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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蓉花巷(red-light district of furong)-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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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柏言慢慢的走近大牢,汪诚羽没了往日的生机,垂首不知是不是睡着了,这一身的伤痕,应该是受过了大刑的折磨。
  曲柏言慢慢的蹲□,将酒壶和吃的放在地上。
  汪诚羽抬起头,光线太暗,只是看见一白衣人蹲在牢门前,却看不清脸。
  “饿么?”曲柏言抬眼缓缓的开口。
  汪诚羽一愣,身体甚至因为惊讶抖动了一下,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曲柏言。
  “妙言?”他颤抖着问。
  曲柏言倒了一杯酒递到他的方向,道:“这里阴冷,喝点儿酒暖暖吧。”
  汪诚羽坐在那里没动,依旧静静的看着曲柏言。
  “你派人告诉我你要来找我,然后没来,现在也不给我个解释?”曲柏言想要装的轻松,可是一开口就觉得声音很是不稳。
  “谁让你来的?”汪诚羽冷声问道,“赶快离开这儿。”
  “你记得我欠你一顿酒么?那日你陪我去慈凤轩,我们说好的。可是你一直没来找我喝这个酒。”曲柏言没理会汪诚羽的话,慢慢的坐在地上,手中的酒杯继续举着,“你是打算让我继续这样等着你?”
  汪诚羽此时害怕见到曲柏言,更多的原因是他觉得现在自己这种身份,没有脸面面对他一直爱着的这个人,在见到曲柏言的刹那,他就觉得自己毫无自尊可言了。
  “汪诚羽你过来!”曲柏言忽然大声叫他的名字。
  汪诚羽也是一惊,无奈只要慢慢的起身来到牢门边,伸手接过酒杯。
  “怎么那么糊涂了?”曲柏言看着他问道。
  汪诚羽仰头喝下酒,瞬间觉得身子暖了起来,他皱着眉将酒杯递过去,“事情倒没多大,只是现在摊上了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人罢了。”
  曲柏言斟满酒,说道:“朝廷的事我不懂,可是我却知道这次非同小可。”
  “的确,掉脑袋的事,从我进了这死刑牢,我就知道了。”汪诚羽说完忽然笑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还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也会是最后一个。”
  曲柏言打开酒壶盖仰头喝了一口,没有做声。
  “死之前最想见到的人来看我,我刚刚真以为我是在做梦。”汪诚羽低头继续笑着说,“很多事情我都无法兑现了,因为这个。”他摇了摇手中的铁链。
  “你不想跟我说其实你来找我了,只是人还没到就出事了。”曲柏言看着他,竟然觉得眼睛有些模糊。
  汪诚羽抬起头,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我现在诚实了,而你却开始不诚实了。”曲柏言低声说,“我今天来看你,不是因为可怜你,你懂吧?”
  汪诚羽猛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曲柏言,“那你是?”
  “你知道我为何不喜欢你么?”曲柏言说完看到汪诚羽摇头,继续说道:“因为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所以我从来不会给你希望,那样对我们来说都太残忍了。”
  “我知道。有次你喝醉时说过。”汪诚羽说完看着曲柏言微微惊讶的脸又露出了那邪邪的笑,“看来老天对我也并非那般不公,也不是没给过我机会,只是时机不对,是么?”
  曲柏言将酒继续斟满,牢房外想起狱卒的声音:“时间差不多了,抓紧点儿。”
  汪诚羽忽然靠近了一些,抓住曲柏言拿着酒壶的手,脸色露出很不自然的笑容:“妙言,最后陪我喝杯酒吧,我们还从不曾好好的一起喝过酒。”
  曲柏言点点头,接过汪诚羽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又再度斟满递到他的面前。
  汪诚羽颤抖着拿着酒杯,眼中闪着晶莹,闭着眼将酒喝下。
  曲柏言起身看着他,不知这次之后,是不是真的没有机会再见了?心中很不是滋味,可是见到汪诚羽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他竟然不忍再说别的。
  半晌的静谧后,汪诚羽才幽幽的开口:“走出这个大牢后,就把我忘了吧,永远别再记起。”
  “那是自然。”曲柏言转过身背对着他,正巧挡住牢狱中仅有的那点光,把汪诚羽的方向衬托的更加阴暗,“如果你不活着出来,我记着你又有何意义?”
