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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错by七月流火(古代,be)-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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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站了许久,都没人发现他。又听一个宫女说道:“你这样油嘴滑舌的逗我们,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打的什么注意,将他的心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白苏冷冷的说道。
先前嬉闹的人闻言一僵,随后全慌忙跪在地上,惊骇的喊道:“二皇子饶命,二皇子饶命。”
越小照听到白苏的声音,喜不自胜的回头冲白苏行了一礼,笑道:“二皇子,越小照回来了。”
越小照?白苏低低的念了一声,随即,冷笑着说道:“好你个越小照,你一回来,就忙着来调戏我殿内的宫女了。”
越小照将头摇得好似拨浪鼓,道:“当然不是,小照今日专程来探望二皇子。”
白苏勾了勾唇:“专程来探我,那为何我却听到你跟我的人打情骂俏?”
越小照乖觉的一笑,道:“这些姐姐担心小照是坏人,嗯,在审问小照呢。”
白苏冷哼了一声,道:“说吧,你来寻我,到底所谓何事?”
随即,越小照跨下了一张脸,有气无力的答道:“自然是为我家王爷。”
闻言,白苏心尖一颤,下意识的抬头朝殿外望了望,才道:“有什么事,进屋再说。”回头,又吩咐了几个太监去门口守着,这才放心将越小照领进里屋。
越小照还来不及开口,就听白苏急切的询问道:“你家王爷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让你来宫中?”
越小照纳闷的挠了挠后脑勺,道:“王爷,他入狱了啊。二皇子殿下,你不知道么?”
闻言,白苏脸色变得煞白,寒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越小照继续纳闷,“就在昨日。”
“昨日?是谁去拿他的?”
越小照这下肯定了,二皇子殿下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王爷入狱。呐呐的说道:“听说是刑部侍郎沈懿。”
“沈懿?”白苏冷笑一声,“他为什么要抓你家王爷?”
越小照又挠了挠后脑勺,道:“小照今儿个才从太仓赶回来,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管家让我过来问你,说你有可能知道呢?”
白苏狠狠的眯了眯眼,冷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个P,这些时间,一直被困在宫内,哪里都去不了。我去哪里知道?”
越小照这下慌了起来,“二皇子也被人软禁了么?”
白苏抿紧嘴唇不说话。
越小照又说:“这下可怎么办,一个吵了架,一个被软禁。那,谁可以去救王爷?”
白苏冷眼一瞥,脸颊上的梅花胎记透出一股子的杀气。“你说,那一个吵了架?”
越小照一愣,随即想想起白苏不知道关睢景一事。便忙将从管家哪里听来的话,一五一十的讲给白苏听。听到最后,白苏却勾着唇,绽出一抹寓意不明的冷笑来;“她倒是长情。”
看着那笑,越小照背脊一阵发凉。下意识的摸了摸颈子,道:“王爷一直很长情。”
白苏冷哼了一声。
越小照这会儿也发觉气氛有些不同寻常,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不敢多言。又过了半刻,听得白苏叹了一声,低声说道:“小照,你先回去查查,一有消息,就来通知我。”
越小照低头想了想,才明白白苏是让他回去查王爷一事,忙点头说道:“好,小的这就去办。”
白苏嘴角含了三分笑,只是那笑,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就好似在冰天雪地里,又遇上寒霜一样。越小照瞧着,硬生生的打了个冷战。白苏冲他摆摆手道:“那你就快些回去吧。早日查出真相,早日救出你家王爷。”
越小照小鸡啄米似地猛点头。随后,便一溜烟的跑了。
直到越小照的背影再也看不见,白苏迅速的敛去脸上的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一种能让人全身发凉的冰寒之气,就好似从零下三十度的气温中掏出来的冰棍,寒人心魄。
