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三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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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争又不是单打独斗，堂主是不便参与的。谁知这运河帮竟然在帮众中埋伏好手，荆门寨吃了大亏。此次武林大会两帮帮主俱到了太原，约了今日戌时三刻在太白遗风酒楼论理，丐帮派人去见证。”杨诚与郭笑天连忙回房换了外出的衣衫，跟着叶玉那孩往太白遗风去了。
　　　　　　　　
第十章　富贵功名（上）
作者有话要说：嗦嘎，剧毒什么的都是太阳帝国造出来的！　　三人进了太白遗风，才上了二楼，小二便迎了上来给叶玉那孩行礼道：“得罪了各位，今日小店被包场了，不对外营业，恕罪则个。”
　　叶玉那孩沉着脸，道：“贵店历来包场只包三楼，二楼是对外营业的，我朝历来有规定，除非陛下亲临，否则就算是皇亲国戚、朝中大官，也只能封半边街、包半边场，何人这么大的排场？”
　　“这……”小二见叶玉那孩来者不善，不敢擅自做主，便道了声得罪，去请掌柜去了。
　　掌柜一见是叶玉那孩，连忙赔笑道：“二爷，小二狗眼，不知道是您，二爷恕罪。不瞒二爷，今晚是丐帮包的场，二爷您也知道这丐帮，小的实在是得罪不起！”
　　叶玉那孩冷冷道：“那掌柜的意思，是要我现下回了兄长，让他带着官兵来查这公然违令之罪了？”
　　见掌柜的冷汗直冒，叶玉那孩又道：“此处离州府并不多远，押解过去也不费多少时日。”
　　掌柜汗如雨下，急忙道：“二爷说笑，二爷这是什么话，这些小事怎敢打扰州府大人，小的愚钝，还请二爷指条明路！”
　　叶玉那孩道：“掌柜按照我朝规矩，二楼照常营业。”掌柜急得如热锅蚂蚁，道：“二爷，我开这个店也不容易，这……”
　　叶玉那孩道：“太原城最近来了几个流寇，官府搜查你处，见你店内无人，问了缘由，差点将你以公然违令罪带走，你还有胆子继续让人包场？”掌柜茅塞顿开，大喜道：“谢二爷周全！”
　　叶玉那孩道：“还不赶在戌时之前将二楼招呼满了？”掌柜点头如捣蒜，吩咐小二带着三人去大堂安排座位。
　　三人坐定后，郭笑天轻声问叶玉那孩：“你怎么跟州府大人挂上关系了，还成了二爷？”
　　叶玉那孩轻笑：“小郭兄弟见笑了，我久居大宋，当然要挂个靠山，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郭笑天自到了黑山门，见了黑山、慕容灵、贺朗、叶玉那孩等人，无一不是身负异能、出色于常人，想想杨诚除了武功卓绝并无异能，若不是黑山门上下齐心，杨诚这个门主之位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又想到若是离了这些人，自己一己之力根本不能辅佐杨诚，只觉得前路茫茫，不由长长叹息了一声。
　　叶玉那孩何等机灵，见郭笑天神色有异，便猜中了七八分，借故请杨诚下楼挑一条好鲤鱼，便对郭笑天轻声道：“小郭兄弟来我门中不久，不知详情。我等都是受了黑山黑水两位门主的恩情，尊他们如父，杨兄弟于我等便如亲弟弟，是绝对不会有二心的。”
