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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染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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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在地上的人,一身的白衣惹了泥泞的污渍,嘴角的猩红可见这左恒矽下手全完不留半分情面,起唇的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话才刚到了嘴边,喉间的腥味翻涌,让他止不住的咳嗽出声,本就惹了红色的嘴角这下便的更见鲜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来,他抬眸看向那灵柩:“这不是真的,他是炸死!他
  是故意炸死目的就是想要逼我回来这一招他在五年前的时候就已经用过了他是炸死的!!!”
  五年前,他也是称病,还说太医院对他的病症完全无力,因而不得不贴出告示,希望江湖上那些比御医还有能力的人能进宫为他看病。木卿然也看见了这告示,心里乱了一阵最后还是去自投罗网,而现在他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的故技重施而已,死?怎么可能这容易?
  听得木卿然这代了愤怒的声音,左恒矽双眉紧拧,纵身跳下灵柩台,一把揪紧他的衣服,挥拳一拳头给他脸上砸了过去:“这样的阵仗,出动了我大燕朝的文武百官出来送灵,就只为了逼你?你区区一个木卿然值得吗?!” 话音落下一拳头狠狠击在他的腰腹。那一瞬间浑身的的肌肉筋脉好像扭成团,木卿然脸色惨白,就连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似乎也做不到。看他如此左恒矽神色更是骇人,举了拳,还想一圈给他砸去,一旁的几个弟弟见了如此情况,都不管不顾飞身上前一把抓住左恒矽的动作:“二哥住手!你这样打会打死他的!”左恒矽下手力道向来又狠又重,要是他们不出来拉着,看这情况,指不定这左恒矽真的有这打算将人活活揍死!
  被自己的弟弟拉住,左恒矽神色发狠一个旋身,甩开了这些将自己拉住的弟弟,微微眯起的双眼透着狠狠的颜色。
  站在雨中,木卿然气息不济看着那对自己发了狠得人:“既然整个太医院没人治得了,为什么你们不来找我,不去找我父亲?”
  “找?我们怎么找?”木卿然话音落下,还不等左恒矽开口,一旁的三弟随即眯了自己的双眼,冷眼看他:“皇兄病重我跟二哥在药庄外求见了华重胥两天可他说什么也不进宫!你?你行踪向来飘忽,就连青竹他们都不知道你在哪儿你让我们怎么找?!!!”
  满是恨意的质问,木卿然怔在了原地,一双银色的眸子透着的全是震惊和意外。
  左顼城离开之后,他在药庄修养几日,待得双眼恢复之后不久,他就寻去了逍遥山庄,而后又跟着白墨央去了水赤心那里,直到今日……
  他完全都不知道,左顼城惹病之事,更不知道就因为他的刻意避开,而弄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华重胥不愿出手不用说定是为了自己,可……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病,会让人弄至这步?
  难不成是……泛霜?
  只有这泛霜病势汹涌,难以医治且容易致死,病发之初症状与风寒极为相似,若是加以调理
  ,待得病情严重之后药石无灵……
  真的会是这个吗?
  楞在原地的人,浑身都在泛疼,可这一身的疼痛却又比不了心口的痛,他又是怎么惹上了这病的?
  哗哗的大雨下个不停,出了那被高抬这的灵柩还未惹湿之外,其他人早已是浑身冰凉一身的水渍。
  微微抬起的眸,看了一眼那灵柩,木卿然皱眉:“没有确定过他的脉搏,我不相信!我什么也不相信!”他要亲自去摸摸脉搏,他一定要亲自去摸摸脉搏!否则他什么也不相信!
  “站住!”看木卿然举步上前,左恒矽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大哥生前你愿意见他!现在更不许你碰他!你也没有这个资格!”
  “让开!”不理会左恒矽对自己的紧逼,木卿然双眉一冷,周身的杀气顿现,那一双看着左恒矽的眸,全完没了半丝往日的气息,有的只是满池的寒意。
  “休想!”左恒矽咬牙抵死不让,一旁的众人眼看着他二人即将掐上,却无人上前帮忙,两方都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兄弟,要帮哪边?
