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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难为作者:浮生闲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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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勋哥哥,十三姐姐不是奴婢?她的家就在洛阳,在云家南边。”霓裳在一旁插嘴道。

    “是因为与家人走散,才被叛军俘获?”

    “……是……”

    李承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吕成平说道:“这些人原本都是被叛贼掳来的良民,若是再将他们没入官府,我们与贼军又有差别?”

    “可是殿下,这依律却是该这么做……”

    “律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非常时期,怎能墨守成规,不知变通?”李承勋声音沉静,却不怒自威。“河南道本来亡死者甚多,你再将这些人编为官奴,那万顷荒田,吕卿家一个人耕种吗?”

    吕成平听到此处,忙说道:“殿下教训的是,臣有罪。”

    李承勋并没有要治他罪的意思,接着说道:“除去他们的奴籍,有所归者送还本家,无所归者给予资财遣散。”

    “殿下,这样洛阳宫怕是不能及时修复了……”吕成平为难的说道。

    “宫中不是还有几处能住的吗?”李承勋反问道,他接着看了看这附近的几处宫殿,似乎都是再修葺,更有甚者还在挖凿山池:“让他们都停下来,洛阳宫不用再修。我来时看城南破败,你把这些木材都送给城南的百姓,让他们把自家的房子修一修。否则再过几个月天寒地冻,怕是难熬。”

    “殿下,这些都是新伐的木材,从南边深林运来,怎能……”

    “不只是这些新伐的木材,还有这几座大殿。”李承勋抬手指了指流杯殿往东的的那几处:“建的实在太过奢靡,趁着这次损毁,就顺势拆了吧!”

    吕成平本来听说木材送人已是大惊,又听说李承勋要拆殿,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拆?”

    “你去告诉城南的百姓这些木材都送个他们,他们必定会主动来取,不用费我们半分力气。”

    “可是……这样做,如何跟皇上交待?”吕成平还是不肯答应,“若是皇上巡幸东都,见到宫城成了这般景象,必定会怪罪殿下。”

    “你不用担心,按我说的去做。现在就把他们放了……”

    “这……是。”

    “谢殿下……谢殿下……”那些人听到此处,都立刻俯身在地,向李承勋拜谢。

    不过这时,却有一人忽然伏地上前,跪在李承勋面前说道:“殿下,我女儿被赏给人做了私奴,求殿下救救她……”

    “私奴?”

    吕成平立刻说道:“殿下,赏罚得当才能振奋士气,为了犒赏将士,臣便自作主张将一些官奴婢赏赐……”

    “吕成平,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到还真替我做了不少好事。”李承勋侧头对吕成平说道。

    吕成平在东宫任职已有三年,对李承勋的脾气琢磨的差不多,听到此处,知道李承勋是恼了,忙伏地跪下,又说道:“臣有罪……”

    “你去到府库中取些钱帛,将他们赎回来,送还家人。这几日,你就好好打理这件事,其余的交给郭兴去打理。”

    “是,臣遵令。”

    刚刚还在做苦工的奴婢被人陆陆续续的带出宫去,霓裳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开心对李承勋说道:“阿勋哥哥,你真是太好了……”

    李承勋只是点点头,然后问霓裳:“现在,还有什么事了吗?”

    “没有了没有了。”霓裳忙摇头,但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带十三姐姐回安福殿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送她回家,好不好?”

    李承勋看向西边,此时太阳已经快要日沉西山,于是说道:“现在天色已晚,你送她出宫,再回来恐怕天津桥就落锁了。还是等明日的好,你也能来的及回宫来。”

    “好好好!”霓裳立刻点头,“我以为阿勋哥哥不会留十三姐姐住下呢,我刚来就有人对我说了一大堆宫中的规矩,吓死我了……”霓裳忍不住抱怨道。

    “现在这宫里,用不了多少规矩,你只要别闯祸就行,知道吗?”李承勋看着她那兴奋的要爬上天的架势,又劝道。

    霓裳笑嘻嘻的说道:“其实就是闯祸,阿勋哥哥也会帮我的,对不对?阿勋哥哥对我最好了……”

    “你呀……”李承勋看着霓裳,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章五十七

    用完晚膳,李承勋继续处理事务。夜色渐深,李承勋打了瞌睡,奎福进来添了灯油,而后小心的问道:“这么晚,殿下还不歇着吗?”