　　他顿了顿，又道：“为帅者，何必专长，只要心思纯善、秉公而为，便可统领将士；而为将者，各有专攻，方能协调统一，为帅者所用。”
　　郭笑天豁然开朗，面露自责，很是诚恳的对叶玉那孩道：“哥哥所言极是，夫子临行前还教训我贪一己之私，我方才又是入了自己的小圈子在想事情，我心眼甚小，哥哥莫要怪罪！”
　　叶玉那孩哈哈一笑，低声道：“关心则乱嘛，哈哈，慕容总管说小郭兄弟乃是情深义重之人，哈哈，果然不假，哈哈！”郭笑天不由面色一红。
　　却说掌柜的被叶玉那孩指点之后，吩咐小二来劲揽客，赶在戌时之前将二楼大堂招呼得满满当当。
　　戌时二刻，丐帮帮众约莫十来人先到了，进了二楼大堂见满满的都是人，勃然变色，未等他们发作，掌柜急忙拉了领头一人衣衫，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领头男子面露怀疑之色，掌柜点头哈腰恨不得指天作誓，又嘀咕了良久，见掌柜将一个小包袱悄悄塞进了领头男子袖口，男子暗暗握住，方才面露常色，招呼随行众人上三楼去了。
　　几人小动作郭笑天等人俱看在眼里，郭笑天见丐帮如此势大，不由蹙眉。叶玉那孩招手让小二叫了掌柜过来，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悄悄塞进掌柜手中，掌柜吓得急忙推辞，叶玉那孩以眼神止住，掌柜见客人众多，不敢再推，只得小心翼翼收了，低低说了声：“谢二爷！”便走了。
　　不一会，又上来四人，为首男子约莫三十来岁，身着青衫，叶玉那孩低声介绍道：“荆门寨寨主，罗尚。”罗尚四人在小二带领下，往三楼而去。
　　直到戌时三刻整，刘肃才带着运河帮的三人上楼来，郭笑天见这刘肃约莫四十岁上下，略微发福，身着白色绣暗花锦衣，与一般江湖中人朴素的打扮不同，其余三名帮众也是一身锦衣，恨不得昭示天下本帮财大气粗，四人被小二引着上楼去了。
　　郭笑天见四人故意掐着时辰到，又打扮得衣帽光鲜，本就对运河帮吞了淮扬镖局水运愤愤不平，不由用筷子戳着糖醋鲤鱼，愤愤道：“不怕猪横着走，就怕猪说着人话横着走。”
　　叶玉那孩笑道：“不如我去招呼上一盘卤肉，给小郭兄弟泄泄气？”
　　“哼！”郭笑天继续戳鱼。
　　叶玉那孩莞尔，便一面继续招呼杨诚饮酒，一面注意三楼动向。三人座位选在了一帮人论理的包厢正下方，大堂嘈杂，虽然听不到包厢内言语，但若是众人打斗，凭杨诚与叶玉那孩内功，便可轻松听到。
　　三人正吃间，忽然杨诚低喝：“动手了。”三人停了筷子，杨诚皱着眉道：“不对，好像又停了。”
　　郭笑天内功不佳，只听到大堂内众人吵吵嚷嚷的声音，不一会，便见楼上众人都走了下来，分成三批离去。
　　郭笑天见罗尚等人一脸不平，好奇心顿起，便对杨诚二人道：“我们跟上去？”杨诚与叶玉那孩对视一眼，便起身，三人结了帐也离去了。
　　出了酒楼，三人施展轻功，远远跟在罗尚等人身后，叶玉那孩早探得荆门寨在城西落脚，这太白遗风位于城东，距离颇远，三人也不着急，只是远远跟着。
　　未待到城西，忽见罗尚步子慢了下来，随即身子一歪，往前一顷，吐出一口鲜血出来，随行几人慌了手脚，急忙扶住罗尚。杨诚示意叶玉那孩一人上前，与郭笑天现了身形，远远站着。
　　“什么人！”荆门寨帮众大喝一声。
　　“黑山门，白虎令主叶玉那孩见过罗寨主。”叶玉那孩报了姓名，缓缓向前走去。听到黑山门三个字，荆门寨帮众不由打了个激灵，连忙亮了兵器。
