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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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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令洐喜宫里伺候的奴才退下,一时间,偌大的洐喜宫,仅剩恋太妃,水灵灵,太子璃轩三人,显得尤为空旷。
    清凉之风透着薄翼窗纱贯穿而入,钻入三人淡薄的衣衫,恋太妃,璃轩不禁瑟缩一下,水灵灵尤然未觉。
    “轩儿,快给太妃娘娘请安。”水灵灵放下怀中懵懂苏醒的璃轩,轻拍他粉嫩小脸蛋,使他清醒几分,“太子昨夜受了凉,近日精神不是大好,请太妃娘娘赎罪。”
    “孙儿璃轩给太妃奶奶请安。”璃轩奶声奶气跪下,行了个标准大礼。
    “平身,轩儿快过来给太妃奶奶瞧瞧。”恋太妃一脸亲热模样,抱过璃轩搂在怀里,开心的哄着:“怎么会着凉的?是否夜里淘气踢被子了?轩儿真淘气啊,呵呵……”
    水灵灵冷眼旁观,若非多年来恋太妃甚少主动接触璃轩,她可能会以为,恋太妃真是打心眼里疼爱璃轩。
    “扑通”一声沉重,水灵灵跪下,面色凝重,着实吓了恋太妃一跳,惶惶不安的瞅着她,心里估量的她所说的‘有事相求’指的是何事。
    “臣妾此次前来,是想将太子托付给太妃娘娘,请太妃娘娘在臣妾离宫的这段时间,妥善照顾保护太子,勿让太子收到一丝一毫伤害。清晨,臣妾已请贵妃妹妹在这期间代为管教太子,明日臣妾离宫后,太子会到来仪宫去,贵妃妹妹心地善良,不识人心险恶,太妃娘娘在宫中生活多年,身经百战,还望太妃娘娘替臣妾好好保护太子。”顿了顿,水灵灵面色一寒,眸底杀机迸发,“若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臣妾自会和西垂边防所有将士一起去黄泉路上陪伴太子,免得太子一人上路孤单寂寞!”
    恋太妃惊骇。
    赤裸裸的威胁,赤裸裸的警告,赤裸裸的杀机,逼得她不由自主的身子往后仰,“扑通”一声,连同璃轩一起摔倒在地。
    “太妃娘娘,你摔着臣妾的儿子了。”水灵灵面色奇寒,机械般的吐出领恋太妃心惊胆战的字眼,伸出双手,爱子之心柔化面部刚硬线条,“轩儿过来,母后给轩儿呼呼。”
    “母后!”璃轩甜甜的叫了声,满脸欢喜,淡忘了先前母后凛冽神色带给他的惊慌感,摇摆着小圆身子,努力搀扶着恋太妃,学者大人的模样关心道,“太妃奶奶摔疼了么?轩儿去请太医来给太妃奶奶瞧瞧好不?”
