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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冷情热的男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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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下面阴黑杂乱,某而有路过的车辆晃一下刺眼的前照灯,楚希凡挖了挖耳蜗百无聊赖的转回身。呃……这个人看着好像有点熟悉,应该是手机电池落入的那个箱子的主人。
“一条命多少钱?”楚希凡蹲下来,死瞅着对方的墨镜,心里一阵猜忌。这黑灯瞎火的走路都容易撞墙,这大叔还真逗,带个墨镜装酷。
“50。”
“这么不值钱啊,我觉得我的命不止这个价吧。大叔,你这么会算别人的命有没有料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天桥底下给别人算命?”楚希凡觉得挺好玩,遂起了玩弄之心。余延经常说,一个人可以像猪一样生活,但永远都不可能像猪那样快乐,但你可以时不时给自己找点乐子。
算命的大爷把镜架推下油光可鉴的塌鼻梁,从镜片的上方射出一抹视线,上下打量着楚希凡,“天机不可泄露。”
“那你能算出我今天吃了几个包子,喝了几份豆浆,上了几次厕所?”
“……”
“换个简单点的,你能算出我今年多少岁?”
“你属什么的?”算命的大爷终于在崩溃的边缘找回一点理智,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
“你猜?”楚希凡拨弄了一下摆放在地面上的八卦图,一脸不谙世事的纯真小绵羊模样。
“你走吧,我不算了。”算命的大爷佯装镇定道,其实早已气的快要心肌梗塞。
有些事情要见好就收,学会适可而止。就算人家是个骗人的神棍,好歹也没影响到自己的正常生活啊,总不能太打击人家的自尊心。
感觉有个人撞了自己一下,楚希凡没有在意,笑嘻嘻的对算命大爷说:“大叔,要不您给我留个QQ号吧,咱们有时间聊聊,我想跟您学习一下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玄学文化。”
算命大爷终于忍无可忍,吹着胡子颤抖了几下,摘下墨镜,猛的站起来,差点一个趔趄跌倒,“你不走我走!”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家当全都收拾进那个烂了一个大窟窿的木箱中,推着自己的专用车,当然是俩轮的那种,准备离开这个折人阳寿的是非之地。
好像真把人给惹恼了……
“大爷、大爷,慢点。”楚希凡情急之下去摸口袋,空空如也,钱包没了,半残的手机也飞走了,僵住的大脑开始一缕缕的打结。其实他是想给算命大爷留点钱当压惊费用的。
现在这年头,陪聊都是要敕巨资的,这下可好,自己一穷二白也不能发挥博爱的高风亮节精神。
“你的,拿着……”
楚希凡正拉着人家算命先生的自行车后座,死活不撒手。冷不丁一个熟悉的钱包闪到眼前,一分心,手劲一松,算命大爷逃命般的离去,临走时,还不忘频频回头,如同看救世主一般给予米晟一记感激涕零的眼神。
“人走了……”面无表情的陈述着一个既定的事实,米晟又道:“钱包被人偷走你都没有感觉?”
楚希凡一边呆滞一边恍惚,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于是很自觉地抬起手,附到米晟的头上,温柔的摩挲了几下……
“嘶……你揪我头发做什么?”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收回罪恶之手,楚希凡眨了眨眼,无辜道:“我以为是出现了幻觉,原来是真的,你怎么在这儿?”按理说,这个时间他应该在跟美女吃饭逛街以及行……苟且之事。
“刚好路过而已,”米晟环顾了一下,这四周太过杂乱,自行车的铃铛声、机车的引擎声还有人群的喧闹声交织在一块,都让人感到很不舒服,他拧起形状姣好的眉毛,“出去再说,这儿太乱了,我的车在高架桥那边,算是违规停车,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该让人给托运走了。”
“这里堵车堵得跟腊肠似的,你是要算命还是要打劫,大老远的跑到这么别致的地方?”楚希凡孜孜不倦,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势头。
就算是天上会掉大洋他也不会相信,像米晟这种金领级别的潮流青年会驻足在这种世俗杂烩的地方,还是很不幸的刚巧路过。
穿过乌漆抹黑的桥洞,米晟定住,眸中光华流转,余波闪耀。原本用发胶固定好的发型由于剧烈的奔跑而散乱的垂到额前,胸前的两颗衬衫钮扣也在张弛间松开,露出紧致的古铜色皮肤,就像是刚从T台上走下来的名模一般,俊美中带了一点狂傲的野性。
这么一对比,米晟就成了黑夜中闪闪发光的一颗启明星,其他的路人甲乙丙丁全他妈的成了黑洞,还是隐形的那一种。
两人对视了一阵,米晟率先败下阵来,他实在是受不了楚希凡那种单纯澄澈纯良到以至于像白痴的纯真眼神。
不自在的轻咳一声,米晟把手机和钱包塞到楚希凡怀里,“下次小心点,别再为不法分子行鸡鸣狗盗之事创造条件了。竟然把这些值钱的家当放在屁股上的裤袋中,不被人觊觎才怪。”
“连这你都知道,不会跟踪我了吧?”逼近,楚希凡微眯起眼,猫一样的眸中精光乍现,就差没在旁边举个牌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丫从实招来,不然别怪大爷我心狠手辣。”
狠狠地揉搓着楚希凡略有些扎手的短发,米晟挫败的对着傻兮兮的人道:“大老远就看到你了,摇头晃脑的顶着一个劳改犯的发型走下天桥,我怕你会祸国殃民,被人当成越狱的逃犯押送进派出所这才下来看看的。”
转开话题,米晟道:“怎么把头发给剪了?”