就算是你将我推向千里之外,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一人伤你一根毫毛。
第四十章:摊牌(1)
是夜,刑部大牢。
牢狱里面是没有日夜的,至少关押司祧地方是见不得光的。除了一盏昏暗的油灯以为,无论白日还是夜晚,都是暗沉沉的一片。
砖石的墙壁上,没有窗户,甚至连个巴掌大的小洞都没有。坚固得就好像密闭的棺材。司祧裹着被子低低的叹气,也不知道王府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何,这些时日都没人来探视过他?转念一想,将他禁闭在此,白俊彦也不会笨得让其他的人进来探视。除非,是那个人……。
出神间,门外却响起了一叠的脚步声,司祧一怔,随即勉强的打起精神来,蜷缩在床上装睡。
率先说话的是白俊彦,“二哥,那个就是皇叔。”
半天都没有人回答,就在司祧以为白俊彦在试探他时,门口,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司祧冷笑,装,我倒想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接着,轻微而缓慢的脚步声响起,司祧怔了怔,却仍然面对着墙壁,没有回头。
脚步声在他的床前停下,熟悉的味道飘进鼻腔,司祧呼吸一滞,气氛便在瞬间紧绷了起来。片刻之后,他感觉到他的身旁坐了一个人,那个人好像极其的不习惯这硬邦邦的石床,不时的变换着坐姿。而埋于被子中的半边脸颊,被一道火辣辣的视线注视着,烫得就好似要燃烧起来一般。
面前的这个人,司祧这会儿不愿意见到他。甚至,根本就不想见到他。毕竟,从前一直都是那般意气风华的出现在他面前,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狼狈过。就连身上这身衣服,都三天没有换洗过了。而每日出恭,也是狱卒们拿来的夜壶。这样的自己,哪里有脸去见他。
静默了半天,身旁之人终于幽幽的叹了一声,然后浅浅的啜泣声便在身旁响起。
司祧一惊,行动快于思想的回头望去,不期然的望进了一双含着热泪的眼眶。那人,倔强的咬着嘴唇,鼓着的双眼仿似铜铃,脸颊上的梅花胎记之中,却透出了一股子的倨傲与倔强。
司祧在心中低叹,那几日不曾清洗过的手,下意识的抬起,后想到自己的双手实在是过于邋遢,又慌忙缩了回来。
尴尬、狼狈、窘迫。他感觉到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要饭的乞丐,而面前这一身华服的少年,便在瞬间与自己有了天渊之别的差距。他,高攀不起。
缩回来的手,被握进了一双温暖的手心中。司祧懊恼的挣扎,冷声说道:“不知二皇子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深夜?白苏低低的笑了起来,含着泪花的眸子如湖水潋滟,嘴角却嘲弄的勾起:“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箱子里面,皇叔还能知道现在是深夜,真是不错。”
司祧努力的让自己情绪和缓,扯着唇,淡淡的笑;“看来,二皇子不但是希望我常年被关,暗地里还祈祷着我能双目失明,双耳失聪。”
瞬间,面前的那张脸血色尽失,那双手,却将自己握得很紧很紧。然后,他听见那人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只要这样能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不介意。”
他浑身一震,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慌乱。那好不容易平复了心绪,在瞬间掀起了惊天骇浪。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白苏的感情,会这般的激烈。他一直以为白苏就应该是那般淡淡的,冷冷的,甚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而不是现在这样,说着这样决绝的话语,那样的鱼死网破般的狠绝。
白苏在他耳边低低的笑:“皇叔,你不相信我会说这样的话么?”司祧惊恐的瞪大双眼,望着守在不远处的狱卒。深怕,一个不小心,面前之人会胡乱的说出些什么。虽然他不了解白俊彦,但是他相信,白苏要进来这里,一定有付出过什么。
而白苏却好似能猜到他心中想些什么一般,他又听见他问:“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能进来这里,而我,却能进来?”
