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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心大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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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换掉?!”为什么?他傻眼了。
  “你瞧瞧他那张脸是不是长得很像秦侩,祸国殃民逼忠害贤,让人瞧了心里就是不舒服。”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一句话——看不顺眼。
  明光不喜欢那双过于锐利的眼,好象探照灯似的盯着人直瞧,逼得人无所遁形。
  “秦侩?”嗯,是有点像,心情大好的杭深青安心地松了一口气。“可法,你可以考虑去整形。”
  像历史罪人不好,他有必要改头换面,颈部以上全切除。
  笑得令人发毛的沉可法阴阴地说道:“很高兴你还保有幽默感,重新装潢、添购新家具是花不了多少钱。”
  “噫!”表情一变,他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
  “小绿和伯母都受伤了,你这瞎子没瞧见吗?”只顾着安抚他美丽女友。
  审视的眼光落在精致的小脸上,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什么,甘碧珠又打她们了。”懊恼的神情浮现脸上,不敢相信同样的事又再度发生。
  他先安置好女友,随即心焦地查看母亲与小妹的伤势,在看看并无大碍才放心,但隆起的眉心犹如毛毛虫,生气又愤怒。
  离家前他明明把锁头换了,为的就是预防前未婚妻上门捣乱,他也一直确信她不会做出让自己成为笑话的事,她是个爱面子的人。
  可是看到快掉下掉的门锁,他有很深的无力感,她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手,好聚好散不行吗?
  “哥,我们没事,你不用担心,不疼的……”刚一说完,被哥哥不小心碰到的手臂传来刺骨的痛楚,她痛得五官都拧了。
  他心里难受地抽抽鼻头,眼眶微红。“是我对不起你们,害你们受苦了。”
  “唔呀呀……呀呀唔唔……唔呀……”不是你的错,我们能谅解。杭母呀呀地拍拍他的手,要他放宽心。
  “妈!你很痛吧!我是个不孝的儿子,没让你好好的享清福。”说着说着,他眼泪就掉下来了。
  一个又魁又壮的大男人突然抱着母亲痛哭失声,那画面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如牛嚎般使人受不了,恨不得一棒子敲晕他。
  一个人哭,一家子也跟着落泪,三个人抱在一起彷佛人间悲剧,轻泣声和抽噎声挡都挡不住地钻入耳膜,形成三部合音。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真会令人爆笑出声。
  “喂!他是你朋友耶!”看不下去的明光踢了事不关己似的男人一脚。
  见惯不怪的沉可法好笑地一勾唇。“朋友也是有分等级,我不自找麻烦。”
  “你这人没有同情心呀!看他们哭得那么伤心你不会出声安慰一下,装死人会被雷公劈。”死没良心的秦侩,遗臭万年。
  啧!真毒,一开口就咒人死。“小光小姐,身为人家的女朋友,叫他别哭是你的工作吧!”
  看来事情会有所转机,凶巴巴的女朋友会是杭家的救星,瞧她那泼辣样根本不必担心她会受欺负,别人不在她手上栽跟头就不错了。
  那头牛究竟是拾到宝还是招来更大的祸害,真是叫人期待后续发展,静观其变的挑个好位置,他迫不及待想得知鹿死谁手。
  不知道一向自视甚高的贝巧慧会不会有饮恨的感觉,默默地耕耘十多年的成果转眼成空,她一定会恨得咬牙切齿,夜夜悲泣。
  “小光不是你这种冷血的人能叫的,请叫我明小姐。”可恶,他把她当成什么,现代慰安妇吗?
