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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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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婉阁搜集证据、暗中做手脚,迫使连家在短短数日之内灭亡,是为了取信皇帝聍。
连婕妤怀孕三月,是水灵宫不断安排进宫密探的杰作,幽婉阁药堂配制的假孕药,太医院童放右院判混合在给连婕妤熬的补药中,神不知鬼不觉,即使连婕妤百般防范,也防范不了。
至于后宫嫔妃的落井下石,是后宫向来的生存法则,拜高踩低,踩死一个是一个。
而一切的内幕,水灵灵是不会和纤眠说的,尽管她是她的心腹。
换成是过去,她必然会告知纤眠,即便不完全透露,多少也会满足下她的好奇心,而今……
舒老狗的狠毒,风雨雷电的**,皇帝的残忍,使她对人性彻底绝望。
绝望的她,怎会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对残阳,也不会完全相信,多少怀着一丝猜忌。
冷哼一声,水灵灵低声道:“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算算日子,该是时候了,她不想再等下去,夜长梦多的事,她从来不做。
纤眠小声回道:“来仪宫的人已经安排妥当,东西透过右院判送入,御书房眼线安插完毕。”眉宇间,透着一丝丝的不忍。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她不相信,水灵灵真是为保全太子,才精心安排这个局。
那可是幽婉阁的密药啊!
在此之前,惟有药堂堂主及主上才知晓的密药啊!
据说此药的**药材世间早已绝种,解药的**更是绝种数百年,任何人服下此药,终生无解。
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她的主子对皇帝痛下毒手?
纤眠百思不得其解。
思及密药,水灵灵心头剧痛,哀伤的泪水,遏制不住滚下,散落在冰冷凤床华美被褥之上,瞬间消失,只留下滴滴湿痕,宣告它曾经存在的事实,一如她的女儿,可惜,她的女儿却没留下半点曾经存在于世的痕迹,就那样没了——有的,仅是一碗红糖虾仁牡丹粥。
纤眠惊惶失措,忙送上手绢,为水灵灵擦拭泪水,紧张道:“主子,您怎么了?您别哭啊!”
难以承受的伤痛,让水灵灵感到窒息,心如刀绞的滋味,迫切想找人倾诉。
“瑶……小瑶瑶她……”张了张口,水灵灵不知从何说起,任泪水肆虐,湿了脸,目光空洞地凝视着被褥上血红凤凰,茫然的神情,似陷入无措噩梦过往。
小瑶瑶?
纤眠一惊,身为水灵灵心腹,她自然知道早在小公主出生前,水灵灵就为小公主取名“水月瑶瑶”,“小瑶瑶”指的人,无疑是小公主。
难道,宫主如此做,是因为小公主的夭折?
嗫嚅着唇,水灵灵机械地说着,吐露着纤眠不知的事件——那碗红糖虾仁牡丹粥。
张着嘴,颤着身,白了脸,寒了心,纤眠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当初告知水灵灵的话,是主上命他一字不漏传达的,其含义她并不明了。
红糖虾仁牡丹粥……
晶莹透明的虾仁……
一小段……一小段的虾仁……
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女儿……
这样对自己的妻子……
这样对自己的孩子的母亲……
纵使她是他被迫娶的皇后,她也是他的妻子,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知道疼痛的女人啊!
纵使见惯了幽婉阁血腥残酷,见惯了江湖丑陋,身为一流杀手的纤眠也无法不恐惧。
皇帝的心,冷硬如钢铁!
皇帝的血,狠毒似蛇蝎!
多么令人发指的残戾暴虐啊!
陪着,伴着,依偎着,取暖着,一夜无眠,泪流至天明……
第074章
清风吹拂,荡漾湖面层层涟漪。
鲤鱼跃龙门,湖水叮咚作响。
花开鸟鸣,喜鹊枝头报喜。
肥嘟嘟的小球,滴溜溜的滚动着,一路洒下欢声笑语无数,天真浪漫。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慢点,当心摔着!”
修长身影纤细,步履匆匆追随者,怎奈一双三寸金莲,跑不快。
“嘻嘻,奶娘……来抓我啊!”前方滴溜溜滚动的小球,哦,应该是太子殿下,璃轩欢快的笑着。
肥嘟嘟的小圆身子,不显半分早产儿的干瘦气虚,三年光景,水灵灵无微不至细心呵护关怀,将他养的肥肥壮壮,不再是风一吹就病倒的小病秧子。
急呼呼宣扬着欢乐笑声的璃轩扭着脖子往后瞧,看着白兰气喘吁吁的模样,乐的哈哈大笑,未曾注意到迎面而来的浩浩荡荡的人群。
“噢!”
