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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心大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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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象有人在他脑海中装了个开关,强迫他要忘记种种不合理的记忆,让脑中模糊的影像彻底消失。
  想到这,民宿闹鬼的传闻不时传之,不少脸色发白的客人誓言旦旦见到挂在墙上相片中的老老板,然后害怕又好奇地守着底下等她现身。
  很愚蠢的作法却有几分玄奇,客人撞鬼的次数一多,他都不得不怀疑前任老板是否真的死了,也许是故布悬疑性引客上门的宣传手段,其实她还活在某个隐密的角落。
  “你不是镇长?”听他的语气不像在说自己,但是令人感到一种十分亲昵的宠溺。
  “镇长是拙荆,她只管大事不管小事。”而他是她的分身,没有怨尤地替她扛起责任。
  “五亿六千万的经费是小事,她一向把公帑当成废纸使用吗?”这样的镇长也能胜任公职。
  “不,只要不是她的钱她不会特别在意,不过她挖政府的钱确实有一套,中央原先的补助款是五千万。”生财有道算是她的优点之一。
  他们策划了一个顺利要到巨款补助的计策,故意排对时机出现再大肆渲染,稍有同情心的政治人物都会伸出援手,何况还有大批媒体助势。
  “我妻子对金钱的概念十分犀利,她晓得怎么用钱才是花在刀口上,用最少的钱做最多的事,相信你不难看出她挺受镇民欢迎的。”
  一路行来的赞誉不绝于耳,杭深青对他的解释尚能接受。“所以你找来我们公司进行估价,想看看我们的刀口利不利。”
  “对,向外招标是假,你是内定的建筑师人选,请原谅贱内的任性,我行我素的性格是她小小的缺点。”也是她讨人喜欢的一面,充满人性,并不完美。
  “找上‘航'建筑公司是镇长的决定?为什么是我们?”他自认不是此行最顶尖,还有其它更杰出的建筑师。
  他是由扛沙挑砖的小工头做起,中途因为认真肯干而受到老板赏识,刻意栽培他上大学念完土木工程,又培植他到国外吸收新知识,好将别人的技术传回国内。
  原本老板有意将自己的公司传给他,介绍他和他的独生女认识居中拉线,让他们共同守候公司的荣衰。
  如他所安排的他们订了婚,也即将步入礼堂,但是婚礼前三天他发现一些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事,因此婚礼告吹不再有下文,他也婉拒老板的美意自行创业,和昔日同窗开创一番新事业。
  他真的认为自己不是最好的,但有一点他可以拍胸脯保证,他负责的工地绝不会偷工减料,一砖一瓦都是真材实料,钢筋水泥使用的数量一定在标准值之上,不可能填充海砂和汽油桶。
  “呃!这个……”他脸上出现短暂的无奈。“如果说是我妻子从众多公司负责人相片中用飞镖射中,你会不会觉得受到侮辱。”
  “用飞镖……射中?!”表情有三秒钟呆滞,深邃的眼中布满错愕。
  “她坚持你是最适合的,因为你有一双很呆的眼睛。”考试不会作弊,偷摘水果会立刻承认的那种。
  她说笨一点的人才不会动歪脑筋,实事求是脚踏实地,给他一块钱他会老实地握着,山是山、树是树,绝对生不出地瓜。
  其实她的意思简单明了,就是他的眼神好真诚,干不出大奸大恶的事,为人刚直有原则,不因小利而动摇。
  “呃,嫂夫人应该是个有趣的人。”但他可笑不出来,镇长择人的眼光很儿戏。
  柳桐月笑着给他一个建议。“别说她有趣,镇上的居民给她一句她十分中意的评语。”
  “哪一句?”
  “恶势力。”
  “嗄?!”是他听错了还是代理镇长说错了?这句话不算好话吧!
  “不要想得太复杂,我们这位镇长只是真实地表现出人性的一面,让人认为自己还有希望,算是活生生的负面教材。”
  这样的人都能当上镇长,世上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这具有激励作用。
  张口欲言的杭深青不知该说什么,脑子里一片凌乱,想不透何种镇长能不管事又能深得人心,随心所欲地拿一镇福利来考验人性。
  他真的很呆吗?由眼睛能看进他的内在。
  场面有一些冷凝,他在思考自己呆在哪里的同时,前往勘察损害程度的人由远处走来,一身尘气地沾染些泥土。
  “老师,贝小姐说图书馆的挡泥墙要重建,而内部的龟裂情形也超乎想象的危险,能不使用就别对外开放,最好整个拆掉再盖一幢。”
  “老师?”