  握紧了拳头,看着眼前的人,木卿然一个闪身上前当下出手极快又恨的就朝左恒矽身上砸去,眼看着这两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当真掐了起来,左恒矽的三弟与另两位弟弟互看一眼全都一个默契终身跃去,出手间对准的目标全是那木卿然。
  一旁的将帅看这几位王爷都出了手,心下也没有顾忌只有被人捣乱的怒意,一挥手就指挥者禁军上前,将那在前方私斗的人团团围困起来。
  “住手!”雨幕之中,突然从旁传来的冷喝之声,兀然响起,还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却只瞧见那一条人影闪动,竟是穿□了左恒矽等人与木卿然对掐的战局,出手间,一手一掌拍在左恒矽等人的身上,在大伙才刚看清楚这人影是谁,原本揪斗的几人却已经被对方分散开来。
  神色阴霾的左恒矽胸口中一掌,才刚散身推开,一抬头当下脸色全变二话不说就单膝跪了下去:“孩儿参见父亲!”
  一声敬称,当下就让在场的人浑身一震,几位弟弟抬头一看,见的拿出手打开他们兄弟的人一袭白衣,眉宇微拧惹了水渍的长发贴在身上 ,除去双鬓惹了几许白丝,还有那略微带了点点青色胡渣下颚,他的样貌依旧与当年无异,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之后,这几人全都怔住随即集体停下动作单膝跪地,同时只听的他们口中恭敬喝道:“孩儿参见父亲!”这边的话音才
  落,一旁就只听得那群成的呼声瞬间犹如排山倒海一般传来:“臣等参见太皇!”
  听得这一声太皇,就见眼前的群臣纷纷集体跪下,站在雨中的木卿然,拧眉,转身朝后看去,之瞧见不远的前方,那人一身的白衣青衫,手里撑了油伞,眉宇轻拧,一双看着自己的眸,明显的写了不悦之色。
  这一次不是他的计谋?是事实?真的是事实?
  那人拧眉,垂下的眸,看着木卿然跪在地上的身影,举了步却是朝他踏去:“顼城对你的心思,我从小看的明白,可是你我却摸不清楚,木卿然你要当真是对他没有什么情谊为什么就不能干脆一点让他断了这份念头?却要让他这些年一直追着你的脚步跑?如今他去了你就不能仁慈一点让他去的安静吗?”
  “我……”抬起眸,看向那站在自己跟前的人,木卿然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迷蒙的双眼不知道那从眼眶里留下的到底是雨还是其他。
  听他将话说的偏重,一旁的男人蹩了眉,踏步来到他身旁,垂下的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木卿然无声轻叹:“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那人抬眸看向这渡步来到自己身边男人,发丝轻扬的他,风华依旧。
  看着眼前的二人,木卿然眉头拧得死紧,心口感觉好似被人一把紧紧捏住了心脏,轻轻的一动,都叫他疼痛万分。
  那人闭眼深深吸了口气,不再看他,眸光一转便朝前方的左恒矽看去,放柔的语气透着几许无力:“莫要误了时辰”
  左恒矽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转身上了马背一声令下,带着这送灵的队伍继续朝前走去。跪在地上的人侧眸看着他们那模糊在雨中的影子,想要起身跟上,却还来不及动作,两眼一闭,随即倒在地上……
  “皇叔叔……”离开朝堂多年的他,今日突然出现……难道这左顼城驾崩是真的?
  意识到了这点,木卿然一身发软,双腿一曲竟是朝着地面重重跪了下去。
  这一次不是他的计谋?是事实?真的是事实?
  


☆、番外:

  “说吧,这是谁的主意?”
  “与我无关!我完全就是被二哥他们蒙在鼓里的!”
  “那我们就更不知道了!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大哥已经……!”驾崩两字刚到嘴边,只因为那坐在上方的人眸色一冷而咽了回去。
  “就是,我们赶到望京的时候,是二哥说的大哥没了!”所以这那能怪他们弟弟?
  这话,让那一身白衣青衫的人眸光一错,看向跪在一旁的左恒矽,还不等那人开口追问,这左恒矽随即脸不红气不喘将自个大哥卖了干净:“是他想要退位,但我不愿意继位,所以就把三弟蒙来,硬给他扣上了帽子”
  “荒唐!”左恒矽这话让他面色沉下,显然是动了怒意:“国君之位岂容你们这般儿戏?竟以诈死来做脱身之法?”
  “父皇明鉴!”看那人动怒,左恒矽双手抱拳一脸正派之象:“想那木卿然对大哥心态不明,可大哥又痴缠于他不出此策,怎能让那木卿然回头是岸?”
  “所以你们几个就不顾我跟你爹的担忧之心,大肆昭告天下说你们大哥驾崩了?”
