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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染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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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琉璃灯晃的金龙殿内,男子一身白衣,随意披散的长发不扎不束,银色的眸珠宛如那高山之上的莲,冷而骸人,可偏偏,他看着那躺在榻上的身影,眸低却又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温柔。
“你这又是何必呢?”侧身在榻前坐下,他低喃出声,音落,白赞的手拉过那人的手腕,指尖摸上他的脉搏便想要给他把脉。却未料,才刚碰触到那人的肌肤,手腕兀然一紧却是被人一把抓住:“你……!”男子刚回神来,随即整个人,都被拖入床榻音才,落却被谁紧紧压住,夺了呼吸。
“左……左顼城!你这个混蛋……啊……”
男子动怒,被左顼城紧紧压在床榻之上,好不容易吼了出来,结果音才落,却被压在自己身上的左顼城狠狠一口,咬了胸前的锁骨之上,突来的疼意,让他一时间没能准备,吃痛出声。
“我混蛋也是被你逼的”穿着自己那一身金丝织成的裘衣,左顼城抓住男子双手的手腕,抬首看他,墨玉的眸,闪着几许危险之色:“一次两次你都在躲我,这一次要不是我下了狠招,你是不是当真不打算回来了?”
被左顼城扶乱的衣裳,隐隐露出男子身上的肌理,披散的发铺了满榻:“你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明白?我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男子叹息,语气中透着无奈。
左顼城眯眼看他:“卿然,便是为了我,也不成吗?”
“不成”银色的眸子,看着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没有半丝退缩之意:“我生于草莽,长于草莽,早已习惯了江湖生活,若是要我将自己一辈子都困在这里,我做不到”与左顼城不同,他自小便是长于江湖,已然习惯了江湖的来去自由,哪里受的半分拘束,而左顼城呢?他是一国之君此生早已注定要埋藏在这皇宫之中。
“是不是我们自小的情谊,仍是比不过你的江湖生涯?”在左顼城的印象里面,从他懂事开始,便已经认识了身下的这人。爱他敬他如兄如长,原本该是一份简单的情谊,也只是因为他常常的离开,而逐渐的变了气息。
在等待中期盼,在期盼中等待,如此的循环,只是想要看见他朝自己踏来的身影,可是当左顼城长大成人年满及冠之时,左顼城逐渐弄明白了,自己对身下这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思。
用他父亲的话来说,这是情念,对喜爱之人的情念,想要守护,想要相守,想要陪伴却又无法将之抓住,因而只能为念……
男子轻叹:“顼城,
别任性了行吗?”
“任性?”听他口中吐出来的话,左顼双眼轻眯:“是不是到了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心思,抑或是你根本就不想要承认?”
“我……唔……”
好似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左顼城猝然低下头去,缠住了他的齿唇,堵住了他本想要说的话。
抽了男子的腰带,左顼城将手摊入男子的衣裳,摸上他的身上的肌理便轻轻撩动着他。男子大惊,挣扎着忙想要抓住他在自己身上乱走的手:“左顼城,住……住手!”
看他被自己逼乱的样子,左顼城全然不顾他的神色,紧紧将他压住,含了他的耳珠在口中撕咬的同时,低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轻道:“我就是要你知道,我对你,从很早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心思,要是到现在你都还不能看清这份认识,不如我们来个赌约,以五年之期为限,五年后,不管是在何时何地,若我能让你承认你对我的心思,那么你就须得结束你的江湖生涯随我回来,在这五年之内我绝不打扰你一分一毫,你愿是不愿?”
听他此言,男子微微蹩眉看他:“若你寻不到我呢?是否就此罢手?”