    恋太妃觑着水灵灵道千里冰封似的脸色,强颜欢笑道:“太妃奶奶不疼,轩儿真乖,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了,长大了一定是个好皇帝。”说着,踉跄爬起身来,亲手扶水灵灵起身,将璃轩抱到她怀里,紧张的始终不敢正眼瞧她。
    “时辰不早了,臣妾要回凤暄宫收拾要带去西垂边防的衣物,就不打扰太妃娘娘了。”曲了屈膝,水灵灵直截了当问道,“不知臣妾方才说得话,太妃娘娘听清楚,听明白了没?是否愿意答应臣妾所求呢?”咄咄逼人的口吻,丝毫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这……”恋太妃眼神闪烁。
    “嗯?”重重鼻音,眼神一历。
    她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她未到西陲边防前,西陲边防就得失陷。
    恋太妃忙应声道,“皇后放心!皇后放心!哀…哀家一定会保护好璃……璃轩,”惨白的脸色,说明了她内心真正的感受,双手强撑在案桌之上,瑟瑟发抖。
    水灵灵嘴角轻扯,“那臣妾先谢过太妃娘娘,只要太子平安无事,臣妾相信大莫皇朝的西垂边防一定会固、若、金、汤!臣妾告退。”
    寒冽似冰的话语,回荡在空旷的洐喜宫,久久回荡不惜。待象征了至高无上权势一国之母身份的雍容凤袍消失在洐喜宫后,恋太妃猝然瘫软在地,衰败的精致脸庞,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第079章
           西垂边防平川城与莫都的景色完全不同。
    魔鬼般的冷冽寒风,夹带着雪花肆虐而过,苍凉辽阔的雪景,皑皑的白色世界,经霜的枯树,灰霾的天空,一望无垠的广阔草原覆上银灰白霜。
    屹立帐篷外,水灵灵举目眺望,一切景色尽收眼底,嘴角,隐隐扬起ZiY的笑花。
    一袭银色裘衣,包裹着她纤细身躯,阻挡着冷冽寒风无情侵袭。素颜突髻,不施粉黛,不戴首饰,淡雅简朴,与寻常妇人无异,唯有银色裘衣彰显了她高贵身份。
    一个月了。
    她来这里已然整整一个月时间,受到是皇后待遇,锦衣玉食,高床暖枕,与皇宫不无差异,准确地说,各方面享受甚至比皇宫更甚。
    原因无他,镇守西垂边防的最高将领征西将军段野衫是舒相党派的追随者,若无舒相大力提拔,段野衫怎能爬到从二品征西将军的位置,他焉能不妥善照顾舒相唯一的女儿--舒皇后。
    在这一个月时间里,她尽可能熟悉军中大小事物,认识西垂边防的重要将领,充分昂扬将士们保家卫国的壮志雄心。
    然而,她所有的努力,改变不了军中部分将领对她的偏见。
    她很清楚,西垂边防之所以会危机,骨子里与舒相脱不了干系,皇帝说给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派她随同平西将军姜浮礼率领五万平西军押送粮草来此,其目的就是确保西垂边防安全。
    若西垂边防川城失守,首当其冲要被砍头的便是她这个一国之母舒皇后。用她来牵制舒相,保证西垂边防安全,防御乌鲁国,以防东面喀萨国,西面忔易国,北面高其国趁火打劫,入侵大莫皇朝,这一招的确非常高明。
    她不得不佩服皇帝的心思缜密。
    若非他一道圣旨,封她为监军,随同平西军押送粮草来此,她万万想不到,湖边凉亭里的一场好戏,是他筹谋的。
    或许,动手的并不是他,但这一出戏,他必定精心计算过,说不定,洐喜宫暗室里的人,也是他派影卫弄死吓疯,嫁祸给她的。
    哼!
    若他以为,她离开皇宫,来到平川城便可息事宁人,他就大错特错,她是离开了,但事情并未到此结束,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幕。
    早在她离开前,该做的准备工作早已就绪,缺的只是一个契机,一个反间计需要的契机。
    算算时间,约莫再过半个月,时机就成熟了,届时,后宫不闹他个天翻地覆,闹得朝野人心惶惶,她就不叫水灵灵,不配做水灵宫宫主。
    “娘娘,天色晚了,外头风寒露重,奴婢生好暖炉了,咱们回营帐吧?”身后传来侍女硬邦邦的声音。
    水灵灵冷笑一声,凤暄宫的亲随,她一个也没带出来,全留给璃轩保命了,如今身边伺候的两个侍女红衫、绿菊,是舒相处心积虑给她安排的,一个颇具身手,一个精通医药,一路上她们没少为她打点,不然,她难以隐藏身手安然到达平川城。
    微微颌首,水灵灵转身往军营最中央、守卫最为森严的帐篷走去,那顶帐篷,是皇后住的。
    一路上,各将领形色匆匆,眉宇间暗夹焦虑之色,一丝迷惑浮上心头,随手拦下一名身着步兵服的兵卒,问道,“发生了何事?”