司祧点头,水蜜色的眸子中,防备的意味明显。
白苏的嘴唇离他的耳朵,仅有一毫米之隔。他喷出气息,灼热得就好似火山爆发,让他的耳朵如快被烤熟了般滚烫。他说:“我答应了三弟,日后帮他夺取皇位。”
霎时,他只觉得下了一场大雪。那喷涌出来的火气,被瞬间冻结。司祧的瞳孔猛烈的收缩,眼眸狠狠地眯成了一条直线。原本还挣扎着个不停的心态,在这瞬间只剩下愤怒。他拼了命的要为他打下这江山,他居然说,他答应了别人要帮他夺取皇位?
真是可笑之极,他将他的努力,将他的心血当成了什么?
就算他的心中没有自己,他也不应该这般的糟蹋他的努力!
司祧的表情变得很淡,很淡,就好似秋天里的雾气,瞬间就会消融一般。白苏看着,却只是想笑,胸口明明痛得揪成了团,明明他都快不能呼吸了,可是看着他,他还是想要笑。
他的司祧,彻底的将他推开了!竟然以为他希望他会双耳失聪,双目失明?他的司祧,再也不会将自己放在第一位了!他失去了,他的司祧。
司祧抿了抿唇,而后,淡淡的笑起:“二皇子有什么打算,那是二皇子的事情,与司祧有何干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云淡风轻的一个浅笑,就这般爽快利落,轻轻松松的割断他们之间的羁绊。他当真是,做得出来。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出来吧。
白苏拼命的握紧拳头,心下有个声音不停的再说,白苏不能哭,不能哭,外面有人看着呢。不能让别人认为你这样做,是因为你对他有感情。你不能,让别人认为他是你的弱点,而将他置于险境。所以,他只是笑,也只能笑。
他说:“当然与皇叔有关了,当年皇叔你用计害死了我想要娶的姑娘,这笔账,我怎么能不跟你算清呢?”他的声音洪亮,好似闷雷滚动。
铁皮箱子一样的监狱中,只有他的声音来来回回回荡。狱卒们听闻那笑声,皆是诧异的回头望,见到白苏那狷狂的模样,个个瞪大了双眼。
“二皇子,凡事都要讲求证据的。”
白苏笑着凑近他的脸,低声说道:“皇叔,你忘了么,你当初怎么用计陷害前朝丞相,甚至,害死我救下的女子?”
好在,他足够心狠,在听见这句话时,所以才没有慌乱。只是,在这一刻起,他觉得,自己似乎要从新评估面前这人了。白苏,或许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单纯?
白苏笑着捻起他额前的头发,笑吟吟的说:“皇叔,你现在明白为什么十三岁后,我就开始疏远你了吧?”
十三岁?司祧皱眉,在他记忆中白苏正式疏远他,是十五岁。若是,他十三岁便知道了他之前做过的丑事,那两年内,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与他亲近。这样的人,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第四十章:摊牌(2)
忍了半响,不由又觉得讽刺。白尧章生的好儿子,个个都如狼似虎。表面上,笑容可掬的,却是笑里藏刀。表面上尖酸刻薄的,实际上城府极深。表面上憨厚聪明的,实际上却是个冲动易怒小气的傻瓜。就连面前的这个,他以前以为那般单纯的孩子,也是那般的擅长做戏。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疲惫过,面前这人,到底拿了几分真心待他,又或者是,对他从来就没有用过心,在这会儿,他不敢去求证。
白苏一直以为,这些话会永远的烂在自己的心中。若不是,为了不让白俊彦怀疑,就算是拿把刀放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愿意这样对司祧的。别人或许看不出白俊彦的野心,但是他却看得真切。明明从小就是一个宽厚仁义,性情高洁的三弟,却在突然之间变得尖酸刻薄,阴狠毒辣,若不是为了皇位,他何须这样伪装自己?
