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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入为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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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交投中,曹京痴痴地瞪着他看了半晌,刚才那些绝望和无助蓦地决堤,他鼻子一酸眼眶发热,突然无法克制地伸出双臂圈上了男人的颈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嘴里却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有病啊,半夜三更地叫我干嘛!”那声音里除了带着几分不甘之外,还有几分委屈,和几分心安的满足。
曹佩琛没有说话,只是低沉地笑了一声,伸手揽住了儿子的细腰。
男人沐浴过后的木质清香盈满了曹京的鼻端,在他能做出反应之前,已经被父亲抱入怀中。
“混蛋,你骗我!”曹京挂在父亲身上,带着鼻音朝他小小声地吼着,一颗心里乱得都打了结,“明明说了周末不回来的……”现在害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表面上话虽如此,可曹京的内心又隐隐知道,自己之所以会回来,说到底还是因为记挂着这个人。
“嘘,乖乖的不要说话,等一下孙阿姨听见。”男人终于开口,轻声在孩子耳边低语,嘴唇也在他的脖颈间若即若离地游弋轻吻。
曹京被这软如羽毛的碰触弄得吞了口唾沫,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他身体的某个部分也明显地起了变化,两个人如此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曹佩琛一定也发现了,这一刻曹京只觉得好尴尬也好羞耻,“爸爸,我……”又在他面前出丑了,这可要怎么办才好呢?
“没事的,有爸爸在。”
曹佩琛头一偏,安慰了孩子一声,凑上去亲上他的脸颊,一只手也探进了他薄薄的睡衣下摆,在那敏感细致的腰线上来回抚‘摸。
这全然陌生的肌肤接触让曹京先是一僵,接着便浑身微微地颤抖起来。他如同着魔一般不由自主地仰着脖子闭上眼睛,任由曹佩琛从他的脸颊一直亲到下巴、脖子、胸膛,吻到肚脐的时候,男人还刻意将舌头伸进那个粉色的小窝儿里挑弄了一阵,弄得曹京忍不住一阵轻喘。
“唔……好痒,你干嘛舔我!”一颗心几乎飞出喉咙,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正在冲向那个不能启齿的地方,曹京只能用这种方法掩饰心慌和惊羞,“我不要,这样好奇怪……”
曹佩琛不去理他,只是不着痕迹地剥去了他的睡衣。湿热的吻一路向下,最后在那个灼热的地方停下来,灵巧的唇舌隔着棉质的小熊内裤,娴熟地描摹着那个青涩的形状。
“你干什么!”曹京吓得倒抽了一口气,双手反射般地抱住了男人的头,十指深深地插进他浓密的黑发之间,“快、快停下……”
被那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在那令人眩晕的舔舐亲吻间,不知为何曹京的脑中突然涌现出那时躲在衣橱里看见的场景——父亲抱着那个年轻男孩,将他压在身下做同样的事……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反应过来,当时父亲虽然抱着的是别人,可他的眼神一直瞧着的,分明是大衣橱里躲着偷窥的自己!
“曹佩琛,你混蛋……”想通了这一节,曹京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和随之带来的莫名快‘感,连脚趾都蜷了起来,想推开胯间不停吞吐的男人,却又浑身无力,“你这个老变‘态,老疯子……呜呜呜……”
骂他的时候曹京的心里其实非常清楚,自己根本就和他一样变‘态一样疯——就这一点而言,他们两个人还真是一对父子。
到底是毫无经验,在曹佩琛熟练的伺候下,根本不是对手的曹京没三两下就在他的嘴里泄了底,一双眼睛闭得紧紧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薄薄的胸膛不住地起伏,全身泛着迷人的粉红。听到曹佩琛故意凑在耳边大大地吞咽了一声,难以想象这种事的曹京惊愕地张开了眼睛,愤愤地踹了他一脚。
“晚安,小京。”
生生受了他这一踹,男人在儿子的额头上温柔地印下一吻,起身欲走。男孩见状本能地伸手拉住他浴袍的袖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呃……你……”
曹佩琛对他笑笑,伸手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头发,“很晚了,睡吧……爸爸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明天起来吃。”
曹京眼睁睁地瞧着他离开,完全不明白刚才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却又突然这样抛下他,“曹佩琛你个大混球,我才不要吃你的臭东西!”