  几双狐疑的视线瞟了过来,云淡风轻的俊美男子从容地说道:“我是教国画的老师,本身也从事国画工作,兼营武术道馆。”
  “啊!我有印象,你是台湾近代最有名的年轻画家,专攻水墨画的国宝大师。”难怪有着文人气息,不似一般公职人员。
  笑了笑,柳桐月当是谬赞地一挥手。“爱在画纸上涂鸦罢了,各位若是累了不妨到寒舍坐坐,泡泡温泉消除一日的疲劳。”
  养尊处优的贝巧慧是富贵人家出身,她不认为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会有好的休闲设施,虽未露出鄙夷之色,但直接以有要事待办的轻慢态度拒绝。
  她以为一道同来的杭深青会和她一块离开,刻意等了他一会,没想到他爽快地一口答应,还说很久没泡温泉了,要她先走没关系,不用等他。
  这下子她倒是进退两难,原本是想邀他到山下大餐厅用餐,借着独处的机会打探他和甘碧珠是否有复合的可能,可是却落得必须一人离开的窘境。
  “我在山下的饭店等你,泡完温泉早点回来,我有公事要跟你讨论。”她叮嘱的口气像一个妻子,不自觉地表现出强势。
  “我知道了,太晚就别等了,没什么公事不能留到明天再说。”扬扬手,他随兴地做了不必急的手势。
  外形粗犷的杭深青不懂女人心理,不了解她眼中的恼意所谓何来,搔耳挠腮背过身不瞧她满脸的责备,笑声雄厚地向前走去。
  投以深意一瞟的柳桐月只是淡然地一笑,随即带着在他门下学画的张志明离开,不多事地笑着看世间痴儿傻女。
  一场风月事。
  随风扬起。
  第三章
  “刷刷刷……我刷我刷我刷刷刷……刷得顽石变白石,米粒变饭粒……我用力刷,使劲地刷,看谁比较顽固……一点也不留下……”
  泛白的黄衬衫,缩水的七分牛仔裤,有道卖力的身影刷着女汤的浴池,每一颗石头也不放过地清洗上头微附的青苔,不让它冒出一丝丝苔色。
  廉价的劳工正是目前的写照,甚至低廉到用三餐打发掉就好,不用薪资付给也没有劳健保,做到死是应得的报偿,不值得同情。
  天下没有白吃白喝这么好康的事,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钞票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想要有饭吃就得工作,民宿里不养糟蹋米粮的废物。
  老板说的。
  “哼!落难凤凰不如鸡,龙遭虾戏困浅滩,哪天等我发达了,我就把这臭刷子塞进死元修的嘴巴,让她尝尝仗势欺人的滋味。”
  一把分岔的鬃毛刷左右来回地刷了一递又一遍,遇到挑剔的老板只好自认倒霉,有求于人总要吃点亏,屋檐不高那就低头喽!
  能屈能伸大丈夫,轮流转的风水不会只眷顾一人,早晚有一天耗子也能出头天,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可恶的石头,非把你磨平不可,长什么青苔嘛!四十五度的温度还杀不死你,你未免太不要脸,赖活着有什么意义。
  哼!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跟你拚了。
  “真尽责呀!小弟,浴池刷得真干净,你来打工吗?”
  背被拍了一下,差点跌人浴池的人儿气岔了喉咙,看似没力道的手劲几乎要打死一个人,让如被踩到猫尾巴的“小弟”毛发竖得直挺挺,只差没踹他一脚。
  女汤耶!他不识字吗?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大剌剌地闯进来,一丝不挂地往温泉池跳,他不知道溅到人很没公德心呀!
  好,不理他,波罗波罗密,五欲净空,六根不生……淹死他,淹死他,淹死他,快下一场大雷雨劈死这该死的家伙。
  “小弟,你还在念书吧!今年几年级了,看你的年纪大概高中生左右……”喝!怎么了?忽然气呼呼地站起身。
  “你能不能话少一点,吵得我无法工作,欧吉桑你是吃太撑了是不是……啊!是你,大熊?!”
  冤家路窄,他居然还敢进到这里来,看她不整死他才怪,她要替天行道。
  挠挠又杂又黑的胡子,他满眼困惑地发出咦声,“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熟,你还没变音吗?”