而白俊彦生性多疑,他说了愿意帮他,他肯定会留了一个心在。就连,答应让他见司祧,也只是想看看司祧在他的心中到底有多重吧!只是,狱卒们将他们今天的谈话转给他时,不知道,他的那个好三弟会有多失望。
这样一来,他们大概也会明白。就算司祧出事了,他白苏,也绝对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气氛一下变的凝滞起来,空气中那细微的因子也在瞬间停止了飞动。只有两人的呼吸,在算不上大的空间中,此起彼伏。
片刻后,司祧重重的叹了一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你想要怎么做?”
白苏闻言笑起:“我的一个妻子,换你一个妻子,很公平,是不是?”
司祧脸色一变,语气之中已然有些慌乱之态。“你的意思是,你要对付你婶婶?”
白苏笑得格外的欢快:“我有给过机会你的,是你没有珍惜。”
司祧顿觉嗓子眼发干,一口气徘徘徊徊,不上不下,他猛地从床上坐起,白苏未加提防,险些被他掀下床。“你不能这样做。”司祧双手按着腹部,用力的喘息。
“太迟了。”白苏低低的叹道。
“你什么意思?”司祧全身抖得就像是羊癫疯复发。倒不是说他对关眉妩有多深的感情,只是,他对她的亏欠,这一辈子都还不清。更何况,白苏平素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要害关眉妩,也只能是他去做。而不是,白苏。
白苏又笑:“我之前说过,我可以忍受你的妻子,毕竟,你害死我的未婚妻我都忍过去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可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失望。”
“失望?”司祧闻言笑起。到底是谁更失望一些?是谁的所作所为,更让人感到绝望?有些事情,他宁愿埋葬在时间的长河中,就这样静静的死去,而不是现在这样,袒露在空气中,看他发霉腐朽的烂肉。自己逼迫自己将胸口的位置挖掉一块,已经够痛的了。为什么,还要让别人在伤口撒盐。而这个人,还是自己胸口缺失掉的部分。
白苏也笑,那笑容都是达不到眼底,虚浮得就像是飘于空气中的微尘。“是啊,失望,很失望,很失望。这种感觉,你不会懂的。”
司祧迅速的止住脸上的笑,恶狠狠的吼道:“你若是伤害了眉妩,我绝对不会饶你。”
白苏脸上的笑愈发的狷狂,却又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悲伤。“你出去之后,我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让你永生难忘。”说完,就笑着理了理那华贵的白袍,就好似池塘中的菡萏般秀丽翩然。层层叠叠的白沙逶迤拖地,缠缠绕绕得好似主人的心绪。
“若是眉妩出了事,我会跟你拼命。”司祧的声音不低,现在这架势,就好像根本就是仇雠相见,剑拔弩张得仿似一触即发。
狱卒们看得直摇头。是谁说摄政王极宠二皇子殿下的,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上层人的心态,到底就好似那千千结的蛛丝网,有太多阴谋算计,还不如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过得安生。众人皆是摇着头,不停的叹着气。
而白苏大声的吼了回去:“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就算关眉妩死了,也是你害死的。”
司祧气得全身发抖,脸色煞白:“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你,而不是留着你,祸害人间。”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另外一个则是冷冷的笑:“你有这本事,你现在就动手。”
狱卒们悚然回头,见两人当真撕扯推搡起来,便再也不敢旁观了。纷纷冲上前去,想将两人分开。他们却没发现,在他们到达之时,那两人眼中皆同时闪过一抹精光。
只有让所有人都知道,二皇子与司祧已经决裂,你才会是安全的。
只有让所有人明白,司祧并不疼宠二皇子,那水底下的暗涌,才能顺利的流动。
彼此之间,就这样的抱着自以为是为对方好的心态,将彼此狠狠的伤害。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一刀下去,两边见红。
