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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的乐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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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什么挺好的。没心没肺，抽烟喝酒，伤身不伤心……多——厄……多潇洒……”
“……”
“我和你说……以前……切，老子——厄，我也是有人疼有人爱的。那人吧……厄，没你帅，没你高，钢琴弹的不好，但是小提琴拉的不错，厄，不过好像也没有我好……对我……厄，也就那样……咦，阿丰，你说，我怎么那个时候会喜欢那么个人渣……最后，最后……哎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还是觉得……太冤了……就是，厄，就是也没办法了，所以……我是过来人，以后你吧，记得，喜欢什么人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别找人渣……真的，不然你一个大好青年，指不定哪一天就完了……”
“……我不用……其实……”
“——厄，我去厕所下，你好好睡觉哟。晚上不睡觉，对皮肤不好。恩， 对皮肤不好……恩……去厕所……”
“……”
胡年丰坐在沙发上……和这个醉鬼说话说的头疼，越说越想揍人，但是那个人一步三摇的样子……他看着更头疼……。于是他就站在浴室门口呆着。果然叶晨叶晨进去以后没多久就没动静了。胡年丰进去的时候哭笑不得，那个人躺在浴缸里，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做饭挺好吃的……恩，猪肉白菜陷的饺子……想吃饺子……我要吃饺子……”
……
于是Boss一晚上又帮着给那个醉鬼洗澡，换衣服，又去煮了解酒汤来喂下了，又听了会儿叶晨的吐槽，实在是越听越不爽，还是很想把那个人的嘴用胶带粘上……好在那个人没多久就睡着了。于是胡Boss又去厨房忙活了半天。睡前还不忘给张楠打了个电话。
……
第二天叶晨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晕的厉害，也饿的厉害。
身上穿着软软的睡衣，去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了。
他想起昨天自己喝了半瓶威士忌，然后胡年丰把他弄了回来，好像然后就拉着他说了半天的话……突然脸就红了起来……
以前他喝多了也就是拉着人说话，这些年在酒吧一条街混的，其实他酒量还行；他也是知道自己一喝多就吐槽的毛病。这些年几乎都没有被灌醉过……也不知道昨天和胡年丰有的没的说了点什么。
却是家里安安静静的就他一个人。这个点胡年丰肯定在排练，他们三天后就是演出。
胡年丰给他包了饺子。一个个整整齐齐的放在盘子上用纱布盖着。
餐桌上还放着胡年丰写的，煮饺子步骤。好像教小学生的那种，一共也就三个步骤，这个人严谨的竟然还画了示意图。
叶晨摸了摸脸，对着一盘生饺子笑的眼睛里雾雾的，好像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
晚上叶晨去酒吧上班，发现老三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不过老三到底也没说什么。却是洛可下午的时候过来，带了把小提琴来。那琴看起来也得几千块钱，这小鬼上回说在学拉小提琴，看样子是真的。
“师傅，你是不是特别厉害……我好想拉那个很有名的曲子，就是拉不好，你教教我好好不好？”洛可一脸的跃跃欲试。叶晨想拒绝，却是看到老三打量的眼神盯着他，于是还是点头说了好。
下午等鼓手和贝斯手来了以后，大家练了下新曲子。休息等酒吧营业的时候，洛可有木有样的把琴拿了出来，架在肩膀上，演奏了起来。
“厄……”叶晨听完洛可别扭的拉完曲子，还是没听出是什么来。
洛可抱着琴，看着叶晨的表情有点失落：“师傅，是不是不能给我家那位表演呀。”