恭喜曹爹又上一垒,撒花~~
31
次日。
晚上原本就睡得很晚,再加上曹佩琛回来两个人闹了一阵子,曹京在他走后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一直到天边隐隐发白才睡实了,这也是没心没肺的他生平第一次失眠。
一直到日上三竿,曹京才被刺眼的阳光唤醒。因为某些原因,他翻了几个身就是不想起来,又抱着被子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奈何所有的生理机能渐渐恢复运作,不久便感觉既想吃饭又想放水。
抗拒不了这双重的自然召唤,曹京只好悻悻地起身。
原本以为会碰上曹佩琛,可又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他,曹京心里不免有些七上八下,可是洗漱完毕之后在家里转了一圈,连老头的影子都没见着。松了口气之余,他又忍不住在心里痛骂那老东西溜得还真快。
“小京,先吃点东西垫垫吧。”已经过了十一点这孩子才爬起来,老保姆知道他一定饿坏了。
“孙阿姨,我爸呢?”曹京心不在焉地啃着烤得松松软软的全麦面包。
“他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去机场接什么人,还让你今天别出去,在家等他回来。”孙秀芝有点唏嘘,“你爸爸也真是辛苦啊,这么起早贪黑的。”昨天大半夜才回来,今天一大早又得出门,可见这大官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哦。”怔怔地撕下吐司的边送进嘴里,曹京心里想着到底是什么人过来,竟然要让曹佩琛亲自去接,为什么这么殷勤……想到以往的周六早晨一般都是曹佩琛出去鬼混的日子,他的心不禁一沉。
冲动地想打个电话讨伐他,曹京又沮丧地发现自己根本师出无名——到现在曹京还不太敢相信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更何况曹佩琛以前也极少跟他报备行踪,更不要说干涉他了。
正在心情忽高忽低之际,曹佩琛已经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着装考究的女人。
“小京,过来,跟你大姑姑打声招呼。”曹佩琛将手中的拉杆箱交给孙秀芝,一边朝还在餐桌前面做着吃早点的曹京喊了一声。
曹京一听,吓得差点被牛奶呛到——怎么是她来了!
曹佩蘅是除了曹佩琛之外,曹京的又一个克星。
这并不是说姑姑对他不好,相反,这位没有孩子的大姑姑非常非常疼爱他。因为可怜曹京年纪小小就没了妈妈,自从第一次曹佩琛带儿子回家过年开始,每年的寒假暑假曹佩蘅都会将曹京接到自己的住处去照顾一段时间。
曹佩蘅是个气场极强的女人,在事业上相当厉害,身为大学教授的她同时还是当地的政协委员,在学术界和政界都有不小的名气。
曹京虽然是个懵懂的孩子,却从来都能感受到大姑姑身上那股彪悍的气息。但也是这位人称曹大家的女人,每次把侄儿送回家的时候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搂着他又亲又吻,有时候甚至还会洒上几滴眼泪。
以前曹京年纪小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到了男孩开始要面子的十二三岁,认为这样十分丢脸的曹京对她是有点避之不及的味道。
“小京,怎么不和你爸爸一起去接姑姑!”见他还在吃早点,女人了然地点点头,“嗯,你又赖床。”
曹京觉得有点冤枉。
其实平常他周末最多赖到九点就起来了,因为曹佩琛一般会在十点前后出门,在这之前他会将曹京挖起来跑步或者做作业,只是今天比较特殊……曹京一想到晚起的原因,脸微微一红。
“姑姑,你怎么来了啊。”曹京站起来,别别扭扭地问了一声。
以前都是他跟着曹佩琛回老家探亲,除了母亲那边的人偶尔过来之外,很少有其他亲戚会专程到这里来看他们父子。
“嗯,姑姑来这里的大学做学术交流,顺便看看你们呗。”曹佩蘅伸手拍了拍侄儿的肩,双眼中带着慈爱,“半年没见你,又长高了呢。”
“我现在都一米七一了。”今后也一定还会再长……说到这个,曹京有些得意地跟姑姑炫耀。
