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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心作者:香叶桃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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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心》作者:香叶桃子

浪迹情场渣攻 X 霸道洁癖少爷受

简介:

当爱已成往事,是随风而去,化成烟灰,还是变成心底的朱砂痣。

一个多情种子,他谁都喜欢,胯下之臣多如过江之鲫,他的爱是什么东西?

值不值一文钱?有谁能消受得起他的爱。
一个渣攻的复杂情史,过尽千帆,结局1V1。

搜索关键字:主角:郑逸民;方锦年 ┃ 配角:陈东东,黎殳 


 

1、第 1 章

  一个英挺的男人,要型有型,要金有金,身披范思哲的精剪战袍,手捧鲜花,附赠微笑,大好周末不带淑女约会,反而跑到酒吧的角落。这人多半有毛病吧?
  郑逸民嗤笑一声,唾弃自己:你绝对有毛病!
  他打开一瓶冰啤酒,仰头猛灌了几口。回忆之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
  这年头,怎么女人都这么靠不住?郑逸民悻悻地想。
  本来吧,商场如战场,勾搭一下对手的女秘书,丰富一下职业女性苍白的夜生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他也没有打探人家的商业机密,不就是问问:她老板有没有女朋友,跟哪些人走得比较近,喜欢在哪家店吃饭,经常去哪个俱乐部游泳……而已啊!
  美女怎么都朝秦暮楚,一点也不念旧,利用自己跳槽到摩根大通,嫁给有钱老头子,拍拍屁股就跑。
  临走还倒打一耙,跟方锦年告密,说自己对她施展美男计,想偷渡企划书。这不是瞎扯吗?
  方锦年气得要死,质问说:“郑少,你究竟要无耻到哪一步?”
  方锦年生气的样子真是好看,他眉毛又黑又浓,像刀裁的一样,眼里闪着愤怒的光。郑逸民忍不住捉住他的手臂,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
  方锦年挣扎着,发出破碎的咒骂声。
  郑逸民将他紧压在墙上,手掌抚摸着他的腰臀。他的舌头在方锦年的口腔里放肆的搅动,舔遍了每个角落,纠缠着,挑逗着。
  方锦年的身躯颤动,咒骂声逐渐变成了喘息。他拼命压抑着喘息,不肯动情,像一瓶被开启的好酒,藏在深处,透着隐约的香气。
  这喘息声郑逸民曾经听过很多次。
  每当在他们情热的时候,方锦年就会用这种声音叫他,叫他的名字。
  郑逸民觉得他这个音调棒极了。
  方锦年平时端正冷淡,是个板正的世家子弟,发情的时候却带着哭音,特别撩人。
  如果放在过去,郑逸民兴致够高、体力够好的时候,就会把他插到彻底哭出来。
  方锦年曾在他的身下婉转吟哦,爽到失禁。
  当时,方锦年在床上浑身酥软,连祖宗家谱都记不清了,还不忘记抱住他的脖子,搂得死紧,爱得要命,欲罢不能。
  如果他要走,方锦年就会狂性大发,要死要活,要割手,要杀人。
  郑逸民哀伤地回忆,亲着方锦年发抖的嘴唇,厮磨了一阵,低声说:“我喜欢你啊,锦年。”
  方锦年却突然不抖了,一把将他推开,擦了下嘴唇,露出一个冷到极点的笑容:“喜欢我?想跟我上床?”
  郑逸民愣住,发现一箩筐的甜言蜜语,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应对。他腆着脸,努力笑道:“我只是想请你喝个茶。”
  方锦年表情扭曲,冷笑连连,目光冰冷枯寂,好像看破了红尘似的。
  连郑逸民都觉得他很可怜,正要上前一步。不料方锦年杀性大起,抓起水晶烟灰缸向他丢去:“滚!我早晚要弄死你!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幸亏郑逸民跑得快,最后方总连保险箱都举起来了,如果被砸到,搞不好会死人。
  哎,他早该明白。
  自从他洒脱分手,无情抽身之后,方锦年恨透了他。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郑逸民喝了一肚子闷酒,心里一把火烧得更旺,他气急败坏的拿出一张照片,恶狠狠地视奸了一番照片上侧头的那个男人。
  方锦年的下巴线条硬朗,嘴唇的形状却动人。郑逸民看得到吃不到,心里不爽,咂了一下嘴,干脆拿出打火机。
  咔嚓一下,点火烧着了照片。
  眼看火舌就要舔上男人的衣角。旁边一个人突然叫了一声:“小舅!你现在不光糟蹋人,连照片都要糟蹋。”
  这人伸手就要去拿照片,被郑逸民一掌拍开:“收起你的狗爪!”
  眼睛圆圆的少年瑟缩了一下;不服气道:“小舅你最近欲求不满吗?火气好大~”
  郑逸民给自己又开了瓶啤酒,对他狞笑:“管得挺多啊?你要帮我消火”
  陈东东爬到他旁边的高脚凳上,貌似认真地偏头想了下;说:“我妈恐怕不会同意;我们也算是近亲吧。不过又不生孩子……”
  郑逸民垮下肩膀,捧住头,半响才猛地揪住少年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你就这么欠操?我们郑家怎么生出你这个孬种?做GAY就要做1号,你懂不懂?!”