叶晨想说是。但是看着洛可的表情，还是心软的说：“挺好，再练习练习就好，你拉的是……厄，哪首曲子来着……”
“……巴赫贝尔的《卡农》”洛可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的。
“厄，没事没事，你别用二把位，这曲子一把位就能拉了，那个，揉弦其实也不用，把音拉准了就很好听……”
然后叶晨就从姿势开始给洛可做了些矫正。
《卡农》的曲子不难，洛可学琴太心急，很多基本功都不好，特别是音准方面，每个音都不在它该在的地方。叶晨就像小时候老师教他那样弄了卷胶带在一把位的每个按指的位置上给洛可贴上标记。
再试了试，果然，好了很多。
洛可听了听，好像被叶晨弄了一下就一下子进步了很多，于是乐的都找不着边，拉着叶晨说了好半天关于那个公务员的事。
看来洛可是真的喜欢那个人。这些年也没见过洛可那么好学过。
“那你和他说了你的工作没？”叶晨还是担心洛可这小子最后会死的比较惨。这些年他什么没有见过，光得病死掉的MB就有四五个，同志圈子里本来就乱，洛可这孩子没什么心眼，虽然外表看上去很欠揍的样子，但是每次都是一谈恋爱就犯二，什么都会为别人做，特别像几年前的叶晨……
洛可脸一红：“还没有……不过我们现在挺好的，就是他最近忙，我就来唱歌赚点钱……我觉得他就像你家那位一样……就算知道你是做这个的，还是对你那么好……师傅，我和你说，昨天你们走了以后酒吧里一堆人在那里鼓掌……那一桌子人很没趣的就走了，听说楠哥晚上还找人把那个红毛给狠狠揍了一顿直接列进黑名单！我都快震惊了，师傅你一定要教教我，你是怎么搞定那么一牛的高富帅的。以前我以为他就长的好看是个在家里吃干饭的二世祖什么的，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厉害……”
洛可滔滔不绝的说着。
叶晨这才发现，老三一直都不在，问了下鼓手才发现，老三正站在酒吧门口抽着烟，透过门一直看着叶晨这边……
三日后。
是元宵节，也是情人节。
是张楠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却是张楠前一天就把酒吧的事情和值班经理还有小弟交代了一遍，那晚他有别的事情要忙。
酒吧里都盛传他们楠哥最近喜欢上一个很有气质的音乐学院的老师，这不每天都闷在办公室里弹钢琴陶冶情操……似乎准备重新做人。
叶晨知道张楠是为了姜晓北才找来胡年丰在那里每天自虐的。这两天张楠几乎是关在办公室里不出来，一天绝对练的超过八个钟头，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却是他挺敬佩楠哥。所以前一天当姜晓北晚上特别来酒吧，找他去听胡年丰他们演奏会的时候，叶晨看到张楠站的老远求助的眼神。爽快的答应下来。
情人节那天，叶晨醒来的时候胡年丰正在试他晚上的演出服。
于是叶晨一睁开眼就看到穿着燕尾服的帅哥坐在床边上系着衬衫扣子，就觉得——
好像……特别想先拉过来滚一轮床单再说……
叶晨看了看表，还早才十点。不过，以胡boss的性格，演出当天没有8点就拉所有人排练真挺不寻常的。
“厄，你……”叶晨发现对着胡年丰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奇怪。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你怎么还在家里，不应该去做最后的彩排？”
“首席上午有课，所以彩排下午开始。情人节快乐……”
胡年丰一只手还在系扣子，弯下腰在叶辰的嘴上啄了一口。很是亲昵——
叶辰还躺在床上，被亲了，眨巴了下眼睛：“楠哥今晚什么计划来着？晚上姜晓北找我去听你的音乐会。”
“张楠要弹他天天练的曲子……”
“在你们的演奏会上？真的假的？”叶辰突然来兴致了，一下子坐了起来，“其实我也觉得张楠挺适合弹李斯特的……够豪放，不过又小心翼翼的温柔着。”
“你晚上答应姜晓北一起来看演出了？”
“恩。楠哥够罩着我们，这点小忙要帮的。就是你确定张楠他没问题吗？还有，你们的张科长同意不？”叶晨好奇宝宝投胎了。
胡年丰歪了歪头，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有点紧，他扣了半天没扣上。叶晨索性跪在床边坐直了，伸手帮他把领子打理好，翻出精致的三角形的领口……