  汪诚羽看着曲柏言的背影,眼角的泪偷偷的流下,用力的深呼吸了一下才慢慢的说:“在你的眼里,只有我不好的一面,不是么?这样也更容易忘了吧。”
  曲柏言快速的离开,身后响起汪诚羽的声音,在这牢狱中,尽显凄凉,“妙言,如果我有来生,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给我个机会跟我在一起么?不管不顾,什么都不考虑的就好好的在一起?”
  “等你有来生再说。”曲柏言停下脚步轻声低语。他不知道这句话汪诚羽有没有听见,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变得水雾般的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新了。祝大家周末愉快!老漫我今天是一周上班的第一天,ORG。。。。


☆、第四十九章

  柳顺忠的案子属实严重,所以很快就传出了消息:与柳府和汪府相关与此事的,株连九族。
  婉伊闻讯后跌撞的跑到曲柏言的房中,进门就瘫坐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滴滴的落在地上。
  “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舞魅命苦啊!”婉伊捶着胸口哭道,“认识十几载,怎么就眼睁睁的要看他这么走了!”
  年景扶起婉伊,回过头也泪汪汪的看着已经楞在椅子上的曲柏言,哽咽道:“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曲柏言茫然的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二人,哑声问:“何时执刑?”
  “就在三日后。”婉伊抽泣道。
  曲柏言慢慢站起,身子一个不稳连忙扶住椅背。
  “哥哥。”年景见状连忙把婉伊让到座位上,走到曲柏言的身边说:“你快坐下,千万别动气。”
  曲柏言摇摇头,缓步走到窗口,一语不发。
  案子本来会迟些定案,可是柳顺忠却先招了供,先是承认了自己确实有要反大皇子的事实,然后把所有的细节也招了个干净。城中纷纷议论,这柳顺忠平时很英明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做出这么傻的事情?这下可是苦了汪诚羽,本来就嘴硬,在牢中受尽刑罚连一个字都未提,结果算是栽在自己姐夫的手里了。到底柳顺忠为何会这么做,有人说是为了自保,先来个自首,想要从轻发落。可是这被人冠上谋反的罪名跟贪污受贿能相提并论?以为说了该说的就能轻饶?结果到头来不仅连累了全家,自己也把命的时限给缩短了。
  婉伊得知这罪名是不能留全尸的,斩首之后还要被晒尸几日才行。怎么能给舞魅收尸,这下可让几人又发起愁来。
  “我倒是找了个还算明事的人,到时候能帮着把尸体弄回来,我们也别太声张,就埋在城外的山上。”婉伊这几天一直不停的哭,嗓子都哑的不像话。
  曲柏言点点头,看了看鸿霜,道:“到时候该准备的纸钱什么的都提前准备好了,别到时候麻烦。”
  “主子您放心,我都会安排妥当。”鸿霜答道。
  曲柏言这几日也没睡,闭上眼睛全是汪诚羽在牢中浑身是血的样子,然后露出那邪邪的笑看着自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虽然平日二人就是这种关系,可是真要知道这寿命时日不多,还是觉得心里空牢牢的。
  执刑当日,阴云密布,这一连阴了几天,可就是不见雨。
  房中有些阴暗,大早上婉伊就过来问曲柏言要不要一起去刑场送舞魅最后一程,曲柏言开始没有说话,最后转过身坐回床上才轻轻的说:“我下不了那个狠心。”
  手中还拿着汪诚羽那时送的夜明珠发簪,此时竟然发出幽暗的光,颇像一个孩子哭泣的眼睛。
  临近晌午时,年景才敲门进来。
  曲柏言身体有些颤抖的转过头看着他,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也明白应该是人已经都走了。
  “哥哥,婉伊她昏过去了。”年景轻声说。
  曲柏言微微点头,“我一会儿去看看。”
  “哥哥你没事吧?”年景见他不再作声,有些担心的问。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曲柏言半晌才开口。
  年景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抿着嘴轻轻关上了门。
  朝廷并没有为难这些家眷,处刑的当日就把尸体处理了。婉伊找的那个人连夜就把尸体安排到了城外,又急忙的来到鸿瑞楼报信。
  曲柏言几人跟着出了城,来到城外不远的山脚下埋了舞魅的尸体。
  棺材下葬时,婉伊还是没忍住,一下跪倒在地大声的哭起来。
  曲柏言站在旁边,泪水蔓过脸颊,低声的哽咽道:“舞魅,今生你吃尽了苦头,这到了阴朝地府多跟阎王爷说几句好话,投胎投个富贵人家,别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我们几个送你最后一程。”最后的几句因为难以抑制心中的悲愤,几乎走了音。
  柳顺忠和汪诚羽的人头在城门上挂了三天,以此示众。
  这日刚入夜,东富来到曲柏言的门前敲门问道:“言主子?”