  “好吧!热血沸腾又有正义的明小姐,麻烦你停止令男友的牛嚎声,卑贱的鄙人由衷感谢你。”他这人向来随和,女士为尊。
  “你……”该死的,该死的,她干么蹚进这淌浑水?“打雷了,记得穿好你的盔甲。”
  第一道急雷一定先劈死他。
  “彼此彼此,你也要保重自己,为了避免芳魂早逝,我不介意借你盔甲一用。”日后她便会知晓气死自己是件多么容易的事,如果杭家人不改滥好人的个性。
  沉可法做出个“请”的手势,视线落在兀自啼哭的一家人身上,看笑话的成分居多。
  这家人可是典型的被虐狂家庭,百炼成钢,要折成绕指柔可得煞费苦心,火力不够半途熄火可不行,他会准备炼油厂供其使用。
  前提是她不会先吓跑了。
  摆平一个疯子并不难,难在恩情难了,太重情重义的人注重要吃苦,恩字好写因心而异,报恩的方式各有不同,端看各人心态。
  “哭什么哭,全家死光光了吗?遇了事情不解决只会逃避,你们活该哭死好了,没有人会同情你们,这叫报应,自做自受。”
  呼!了得,一针见血,掐蛇三寸。
  暗吹了口哨的沉可法露出满意的笑脸,悄然地退出杭家。
  “有时间哭还不赶快整理整理,桌子翻正,椅子摆好,没破没坏的放一堆,还能修的别浪费给我放在门边,寿终正寝的就往门外丢,让捡破烂的去拾……”
  厚!她到底在做什么,茶壶姿态一摆像管家婆,她的美姿美仪、优雅形象哪去了,全在这——刻毁了。
  “小光……”她好凶喔!可是他越瞧越觉得可爱,好想吻她。
  “你,别对我流鼻血,头大身壮少偷懒,是男人就像个男人的样子,你和秦侩一起搬……咦!人不见了。”算他狠,跑得快。
  “算你交友不慎,你一个人把客厅整理好,好的坏的分一分,玻璃碎片清干净点,要是害我破皮见红,你就自己把刀准备好让我剥皮。”
  吼完的明光忽地一怔,三双闪着泪光的敬佩眼神直接冲击她的心窝,让她欲哭无泪地想拍拍他们的头,英明神武地叫他们别担心,一切有她。
  嗟!这算什么,她几时成了伟大的救世主,做起上帝的工作?
  难怪那个秦侩要她好好保重,原来他早料到要收拾这团混乱,有了替死鬼自可安枕无忧,潇洒走人。
  看着充满希望的脸,她忽然觉得头很痛,怨起某人的乱凑对。
  第七章
  “哈啾!哈啾!哈啾!”
  是谁在背后偷骂她,让她逮着了绝不轻饶,两个包子配血豆浆,让他没脸见人。
  “仇家”满天下的李元修连打三个喷嚏,既没感冒又没受寒的她马上瞧瞧四周,看谁敢背着她念念有词,活得不耐烦自个找死。
  带狗散步……不,是带儿子散步的刘心莲没那个胆,她要敢正眼瞧人就不错了,哪有熊心豹胆包藏祸心。
  好,不是她,再瞧瞧不远处劈柴的白斩鸡,肉没三两皮包骨,秘书兼杂工敢怒不敢言,不过他是她老公的学生不敢犯上,暂时列管第一号嫌疑把。
  再来是谁呢?
  嗯,那个偷偷摸摸的小鬼在干什么,放她温书假居然偷吃西红柿,扣薪扣薪,她就是二号嫌疑犯。
  然后是……哇!绝对嫌疑犯,刑魔魔那张大花脸是鬼见鬼怕,人见吐白沫,她几时才能学会化张差强人意的美人妆,庙里的收惊婆都打算到民宿摆摊,光赚客人收惊费就赚翻了。
  还有谁……唔,别吵别吵,没听过老一辈的人说过孕妇不能拍肩,会流产的。
  去去去,去一边玩去,你们这些鬼安分点,别来烦我,怀孕的女人最大。
  “你怀孕了?”好可怕的讯息,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我有老公不能怀孕吗?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拍肩……喝!廖婉玲,你被休了吗?”果然有报应这回事,懒女人的春天何其短暂。
  “呿!你这人开口没好话,本人的婚姻美满又幸福,只羡鸳鸯不羡仙,还有请叫我熏衣草,别提我的菜市场名。”她忌讳。
  脸色红润,明显长了些肉的廖婉玲提着她的吃饭家伙,不打招呼地一口喝光孕妇的蛋蜜汁,惹来贞子般的怒视,
  “你不是去度蜜月了,又来干什么?”哼!一杯一百,记帐。
  一提到蜜月,她的双肩为之一垮。“于家老太爷的葬礼办得轰轰烈烈,我家老爷名列孝子行列,非常不幸地刚升职,被总裁大人于海天先生升格为总经理,百业待兴……”
  总而言之一句以蔽之,就是很忙。
  “够了,说重点。”她会信她那堆废话才怪,生平无大志的云若白根本不会忙得忘记妻子,他是标准妻奴。
  重点是……“好吧!我认罪,我家小编说了,要出国可以,先交两本稿子垫底,所以我就来了。”
  这还差不多,像句人话。“那你老公呢?”