“今晚的安可曲我弹肖邦。”胡年丰抬手在叶辰睡的乱糟糟的头上揉了揉。他知道叶晨会懂。
“是吗；那么我带好爆米花，拭目以待……”叶晨心里有些佩服胡年丰的聪明……
后来叶晨还是觉得这个早上不干点什么一定对不起自己。
于是伸手把他刚刚扣好的扣子解开，再解开更多的扣伸手摸到男人的胸口，歪着脸扬起嘴角往上面贴了上去，咬了口……
于是这情人节的上午，就变得挺香艳绮丽……
作者有话要说：《卡农》清和就不用介绍了吧。烂大街的世界名曲。
真的好听呀。清和的小提琴就只能演奏《卡农》……
清和会告诉你们清和当年是为了能拉《卡农》才去学的小提琴嘛！一学，就学了7年……
后来就会拉《卡农》了……
至于卡农的各种美好的传说什么的，清和就不说了。
但是有一个关于《卡农》的很好的解释就是：这曲子其实就是一个旋律不停的，不停的在重复着。就像我们的生活，好像是单调的不停的重复着……重复着……却是其实还是很美好的。
其实清和觉得卡农之所以被大家喜欢，因为他的亲民性。就像叶晨说的那样，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技法，只要把音一个个简单的演奏出来就很好听……
明天就是肖邦和李斯特的奸情啦。。。
☆、哥们
叶晨舒舒服服的睡到了下午。吃了点东西，去胡年丰的柜子里翻了件低领的毛衣和便裤换上。站到镜子前小声骂了句。胡年丰一定是故意的，在他脖子上留了好大的红印子。叶晨只能翻了件胡年丰的衬衫穿上，再套上毛衣，总算是遮住了一半的红痕。
下午他就在音乐学院的门口等姜晓北下课。他还是第一次和姜晓北单独相处，他还真有点紧张。和老三他们相处他也就随随便便骂骂咧咧的装犯贱就可以，平时和胡年丰在一起的时候，他更加轻松的爱咋地咋地，有时候懒得说话了一晚上一个字也不说，好像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倒是对姜晓北，人家毕竟是老师，叶晨绞尽脑汁的在想等会儿要怎么寒暄……他对生人寒暄什么的，是真的不太熟。
叶晨那天没戴那顶土黄色的帽子，又穿的很学院派，在音乐学院的门口还是挺养眼的这么一个人，又加上是情人节，好多漂亮的姑娘们走出来都盯着他看。
叶晨正被盯的全身难受，身后被人拍了一下。一转头，是姜晓北来了。
那人对着他笑，眼睛眯了起来，很阳光很干净。
“姜老师好……”叶晨想了半天也就憋出了这么说了句。明明上回和人一起吃过饭的，却是总觉得单独相处他还比较担心，要是冷场了，他害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姜晓北听了扑哧的笑了出来：“呵呵，不用叫我什么老师呀，和张楠一样叫我晓北，或者姜晓北就成。还早，我们去吃个饭再去看演出，行不？”
“哦——好……”叶晨也就乖乖的跟着姜晓北走了。
也就一顿饭的时间，叶晨发现姜晓北真的很好相处。他说话很温柔，会笑的好看的看着你，不会有什么距离感，总觉得很舒服的感觉。一开始叶晨还干巴巴的回答着问题，后来聊着聊着，就很自然的和姜晓北说了很多。
毕竟两个人都是学小提琴出身，一下子就能说很多，而且姜晓北多数时候都在说他学生的事，一些好玩的事儿，叶晨听了也咯咯的跟着笑。
姜晓北是个很好的老师，好像心里都装着学生，一说到学生们就很开心。他带的几个学生想组个小乐团演奏四重奏，还问了叶晨好些意见……
时间过的也快，叶晨一直笑着说着，到点了两个人就去了音乐厅。
姜晓北手上的票是第一排的VIP，离乐团和指挥都非常的近。
近到，坐在前排的乐手看到了叶晨坐在那里，还有偷偷使颜色打招呼的……胡年丰上台的时候明显的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看到他和姜晓北，朝着叶晨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胡年丰就穿着早晨叶晨看到的那身衣服，在舞台上的男人和在家里的男人，是有些不同的……
叶晨一直咧着嘴笑着，这还是第一次在台下看着胡年丰指挥。
这个人特别的冷静，遇到激昂的地方，也没见他多大动作，大屏幕上面指挥的脸总是帅气而微笑着的。