　　叶玉那孩脚步未停，道：“荆门寨久居两湖，果然不知我黑山门规矩，我若是来杀人的，怎会自报姓名？”
　　罗尚左手撑住扶着他的帮众，右手抬起，道：“收了兵器。”继而接着道：“令主有礼了，罗尚有伤在身，怠慢。”
　　叶玉那孩在离罗尚等人百步处停了脚步，道：“罗寨主若是相信我，可否容我引荐？”罗尚点了点头，叶玉那孩便朝杨诚二人示意，杨诚与郭笑天从暗处走了过来，站在叶玉那孩身侧。
　　叶玉那孩道：“这位二位是我黑山门慕容总管座下的，杨诚、郭笑天。”杨诚两个字在江湖中已是如雷贯耳，罗尚抬首打量杨诚，见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不由暗暗吃惊。
　　未待罗尚开口，叶玉那孩便道：“不知罗寨主被何人所伤，若是信得过我黑山门，可否容我三人上前看看？”
　　罗尚知道黑山门虽然是杀手组织，但是毕竟是江湖大派，一向光明磊落，便叹道：“受伤之事不说也罢，几位移步过来就是。”
　　杨诚三人走近了后，便见罗尚面色惨白，杨诚道了一声得罪，便执起罗尚手腕，搭了搭脉。过后，杨诚道：“罗寨主可否借一步说话？”罗尚朝帮众挥了挥手，叶玉那孩便笑眯眯的与三名帮众一起走到不远处，郭笑天轻轻扶着罗尚左臂，罗尚与杨诚对面站着。
　　杨诚道：“罗寨主可否解了衣衫，让在下见见罗寨主的丹田处？”他随即解释道：“我怀疑罗寨主中了异域奇毒，需要确认。”
　　罗尚倒也爽快，单手解了腰带，露出胸膛，杨诚低首，借着忽明忽暗的月光，见罗尚丹田处形成一朵模糊的花朵形状红斑。
　　杨诚示意郭笑天帮罗尚整理好衣襟，正色道：“罗寨主中的是东瀛红樱毒，此毒无色无味，下在茶水或食物中遇水则化、查无证据，中毒后如催动内力，则毒随血液而动，一旦丹田处出现鲜艳的一朵红樱，便是毒素攻心，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罗尚不由疑惑，道：“这樱花怎会有毒？”
　　杨诚道：“罗寨主有所不知，这红樱不似寻常樱花，名叫红山樱，生长在东瀛东北部，习惯寒冷，制毒之人以雪水掺以剧毒灌溉红山樱，待毒素浸满整个树木后，方才采摘花朵制成丸药，此毒制作复杂，甚是难解。”
　　罗尚看着杨诚道：“杨兄弟若是能助我度过此厄，我必当重谢。”
　　杨诚道：“罗寨主歇脚处多有不便，可否到我等处歇息？”罗尚便招呼帮众上前，吩咐两人回客栈传话，带着一名帮众随杨诚等人走。
　　罗尚不敢运气，帮众扶着他走得极慢，杨诚与叶玉那孩走上前去，一人架着一胳膊，道声“得罪了”便施展轻功而去，郭笑天与帮众跟在后头。几人转向去了城东，进了宅院。
　　　　　　　　
第十章　富贵功名（下）
作者有话要说：JJ大爷，JJ妹纸，麻烦不要审了，我今天难得这么闲，准备全部发完的，请不要再打击我了。
话说，武林大会的比试方法我是借鉴体育赛事的，跟选秀无关，如有不合理，恕罪则个！　　进了宅院，杨诚吩咐荆门寨帮众安顿罗尚先躺下，让郭笑天叫醒哑仆起来烧水，便与叶玉那孩转身去了书房，叶玉那孩虽然没有听说过这红樱毒，但见这毒发作迅速、来势凶猛，料到必定凶险，便抢先问道：“此毒可解？用何法解之？”
　　杨诚道：“他适才定是与人交过手，否则单单以轻功行这点路，不至于如此。不过毒素尚未攻心，须有人为他以内功行大周天，逼出毒素。”