“得了吧,你注定就是个吃了丁香长不高的。”曹佩蘅哈哈一笑,那神态与曹佩琛的确有那么几分相似,“一点也不像你爸,跟你妈倒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听到姑姑无意间说的这句话,不知为何曹京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大姐,咱们去院子里喝杯茶慢慢聊,休息一会儿。”曹佩琛适时插话,“小京,你先去把作业做了,待会儿我们陪姑姑出去吃饭。”
曹佩琛知道姐姐这次特地过来,不是因为别的,完全是为了他将来的仕途。
如今父母年事已高,一直希望他能找个机会升到国家部委去,也好一家团聚。奈何曹佩琛是个父母兄弟缘都很淡薄的人,只习惯按照自己的步调来走,并不觉得一个人呆着有什么不妥。曹佩蘅这次过来是要当面和他谈谈,看看今后他怎么打算。
“你要是愿意下去熬个两三年,等时机到了你回来直接进财政部,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平时只要一个眼神就让别人服服帖帖的女人只有在对待这个不肯透露半点心机的弟弟时,才会显得如此耐心。
曹佩琛只是啜了一口茶,不予置评。
“你在这里混下去也不省心,同样要找立场站队跟人勾心斗角,也最多做到局长也就到头了,了不起让你进省局,能有什么意思。”曹佩蘅一向不是很理解曹佩琛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光是当年大学毕业他肯服从国家分配,到这个小城市的财政局里做个科员就让他们很吃惊。
这么多年曹佩琛没有依靠任何人,独自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创出一番事业,她也不是不佩服这个弟弟,“老爷子已经找人打了招呼,你先去做两年省长助理,那种穷地方可能暂时条件会差点,但是资历混出来了立刻就可以回北京去……小京他‘妈妈不是一直盼着你们一家三口能回去吗,也算圆了她的心愿。”
当年张秀娟给儿子取名曹京,谁都知道她一直巴望曹佩琛能将她和儿子接到首都去享福,只可惜她没这个命。
“喂,我说了这么半天,你倒是给我点回应啊!”见弟弟仍旧一副死了没埋的官方面瘫脸,曹佩蘅有些不耐烦,“少在我面前玩这些虚的,老娘我见多了。”
“这么大的事儿,你总得让我想想啊。”曹佩琛终于肯说话,“我在这儿呆了十几年,多少也攒了点根底,哪能这么说扔就扔。”
“这种小地方,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你是不是担心离开了孩子没人管?”曹佩蘅显然也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她盘算着,“那里条件不好,小京还要读书,肯定是不能跟你去的,到时候可以把他交给我们照顾……”
此刻曹佩琛发誓自己听到一声低低的抽气,一瞥眼看见屋内帘子后面隐隐露出卡其色的一角,知道是什么人在那里偷听,他不动声色地转换了话题。
“大姐,喝点茶吧,明前的珍品。”
曹佩琛对姐姐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将青瓷公道杯里浅绿透亮的茶汤倒进茶碗里,脸上挂着他的招牌微笑,“你也休息休息,别一坐下来就说这些琐事……接下来几天够你忙的。”
两个人的考验来啦XD
32
曹京原本是受老保姆的委托,让他给爸爸和姑姑带些配茶的点心过来,却躲无意间从头到尾听完他俩商量的话,立刻手脚都凉了。虽然曹佩琛并未在谈话中泄露半点心事,可按照那人一贯的凉薄秉性,任何事情都永远比不上他的仕途重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丢下老婆孩子在乡下不闻不问。
曹京不怪姑姑多管闲事,毕竟她是为了他们父子俩的未来考虑才这样提议,可是如果曹佩琛就这么把他丢下……曹京知道自己一定会恨死他。虽说他已经十六岁,即便爸爸不在身边也可以一个人过日子,可那怎么一样。
心中混乱之极,曹京浑浑噩噩地将那碟点心放回厨房,砰的一声带上门跑了出去。
和大多数的小朋友一样,曹京八九岁的时候也玩过离家出走的戏码。记得那时候他趁曹佩琛在外出差,自作主张地收留了一条路上拣来的流浪狗,保姆拿他没办法,只好暂时先养着。
曹佩琛回家之后坚决不同意,严令他在三天之内解决掉,不管曹京怎么撒泼打滚也不加理会。曹京哭闹了半天无果,觉得这老混蛋实在是太不近人情,简直就是个冷血动物,他一气之下跑回房间抱着零钱罐,用小书包打了个包,带上小狗就溜出了家门。
