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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于兄(兄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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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辰侧回头刻意躲开欢喜受辱的表情,“女装比起男装,更能混淆别人的视觉,你别想太多了。”
  直觉黎辰是故意的,以他现在的立场,还有什么权利去反驳他的每一句话,受辱又如何,只要他开心,开心就行。
  欢喜低下头抱着衣服百般委屈的进了内室。



     ☆、22

  通往望月城的路上,由于上次强盗一事被瓦解,道路畅通,往来乡镇的人也变得络绎不绝。这时候,远离城镇的路边,也有商贩趁着大热天搭起了茶棚,做起了路人的小买卖,其生意出奇的红火,到了午时,茶棚内差不多坐满了休憩的过路人。
  乔装打扮成老爷爷与孙女的黎辰他们,些许路上赶得急了些,脸上尽显疲乏,他们顺着茶棚,找到一张唯一一个无人的茶桌。
  茶棚的老板娘姓王,大家都称她一声‘王婶’,以祖传秘制的凉茶出名。
  欢喜点了两碗凉茶后,不见多话,冷漠的移开黎辰的方向,托着头围观四周的风景。
  黎辰瞅了眼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的欢喜,咳嗽一声,压低声音提醒:“注意身份,哪有爷孙这么冷淡的”。
  欢喜莫不关心道:“唬弄住黑衣男人就行了,管别人做什么。”
  黎辰正想说些责怒的话,备茶的王婶托着两碗碧清的茶水走了过来,黎辰只好收话。
  “王婶!还有位置吗?”
  茶棚外转来吆喝声,王婶送完欢喜这一桌的茶水,就开心的去外面招待新上门的客人了。
  “这不是宋公子吗,掂念着王婶的凉茶可直接唤下人来就行了,天干燥热的,怎么还让你亲自跑一趟,王婶我都觉得过意不去了。”这位宋公子应该是铺子的常客了。
  “王婶,我家少爷出门办事,特意为了你的凉茶转小路过来,可不要怠慢了。”
  “那是那是,宋公子,来,里边请。”
  欢喜与黎辰左右相邻,惬意的品尝着消暑的凉茶,没多会,王婶带着两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宋公子,你看今个人特别多,也腾不出个空地,你就先委屈下吧。”王婶领着人指着欢喜对面的位置,实在抱歉的说。
  “恩。”一直不说话的宋公子开口了,好似没在意太多,王婶瞧着这才高兴的下去备茶。
  欢喜低着头听着他们的对话,料想这个宋公子不是大人物就是哪个有钱的少爷,他抬眸好奇的望了下,身如玉树,红衣翩翩,长眉若柳,面赛桃花。
  这般美貌他曾经见过两次,可每一次都因为距离或者其它原因,无法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观赏,欢喜不由的暗暗赞叹,精致的搪娃娃也不过如此。
  一旁的黎辰在所谓的‘宋公子’出现在茶棚外,他就知道是谁了,或许见怪了他的风华,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当初少年时的震惊与波动,敛去所有心神,转而见到对宋玉的美貌流露出‘痴迷’状的欢喜,心里有些不快,他放下茶碗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心里一惊,欢喜从黎辰的咳嗽中回神,丢脸的低下头继续喝着凉茶。随后又想到,谁都爱欣赏美人,多看几眼又不会掉几斤肉,瞧把黎辰担心的好像他会吃了宋玉。
  这时,对面的宋玉也不禁多看了几眼欢喜,面如敷粉,瞳仁灵动,秀挺鼻尖,唇若施脂,简朴的装束,难掩少女与生俱来的清灵之气。
  “宋公子,久等了。”正在大家都处在尴尬的气氛中时,王婶热情的送来了一壶凉茶,打破了沉浸在空中的怪异。
  宋玉唤了声身后的小斯一起坐下,四人一桌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品尝着各自的香茶。
  周围的空间更加压抑了,其中最耐不住寂寞的欢喜,还是试着用介于男声与女声的声音询问对面的人:“公子此去是赶往望月城吗。”
  秋波眼眸飘散一丝惊讶光芒,宋玉微扬起倾城之貌,嘴角含笑:“姑娘何以见得?”