  陈东东“吱”的一声,哀叫连连:“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孬种,我没小舅会糟蹋人,我孬~~~”
  郑逸民无奈地松开手,看少年眼水汪汪地揉耳朵,教训道 :“你懂个屁。作业做完没有,就来酒吧胡混?”
  陈东东鼻子里哼了一声:“我都上大学了,哪有作业啊?小舅你真土!”
  郑逸民看着已经化为灰烬的照片,饮了一口酒,扫了他一眼,邪笑道:“我是说你有没有带套子和KY……”
  陈东东塞住口,脸上浮起两团可疑的红云:“小舅,你耍流氓。人家还是学生。”
  郑逸民闭上眼睛,暗自问候自家祖宗,为何本是同根生,基因差距却这么大?不是都说外甥像舅舅吗?
  他嗤笑一声,扯开少年短小的黑色夹克上衣,用手指猛戳少年胸口异常嫩红的某一点:“你打扮成这个样子是来找纯爱的?恩?好学生?”
  少年像小鸡一样被他抓在手里,被戳的尖叫了一声:“啊!我没有!”
  男人依然用手指头拨弄那软柔的小点,冷酷地说:“颜色真娇嫩,还化妆上色了。挺专业啊,那些牛郎比你差远了。”
  ?让你的蓓蕾更美丽哦!最近,某款日系美容产品最近风靡了少女和小受们,樱花色的透明感令乳、头看起来十分可口。
  陈东东呜咽了一声,身子像鳗鱼一样扭来扭曲,却挣扎不开,只好哀叫着:“小舅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小舅~~~~”尾音拖得很长,似乎带着一点伤心。
  郑逸民这才罢了手,用手指夹着钱对酒保一挥:“买单!”
  他一手夹起陈东东,大跨步离开酒吧,把少年往马路牙子上一丢,说:“滚回去温书。”
  陈东东从地上爬起来,不甘心地嘟囔着:“不公平!只准周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郑逸民无奈地抹了一把脸,觉得今天真是够倒霉了,不仅被人甩,被人痛殴,连失意买醉都要被侄子搅和。
  祸不单行,福不双降。他只好转身:“你废话完了?还不回学校?”
  陈东东委屈地拧着脖子,把声音憋得细细的:“小舅你又要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睡觉。”
  看男人锅底一样的颜色,他有些惧怕的缩了一下,“我妈说的……”
  郑逸民憋了口气,一字一字地蹦出:“我,这,就,回,家。”
  陈东东“哦”了一声,犹自不甘心地伸着脖子,遥望酒吧里越来越璀璨的妖孽灯火。
  郑逸民皱着眉头,大手一挥:“别看了,里面又没好货色。”
  少年也学他的样子皱起眉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又大惊失色道:“你……你都睡过?”
  郑逸民怒吼一声:“是是!我都睡过!这条街地势为设么这么低,就是被我睡平的!”
  陈东东缩起脖子,不敢吭声了。
  郑逸民揪住他的领子,把他往另一个方向带:“别看了,那里全是纯0,和你一样,你找不到人上你的。”
  陈东东轰地一声烧红了脸,蚂蚱似的跳了起来:“找啥?你说找啥?郑逸民你不要侮辱我,你虽然是我舅舅,也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郑逸民轻而易举地把他举到眼前,平视他:“白痴,你为何不在自习室吊人呢?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那里的1号出现的几率,比酒吧里大多了。”
  少年眨了眨眼睛,把里面的水汁子扑闪回去,迟疑了片刻,亮晶晶地看着他:“真的吗?”
  郑逸民在心中再次叹气,回答:“真的。”
  他又补充:“况且那里只有你一个0号,比在酒吧里竞争力强多了。酒吧光线那么暗,没办法凸现你的优点。”
  郑逸民的手落下来,在少年的腰上轻轻捏了一下,戏谑道:“比如这身细皮嫩肉……”
  少年被捏得唔呀一声,扭着身子跑开,欢欢喜喜地奔回大学的方向,不忘回眸一笑:“小舅,我上学去了~~”
  郑逸民对他回以放浪一笑:“好走不送。”
  长夜漫漫。
  郑逸民回到家中,孤枕难眠,独自度过一夜。
  第二天,他再世为人,穿上西服,去办公室上班。
  郑逸民穿过写字楼的透明隔间,忽然瞥见一个人。媒体公关莫妮卡身边站了个清俊的新人,长得水葱似的,带着眼镜,规矩地在哪里拿着资料,听她讲话。
  他心头一痒,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装作礼贤下士的摸样,问:“莫妮卡,在做策划?这是你招的新人?”
  莫妮卡撅起红唇,对着那人笑道:“黎殳,来认识一下郑总,我们的衣食父母,顶头上司。”
  黎殳抿着嘴,紧张地笑了一下,忙伸出手:“郑总你好,我是媒体部新来的黎殳。”
  莫妮卡抬举道:“黎殳是英国回来的高材生哟,郑总。”
  郑逸民微笑着,跟他握了下手。一起站在案前,听莫妮卡讲活动计划。莫妮卡斗志昂扬,拿着讲稿比划。
  郑逸民一边点头,一边用余光看着黎殳雪白的领子,细细的镜框,露出的半截子手腕骨感优雅。郑逸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用手指摸过他的手。
  黎殳镜片后面的端正表情,立刻变得羞涩起来。他没有发作,隐忍着,慢慢挪开手。
  嚯,留学回来还这么老派?
  太合口味了。郑逸民勾起嘴唇,心中有了计划。
  