　　叶玉那孩变色道：“内功助行大周天？那岂不是要自损内力？”杨诚道：“不错。”
　　叶玉那孩道：“武林大会在即，这招甚是歹毒。”他向杨诚行礼，低声道：“属下恳请少门主，由属下助罗尚逼毒。”
　　杨诚道：“以你的功力，若是助他，须损耗五年内力。若由我助他，不过损耗一年内力。”
　　叶玉那孩正色道：“不可！天机子和余飞的功力都在贺朗之上，加上余飞狡黠、又占地主之优势，综合来看已不下横河道长！武林大会之前，我绝不能让你有一丝风险！”
　　杨诚见叶玉那孩坚持，又想到此次武林盟主之位必须要拿到，便依了叶玉那孩，但提出自己在一旁护法，叶玉那孩点头答应了。
　　杨诚微微一笑，低声对叶玉那孩道：“我怎觉得我这个少门主当得委屈，你们教训起我来都是熟能生巧。”
　　叶玉那孩低声回道：“宋人常说‘夫妻相’，这两人走得太近，就越来越象了，真是越来越惹人疼爱。”
　　杨诚噎住，道：“不是有个词语叫‘近朱者赤’？”叶玉那孩道：“有这个词么？呵呵，未曾听说过。”说着，便向客房走去，给杨诚留下一个宽阔的背影。
　　两人回到客房，见罗尚面色更差，叶玉那孩对帮众道：“烦请小兄弟去厨下催一下热水。”帮众知道他有话对罗尚说，便出门去了。
　　罗尚侧身半坐起，道：“还请令主告知解毒之法。”叶玉那孩道：“此毒须以他人内功相助，行大周天逼毒。”
　　罗尚看着二人，道：“罗某贪生，不说假话，不论你黑山门遣何人助我，我荆门寨记得黑山门的恩情。”叶玉那孩道：“我适才与杨兄弟商议过了，我助罗寨主逼毒，杨兄弟在一旁护法。”
　　正说着，郭笑天带着抬着浴桶的哑仆进来了，叶玉那孩便道：“小郭兄弟吩咐仆役继续烧水，可能需要不少，小郭兄弟带着罗寨主手下在门外守着，这里有我和杨兄弟就行了。”
　　郭笑天看着二人，已经料到叶玉那孩不会让杨诚涉险，便对叶玉那孩道：“哥哥小心。”
　　几人出去后，杨诚让罗尚解了衣衫，仅着亵衣坐在浴桶内，叶玉那孩盘膝坐在对面，与他伸手相抵，以内功助他行大周天逼毒。
　　一个时辰后，只见浴桶中的水全部变成血红色，甚是可怖。杨诚开门让仆役又送了一桶热水过来，叶玉那孩吐纳歇了片刻后，继续为罗尚逼毒。
　　热水一桶桶换了七次，那红色逐渐变深，最后直至墨色，杨诚方才示意停下，叶玉那孩已是衣衫尽湿，浑身湿哒哒的都淋得水下来。
　　折腾了一夜，罗尚逼出毒素，脸色虽白，却比昨夜好多了，也能自行站起，穿了衣衫。杨诚将一个方子交给罗尚，要罗尚按照方子上的名称去药房抓药，这些都是滋补顺气的药材。又叮嘱他连续服用三天，这三天内尽量卧床静养，不要运气，几日后便可痊愈。
　　罗尚看着叶玉那孩狼狈的样貌，心头感激不已，道：“令主不知贵庚多少，若不嫌弃，罗某愿与你八拜之交。”
　　叶玉那孩道：“我今年二十又八。”罗尚道：“为兄比你虚长四岁。”叶玉那孩便以兄称呼，罗尚也不是扭捏之人，向杨诚招呼后，便带着帮众回客栈去了。
　　罗尚等人走后，郭笑天听说叶玉那孩要损失五年内力，不由十分担忧，道：“哥哥身处他乡，如今内力受损，不知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叶玉那孩道：“无妨。黑水老门主对药理、毒术都深有造诣，我马上传书给野火令普，让他请黑水老门主帮我想想法子。”三人累了一夜，便各自去歇息了。
