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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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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们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
    这两年,若非有她们三人小心打点着东宫,纵然有她千百般维护,太子也难以躲过后宫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尤其是在春夏秋冬也想致他于死地的情况下。
    她明白春夏秋冬为何会想致太子于死地,但她更明白,太子绝对不能死,弄伤碰坏身体之事难以避免,可太子若死,“她”必然会震怒,必然会在后宫掀起腥风血雨,甚至,让整个大莫皇朝承担起她痛失爱子的悲怆之恨。
    “她”的能耐,她从未敢小看过自打当年“她”将皇帝送去凤暄宫的安胎药送给她后,哪怕是“她”进了冷宫,她也丝毫不敢有所放心。冷宫里的女人能活多久,她不清楚,但圣天殿上见到“她”的情景,她铭记在心。象“她”这样的女子,一座冷宫怎可能关的住“她”、困的住“她”?
    骆凡心没有听见白兰等人的话,皇帝聍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原本勉强算是有恃无恐的他,瞬间化做饥饿数十年食人猛兽般暴怒异常,不顾一切得嘶吼道:“还不赶快救火!如果里面的人没有了,联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所有奴才被皇帝突如其来的冲天怒火骇住,忙不迭站起身来,不顾软如棉花的双有腿颤抖得多么厉害,争相奔走打水救火。
    站在他身后,骆凡心以泪洗面凤暄宫、东宫的宫女太监更是不可置信地瞪着皇后,似乎完全不明白皇后为何如此伤心?伤心到甚至不顾被人看到耻笑的程度。
    她走了?
    她真的走了?
    带着她的儿子,一起走了?
    呵呵……
    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自以为是的认为她的儿子捏在他手上,她便飞不出他的手掌心,却不曾设想过,她要走,带着她的儿子一起走!
    他再也抓不住她的弱点!
    自以为是!
    这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的后果!
    一如当初他自以为是地认为,她跟舒老狗一样,是为了篡夺他的皇位才嫁给他,不曾想到过,她根本就是身不由已,根本就是被逼无奈。难怪大婚之夜,她如死尸般躺在龙凤床塌上任他予取予求,没有一丝动情的表现,更没有半分承欢或求饶的表示。而且在他踏入凤暄宫……………她的领地后,更是在最短时间内直截了当地将他扫地出门,偏偏他还在哪里傻忽忽地沾沾自喜,不用去宠幸一个别有心机的女人。
    可笑!
    他真是太可笑啦!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自做多情的在唱独角戏,而她,象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漠然注视着远方,目光不曾在站在她面前的他身上停留过,纵然是有,也是充满憎恶的眼神。
    身行如风,闪至皇帝身旁。
    “冷宫为什么会走水?灵……水姑娘呢?水姑娘出来了么?”四处张望,均不见如山野精灵气质的水灵玲,恐慌笼罩住他的心,“水姑娘在哪里?皇兄,水姑娘呢?”
    无暇顾及八皇弟的慌张,皇帝聍不顾一切想挣脱骆凡心的钳制。
    “太子殿下不见了!可能进冷宫去救废后娘娘了!”纤眠慌忙爬到他面前哭道,“王爷,求求您,救救太子吧!”若是太子出了什么差错,主子绝对不会饶恕她的。
    皇帝聍来不及有任何举动,只觉眼前人影一闪,早已失去了莫冉威的踪影……
    浓烟滚滚袭入,熏得小宫女拼命咳嗽,璃轩难受地按住胸口,压抑住想要咳嗽的冲动,他知道母亲不喜欢他懦弱无能的模样,如果他想留下母亲,他必须让母亲看到,他并非是个不值得期待的儿子。
    母亲在他身上花的心思精力,他怎会不明白呢?
    但母亲却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可以强势,可以淡漠,可以肆无忌惮,但他不可以!
    他才七岁!
    他是太子!
    他不得宠!
    他是一个年仅七岁、没有任何权势且不得宠的太子!
    惟有卑微,惟有懦弱,惟有无能,他才能生存啊!
    一如他父皇当年一般。
    可惜,他母亲可能永远不会明白。
    或许母亲生性淡漠,但不代表她是个软弱的女子,她的强势,她的嚣张,她的霸道,真与记忆中仅存外祖父的形象如出一辙。
    历史似乎重演了,只是角色变换了位置,当初强势的外祖父压迫着懦弱的父皇,如今懦弱的他挽留着强势的母亲。
    不住咳嗽,严重的内伤,再加上心口隐隐渗出的鲜血,消耗着水灵灵所剩无几的体力,瞥了眼一直在外围肆虐的火舌,她不屑一顾。
    …第116章
           她明白想置她于死地之人的用心了,估计钉死门窗,不给她出逃的机会,只在外延放火,让她在火势慢慢逼近的恐惧中惊恐万分,失去平日的冷静自制,惊惶如一般以男子为天的儒弱女子般,唯用大声哭号才能发泄她心中的畏惧?