“事实证明,那个鸟巢的发型太过幼稚,从今天开始,我要走型男路线,怎么样,这发型不错吧。”自恋的傻笑两声,楚希凡半侧过身,与米晟并排着往高架桥方向走。
可能只是因为老爸的那几句很逆耳的忠言吧,自己鬼使神差般就跑进理发店中。闭上眼睛,大剪刀一挥舞,只听到‘咔嚓咔嚓’的响声,等再睁开眼睛时,一头酒红亮丽的秀发就这样寿终正寝的贡献给了理发店。
“还好。”米晟淡淡的回应。
“不会像土豆吧。”
停住,米晟直盯盯的锁着楚希凡的发旋,把对方看的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嗯……不像土豆。“
“……“
“像马铃薯。“
勾起嘴角,米晟大刀阔斧的往前迈进。楚希凡呆立在原地,熊熊的小宇宙开始剧烈燃烧,差点没把牙齿给咬碎。
这人乍一看挺正派的,咋就偏偏喜欢埋汰自己呢,真让人不爽!
十三章
纠结的看着呈放在眼前的龙虾大闸蟹之类的红彤彤的已死之物,楚希凡面露菜色,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幸好海鲜楼里不供应西兰花,不然照照镜子他就会发现,自己那墨绿的脸色比西兰花绽放的颜色还正宗。
米晟优雅的挽起衬衣的袖口开始配置调料。
“你吃不吃芥末?”看着楚希凡呆呆发傻的愣神状态,加之一脸惊悚的菜色模样,米晟顿住,“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不舒服?”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饿了。我不吃芥末,味太呛。”干笑着,楚希凡牵强的附和。
握住拳头,他不断的告诫自己:没事没事,那些横行霸道、满身脚丫子的红色家伙早已经归西了,根本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不惧它们……
才怪!!!
盯着桌子上林林总总的各类水生动物,他打个一个寒战,背后升起一股西伯利亚寒气——但愿不要死的太凄惨。
米晟勾了勾嘴角,右眼的眉梢有些上挑,似乎很愉悦,“我也饿了。这家店的海鲜做得很正宗,特别是闸蟹,据说是是从南太平洋引进的,美味又有营养,你尝一下。”
没等楚希凡吱声,米晟那厮已经身体力行的剥好一个大闸蟹,径自放进楚希凡眼前的高级瓷碟中,动作优雅顺畅,一气呵成,“沾点特制的辣酱,尝尝怎么样。”
行动派果然效率!
对上米晟难得的期待眼神,楚希凡怔了一下,大脑直接死机,早就把自己的那点‘隐疾’抛到了宇宙之外。
冲动是魔鬼!
享受着米晟温柔视线的洗礼,楚希凡沾了点酱把闸蟹放进口中,咀嚼品尝了一下,惊奇道:“真的很好吃!”
他口齿不清的继续大快朵颐,面上的菜色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泛着诱人光润的绯红色。
“那就多吃点。”米晟笑的温和,手上的剥壳动作却丝毫未减,垂下眼,楚希凡才发现,米晟的睫毛很长,可能是光线的原因,整个轮廓看起来比一般人要深邃,有一种用大力世刀雕刻出来的刚毅质感。
“这几天你有没有受到什么骚扰?”