一声呼痛,璃轩跌倒在地,白嫩小手磨破,血丝点点。
跟着一群奴才,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扶起大莫皇朝的太子殿下。
为何?
因为太子殿下撞到的人,是皇帝陛下。
“皇上?!”白兰惊呼一声,匆匆赶上前,跪倒在地,不住颤抖着身子。璃轩小小身子顿时僵硬,缓缓抬头望着那个身穿明黄龙袍的威严男子,他该称呼“父皇”的男子,颤抖着,害怕着,不敢呼痛,眸中含泪,却不敢让泪水流出眼眶。在他尚未懂事之前,潜意识中已深深明白,他的父皇不喜欢他,甚至非常讨厌他。
自他记事以来,他的父皇没有对他笑过,没有叫过他的名字,更别提抱过他,一年中见到父皇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如此,他得到的也是父皇的冷眼、怒视。
“儿……儿臣,拜见父皇……父,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颤抖着,璃轩不顾小手上传来的阵阵痛楚,赶紧跪好身子行礼。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在他尚未懂事之际,对他的父皇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之情。
皇帝聍更不会知道,因为这恐惧之情及他心中憎恨,他们父子间注定隔了一道鸿沟,永远无法跨越。
冷哼一声,皇帝聍望着匍匐在脚下的圆润身躯,耳边回荡着他欢快的笑声,甚觉刺耳,手掌,不自觉收紧,握成拳。
“皇上!”陪伴在侧的贵妃忍不住轻声恳求。
皇帝聍瞥了贵妃一眼,眼底寒冰稍融,冷声道:“还不给贵妃娘娘行礼。”
璃轩忙调转角度,恭敬道:“儿臣拜见贵妃义母,儿臣给贵妃义母请安。”比起方才,他的声调平缓许多,声音中多了分稚子娇音。
贵妃忙搀扶起璃轩,“太子免礼。”心疼地为他擦去嵌入小手的沙砾,忙道:“迎春,快去传太医!”
迎春欠了欠身,匆匆退下,其他奴才见贵妃亲自扶起太子,忙给太子跪身请安。
“疼吗?”贵妃疼惜的凝视着年仅三岁的太子璃轩,泪水盈睫。
璃轩不是她亲生的,但是确实她看着长大的。
皇后对她不是很好,却是挺护着她,若非皇后多年来庇护,后宫嫔妃层出不迭的阴谋暗算,朝廷大臣不是的奏折,早要了她的贱命,她哪有机会活到今时今日,更别提有太子璃轩此等乖巧听话的义子。
注定终生不孕的她,将满腔母爱尽数投在璃轩身上,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三年来的小心呵护,尽可能的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可他依旧委屈!
来自皇帝聍冷漠的委屈,三年来,他没有享受过一丝父皇的关心爱护,有的只是冷眼漠视,嗤之以鼻的蔑视。
她知道,尽管他没说,但他幼小的心灵受到深深的伤害,致使他害怕恐惧看到自己的父皇。
璃轩小心翼翼觑了眼父皇阴沉的脸,默默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竭力控制住眼眶中不住打转的泪水,不让它落下。
父皇不喜欢看见他,更不喜欢看见他哭。
贵妃一阵心疼,将璃轩拥入怀中,呵护着,安慰着。
都看到血丝了,怎么可能不疼呢?
他只是害怕他的父皇生气,不敢说罢了。
才三岁的孩子,已被迫学会看人脸色,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犹记小时候,出身贫贱的她,五岁时依旧是个不懂事的小娃娃,躺在爹娘怀里撒娇,哭着鼻子讨要小红花。
生在帝王家,锦衣玉食虽无愁,亲人的关心怜惜却……
心中愧疚更甚,若非她的存在,皇帝怎会冷落皇后,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不理不睬?
皇帝聍冷凝着璃轩惶恐不安低垂的眼,微颤的长翘睫毛,毫无保留的泄露了他心所想。
他害怕他。
他知道。
这是他刻意制造的。
舒非烟让他心爱的女人恐惧她,他就让她的儿子害怕他。
看着璃轩那酷似舒非烟的肥嫩小脸,心中怒火更甚。
没半点像他。
淡淡的剑眉不似他的浓密,委屈而迷茫的黑眸荡漾着水灵灵光泽,不象他,秀挺鼻子如悬胆,没有他的坚挺,淡薄唇瓣微微嘟起,诉说着他的害怕,委屈。肥嘟嘟的小脸蛋彰显了他的年龄,增添一抹怜人可爱,中性化脸庞隐透空灵之美,他可以说是舒非烟的翻版,唯有耳朵,没有她的影子。
他不是他的儿子,心里再次肯定,深邃眸中多了份阴骘,心田里也多了抹幽暗。
“太子,今天不读书么?”贵妃抱着璃轩到附近凉亭坐下,等待太医赶到。
璃轩瞧瞧坐在一旁的皇帝聍,嗫嚅到:“昨天母后说儿臣背三字经背的好,准许儿臣多玩会儿。”
“太子会背《三字经》?”贵妃惊奇道,“背给父皇和义母听听好么?”