  这一次不等那坐在上方的人开口,门外随即传来另一人那无奈的话语,瞬间那一字排开跪在地上的几人心里是大大松了口气,其中以年级最小排行老五的宣王,当先扭头看向那人:“父亲明察啊!我与三哥六弟都是被二哥蒙骗的受害者不是同谋!消息是二哥放得!皇榜也是二哥拟得,国丧是二哥办的,真的与我无关啊!”擦冤枉死他们了。
  看五儿子这叫屈的摸样,透着几分滑稽,他勾了嘴角轻笑出声:“那看来你们几个确实冤枉”
  “千古奇冤啊!”
  “千古奇冤啊!”
  “千古奇冤啊!”
  这一次张口回答的全都是他们三个,跪在一端的左恒矽听他们这异口同声的话,眉宇紧拧,眸低那个怒啊。
  那坐在上方的人,看着他们兄弟的这幅摸样,微微一愣,却是嘴角轻扬,眸低透着几分无奈的笑意:“你们起来吧”话音一落,除了左恒矽,这跪在地上的几人刷刷站起身来,脸上全都一副劫后余生的摸样。
  抬了眸,看向那从门外进来的人,他起身朝那人走去:“卿然怎么样了?”
  那人淡淡蹩眉,却是长叹出声:“没了”
  简单的两个字叫他微微一愣:“什么没了?”
  听这追问,那人错眸看了那还跪在地上的左恒矽一眼,这才续道:“孩子没了”轻轻的四个字,落在屋里,却
  是叫这好不容易才有所松缓的气息瞬间零去好几十度,一边的兄弟三人全都齐刷刷扭头看向那跪在地上的二哥。而那跪在地上的人显然完全没有想到最后还有这个结果,神色一惊就抬头看向自己的父皇。
  “怎么会这样?”他蹩了眉,墨玉的眸低透着不悦。
  “会不会是上次二哥出手太重所以就……”话没说完一旁的三哥突然抬手,一巴掌朝那晋王的后脑拍去,当下屋里的气息更沉。
  “儿臣甘愿领受责罚!”是他一时气闷下了重手,才会打死了他侄儿,父皇要杀要刮他没有半点怨言!
  垂眸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等着自己责罚的人,他微微蹩眉却是淡淡开口:“起来吧”
  咦?不罚了?父皇不生气?
  哥们儿几个还在纳闷着,就听见他们的父皇自言自语般的低喃:“木卿然害得顼城为他苦恼了这么些年,落他一子叫他痛上一痛,到也算是扯平了”
  “……”
  “……”
  “……”
  屋里的几人全都无语的闷住,原本以为他二哥这次合谋他大哥搞出来的事,必定会叫他父皇生气异常,那知道就因为他二哥打死了木卿然肚里孩子而不用受罚,这样的福利,可是会助长歪风的啊。
  站在一旁的那人得言,无奈的失笑出声:“可要去看看他们?”
  “华重胥也在吗?”他抬眸,淡淡蹩了眉。
  “嗯”那人点头:“卿然出了这般事,他们自然也在”
  眉宇紧拧一份,也不知他可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一转,看了看这四周的厅堂,他忽而扭头对那一边的左恒矽吩咐道:“你把这里布置一下,弄喜气一点”话音落,扯了身旁人的手腕,就要朝外走去。
  左恒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眸色不解:“父皇是何意?”
  脚下步子一顿,他扭头看向左恒矽,淡淡勾了嘴角:“让木卿然嫁入我左家”当年左顼城出生之时,他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现在时机成熟,刚刚好。
  咯吱的声响,是有人开门进来,那个据说已经驾崩死掉的人,此时却满脸的担忧之色,守在木卿然的床榻边上,听了动静,一扭头,当下就惊的立马起身,朝那门外踏来的两人而去:“儿臣见过父皇,父亲 ”
  门外进来的人淡淡蹩眉,墨玉的眸光一错,看了床榻上那还没醒来得人,微微一勾的嘴角,本该是让人心旷神怡,偏偏左顼城却瞧得一身冷汗。
  》  “你行呐,我才离开不过几年,你就够胆子玩弄这全国上下”听他父皇这分明就不带什么怒意的话,他眉宇一拧却是低低轻笑:“我这全是跟父皇所学,完事当前私为首啊”想他父皇当年还说不是为了能跟他父亲逍遥,就将皇位传给了才刚满十岁的自己,然后一挥手连句交代都没有就不见了踪迹。他这招虽然损了些,但他可是还有交代后续的!擦!比他父皇当年管事多了。
  这话,让他父皇淡淡蹩了眉,一双墨玉般的眸珠里面隐有不悦闪越,一旁的男人看他们一眼,摇了摇头,举步朝床榻边上走去,见木卿然这苍白的脸色不见几分血迹,微微蹩了眉,开口问道:“你没有喂他吃药吗?”