    太可笑了!
    是谁想出如此无聊又费事的法子来杀她?
    若缡轩不曾到来,此时的她早已躺在地下宫殿的紫竹床塌上安然入眠,自然会有人准备好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来代替她,至于是后宫哪个女子有如此殊荣代她而死,则不需要她费神思量。
    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的事。
    璃轩,她的儿子,此刻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不容她置疑,更何况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冒似天真无邪的小宫女呢?
    〃滚!〃残酷地吐出重如千斤的一个字,她已然知道他是真的懦弱,这就足够了,她必须走。
    想真正在皇宫,世界上最暗无天日尔虞我诈的地方获得生存权,唯有依靠自己的力量,她两年冷宫生活,放任璃轩处在皇室斗争的中心,不给予一分保护,亦不给予一丝帮助,让他学着怎样生存。
    他该学着怎样生存,独自一人去打属于自己的仗,而她则要独自一人去打属于她自己的仗,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们,即便是和她关系最密切的残阳哥哥,也不例外。
    眸光,逐渐冰冷,如冰山般冻人,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璃轩,似陌生人般看得他忍不住心惊胆站,一旁的小宫女似乎也迟钝地感觉到水灵灵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变了变脸色,吞了口口水,樱桃小嘴不再嘀咕着什么,却高高噘起,那般的可爱,让人渴望拥在怀中好好呵护疼爱一番。
    “娘……”璃轩信了,不管这场火是否是母亲算计中的,依旧改变不了她坚持离去的决心,纵然是她最疼爱有加的儿子,也无法撼动她的决定半分。她愈见冰冷的眼神已然说明了这残忍的事实。
    怅然若失,璃轩双眼无神,目光痴呆呆落在渐渐燥热的地上,身后小宫女嘴角隐隐抽搐,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似乎被某件可怕的事情给吓坏了,樱桃小嘴不住嘟囔着,仿佛在诅咒着什么。
    他该放弃了么?
    给母亲ZiY的天空,让她ZiY地飞翔?留他一人孤独面对冰冷的皇宫?
    不!
    他不要独自一人面对冰冷的皇宫!
    他才七岁,他需要父母的关爱呵护,如果注定他得不到父爱,至少让他留住母亲的爱,他要的不多,他只想得到亲人的关心而已。
    骨子的倔强逐渐强势,是他母亲遗传给他的倔强,足以与母亲的倔强势均力敌。
    “不!”璃轩缓缓抬头,冰冷的声音里是毋庸置疑的坚定,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的坚决,“娘想要的,从来没有放弃一说,轩儿想要的,也决不会轻言放手!”
    诧异。
    水灵灵一惊,许久才缓缓抬头,她的儿子不仅继承了那个男人的伪善,也继承了她的倔强,她单瘦弱小的身体里,隐隐散发出的迫人气势,目前或许不够引起像她或他这样的人的重视,但假以时日,只怕他会成长为让所有人都感到棘手之人。
    身后小宫女两眼冒光,兴奋异常的同时不住忐忑不安,什么样的女人被他看上,若是两情相悦还好,甜甜蜜蜜过完一生,若不是,岂不是倒了祖宗十八辈子的霉?弄不好连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会被刨得比野狗打劫过后更干净。
    “轩……”
    “灵,水姑娘!咳咳……你在哪里?水,咳……姑娘……你没事?太,太……好了!”