  曲柏言打开门见是他,随口回了一句:“客人来了?我马上就好。”
  “不是客人。”东富连忙解释道,“是有人找您。”
  曲柏言下了楼,来到门口才见到大门边站了一位四十左右岁的男子,不过看着有几分眼熟。
  那人见曲柏言下来,正过身子迎了上来。
  “你是?”曲柏言问。
  “我是大牢的那个狱卒,您忘了?”男子说道。
  曲柏言这才想起来,几天前曾经又去大牢找过这个男人,让他帮忙照顾汪诚羽。
  “都办妥了?”曲柏言见没人注意二人,小声问。
  男子点点头,“东西都送出城了,你晚些时候去城门外就能见到那人,到时候再给他些赏钱就行,东西他都帮忙准备好了。”
  曲柏言点点头,转头看了看楼上,“我安排安排就去。”说完又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交给男子,“有劳了。”
  “举手之劳而已。”男子接过银子笑了笑,转身走了。
  临近天亮之时正是花巷中最为凄凉的时候,各场馆都开始熄灯,楼内也是一片宁静。
  曲柏言轻手轻脚的带着鸿霜出了门,待二人来到城门时正巧见到了男子口中的办事人。
  这位五十多岁的办事人见有人过来,也猜到十有□就是主顾了,连忙冲二人招招手。
  “东西都在车里,其实要么也就是弃尸荒郊野外喂狗了,不过总得留个全尸。我已经找人把身体和头都接上了,棺材也都准备好了,一会儿您说好地方,我们就过去给埋了。”办事人说话还算中肯,看着曲柏言的脸色不太好,劝道:“谁让他摊上这事儿了呢,您也得想开点儿。”
  曲柏言点头后问道:“石碑呢?准备了么?”
  “也按你的要求都准备了。咱现在就走?”
  “也好。”
  阴了几日的天终于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把山野间的气息衬托的更加浓郁。
  曲柏言站在旁边被鸿霜搀扶着,看着面前几个伙计挖坑之后将棺材放下。
  临埋土前曲柏言忽然想到什么,急忙说道:“先等等!”
  几人不解的回头看着他。
  他走到土坑前,从怀中拿出那个发簪,犹豫了半晌,还是插在了头上。
  石碑上没有汪诚羽的名字,因为也不可能去留个碑。曲柏言之前让人在上简单的刻着“最恶之人”四个字,没有署名。
  待几人走了之后,曲柏言站在石碑前发呆,心里竟然空空的。
  鸿霜拉着他说道:“主子,天都亮了,我们该回去了。”
  “我知道。你先去旁边等我,我有些话想对他说。”曲柏言脸色露出一丝苦笑。
  鸿霜愣了一下,只好先去一旁候着。
  曲柏言蹲□,从篮子中拿出准备好的纸钱慢慢的点燃,又拿出一壶酒放在旁边。
  “你现在这副模样,自己都想象不到吧?”曲柏言看着墓碑自语,“堂堂汪大少爷,一生放浪不羁,最后竟然是我这么一个小小的风尘之人为你准备这些,算是你欠我的?”
  纸钱烧成黑色的灰,又快速的被雨水打湿。
  曲柏言额前的碎发被雨水浸湿,脸色竟然苍白的骇人。
  “你下辈子可不可以考虑做一个很平凡的人,也有一颗很平凡的心?换句话说,就是做个好人?”曲柏言说完淡淡的笑了,“或者你不做人也可以。”
  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的响声在耳畔响起。
  “还想喝酒么?”曲柏言说着拎起酒壶,仰起头自己喝了一大口,又皱着眉将酒洒在石碑前。
  “你送我的手镯让我当做盘缠给你家逃过此劫的一个姑娘了,算是我替你积了一德,你也算是欠我一个人情,以后保佑我平安就好。”说完他伸手摸了摸头顶的发簪,“这个,本来想还给你,可是我又觉得太便宜你了,我就先收下了。”
  曲柏言自顾自的说着,却忽然觉得鼻子一酸,轻声的哭了起来。
  雨声太大,好在不远处的鸿霜听不到。
  “你也惊讶我为何今日对你说了这么多话吧?”曲柏言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因为我可怜你,汪诚羽,你记住,是我妙言可怜你替你收尸,替你下葬,又如此狼狈的蹲在这里陪你说话!”
