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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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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劲吹着口哨走进厨房里,他穿著牛仔裤,健硕长腿少了石膏的阻碍,成功地以一种流畅的速度移动,在冰箱、橱柜前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三分钟之后,站在流理台前炖汤的何田田,终于忍不住抬头瞪人。
  “你如果想要展现卸下石膏之后的英明神武,干脆到公园里跑马拉松。反正跌倒的话,顶多是再上一次石膏而已嘛。”她不客气地说。
  “谢谢你的祝福,我正巧觉得厨房是个适合走路散步的地方。”尉迟劲笑着说道,脚步“顺势”就停到了她身边。
  显而易见的,尉迟劲的心情很好。
  何田田瞪了他一眼,心情差到不行。
  下星期就要离开了,还有一堆东西要整理打包,加上还要准备出国的行李,她光想到就觉得头痛。
  尉迟劲倚着流理台,无视于她阴郁的表情,仔仔细细地把她的眉眼、鼻尖、嘴巴全都打量了一回。
  拧蹙的柳眉,代表她心情正差;圆瞪的大眼,代表她不高兴被他这样打量着。随着情绪而微歙的鼻翼和紧抿的唇线,都显示出她不是一个习惯隐藏情绪的人。
  “你干么那样看我?”被他看得发毛,何田田防御地后退了一步。
  “没事,我只是有点疑惑今天是星期五晚上,你怎么没带小凌出去走走?”尉迟劲抓起水果篮里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白裕承带她去故事城堡听故事,说是庆祝她出院,她高兴得不得了。”何田田说道,把手里的锅铲往流理台重重一扔,砰砰作响的很有宣示开战的意味。
  白裕承带小凌出去?白裕承什么时候回国的,他怎么不知情?还有,小凌怎么可以高兴得不得了地和白裕承一起出去?
  他还以为小凌最喜欢的人是他!
  小凌喜欢拉着他的手到处走,在人多的地方,甚至会要求他抱着她。他不讳言,那让他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满足感。他喜欢小凌,所以喜欢小凌也是如此喜欢他!
  尉迟劲看着炉上的那锅汤,觉得胸腔里开始烧起一把火。
  “我也可以带小凌去什么见鬼的故事城堡。”尉迟劲板着脸,粗声说道。
  何田田胸口一窒,喉间哽咽住一股酸涩的安慰感。
  尉迟劲不羁的脸庞上有着很明显的在乎——那是一种她期待了好久的情绪哪!
  “算了吧,你如果真的去了故事城堡,老师可能会像见鬼一样吓到说不出故事来,熊牵到北京还是熊。”她故意睁大眼,佯装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她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她的真实情绪。
  “如果说故事的老师连我都能摆平的话,她的故事城堡才会大发利市。”他继续啃苹果,一脸的不爽快。
  “我明天晚上要请假。”她说。
  “去哪里?”尉迟劲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的工作契约只到下星期。而截至目前为止,征信社还没找到任何关于何田田的资料。这一点,就是最奇怪的一点了。只要是有“真实身分”的人,都应该查得出背景才对啊……
  “我去哪里不关你的事。”全世界最没有资格管她的人,就是他。
  “你要和谁出去?”尉迟劲不屈不挠地再继续追问。
  “白裕承。”
  “不准!”尉迟劲利眸一眯,脸色一沉,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明天是星期六,本来就是我的放假日。”她看到他脸色铁青,心情大好了起来。
  “我明天要待在家,你是管家,只要我有需要,你就应该要待在家里。我记得当初聘用你的合约里,应该有提到这一点吧。”尉迟劲咄咄逼人地上前一步,全身肌肉都紧绷着。
  “我不在乎毁约。”反正,她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在合约结束那一天,他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是啊,如果合约上有些‘名称'原本就是虚假的,合约当然不成立。”尉迟劲鹰隼般的利眸锁住她的眼。
  何田田的脸色变得惨白,她眼里的震惊一时之间无法可藏,只得眼睁睁地暴露在他的利眼之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交握着双手,以免她的颤抖太过明显。“总之,我明天要和白裕承出去,而我会把你的餐点全都准备好之后,再出门的。如果你再有任何意见的话,我就只做到今天——”
  一只大掌扣住何田田的手腕,她的身子被扯到他的身前。
  他握住她的下颚,灼热的黑眸直逼到她的面前。
  “你一定要我把话说得那么露骨吗?”尉迟劲低语道,沙哑声音拂过她的脸庞。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轻颤了下,肌肤被惹出一片鸡皮疙瘩。
  “我对你有意思,我不希望你和别的男人出去。这样懂了吗?”他的拇指抚过她柔软的唇瓣,将上头的苍白揉染成樱花般的嫩粉。“懂吗?”
