再最后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你若不做决定,便等着替齐誉收尸吧!三,二……”
钟镜刚数到二,北辰的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军师,不好了!西煋变天了!”
“慌什么!你说什么?”钟镜先是责备,随即一惊,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之前失踪的九皇子突然出现,带了大批人马逼宫,另外,宫里竟然也有他的人,里应外合,形式根本就是一面倒,欧阳国主已经被杀,所有反抗的人也已经被他困在后宫了!”传话的人有些气喘,断断续续的才把事情说完。
即使早已经知道了结果,齐越在听到“被杀”二字的时候仍是心头一悸,栾翊他,真的手刃了自己的父亲吗?
“怎么可能?!我留在西煋的三千兵马呢?”为了以防万一,钟镜临走前在西煋都城边留下了人马,关键时刻好方便调用,这些人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欧阳栾翊进城!
“昨天,带领三千人马的林将军,突然接到您的凋令,说泠水这边战事吃紧,要他带人过来增援,西煋变天的时候,他正在赶来的途中,等知道中了调虎离山的计策,再刚回去的时候,已经被拦在了西煋城外了,别说帮忙,现在就算连城门都进不去!”
钟镜一听,一屁股做回了椅子上,怎么会这样,是谁假传了自己的手谕?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一抬眼,钟镜看到了眼前波澜不惊的齐越,欧阳栾翊,南阳,齐越,原来如此!钟镜起身,几步快速走到了齐越面前,揪住他的领子质问“是你!你和欧阳栾翊早就串通好了的对不对!故意骗我离开,然后拖时间,假传我的命令,调开我在西煋的人!好!你们配合的好!齐越,你以为做了这些我还会让你安然离开么?!”
齐越并没挣扎,只是淡淡的说道“大人离齐越这么近真的好么?”
钟镜一听,吓了一跳,瞬间甩开手后退了几步,齐越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刚刚那般近的距离,无论是被杀,还是当人质,他都不冤。
“大人如此惜命,齐越便给您一个忠告,少动些害人的心思,自然活得久一些。”
“哼!我用你给我忠告?你能不能活过今天还不一定呢!”
齐越嘴角微笑,“大人确定还要继续在这里与齐越挣个口舌之快么?不马上赶过去好么?”
“你…。。”
“齐越不会乖乖被擒,如果大人执意要抓齐越,只会浪费更多时间罢了。”齐越微笑,一派的气定神闲。
钟镜实在是不甘心,难道真要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齐越离开?自从碰上齐越之后,他的所有算计好像都失了准头,但现在,即使再不甘心,他却只能选择放弃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个字,钟镜吩咐手下道“走!”
在经过齐越身边的时候,钟镜微微眯眼,阴险的说道“齐越!我们会在见面的,不用多久,你一定会主动联系我的!”
“大人慢走,也请记得齐越说过的话”
钟镜当然不会记得齐越说过的话,可惜他实在是太不了解齐越了,齐越从来不打诳语,也不会夸大其词,他虽然并不希望钟镜这样的家伙长长久久的活着祸害人间,但仍是好心的给了提醒,他做到仁至义尽,别人听不听也就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了。钟镜其实一直都有小心着齐越,他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一时情急近了齐越的身!齐越擅医药,毒自然也不在话下,但他始终是不喜欢这样的杀人方式的,无论眼前之人是该杀还是不该杀,他始终认为自己的生命应该由自己掌握,有的时候,这是妇人之仁的仁慈,但有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残忍。
其实这一次失算的还有齐越,钟镜那般笃定的话,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即使他放在心上了,也终究改变不了什么,最终的结果不会有任何变化!
钟镜一行人离开后,三人推门而入,单膝跪在齐越面前“主子”
“起来吧!”齐越并不是毫无准备,天机营的人就潜伏在周围随时准备行动,并非不相信欧阳栾翊的能力,只是他习惯了留一个后手,若是西煋的行动不成,自己也不至于太被动,好在,欧阳栾翊并没有让他失望!
“母亲那边怎么样了?可有人为难?”自己这次虽说是不得已离开,可仍是把母亲一人留在了南阳的牢内,齐越有些担心,一边父亲一边母亲,他恨不得自己有□之术,可以兼顾两边。
“夫人那边一切安好,兄弟们派人盯着能,并没有什么异常,另外,南阳军营里貌似有人也在暗里帮助,因此那些对夫人怀有恶意的人,暂时都不能轻举妄动。”
有人暗中相助?齐越稍一猜想,大概是卫林背后的那家伙,齐越并没有完全新人他所说的不图回报,不过现在看来是善意大于恶意没错了,既然他们有意帮忙,看来母亲那边暂时不用太过担心。
“主子,现在是要备马赶回南阳么?”