  眼前又出现汪诚羽那熟悉的笑容,还有他令人讨厌的说话的样子。
  曲柏言抹了一把脸色的雨水,慢慢站起身,将酒壶中的酒全部倒在地上。
  “好了,我欠你的酒终于都还清了,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死缠烂打,还有令人厌恶的陪伴,就此别过。”
  曲柏言转身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在空中摆了摆,“我说过,如果你有下辈子,我真的可以考虑好好跟着你,不过你也要有下辈子才说的算。”
  没想到一切的终结,却是在如此凄凉的静默下。
  日子依旧继续,只是大家的心里都多少怀着各自的心事而已。
  曲柏言没了包月的客人,又开始接生意,只是花巷中的情况更为冷清。
  “这半死不活的状态还真是烦人。”难得入夜后花巷中都的行人都很少,不少男色女色都都搬着凳子出来纳凉。
  曲柏言拿着扇子站在楼门后听着这些人聊着有的没的,天气有些燥热,着实让人不舒服。
  “听说了么?皇帝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估计魂归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一个女色嗑着瓜子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种话可别瞎说,那是要掉脑袋的,忘了柳大人的事儿了?尸首可是挂了三天啊,三天!”另外一人小声的喝道。
  “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现在全国上下谁不讨论这个?如果大皇子登基,那我们可就没饭吃了。”
  “你还真想一辈子吃这碗饭?”另一个说道。
  现在确实比头几个月情况还要不好,连头牌都站在门口听人家闲聊,这是大家都没听说过的事儿。
  “哥哥。”
  曲柏言闻声转过头,见是年景站在身后,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年景手中拿着个果盘,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的空桌,“哥哥跟我去那边坐坐?”
  二人坐下后,年景拿着一串葡萄递给曲柏言。
  “哥哥,这葡萄极甜,你快尝尝。”
  曲柏言拿过一颗放在口中。
  年景脸色露出明媚的笑容,“哥哥身体最近如何?”
  “还好。”曲柏言看了看门外说道,“现在花巷生意不景气,以后别总乱花钱买这些东西了。”
  “哥哥喜欢就好,这些小钱不算什么。”年景低下头笑着说。
  曲柏言也觉得年景自从慈凤轩那次事情之后,好像更加粘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看自己的眼神比从前还要来的热情些。
  他不是不知道年景喜欢自己,可是自己也从来都是把他当弟弟对待,跟着自己的这些年一直如此。
  “哥哥还在想着岳茗萧么?”年景忽然开口,目光里没了以前的稚嫩,多了一份深邃。
  曲柏言一愣,摘着葡萄的手顿住,半晌才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种人不值得你这样,包括那个汪诚羽也是一样。”年景忽然抓住曲柏言的手,稍微往前靠近了一些,小声一字一句的说:“我看到你那日晚上出去了,哥哥别做多余的事,人死不能复生,珍惜眼前人才最打紧。”
  年景说完松开手,似笑非笑的坐了下来。
  曲柏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背后竟然感觉的了凉意。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新开始咯。汪少爷一路走好,舞魅也一路走好。


☆、第五十章

  最终噩耗还是如同晴天霹雳般震撼着全国上下的心。
  皇帝爷驾崩,大皇子继位实至名归,朝中对立派所有余党被斩尽杀绝。归根结底,柳顺忠的案子不过就是个杀鸡儆猴,但是皇帝爷不死,遗诏不公布于世,最后的赢家是哪位,想必只有最后座上王位之人的心中早就清楚。
  邻近中午时,鸿瑞楼外响起了砸门声。
  更夫揉着惺忪的睡眼怒骂着不知是谁还未入夜就开始上门来寻乐,一打开门吓个一激灵,门外赫然的站着几位官服打扮的人,正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
  “才开门?没听见敲了半天了么?”其中一位官爷不悦的说。
  更夫连忙躬身让他们屋里坐,说完连忙把大门都打开。
  官爷倒是一脸的不屑,厉声道:“先帝驾崩,新皇继位,要取缔这花街柳巷知道了么?”说完拿出一张官府的通告递给更夫,“交给你们掌柜的,上面有期限,若是晚于这个期限离开,那就是要去衙门走一遭的。”
  更夫不识字,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正发愁时,鸿要麟早已闻声来到门口,拿过了那张纸。
  “几位官爷里面坐坐?”鸿要麟大致读了一下,将纸张折了几下放入怀中,笑着对门口的几位说。
  “不必了,还有几家要去。你们鸿瑞楼是福蓉第一楼,早点儿做准备才是。”官爷说这话明显就是他们是对他们鸿瑞楼有优待的,先行来通知他们了。
  鸿要麟早就听懂了这话中意思,从怀中拿出些银两放在官爷手中,笑着说:“这点儿小钱不成敬意,官爷们忙累了也去喝两口。”
  几位拿了钱,心里舒坦了,就假装道谢离开了。
  更夫看着鸿要麟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忙问道:“鸿管事,那张纸是咋回事儿?”