  “我不懂。”何田田蓦地别开脸,却没法子甩开他的手掌。
  “我很乐意实际让你了解。”尉迟劲没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重重吻住了她的唇。
  他像是饥渴已久的旅行者,而她的唇则是他唯一的甘泉。他吻得激烈,存心要勾引出她的情欲及她内心的渴望。她的脸庞闪躲着他的吻,抗拒着他的碰触,可他却坚持要让她感受到他的在乎。
  “别哭……”他的吻顺着她泪水滑落的痕迹,拂下她的肌肤。
  他吮着她柔软的咽喉,啮咬着她细致的锁骨,大掌用一种挑情的力道,不重亦不轻地将她柔软的蓓蕾拈至她全身轻颤不已。
  “不可以。”她抓住他的头发,努力地想在自己的理智被消融前阻止他。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尉迟劲强势地搂着她的腰,半拖扯着她走向他房间。他想要她,想得快发疯了!
  “你还没有离婚。”何田田搬出她的最佳武器,自信地认为这回也一定能顺利脱身。
  果然,尉迟劲停下了脚步。
  “叶莲的行踪已经快要水落石出了。”他莫测高深地盯着她,嘎声说道。
  “你……你找到她了?”何田田倒抽了一口气,声音在颤抖。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应该高兴的,等我找到叶莲办理了离婚之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尉迟劲黝深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何田田蓦地打了个冷颤,霍地转身走到流理台前,啪地打开水龙头,随手抓过一条抹布便开始猛洗了起来。
  他怎么可能找得到叶莲?而他又怎能如此无情?!
  “你的话让人作呕,离婚是这么轻而易举的事吗?”她眼睛喷出火光,一回头就把抹布往他的身上一扔。
  尉迟劲避开了那条抹布,却没能避开她的怒气。
  “我为叶莲感到悲哀!你知道一个女人要和一个才认识三个月的男人走入婚姻,需要多大的勇气和真心,你知道吗?你一点都不知道!”何田田的声音像燃放中的烟火,愈冲愈高。
  尉迟劲不顾她的怒目相向,牢牢扣住她的肩膀,锁住她的视线。他的手掌在颤抖,他的心紧张到要跳出胸口。
  “你……”怎么会知道他和叶莲只认识了三个月?
  “我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当你眼睛恢复正常后,就把她抛在脑后。当你喜欢上另一个女人时,你又想和她离婚。你想过当她发现自己被人利用时,她会有多痛苦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只自私地想到你自己!”她昂起下巴,满脸的不驯。
  尉迟劲看着她脸上没有隐藏的痛苦与不满,他眯起眼,拚命地将喉咙里的所有激动全都吞进肚子里。
  他不能冲动!
  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已经浮出台面了,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真实的证据,好让她在真相揭穿的时候,无路可退。
  何田田一定就是叶莲!
  “叶莲会得到她该有的报酬的。”于是,他故作镇定地沉声说道。
  何田田瞪着他,怒气似滚动的火山熔浆烧熔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不稀罕你的钱!”何田田一巴掌甩上他的脸。
  第七章
  这是她第二次甩他巴掌了!
  尉迟劲的脸庞被她一巴掌打偏。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口中隐约地尝到血腥的味道。
  他黑眼里燃烧着怒焰,眯紧眼,颈间青筋毕露,却仍然紧握着双拳以控制他想还击的本能。
  何田田看着他激烈起伏的肩膀,乍然后退了一步。
  “我……”何田田低头瞪着自己发红发痛的掌心,却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说。
  她没有歉意,她只是痛恨自己太过冲动。
  更重要的是——何田田没有资格打尉迟劲,叶莲才有资格!