“五年之期,五年之后若我寻不到你,我便另立皇后纳妃,此生不再招惹你分毫”
得他此言,男子眸色闪过一丝异色,似乎下了决定:“如此,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话”
听他应答,左顼城勾唇轻笑,眸中光色闪亮:“君无戏言”声落,低下头去缠住了他的唇齿,在他想要反抗之际,用力一扯直接毁了他一身的白衫。
交叠的衣物散落床榻,来不及说出的话,被人吞咽腹中最后只有那错乱的呼吸声响,在屋里轻轻回荡……
☆、第一章:
马车轱辘的声响,在无人的山间轻轻回荡,驾车的小厮一身书童装扮,身着白衣,怀腰佩剑的男子,长发高束,起着高头大马,紧护在马车之旁,眉宇轻拧的摸样直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日影西移,淡淡的金色阳光穿过云层轻轻洒落而下,驾车的小厮,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原本谢意的神色,却是忽而间因为身旁男子兀然的话语而浑身震住:“有人来了”
那小厮微微一怔,刚拉紧了缰绳,凌乱的脚步声响,瞬间四面八方涌来,小厮坐在车板之上,瞧着这忽而涌现的人群一个眨眼便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不见慌乱的神色反倒透着几许愠怒。
领头之人一身黑衫带了鳞甲,缓步上前,看着那前方的马车双手作揖:“在下郝吴,奉主上之命,有请鬼郎中速速返回云天城,继续为我主上整治”
看着眼前的人,那小厮眉头一拧,眸低显了几分不耐之色:“我家主人定下的规矩,医治三日,过时不予,即便是云天城的复中雪,也不可能让我家主人破例”略显稚气的男声,说出来的话却强硬的让人无力回拨。
“鬼郎中当真是心意已定不愿随我等回去了吗?”
“复中雪之疾,我本已是倾尽全力相救,是他复中雪不知自重,妄动欲念,死于病疾,亦算是他咎由自取”
郝吴的声音落下,马车里却突然传来男子那清淡如风的声音,带有磁性的嗓音透着几分让人难以察觉的冷讥之意,宛如珠玉相撞发出的声响,透着几许华丽般的气息。
“鬼郎中当真是心意已决吗?”郝吴在问,冷下的声音隐隐透着一份寒意。
马车里面的男人不再开口,那驾车的小厮却是听见了里面那冷嘲的轻笑。似是明白主人心意,那小厮高声冷喝:“主人心意已定,尔等休要胡缠!”
“如此,还请鬼郎中见谅”郝吴声落,抬手一挥,随即那围在四周的人拿着武器便蜂拥而上群蜂拥而上,驾车的小厮见此,面色才刚一沉,一旁那骑马的男人随即飞身上前,拔出腰间的剑,一剑挥去,呈月弧行飞射而出的剑气,将这群逼上前来的人震退大半,同时只交代了一句话:“保护主子!”
“忘生……”看他跃了出去,一人力党众人,那小厮皱眉,心里拂怒,才刚低骂出声,那叫郝吴的男子却是突然上前,带了铁骑的手抓直朝那小厮抓来,那小厮双眉一拧,正欲出手反击之时,未料马车内却突然闪现出根银色
,在郝吴即将碰触到那小厮之际,银丝直接穿管了郝吴的肩头,击得郝吴当场闪身回跃,单膝跪地。抬首向前望去之时,只见那人身影翩翩优雅的立于马车之旁。
墨色的发,翻飞的衣,一身白影兀然立于众人之间,逼人英挺之气,犹如冬季之梅,高寒傲骨,银色的眸,微扬的嘴角,冷觑眼前的众人,俨如高山巅上圣洁的莲,冷冽高贵:“谁允许你随便动我的人了”那人声落,郝吴却只见白影一闪,那原本站立马车前的身影竟是不知何时出现了自己身后,郝吴傻住,后背被人指穴,周身经脉猛然撕绞疼痛,让他瞬间脸色剧变,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那立于郝吴身后的男人将手一挥,就见郝吴竟是整个被男人抛出,砸向一旁,跟随郝吴而来的士兵反应过来,全都神色皆变纷纷涌上前去,赶忙将人接住。
眼见男人下了马车,忘生一剑挥杀了那些缠绕自己身边的人,闪身跃到男人身旁,将他护住。
郝吴被人接住,一双眸子微眯的看着眼前的三人,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今日无论如何,你们都必须随我回去”
听他那话,男人微微勾了嘴角语气讥讽:“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被他小觑,郝吴眸光泛狠,抬首一挥,瞬间便见得密林之中,嗷嗷叫着又扑出了数百之众的人影出来,将他们三人围的水泄不通。
见此阵仗,男人只是微微抬了下眸,面色并无其他,反倒是他身后的两人一身的戒备之意双眉紧拧。
密林里的人群顿现,将空气的密度改得有些逼人,眼看着林中的人随时既有动手的趋势,偏偏此时却又听的一旁,那马蹄传来的声响,众人扭头看去,只见那有谁的身影骑着高头白马正疾步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看清楚那人是谁,男人双手负在身后,微微眯了自己的眼。
“吁——!”那人策马而来,一双黑如星灿的眸,看着被围困起来的三人,眉宇微拧,却是扭头看向一旁的郝吴沉声而问:“郝吴你带人擅入我逍遥门之地,欲意何为?”