  哪有见不见得,欢喜暗想,宋玉居住望月城,既然是出来办事,事完了,不是该回去了吗。
  “其实是方才我们见公子由东朝西而来,西面几十里外,正是望月城。”心细如毛的黎辰带着苍老的语气,及时为找不到原因的欢喜收场。
  “原是如此。”
  “孙女不懂事,叫公子见外了。”
  “见外倒没什么。”无怪宋玉多心,作为商人出生的他,天生就被培养了一种敏锐的洞察力,随事都要理个明明白白。“二位此去何处?”
  “望月城。”欢喜很不领情的抢在黎辰之前回答,之后又用余光偷瞄下茶棚外的马车,自作聪明的想,与其他们这样既不能骑马又不能驾驭轻功飞速到望月城,何不借用下他的顺路马车呢,灵动的双目一转,胸有计策。
  一股忧伤爬上小脸,欢喜状似无心再继续喝茶,转头对旁边的黎辰道:“爷爷,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上路吧。”
  黎辰仅仅楞了那么一刹,就明白了欢喜又盘算什么诡计了,但因为彼此身份有异,不好揭穿只能配合:“走吧。”
  欢喜起身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拉着黎辰,眼眶聚泪呜咽道,“爷爷,你说我们真的来得及吗,只怕还没走到望月城,大哥已经……我们连最后一面都……”。
  黎辰终算是明白欢喜的目的了,一派正直的他,行得正端的直,遇上小事从不求他人,然而欢喜闹得这一出投机取巧,实在有损他过去的颜面,“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他还不如自行了断来的干脆,免得困病折磨!”
  “啊。”欢喜张了张嘴,黎辰的脸色很臭,看样子生气了。
  另一边,宋玉劝解安慰:“大家既然都是同路,你们又有要事在身,那便与我一起赶车回去吧。”
  别人说,过程不是主要的,结果才是重点。虽然欢喜的计策中黎辰很不合作,庆幸的是,还是顺利搭上了宋玉的马车。
  一路颠簸,未遇上任何疑是黑衣的男人,滴答滴答的马车平安进入了望月城。
  黎辰下了马车谢过宋玉之后,就分道扬镳,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一天紧绷的警觉性似乎可以得到些许的松惕,只有脸上依旧很难看。
  “你看,我们不是轻轻松松到了望月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欢喜实在不明白,就照之前,两人温吞的速度,途中还要处处小心谨防黑衣男人出现,如此战战兢兢劳累的回来,比坐马车舒服吗?做人何必那么死板呢。
  “这次是我们的运气,路上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如果真有什么了,到时遇难的就不止是我们,还会牵累了无辜的人。小聪明也该有个度。”在大街上,爷爷装的黎辰也不好大发雷霆,只能压着愤怒,低斥没有瞻前顾后的欢喜。
  欢喜‘哦’了一声,算是听懂黎辰的话外音了,可笑的指了指黎辰,再一次悲叹自己的自作多情,“很好……说到底,你的重点不是我的擅做主张,而是担心以此会拖累了你的青梅竹马,宋玉!”



     ☆、23。

  “很好……说到底,你的重点不是我的擅做主张,而是担心以此会拖累了你的青梅竹马,宋玉!”
  黎辰主明他的意思,“就算是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人,也不该脱他下水。”
  假如他们不幸遇上黑衣男人,他与欢喜还有机会逃生,宋玉与他的小厮都是没有武功的人,届时不要说逃跑,他与欢喜势必也要分神去救人,最后,谁也逃脱不了。
  欢喜冷哼了声,“说什么青梅竹马,别当我是傻子什么都瞧不出,你分明就暗恋着他,因为感情无果,只能默默的守护着他。”
  比武那会,黎文见到宋玉后流露出的异样表情,铁铮铮的表现出了他们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如果只是青梅竹马这么简单,黎辰就不会有逃避的神情出现。再者,宋玉的倾城之貌,正常的男人都不禁心动几分,没道理黎文能爱上的,黎辰不会。
  看着对面充满活力,润眼圆睁,红唇微咬十分不信任的‘少女’,黎辰忽觉心情好了许多。自山上小屋开始,他们好像隔了很长的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多话了。
  他故意走过欢喜的身边,不想解释他与宋玉之间的事,仅留下一句轻飘飘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你的话,真够酸的。”
  酸?!欢喜迟钝了下,这是什么回答。等他反应过来时脸上轰然羞红一片。他默默的做了一番心理战,追上黎辰,死要面子的辩解:“少自以为是,我顾欢喜才不会为你争风吃醋。”
  黎辰故作惊讶收住脚步,凑近欢喜,眼中却是惹人牙痒痒的得意:“原来是我弄错了对象,还以为你是为了宋玉吃醋呢,竟然是为了我,实在难为你了。”
  “我……我……”欢喜当真哑口无言,被黎辰扳了一道。余光乱瞄,街道某处晃出一抹人影,他激动道,“啊,李叔!”