那首小提琴协奏曲，胡年丰没有降速的指挥了下来，首席在后半段的独奏有些紧，但还是完整的演出了下来。之后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几位独唱的高音非常的给力，和管弦乐配合的也天衣无缝，叶晨和姜晓北都很享受。毕竟是情人节，又配上这个选段，很浪漫，还很有喜感。
叶晨很喜欢那个女高音，那姑娘长的漂亮，嗓子也亮，那几个颤音唱的是真不错。
最后结束的时候，台下的反应非常的好，谢幕依旧谢了好几次，胡年丰反了两次台，掌声才停了下来。
叶晨是真的为胡年丰高兴。在人群里听着喝彩声，有那么一瞬，叶晨好希望自己能站在胡年丰的身边……在台下和台上，其实是不同的。
他身边的人好像也有同样的想法。
“叶晨，我现在好手痒的想上去……你家指挥的乐团还招人不？我也想去……”起身鼓掌的时候姜晓北凑在叶晨的耳边有些激动的说着。
叶晨只是笑。看到姜晓北眼里闪着光亮，知道他是真的爱古典乐。真的很难得。
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间不长，却是叶晨明白张楠为了姜晓北会做那么多的原因。这个人，安安静静，说话声音也不响，却是和他呆在一起，好像就是很舒服很安定。好像心里都单纯了很多。不用假装，不用隐藏，就好……他没有攻击性，也懂得保护人……
谢幕了以后观众都没有走。舞台上的乐手和演唱家谢完幕就退了场，而舞台的正中心推上了一台三角钢琴。全场的灯光都暗了下来，观众席也突然黑压压，有姑娘的尖叫声响起，因为舞台的正中间一束光照亮了那台钢琴。而另一束光，照着捧着一大把火红色玫瑰花的首席，从后台走了出来。
叶晨习惯了胡年丰上场会有这样的效果，却是这个人拿着玫瑰花的样子。心里不免的犯嘀咕：这个人，还真他妈的太帅——
叶晨不由得笑了起来。
连姜晓北都吹了口哨，转头看叶晨。
胡年丰演奏的是肖邦的第二十三号G小调叙事曲。
一开始是很舒缓的曲调。这个人不知道是为了耍帅还是装酷，一直半垂着眼睛，嘴角微微的笑着，人也随着手上的旋律缓缓的起伏着……
肖邦的叙事曲，像是会说话一样，用着不同的旋律和节奏，说着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从一开始的缓缓地叙述，到中间浪漫的发展，和最后挣扎过又坚持下去的尾声……叶晨一直闭着眼睛，仔细的听着弹琴人的叙述……
中间几次，叶晨的鼻子都有点酸。那些或欢乐或苦涩或纠结或轻快的音阶和旋律，好像每一个都幻化成了一幅幅的画面，没有太多的色彩，却能浮现在他的眼前。
只是两个人平日里斗斗嘴，平平淡淡的日子罢了……明明就是那么的简单，就像曲子一样，不华丽，不繁琐，却是很有他的韵味，甜甜的……。
这份平淡和安定，是叶晨一直都喜欢的。
肖邦的曲子最后两个重低音结束。余音过了很久都没有散去，台子上唯一的灯光突然灭了，观众都忘记鼓掌，而是被突如其来的黑暗惊到……
在大家还没有对黑暗做出反应的时候，舞台上流淌出一段非常非常柔美的旋律。像流水一样的和旋伴随着浪漫清晰的主旋律……
是李斯特的《爱之梦》。
硕大的剧院里，只有四周几个应急灯光还亮着。
这回换了叶晨换头偷偷的看着姜晓北。之间那个人在黑暗里一直紧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言自语了起来：“是……楠楠……”
他又马上自己否认了。“不可能，他不会在这里……”
这时候，曲子已经演奏到了一半，几个重音砸下来，在浪漫中又夹带了些激情的音符，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柔情似水。
台上的灯光也不知道何时慢慢的打亮。
还是那台钢琴，钢琴上还是放着那一束火红色的玫瑰花……
却是弹奏的人，换了。
是一个陌生的黄头发的男人穿着正装，扬着嘴角演奏着李斯特……
叶晨听到观众席上的惊呼声。这时候台上台下的灯光也都亮了。叶晨看到后台探出一个头来，看样子是张科长，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马上就被一个人给拉了下去。
而叶晨边上的人，偷偷的捂上了嘴，眼里明明笑着的，笑的好像都起了水雾……
这首爱之梦并不长……
浪漫又安静的收了尾巴。张楠坐在钢琴前，吸了口气，像是对自己挺满意的，朝着姜晓北这里笑着。然后站起身来，朝台下鞠了躬。