    那兵卒本低着头,不耐烦的匆匆前行,突然有人伸手拦住他的去路,心中甚是恼火,抬起头便想发脾气,不想瞧见的尽是皇后,吓得目瞪口呆,随即跪在地上回道:“微臣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水灵灵不加理会,直截了当询问原由,那兵卒本想多赞扬皇后几句,谁知不小心瞄见皇后脸色甚为难看,赶紧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水灵灵一听便急了,当即掉转方向,往救治伤员的营长匆匆走去。
    前几日,乌鲁国大将卡瑟咨率领三十万大军前来叫阵,战场上一番厮杀,段野衫巧施谋略,以微弱优势险胜,暂保西垂边防安定,但手下将士受伤过多,不少伤重者正在军医帐篷里抢救。
    帘布一掀开,浓烈的腐烂血腥味扑面而来,袭得红衫、绿菊差点晕厥过去,水灵灵微微蹙了蹙眉,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担架上,一句句如破抹布般破烂不堪的的躯体,哀号着,挣扎着,喘息着,一道道殷红,不堪入目横列在他们强健而虚弱的身体上,侵蚀着他们脆弱的生命。
    挥汗如雨,军医们不眠不休,忙碌了几天几夜,机械的忙碌着,抢救着,无人注意到水灵灵站在他们身边。
    大莫皇朝尊贵的皇后,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等肮脏、血腥的地方呢!
    “纱布。”一名军医大喝一声,埋头堵住身下伤员鲜血与黄脓混合的伤口,直觉性的感到身旁有人站着,当即命令道。
    纱布送上,芊芊素手按住伤口,小心翼翼的为伤员清理伤口,动作熟练且轻柔,与军医搭配的天衣无缝。
    “董大夫,止血草没……皇,皇后娘娘?”一旁满头大汗的军医见药箱中没了救命的止血草,不禁朝军医中资格最老的董大夫大喊起来,谁知一抬头,竟瞧见皇后娘娘站在董大夫身旁,动作熟练的为伤员止血、包扎,平静如水的脸庞上丝毫没有嫌弃之色,晶亮水眸中隐蕴焦虑。
    众人一怔,忙抬起头,这才注意到水灵灵的存在,当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做才好。
    皇后怎么会在这里?
    水灵灵埋头忙碌着,似乎没有感受到众人惊惶迷惑的目光在她身上不听打圈,包扎完担架上伤员胸口的伤,摸到他已错位的手骨,喝道:“红衫,纠正骨头!愣着做什么?快来帮忙!”
    红衫一惊,忙不迭小跑至水灵灵身边,抓过伤员错位的手骨,无意瞥见布满恶心血渍的肮脏脸庞,胃中大为反感,别过头去,不敢瞧,更不看皇后冰冷的眼,方才皇后喝她时的威严,比舒相更甚,一时间她仿佛看见舒相威怒的模样,骇得心里直发怵,只听咔嚓一声,错位的手骨依然纠正。
    “愣着做什么?下面该怎么做,还要本宫教你们么?”冷眸一扫,众军医才意识到他们方才脑子的瞬间空白,“绿菊,快帮忙!”
    绿菊僵硬着手脚,机械的来等在一旁的救治伤员移去,心里忍不住惊诧,皇后的动作好熟练,丝毫不逊于她这个苦学医术多年之人。别说绿菊惊诧了,帐篷里哪个不惊诧,就连尚存一丝意识的伤员,也呆呆注视着手脚麻利的皇后,以为自己伤的太重,出现幻觉。
    怔忡,仅仅维持了片刻,众军医又开始埋头苦干,心中的疑惑却如鱼吐泡泡般,一个个不停的往上冒。
    “消炎的草药没了……”
    “纱布没了……”“
    凝血的药膏没了……”
    “什么药材都没了……”
    帐篷里一片宁静。
    军医无药材,好比巧妇无米,如何是好?