“不,去落阳谷!”
“可是,南阳那边若是再不回去,禁闭室那边大概就要被发现了!”属下们明显的有些担心,主子从那里出来时的情形他们都有看到,出来后又一直未得好好休息,即使现在的脸色,也绝对不能用好来形容,本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正好禁闭结束,也能得到好好休息,可若是被发现逃了禁闭,以南阳的军规,别说休息,怕是又少不了一顿刑罚加身!
“没事,瞒不了就由着他们发现好了!”说得一派轻松。
属下们仍就试着劝说道“欧阳主子那里已经派人赶去落阳谷了,那边的僵持定然不会持续太久的,我们不如就回到南阳等着吧!”
齐越未说话,只是上前拍了拍说话兄弟的肩,先一步迈了出去“走吧!”这意思也就是不同意了。
后面三人叹气,却也只能默默的跟了出去,在齐越身边久了,齐越的性格他们也都摸得清了,考虑别人总是多过自己,在他们眼里担心的事情,在主子那里并不能算是理由,尤其是在扯上了他父亲和母亲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竟然写完了。。。。。。
好吧,总觉得明天会死的很惨。。。。。。
☆、变天3
当第一缕阳光射进落阳谷的时候,齐誉整装待发,看着广场上一双双炽热的眼神,事已至此,所有人都已经心里有数,援军是不会来了,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靠自己杀出重围,即使会血洒战场,也要在临死前多拉些垫背的!
众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等着齐誉一声令下冲出落阳谷,没想到哨兵突然来报。
“报!主帅,有一人策马从外面冲了进来!”
齐誉微微皱眉“是谁?”
“是……”正说着,那人已经驾马出现在了视线范围之内。
齐誉一看,便是心头一紧!距离不近,但如此熟悉的人儿他怎么可能认错?越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夜狂奔,总算是及时赶到,冲进来的时候,齐越并没有太费功夫,这就像是一只大型囚笼,外面的人并不介意多放一只猎物进来,看着点将台上的父亲,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收紧,还是,有些紧张啊。
下马,来到父亲面前,即使内心里涌动着见面的喜悦兴奋,和一些小小的不知所从,齐越表面仍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跪地问礼“主帅”。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齐誉震惊,这个时间,齐越应该还在禁闭期间,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齐越,逃了。”虽然是明知故犯,但若仔细听,还是可以听出一些担忧的成分,父亲会生气的吧,自己如此不听话,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更是堪称大逆不道了吧。
“你说什么?!”齐誉厉眉问道,他是生气了,一点即着的怒火燃遍了全身,这气不是因为齐越逃了惩罚,却是因为他出现在这里!自己的一切计划岂不是堪称可笑?那八十鞭子还是打得不够狠么,竟让他还有力气追到这里!西煋如此容易的放他进来,他难道不知道原因么!那是有进无出的啊!刚刚那种拼死的决心,突然因为见到儿子渗进了一丝柔软,齐誉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舍命一搏了,可这种情况,惜命变是失命,自己可以死,但是越儿,筱兰……
齐誉几步上前,直接揪着衣领,把还跪着的齐越扯了起来,生气到浑身颤抖,他却等着儿子的解释,可惜,齐越只微微垂眸,什么也没说。
一句解释没有,甚至连看都不敢看,齐誉不得不说,他很失望“好哇,长本事了?给我滚一边去,回头再找你算账!”这说不定是自己最后的遗言了,却只能说这些么?齐誉有些心痛的将儿子甩到一边,转身就要带军而出。
“主帅!”齐越再一次挡在父亲身前“可否再等一天,相信齐越,一天就好!”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虽然气到极点,但齐誉并不是不明事理,他想到了儿子这次不顾军规的赶来定是有事,但再等一天,条件确实不允许,将士们现在士气正旺,为了这次的迎战,也刚刚把所有的粮食用尽,除非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否则再等下去,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会下滑,这样只会增加他们的死亡率。
齐越暗自咬牙,他知道西煋那边的停战令不日就会传来,但是困在这里的父亲和外面的西煋大军并不知道,自己此刻若是说出来,先不说会不会有人相信,即使有人信了,也是坐实了自己勾结西煋,故意放走欧阳栾翊的事实,这还是往好的方面说,若是有心人士,怕是要扯上叛国的头衔了,这是满门抄斩的重罪!刚刚接回了母亲,齐越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早已经有了计划,看来是不得不做了。
“越儿该死。”道歉的话还轻轻的飘散在空中,齐越已经出手夺了父亲腰间的短刀横在他的脖颈处。
“齐越,你……”齐誉的话刚出口,又被儿子点了哑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无力又无能,先是被筱兰挟持,接着又是被齐浩下毒,现在,另一个儿子又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齐誉看着天空无声的嘲笑着自己,丈夫,父亲,主帅,这三个身份,自己竟没有一个是称职的!