　　十月初二，赶在最后一日，杨诚报了名。十月初五，丐帮宣布了此次武林大会的比试方法。此次共有二十六个门派及十人以个人名义参加，丐帮帮众和作为现任武林盟主的帮主余飞均不参加，参加的门派出两名上场，共计六十二人。
　　这六十二人分成两组抽签，本着同门派回避原则分别对决，历时五日决出一十六人参加第二轮比试。第二轮则决出八人，参加三日后的最终比试。
　　最终比试时，先由这八人决出前三名，前三名分别与上届武林盟主余飞轮流比试，每日一局，一局定胜负，只是若是五百招以后仍然未能击败余飞，算余飞胜。若是三人都未能胜余飞，则余飞继续担任这届武林盟主。
　　这个比试方法一公布，江湖众人哗然一片，这种比试表面看对所有选手公平，但是意味着所有选手都要一轮轮真刀实枪的打下来，等打到最后进了前三，余飞才上场，且不说进了前三的三人前面耗时耗功力，就这“五百招以后仍然未能击败余飞的、算余飞胜”甚是不公平。
　　只是，大家目前都在丐帮地盘，众门派各有算计又虎视眈眈这武林盟主之位，愤愤不平归不平，谁也不愿意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只好暗暗咬牙等着比试。丐帮之所以敢这么宣布，便是笃定了少林与青城不在的情况下，其余门派都不会出面牵头。
　　却说杨诚三人这日正在商议，叶玉那孩道：“我不便在江湖众人前露面，杨兄弟还是带小郭兄弟前去比试。”杨诚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他……”
　　叶玉那孩笑着接口道：“丐帮制定这么个方法，只是多凑二十六人让原先报名的人消耗体力而已，既然第一轮同门派回避，小郭兄弟就多耗几个人体力，随即退出便是。”
　　叶玉那孩接着道：“按照以往武林大会的惯例，无论分为几轮、如何比试，凡是二十招以内击败对手的、本轮无须再比，可以直接参加下一轮。这个规矩是前朝时期少林寺住持圆空法师定下的规矩，圆空法师的舍利子还在西京白马寺供着呢，他丐帮再横也不敢不认这条规矩。”
　　郭笑天刚才还在为自己武功低微、帮不了杨诚而暗暗羞愧，听了这话两眼一亮，道：“还有这个规矩？诚儿哥哥，你第一轮无须耗力了。”
　　叶玉那孩点头，又道：“少林寺一向慈悲为怀，青城派卓然不群，如今天下势力犬牙交错，他们既然不愿出头，我黑山门拔了头筹，虽然牵涉到兴庆府那一位，想来总比由着丐帮势大的好。”
　　郭笑天道：“这次罗寨主受伤，他们连红樱毒都能搞到手，不知道比试时还藏着多少暗招，诚儿哥哥你树大招风，到时候一定要小心！”郭笑天侧首想了一会，又道：“可惜，对外人不能泄露，否则以舅舅和峨眉派的交情，我可以说服天机子帮我们。”
　　叶玉那孩笑着道：“哈哈，心眼甚小，哈哈！”郭笑天知道他在取笑自己“情深义重”，不由脸色微红，岔开了话题。
　　十月十五，武林大会正式开始，丐帮将场地设在城外，叶玉那孩与几名门众打扮成看热闹的混在人群中，杨诚与郭笑天抽签上场，杨诚抽到了末号在次日比试，郭笑天靠前。
　　第一轮比试要求不能伤人，所有武器都须带鞘上场。郭笑天本着能拖多久拖多久的原则，将犀照和小匕首都登记上了场。他一会用刀一会用匕首，施展轻功绕来绕去打得对手眼花缭乱，择了机会就攻人不备，竟然一口气拖下了五人，这些人淘汰后纷纷告状，说郭笑天耍赖、攻击人私/处。