    听到第一个“灵”字时,水灵灵断定与莫冉盛至少在二十丈之外,不想一句话的功夫,他竟能在烈火滚滚的情况下来到她眼前,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仅是有点灰头土脸,看样子不错。
    他是不错,但有人就很糟糕了,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小宫女。
    由于莫冉盛慌慌张张冲进茅屋,眼中除了她再无他人,以至于将身材娇小的小宫女当成讨厌的障碍物撞飞出去,笔直飞到墙上,将茅草屋撞飞出一个大窟窿,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火红的世界。
    “啊——”好不容易喊完“哎哟”声的小宫女极度抓狂,由破洞不怕死地冲回屋里,朝着满脸喜悦的莫冉盛怒吼道:“大叔!个子大就可以随便撞人啊?外面正着火呢!你不怕把我撞进火场烧死啊?”说着,手指还不停地戳着莫冉盛的腹部,估计她是想戳他的胸口,但因高度有限,只能委屈求全戳他腹部了。
    这下别说璃轩,就连一向冷静过头的水灵灵也忍不住傻眼,傻愣愣地凝视着小宫女,严重怀疑她的大脑构造与常人不同。
    毕竟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宫女,敢对亲王呼三喝四,实在骇人听闻。
    水灵灵忍不住怀疑自己向来准确无比的判断力,这样一个小丫头,真可能是别人安排在她儿子身边的旗子么?
    唯一没有被小宫女罪该万死行为吓到的,恐怕只有莫冉盛一人,他全副的心思都放在几乎快要昏厥过去的水灵灵身上,哪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不停控诉着他“罪行”的小宫女。
    “你受伤了?”来不及多做思考的莫冉盛不愧为将士出身,是个标准的行动派,战场上瞬息万变,唯有在最短时间内做出决定,才有胜利的机会,不容水灵灵拒绝,直接抱起她,大步往外冲去,当然,他总算没有忘记屋里还有璃轩的存在,回头大吼一声,“太子,快跟微臣走!”
    璃轩年纪虽小,却也见了不少风浪,只是稍微怔了一下,赶紧跟上莫冉盛的脚步,方才茅草屋被瑶瑶撞破了个大洞,内部的结构已然破坏,再加上外面烈火不断逼近,再不走只怕要将小命葬送在此。
    “哇卡卡!逃命也不记得带上我!太过分了吧!我的存在感有那么差劲么?等等我啦!”一边叫唤着,名叫瑶瑶的小宫女挥舞着双手马不停蹄冲了出去。
    葬花宫外,侍卫、太监争相奔走,挑水救火,丝毫不敢看皇帝聍如饥饿猛兽般急欲食人的黑眸,眸中带着分明的血丝。骆凡心默默流泪,却始终死命抓住皇帝聍的手臂,如溺水抓住救命稻草般至死不放。
    闻讯赶来的向昭仪,静静站在皇帝皇后身后,忐忑不安地注视着他们,暗自揣测着他们的想法。
    冷宫失火,皇帝竟怒不可遏地现身冷宫,皇后以泪洗面,实在匪夷所思?
    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诚亲王抱着几乎快要昏厥依旧在柔弱无力反抗的废后冲出火海,身后跟着几乎快要断气,被凶巴巴小宫女强拉扯着逃出火海的太子?
    “诚亲王,可以放下灵灵了么”纵然身体虚弱得快要昏厥过去,强烈的不适倔强地支撑着水灵灵,她不喜欢与别人发生身体接触,尤其不喜欢与异性发生肢体接触。
    冰冷的口吻,并不因莫冉盛的舍命相救而有一丝丝软化的迹象,似乎完全不知道在逃离火海时,若非莫冉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她,她早已被烧断的梁柱砸断脊背。
    经历过水灵灵执掌后宫时期的奴才,不由得身子一紧,脑子里浮现出相同的想法:废后娘娘强势一如以往。
    莫冉盛不得不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不仅仅是因为水灵灵淡漠且极度厌烦的态度,更因为身后鸷猛炽热的视线,灼烧得他烧伤的背脊剧痛难忍,但他不想在心仪女子面前失态,更不愿转过头去面对他的皇兄。
    他知道他不应该再肖想不属于他的女人,哪怕她已被黜入冷宫,也永远改变不了她是他皇兄废后的事实。
    自古以来,帝王的女子,只有被杀,没有改嫁的。
    数日不曾踏入皇宫,将自己关在闲置八年的书房,他以为他能放下,放下对她的思念。
    多日来,他脑中的确不再徘徊着她山野精灵般清纯脱俗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她淡漠如冰的脸庞,以及她身后残破的茅草屋,屋檐下散发着阵阵恶臭的馊饭。连畜牲都不愿吃的东西,却是为她准备的,她赖以充饥、维持生命的必需品!
    这样的场景,他只在战俘身上看到过!