等到曹佩琛发现孩子不见了跑出去找他,小鬼已经没了影子。当时他们父子住在财政局新盖的房子里,条件比筒子楼略好一些,可地段却繁华得多也复杂得多,一出门就是大马路,天又已经快黑了,曹佩琛不得不让保姆一起出来找孩子。
电话打了一路,同学们纷纷表示不知道曹京在哪儿,曹佩琛又气又急,心里只将那个小王八蛋骂了一百遍。在大院内外转了两三圈天已黑尽,正无计可施的时候,耳尖的男人突然听到墙角隐隐传来一声小狗的呜咽。
精准地循声跑过去揪住那个小惹祸精,曹佩琛喜怒交迸之下,一时反而说不出什么来。
曹京是因为忘了带最喜欢的变形金刚模型才折回来的,却看见曹佩琛连外套都没穿就匆匆跑出来找他。从未在父亲波澜不兴的脸上看到那么明显的焦急,曹京顿时有点害怕,有点内疚,却又多少带着一点报复和试探的心理,一闪身躲在了墙根。
“狗留下吧。”曹京记得曹佩琛当时的脸色非常让人害怕,口气阴沉,“给我记住,下次再这样跑出去,爸爸不会去找你。”
曹京吓死了,他知道曹佩琛不是在开玩笑。
尽管如此,曹京仍旧觉得是自己赢了这一役——毕竟曹佩琛答应留下小狗。可没过几天他就后悔得要死,因为他发现父亲在家总是打喷嚏,白净的脸上还长出了红色的斑点,保姆忧心忡忡地跟他说,那都是家里的狗毛闹的,据说那叫过敏,弄不好会生大病,就算她天天打扫,也不能保证曹先生不沾到一点。
曹京从不知道养小动物还会引起这些事情,以前在乡下很多人家都有小猫小狗,从来没有人会发生这种情况。
最后曹京主动将小狗送给了班上的一位同学,虽然他一直疑心曹佩琛那次生病未必就是因为家里有小动物,却也不敢用父亲的身体来赌。到了后来每次曹京试探性地提起养狗的话题,无一例外地都被曹佩琛以各种理由否决,但他却始终没有主动提起自己是过敏体质,曹京恨死他这种个性了。
气消之后曹佩琛曾经问过儿子,如果当时爸爸不去找你怎么办,打算去哪里住,曹京想了想说,我去住防空洞。他记得乡下的山里有个大大的防空洞,他还和小伙伴们去里面探过险,里面挺宽敞的。
曹佩琛面不改色地胡诌说市里的防空洞都已经改了车道不给人住,曹京挠了挠头说那我就去住桥洞,曹佩琛又说桥洞早被乞丐占满了没你的份,曹京被他说得都快绝望了,气得扑过去就要揍他。
“小京,站住。”
听到父亲在身后喊,没想到他出来得这么快,曹京一愣,脚下反而越走越快。
曹佩琛几步跑上去抓住儿子的手臂,好声好气地问:“你要去哪儿?我不是说了,今天要陪你姑姑吃饭,不要出门吗?”
“我不想吃!”曹京仍旧处于又惊又怒的状态,毫不犹豫地拒绝。他害怕今天的饭局会成为父亲将自己托付给姑姑的鸿门宴,“我要回学校去……”
“好好的回什么学校。”曹佩琛脸上犹自一派温和,“别任性,赶快回去,爸爸给你剥桃片糕。”
“你他‘妈都要滚蛋了,还管我吃不吃东西!”在小区的林荫道上,曹京冲动地朝他嚷,“我饿死了你怕是还轻省些!”
偶尔经过一个路人认识他们的,心里都啧啧几声,知道曹大局长这不省心的儿子又在发飙,简直要赶上电视里的那个咆哮小生,这小祖宗再不管管以后保不齐要进局子去找——从来都是先入为主,光看外表,谁也不知道这父子俩人中间吃瘪的竟然是这个动辄恶行恶状的炸毛小子。
“小京!”男人眉头一皱,抓住他的手往回走,“回家去,不许胡说八道。”
曹京是吃软不吃硬的个性,曹佩琛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肯就范,纠缠中男人微微一笑,附耳朝他轻声说了一句,“宝宝别闹了,爸爸不会回北京,也不会把你交给别的人。”
现在他在市里虽然谈不上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却也指日可待,断然不能轻易放弃。不管出于什么考虑,曹佩琛都绝不会按照姐姐的主意,回老家靠老头子求爹爹告奶奶地空降到国家部委里,混个无关紧要的闲职——至于去A省做省长助理什么的倒是可以当作烟幕弹,唬一唬朱国庆那个傻X。
这番话犹如在炸药包上洒下一缸水,曹京像个被按下开关的小喇叭,立刻就没了声息。对父亲心里的盘算毫不知情,他只是听到那声亲昵到肉麻的称呼,一张脸就红得像个猴子屁‘股,连耳朵都一阵发热,乖乖地跟着曹佩琛回了家——粗心的曹京根本没有听出来,曹佩琛只是说不回北京,而并没有说,不离开S市。
33
姑姑回北京之后,曹京发现父亲越发忙碌,原本每个周末怎么也能和他见上一面,现在一个月里倒是司机去学校接曹京的次数多些。
“你也快十七了,九月就要上高二了吧,以后想做什么,考虑过没有?”