司祧与白苏,白苏与司祧。终于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皆以为还能再回到过去,却不知道,一回头,再也看不见来时的路。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狱卒们将骂骂咧咧、拳打脚踢的二皇子架出去时,那个本来怒气冲冲,张牙舞爪的摄政王,却在瞬间,绽出了一朵发自内心的笑容。就好像那盛开得正灿烂的月桂花,绚丽夺目。
而那挣扎着出了牢门,又变得黑口黑面的二皇子,在某个瞬间,脸颊上的梅花胎记好像注入了新的生命,栩栩如生得仿若展翅而飞的蝴蝶。
第四十章:摊牌(3)
明月如霜,清景无限。
清冷的空气中,挟了翠竹的清香。飘渺的晨雾之中,一盏微黄的灯笼静静的燃烧着。刑部大牢的门口,竖立着一抹苍劲挺拔的身影,冠玉般的容颜上,噙了浅浅淡淡的笑。
他在等,等那个在大闹监狱的人出来。冷风徐徐,吹得他月白色的衣衫猎猎作响。皇子皇孙们,最喜欢的是华贵的白袍,因为他看上去干净,就好像白雪一般,可以将那些黑暗的、见不得人的彻彻底底的掩盖。
哒哒哒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那人终于抿着唇轻轻的笑了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灯笼,冲着牢狱之中走出来的人微微的点头。
那悠然自得、平心静气的微笑,哪里像是那平时尖酸刻薄的白俊彦?白苏脸上也带了三分笑,快速的迎了出去,问道:“三弟,怎么还没走?”
白俊彦扬了扬手中的灯笼,笑道:“我将守在这里的奴才,全都遣走了。我若走了,二哥你怎么回去?”
白苏闻言笑起:“你将灯笼留给这里的守卫,我自己拿着走就行。”
白俊彦道:“二哥一人回去,多不安全。”
“多谢三弟的关心。既然如此,那就一道回去吧。”
白俊彦笑着点了点头。
三湘月色三湘水,浸骨寒光似练铺。
夜色茫茫,两人踩着月光铺就的竹林小道,缓步而行。刑部大牢的大门较偏僻,两旁皆种满了翠竹。寓意为高风亮节,当然,另外一层意思,则是希望进去监狱里的人,能学习竹子的精神,改过自新,节节高升。
白苏的胸口堵了一口气,一口在监狱里面没有发出来浊气。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夹了寒意的清凉气息吸进肺里,然后在化作一股热腾腾的腥气喷出。浓郁的夜色遮住了他脸上的阴郁,二人慢行,白俊彦也只是觉得气温有些凉而已。
走了一段,白俊彦慢悠悠的开口问道:“刚刚,我听见你跟皇叔吵了起来?”
白苏牙咬切齿的答道:“自从他娶亲之后,我跟他就没有一次见面不吵的。”
白俊彦来了兴趣,笑着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还有人会说你们关系亲厚?”
白苏冷笑道:“以讹传讹罢了。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谁会知道这里面的个中关系。”
白俊彦闻言笑起:“好一个亲身经历,如此看来,世人皆是被你们蒙骗了。”心里却在飞快的盘算着,司祧暂时不用死。若是能想方设法拉拢他的话,那么,日后也不怕对付不了景皇后。
“骗?”白苏冷哼了一声,道:“骗字都是客气的说法了。那人虽然之前对我极好,也只不过是因为我有些利用价值罢了?”
“利用价值?”白俊彦挑眉问道:“二哥有何利用价值?”
白苏嗤道:“你以为他是如何当上摄政王的?”
白俊彦惊呼一声:“二哥的意思是,皇叔对你好,只是为了摄政王?”
白苏冷笑道:“好?他不过要培养个棋子罢了。刚好我比较不走运,被他看上而已。”
白俊彦唏嘘不已。心中却道,你们吵得越厉害,对我自然好处越大。口中却说:“二哥,皇叔不是这样的人吧?”
“是不是这样的人,日后你就知道。”
白俊彦又说:“万一皇叔是真的诚心对你,若是听到这些话,怕是会伤心的吧。”
白苏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他很庆幸今晚的夜色不够明亮,可以清楚的遮掩住他眸色中的阴郁,甚至,将他瞬息万变的脸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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