观众们这才从那个意境中反应过来，记得鼓掌。刚刚戏剧性的一幕让所有人都觉得吃惊。
而张楠一直盯着姜晓北看着，伸手拿过钢琴上的红玫瑰，像是随手的往台下一丢。却是不偏不倚的就丢在姜晓北的面前。
姜晓北下意识的伸手，就抱了个满怀。
火红的玫瑰配着他红红的脸……很好看。
“楠哥在酒吧里闭关练了小半个月，就想给你一个惊喜……我们楠哥虽然看起来粗枝大叶的，不过对你是真的好。他们两个人还学当年的肖邦和李斯特……”看到浪漫的场面，叶晨的嘴里也甜甜的，凑在姜晓北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当年初到法国的肖邦很需要一次机会可以让法国人民认识他。与他心心相惜的匈牙利钢琴家李斯特就在一次自己的演出中熄灭了蜡烛，偷偷的让肖邦在黑暗中演奏了一首曲子……等灯亮的时候，所有人都为这个富有浪漫诗人气质的钢琴家所倾倒，肖邦的心愿才就此达成……
今天的这一幕，这两首曲子，正好映衬了当年的那两位浪漫主义钢琴家的故事……
就在这个浪漫的日子里。
“……”姜晓北抱着花儿，有些不知所措。台上的人丢完花就下台了，只剩下周围的观众送来羡慕的眼光，还有大家的掌声和欢呼声……
过了好久叶晨拉了拉姜晓北的胳膊，示意他准备退场，那个人还捧着花儿抿着嘴不知道想着什么……
两个人坐在最中间，于是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慢慢的随着人群走了出去。
果然，在走道上，看到两个还穿着演出服的男人，帅气的站在那里，看不见他们都难。
张楠拍了拍胡年丰和叶晨的肩膀，眼神里就一句：“大恩不言谢。”
拉过姜晓北就走。
叶晨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随口说了句：“哎，情人节有花收真不错。”
“拿着——”胡年丰从身后就真的变出了一把花塞给叶晨——不是玫瑰，是叶晨喜欢的绣球花。蓝色的，包在白色透明的玻璃纸里。
“厄……你哪里弄来的花？”叶晨拿着花儿抬头问，却被人亲了口——明明身边还有晚出来的观众，站的老远的盯着这里捂着嘴看着。
不过胡boss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些。
……
“……我没什么好送你的。”叶晨抱着花儿，偷偷的笑着，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那个铂金的链子，这个也是胡年丰送的……他一直都没有拿下来过。
……
“……回家吧。”胡年丰能看到叶晨眼里开心的样子。也就够了。
“要不……回去我给你做夜宵吃？”
“……别做小米粥……”胡年丰还记得那些悲催的黄黄的东西，真心害怕好好的节日被一碗东西给毁了。
“那……我们包饺子吧，你包，厄，我来下，我会下饺子……”叶晨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一样来。
“好……不过你得帮忙，不许捣乱。”
“我什么都不干就算不捣乱了，上回不是你说的？”
“那你就坐在边上看我包……”
“恩，好……”
……
等叶晨抱着花儿和胡年丰走出剧院的时候，人都散的差不多了，
二月的空气里凉飕飕的，然是好像凉凉的空气里有着淡淡的甜美香味。
有时候，浪漫就是那么的简单。
只是和对的人，去做对的事情罢了……
……
作者有话要说：Chopin Ballade Opus 23 in G Minor
肖邦的叙事曲。
清和听着这曲子哭过。肖邦是叙事曲的首创者，用不同的节奏和表达方式，好像在为你呈现一个故事一样。这一首，很特别。
Liebestraum No。3 in A Flat Minor by Franz Liszt
李斯特《爱之梦》
大家可以去找找朗朗的版本，感情很饱满，很柔和，还有那种激情版本的，也很戳人心。
当年，年轻的肖邦去法国，没有人认识他，是那时候早已成名的李斯特在演出的时候，将所有的灯光都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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