曹京想起姑姑临走的时候曾对他这样说,让他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到目前为止,曹京对未来并没有什么想法,在跟曹佩琛大大小小的战斗中,浑浑噩噩地就长到了十六岁。
读书这些年来,只要他的成绩没有坏到老师请家长的地步,曹佩琛似乎从未在学业上要求过他。曹京常常听到某同学抱怨成绩不好挨打或者家长不许这不许那怕影响学习,这些事情在他们父子的生活中从未发生过,曹佩琛顶多就是问问他作业做了没有。
这样想来,好像父亲从未对他有过什么期许,也许他认为自己根本不堪造就所以才不作要求——领悟到这个事实,曹京不禁有些沮丧。
其实他的学业并不算十分糟糕,从小学开始,不管学校和班级好赖,他的成绩总能奇迹一般地保持在十五到二十名之间,中流到毫无存在感,如果不是本身调皮捣蛋外加有个当官的爹,老师们基本上不会注意到他。
因为对教科书里写的东西不感兴趣,曹京对读书一直没上过什么心,一切不过是应付了事。随着曹佩琛的官越做越大,现在曹京觉得起码要靠自己的能力考上大学,父亲在外面才不至于太丢脸。
除此之外,他真不知道自己还有啥想要的——只要父亲在身边,所有的事情自然有人给他打理得妥妥贴贴,曹京从来不用担心任何事。
在暑假来临的时候,曹佩琛赴A省的调令终于下来,给整个S市的官场带来一场不大不小的震动。
他从正处级一跃成为正厅级干部,虽说暂时是闲职,却也差不多是活生生的连升三级。大家都知道,省长助理这个职务一般是为了给需要提拔的干部一个过渡或等待安排实职的机会,也就是说,如果曹佩琛在一年或者两年之后回到S市,即使是平级调动,至少也是省财政厅厅长或S市市长级别的位置,而按照曹佩琛的年纪,还有出众的能力和通达的人脉,再往上走也只是时间问题。
据说朱国庆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发了心脏病。他常年将曹佩琛当作争夺局长位置的头号竞争对手,谁知道别人根本当他是只吃腐肉的耗子,自己却成了标准的燕雀不知鸿鹄之志,等到曹佩琛回来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他的仕途也就此到头了。
因为暑假不用去学校,呆在家里才几天的时间,曹京很明显地感到来拜访的人比以前多了很多,父亲也经常不在家,整个就是一副即将发生大事的诡异氛围。
等到一切打点清爽之后,曹佩琛才觑了个空告诉儿子,自己过几天就要到离S市很远的地方去工作,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
“这个周五的飞机,爸爸先过去瞧瞧。”曹佩琛早已盘算好,这小东西自来粘人,可自己刚过去别说做正事,光是拜码头交际应酬也得忙死,带着他肯定不方便,不如等局面稳定下来再说,“正好是暑假,你暂时呆在这里,或者找个地方出去玩一阵子,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好,爸爸亲自过来接你。”
这有所保留的话听到耳朵里,曹京的心都凉了半截——看样子曹佩琛分明是要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知道几时,再加上他那口气根本不容置疑,这种当他是个包袱随意安排的态度让曹京非常不爽,最最关键的是,曹佩琛那时明明说过不走也不离开他的,转眼就变了卦。
靠靠靠,这个死老头子臭流氓,竟敢骗我!到现在才轻描淡写地来通知他,真把他当家里的小猫小狗吗?曹京想起以前外公把他丢给曹佩琛,也是说过段时间就来接他回去,可见大人都是骗子。
越想越生气,男孩的一张脸煞白,黑眼珠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喷着火,恨不得把他身上烧出个洞来。
曹佩琛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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