顿了一秒钟又恢复如常,楚希凡明白了米晟问的是哪件事,咽下嘴里的食物,他擦了擦嘴角道:“没事,能有什么事啊,我又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风云大人物,长得也不像包子,自然也不会被些阿猫阿狗的仔们尾随。放心啦,这些人活得滋润着呢,有吃有喝睡得也比猪多。“
如果说把自己请到这个地狱无门的葬身之地,只是为了表达一下他的慰问以及歉疚,楚希凡认为米晟大可不必这么做,因为,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擦干净残留在指间的辣酱,楚希凡突然间就没有了食欲,颈间的皮肤开始有些瘙痒。
“那就好……”
“嗯。”
包厢内一时间陷入僵局,两人相顾无言。
致爱丽丝轻音乐缓缓流淌,萦绕盘旋在整个封闭的空间内,却还是遮挡不住空气中凝滞的尴尬。
“那个……我先去趟洗手间。”楚希凡挠了挠脖颈,某些敏感的部位开始波涛汹涌的痒起来,有愈演愈烈之势。
“要不要我陪同?”
“……声明一下,一来,我不是走到哪儿都闪闪发光的金子,没那么多人惦记;二来,请您擦亮眼睛看清楚,我是个男的,OK?”他讨厌米晟这种过于泛滥的细腻,想到他也许对每个人都这样,心里就没由来的一阵厌恶,遂以莫须有的罪名给米晟冠上一顶‘假正经’的黑帽子。
“听路路说你方向感不太好,我是怕你找不到回来的路。”
大爷的,难道真要死在这个地方,掩了掩T恤衫宽大的领口,楚希凡不耐烦了,咬牙切齿道:“托你的福,一定会活着爬回来的,不会短斤少两,你先在这里吃着。”
走出包厢,肌肉瞬间放松下来。皱眉,楚希凡感觉到皮肤表层下面似乎有无数的蠕虫在涌动,叫嚣着要冲出体外,难耐的麻痒,胳膊已经有几处被挠出血,却也只是杯水车薪,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
从三楼的包厢马不停蹄的跑到一楼大厅的服务台,楚希凡气喘吁吁的砸着前台的桌子:“你好,小姐,麻烦问一下有没有赛庚啶、甲氰咪胍?维生素C或B6也成,有没有啊?!”
估计前台接待直接被他的汹汹来势给镇住了,嗯嗯啊啊半天也没蹦出一个有点实际意义的字。
楚希凡呲牙咧嘴的揉搓着脸,却不敢用力抓。以自己曾经不堪回首的惨痛经验来看,如果自己这一爪子顺利的挠下去,迎接下一刻的,应该就‘满脸尽开红豆花’的壮观景象。
“美女,到底有没有治海鲜过敏的药啊,消炎药也行……”
“对不起,没、没有啊,不过出门左拐第三个路口再向右转前进一百米有一家药店,要不您去那里看看。”前台小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专业素养,
此刻,楚希凡后悔的想去撞墙。
回想自己为什么要傻儿巴叽的跟着米晟登上他的贼车?上了贼车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跟个八百年没见过馒头的人似的,指着街上的大排档说自己饿了?说自己饿也就罢了,为什么他说来海鲜楼吃饭自己没有拒绝?没拒绝也就罢了,为什么在他剥好闸蟹的时候自己要像个白痴一样吃得不亦乐乎——自己明明对海鲜过敏的说!
曾经有一个拒绝吃海鲜的机会摆在楚希凡面前他却没有珍惜,如今东窗事发他却也是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在米晟问他喜欢海鲜哪一点的时候,他会毅然决然的回答,‘我希望它们离我远一点。’
不想让米晟看到他满脸红疮的鬼样子,刚想用服务台的公话给米晟报个信,说自己头疼牙疼心脏疼,总之哪儿都不舒服,这电话还没来得及拨通,某人的声音已经在耳边翻卷起惊涛骇浪。
“你到底在干什么?”某人的语调不复平时那般温和平静,夹杂着一点山雨欲来的阴沉。
哭丧着脸,楚希凡的身体被强硬的扳过去,脸上刚刚崛起的那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红痘也随之全都落入某人锐利的法眼之中。
“对海鲜过敏?”强压着自己心中欲吼的冲动,米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有压迫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那样……”
“好像是有点过敏,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以为已经好了。”从初二那年吃龙虾导致过敏差点死掉之后,他就再也没沾染过任何有关海鲜类的生物,自然也就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楚希凡万分痛苦抓了抓胳膊上的皮肤,所触及之处,一层稠密的红痘如雨后春笋般生长出来。
“走,去医院!”
