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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脚下的小王子by罗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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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会找你?”谢麟成看了他一眼,慕南风不耐烦地一挥手,说:“所有生物格挡勿论。”

  “哈!”谢麟成笑得暧昧,视线滑过他微敞的领口,白‘皙的颈上吻痕鲜艳欲滴,昭示着这场火辣床戏过去没多久,而他们这个少爷还没从初‘夜后遗症中恢复。

  “回去让厨房给你煮红豆饭。”

  慕南风脸颊泛红,恼羞成怒,抬脚踢在他座背上,结果扯到疲劳过度的肌肉,低叫一声又倒回后座上。

  这只娇气的鸵鸟回去之后休息了三天才缓过气来,身体虽然好了,精神仍然十分颓废,每天除了吃睡就是发呆,偶尔去公司点个卯,还因为投食过量喂死了谢麟成几条名贵热带鱼。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当老板的终于忍无可忍,趁午休时间把慕南风拎进办公室,门一关,开始炮轰:“马上去寺里让师傅给你招招魂,你看你这个样子,像话吗?不就是被人家始乱终弃,憋憋屈屈像个怨妇,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慕南风脸不红气不喘地跷起二郎腿,挖了挖耳朵,嘀咕道:“好像被始乱终弃的人不是我。”

  暂不考虑谁输得更惨,至少场面上吃了就跑的是他,不晓得大哥早晨醒来看到枕畔空空会是什么脸色。

  谢麟成挑挑眉,问:“那你还摆张臭脸做什么?这几天我办公室电话和手机被某人打得比征婚热线还要忙,你倒好,缩起来当鸵鸟很爽嘛?”

  慕南风瞥了他一眼,说:“还没叫你两肋插刀呢,你叫什么叫?”

  谢麟成冷哼道:“我上辈子一定欠你很多钱,这辈子才会夹在你们兄弟之间两面不是人。”

  这时何宣瑜敲门进来,打断他们的掐架:“打扰一下,我带午餐上来。”

  谢麟成接过一份餐盒,顺便把烫手山芋丢给他:“把那个钻牛角尖的家伙拎出来,你们应该比较有共同语言。”

  他这种性格强硬又缺乏耐心的家伙确实不适合做一个心理辅导员,还是让何宣瑜来理料这个傲娇成性的大少爷吧。

  “我已经做出决定,你们想不想听?”慕南风啃着鸡翅膀,含含糊糊地说:“这次我会快刀斩乱麻,给彼此一个交代。”

  “我不想听。”谢麟成端着午餐坐到窗边,离他们老远,何宣瑜体贴地给他倒了一碗汤,轻声说:“你慢慢说,我在听。”

  “我决定放手。”慕南风扯过纸巾擦了擦嘴,认真地说:“我们的关系一直建立在误会与谎言之上,他一直以为我会变成同性恋是他的责任。”

  “他不知道其实你十几岁的时候就对他起了色心?”谢麟成远远地丢过来一句吐槽,“可怜哦,被害者反而要对凶手负责。”

  “麟成。”何宣瑜扭过脸去,一句温柔的提醒让谢麟成闭上那张刁嘴,继续低头吃饭。

  对他的毒舌早就习以为常,慕南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他一直觉得是他害了我,其实这些年我也害得他孤家寡人,所以我决定放手。”

  在崩溃之前平静地放手,所有的罪孽留给他一人承担,至少让那个无辜的男人自由,这是他唯一能做的补偿。

  “你打算向他坦白真相吗?”何宣瑜问。

  慕南风摇头,语气平淡地回答:“我不能说。”

  在那个人眼中,责任比生命还要重要,如果告诉他这些年来他所承担的责任与良心上的债务其实只是一场误会,他们兄弟恐怕就真的会决裂了,慕云平是个好兄长,但是他也是个固执而骄傲的男人,否定他付出的意义必然会伤害他的骄傲,这一点慕南风清楚得很。

  所以他不能解释,他只能放手,在后半生的罪恶感与孤独中笑着祝福。

  何宣瑜也沉默了,同情地看着他,许久,低声感叹:“我觉得你好像突然变得成熟了。”

  “其实是‘成人’了吧?”谢麟成又开始捣乱,朝他挤挤眼睛,问:“在拉斯维加斯和你共度春‘宵的是云平哥吧?跟我们就不要再装了。”

  “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慕南风瞪过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叫道:“我警告你不许在他面前提这件事!”