“主帅!”全场震惊,却没人敢轻举妄动,因为从齐誉的脖颈处缓缓的留下了一条血流。
齐越其实掌握的很好,伤害父亲,他并没有办法做到,所以他用两只手一左一右卡在父亲的脖子上,这样在别人看来,自己只是为了更好的桎梏住父亲而已,然后用右手的刀轻轻的划破了自己左手的掌心,距离和角度很好的掩盖了他所有的动作,鲜血留下,起到了恐吓的效果,齐越微微垂眸,即使如此,仍是没有办法弥补他心中的愧疚,如今形式危机,时间太短,他只能想到这一个最有效的办法,却还要累得父亲受罪,实在是,不孝之极!手上的痛又怎么比得过心里,齐越自罚般的将刀尖戳进更深,血流的也愈加汹涌。
“住手,不要伤害主帅!你想要怎么样?”
整个广场上感受最深的大概就是齐誉本人了,温热的血沿着皮肤流淌,却并没有相应的疼痛之感,他的傻儿子,宁肯伤害自己,也不肯动他分毫,他怎么会相信这次的挟持是出于本心的呢?可不论是为了什么,挟持主帅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蠢,太傻!究竟是什么事情,竟让他为了这一天的时间不惜如此?!
儿子低沉沙哑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一如既往的好听,只是有些明显的疲累和颤抖,“烦请各位回到自己的帐内,齐越自然不会对主帅怎样!”
“不行,我们都离开了,怎么能确保主帅的安危!”
“几个参将可以留下,其他人必须回去,这是齐越的底线!”
“好!我们几个留下,其他人先回到帐内!”
就这样,广场上留下了四个参将,其他人虽回到了自己的帐子,却仍旧虎视眈眈的看着场内,齐越挟持伤害的举动在他们眼里并不是不成立的,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无能的败家子长期受压迫后的反抗,没有办法,人们总是喜欢先入为主的意见,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花时间去了解一个人的真实一面,因此没有人去探究齐越这次行动的真正意义,而这些,正是齐越所希望的,也因此,最后被冤枉被降罪的只会是齐越!
看了眼天色,等待的时间不知长短,齐越担心父亲会累,于是点了他腰下的几个穴道,然后慢慢的让其盘坐在了地上,而自己却是跪立在了父亲身后。齐越始终未敢将父亲的正面转向自己,就像那种做错事了不敢看自己父母的孩子一样,他不怕父亲的训斥与责罚,却还怕看到厌恶与失望,这种时候,他一向没有自信,不是对父亲,而是对自己。
入夜时分,齐越注意到几个参将一点点的拉近了跟自己的距离,但是他却装作不知,直到第二天早上,四个人跟自己也就只有五步之遥。
齐越隐约听到了疾行的马蹄声,凝神细听,然后确定了马来的方向是西煋主营,栾翊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没让自己等得太久,齐越微笑,然后慢慢的松开了手上的短刀。
几个参将岂是吃素的,一看到机会便一起发难,瞬间制住了本也没想过反抗的齐越,两人反剪其手臂,把他压跪在地,一人狠狠的在小腹踢一脚,齐越闷哼一身,本能的想要弯曲身体,却被身后两人硬生生掰直了身体,然后在同一个位置,又被重重补了一脚,齐越疼到抽搐,眼前发黑,甜美的昏厥正在向自己招手,但是他知道,此刻还不是昏过去的时候,有些事情,他一定要亲自确认过了才会放心!
参将抬起的第三脚被行至身边的战马和马上之人的话语所阻止“西煋特使有事来报!”
西煋的特使下马来到几人身前,先是被眼前的情形一惊,随后想到了自己的任务,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几人行了一礼,递上“几位将军,这是我们王上交给主帅的议和信,正式的诏书的协议随后会到,外面的人马也会尽快撤离,将军也请带着南阳的兄弟们回去吧,王上会派特使前去,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齐越听后,微微牵起了嘴角,任自己坠入了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眸子下周有点忙,不能确定更新的时间,可能要周三或者周四才能开始更。。。。。。【趁无人注意偷偷留言的眸子】
☆、变天4
作为逃了禁闭又挟持了主帅的人,齐越罪上加罪,自然而然被五花大绑仍到了大牢。当终于有人想起来给齐誉解开了穴道之后,他首先处理了议和的种种事宜,然后,在一切处理妥当后,直奔牢房。
其实落阳谷这边并没有设置牢房这种东西,齐越不过是被扔进了一个有人看守的营帐里罢了。齐誉在门口深吸口气,齐誉留下了所有人,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因为完全没有做心理准备,所以在看到眼前的场景之后,齐誉不自觉的呼吸一制,心,漏跳了一拍,然后就那样停在那里,脚下像灌了铅一样,再难移动一步。
齐越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双手双脚均被绑在了身后,头发凌乱,脸庞青紫,嘴角还有些未干的血迹,静静的闭着眼睛,不知是醒着还是已然昏了过去。看得见的地方已是如此,那些看不见的地方呢?