  清清柔柔像女孩子,带点糖果的甜音,很容易让人想歪。
  “很熟吗?要不要我左右再赏你一个巴掌,让你更有感觉?”看他能不知羞耻到什么地步。
  正看侧看,反应慢半拍的杭深青就是看不出所以然,直到视线落在“平坦”的胸部,腥甜的红液由鼻腔流出,他才猛然发觉“他”很像一个人。
  “你……你有没有当空姐的姐姐?”太像了,眉眼嘴唇的形状都一模一样。
  “我是孤儿。”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怎样。
  “呃!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孤儿,不过你和一个名叫明光的空姐长得很像,也许她是你失散很久的亲人。”怪了,怎么鼻血流个不停?“他”又不是那个令他很有感觉的女孩。
  三七步一摆,短发俏丽的“男孩”由上而下一眄。“我就是空姐明光,你的熊眼忘了加副眼镜了吗?我哪里长得像小弟?”
  太侮辱人了,没瞧见她也有胸吗?虽然不够波涛汹涌,好歹弧度分明,没瞎的人都看出她的自然曲线,不加半丝人工。
  “什么,你是女的?!”惊讶的杭深青猛地起身,高壮如山的身躯往前一倾想看个清楚。
  重点是他根本没遮住重点部位,赤条条的裸身,就这么捉住脸爆红的明光双臂,难以置信她是明艳照人的那个人。
  化妆前与化妆后的强烈对比,莫怪他要怀疑了,人怎么可能会有两种面貌,一是清纯得不施脂粉,像邻家妹妹,一是明媚动人风情万种,勾得男人心口发痒的美丽佳人,落差实在太大了。
  “你的血滴到我了,你还不想办法止血。”这衣服是跟丝丝借的,沾到血液很难洗得干净。
  手背一抹,他一脸熊笑地勾着她的腰。“等一下就不流了,我身体很壮不缺那几滴血。”
  而且他也没法控制不喷血,每回一瞧见她就特别兴奋,该往不集中的亢奋全逆流而上,找到出口就狂泻,一次、两次后也就习惯了。
  “我管你壮不壮,你马上给我转过身,不许再碰我。”喔!要命,明明眼睛往上吊还是瞄见了,她也要喷鼻血了。
  头往上仰的明光超想哭,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那第三次呢?
  “为什么要转身,我觉得这里的位置刚刚好。”正好目视她两座雪白的小山峰。
  好想摸一下,小巧的半圆透着诱人的幽香。
  咬着牙,明光用修得尖细的指甲往他眉心一戳。“找条毛巾围住下面,你暴露狂呀!”
  “啊!什么?”头一低,他和昂藏的分身打个照面。
  胡子的关系看不见他满脸臊红,连忙捂住下体的杭深青浑身不自在,动作笨重地捞起放在池边的浴巾一围,飘忽的眼神像极无辜的样子。
  这下他真的有口难辩,要说一句他不是故意的肯定没人相信,明摆的事实辩无可辩,连自己都羞于争辩。
  不过由背后一瞧她完全像个男孩子,短短的头发不比他长多少,要不错认是有点难度,总不能要他进温泉池泡汤还穿著衣服吧!
  “麻烦下次你要现宝请看清楚牌子上的字,这是女人专用的温泉池,不是你能来的。”噢!吼得她喉咙痛,待会得吃颗喉糖润润声。
  “咦!女汤,我刚才进来没瞧什么牌子……”
  风一吹,吹开盛放的白芒花,一块倾斜的木牌明明白白写着:女汤。
  “人要瞎了眼就别装明眼人,知道走错了还不赶紧出去,你的血滴得满地都是,你存心害我清一晚上呀!”她的手臂已经酸得抬不高了。
  一看自己闯下的祸事,连连道歉的杭深青用毛巾两个角塞住鼻孔,以嘴巴呼吸。“我帮你。”
  “免了,免了,你这大祸害离我远一点,一遇上你准没好事,我不会给你机会伸出魔掌侵犯我。”明光厌恶地直挥手,怕他带衰。
  照理说以他壮硕的外形会带给她莫名的压迫感,就算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也会令人心生防备,担心对方不怀好意是天生的坏人。以往遇到这种一拳挥下稳死的男人她第一个念头是赶快跑,以免惨遭毒手。
  可是她却不怕他,除了第一次见面有几分忌惮外,接下来的“狭路相逢”她只想剥了他的皮做大衣,没去考量他的手臂有多粗,光用两根指头就足以掐断她纤细的颈项。
  说起来她还比较凶,一见那张熊脸就无法冷静,职场上的修养全还给前辈,当他是一生最大的敌人。
  “我承认我对你很有好感,但我从不勉强女人就范,你要相信我的为人。”他是坦荡荡的君子,不欺暗室。
  “相信一头熊,当我智商只有五十呀!”她又不是笨蛋,听信色欲熏心的熊。
  “我不是熊,我叫杭深青,职业是建筑师,三十……啊!这是什么?”