    “库房里没药材了么?”水灵灵沉声喝道,声音中明显有些焦虑,平西军不是押送粮草来了,怎可能没药材啊。
    “回娘娘的话,平西军只是押送粮草的先行部队,押送来的粮草、药材,只可解一时之危啊!”董大夫痛心疾首,望着担架上挣扎着等待死亡的伤员,不禁老泪从横。
    什么?
    如闷雷乍响,水灵灵惊道:“附件哪里有药材可买?”
    “城中可买的药材都卖完了,只剩下城东白梨山,山上有很多草药可采,可惜山势险峻,天也黑了,情况又危急……”其它大夫不忍再说下去。
    这可怎么办才好?
    水灵灵黛眉紧缩,粉拳撰紧,若此时是在水灵宫或皇宫该多好,多的是药材,哪会……
    等等。
    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眼底一喜,她忙吩咐红衫道:“红衫,马上回营帐,把本宫的樟木匣子取来,要快。”
    红衫一怔,触及水灵灵霸气十足的水眸,忙应了一声,匆匆走出帐外,运起轻功飞掠而去,不一会儿就赶了回来,将一口沉甸甸的大樟木匣子抱了进来。
    众人瞧她走路的样式,显然樟木匣子十分沉重,若非红衫身怀武功,她一个娇滴滴女儿家,只怕捧不动那匣子,不知里面放了什么?
    瞧那匣子上精美的纹路,精细的雕功,应是宫里的东西。
    红衫将樟木匣子放在一旁摆放各种草药的桌子上,匣子放上去时,听见破旧的桌子发出咯吱响声,似乎快要耗尽最后一分力气,苦苦支撑着,在所有伤员得到救治前,它说什么也得坚持住。
    水灵灵自袖子里掏出一枚精巧的小钥匙,插入匣子的锁眼,轻微“喀嚓”一声,纯铜打造的精锁便打开了。
    打开匣子,目光一瞥,水灵灵快速拿出几瓶乳白色小瓶子,瓶身上贴了不同标签,棱角分明的字体,分明是出自男人之手。
    “愣着做什么?”水灵灵无意中瞧见所有人瞪着她瞧,却没有一个有所行动,不禁冷喝道:“这些都是本宫出宫前从太医院拿来的疗伤圣药,还不快点,救人如救火。”
    威严且柔软的段喝,惊回众人神智,众人目光中纷纷露出敬佩之色。
    皇后为何会出现在西垂边防,他们多少有些耳闻,不管听说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身为皇后,面临近似于发配边疆的决断,不仅没有哭闹,甚至带了无数大内珍贵圣药来边疆,显然是将边关将士安危系在心上,不知不觉中,众人似乎淡忘了皇后是舒相之女的事实,淡忘了他们之所以如此紧张忙碌,极有可能是舒相一手造成的。
    此时,在他们眼里,眼前神色淡漠的女子,不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不是残害他们将士主谋的女儿,仅仅是个面冷心热,关爱将士,心系天下的忙碌小女子。
    营帐里再度热火朝天的忙碌开来,不同与先前的凝重,隐隐安逸喜悦在众人中蔓延开来,有了宫中疗伤圣药,还怕救不了受伤的将士么?
    天色,渐渐转黑,继而慢慢转亮,又忙碌了一整夜,最后一批伤员皆得到救治,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片刻。
    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没受伤的将士将自己受伤的战友小心翼翼地抬出去,军医们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总算对得起用生命保卫边疆的将士,对得起大莫皇朝千千万万手无寸铁的黎民百姓。
    多亏了皇后娘娘带来的大内圣药啊!