  “我刚才说的‘叶莲会得到她该有的报酬',指的不是物质上的报酬。”尉迟劲站到她身前,语气凶厉地说道。
  “除了物质上,你还能给她什么?”她颓下肩,内心感到“阵落寞。
  在她听来,尉迟劲的话只是在敷衍了事。男人,为了讨喜欢的女人欢心,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能给——”
  “妈妈,我们回来了。”小凌清脆的嗓音伴随着开门声而入。
  白裕承拉着小凌的手,走进客厅里。
  “真相很快就会大白的。”尉迟劲走过何田田身边,用一种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对她低语道。
  何田田大惊失色地绞住双手,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她跟在尉迟劲身后,强烈的不安全感让她抬眼看向白裕承,试图寻找一些安定力量。她很快地做出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暗示白裕承晚一点和她联络。
  白裕承微乎其微地点了下头。
  “尉迟劲叔叔!”小凌朝着尉迟劲张开双臂。
  “无尾熊——跳!”尉迟劲笑着挑眉说道。
  小凌格格笑着,在何田田的惊呼声和白裕承带笑的凝望中,她兴奋地往尉迟劲的身上一跃,成了一只跃上尤加利树的可爱无尾熊。
  “小凌,你喜欢白叔叔还是尉迟叔叔?”尉迟劲直截了当地问道。
  白裕承爆笑出声,用力拍着大腿,没想到尉迟劲这种剽悍大汉居然会问出这么醋味十足的问题。
  “我都喜欢啊!”小凌抱着尉迟劲的脖子,苹果脸上表情迟疑了一下,继而小声地说道:“我想,我比较喜欢你。”
  尉迟劲看了白裕承一眼,眼神满是得意。“为什么啊?”
  “因为你很会演怪兽,还会学熊叫。”小凌张大双臂,笑着说道。
  白裕承爆笑出声,笑到整个人都蹲到地上。
  “咯。”何田田别过身,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再笑大声一点啊,最好笑到下巴脱臼!”尉迟劲抱着小凌走到白裕承身边,不客气地踢了下他的脚。“喂,听说你明天晚上要约何田田出去?”
  “有何不妥吗?”白裕承说。
  “没什么不对,只是我突然想起来,我明天晚上要在家里招待几位重要的客人,所以,何田田不能请假。”尉迟劲一耸肩,把小凌放下。
  小凌溜到妈妈身边,撒娇地搂着妈妈的腰。
  “你说谎。在我没请假之前,你根本没提到要招待什么客人。”何田田气急败坏地指责他。
  “那又怎么样?人有时候就是会不小心忘记一些重要的事。白裕承,你说是吧?”尉迟劲坐入沙发里,利眸对上了老友。“对了,我忘了告诉你,由于‘某人”办事不力,我已经亲自叫征信社找人了。“
  “你找到叶莲了吗?”白裕承眼里却闪过一丝笑容。
  “快了、快了。”尉迟劲从容不迫地笑着,用眼尾余光发现了何田田紧张地站在一旁,连动都不敢动。
  “祝你幸运,我不认为叶莲会有那么容易被找到。”白裕承神秘地笑着。
  “是吗?可能我最近体质特殊,我老是感应到她的存在。”尉迟劲轻描淡写地扔下一颗炸弹后,他看向小凌,露出一个宠爱的笑容,轻松地问道:“无尾熊今天晚上听了什么故事?”
  “小女孩歌蒂拉与三只熊的故事。有熊爸爸、熊妈妈和熊宝宝……”小凌很快乐地开口说着今天听到的故事。
  “你喜欢歌蒂拉还是熊宝宝?”尉迟劲望着小凌,认真地像是想做笔记一样。
  “我喜欢当熊宝宝,因为它有爸爸和妈妈。”小凌大声地说道。
  尉迟劲壮硕的身躯整个僵凛起来,颈间青筋剧烈地抽动着。
  “你会有爸爸、妈妈的。”尉迟劲弯下身,无预警地紧紧搂住了小凌,给了她一个大拥抱。
  何田田看着他们,心痛到没有法子正常呼吸。
  白裕承的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游移着,决定继续信守他曾经答应过叶莲“闭嘴”的承诺,继续当个旁观者。
  而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童言童语引起了什么风波的小凌,则已经推开了尉迟劲,无忧无虑地跑进厨房里,打开冰箱拿出巧克力牛奶。
  何田田看着女儿的身影,难过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凌已经在期待一个有爸爸妈妈的家庭了,她不该让小凌习惯的。
  她比谁都清楚,怀抱着期望,但却得到了失望的结果,是多么痛苦不堪的事啊!