    皇宫是繁荣华贵的,冷宫是冷清萧条的,但不代表冷宫里所有的人都会遭受此等非人的羞辱。
    过去,他不曾进入过冷宫,不知晓冷宫究竟是何样,但那夜潜入时,他清楚在冷宫看见不少木头房子,虽有些破旧,但遮风挡雨仍是绰绰有余,而那间茅草屋,是冷宫的“唯一”,唯有在冷宫尽头极力寻找,才能找到。
    他不懂,就算奴才再怎么拜高踩低,她好歹是太子生母,他们怎敢……
    “太子年幼,不得皇帝欢心,不管是在朝廷还是在后宫,皆没有半点权势,但在没有其他皇子存在的情况下,没人能撼动他储君的身份。奴才纵然势利,却极会见风使舵,给自己留条后路,怎可能轻易得罪大莫唯一的皇子。除非,有一个比太子更有身份地位的人存在,他们才会如此安排!”
    这是那夜,他离开冷宫前,再三恳求水灵灵说的最后一句话。
    个比太子更有身份地位的人?
    即便是傻瓜,也猜得出她话里暗示的是谁,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他心目中一向温文儒雅的皇兄会做出如斯残酷的事。
    他知道皇兄有多恨舒隆革!
    但她只是个弱女子啊!
    她爹爹犯下的错,不应由她来承担啊!
    考量再三,他决定挥刀割断八年情丝,仅求皇兄好好待她,至少,别让她住在残破茅草屋,每日以残羹馊饭为食。
    趁夜潜入皇宫,是想见她最后一次,劝她别跟皇兄对抗,谁想,竟见到她差点葬身火海!
    是谁?
    是谁下如此狠手,欲置她于死地?
    虎眸一眯,他发誓,他一定要揪出纵火主谋,让他(她)尝尝被火活活烧死的滋味!尤其是让他(她)在死前彻底感知恐惧的可怕!
    终于踩到实地了,如同漫步云端般虚软的地面,不知是她重伤未愈的原因,还是皇宫的地面,真是铺满了奢华的锦缎,水灵灵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莫冉盛忙伸手想扶住她,却被她抗拒着推开,身子不由自主向后倒去。
    一股权势的香味传来,**了水灵灵挺秀的鼻子,使得原本快要支撑不住的她,如遭雷击顶,猛然一阵清醒。
    “拿开你的脏手!”尖锐声音,打破水灵灵一如既往的平静,不复以往的泰山崩于前而不摇的沉着冷静。奋力挥开那尊贵的手,跌跌撞撞后退,欲躲开那权势香味的侵袭,“别碰我!”
    皇帝聍静静看着自己的手,一双白皙无暇,甚至连厚茧也没有的温暖大手,是多少女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却被眼前的女子,称之为“脏手”,避之不及,心中的无比的狂喜,因她愤恨地躲避而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怒火,沉重且无力。
第117章
           寂静。
    干燥的肌肤几近龟裂的空气,炙烤着众人快要跳嗓子眼的心,抽干所有水分,让心干裂而碎,让身体脱水而死。
    不管空气有多干燥炙热,水灵灵永远是置身事外的一个,或许因为她用命争到了一个她名字——水灵灵,使她永远不会因缺少水分而感到危机。
    水灵灵漠然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至少在皇帝聍、骆凡心、璃轩心里是如此的,可要是还有一个人能浑然不觉,就绝没有道理。但事实往往不是人心可以预测的,亏得没有人发现现场除水灵灵外尚有一人置身事外,否则不引起轩然大波,也会发生血腥事件。
    那人是谁?
    那人便是——
    “哇卡卡!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扭不扭去的,”小宫女瑶瑶不顾身上疼痛难当,赶紧上前扶住水灵灵即将软下的身子,小小的身身躯实在难以支撑住她的重量,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快别动了,会压死我的!就算不压死我,要是压得我长不高,你负责得起么?”
    亏得众人的心思皆放在皇帝身上,没多在意一个娃娃大的小宫女口出狂言,或许他们心里也存着让小宫女当出头鸟,杀杀废后威风的主意。
    水灵灵忍不住低头蹙眉凝视这身高仅到她腹部的小宫女,费尽心思也难以猜测出她的心思,璃轩趁着皇帝聍恼羞成怒出神之际,悄悄瞥了瑶瑶一眼,心中忍不住诧异,她自滟阳宫入东宫为婢三月以来,说话口无遮拦,行事如三岁孩童,叫他实在佩服她的城府深沉,不想此时她依旧表现的天真烂漫,难道她真的不是向眳仪派来的眼线?
    否则她可知,仅凭她今夜之言,将她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滟阳宫会调教出蠢笨至此的眼线么?