  “刚刚才吃了,只是他小产加上身体又惹了寒症,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左顼城话音才落,房门边却突然传来个女娃那懦的腻人的声音:“爹爹……”
  屋里的三人一惊,扭头看去,就瞧见那站门外的小人儿,睁着一双闪亮墨玉眸子,在看见床榻上的人影之后,竟是走不跑了进去:“爹爹?爹爹你醒醒啊,归暖回来了爹爹你醒醒啊”
  榻上的人,被这女孩抓着肩膀一直摇个不停,原本送展眉头一拧,喉间却是出了呓语的声响。左顼城瞧着心头一紧,忙错步上前阻止女孩的动作:“你别摇他,让他好好休息”
  小女孩一愣,抬头朝左顼城看去:“你是谁啊?”
  “我……”左顼城蹩眉,刚开了口,那躺在榻上一直没醒来的人却是忽而拧了眉:“归……归暖……”
  “爹爹!”听见自己爹爹开口了,小归暖一喜,伸手一把将他抱住:“爹爹你醒了就好,我听祖爷爷说爹爹你病了,眼睛看不见了,我好怕爹爹以后都看不见归暖了……”带着几分奶气的撒娇,话音落下,她伸手将躺在榻上的人抱住:“爹爹快快好起来,归暖这次会乖乖的留在这里等爹爹康复”
  站在床榻边上的人,听这女孩这话,又见他抱着木卿然那乖巧撒娇的摸样,眉宇一拧,眸低的颜色却是暗淡下来。
  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不止是左顼城心里有这疑问,那站在一旁的两人心里也起了疑问,而就当那边的两人看着那个将木卿然抱住的女孩拧眉之时,身后脚步移动,两人扭头,就瞧见那一身长袍的华重胥踏步进来。
  “宫弈棋?”看着那一身白衣青衫的人,华重胥微微挑眉轻笑:“没想到你也来了”
  》  “我来是提亲的”
  “提亲?”听得宫弈棋的话,华重胥微微挑眉,音才落,却又见得宫弈棋淡淡蹩了眉:“不过看来不用了”音落,错眸看向床榻边上的女孩,眸低神色狐疑。
  “重胥,那孩子是怎么回事?”那与宫弈棋一起之人,便是当年左府灭门之后的唯一血脉左羽少,先如今这左顼城他
  蹩眉看他二人一眼,华重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一副商量的口气看着两人:“这样吧,看在咱两相识多年的份上,算你便宜点,一万两买一送一,要不要?”
  这无厘头的话让那边的左顼城眸色不解,可左羽少却是有些怔住,宫弈棋微微挑眉,想都不想就吐了两字:“一万”
  华重胥皱眉:“一万”
  “六千”
  华重胥眉宇紧拧了:“一万!”
  “四千”
  得这数字越减越少了:“一万!!”
  “两千”
  “……”
  看华重胥闷住的样子,左羽少摇头轻笑:“我看折个中吧五千怎么样?”
  宫弈棋淡淡蹩眉看他一眼,眸光一错,又看向床榻边的三人,这才点头松了口:“那就五千吧”
  华重胥彻底无奈只得长叹,左羽少开口还能折个中,要不开口估计四百都该给这宫弈棋喊出来了。
  “你们两就是个大奸商!”意思是他点头了。
  见了此,宫弈棋淡淡一勾嘴角:“口说无凭签字画押,把他们两的卖身契给我,以后顼城在哪,他们就得在哪”
  “卖身契?”华重胥挑眉。
  一听这此,左羽少微微一愣,随即嘴角挂了笑的看向华重胥:“这是为了他们好,没了一纸契约,下次若是卿然在惹了什么事来,可谁都护不住他”有契约那就不一样了,那就是他左家的人,说不定过后就算木卿然把左顼城往死里面揍,他宫弈棋看见了也只是蹩蹩眉而已。
  懂了左羽少的忠告,华重胥头疼的只有长叹,心里想着宫弈棋曾经的所作所为,只能举旗投降,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别亏在这狐狸手上,不然十条命也赔不起啊。
  “成交!”