  何田田转身走进厨房,连看都不看尉迟劲一眼,即使她知道他的目光正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她与他,就到此为止吧!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
  何田田背着随身的重要证件,抱着已经完全熟睡的小凌走下楼梯。
  她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个她已经熟悉的空间,心里像吃了一道放错调味料的糖醋排骨,又辣又呛地不是滋味极了。
  她甚至不敢想象小凌明天醒来后的反应啊。
  晚上和白裕承通完电话,知道他不否认尉迟劲已经起了疑心之后,她实在是没有理由再待下去了。
  何田田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抚摸着她才擦干净的窗边矮几,轻叹了口气。
  “叶莲。”
  一个低沉的男性叫声划破夜里的宁静。
  何田田全身的鸡皮疙瘩在瞬间冒了出来,她抱着小凌僵在原地,像一尊无法移动的雕像。
  客厅的灯光乍然被点亮,何田田眯起眼,抗拒着突如其来的刺眼光线。
  “叶莲。”尉迟劲自沙发里起身,狂霸的眼直盯着她。
  “你现在是在梦游吗?我不是叶莲。”何田田抱紧女儿,猝地后退了数步。
  “梦游的人应该是你吧?否则我想不出你有任何理由,必须在这么晚的夜里带着女儿四处游荡。”他走到她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惨了,她现在该怎么办?
  “凌晨三点,抱着一个睡觉中的小女孩,搭着叫来的计程车‘出去走走'?”尉迟劲粗声逼问道,声音激动到甚至在颤抖。
  要不是他有先见之明,先在客厅里守株待兔,她就当真这么无情无义地一声不吭走人吗?
  何田田往外一看,屋外的路上空空荡荡,哪来的计程车影子。
  “我已经拿钱给司机,请他先回去休息了。”尉迟劲压低声音,声音像黑暗里的鬼魅一样沙嘎。
  尉迟劲往她跨近一步,黑眸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像是要看入她的心里一样。
  随着他的逼近,河田田一步步地后退着,抱着孩子的手臂开始颤抖,呼吸也开始紊乱。
  “我建议你可以把小凌抱到我房间里,是我们该好好谈谈的时候了。”他命令道。
  “我没有什么事想和你谈。”何田田脸色苍白地说道。
  “即使叶莲同意要和我离婚了,你也没什么话好和我谈?”
  “叶莲……她……同意和你离婚了?”何田田跟枪了脚步,全身的力气都因为他的话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对。你先把孩子给我,别摔着她了。”尉迟劲接过小凌,迳自跨步走向他的房间。
  何田田背着大背包,怔怔地站在原地。
  叶莲答应和尉迟劲离婚了?!
  可是、可是……
  叶莲就是何田田!
  而她什么事也没答应啊!
  何田田身后的大背包沉重得像装入了千斤重的石块,她扶着楼梯扶手,无力地坐了下来。这下可好了,她再也不用担心尉迟劲怀疑她的身分了,因为居然无端地冒出了一个假叶莲。
  几秒钟后,尉迟劲高壮的身影挡在她的前方。
  “你刚才说……叶莲答应和你离婚了?”她的喉咙干涸得像沙漠里的砂砾。
  “没错。下星期一,我会和叶莲在律师事务所签字离婚。”尉迟劲好整以暇地走到客厅桌旁,拎过了两个酒杯和一瓶红酒,再度走回她的面前。
  他把酒杯递给何田田,在杯里倒满了酒。
  何田田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她现在口干舌燥,需要饮料来润喉,就算是酒精也无所谓。反正,她千杯不醉。
  尉迟劲又在她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何田田再度一饮而尽,仍然脸不红气不喘,却因为他刚才的话而头昏脑胀着。
  尉迟劲又为她倒满了酒,并在她身边坐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好酒量。
  “你怎么知道要和你离婚的那个人就是叶莲?你又没见过她。”何田田大声地问道。
  “叶莲有身分证,我一看便会知道。”他表情镇定地看着她。
  何田田哑口无言,拚命地揉着疼痛的太阳穴。
  “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到律师事务所?我对叶莲有歉疚,我怕赡养费的条件给得不够好。她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不会为难我的,你和她一样都身为女人,应该可以设身处地为她多着想一些。”尉迟劲慢条斯理地说道,态度像在讨论天气一样地自然。
  “停!我不想再听到这个话题了。”何田田低喊一声,猝地再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那么我们来谈谈你为什么逃走这个问题吧!”他厉声说道。
  “我只是要出门走走。”她盯着酒杯,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你骗鬼啊!”尉迟劲诅咒出声,怒瞪着她。“要不要我搜你的背包,看看你散步时是不是把重要证件全都带在身上?”