    “还有十几本,你若是累了,就下去歇着吧!”李承勋喝了口茶,抬头笑着说道:“你站了一天应该比我累。”

    “奴婢不敢。”奎福忙说道。

    李承勋笑道:“我说的是认真的,你和朝恩每日站在外面,连个换班的人也没有,时间久了会撑不住的,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有什么我自己来就可以。”

    李承勋声音温和,清秀的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让人感觉温柔又容易亲近。

    洛阳收复时,宫中内侍已经逃得差不多了,留下来的都是奎福和朝恩这样,身材矮小,脖子上还黥着奴印的奴婢。李承勋看他们两个的样子感觉太小,也不忍差使他们,反而一直对他们照顾有加。

    奎福听了李承勋这番话,心中感动万分。他自七岁净身,不知受尽多少凌辱和责骂,尝尽宫中艰辛,从未伺候过像李承勋这样脾气这么好的人。待人接物温文有礼,没有半分架子,时不时的还能替做奴婢的着想,再想到今天傍晚李承勋放了那些官奴,便觉得鼻子酸……

    李承勋见他不愿离去,反而面露凄凉之色,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奴婢看殿下今日放离这么多人出宫,就想到了自己。”奎福红着眼睛说道。

    “你也是被叛贼捉来的?”李承勋问道,“若是,我让人给你写个凭据,放你回家。”

    “不是,不是……”奎福忙说道,“奴婢入宫已经二十多年了。怎么会是叛贼捉来的。”

    “二十多年?”李承勋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奎福,奎福的样子怎么看只有十来岁。

    奎福红着眼睛说道:“奴婢和朝恩,本是岭南永州人。永州每年都要进贡‘矮奴’,奴婢就是幼时被官府捉走,关在缸里养大,长成这副样子,送到宫里供人玩笑。”

    “矮奴?我似是听说过,”李承勋听后,双眉微皱,“却不知是靠掠人子女,违逆天道得来的。官府此种行径,与强盗有何异处?”他说道此处,重重的叹了口气,将手边的战报放到桌案上。

    “你坐过来。”李承勋指着书案边的侧位。

    奎福哪敢坐那,忙跪下说道:“奴婢不敢。”

    李承勋看他担惊受怕的样子,放轻声音,说道:“我看战报看累了,你坐过来与我说说永州的事。我的命令,你要违背吗?”

    奎福听了,便小心的走到书案旁坐下。也不敢说话,李承勋便先是问他,问多了,奎福也就放开了些,说的也多。

    岭南地区因地势偏远贫瘠,自六朝以来虽然收复,驻扎军队,但地方政事却一直由部族首领治理。只是每岁缴纳赋税,进贡当地的奇异珍品,如翡翠,明珠,犀角,象牙,奇蛇之类,还有类似奎福这样的矮奴。

    李承勋平日在宫里见到那些东西未觉有什么,如今才知道为捉一条蛇,补一头犀牛,竟然要至几十人丧命,家破人亡。还有奎福这样的平民,无缘无故就会被人掠为奴婢,有官府也有地方豪强,却又伸冤无处;岭南赋税,一半上缴朝廷一半留于地方之手,故比中原之地要重上一半还多,因此每年还有许多百姓就不得不粥卖儿女,缴纳赋税……

    “都言‘苛政猛于虎’,我从不知道这天下还有人过的是这般生活。”李承勋叹息道。

    正在这时,阁外守候的朝恩上来通报道:“殿下,今天傍晚,被云姑娘带走的那个姑娘现在正跪在外面,求见殿下。”

    “那个崔姑娘?”

    “是。”

    “只她一个人?”李承勋问道。

    朝恩回到:“只有她一个人,也不知是如何找来的。现在就跪在外面,哭着要见殿下。”

    “你让她进来吧!”