  “为什么?”一向聪明又善解人意的何宣瑜似乎变笨了,温柔地追问原委,慕南风只有苦笑:“这一定会被他视为一生的污点,那么自律的人,竟然也有被欲‘望击溃理智的时候……”

  “也许……”何宣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一手轻拍他的肩膀,“是你想得太悲观了。”

  可以让慕云平那样稳重的男人把持不住,绝非只有欲‘望,也许在这场两败俱伤的战役中,双方不约而同地隐藏着自己的感情,才有了在拉斯维加斯的一触即发,可是作为局外人的何宣瑜这次只能保持沉默,怕一句无心之语,会让他们再度对峙十年。

  他没多少时间继续做缩头乌龟,在姐姐慕念薇的婚礼上,慕南风收拾起失恋的颓丧心情,打扮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带着一身贵气彰然的翩翩风度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们去得比较早,新娘子还在化妆,谢麟成和何宣瑜过来打过招呼之后就出去和新郎闲聊,慕南风也想到外面透透气,结果被他姐姐一个眼神钉住,慕念薇点了点手指,轻声命令:“坐下。”

  慕南风虽然被大哥宠得无法无天,在这个女人面前还是不敢造次的,于是老老实实地拖了把椅子坐下,打着哈哈:“薇姐,恭喜贺喜,白头到老,早生贵子,好好调教你老公。”

  慕念薇端坐在梳妆镜前,一边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一边斜过眼睛瞟他,说:“我还以为你会买条船逃到太平洋上哪个鸟不拉屎的小岛上去。”

  慕南风讪笑几声,答道:“怎么会呢,薇姐炮灰了一个加强连的男士之后终于要出阁,我怎么也要来祝福一下那个抱得美人归的幸运儿。”

  慕念薇冷哼一声,说:“你就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别扭症患者,谁对你最好,你坑谁最深。”

  慕南风一阵心虚,忍不住回头往门口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问:“大哥难道跟你说什么了?”

  “你觉得他是那种会向人倾诉的人?”慕念薇鄙夷地看着他,说:“从小到大,就见他像老妈子一样哄着你、宠着你、给你收拾烂摊子,无论多么离谱的心愿都会为你实现,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用得着谁来说?”

  慕南风被她呛得抬不起头来,手心开始冒汗,内心深处对大哥的愧疚更加膨胀得不可收拾,一张俊俏风流的小白脸蔫得像被霜打过的茄子。

  慕念薇看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说:“我要出嫁了,本来你跟我就不亲,以后估计相处的机会更少,南风,你这种外强中干、乱而不断的性格比女人还要龟毛,姐姐给你支一招,三十六计里围魏救赵,可解你目前的僵局。”

  慕南风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问:“薇……薇姐,你……难道看出什么来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慕念薇耸耸肩,说:“不过不要以为你是Gay我就会对你特别优待。”

  慕南风被她讲得哑口无言,揉着额角考虑怎么去围魏救赵,慕念薇的恋爱经验和甩人经验都很丰富,可是他和慕云平只是露水情缘,从来没有真正开始过,这样的关系要如何结束?

  “你不觉得这样不正常?”慕南风想得脑袋都疼了,最后终于挤出这么一句老生常谈,慕念薇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懒地说:“除了大哥,家里还有哪个正常人?我只要手里的股票市值和分红不受影响,随便你们怎么折腾。”

  这女人……慕南风被她打败了,她说得没错,这一家人从上到下,除了慕云平,全是怪胎,而那位硕果仅存的正人君子还承担着慕氏掌门之职,是他们这群米虫的稳固靠山。

  引诱有为青年走上不归路,这样不好,慕南风伸了个懒腰,说:“你别担心,我跟他只是玩玩,大哥最终还是会结婚生子,为慕家开枝散叶。”

  每说一个字心口就像被刺了一刀,血淋淋地抽痛着,吊儿郎当的语气掩不住眼中的难过,慕南风欲盖弥彰地清清嗓子,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慕念薇站起身来,手指勾住他的领带,轻松往前一凑,在他左颊印下一个鲜红的唇印,轻声说:“祝你好运,小弟。”