  “无话可说也不用搬个李叔出来吧。”黎辰好整以暇站在欢喜面前,暗想欢喜莫不是气糊涂了。
  欢喜斜眼狠狠瞪了一眼说着风凉话的黎辰,理直气壮的指了指街边的青色身影,“你不是说,李叔的女儿快要临盆了吗,怎么几天的功夫就回来了。”
  不久前,拥有百晓生称号的吴知晓告之李叔,若要知道楚沐年的下落,就必须找到二十几年前楚沐年缉拿的采花盗。那会,黎辰由于祭母的事情需要拖延时间,暂时先安排李叔往蟠龙小镇先行一步,寻找郑佛安打听采花盗的事。
  经欢喜指点,果然在街边卖画扇的小摊旁看到了李叔,黎辰多了丝激动。李叔的回来,说明采花盗一事也就有了着落,很快,他便能与他的父亲见面了。
  黎辰与欢喜走上去准备招呼李叔时,李叔手中正拿着一把难得的墨蓝折扇,欣赏着扇面上的花鸟图,耳边听着卖扇老板的各种推荐。
  “李叔也喜欢纸扇吗。”走过来的欢喜好奇的拿起小摊上其他扇子,脑中莫名蹿出拿着折扇装模作样的老爹身影,心里多了一点的思念,不知道此时他居在何处。
  李叔侧目瞧了会与他说话的‘少女’,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客气问道:“姑娘是?”
  欢喜放下手中的扇子,露出一口白牙,“我是顾欢喜。”然后又指着后面一个存在感非常渺小的老爷爷,介绍道,“这位是‘收养’我的爷爷,黎辰。”
  李叔搞糊涂了,默想了三秒问:“你们为何打扮成这样?”
  “这里人多口杂,回去的路上再说吧。”黎辰冷静道。
  李叔掏出银子买下手中的折扇,就与黎辰他们回李家了。
  再接近李家门口时,黎辰便将他与欢喜山上遇险的事和盘托出。
  李叔反常道:“这事我也猜到了。”
  欢喜一听,激动的问,“李叔,你一定知道黑衣男人是谁,对吗?他为什么要抓我,还有……”他小小的瞄了眼黎辰,“他对黎大哥充满了仇恨,又是为什么。”
  “这件事……”李叔迟疑了下,“还是让你们……让辰儿的师公回答吧。”
  “我师公?”
  “黎大哥的师公?”
  哪里又冒出一个师公了。
  欢喜与黎辰异口同声,真心怕极了那个老爱冒充师公的黑衣男人。
  黎辰属静,欢喜属动,他们的命运好像永远都不会有和谐的时候,当然,只是在今天之外,当他们见到李叔口中的‘辰儿师公’时,两人只觉五雷轰顶,被劈得不分东南西北,口中只有一句问话:“为什么会是你!”