    女孩很快就被领上了楼,她已经梳洗干净,换了身简单整齐的衣服,低着头,来到李承勋面前,立刻俯身跪下:“民女崔十三娘拜见太子殿下。”

    她虽然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但行的大礼没有丝毫差错,一看便知是世家出身的女子,修养举止与普通人不同。

    “起身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李承勋问道。

    崔十三娘跪在地上,没有起身:“民女想请求殿下将我收为官奴。”

    “收为官奴?”李承勋没料到这个世家女孩竟然会提出这等要求,“我从来只听说官奴请命放为良民、番户,你怎么却要自愿为奴?”

    “请殿下成全,修补宫殿也好,清洗衣服也好,民女都可以做……”崔十三娘跪在那说道,只是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请殿下将我收为官奴吧……”

    李承勋看她一个十三四岁女孩哭的如此凄惨,不忍心她再跪着,说道:“你可是有什么苦衷,坐过来与我说吧!”

    “民……民女……不敢……”崔十三娘说道。

    “朝恩,你扶崔姑娘坐到奎福对面来,然后陪她坐着。这阁中无人,也不用在意那些规矩。”

    “是。”朝恩听了,上去扶住崔十三娘,“崔姑娘,你有什么委屈就放心于殿下说吧!”

    崔十三娘被朝恩扶起来,坐到了李承勋书案侧手边的竹席上。

    李承勋见她哭的可怜,便将袖中的绢帕递给她。崔十三娘原本低着头,见一块绢帕忽然递过来,微微怔住,而后抬头看李承勋。她洗干净了脸,面容便能看清了。年纪虽然小,生的却精致美艳,皮肤白皙如细瓷,眉如细柳不需雕琢,眉心一点朱砂,美眸脉脉,如今满脸泪痕,甚是楚楚可怜。

    即使李承勋在宫中见过无数美人,如今看到崔十三娘,也感觉她生的不俗。

    崔十三娘接过手中的绢帕,擦了擦脸颊的泪水,细声说道:“殿下,我不是与家人走失,而是被家人从马车上扔下去的……我是庶出,生母是个歌姬,生下我不久就没了。嫡母和姐妹都不喜欢我,叛贼来长安时,他们说我是个拖累……就把我……我扔下了马车……”崔十三娘说道此处,又哭了出来。

    李承勋不说话,他知道这种几百年的世家大族,比宫中还看中嫡庶身份。听崔十三娘的名字,就知道她家中的姐妹必然不少,自幼没有母亲的日子如何难熬,李承勋亦是深有体会。

    “殿下,我……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崔十三娘接着说道,“我在家中,吃不饱饭,睡不安稳,还要给嫡姐为奴,受尽凌辱。这种日子,还不如……还不如在宫中做个宫奴……”

    “做宫奴的艰辛你又何曾知道?”李承勋叹道,“再过几年,你便能出阁,忍一忍,总比一辈子为奴为婢的好!”

    崔十三娘摇摇头:“民女只是怕,怕活不到那时候了……”

    “难道你家中,就没有一个亲人对你好吗?”李承勋又问道。

    “若是有,民女又怎会被推下马车……”崔十三娘接着哭道,“内宅凶险,杀人于无形,比宫中尤甚……宫中有典章律例,民女只要谨慎小心,就能保住姓名,但是在家中……”

    李承勋看她那个样子,于心不忍,只好道:“你若是不愿意回家,就先陪霓裳在宫中住着。等云夫人回来,我让云夫人去与你父亲嫡母说说,好好照顾你。云夫人向来心善仁慈,必然肯帮这个忙。”

    “殿下……”

    “云府与崔府离得近,云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在你出阁前保住你的性命,还是做得到的。”

    八大世家之间互有姻缘,云夫人说话向来有些分量,李承勋才会提出这个建议,毕竟别人的家事,李承勋实在不好插手。

    崔十三娘没再说什么,算是同意了。

    约略五日后,云阳的母亲,霓裳的祖母从南边回来,李承勋听说后,先让人送信说了崔十三娘的事情。因为云夫人是下午回来的洛阳,李承勋不便去拜访,便改到第二日,才带着霓裳回家,顺便让崔十三娘也跟上。

    霓裳还在服丧,穿着一身素服,与崔十三娘一起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身后的洛阳宫。

    李承勋看她那个样子,笑着说道:“你若是功课做好了,可以来宫中找我。”