才多大的孩子,正是玩耍的时候,皇后为何如此心急,教他识字念书?
璃轩偷偷瞥了眼皇帝聍,问道:“如果儿臣背得好,义母会,会喜欢儿臣么?”
皇帝聍脸色一沉,抢在贵妃回答前冷声道:“小小年纪,就学会交换条件了!哼!”
“皇上……”贵妃惊愕的看着皇帝,忙回头哄着太子,眼眶包含泪水,忍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滚落下来,她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太子?”看璃轩满眼的渴望,她明白,璃轩想问的是,如果他背得好,父皇会喜欢他么?
皇帝聍冷哼一声,扫了眼璃轩满脸泪水,别过头去。
璃轩忙挥动小手,擦着脸上泪水,血丝点点脏手擦的红扑扑的粉嫩脸蛋脏兮兮的,皇帝聍见了,眉头拧得更紧。
迎春领着太医匆匆赶来,打破凉亭里尴尬的气氛,赵太医小心替璃轩将手上的沙砾清楚,洗净,抹药,包扎,叮咛道:“太子殿下近日不可玩水,否则会伤口感染的。”
白兰忙点头,心里不住惶恐,皇后娘娘若是见到太子受伤的小手,不知会怎么处罚她呢。
皇后有多疼太子,瞎子也能看出来。
太子时早产儿,为了保住他的命,让他能健康长大,皇后娘娘可没少花心思。
大莫皇朝及四周各国珍奇异宝,但凡对太子健康成长有好处的,她都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手。
药浴、药膳、药香一系列的各色宝药,太子可说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
步履错杂,行色匆匆,一道佝偻身影跌跌撞撞奔至凉亭,气来不及顺一口,便大声嚷嚷:“皇上!不……不好了,皇后娘娘她……她……”尖锐且苍老的声音,是毛离顺的。
“皇后娘娘怎么了?”贵妃惊慌失措道,焦急的神情与皇帝聍的冷漠截然相反。
“母后……”母后怎么了?
璃轩满脸茫然,年纪尚幼的他依稀记得周围的人都喊他母后“皇后娘娘”。
面对贵妃焦急的质问,毛利顺着涨红了脸,神情扭捏,半响说不出一个字。
皇帝聍眯了眯眼,硬声道:“说。”
“是,是……有人看到皇,皇后娘娘在御花园水池边……,有,个男人……”
无需多言,宫中之人能不明白毛离顺说得是什么意思么?
“这……这怎么可能?!”贵妃失声惊呼。
白兰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毛离顺。
皇帝聍铁青了脸,额头青筋暴跳,铁拳紧篆,炎炎怒火,由身体狂飙而出,如不会移动的龙卷风,紧锁方圆十丈距离,骇得璃轩想嚎啕大哭,眼泪到了眼眶硬生生缩回,哭嚎声到了嗓眼,硬生生逼回。
“前方带路!”
沉声怒喝,如雷霆万钧,气壮山河之势,震得璃轩耳朵发麻。
第075章
凉爽清风,狂肆贯穿凤暄宫。
烛火冷森跳跃,如幽门鬼火,森寒逼人。
本应温暖如春的东暖阁内室,亦显得寒气逼人。
凤暄宫里所有奴才一派凄惨不堪,啜泣声,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凤暄宫外刀光森然,铁面侍卫地狱修罗般层层把手,一只蚊子也别想飞进去。
无碍。
水灵灵一脸坦然地哄着怀中泪痕犹在的稚子,柔笑着安慰着他饱受惊吓得幼小心灵。
“主子!”笑颖再也忍不住,待太子迷蒙睡着轻呼一声,“***后宫,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您怎么还那么坦然啊?”