  坐在屋内悠闲抿着香茶的蓝衣男子,挑眉不悦的瞪了眼门外两个很没礼貌的小辈,起身想寻找什么,发现随身的纸扇昨天就丢失了。这时,旁边的李叔讨好的拿出刚买的扇子递送到男子手里,男子桃花的眼眸露出些许的赞赏,感激的朝李叔缓了下头。
  男子走到欢喜前,拿着扇子不轻不重的敲着他的头,教训道:“几天不见,规矩都没了,什么叫做‘会是你’。”
  欢喜可伶的摸着头,任谁面对今天的见面,都会像他们那样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吧。
  “老爹,那个不男不女的冒充我们的师公就算了,为什么你也要冒充黎大哥的师公。”
  自称为黎辰师公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千里。
  他回身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似玩笑,认真的看着欢喜旁边,同样无法相信的黎辰:“黎辰,你爹确实是我的徒弟,这件事,江湖上甚少有人知道,李兄……他也只是听沐年说过一次。”
  “说过一次……也就是说李叔也没有见过我的师公,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我爹所说的师父。”黎辰依旧无法相信。
  “不,辰儿。”李叔站出来道,“我虽没亲眼见过你爹师父本人,但是……当年我初认识你爹的时候,他给我看过顾兄的画像,也指明了顾兄就是他的师父。只可惜,这幅画像在你爹与你娘成亲的那天,被他撕毁了。因为考虑到顾兄的年纪以及我确实不知顾兄的下落,唯一可以留下线索的画像也没了,所以,一直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事。”
  画像?撕毁?成亲?此刻要比黎辰冷静许多的欢喜,灵敏的感受到了一股玄妙的羁绊。



     ☆、24

  很多年前,在楚沐年还是一个流浪的孤儿时,整天过着乞讨的生活。有一次,他抢到一只发霉的包子,还未进口,就被同龄小乞丐围群抢夺,揍得满身是伤。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忽然有了想学武的念头,只要有一生的本领,就不怕没有吃的。
  几天后,他等到了时机,据说这附近有个天山派,每年都会下山招收5名孩子上山苦练武学。他早早的守在了天山派门口,门外扫院的是个势利的小胖,一见乞丐毫不容情的将他赶了下去。
  一日去一日,直到有一天,出门打扫的不再是赶他下去的小胖,而是一名十几岁的俊俏少年。
  少年是在练武时偷懒,被师傅发现罚扫一天的前院。
  他怏怏不乐的拿着扫把在地上磨蹭了会,看到了上山依然诚信不改,跪在地上狼狈的楚沐年。
  当时的少年或许是热情,也或许是心软,他说:“天山派的徒弟都招收满了,你跪着也没用,你要是想学武,我可以教你。你别看我年纪小,已经入门十年了,教你一个毫无基础的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对了,我叫顾千里,你呢?”
  如此,楚沐年便成为了顾千里的徒弟。
  顾千里在天山派的武艺不算上数,自从偷偷收留了楚沐年后,内心多了一份责任,既然为师,自身的武学不能废。以往吊儿郎当的他,也就开始认真学武,勤加修为。
  过了几年,顾千里的武功内力也开始突飞猛进,曾经不看好他的师叔们个个猜疑,到底何故让一个处处偷懒的人脱胎换骨,整了个武痴。最终少年难逃真相大白的一天,他的师傅发现了他在外私自收徒,泄露天山武学。虽然爱才,可门派规矩不可破,只能痛心将顾千里赶出了天山派。
  日后,他与楚沐年两人相依为命,在江湖上救济劳苦,如此生活却也逍遥,只不过碍于两人的年纪相仿,顾千里也未让楚沐年唤过他一声师傅。
  屋内,欢喜与黎辰听着顾千里讲述着他与楚沐年的师徒之缘,说到此时,便顿了下来。
  欢喜问:“后来呢?”
  这也是黎辰想知道的,后来,他的父亲是怎么消失的。
  “后来……”桃花的眼眸中缓缓波动,似水般的温柔,似残花的伤痕,顾千里好像又回到了他们第一次分离的那一晚。
  “当年,你执意收下同岁的我为徒,何曾想过世人的讥笑,想过俗世的束缚。即使你被亲如父母的师傅赶下山,也不曾有过任何的怨言,为何到了今日,你却不能接受我的感情。”如墨无星的夜晚,破庙中,一名清秀的男子抱住另一名蓝衣男子,哀伤的脸上多了些许的不忿,“我们朝夕相处这么久,我不会看错的,你分明也是喜欢我的,为何不敢承认。”
  篮衣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笑得很是无奈,他轻轻的推开身上的男子,好言劝慰:“沐年,也许真的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让我们产生了一些错觉,以为分离就是痛,痛就是爱。其实,我们只是习惯了互相依赖。相信我,等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你在江湖上结交了其他的朋友,你便会清醒的发现,我们之间除了师徒,什么都没有。”
  顾千里很明白,这一晚势必要让楚沐年离开自己。
  沐年说,自己不在于世俗,他无法反驳,因为世俗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没用的枷锁。他爱着沐年,他可以承受一切别人讥讽的眼光,沐年不一样,如今的他不在是一个流浪的乞丐,而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楚大侠,他有着自己的光明前程,岂能为了感情的事,把一生的希望都给毁了。
  就这一晚,他绝情的把自己心爱的人从身边赶走了。
  “后来到底怎么样了?”欢喜歪着头,不明白老爹犯什么楞,就是不说话。
  顾千里回到现实,他才淡淡的回应着欢喜:“后来,沐年在江湖上为名除害,一举成名。作为师傅的我很是欣慰,决定放手让他独自面对江湖,学会更多的历练,自此,我们就分开了,我回到了山林隐居,沐年在江湖上闯荡。一个月后,江湖传言,沐年与黎盟主之女黎暖暖,私定终身,最后,入赘黎家。”
  “老爹,你们一别之后,就没再见过面吗?”