    一位年近半百,花白胡子军医握着一瓶伤药,感叹道:“不愧为宫中圣药,效果极佳啊,老夫这辈子还没见识过宫中圣药,不想今天竟然有幸见到,哈哈……”
    “是啊,是啊!”附和声随即此起彼伏,军中大夫,几乎一辈子在军营度过,没有机会离开边疆,更别说进宫,看到太医院精心配制的圣药。
    “多亏了皇后娘娘细心,要不然……”另一名军医忍不住夸奖道。
    设想一下,若没有皇后娘娘带来的这些疗伤圣要及时供给,只怕最后一批百余名将士皆难逃一死的命运。
    “啊!”一声惊呼,破坏了帐篷里和乐融融的气氛。
    众人寻声望去,瞧见一个身着翠绿衣衫,丫鬟打扮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忙问道:“小姑娘,叫唤什么?累了好几天,还不去休息啊!哎呦,老头子这把老骨头快累散架了咯。”
    那小姑娘便是绿菊,憋红了一张小脸,几欲哭泣道:“皇,皇后娘娘不见了……”
    昨夜太过忙碌,忙得天昏地暗,哪里想到,皇后娘娘竟在人头攒动的营帐中消失不见,待到方才有人提起皇后,她和红衫才想起,四处张望,皆没瞧见皇后的身影,这才急的叫起来。
    众人如五雷轰顶,左顾右盼好一会儿,半响才后知后觉惊叫起来,忙冲出营长寻找。
    “皇后娘娘不见了!”
    “快来人呐!”
    “皇后娘娘……”
    偌大的军营,所有将士挖地三尺似的寻找,一个时辰过去了,也没瞧见皇后的身影,连一个衣角也没找到,这可急坏了一干将士。
    丢失皇后,这罪过可大了,即便打赢了敌军,也甭想活着回莫都。
    军医营帐里的人绞尽脑汁的会想,皇后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怎么不见的?
    回忆再三,争论再三,众人得出结论,貌似皇后娘娘将樟木匣子取来后不久就每人瞧见过,那时候天尚未全黑,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应该是皇后娘娘自己走出营帐的,绝不可能是敌军所为。
    天未全黑?
    此刻以正日当午,就是说皇后娘娘已经失踪一个晚上加一个晌午。
    征西将军段野衫急得目呲欲裂,舒皇后可是舒相唯一的女儿,是保护他们的擎天大伞,现在丢了,舒相还不要杀了他为止。
    一名马房年轻小兵卒匆匆来报,说昨夜傍晚,皇后从马房牵走过一匹马。
    “当时为什么不报?”段野衫怒吼道,脸红脖子粗的差点砍了这看守马匹的兵卒。
    小兵卒吓得瘫软在地,结结巴巴道:“皇,皇后不许说得……皇后牵……赤迩……”满头大汗,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赤迩?!”众人惊呼,似无限惊恐。
    军营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赤迩是马房里跑的最快,也是性子最野的烈马,当初未被驯服前不知有多少人被他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成重伤,就连段野衫也被它狠狠摔下来过,最后,还是射声校尉包安邦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驯服了它,却也花费了三日光景,付出浑身伤的代价。
    皇后牵走的马竟是赤迩,岂不是……
    段野衫惨白了脸,软了腿,幸亏有人扶着,才免于当中摔倒在地的狼狈。
    一干将士更是慌了心神,早晨听说皇后带了沉甸甸一大匣子名贵药材来此,费尽心力与众军医一起抢救受伤将士,他们又是感动,又是钦佩,本以为能亲眼见见这好心肠却传闻***宫廷的皇后,谁知……
    一双双无神黑眸,空洞洞的望着满地黄沙,望着远处隐隐飞扬尘埃,茫然着,难过着。
    红衫、绿菊脸色惨若金纸,她们奉命保护皇后,如今皇后却……
    舒相岂能绕过她们?