2、第 2 章

  郑逸民对公司新人黎殳展开了润物细无声的追求。
  考虑到正派人面皮薄,他的追求极其轻柔。无论公务时的特殊照顾,还是擦肩而过时投去的脉脉笑容,郑逸民时刻关注着黎殳,又不把他缠得太紧,以免猎物惊慌失措地跑掉。
  郑逸民的荷尔蒙好像木质香水一样,后味甘芳,呈现出欲言又止的效果。
  他相信,只要黎殳爱男人,就一定会有感觉。
  两个月以后,郑逸民在一个聚餐间隙,抽空离席,找到了半醉的黎殳。
  黎殳呻吟着,在洗手间里干呕。郑逸民挟住他的腰,把他翻过来,看到他满脸痛苦,一副我见犹怜的摸样,急忙给他顺顺背。
  黎殳的身体抽动一下,终于吐在了郑逸民的身上。郑逸民苦笑一声,把衬衣脱下来,替他擦了擦嘴,扔进垃圾桶。
  黎殳酒醒一点,认出是他,顿时面红过耳,低声道谢。
  郑逸民光着上身,披着西服,一脸风流摇曳的坏笑,逗弄道:“你怎么谢我?”
  黎殳的脸更红了一点:“我请你吃饭。”
  这项邀请正中下怀,让久旷男子如逢甘露。
  郑逸民立刻点头。
  周末,他们去一家法国餐厅吃饭,吃完了就在午夜散步,沿着路,一直走到海边。黎殳在夜色中放松了许多,跟郑逸民讲了很多在外的经历。
  郑逸民含着笑容,听他讲话,目光温柔。他这种毫无侵略性的表情,和白天大不相同。黎殳坐在岸边,好奇地问:“你是不是双重人格?”
  郑逸民笑起来,低下头,在他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你觉得呢?”
  黎殳有些惊讶,却没有再退缩,他鼓起勇气拥住眼前的男人,羞涩地说:“现在好像又正常了……”
  郑逸民捧起黎殳的脸,亲吻他。
  没过多久,他们就上床了。
  当郑逸民插入的时候,身下白皙瘦削的男子掩住口,呻吟声还是不断溢出来。看着他被自己带入天堂,露出淫乱的表情,郑逸民心中很满足。
  郑逸民正过着春风得意的好日子,捷报频传,陈东东打来电话,欢欢喜喜地说:“小舅!我在自习室吊到男朋友了!”
  郑逸民从浴室里走出去,把电话夹在肩头:“不错啊,是什么人?”
  陈东东的声音发虚:“是……是我老师……”
  郑逸民无言以对,默默穿上衣服,将电话换到另一边。
  陈东东的电话里撒娇卖萌:“小舅,我想带他回家吃饭,好不好?”
  “靠……”郑逸民无奈地吐出一句。
  这个小白痴有没有搞错。逮到一个男人就要带回家,这是什么好习惯?
  你妈会吐血的,都怪我上梁不正下梁歪。
  郑逸民关上手机,硬着头皮,准备好回家鉴定外甥的男朋友。
  陈东东说到做到,果然带回个男人。一个看起来温厚稳重的男人,笑起来带着暖意。据介绍说是A大的高材生,曾经在美国留学,会玩音乐唱骚灵情歌,还是游泳健将。
  郑逸民深深感到,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如此质朴的一个人,居然有这么招摇的履历。更难得的是他还很谦虚,微笑的时候会微微脸红。
  陈东东这个小崽子,他居然钓到这种好货!
  郑逸民满怀嫉妒,老天爷真不公平。
  郑逸民看陈东东十足陶醉地靠在男朋友旁边,一点也不避讳,心里发憷,偷偷瞄了一样主座上笑容淡雅的女子,心想也亏她沉得住气。
  转念一想,姐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当年自己死活要出国追男人,什么声嘶力竭、顺地打滚的情形没见过?这种小阵仗还真不够看。
  身为人母的女子,并没有对儿子交男朋友的事情大惊小怪,只是万分冷静地静观事态发展。上菜的时候,郑逸民帮着端盘子,对她轻声说:“看起来人不错。”