“白门主”郝吴见来人居然乃是逍遥门之主白墨央,双手作揖神色间隐隐透着那么几分恭敬之态:“再下只是奉命请鬼郎中回去罢了”
得言,白墨央双眼微凛:“请?本座可看不出你有请的意思”话于此,白墨央声线微冷:“鬼郎中现是受我之邀前往我逍遥山庄看诊,若无它事尔等皆可离开,莫要坏了我逍遥门的规矩!”若是往昔,兴
许白墨央还会同他人客气两句,但是现在不行,现在他的心情极度恶劣,谁惹他谁死。
郝吴得言,双眉拧得死紧,可惧于逍遥门的势力,也不得不暂时作罢:“既然如此,那再下改日在来”话音落下,郝吴抬手一挥,只得带人撤离。
白墨央骑在马背上,看着他们迅速撤离的身影消失不见,双眼微眯,翻身下了马背,直朝着那白衣男人走去。
男人站在原地,双手负在身后,看着白墨央朝自己踏来的身影,勾唇轻笑:“得你白门主亲自相迎,除了我木卿然想必这天下间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吧”
听他这话,白墨央轻叹,心事重重的神色,似乎没有闲情来与他玩笑:“我早便知晓天云城的人会在此拦截,所以特意赶了过来,时间不多,你还是先随我回去在谈”
看白墨央神色透着几分焦急,木卿然轻笑,伸手牵过马车旁的马匹,翻身上去,随即扭头看向一旁的忘生:“我与白门主先去逍遥门,你们随后,对了先处理了那些尾巴,离开逍遥门时我不想在看见他们”
“是”忘生点头。
听他之言,白墨央随即也翻身上马,两人同时齐挥马鞭,驾了马儿便直接朝前奔去。
木卿然又被江湖人称邪医鬼郎中,出身药庄,为华重胥独子,十四岁时便已经出来行走江湖,现今已是二十有三,木卿然之所以被人封号为邪医鬼郎中,除了他自身医术了得之外,乃是此人行事怪异,医人治病但以三日为期,期限过后是生是死他概不过问,另对于江湖中那些规矩他木卿然亦是常常背道而驰,想要让他出手给人看整治病,行,那得先看看今儿个吹得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看他大爷心情爽不爽,看看病人长相入不入眼啊毛的,不然的话,远的那什么武林盟主先不说了,近得~!就算是他老婆求他,他也说不医治就不医治,闹腾烦了,直接一巴掌把人轰出去!
而白墨央乃是逍遥门门主,与木卿然亦是亦友亦兄,此番如此焦急亲自出门相迎木卿然,只是因为他的门里有个病人,除了木卿然怕是无人能医治得了。
假山流水的花园里面,那人一袭红衣,爬在那绿茵茵的草地之上,惹了污渍的手,直逗弄着那躺在地上打滚的金色小猫,看那小猫扑腾着,伸了爪子直向自己扑来,精神的摸样透着说不出的机灵,那人玉质的眸看着同自己戏耍的小猫,眉眼间全是闪亮的笑靥。
木卿然站在拱门低下,遥遥看着
那跟个孩子一样,同小猫在地上玩耍的人,眉宇微拧举步朝前踏去。
“赤心”
爬在地上与小猫玩耍的人,听见有人在唤自己,困惑抬头,怔怔的看了那人片刻,玉质的眸忽而一暗,却是瞬间惹了惊恐的颜色,两手一伸,一把将地上的小猫抓过紧紧抱在怀里,就朝着一边躲去:“不许过来!不许过来!”叫嚣着,他神色惊恐的就想要朝一边躲去,恍如看见了什么鬼魅一般:“我不会让你们伤害狮儿的!我不会在让你们伤害它的,走开全都走开!!!”慌乱的叫声将一旁的女人引了过来。
“赤心!”女人奔跑上前,见之前都还好好的人,一下子就出了状况,忙跑上前一把将那赤心抱住:“赤心,别怕!赤心有冰姐在这呢”被她紧紧抱住的人,神色间全然一副慌乱的摸样,在听清楚她的声音之后,反手将她死死抓住:“冰姐,他们要来我得杀了狮儿!他们又要来杀狮儿了!”混乱了的神智,让他的眸低慌乱的惧意:“我亲眼看着他们杀死了狮儿……他们……他们还把狮儿的皮剥了下来,他们把狮儿的皮剥了下来,冰姐……”那一袭绯衣之人,说着说着,居然是依在女人身边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无论如何却是怎样也止不住。
女人紧抱着他,滑坐在草地之上,哽了喉头的直柔声想要安抚他:“赤心冰姐在这,冰姐不会让他们伤害狮儿的”
那人不听,将脸埋在她的身上放声而哭:“狮儿……他们杀了我的狮儿……他们还把狮儿的皮给剥了下来……狮儿……”