    想起曾经接受的严酷训练,相互对望一眼,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红衫悄悄举起手掌,绿菊捏着一枚药丸准备往嘴里送。
    与其等舒相处置她们,不如她们先一步自行了断,好过到时候接受生不如死的惩罚。
    “快看!那是什么?”身怀武功的红衫听力非比常人,在手掌劈中额头前,隐约听见马蹄声声,抬头望去,远方轻尘飞扬,似乎有一匹快马正向军营的方向疾驰而来。
    众人俱是一惊,赶紧抬头,只见一骑银灰色迅速向他们逼来。
    包安邦举目眺望,仔细辨别着,随即惊喜道:“是赤迩!是赤迩回来了!”
    那雄健的身影,那熟悉的身影,不是他的赤迩是什么?
    马是赤迩,那马上银灰色的东西是什么?
    众人不敢去想,也来不及想,就见赤迩似一道闪电迅疾逼近眼前,在他们前方三丈外一声急嘶,前腿高台,一抹银灰色飞身而下,英姿飒爽,秀丽青丝似利刃,划出半个优美弧度,牵着赤迩快步走到众人面前。
    清纯脱俗的娇颜,眉宇间隐露疲倦之色,水灵灵的眸子迸出精光,内敛霸气的淡扫众人一眼,卸下背上竹筐,随手递于呆立一旁的军医。掌心隐露殷红,似有几道口子,将缰绳交予软在地上的马房小兵卒,冷声吩咐道:“将草药洗净、分类,将它带回马房,好生喂养,千里良驹,不可慢待。”说完,无视众人呆滞脸庞,大步流星走回自己的营帐。
    马房小兵卒大喜,忙去拉赤迩,赤迩傲慢跋扈的鼻子根根出气,一声嘶鸣,双蹄高抬,险些当场踩死小兵卒,幸亏几个身材魁梧的大将连同包安邦一起扑过去,费尽力气才拉住赤迩,更是安抚了许久,赤迩才不屑的扫了那小兵卒一眼,鼻子打气,高傲的别过头去,不瞧众人一眼。
    董大夫等人抱着沉甸甸的药筐仔细辨认了片刻,失声惊叫道:“这……这些不是白梨山的草药么?”
    军医中有不少年轻力壮的,曾经上白梨山採过草药,识得那里一些特有的草药。
    无数双暴大眸子,瞧瞧嚣张蛮横的赤迩,看看满脸惊愕的包安邦,瞅瞅沉甸甸的药筐,再望望那远去的曼妙身姿,集体石化。
    空气,停止流动。
    宁静,笼罩军营。
    “皇后娘娘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半响,军营里迸发出振聋发聩的惊吼,惊喜、错愕、敬佩、爱戴之情,难以言表,震动九重云霄。
    还差几步便能入营帐休息的水灵灵一个踉跄,险些摔到在地,回眸,望着身后欢腾的将士,大觉莫名其妙,慢慢回转身,走进营帐。
第080章
           沐浴,洗去一身疲惫,满身尘土。
    更衣,换上干净清爽衣衫,掩饰眼底隐隐疲倦之色。
    上药包扎,处理好右手掌心伤口。
    研墨,手中狼毫挥洒自如。
    井然有序的忙碌着,不到两个时辰,水灵灵卷好刚刚完成的画卷,步履匆匆走出营帐,不顾红衫、绿菊苦口婆心挽留。
    一路上,将士纷纷行礼,敬慕之色自然流露,水灵灵心中有事,对他们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觉得奇怪,却未作询问。
    来边疆一月有余,水灵灵极少踏入征西将军段野衫的营帐,一方面是她忙于避开红衫绿菊的耳目,暗中与幽婉阁的人联系,监控皇宫里的一举一动,另一方面势是她不想看见段野衫,可能是厌乌及乌的心理,憎恶舒相,连带憎恶他身边所有人。
    大莫皇朝女子地位比周边其它国家略高一些,若非大莫皇朝的第一位君王莫涵帝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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