  姐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发表意见,他只好灰溜溜的拿着开瓶器去开红酒。
  眼看着外甥喝了点小酒,蛮腰渐扭,和恋人说话的声调像调了蜜似的,甜的腻人。
  他姐姐的表情也逐渐趋向于牙痛,动作也暴躁了起来,幸好一顿饭已经接近尾声,淡雅贵妇变身持家主妇,一迭声叫道:“东东!没看到你小舅这么忙?来帮帮他,让老师去休息!”
  真有自制力。
  郑逸民一边撤桌布,一边感慨,郑家真不亏是大户人家,礼数从不欠缺,对小孩子管教方式也独树一帜,决不亲自动手,只会借刀杀人。在这方面,他老爸树立了一个不可逾越的榜样。
  郑家老爷年轻时也曾风流倜傥,从不缺女人,也不缺女儿;一口气生了三个千金,才得了他这个宝贝儿子,看得比金子还金贵。从小到大,一味娇惯,惯得他从来不晓得天地王法。
  好好的女人不喜欢,喜欢男人。好好的少爷不当,要当浪子。
  玩男人也就罢了,玩到方家公子头上去了,生怕人家不绝户似的。
  方家虽然家大业大,子嗣却单薄,几代单传,传到方锦年这里像稀世珍宝一样。这么个宝贝疙瘩被他勾搭坏了,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照照镜子。
  郑逸民现在还记得,他铁了心要私奔逃出国。父亲一夕白头; 仿佛老了十岁;还是没舍得对他动家法;就是反复问他:“你真的不后悔?”
  此一时彼一时,没经过火烧,他也曾以为自己情比金坚,毫不犹豫地点头。
  父亲气得好似要中风,眼神却尖锐得像一把刀,好似洞穿了他的命运:“你一定会回来的!”
  父亲对他很了解,他被人捧惯了,向来一掷千金,花团锦簇,受不了压抑的生活。
  方锦年的爱让他窒息,而生活的所有门路都被切断了。没有钱,没有朋友,没有社交,只好去勤工俭学。他们像在孤岛上生活。
  这还算好,倒霉的是郑家成为当年社交界的笑话,被方家打压了好久,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度过那些岁月的。
  后来,当他受不了寂寞,被人勾引上床之后,方锦年好像心有灵犀一样,打开门,突然出现在门口,然后又像八点半狗血剧一样,迅速崩溃掉。
  方锦年的少爷脾气比他还大,正常情况下,不干净的东西必须被火速扔掉。即使落魄以后,也保持着底线,床单睡一次就要换,衣服天天都要熨。隔了夜的饭菜,方锦年饿死也不会吃的。
  别说是下半身乱搞,就算他管不住脑袋多看了别人一眼,方锦年都会侧目。
  方锦年表面上装得很清高,不屑争宠,但是对他为数众多的情人,每一个都嫉恨到骨子里,念念不忘,想起来就要他赌咒发誓,跪地陈情。
  这下可好,捅了马蜂窝。
  他们大吵一顿,他被愤怒的方锦年扇耳光,扇到幻听。
  当他怒气冲冲地跑去问罪,父亲等候已久。
  对他的怀疑,父亲一口承认:“是我安排的呀,让你清醒清醒。”
  父亲摸着他红肿的脸,总结道:“他不适合你,脾气太大,像个妒妇。我帮你找个贤惠的老婆,生个孩子,之后你想要怎么玩都可以。”
  郑逸民也不懂,父亲是对自己太好,还是太糟。他犹豫着,想摇头。
  父亲用枯槁地手抓住他,呕血似的说:“你回来吧!我快死了!被你累死了,羞死了,你还不回来吗?”
  他这才猛然发现,父亲垂垂老矣,背不动他造的孽了。
  是了,最后他还是要回来,倦鸟归林。
  父亲安排他结婚,他去结婚。
  方锦年跑来苦求,他没搭理。
  方锦年去割腕自杀,他也没时间管,婚礼的事情太忙了。方家把丧魂落魄的方锦年接回老宅,仔细调养。
  为了感谢他高抬贵手,方家如约赠与大笔回馈好处。
  誓言迅速破灭,大家各自继承家业。