　　郭笑天笑眯眯的解释道：“兵法说虚虚实实，我自上场以来从未攻击谁□，那些一看就知道是虚招，你们自己偏要上当，我有什么法子？再说了，我又不知道你们昨晚有没有沐浴清洗，万一抓到了脏东西，会烂手掌的！”众人无语，丐帮负责评判的帮众只好让郭笑天继续上场比试。
　　郭笑天故技重施，又拖下了三人后，被岭南会的会长朱旭轻松拿下。郭笑天得意的朝杨诚比划了“八个”的手势，笑嘻嘻的下了场。
　　话说这几日郭笑天爱上了太原的油条老豆腐，次日清晨，郭笑天捧着肚子直打饱嗝随着杨诚来到城郊，也是冤家路窄，杨诚遇到的竟然是运河帮那晚随着刘肃去太白遗风的帮众。
　　郭笑天一眼认出那白色的锦衣华服，激动莫名，冲上场地对维护秩序的丐帮帮众大喊：“等等、等等，我有要事！”大伙不由一愣，看着郭笑天冲到杨诚身前，郭笑天小声道：“诚儿哥哥，务必狗爬式，务必！”说完便下了场。
　　一名丐帮帮众问道：“你干什么？”郭笑天见大家都愣愣的看着自己，笑眯眯的道：“我们临出发前，大巫师那摩教了我一个咒语，我在念咒。”
　　随即双手握拳，大声道：“务必啊！加油！”杨诚噗嗤一笑，众人惊诧莫名、不知所以，丐帮那名帮众清了清嗓子，道：“比试开始！”
　　只见那运河帮白衣男子双手成爪状，向杨诚攻了过来，杨诚右手握着收在鞘中的剑，左手呈手刀状斩向白衣男子，男子不敢托大，双手回缩、侧身让过，杨诚手刀如风，斩向男子颈项，男子仓惶缩首、狼狈避过。
　　那白衣男子东躲西藏了几招后，不由气息混乱，见杨诚左手手刀已至眼前，连忙攻向杨诚腰间大穴、欲逼得杨诚收招，谁料杨诚中途变招，手刀忽然收回，屈指弹起，以指尖之气攻向男子下盘。
　　这白衣男子在运河帮虽是一名堂主，但是武功与杨诚相去甚远，杨诚这手中途变招之术，若非一流高手极难使出，男子未曾防范，只听得嗤嗤两声，膝盖处中招，不由双膝一软，噗通一声摔倒，趴在了地上。
　　杨诚看向不远处拍掌叫好的郭笑天，悄悄比划了个“八招”的手势。
　　　　　　　　
第十一章　蟾宫折桂（上）
作者有话要说：仓央喇嘛造型参照金庸《神雕侠侣》中的金轮法王。
北宋时期，兵器以刀居多，加上火药的发明，用剑的不是很多了。但是我觉得用剑有种“君子如玉”的美感，SO，杨诚用剑。　　白衣男子甚是狼狈，只觉得双腿酥麻，趴了良久才起来灰头土脸的下去了。丐帮帮众见杨诚负手欲走，不由叫住他，道：“这位兄弟请继续比试。”
　　杨诚缓缓回身，道：“武林大会规矩，凡二十招以内击败对手的，可直接参加下一轮。”丐帮帮众一惊，道：“我们未曾说过有这规矩。”
　　杨诚淡淡道：“此规矩是圆空法师定下的，你可去找余飞求证。”帮众不敢怠慢，连忙小跑着去了不远处一个棚子内。
　　杨诚知道余飞定然在里面观战，也不着急，只是负手等在原地。周围对决的人，见了他们这一出，也都慢慢收了招式，静了下来。
　　不一会，那个帮众小跑着回来了，向杨诚行了一礼，大声道：“既然是前朝高僧定的规矩，我们后辈自然不敢违背，未请教高姓大名？”
　　“黑山门，杨诚。”这五个字一出口，周围的眼光刷的一下全部聚集到了杨诚身上，众人早就听闻这个得大夏皇帝亲自褒奖的奇人，都暗暗惊奇他过于年轻的相貌。
　　丐帮帮众大声宣布：“按照武林大会惯例，黑山门杨诚在二十招以内击败对手，不必继续比试，直接参加第二轮比试。”
　　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