  小弟一脸迷迷糊糊的表情,浑然不知自己被暗算了,晕陶陶地从新娘休息室出来,迎面遇到慕云平。

  数日不见,他还是这么英挺迷人,帅气的脸上带着冷峻的神色,眼神淡淡扫过他的脸颊,眸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悦。

  “大哥。”慕南风哑子发干,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火热的夜晚,他们在黑暗中犹如野兽般纠缠,如今在阳光之下,彼此衣冠楚楚,连寒暄都显得虚伪而造作。

  “又上哪风流去了?”慕云平皱着眉,抬手擦去他脸上的唇印,慕南风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后退,结果后背撞上窗棂,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小心!”幸好慕云平及时伸手揽住他的腰,才没让这个脱线的大少爷撞破玻璃飞出去,他松了一口气,板着脸训斥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总是毛手毛脚的。”

  路过的人纷纷投以好奇的微嘲目光,慕南风窘得无地自容,低着脑袋,声如蚊吟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一装可怜慕云平就没辙了,叹了口气,低声命令:“不许离开我的视线,我有话同你说。”

  慕南风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总归要来,他抬起头,目光中有几分哀求,问:“今……今天吗?”

  慕云平点点头,然后放开他,去招呼几位亲友,慕南风失魂落魄在走廊里晃,对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长吁短叹。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过来叫他,宴席上,他被安排在慕云平右手边,慕南风心里更是甜涩交集,又想亲近他又害怕会动摇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慕云平看着他一张苦瓜脸,挑眉问:“怎么了?坐在我旁边这么为难吗?”

  “没有。”慕南风低着头喝闷酒,把这些年来的纠葛飞快地在脑中过了一遍,他笃定如果他继续死皮赖脸地缠着大哥,这个男人一定会继续为他牺牲自由,可是,不能再这样没良心下去了,他越是无私,就让慕云平觉得自己越是无耻。

  在脱轨了这么多年之后,是到了应该长大的时候,爱一个人不应该是持续不断的伤害与束缚,更不应该是自我为中心地予取予求。

  一杯酒下肚,他脸色微红,抬头看了看大哥,小狗似地温漉漉眼神让慕云平胸口一紧,心头涌上异样的情愫。

  新人过来敬酒,伴娘像发现新大陆似地,目不转睛地盯着慕云平,经人提醒才回过神,让冷眼旁观的慕南风嘴里直泛酸,悲哀地意识到他的余生估计就要在醋缸里泡着了。

  这样英俊、挺拔、充满成熟魅力的男人啊……最终会属于什么样的女人呢?

  心烦意乱,又一杯酒下腹,眼神开始变得朦胧,新人敬完这一桌,慕念薇转身离去的时候用警告的眼神瞥他一眼,让慕南风抓回几分理智,他端着酒杯,以破釜沉舟的勇气,轻轻扯了扯慕云平的衣袖,说:“大哥,出去走走好吗?”

  慕云平点头,两个人低调地离席,到后院池塘边,慕南风挺直背脊,艰难地说:“大哥,我对不起你。”

  慕云平有丝惊讶,以眼神示意他继续,慕南风抿了一口酒,借着酒精的作用,把积在心里的话全吐露出来:“这些年来,都是我的任性害了你,现在……薇姐都嫁人了,你身边还连个伴侣都没有……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像当年那样提出无理的要求,大哥,我错了。”

  “你……”慕云平惊疑交加地看着他,低声说:“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不、不是这样的……”慕南风有苦说不出,眼圈又开始泛红,他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酒,深吸了口气,说:“现在结束还不算太迟,我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大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压制着想投入他怀中的冲动,每一个从喉间逸出的字节都像在嘲笑他的愚蠢和虚妄,而慕云平愈加凌厉的眼神,更是像刀子一样,让他痛彻心扉。

  “这真不像你会说的话。”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优雅,听不出喜怒,慕南风深深地看着他,绽开一个虚假的笑容,说:“你难道不是一直盼着这一天吗?”