  顾千里摇了摇头,“再见沐年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年。”
  “三年?”一旁听着的黎辰盘算了下时间,十分吻合,微微激动了下问道:“是不是我爹缉拿采花盗的时候。”
  “正是。”顾千里毫不隐瞒的回复,“沐年受黎迎峰之命,缉拿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盗,岂知,那名采花盗非但狡猾,武功也是奇高,沐年与他交手,也是两半俱伤。那一战后,受了重伤的沐年无脸回黎家,跑进了山林找到了我……”
  搁了三年再次相见,一个妻儿有家,一个孤一独居,没有时间流逝的生疏,仅有满满的心酸。
  “你要做无欲无求的师傅,我成全了你。那你为何不能成全我,让我在成亲的那天看到你,看你对我彻底的死心。”看着为他小心翼翼包扎胸口剑伤的蓝衣男子,坐靠在榻上的楚沐年,分不清是该愤怒还是痛心。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是吗……三年了,我以为我真的可以做到你说的那样接受别人,醒悟自己错误的感情,最后,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顾千里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你已经学会去接受了别人,你有妻子,也有孩子。”他是男人也有嫉妒,可这种阴暗的感情,他无法亲口诉说,只能掩藏在心里。
  楚沐年垂下头,“有妻不如无妻,孩子……那两个孩子……”想了下,似乎很傻,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只在乎一件事,“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包扎完后,顾千里提手抚上楚沐年的头,轻轻的揉了下,“你是我徒弟,也是世上我最亲的人,不想你我还能想谁。”
  “我在你的心里,只有徒弟的影子吗。”一行清泪划了下来,楚沐年撇开头,不想让狠心的男人瞧见自己的脆弱。
  顾千里伸手犹豫了下,就算三年的感情不变,物事已非,他还能让沐年舍弃妻儿,留下来陪在他的身边吗。于情于理,他都无法去破坏别人的幸福。无奈收回自己想要拥住榻上身影的手,冷下面,走出了房间。



     ☆、25

  “沐年在山林的小屋找到我后,调理了几天伤势,便想离开寻找同样受伤的采花盗,身为师傅,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再次冒险,便与他一起下山。我们在附近的村中收买了一名少女,以此引出易容后的采花盗。此战非常轻松,轻松到让人怀疑的地步,当我们缉拿住采花盗时才发现,被我们抓住的‘采花盗’是假的。这一步我们始料未及,只能放了假的采花盗。哪知,第二天,江湖上开始谣言,鼎鼎大名的楚大侠与采花盗狼狈为奸。”
  “可恶的采花盗,一定是他故意找人冒充,再设计你们放了假的采花盗,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诬陷你们。”欢喜愤慨的恨不得那年他就能出生,好整死那个狡猾的采花盗,不过,欢喜打了个激灵,以时间来推算,他当年也出生了吧。
  “采花盗与我爹第一战就两半俱伤,身负重伤的他,定不会再接受第二战,况且,我爹身边还有你,硬碰硬的结果可想而知,只能使用奸计好让我爹身败名裂,与江湖人为敌,而他也可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疗伤。”黎辰道。
  “差不多如此吧。”顾千里继续,“那时候,这则消息很快传到黎迎峰耳边,为了维持黎家的清白,他派了几名高手捉拿沐年,并于江湖人承诺,一定给大家一个心服口服的真相。沐年的脾气我很了解,他断不可能就这样被黎迎峰抓回去,扬言一定要带着采花盗的首级以示自己的清白。那几天,我们彻夜未眠,一边逃避着黎迎峰的追捕,一边寻找谣言的祸源,终于,我们找到了那名散步谣言的人,也就是采花盗。”
  欢喜不抱希望的说,“你们又失败了是吗。”当年,老爹他们要是能够顺利杀了采花盗,时至今日,也不会有人继续谣传楚沐年与采花盗勾结,并且,与采花盗一起消失。
  顾千里抿了一口清茶,岁月无痕的清俊脸上,浮起复杂:“不算失败,也不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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