米晟再也看不下去,抓起楚希凡的手腕不甚温柔的往外拖拽,眉心已经快拧成一个死结。
“等等、等等,结账了没,我们可不能吃霸王餐,得有点公德意识。”楚希凡笑吟吟的调侃着,虽然全身上下都很难受,可是比起这些,他更不喜欢米晟露出的那种疏离的表情,好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一样凛冽冰冷,陌生到可怕。
捏着自己手腕的力道渐渐趋于缓和,米晟回头眯起眼睛看他,忽而又像被他打败一般扯开一抹不怎么发自肺腑的笑容,揉揉他刚剪的短发温柔道:“别闹了,快跟我去医院。”
难道是自己的头发太扎手,楚希凡总感觉米晟的笑容里掺杂着一抹挥之不去的苦涩,一直渗透到眼瞳深处。
沉稳如米晟,此刻也找不到往昔的从容淡定,坐进车里引擎却一直发动不起来,手也在不停的抖,看着已经渐渐趋于无力的楚希凡,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了自己驾车的计划,拖着某只面色惨白的人上了计程车。
司机师傅比较有职业道德,从后照镜里看着一直狂吐不止的楚希凡,左手握着方向盘的同时,用右手从车座底下夹出几个便利袋,“晕车是吧?啧……晕车可是真的很难受啊,见过晕车的,没见过吐成这样的。”司机师傅扼腕叹息的表达着自己的同情。“要不我开慢点?”
“麻烦师傅开快点,他这是病了,不是晕车。”米晟轻柔的顺缕着楚希凡的背脊,擦干净他嘴角的秽物和额头上的汗液。
“噢,你弟弟?”
“嗯。”
“你们感情可真好,我的那俩不成器的儿子要是能像你们这样我也就知足了,唉……”
“嗯……”
见米晟不怎么搭理人,司机师傅也就消停了,安安分分的开起了车。
把楚希凡无力耷拉下来的脑袋环进自己肩窝内,米晟搂住他消瘦的肩膀,试探性的把右手从他T恤的下摆中探进去,手掌摊开,逆时针缓慢的揉搓着他不住痉挛的腹部。
感觉自己手心下面紧绷的皮肤渐渐放松下来,米晟轻声问:“感觉舒服点了没?”
想笑,可是肌肉神经都不允许,楚希凡掀了掀眼皮道:“舒服多了,要是真当你弟弟也挺幸福的,唉,我都开始羡慕米路了。”
说着,他又在米晟的肩窝里蹭了蹭,皱皱鼻子,安然的放松下来。
留在他肚皮上的那只手却像定格了一般僵硬起来……
十四章
晚上急诊室里值夜班的人并不多,也就那零星的几个干正事的,其他的人等查房的查房打瞌睡的打瞌睡,没什么要紧事谁在哪里干耗着。
恰逢泰斗级别的老医师吕正道坐诊值班,闲来无聊,他细细的品着刚沏好的普洱茶,一边啜着一边翻阅最新出版的医学期刊,正看得聚精会神时,急诊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对不起!医生!麻烦给他看一下!他海鲜过敏!”