木卿然站在一旁,瞧看着那地上跟个孩子一样哭泣的人,双眉紧拧,身后踏步而来的白墨央,看着那被女人紧紧抱住的人儿,眸色晦暗,双眉拧出了剑锋,长长一叹,他转眸四下看看,最后在看见那跑到一旁花藤下独自玩耍的小猫时,举步上前,将那小猫拧到那两人跟前:“赤心,狮儿没事,它在这里呢,不信你看”
赤心听了这话,一双眸子泪水迷蒙的扭头朝他看去,原本惹了水质的眸,在看见被白墨央拧在手里的金色小猫之色,嘴角一扬却是惹了笑意,一伸手,便将那只金色的小猫抢了过来,抱在怀里小心呵护:“狮儿……狮儿……”喊着这两个字的声音依旧隐含着分沙哑之意,修长的手才,刚刚轻抚了两下在自己怀里挣扎的小猫,眸光一错,却是带了几分凛冽之意的朝白墨央看去:“你们滚!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全都想要让我死!你走开!你走开!!滚!!!”原本安静的人儿,忽而间却是一
身寒气的朝白墨央看去。那将他抱住的女人见他这副样子,连忙将他拉住:“赤心!没事了!他不是坏人,相信冰姐,赤心!”
“他不是好人!他想要我死!是他挑了我的筋脉!他和那人一样都不是好人!!!”不理会女人的声音,赤心看着白墨央的眸子,满满的全是恨意,眼看着白墨央再不离开,这赤心就会朝他扑杀过去,女人心口弗怒,扭头恶狠狠的朝白墨央看去:“赤心难得安静没有惹事,好端端的你又跑来招惹他做什么?他好的时候你将他逼入绝境,现在他已经疯了你还不肯放过他吗?是不是真要他死了你才能安心?!”
被女人这般训斥,白墨央双眉紧拧:“我这次过来,是带了人来给他看病……”
“够了白墨央!”不等白墨央将话说完,女人便冷声打断:“这些日子你带了多少人来给赤心看病?那一次你不是弄得他失控惹事?” 被女人紧紧抱住的人,一双眸子,满是恨意的直看着眼前的白墨央与他身后的木卿然,口中一直在喝骂着类似之前的话,若不是身上的筋脉断了,功力尽失,他早就挣脱女人的阻拦冲上前,将两人厮了个粉碎。
立在白墨央的身后,木卿然双眉微拧:“罢了,今日我们先行离开”赤心的情况,他看见了。
白墨央扭头听他那话,又见那被女人拉住的赤心这副完全将自己当做仇人的样子,最后也只有无奈长叹出声,错步朝后踏去,木卿然随了他的步子,转身离开这里之时,身后那被女人拦住的赤心,依旧愤愤的想要冲破出来。
房间里面,想着赤心的那副样子,白墨央紧拧得眉从未松过,倒了杯茶递到木卿然的手上,他拧眉问道:“赤心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他现在除了水白冰,谁都不认得,我请过好几多有名的大夫,可他们都对赤心的情况束手无策,便是我大哥亦是如此,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找你了”
接过白墨央递来的杯子捏在手中把玩,木卿然启唇:“他这样子分明就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话于此想到赤心口中喊的那个名字,木卿然微微拧眉:“他口中的狮儿是谁?”与水赤心,他以前见过几面所知并不是很多,所以自然也不知道那个让他这般在意的狮儿是什么人。
白墨央闻言,垂下了眸叹道:“狮儿是赤心以前养的一头狮子,那时候赤心失手被蒲提门所擒,狮儿便是为了救他,才会死于非命……”
听这话,木卿然有些意外:“想不到一头野兽也有如此情意”这比一
些人来说简直是要好太多了,不过:“你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
抬眸,看了木卿然一眼,白墨央无奈轻笑出声:“是没说完,其实,被人剥皮的不是狮儿而是……”话到这里,便是白墨央也忍受不住心里突然压下的大石,双手握成了拳:“而是我和赤心的孩子……”
这话,让木卿然惊了一跳:“你是说……”
“当初,我并不知道这事,孩子死的时候,赤心也只是有些恍惚,可是当狮儿一死之后他就彻底疯了,见了谁都充满敌意,除了水白冰谁都接近不得”一个是自己辛苦产下的孩子,一个是自己养了多年感情深厚的狮儿,如此的打击,谁能承受得住?