  鸿要麟皱着眉叹了口气,道:“一个月后福蓉花巷内所有场馆全部关闭,整条福蓉花巷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大家坐在会客厅内,面面相觑。
  鸿吉天坐在八仙椅上,手中依旧把玩着核桃,微微闭着眼睛。
  “这新帝上任干嘛要断了我们的活路?”一个女色忽然开口。
  婉伊转头看了看鸿吉天,见他还是刚才的状态,也低头抿着嘴不说话。
  “你是不知道,这新帝虽然手段够狠,但是一向主张的是清寡节俭,好像全国上下所有的情/色场馆全都要取缔。”
  “那我们这种靠身子吃饭的,以后岂不是要饿死?”
  鸿吉天睁开眼睛扫了一下在座的人,顿时又安静下来。
  “只是新官上任而已,不见得就真的会把我们赶尽杀绝了,一天一个变化,谁知道一个月后会是什么局面。”鸿要麟接过话茬,“再者说了,从古至今,哪个朝代没有青楼妓院?没了这些,男人们到哪儿花钱买乐去?皇帝老爷就不寻欢作乐了?”
  他这话说完惹来众笑,倒是被鸿吉天的一记眼镖给吓得连忙闭上了嘴。
  鸿吉天正了正身子,开口道:“以后都注意自己的嘴,祸从口出,况且现在世道如此,说错一个字就是掉脑袋的。”
  鸿要麟连忙点头称是。
  “大家别慌,照样做生意。刚刚要麟说的也还是有道理的,谁也说不准一个月后会是怎样的局面。”鸿吉天说完又眯起眼睛。
  婉伊看着曲柏言一直坐在旁边不吱声,用手捅了捅他,小声问:“妙言,你怎么想的?”
  曲柏言抬起头,淡淡的说:“的确如刚刚所说的那般,我们生意还要做,不然我们就没活路了。”
  曲柏言的心思倒是没在他们所谈的事情里,而是后背一阵阵的发凉,这段时日,年景越发的跟自己亲近了。
  这不是曲柏言的错觉,他也不可能错觉到这凶猛的攻势都看不出来。
  年景就坐在自己不远的地方,可是目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自己身上,曲柏言之所以刚刚不抬头,就因为他怕对上年景的目光,让自己十分的不舒服。
  “你是不舒服么?”婉伊在人都散去之后站在门口拉住曲柏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也不出热呀。”
  曲柏言难得脸上露出些笑容,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确实整日忧心忡忡的。
  “我扶哥哥回房间吧。”年景不知何时来到二人身边,说完就拉住曲柏言的胳膊,低声温柔的说:“婉伊姐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哥哥的。”
  曲柏言尴尬的想要抽出手,谁知年景的手拉的他紧紧的,实在挣不开。
  婉伊担忧的看着曲柏言,心疼的说:“也别想太多了,身子是自己的。”
  刚回房里,年景刚要跟进去,曲柏言就先要把门关上。
  “哥哥这是做什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年景脸上虽然挂着笑,可是手上却十分用力的抵着正欲关上的门。
  “我要休息一下,你先回去吧。”曲柏言见状淡淡的说着。
  “那我陪哥哥坐坐又何妨?”满是商量的口气。
  曲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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