被这声音一震,手一抖,吕老医师的那一碗浓郁的普洱香茶就这样浇灌给了神圣的医科书。
“咳……”他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爱心提示板道:“年轻人不要这么毛躁。”
顺着长满老年斑的手指望去,米晟瞥了一眼五彩斑斓的牌子,上面赫然标注着‘请勿大声喧哗’几个醒目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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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引起的呼吸道堵塞及胃肠功能紊乱,打一针脱敏剂,再推一针钙就没事了。”老医师悠闲地弹了弹自己医师袍上的皱褶,好整以暇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够稳重,遇到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惶惶张张的像是天要塌下来一般。
“可是他一路上都在吐,过敏会有这种反应?”看着坐在椅子上快软成一滩春水的某人,米晟依旧忧心。
老医师收起听诊器忖度了一会儿,皱眉道:“要不你等会儿带他去做个脑部CT,我怀疑他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不过不敢确定。”
取完药,再退回到急诊室把呼吸已经严重紊乱的软泥巴背上三楼的静点室时,米晟早已满头大汗。
平时规整无瑕的高级衬衫此刻早已沾满汗液和污秽,皱巴巴的四处隆起来跟地摊上十块钱一件的烂货有的一拼。只是衬衫主人的档次比较高啊,就算是婴儿服也能让他穿出罗曼蒂克的味道,更何况是一件能让他充满野性的衬衫。
所以,护士小姐在他面前失态了。但是,遭殃的人变成了楚希凡。
“嘶……”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试一次……”
看着楚希凡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十几个针孔,加上不断外渗的血丝,米晟拿过护士小姐手中的针头,“我来吧。”
接着轻柔的摸了摸楚希凡的额头,柔声道:“放松一点,不然扎不进去……”
不知怎的,意识不太清明的楚希凡突然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的,又像有一股迸发出的暖流击打在自己的心脏上,嗯了一声他把脸埋进枕头中,手臂大喇喇的摊开一副任君宰割的凛然模样。
针头在米晟的操控下,技巧性的一滑动,顺利的扎进血管中。绑上胶布松开皮带,小护士震惊又崇拜的看着米晟,只是对方却丝毫接收不到她灼热的视线,她也就只好悻悻作罢,推着医药车出去。
“对不起啊……”恢复神智的楚希凡张嘴第一句话就是道歉,想到如果不是自己的任性,米晟也就不会浪费那么一大晚上宝贵的黄金时间陪自己瞎忙活,心里一阵歉疚。
“干嘛道歉,对海鲜过敏怎么不告诉我,你吃的那么开心我还以为……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放缓了点滴的速度,米晟把楚希凡扎着针头的手垫高,“这样躺着舒不舒服?要不我再给你拿个靠垫来?”
楚希凡摇摇头,一副干瘪的憔悴样,“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儿就成,那个……还得麻烦你先帮我把医药费垫上,等回头我让米路捎给你。要不你再借我两块钱,天亮了我坐公交车回学校。”
“少说点话吧,等睡醒了我送你回去。”宠溺的弹了一下楚希凡的额角,米晟笑得温和,“对了,你先睡一会儿,打完点滴还得去做个脑部CT,你最近没磕着碰着吧,怎么会脑震荡?”
楚希凡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也没说出个寅卯丁丑,打了个哈欠,他揉揉眼,“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走路经常撞门,说不定我这么聪明就是被撞开窍的。呵呵……不就是轻微脑震荡嘛,过两天就好了。还有,我困了。”
话题转换太快,米晟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要睡觉。”好心的补充。
“……那你先睡吧,我接个电话。”
楚希凡不愿意说,米晟也不多过问,帮他掖好被角后就出去接电话了。
逆光处的某人在听到关门声后迅速睁开眼睛,一滴不明液体随着眼睑的开合而滚落出来,顺着眼窝滑落到枕头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湿痕。
睡得不是很踏实,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楚希凡感觉有人不停地抚摸他的额头,其实他很不喜欢别人对他做这个有点矫情的动作。但是说不清楚为什么,此刻的他却迷恋沉沦在这种溺爱的动作中无法自拔。
熟悉的气息渐渐靠近,一股湿湿凉凉的感觉熨帖在刚刚被抚摸过的地方,一直延伸到心灵深处。楚希凡在梦中扁了扁嘴唇,翻了个身继续睡。
清晨从刺眼的光线中醒来,楚希凡搭了只手遮在眼前,依稀能听到有人拉窗帘的声音。
“醒了?”
米路走到床前,把遮在楚希凡眼睛上的手移开,“你真会找事,竟然还弄了个海鲜过敏的时髦病症被送到医院,能耐啊你。”
“怎么是你?米……你哥呢?”疑惑的四处张望,楚希凡扶着脑袋做起来,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
“他、他有事,先回公司了。你这个病号就先张罗好自己吧,别管其他人了,我从外面买了粥,还热着,你吃点儿。”米路的神情突然变得不太自然,慌慌张张之中把保温桶的盖子弄到了地上。
“大小姐,你行不行?还是我自己来吧。”楚希凡笑着下床,帮着米路收拾起散落在病房地板上的狼藉。
“你哥什么时候走的?”咬着勺子,楚希凡吞下最后一口粥。
“我来了他就走了,”米路欲言又止的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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