  脚下一滑,踩上犹带肥皂泡沫的湿抹布,山似的杭深青没法停止往前滑动,两手乱挥急于捉住什么好稳住自己。
  “哎呀!你不要过来,快转弯快转弯,我……噗!”他竟然……他竟然……这么对她!
  温泉池溅起好大的浪花,两道体形悬殊的身影掉下池子,两人咕噜噜地喝了好几口硫磺水,鼻呛口麻地被池水吞去声音,极度狼狈地在深不及腰的池中“溺水”。
  原本要推开他的明光反被他一把拖下,巨形的人肉战车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她能不躲吗?五十公斤不到的她可禁不起他轻轻的擦撞。
  没想到她高估自己的力气反而遭殃,双双落水没来得及避开,就这么被他一撞……
  头好晕呀!八成中毒了,硫磺水不能喝,而她连吞了好几口,命丧于此她实在不甘心,她才二十三岁呀!还没买够她要的名牌。
  少喘一口气的明光临死前仍想到她的名牌,没发觉有口空气渡进肺叶,让她又能生龙活虎地大肆挥霍。
  “刚才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完,我今年三十二岁,未婚,有一母一妹,希望能光明正大地追求你。”她的唇好软,带着柑橘的气味。
  “什么……咳!咳!追i……追求?!”吐出一口水不住地轻咳,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喜欢你,希望你当我的女朋友。”一说完,杭深青耳根红得像辣椒,还冒烟呢!
  拭去眼中的池水,当他神智不清的明光用力拍开他放在腰上的手。“我听过人鬼恋、人妖恋,没听说人畜也能相恋。”
  “嗄?”什么意思?
  “长得像一头熊就别出来害人,人跟熊能谈恋爱吗?”作他的大头梦。
  “我不是熊……”他只是比一般人高大而已。
  “住口,有谁会和没有五官的人谈情说爱,你那把扎人的胡子底下还有脸吗?你干脆叫我和胡子当男女朋友算了。”台湾人留什么落腮胡,他宾拉登呀!
  抚着杂草似的胡子,杭深青瞧见她唇边的点点刺红,“痛吗?”
  “什么痛不痛,你别用手摸我……哎呀!好痛,我撞到什么?”唇上微微传来刺痛,稍一抽动嘴皮痛感即来。
  “呃,胡子扎的。”他不敢推诿责任,轻手的抚抚嘴唇周围的细肤。
  “原来是胡子作怪……”咦!不对,她似乎碰到……章鱼。“等一下,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脸一红,他支支吾吾地说着,“你……你呼吸……不顺……所以我……呃……给你……一口空气……”
  “喔!是空气呀!不过是人工呼吸……什么,你吻了我?!”难怪她有被吸住的感觉。
  震怒不已的明光用手掐住他的脖子,吼声连连地涨红脸,不敢相信她的初吻会葬送他手中,而且是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下。
  “小心刮伤你的细皮嫩肉,我的皮粗肉厚怕伤了你,你的力气实在太小了。”彷佛蚊子叮咬一般。
  “你……你……该死的大色熊,我跟你誓不两立。”这个仇结下了。
  奋力地往他胯下一踢,怒极的佳人慌乱地爬上池边,气急败坏地拧干一身吸足水的衣服,脸上的潮红迟迟不退。
  她根本不看身后大声呻吟的男人,认为他是罪有应得,第一次是胸,第二次是臀,第三次就夺去她的吻,那下一次不就全身摸透透了。
  色心一犯就该受教训,他该庆幸她没有元修的粗暴,否则他那口牙可以换了,没一颗愿意和他称兄道弟。
  “啧!好惨呀!他好象很痛。”男人的那部位真的很弱喔!
  “谁?”
  一颗小头从芒草堆冒出来,笑得好不开心。“明光姐,是我啦!你那一脚踢得真有杀气。”
  “你全看到了?”要不要先杀她灭口?