  “你知道我盼的是什么?”慕云平表情有些无奈,高大的身躯朝他微倾,压迫感十足,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叹息,“南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做一个了结。”慕南风笑颜更深,酒意上来,眩晕之下反而冲淡了伤感,他摇晃了一下,平静地说:“结束了,大哥,你自由了,我……不再爱你了。”

  从误会中开始,在谎言中结束,破碎的心支撑着行尸走肉的躯壳,脸上竟然还能维持笑容。

  慕云平沉了脸,眼中是风雨欲来的阴霾,他像六年前那样淡定,简短地问:“就这样?”

  这冷酷的反应让慕南风彻底死心,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丢下一句“对不起”然后仓皇逃离。

  一切都如当年的情景重现,然而往日的傲气和狂妄已经燃烧殆尽,心如死灰,只能在暗无天日的渊渠中羡慕地注视着他,看着他终于摆脱束缚,迎向自由美满的人生。

  目送小弟跑远,慕云平眉头越皱越紧,感觉到胸中努力压抑着的东西开始沸腾,混合着温情脉脉的怜惜以及翻涌澎湃的痛意,甚至还有几分恼火,莫名的挫败感让他久久不能言语。

  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等待这一天吗?为什么在南风终于放手的时候,他竟然会觉得不甘心?慕云平自问没有忘记兄长的责任,即使做一个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专属品,只要……南风能够幸福,他不在乎自己会付出多少。

  所以今天这样的结局,求仁得仁,他应无怨无悔。

  如果心脏不是如同烈火灼烧一般的疼痛……慕云平自己几乎都相信了这种催眠般的自我暗示。

  兄弟两个又开始相敬如冰。

  为了掩饰满心伤痛,慕南风总是在大哥面前表现得轻松愉快,没心没肺的笑容随时奉上,绷得他脸都酸了。

  “发什么呆?”慕云平摊开财务报表,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自己的基金收益总该关心一下吧?二世祖也要会看帐啊。”

  慕南风回过神来,对面前的报表兴趣缺缺,打了个呵欠,说:“那我去娶个会理财的老婆好了,省得浪费我的脑细胞。”

  这个只晓得吃喝玩乐的家伙依旧冥顽不灵,且懒得让人发指,慕云平突然恶意地希望家道中落一下,看看这娇气又懒惰的大少爷还能不能摆出视金钱如粪土的架子。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有他这个工作狂在,慕氏只会蒸蒸日上,何况他也舍不得真正让慕南风吃一点苦受半点累。

  慕南风趴在桌上,半眯着眼睛看他,突然冒出一句:“人生啊,总是要按部就班好好规划的。”

  慕云平哭笑不得,调侃道:“真难得你的大脑也会进行这种层面的思考。”

  慕南风发出一声哲人的喟叹,说:“我想补偿你。”

  “你把自己照顾好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慕云平眉毛都没动一下,慕南风抬起头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他,说:“我耽误了你这么多年,应该帮你把终身大事搞定,喏,这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相亲对象,你看看顺眼不?”

  慕云平嗤笑一声,用夏虫不可语冰的眼神看他,说:“我的终身大事,不需要你这个小鬼来操心。”

  “不行。”慕南风坐得笔直,一脸严肃地把照片推过来,坚持道:“我看中的人才是最适合你的,不要理那些缠着你做媒的三姑六婆!”

  “哦,为什么?”慕云平漫不经心地扫过照片上的女子,柳眉杏眼,属于白‘皙温婉型的,没有慕南风这样招摇的美貌,倒也秀美可人,而且……似乎有些面熟。

  “这位是薇姐的伴娘,婚礼上似乎对你一见钟情的样子,看了你至少四十五秒。”慕南风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叠资料,兴致勃勃地对他推销起来:“我查过她的身家背景,父亲和哥哥前年车祸身亡,现在和母亲相依为命,是一家跨国企业的业务经理,性格很独立,你们结婚之后她绝对不会在事业上扯你后腿。”

  “喂,你突然献什么殷勤?”慕云平皱着眉,很想给这个小弟量量体温,“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就扯到结婚?”