齐誉终于鼓起勇气上前,颤抖的将手搭上衣襟,还没来得及掀开,手下的身体一动,避开了。儿子醒了,齐誉转头,看着那原本俊秀,此刻却挂着伤痕的脸庞,然后,看到儿子慢慢牵起嘴角,温柔的笑了。
齐越一直醒着,然后感受到有人接近,不同于那些进来想要泄愤的人,他很快分辨出了这是属于父亲的脚步声,齐越很高兴,但是又有些紧张的不敢睁开眼睛,直到感觉到父亲想要掀开自己的衣服探伤,才不得已有所动作,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衣服下面,大概已经惨不忍睹了,最好还是不要让父亲看到,徒增伤心罢了。齐越知道,外面的人其实看守的很随意,甚至是故意放了一些人进来找自己麻烦,挟持主帅的举动当真惹恼了不少人吧,落在身上的那些拳脚可不算轻,不过齐越倒是觉得这是个好现象,自己此刻的境况,正好证明了父亲所受到的爱护和尊敬,虽然皮肉受苦,但齐越的心里并不难过,甚至还有些美美的骄傲之感,因此在睁眼的同时,他不自觉的笑了,并不是想要表现什么,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
齐誉颤抖的握紧双拳,他不敢看此时的儿子,却又逼着自己看着,仿佛让自己的心更痛一些,便能多少补偿儿子一点,带着明显不稳的声线,齐誉问出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西煋那边的议和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假意挟持了我,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的对不对?不说实情是怕连累我,连累齐家对不对?”
齐誉的一连串问题齐越并没回答,他只是微微的垂了眸,带着歉意和愧疚。
“说句话好不好?随便说点什么,哪怕一个字也好,告诉父亲,这样我才有立场保护你啊,儿子!!!”齐誉颤抖着,祈求着,一声儿子,脆弱的令人心痛。
齐越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抬眸的冲动,他害怕见到此时的父亲,也害怕父亲见到一个蓄满泪水的自己,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齐越挟持主帅是事实,请您,公事公办吧!”
“你……咳”齐誉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跪立不稳,单手撑地。
“父亲!您怎么样!!让越儿给您看看!”齐越在有限的范围内奋力挣扎,满目的担忧焦急。
“刚刚不叫父亲,现在又叫什么?!你若是真把我当父亲,就把所有的事情给我讲清楚!”齐誉说着严厉的话,却有些期待的看向儿子。
原本激烈挣扎的齐越突然不动了,父亲,您何苦逼越儿,越儿既已担下了一切,又何必再多连累一人,这真相,我,怎么能说!
儿子的举动表达的在明显不过,齐誉苦笑,一抹嘴角起身“好,我明白了!叛逆齐越,欲对主帅不利未遂,明日拔营,按规矩带回南阳军营,加上私禁闭期间私自外出,两罪并罚,你,做好准备吧!”齐誉说完,头也未回的出了帐门,你想要独自一人承担是么?你想要自找罪受是么?好!父亲成全你!然后,父亲陪你!!心,已如刀割,真痛,可是还可以再痛一点!
由于捆绑的方式太过刁钻,齐越没有办法跪起身来,于是他尽量摆正身体,更深的低了头,轻轻的贴在地上,父亲说的严重,但他又怎么会听不出这些话语中的维护,由“挟持主帅”到“欲对主帅不利”,由“得手“变为”未遂“,由“逃跑”换成“私自外出”,父亲几句话便为自己避开了最重的惩罚!
齐誉出了门,在经过两个守卫身边的时候,终是忍不住出口“奖惩赏罚,南阳自有规矩,你们是兵,不是土匪,再有下次,军法处置!”
少了平时的严厉口吻,齐誉说的清清淡淡,出奇的疲惫,人们都以为那是对儿子的失望,可只有他知道,这是对自己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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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拔营的时辰,齐誉一马当先,站在队伍的前头,而齐越双手被缚跟在队伍的末尾,彼此牵挂惦记,却终究隔了那些距离。
议和的事情刻不容缓,即使齐誉有意压住了速度,仍是不能闲庭信步般的往回赶,齐越被绑了双手,牵出根绳子跟着队伍疾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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