  一瞧见她眼中的狠戾,脖子一缩的雷丝丝连忙摇头。“我只看到一点点,我刚来。”
  “是吗?”识时务者为俊杰。
  “真的,真的,老板差我来叫你吃饭,我们刚吃饱……”哇!变脸了,她不会宰了她吧?
  “你们居然没人理我……”
  “啊!掉了掉了,他的浴巾掉了,好大……唔……唔……”好大的肚脐,他妈妈生他一定很辛苦。
  “不许看,小心长针眼。”
  明光连拖带拉地捂着小女生双眸,不让她瞧见不该看的“东西”。
  左边瞟来两道探索目光,像探照灯,照得人无所遁形。
  右边射来两道肃杀的视线,如三月结冻的雪花,沁骨冰寒。
  然后低低的窃笑声由背后传来,一声、两声、三声……细碎的笑声原本很低,怕人听见,加入合音后变成刺耳的噪音。
  接下来交头接耳的讨论声就令人胃口大失,再美味的山珍海味摆在面前也索然无味,形同嚼蜡地持续无意义的进食动作。
  “你们刚才真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气音,压得很低。
  “在女汤那边对不对?”兴奋地低语,一臂之内可听闻。
  “对呀!对呀!好刺激喔!我听见好大的扑通声。”音律扬高,带着一丝丝好奇。
  “来民宿偷情最适合了,我只瞧见一道好宽的背。”声音恢复正常音量,充满可惜。
  “不晓得在温泉里做那件事舒不舒服,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好唯美,叫人热血激荡。”羡慕的分贝高得令人脸红,而且发出啧啧声。
  八卦、八卦,绝对是热腾腾的八卦,刚出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八卦,无聊时的最佳休闲,不花钱又经济实惠,寓教于乐。
  谁管那个脸蛋通红的食客羞于见人,让大家开心是她唯一的长处,娱乐事业下普及的幸福镇需要新话题,有谁比出手攻击旅客的空姐更劲爆。
  你说我说大家说,说到最后是碗筷重重放下声,中断了一阵谈得正起劲的笑声。
  “干么,我的碗跟你有仇呀!敲破了你给我洗十天的浴池。”
  “那是我的磁器组,皮耶大师精心烧制而成的极品,一组一百五十欧元,你居然拿它当普通的碗用。”她平常连碰都舍不得碰一下。
  “一百五十欧元,好大的手笔呀!穷人也想学人家玩风雅,碗买了不用干什么?”好呀!不把钱当钱用,她死定了。
  “那是要收藏的,典藏品只适合观赏用,将来要代代相传留给子孙。”她是未雨绸缪,先为老年存本。
  “嗯哼!等你生出孩子再说,眼前都吃不饱了还敢想到五十年后。”母鸡不下蛋,哪来子子孙孙?
  看着面前的蒸蛋、菜脯和半颗咸鸽蛋,忍不下去的明光拍桌子一喝。“喂!你够了喔!虐待我的肠胃又用言语伤害我的自尊,我会翻脸的。”
  “好呀!你翻给我看,咱们顺便把过去的帐清一清,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我不算利息,你只要还我本钱就好。”够慷慨了吧!
  一听她要搬出陈年旧帐,高涨的气焰如泄气的气球为之一扁。“自己人讲钱伤感情,这鸽子蛋卤得真有味道,人间美味。”
  “那是蛇蛋。”尽责的厨师忽地现身解说,左手捉着犹自蠕动的“母亲”。
  “啊!蛇……呸呸呸……你拿蛇蛋……给我吃……”咽下的蛋吐不出来,只好干呕。
  “营养。”而且免费。老板交代的。
  “营养个屁,你知道一颗蛋可以孵出一条小蛇吗?你在残害大自然的小生命。”喔!你别看我,不是我要吃下你的孩子,我也是受害者。
  蛇目森冷,盯着她滚动的喉口。
  “那你吃鸡吃鱼吃万物不就是涂炭生灵?张大厨,下一餐给她全素,不能有一丝肉末。”帮她做功德,早登极乐。
  “是,老板。”蛇不见了,神出鬼没的张大仟出现在厨房。
  不远,距离一百公尺左右,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能够“瞬间移动”。
  “什么,你要我吃素?”惊恐万分的短发佳人困难地吞咽口水,露出你别开玩笑的神色。
  “我在帮你积福不好吗?尊重生命是一项极好的品德。我会找间好点的尼姑庵让你诚心礼佛,普渡众生。”阿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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