  郑逸民用银餐盘照了照自己的脸庞,自嘲地笑了一下。
  郑逸民正在考虑,怎么把剩下的餐具完美的摆好,陈东东满脸桃花地奔进来,带着酒气。 
  陈东东过去帮他擦盘子,咕哝道:“小舅,你以后不要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搞在一起了,好不好?”
  郑逸民用勺子敲他的头:“你别老把乱七八糟这种词挂在嘴上,哪里像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陈东东瘪嘴:“我没有……”他酝酿了一会,又鼓足勇气,昂然道:“小舅!那些人不会爱你的,不是true love。他们就是要你的钱。”
  “……”郑逸民沉默一下,萧索地说:“好,我知道了。”
  陈东东忧郁地看着他,目光中饱含担忧:“我说得是真的。”
  郑逸民扶住额头,无奈道:“谢谢你的金玉良言。”
  郑逸民暗自感叹,小外甥和老师交往以后,果然提升了一个档次,从肉体上升到灵魂,知道“爱”了!还true love?想当年教他补习英文,抄一百遍的单词仍默写不出来,现在好了,爱情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这真是陈东东学会直立行走之后,又一个划时代的进步。
  郑逸民沐浴了一次心灵上的洗礼,内心百感交集,不能说没有欣慰的感觉。
  家门不幸,居然出了两个GAY。不幸中的万幸,其中一个已经放弃酒池肉林的目标,从良了,另一个似乎也正走在浪子回头的康庄大道上。
  郑逸民觉得,假以时日,郑家搞不好会以GAY帮精英的面目荣登交际舞台,再一次震惊社交界。
  结束了家宴后,郑逸民回到自己的生活中,继续和黎殳谈恋爱。
  最近的生意很不顺利,方锦年处处与他对着干,拆掉了好几单买卖,损失惨重。
  实际上,方锦年没什么经营天赋,否则不会到现在还没全面接手。以郑逸民对他的了解程度,完全可以巧妙规避,游刃有余。
  最近不知道哪里来的高人指点,方锦年总是棋高一着,拆台拆得特别凶猛。情况不太妙,郑逸民心想:难道我出现了瓶颈期?陷入恋爱的男人丧失了判断能力?
  这个转变他没搞清楚,但是某天晚上,当他发现黎殳在偷偷拷贝他资料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郑逸民没有惊动黎殳,慢慢退出去,去找了瓶洋酒,回来敲门问他想不想喝。
  等他进去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常态。
  笔记本早已合上,黎殳拿了一本书,微笑着说好。
  “那些人不会爱你的,他们就是要你的钱。”
  陈东东这个乌鸦嘴!郑逸民恶毒地想着,下次要找块胶布粘上。
  没错,他名声这么差,怎么看都是情商低下的花花公子,一脸凯子样怎么能怪人家宰你呢?再说他确实爱美色胜过爱美德,经不起撩拨,见到个摸样周正的就蠢蠢欲动。
  诱饵香艳,愿者上钩。
  他如果那么不明不白,怎么能混到现在?
  但是他也有原则的。吃下去的肥肉,绝不吐出来。
  郑逸民温柔一笑,吻住情人的嘴唇。黎殳也羞涩地回应他。
  过了几天,黎殳突然打开他办公室的门,像阵风一样跑进来,把计划书拍到他眼前。郑逸民抬头问:“怎么了?”
  黎殳以一种心知肚明的复杂表情,冷静地说:“你其实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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