  “他在跟于大总裁讨价还价,一个说七,一个说三,还在争执当中。”因此她先行一步。
  七是七天,三是三天,事假。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指望我帮你写稿吗?”别异想天开了。
  李元修端出一张晚娘脸孔,比小编还尽职地催她工作,人一怀孕什么都变懒了,她无聊到托着下巴发呆,连她最爱的钞票都懒得数。
  廖婉玲指指身后穿黑西装的几个男人。“他们要找你。”
  而她不过是带路的。
  “找我?”没精神地一睨,李元修打了个哈欠不太有反应,找她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事。
  “正确来说他们要找的是圣心育幼院的孩子,一九六七年到一九六九年进去的,现在年纪大约二十二、三岁。”
  报告完毕,没她的事了。
  一听见几乎从她记忆中消失的院名,神情一肃的李元修像戒备中的花豹,两眼由涣散到锐利,熠亮地盯着看起来很严肃的男人。
  只是对方一开口就满口日文,她当场满脸豆花地呆给他们看,除了几句简单的日语会话后,耳中的聒噪声她一句也听不懂。
  一回头,她想找熏臭草当翻译,没想到只找到一片不用钱的空气。
  “搞什么鬼,说不见就不见,不需要的时候杵着不走,有急用时给我搞神秘,我哪听得懂倭寇的话。”她自言自语地埋怨着。
  “他们是说想找一位肩上有樱花烙纹的女孩子,四岁左右被送进育幼院寄养。”
  四岁?那不是明……“哇!老公,你的日语真流利,跟哪个东洋婆子学的?”
  李元修一见到她亲亲老公什么都忘个精光,无尾熊似的往他身上攀,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地展现热情,巴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结婚一年多了,他们仍像新婚夫妻一般卿卿我我,感情日深,爱意越浓地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在人前吻得如痴如醉是常有的事。
  宠爱妻子的柳桐月笑着轻点她鼻头。“正经点,远来是客。”
  “讨厌日本人。”坏人好事。
  “乖,人家是来寻人的,你若有他们想要的信息就明白告知。”找不找得到人是一回事。
  干么,哄小猫呀!偏她就吃那一套。“不知道,太久了,没印象,我有健忘症,你就这么告诉他们。”
  “老婆,你还是一样顽皮,助人为快乐之本,你要知道什么就帮帮他们。”都快当妈的人还孩子气重。
  柳桐月将手放在妻子腹上,轻轻按摩和未出世的孩子打招呼。
  嘟着嘴的李元修在丈夫的安抚下渐消了闷气。“一出了育幼院就各奔东西了,谁晓得谁在哪里,除了思思和明光外……”
  “等等,你说樱花形状的烙纹?!”好象在哪里见过。
  “他们是这么说的。”他用日文再问一遍,确定是否有误。
  她小声地靠在丈夫耳边说道:“我以前看过耶!可是忘了是谁。”
  柳桐月将妻子的话转译给日本朋友,并向他们保证一旦她想起谁肩上有樱花烙痕,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他们。
  寒喧了几句交换联络方式,多礼的日本人深深地鞠九十度礼,脚步沉稳地离开“爱情民宿”。
  就在这个时候,李元修忽然灵光一现地想到什么,表情古怪欲言又止,比踩到狗大便时的神情还复杂,朝日本人离去的方向瞄了一眼。
  同时,在另一个城镇的某人正大肆败家,毫无节制地搜括战利品。
  “不行,不行,那件太素面了,穿起来死气沉沉像寡妇。”
  “哎呀!看清楚,这件是仿的,没想百货公司也卖假货。”
  “嗯,这件LV很搭你的气质,不要心疼尽量刷,宠爱自己是女人的天职。”
  “还有这双鞋子去穿著穿著,钱不是问题,才五个零而已,放胆去用。”
  提着大包小包的女人痛快地花着别人的钱,毫不手软一家逛过一家,几乎大大小小的百货公司、精品店都不放过,到此一游地留下记号。
  说起对名牌的认识,没人比得上如数家珍的败家女,她可以由DE  BEERS的钻石说到VICTORIA'S的内衣,美国的TIFFANY精品店以银饰品最闻名,法王路易十四之妻玛利安东尼的“钻石园”和一系列法国皇室珠宝便是在此购得。
  明光对名牌的狂热是源自小时候什么都没有,连善心人士送来的洋娃娃也必须和人分享,因此她在极小的年纪就起过誓,有朝一日她若有能力定要买遍各种名牌,让自己也能像个公主发光,处处受人注目。
  花钱像流水实在不是她的错,要怪就怪想赚女人钱的商人,每年推陈出新地引诱女人盲从,她要能把持得住就不是女人。
  “呃,明光,我们应该是出来选购家具、买日常用品,怎么会逛进服饰店?”她买得好心虚喔!