放下手里的杯子,木卿然站起身来:“我可以治他”
白墨央得言抬眸朝他看去,木卿然神色平静不见丝毫异样,见白墨央的眸底透着几分意外之色,木卿然启唇复道:“因为他与我也算是血脉一族”
木卿然答应医治水赤心,其实并不单单只是因为那远的挨不上边的血缘关系,而是听说水赤心孩儿惨死之事,心里一绷,他忽而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被他丢在药庄,交给他们父父照顾的小人儿,算算时日那小人儿现在应该也是四五岁的摸样了吧……
夜晚,避开众人的耳目,木卿然独自一人又来到了白日白墨央带他来的这个院子,不动声色额推开房门,屋内静静悄悄,只有桌上的琉璃灯依旧亮着,银色的眸珠,看向那爬在床榻上的人影,见他怀里抱着早前那只金色的小猫,睡相酣甜,宛如初生婴孩,木卿然伸手率先点了他身上的睡穴,以免一会他惊醒过来又是一番闹腾,确定他没了动静,这才抓过他的手腕细细把脉。
榻上的人儿,面容殊丽,有些模糊了性别的气息透着几许菱角般的味道,可是……那些印在他脸上的痕迹却格外的醒目刺眼,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忽而惹了凋零之色一般,将他的美破坏殆尽……
曾经被毁过容吗?
心里自得的答案,让木卿然眉宇微拧,他不知道这水赤心当初都遇见了些什么,他只记得,白墨央说过的那个孩子,被人剥皮而死……
☆、第二章:
翌日天还未亮,木卿然在屋里留了纸条,说是去给水赤心找药,便不见了踪迹,而树林里,还没赶到逍遥山庄的两人,原本睡得香甜,却因为有人突然得到访,而惊的赫然睁开了双眼。
“公子”见那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原本已经拔出了剑得忘生微微一愣,随即又将长剑回鞘:“公子不是在逍遥山庄吗?”
木卿然错眸,看他二人一眼:“去过了便回来了,休息一晚待天亮时我们直接去雪山”
“好好的为什么我们突然要去雪山了?”揉着睡衣朦胧的眼,青竹有些不明状况。
木卿然回首看他一眼:“我无聊了,想去玩玩不行吗?”
“……”不行么?当然行了,谁叫他是主子呢。
于是乎天才刚亮,青竹就架了马车依照木卿然的吩咐直朝雪山方向奔去。不过显然天公不太做美,马车刚入了城,哗啦啦的大雨瞬间倾盆落下砸得人措手不及。
“公子,这雨太大了,我们先去前面的酒肆避避雨吧”马车直奔入城,青竹同忘生早已一身的衣衫湿透,只有马车里面的人未染半点湿意。
撩起车帘得手,看着那恍如瀑布般的大雨,木卿然微微蹩眉:“到前面的酒肆停下,先歇一晚再说”
青竹得了命令,马鞭挥得更加用力,轱辘轱辘的马车声响在酒肆门前停下,木卿然撩起车帘,刚踏下了马车,心里便忽而有种不祥的预感扑面迎来,剑眉微拧,心里起了一层提防,未多言便举步朝着酒肆里面踏去。
“客官,不好意思,小点儿今天已经客满了”才刚跨进门坎,跑堂的小二随即堆着一脸的歉意迎了上来。
听得这话,木卿然眉宇轻蹩:“连个落脚的屋子也没有了吗?”
小二赔笑:“真不好意思,小店今天已经满了,除了几间破烂柴房实在没有地儿了”
破烂柴房,怎能如此屈就他木卿然?
看木卿然蹩眉,身后的青竹随即插话:“柴房破屋怎能这般委屈我家公子?”他和忘生委屈一下到没什么关系,可是木卿然那能这般屈就?
小二为难:“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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