她快急死了。
三年来,皇后终日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偶尔才到御花园旁的湖水边散散步,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冥思品茗,不让任何人伺候在侧。
多年习惯,后宫人尽皆知,谁曾想……
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情景。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压在皇后身上,亲吻着皇后的锁骨,衣衫敞开,玉乳隐露,玉腿横斜……
捉奸在桌。
是当时情景的最好写照。
待皇帝怒气冲冲出现在凉亭时,皇后猝然推开那男人,略显迷蒙的眼,如清晨睡醒般,透着一股子慵懒之美,海棠春睡的妖娆清纯完美结合,别具一格的美,竟让她有种奇异的感觉。
每日近在咫尺的皇后,竟美得那般惊心动魄,心驰荡漾,连她身为女子,也忍不住怦然心动。
皇帝为何对皇后那般冷落?
疑云萦绕心头,但她并没有错过,皇帝聍看到皇后迷蒙醒来时,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以及一丝丝的渴望。
皇后的意识清醒得很快,从最初的迷蒙之态到恢复往日的淡漠之情,不过刹那时间,快得令人忍不住怀疑,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现错觉。
理了理不整衣衫,平静如水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惊惶,冰冷地扫了那男人一眼,陌生讥诮且冷森的目光,惊骇众人。
没有半点被捉奸的心慌恐惧,仿佛一切皆在预料之中般,平静地望着一旁幸灾乐祸的嫔妃,待瞧见贵妃抱着小声啜泣的太子时,冷清无波的脸,终于出现了丝丝慌张,快步走到贵妃面前,抱过惴惴不安的太子,温柔地哄着。
自始至终,皇后没瞧过皇帝一眼,任他在旁怒火滔天,仿佛皇帝是个无理取闹的顽童,大哭大闹着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她偏偏是那任他如何声嘶力竭哭闹,也全不在意之人,就连皇帝下令软禁于凤暄宫,也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专心致志的安慰着太子。
皇帝心里有多气,有多恨,贵妃不敢揣测。
皇后太过平静的态度,让她心惊肉跳。
即使明白这所谓的“捉奸在桌”定是有心人安排好的一出戏,为的就是扳倒皇后,她也不禁焦急万分。
纤眠低垂着眼,一言不发,气得笑颖狠狠瞪了她一眼,狐疑的目光紧盯着她,毫不掩饰地在怀疑什么。
后宫的眼线,向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笑颖身为宫中老人,焉能不知,她可没忘记,纤眠原本并非是凤暄宫的宫女,是殷昭仪宫里的人。
后宫生存,比战场更为残酷,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只要有效,皆可以放手一试。
苦肉计,向来是安插眼线的精囊妙计。
当初屈居于众多嫔妃之下的三品殷婕妤,三年来步步为营,小心筹谋,竟跃居成为正二品之首的昭仪娘娘,地位仅次于皇后、贵妃、德妃。将一些比她早进宫,原本份位比她高的嫔妃牢牢踩在脚下,其手段如何,可见一斑。
当年,皇后娘娘因刺客早产,凤暄宫所有奴才仅剩她们二人存活下来,自那以后,皇后对他们二人信任有加,提拔她为凤暄宫掌管所有宫女的姑姑,提拔纤眠为一等大宫女。
三年来,纤眠的确对皇后尽心尽力,可凤暄宫一些绝密消息不胫而走,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她。
今日湖水旁凉亭幸灾乐祸的嫔妃中,殷昭仪打扮得最为花枝招展,笑得最为幸灾乐祸,眼底满满的恶毒,怎逃得过她的双眼。
笑颖几乎敢发誓,今日之事,殷昭仪即便不是主使人,也必然参与其中。
“你们退下,传白兰进来。”水灵灵眨了眨眼,示意笑颖小声说话,免得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太子。
笑颖一怔,万万没想到皇后竟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处境,想劝阻,但宫中规矩多年压抑了她的冲动,欠了欠身,与纤眠一同退出东暖阁内室,唤白兰前来。
拘谨着脚步,白兰颤巍巍地走进东暖阁内室,行了礼,忐忑不安地低着头,觑了眼安睡皇后怀中的太子,悄悄吁了口气。
太子殿下在此安睡,皇后应会有所顾忌,不会赐死她吧。
“暗探白兰听令,把太子的事说清楚。”脸色微沉,水灵灵的脸色终于有所变化,不再水平如镜,以谜语传音道。
白兰脸上的惶惶之色立即收敛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冷静肃穆。
她,白兰,真实的身份是水灵宫派进宫保护皇后、保护太子的暗探。
凌空一弹,封住璃轩睡穴,确保他绝对不会苏醒,听到她们的谈话。
微微颔首,水灵灵示意白兰回报。
单膝跪地,两手做了个水灵宫暗探接头手势暗号,复杂的动作,一般人难以学会:“水灵宫暗探白兰,拜见宫主。”
白兰悄声说着傍晚太子撞见皇帝的经过,不遗漏一丝一毫细节。
翡翠五蝠金护甲轻扣着,发出“嗒嗒”清脆之声,水灵灵低头凝思着,待白兰说完等待片刻后吩咐道:”白兰,明日清晨传本宫懿旨,去太医院请太医前来,就说太子着凉了,急需医治。”
白兰微怔,为难道:“皇上下旨软禁,奴婢怎出得了凤暄宫去请太医?”