  看着帐单上的数字,杭沁绿觉得自己快晕了,一件内衣的价钱刚好够她买十件千元左右的平价洋装,而且布料薄到一只手就能包住。
  “顺便嘛!你哥叫我们尽量刷、尽量买,他负责买单,你要不刷就是对不起他,你忍心让他失望吗?”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记住这点就对了。
  顺便买两件衣服,他这么说了,她当然不会客气地照办。
  “是这样解读吗?他是叫我们买电视,沙发等用具,有剩下的钱再‘顺便'添购女性物品。”她清清楚楚地记得他说过的话。
  对她的死脑筋相当有意见的明光顺手买了一组镶钻丁字裤,三种不同颜色。“邮购听过没有。”
  “邮购?”
  “就是在一本目录上订购所需的物品,一通电话随叫随到,专人送货服务。”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女人真是幸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我知道什么叫邮购,但跟我们今天上街的目的扯不上关系吧!”她的信息还不至于落后五十年。
  “宾果。”明光弹弹指头表示她说到重点。“你想我们采购单上有什么东西是型录上没有的。”
  想了一下的杭沁绿摇摇头,不解她的用意,
  “那就对了,忙碌的现代人什么都讲求效率,何必每件事要亲自出马,等我们逛完街后一回到家,你会发现家里焕然一新,连地板都有特力屋帮你钉好。”省事又省力,价钱公道。
  杭沁绿微讶的瞠大眼。“你是说你全由邮购办好了?”
  “小事一件,不用太佩服我,我还不想当神。”骄傲地扬起下巴,她一副不可一世的跩样。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瞧见?”家里的电话明明摔坏了,而她一直没出门。
  女人是宝,男人是草,被留在家里头的杭深青力气大,体力足,耐性超强,所以他不得有异议地必须处理善后,一人当十人用不能叫屈,这是说话大声的人所做的决定。
  原本他死命地想跟,耍赖地说回来再收拾,但是他不耐烦的女朋友一脚踢开他,要他治好流鼻血的毛病再说,带个鼻血男出门很丢脸。
  其实他们之前先在饭店待了两天,怕麻烦会再度找上门,但是住惯家里的杭母没办法适应饭店的不便,于是又打道回府。
  虽然事前有稍做整顿一番,但是损坏的物品尚未运走,他不管谁管,一家之主总不是干假的,该负的责任他得一肩扛起。
  而受惊吓的杭母推说身体不适要在家休息,因此两个小女人就接下采买的工作,趁杭深青在大扫除之际到外头透透气。
  “就在你整理相框的时候,我用手机订货,三分钟就解决了。”当时她露出怅然的神情,一脸感伤。
  “三……三分钟?”未免太快了。
  “要不是衣服要当场试穿才知不知道合身,我会直接订个十件、八件,要求对方打折。”买东西要货比三家,价格一定要算清楚。
  “可是邮购的东西若不合用怎么办,型录和实际所需的不尽相同。”处事明快不是错,但也要亲自看过才知好坏。
  取笑她呆的明光横睇一眼。“你跟我是同一年代的人吗?试用期七到十四天,不满意包换,一组沙发有七种颜色,你可以连着七星期有不同的新沙发好用,你觉得如何?”
  “嗄!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似乎太恶劣了,寻人家开心。
  “顶多被叫澳客罢了,广告上都敢打包票了,我们当然要发挥消费者功用试用新产品,如果有不妥处好方便他们改进。”
  说实在的,邮购公司应该付消费者试用费,搬来搬去挪出空位也是很辛苦的,产品不完善是他们的责任。
  被她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唬得一楞一楞的,感觉跟下上时代的杭沁绿露出苦笑。“你几岁?”