    “功课功课,又是功课……”霓裳一听这话就头疼,“讨厌你!”说完就把帘子放下,再不理李承勋了。

    李承勋在马上看着这个小丫头,哑然失笑。

    章五十八

    云家离皇城很近,出皇城的端门,走过横跨洛水的天津桥,便是云家的宅子,占了半个尚善坊。

    李承勋在马上,远远的就看见云夫人一身素服,站在正门外等候。等李承勋走近下了马,云夫人便上前行礼。

    “臣妇拜见太子殿下……”

    话未说完,已经被李承勋扶了起来,“云夫人不必多礼。”

    霓裳这时已经从后面的马车上跳了下来,兴冲冲的跑上去搂住云夫人:“祖母……”

    云夫人习惯的搂住霓裳,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

    “祖母,我好想你……”

    霓裳是云夫人唯一的孙女,最得云夫人宠爱。她刚没了父母,云夫人甚是心疼,但如今在外面却不能失了礼仪,只好对霓裳说道:“霓裳,殿下面前,不可失仪。”

    李承勋正想说没事,霓裳已经先开口道:“没事,阿勋哥哥可疼我了,他才不会怪我失不失仪呢!”

    云夫人被霓裳那声“阿勋哥哥”吓到,忙说道:“霓裳,你怎能这样称呼太子殿下!”

    “无妨,我不介意的。”李承勋笑着说道。

    霓裳立刻蹬鼻子上脸,得意洋洋的对云夫人说道:“祖母你看,阿勋哥哥都说没事啦!”

    云夫人无可奈何的看了霓裳一眼,而后对李承勋说道:“霓裳向来顽劣,还请殿下恕罪。”

    霓裳听了这话,转过头扯扯李承勋的衣袖,用眼睛朝他撒娇,李承勋笑了笑,昧着良心说道:“霓裳是个很乖的孩子。”

    “对啊对啊,祖母,霓裳很乖得,你看阿勋哥哥都这么说了。”

    云夫人看他们俩一唱一和,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道:“殿下请进府!寒舍简陋,让殿下见笑。”

    李承勋刚点头,霓裳一手抓住云夫人的手,一手抓住李承勋的衣袖往前走:“阿勋哥哥,快来我家看看,我带你参观参观……”

    “好……”李承勋任着她拉扯,也没介意。

    另一边的云夫人无奈地说道:“殿下,您实在是太宠霓裳了。”

    “有人宠我不好吗?不好吗?”霓裳不乐意的说道。

    霓裳带着李承勋把云府上上下下的跑了个遍,一圈下来,霓裳终于累了,云夫人便让霓裳回屋里歇着。霓裳不乐意,一定要跟李承勋在一起。

    云夫人便道:“你十三姐姐照顾你这几日,一会儿她也要走了,你不该去跟她说说话?”

    霓裳听了,觉得有理,但还是不放心,走之前对李承勋说道:“阿勋哥哥,你可不要一会儿偷偷走了。”

    “不会的,我怎么敢呢?”李承勋笑着回道。

    霓裳听了李承勋的话,这才乐呵呵的放心离开。

    云夫人看着霓裳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对李承勋说道:“这些日子,多谢殿下对霓裳的照顾。我自得知三郎夫妇战死的消息,悲痛之余,却更是担心霓裳。她这么小,不知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如今看来,她最难过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

    “令郎为国舍身,我做这些不算什么。”

    云夫人接着道:“还有三郎夫妇的丧事,也多亏了殿下帮忙操办,臣妇实在,实在不知该如何谢过。”

    说完,便又要起身拜倒,李承勋忙拦住她,说道:“云夫人不要如此。于公而言,云昇夫妇亡为国事,我为他们操办葬礼,照顾女儿,并无什么不妥。而且,我还要多谢云家,出了这么多千古功臣,捍卫我大唐。”

    这时,有下人将茶点送了上来,“殿下请用”

    李承勋谢过,便端起瓷杯,与云夫人互敬了一杯茶,之后放下杯子,说道:“看到这些糕点,我到又想起那年在长安云府,吃的玉粱糕。”

    “玉粱糕是在上元节食用的。”云夫人笑道,而后将一盘糕点推到李承勋面前,“殿下请尝一尝这个点心……”

    “谢谢云夫人。”