  于是乎就这么滴,木卿然和那女娃子被他父亲以五千两的银子卖给宫弈棋。一大一小人儿的卖身契都捏在宫弈棋的手上。以后搓圆涅槃随他高兴了去。
  想当然,木卿然清醒过来,听见左顼城说他父亲把自己给买了之后,半天楞在榻上回不了
  神。
  不是虎毒不食子的吗?可为什么他父亲还把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给卖了出去?
  床榻边上,左顼城端着手里的药碗,看他那诧异的难以相信的样子,嘴角掩不住的皆是笑意:“那些正确来说,应该是礼金才对,至于卖身契那是我父皇的要求”
  “礼金?”等等这叫什么事?
  看他皱眉,左顼城点头:“嗯礼金,我父皇打算等你好了以后就在这里,为我们把事给办了?”
  办……什么事?
  心里一惊,木卿然双颊一热,当下竟是怒了:“左顼城!父亲他们的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起哄?你故技重施两次骗我,这帐咱都还没算算清楚,你现在居然也跟着他们瞎起哄?”那几日他虽然昏迷着,可晕晕乎乎的脑袋多少也摸清楚了一些状况。身边的这个人当真是故技重施,他不但骗了自己,还联合着他兄弟来蒙骗天下人!弄明白这点之后他心里怒意难消,可那时候醒不过来,等他有精力了,睁开双眼了,心里的怒意早已消去大半。
  “我不觉得这是瞎起哄,说来这一纸卖身契?呵我觉得父皇这办法很不错,有朝一日你若是突然间跟我闹崩了,我就将这东西拿出去抄他个千八百遍昭告天下,你邪医鬼郎中其实是我左顼城的夫人!”
  听这威胁,木卿然恨恨咬牙:“你‘左顼城’不是死了吗?你拿什么昭告天下?就不怕引发朝乱?”
  “有何好怕”左顼城挑眉看他,嘴角挂着趣味的笑:“左顼城已死以后我便是你的夫君,归暖的父亲左旭,朝堂之事从此与我再无半点关系”有他三弟管着,那些事现在跟他屁关系都没有。话说回来,不闹一个诈死,他还真脱不了身。
  听他口中吐出的名字,木卿然微微一愣,眸色透着几分意外:“你……知道了……”是他父亲说的吧。
  提到这个,左顼城无奈长叹:“我没想到归暖的事你居然瞒了我五年”提到归暖,左顼城将手里的汤碗放下拧眉看他:“为什么不叫我知道?当初你既然不想与我有何纠葛事后为什么又要产下归暖?”
  “就是诚心的想要让你二人天涯分隔,等将来我西去之后在叫归暖寻你,告知一切,这样才能更好的报复你当日所做的一切”
  “你……!”听他这老实的回答,左顼城微微一怔,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看着木卿然蹩眉不悦的神情,他低低一叹,伸手将人抱住:“你不喜欢朝廷,那我就来陪你游荡江湖,你不喜欢拘束我就陪你四海为家,没了那
  些约束我不用回去,也不会在勉强你跟我回去,只是这一次你别在用什么借口来搪塞我了,那些都不起用”不退去君王的枷锁,这人不会随他,可无子无嗣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百官也不允许他突然禅位,唯一最好的办法就是诈死驾崩,一来可以让三弟没有拒绝的理由答应接下皇位让群臣没有反对的权利,二来他也可以以另外一个身份留与宫外,三来就是眼前的这人,唯有将他逼得紧了,他才知道要抓住自己的手。
  垂下的眼帘遮盖住了眸低的光滑,放在榻上的手,五指微微一动,终究还是抬了起来,将人环住:“江湖的水很深,你不怕吗?”一点小小的恩怨都可以引出几代的纠葛,想想他姥爷,就是最好的列子。
  “不怕,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我都陪你一起走”
  这话,让他收紧了自己双臂的力道:“那……我们就一起走”失去一次的痛,这辈子忘不掉了,若有朝一日这个人真因为他而没了,那时候木卿然会恨自己一辈子。
  分明就可以抓在手里的幸福,却偏偏要将他推开,他不愿依从的幸福,如今反过来依从他,到了这时若还执迷不悟,那一切都是自找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渣完了,可是文案坑了有木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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