她不懂,宫主不想办法解决眼前危机,为何要谎称太子着凉,让她去请太医。
水灵灵一眯眼,水眸绽放极为自信光芒,笃定道:“别人也许不行,但你,太子的奶娘,绝对能出去。”
翌日清晨,白兰真的去太医院请来了太医,过程虽有些曲折,但结果就像水灵灵说的那样。
袁院使为活蹦乱跳的太子璃轩把玩脉,说了几句无意义的话宽皇后的心,开了贴养身温和药给太子进补,以增强体质。
躬着身子,袁院使战战兢兢地站着,低着头,不敢面对水灵灵看似无害实则犀利无比的水眸。
“好久不见,袁院使近来可好?”水灵灵逗着怀中顽皮可爱的璃轩,柔声道。
在璃轩面前,她永远是最温柔最可亲的母亲,不曾有过半分疾言厉色的神情。
一句简单的问话,袁利仔细推敲,细心琢磨,半晌才谨慎道:“多谢皇后娘娘挂怀,托皇上、皇后娘娘鸿福,微臣近来身体安好。”
水灵灵似对他的回答较为满意,吩咐伺候在旁的宫女:“给袁院使看座,奉茶。”
袁利佝着身子坐下,微微呷了小半口茶,眼珠子不停地转着,似在寻找逃生之路。
“本宫母亲近来可好?”水灵灵明知故问。
颤了下茶杯,袁利睁着眼睛说瞎话:“托皇后娘娘鸿福,晚香夫人一直服用舒相大人为她精心准备的珍品药材,身子比以前好多了。”
“那就好,”水灵灵脸上隐露满意之色,“这样本宫就可以放心。”
璃轩年纪尚幼,耐不住性子,窝在水灵灵怀里许久,早已坐不住。
难得今日不用去御书阁跟纪木先生念书识字,便想拉母后去哪儿玩玩,怎奈母后牢坐椅子上与陌生的白胡子老爷爷说话,粉红小嘴翘得老高老高,表达着自己的郁闷。
“轩儿想出去玩儿?”水灵灵笑得好不温柔可亲。
“嗯!”璃轩忙点点头,嘟着小嘴撒娇道,“母后,陪轩儿出去玩会儿吧,轩儿听到外面小鸟在树上叫轩儿出去玩儿呢。”
“小鸟叫轩儿出去玩儿?”水灵灵佯装诧异。
“是啊是啊。”璃轩忙点头称是,头如捣蒜,生怕水灵灵不让他出去玩。
“轩儿乖,”水灵灵温柔地抚着他柔嫩小脸蛋,“这些天轩儿不用去御书阁念书,可以在院子里多玩会儿,但功夫不能落下,母后让白兰带你去院子里找展游叔叔学功夫好么?”
璃轩不悦地嘟起了小嘴,想了会儿才道:“好。那……母后,学完了功夫,让展游叔叔抱轩儿上树掏鸟儿玩会儿好不?”生于皇宫的他,尽管年幼无知,也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不再央求着出去玩。
水灵灵哭丧着脸,抱着璃轩道:“如果轩儿淘气,伤了小鸟儿怎么办啊?”
第076章
璃轩小小年纪甚是机灵,一听这话就明白他母后是同意他上树掏鸟儿玩了,当下学着大人拍胸膛保证道:“母后,轩儿很乖的,轩儿只上树跟小鸟儿玩会儿,绝不会伤了小鸟儿的,轩儿保证,要不咱们打勾勾!”
说着,璃轩伸出自己粉嫩粉嫩的小短指,去够水灵灵纤细修长的小手指:“打勾勾嘛,母后!”软软的娇声央求着。
“好。”水灵灵笑若春风,温暖荡漾心神,打完了勾勾,将璃轩抱予白兰。
待白兰抱着璃轩走出正殿,水灵灵的表情立即冷了下来,仿佛一室春风被璃轩尽数带走,徒留下一室冷冽寒冰。
挥了挥手,示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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