  “二十三。”
  “我二十五岁。”杭沁绿嘴角有抹苦涩。
  “喔!你的重点在哪里?”她不是刑魔魔,算不出她问年龄的用意。
  面浮淡愁,杭沁绿语气平顺地说道:“你我相差不过两岁,而且你还比我小,可是面对事情的态度就比我成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条理分明,不慌不乱地接手处理我所不擅长的事。”
  受了伤她只会躲起来舔伤口,息事宁人,不想把事端闹大,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让它过去,身上的伤总有痊愈的一天。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赞誉,觉得自己很没用的明光反而不好意思。“没什么啦!我是受过临危训练的空姐,遇到危机的第一处理方式是冷静,然后再思考该如何解决。”
  老是被日本神猪的咸猪手骚扰,还有层出不穷的旅客问题,要是没练就一套杀猪法肯定待不下去,不少空姐三个月就离职了,要不就转地勤,不肯委屈自己伺候猪猡。
  “我也能当空姐吗?”她想训练出独当一面的能力,能随时应变突发状况。
  “当然能,你目前的工作是什么?”她看了看她身高,有些怀疑杭深青是不是抱错的孩子。
  杭家的女人都不高,就她目测身长不超过一六五,怎么会有个近两百公分的巨人呢?
  “钢琴老师,我在家里教学生。”一边照顾年岁已大的母亲。
  “原来那间上锁的琴室是你的,我就想那头大熊……呃,你大哥的吨位那么庞大,叫他搬搬砖头还差不多,要是弹起钢琴……”
  明光忽地露出惊恐的神色,一副不敢想象的模样。
  “我哥会弹钢琴,而且还弹得不错。”只是近几年过于忙碌,疏于练习。
  “真……真的?!”嘴唇一颤,她几乎惊愕地甩掉手上的精品。
  难以置信呀!熊会弹钢琴。
  “明光,你是怎么认识我大哥的?”她挺好奇的。
  能提吗?“唉!不要问,一言难尽,总之是遇人不淑,遭朋友出卖。”
  “遇人不淑……”哥?
  “不是指你哥啦!那人呆头呆脑反应迟顿,根本是未开化的野人,你知道他第一次送我花居然送黄玫瑰耶!”害她差点被人笑死。
  “呃!是不太浪漫,不过我很少看哥这么听一个女人的话,他以前的女朋友……”察觉失言,杭沁绿脸一讪地干笑,“我是说他对你真的很好,没有别的女人比得上。”
  这还是第一次他要她拿他为她办的附卡给交往不久的女友买单,甚至交代她尽量刷下用替他省钱,出奇大方的举动着实让人吓一大跳。
  以往他只会拿现金让过去的女友花用,但数目不多只够她们买件衣服或吃顿饭,他对金钱的用度一向有他的一定标准,不会乱用。
  “不用替他掩饰了,哪个男人没风流过,在交往前我已经用力地拷问他,他几岁发情,有过几个女朋友我都清清楚楚。”她可以胜任调查局干员了。
  喔了一声的杭沁绿皱起眉,不解她为何能说得坦然。“你不吃味吗?很少女人不在意男人的过去。”
  除非她不爱他。
  “既然过去了又何必计较,重要的是现在,说说看那个欲断未断的女人是谁,不会是你的大嫂之类的姻亲吧!”
  “碧珠姐!”
  说人人到,说鬼鬼现身,明光不知道有多佩服自己的料事如神,她才探出滋事的甘碧珠是杭深青前任未婚妻,人就在面前出现。
  远远走来的女人看不出一丝骄气,就是某个部位发育特别好,左摇右晃造成视觉浪潮,一颗木瓜乳刚好是她小笼包的好几倍。
  人高有个好处,居高临下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除了两团碰撞的肉块外,还有身侧女子惊慌失措的神情,如老鼠见到猫拚命往她身后躲。
  有那么可怕吗?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她要是见到元修肯定缩成一团肉窟。
  “小绿,你也出来逛街呀!你大哥回来了吗?”真好,她才想去找他呢!
  “嗯!回……回来了。”一见到她,杭沁绿下意识就是心慌想溜。
  两眼倏地发亮的甘碧珠笑得特别亲切。“哎呀!都是一家人干么吓得全身发抖,我就说出手重些他还能不当一回事吗?他现在在家里还是公司?”
  “呃,家……家……”看了看明光,她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家什么,加减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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