    经瑶瑶这一插科打诨,空气里的尴尬气氛哧溜溜几声消失无几,惟有皇帝聍难以承受水灵灵的正面抗拒,纵是早知道她憎恶他,憎恶到宁肯入冷宫受欺凌,也不愿向他示软,却万万不曾想到她竟敢当面抗拒他,给他难堪,让他在奴才面前下不了台。
    或许,他早该想到,她的倔强,她的不合于世俗,她从未掩饰过半分。
    “请父皇恕罪!”璃轩赶在皇帝聍勃发的怒火冲破最后一分自制前赶紧跪下禀报,“母亲是因为先前被歹人挟持刺伤,受到惊吓以至于胡言乱语,冒犯父皇天威,请父皇开恩!请父皇开恩!”
    “是谁伤了你?”璃轩的话惊醒了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帝的莫冉盛,忙上前焦急询问,无奈水灵灵正眼不瞧他一眼,急得他忍不住低吼,“水姑娘,你寒毒入侵奇经八脉,今番又受重伤,如果不赶紧医治,你只怕活不过三个月,你明不明白啊?”
    摇摇欲坠的身体状况,难以支撑起水灵灵高傲的脖子,导致无人能看见她不雅观地翻白眼,一副无语的模样,为莫冉盛的多管闲事而无语。
    如此喜欢多管闲事的性子,居然能平安活到现在,水灵灵不得不佩服莫冉盛的自保能力,换成是她,恐怕不知被人杀死多少次,尽管她的身手够好。
    瑶瑶一直抬头望着水灵灵,自然没错过她翻白眼的动作,若非抗着她需要花费她很大的力气,她必然会吹一记响亮的口哨,来宣示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心情,哪有人知道自己快死了,还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屑一顾的?
    感觉诚亲王在她眼里,都快成多管闲事的狗啦。
    水灵灵与瑶瑶没被莫冉盛的话吓到,可不代表别人没被吓到,尤其是皇帝聍,吓得脸色惨若金纸,若非莫冉盛挡在他跟前碍眼,他早就揪过水灵灵来问清楚了。
    “怎么回事?”皇帝聍叱问璃轩。
    璃轩被皇帝聍突如其来的斥责吓了一跳,忙回道:“儿臣入冷宫时,母亲住的房子被木板钉死,看见一个黑影从房顶蹿了出去,待儿臣撞开木门时,娘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回是瑶瑶忍不住翻白眼了,如果奄奄一息还能有如此大的爆发力,那只能说明,这个名叫水灵灵有女人身体构造与常人不同,不知道她“奄奄一息”时,会是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壮观景象呢?
    “木板钉死?”莫冉盛等不及皇帝聍有任何表示,先行急吼吼叫起来,目光往身后跪了一地的奴才一扫,冷酷质问道,“说!是谁做的?”
    “请父皇明查!四国使者来访之际,有人火烧葬花宫,意图烧死母亲,或许这其中隐藏了……”
    “轩儿!”水灵灵冷喝道,却挡不住璃轩急欲证明她清白的心。
    “够了!”阴沉。
    慢慢抬起头,水灵灵冷森地凝视着儿子,漠然道:“轩儿,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面对现实?”
    张了张嘴,来不及吐一个字眼,水灵灵夺过发言权:“轩儿,这里是皇宫,皇室真正的主宰是谁?后宫佳丽三千,勾心斗角无数,但她们永远是蹬不上台面的跳梁小丑,永远被遗忘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之中,为何?因为她们只是不值得一提的陪称品,除非有朝一日她们能蹬上金銮殿的九龙纯金宝座,真正掌控朝政大权,她们才能在历史上留下微不足道的一笔。蹬上大宝不过如此,没有蹬上大宝的后妃,你真以为她们能活出什么让人惊奇的花样么?如果有,那是默许下产生的‘惊奇’!你,懂么?”
    惨白。
    璃轩因方才拼命逃跑而显得红润异常的小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怔忡地仰望着水灵灵冷若寒星的水眸,听她继续揭开现实残忍的面纱。
    “葬花宫没有失火,也绝无失火的可能性。位置偏僻,空旷如坟地,几乎没有可燃物,这样的地方是不可能失火的。丑时三刻八人三十二块木板钉住门窗,消耗一百四十五枚钉子,布包榔头敲击六百八十七次,寅时两盏茶葬花宫所有奴才退出葬花宫,脸上涂有黑炭等掩饰真相的物质,寅时一刻葬花宫起火,今夜风向东南风,火从葬花宫入口烧起,成半圆形包围状,阻止任何人入葬花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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