  “你敢!”何田田脸色大变地往后一退,双手牢牢护住后背包。
  “要我不搜背包也可以,交换条件是——你得实话实说,你为什么要离开?”他拾起酒杯,啜了一口酒,一副要彻夜长谈的模样。
  何田田蹙起居,睡眠不足让她头昏,而叶莲要和他离婚的这件事也让她的脑子很迷惑。
  “我要离开,因为我害怕。”因为她现在根本没力气编出谎言,所以她只好实话实说。
  “你怕什么?”
  “怕你,也怕我自己。”何田田把头靠在楼梯扶手上,喃喃自语地说道。“我经历过一场婚姻,对我来说,全世界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此了。我不想再谈恋爱了,因为在乎一个人会让我受伤。”
  “你也在乎小凌,可你还是一样全心全意地爱她。”尉迟劲反驳道,手指将她颊上的发丝拂到耳后。
  “孩子不会背叛我,我可以全心全意地付出。”她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她的目光变得迷蒙了。
  他的眼眸看起来如此地深情款款,好似只要她愿意走上前,他就愿意陪伴她一生一世一样,可她不敢也不能相信他——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哪!
  “如果只是因为害怕而不敢跨出任何一步—你永远没办法得到幸福。我喜欢你,可我不会无聊到去猜想我们未来的三十年,是不是可能会有重大的天灾人祸。”他凝视着她,没法子将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
  他逃避了好久,没想到却又绕回到原点。这次,他对她的喜欢,已经只能以“爱情”名之了。这一次,他欠她的、想给她的,是一生一世啊!
  “你可以不用去猜想我们未来的三十年,因为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型态,我未来的三十年里不会有你。”何田田瞪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要口是心非。你先前不只一次回应过我的吻,那就证明了你对我的情不自禁。”尉迟劲握住她的下颚,抚摩着她的柔唇。
  “你闭嘴。我就要维持现状,你听不懂人话吗?”何田田恼羞成怒地把酒杯往楼梯上一摆。
  “听不懂。”尉迟劲蓦地弯身,打横抱起她。
  “你想做什么?”何田田突然被他高高抱起,身上的细胞被他吓死了一半。
  “我要和你做爱。”尉迟劲眼里的露骨热情,清楚地传递着他对她的欲念。
  何田田傻眼地看着他脸上的义无反顾,惊恐地发现他这回是铁了心要和她发生关系的!
  “放我下来,我不要和你发生关系,你还没离婚!”她狂乱地踢动双腿,槌打着他的身子。
  “这个借口已经不构成理由了,我下星期一就要离婚了。”尉迟劲的脚步,没有因为她的阻拦而停缓半秒。
  “万一叶莲星期一没出现呢?万一那个叶莲是假的呢?”何田田捶打着他的肩膀,气息混乱。
  尉迟劲停下脚步,猝地低头与她的额头亲密相触着。
  “那么你发誓,在我和叶莲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毕前,在我们还没有正式交往前,你不会逃跑。”他灼热的呼吸吹上她的皮肤,只想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明天,他会让她无路可逃的。
  因为——证据会说话!
  “我发誓……”反正,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身分证上不存在的何田田,要她发什么誓都没问题。
  “我要你拿小凌发誓。”尉迟动抬起头,账眸黝深地睨着她。
  “我不要!”她马上摇头。
  “那么我们就提前度过新婚之夜。”尉迟劲咧嘴一笑,白牙森森,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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