  “我关心你啊。”慕南风声音小了一些,表情流露出几分委屈,低声说:“我看中的人不会错的,我不会拿你的幸福开玩笑的,大哥。”

  幸福?这个字眼在此场合饱含着讽刺,让他一时间无言以对,慕云平摇摇头,看着慕南风哀求似的神色,他低咳一声,把胸中不该有的冲动压下去,无奈地妥协:“随你的便吧。”

  如果能缓除他的愧疚,那么拉郎配的游戏就随他玩个高兴吧,这辈子,慕云平知道自己是被慕南风吃定了,怎样都逃不出这个魔障。

  “她叫李绮蓝,今年28岁。”慕南风打起精神,继续介绍,“是薇姐大学时候的同学兼闺蜜,现在单身无男友,大哥你能不能抽个时间跟她见一面?”

  “好。”慕云平眼睛没离开报表,一心二用地回答,慕南风心里酸辣交集,脸上挤出笑容,说:“那我去安排了?”

  “嗯。”他还是那副平淡到事不关己的态度,让慕南风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犹豫了许久,小声问:“大哥,你不会嫌我太多事吧?”

  “嗯?”慕云平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好像有了一点点自觉。”

  被厌恶了?慕南风脸上立时阴云密布,一副要哭出来的衰样子,这招百试百灵,让慕云平瞬间感到于心不忍,轻拍他的脸蛋,安抚道:“上辈子一定欠了你什么,别再跟我摆这种脸了,听话。”

  慕南风抓着资料袋的手绷得发白,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爱他,为了避免再一次兽‘性大发不管不顾地扑过去,他哆哆嗦嗦地收拾起资料,推开椅子,起身夺路而逃。

  留下满头雾水的慕云平,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大哥如果死了一定是憋死的,弟弟如果死了一定是作死的XD

  ————————————————

  慕南风的办事效率一流,很快就安排他们见面,慕云平本来是抱着不以为然的态度,纯粹是为满足慕南风的心愿而来,没想到与李绮蓝很投缘,一见之下亲切感顿生,很快热络地交谈起来。

  这令慕云平也相当诧异,他并不是容易亲近的人,而且绝对没有与人一见如故的气场,这些年来由于紧箍咒套在头上,和女性的私交更少,早被公司上下封了冰山的称号,看来这个李绮蓝就是一条缓缓驶来的破冰船了。

  身为媒人的慕南风百无聊赖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那两个人聊得很投机,大哥虽然一向不苟言笑,但是看得出来他和李绮蓝交谈起来随意而亲切,唇角淡淡的笑意更是发自内心,没有丝毫逢场作戏的意思。

  天啊,原来大哥真的只对女人有兴趣,慕南风苦恼地抱着头,心里无声地哀嚎,自己这个有史以来最不肖的弟弟究竟干了多么愚蠢的事情才让大哥蹉跎到三十二岁才觅到迟来的幸福啊……

  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在一对相谈甚欢的俊男美女身边,他这个壁草越来越缺乏存在感,头顶上还飘着一团晦气沉沉的低气压。

  一边心痛一边害怕,好不容易熬过了下午茶时间,慕云平破天荒地主动邀请相亲对象共进晚餐,李绮蓝欣然应允,慕南风垂头丧气地捂着半边脸,借口牙痛,逃命似地跑掉了。

  表面上再洒脱,心里还是在意,慕云平和李绮蓝相处得越融洽,就越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可耻的失败者,费尽心机,不属于他的东西还是得不到。

  慕南风没回家,换了辆车,像小偷似地尾随慕云平的车,开始做他最不齿的事情:盯梢。

  这是为了观察他们的交往状况,慕南风给了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无法自拔地沉浸在这种自虐式的偷窥中。

  也许只有彻底的绝望,才能让他从这持续了一生的痴狂中清醒。

  晚上,他难得回慕家住,趁早餐时间打探了一下相亲双方的浪漫晚餐——毕竟隔着盆栽是看不真切的。

  “还好。”慕云平翻着报纸,注意力集中在头版新闻上,心不在焉地答道:“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而且相处起来没有距离感。”

  这一点很奇妙,那女孩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人如沐春风,慕云平本来以为此生不会再为任何人所动,可是李绮蓝不一样,她让他有一种家人的亲昵感。

  “如果交往顺利,我不介意和她共组家庭。”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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