    云夫人接着道:“殿下来云府时,身份只有我和相公,七郎知道,当时那几个孩子唐突了殿下……”

    “我到未觉的唐突,反而是觉得太夫人,三哥,六姐是真心待我好。”

    “后来,娘还总是提起你,说林家那个孩子怎么不来云府玩了。”云夫人笑着说道。

    李承勋想到那个晚上,自己坐在云太夫人身边,太夫人指着面前一盘一盘自己从未见过的糕点,介绍给李承勋。自己吃到嘴上,太夫人便拿起绢帕给李承勋擦嘴。

    那时云太夫人已经八十多岁了,慈眉善目,笑起来便让人想亲近。只是后来没过两年,太夫人便去世了。

    正说着这些陈年旧事,有人进来通禀,说崔夫人携女眷进府拜访。

    云夫人微微皱眉,而后道:“我知道了。”

    待那人走后,李承勋见云夫人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便道:“既然是有贵客上门,云夫人还是去迎接的好。”

    云夫人叹道:“这十三娘的事,崔府这次做的太过分。而且,我让人告诉崔府,是让明日来接十三娘,今日殿下刚来他们后脚便来拜访……”

    李承勋听到此处,已是明白云夫人的意思。自己刚来云府,崔夫人便携女眷来,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崔家未出阁的女儿约有十七八个,女儿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不过这十三娘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云夫人接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无耐。“不过,她在洛阳一日,我便能好好护着她。”

    正说着,又有人进来,说道:“夫人,崔夫人已经在府外等候多时了,您……”

    李承勋听后,便对云夫人说道:“云夫人不用把我当外人,去接崔夫人吧!我在这里等您回来。”

    “殿下不去见崔夫人?”云夫人没料到李承勋竟然会这么说。

    李承勋笑道:“都是内眷,我不便去见。而且我不去,崔夫人他们也能快些离开,不是吗?”

    李承勋看得出云夫人不喜欢崔家的人,崔家在大唐立国之初,曾是大唐第一显姓,甚是傲慢,连皇帝赐婚也敢拒绝。也是因此事得罪了太宗皇帝,从此对崔家一直打压。到了如今崔家的门楣不复往日,又开始到处依附。

    云夫人听到李承勋这么说,跟着无奈地笑了笑:“那臣妇暂且告退了。殿下若是无聊,可以在府中随意看看。”

    “好。”李承勋点点头。

    待云夫人走后,李承勋便起身,对身边的侍者说道:“带我去你们七公子的住处看看。”

    云阳的住处在云府一处挺僻静的地方,院中载着少许花木,简单干净,推门进去,里面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看来每日都有人来收拾。

    李承勋只去过云阳在长安的住处,这里是第一次来。比长安的屋子要大一些,却空空荡荡。

    “云阳有多久没来这儿住了?”李承勋问道。

    “七公子也就每年回来一次,平常都在灵州。”

    李承勋若有所思的听着,变到云阳的书房,看看他平日都在读什么书。书架上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也没有?”

    “回禀殿下,叛贼把云府洗劫一空,这些架子是刚搬来的。”

    “哦,我竟把这件事给忘了。”

    李承勋刚走出云阳的住处,就被人一下撞上,“阿勋……阿勋……哥哥,我,我可找到你了……”

    霓裳跑的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

    霓裳拽住李承勋的衣袖就往南边走,边走边说道:“十三姐姐被人欺负了,你快来帮帮忙……”

    霓裳带李承勋去的地方并不远,云府最南边的一处的小园子,园中有假山怪石,小桥流水,茂林修竹,看起来甚是幽静。

    不过园子看起来幽静,但里面却是很热闹。

    假山后面,崔十三娘正被人按着跪在地上,几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女站在她的面前,其中一个少女忽然扬起手,一巴掌扇到崔十三娘脸上,骂道:“小娼妇,竟然敢顶嘴!”

    崔十三娘被打了一巴掌,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那少女却不依不饶,上前掰起她的脸,又是一巴掌:“小娼妇,听说你还巴结上了太子?与你那妓子的娘一样,一副水性杨花的贱模样!”

    旁边的一个少女嘲讽的看着崔十三娘,接着说道:“不过太子好像根本没看上你。然后又来巴结云家,怎么,竟然还妄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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