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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琼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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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我像谁,曦月吗?开玩笑,自古以来女统帅横来竖去就我们俩,打起战来,我不像她像谁?
神韵突然从身后冒出来,月尖贴上了我的头盔,如果不是隔着层金属,我八成要与它亲密接触了。我推开它,边敲边嘟囔:“拱什么拱?哦,才发现,你原来是属狗的!”说完,右脚一点,身体瞬间冲上天空,神韵贴身保镖似的,也绕着我急速攀升,在空中拖出一圈一圈美丽的银色尾影。我咂咂嘴,啧啧,也不怕我看着眼晕。
劲风刮过护甲之外汗透的战衣,侵入刺骨的冽寒。遥远的星河,如同一条缀满钻石的玉带,此端无源,彼端无际,划破天穹,记载着亿万年宇宙沧桑,也时刻注视着它遗落在天边的眼泪。
让银雷撤离出了营区,重回现实的魔兵,转眼间便陷入了欲洗刷羞辱的疯狂之中。无奈所有的天兵都悬停在半空,远远俯视,天兵摆开了阵势却不动作,魔兵嘶声怒吼,战刀一柄接一柄往上抛,而为数不多的魔骑兵,慢慢逼近,却不敢再次触发这场战争。
蓟色的光芒在银色的护臂上聚集,护甲边缘的墨紫幽兰,绽放着妖魅的纹路。随着身体的自由坠落,我渐渐将手指弯曲,手臂交错,组合成凰鸟的形态。一时间,指尖灵光流溢,紫纹蔓延,很快,于虎口汇聚,成为一点,并慢慢向凰鸟空空的眼眶游去。
画龙点睛,龙魂飞天,那是叶公好龙的成语故事。而现在,紫华凝于指间的那个瞬间,巨大的凰影有如焰火,张着翅膀,带着长长的尾翼,一片光芒万丈,流光异彩,瑰丽的胜过百花齐放,百鸟争鸣。
速度越来越快,疮痍满目的地面,堆积着数不清的残肢,流淌着混合在一起的各色浓稠液体。魔兵们仰着头,似乎忘却了他们所注视的人的身份,也忽略了紧依着凰鸟满身银光的神韵。半空中的天兵们渐渐向后退开,脸上好像带着虔诚并且诧异的神情。
双手往前一推,一声厉喝:“破!”
依附在身体上的凰影仰头发出一声啼鸣,像离弦之箭,疾速脱离,钻入地面,消失的无声无息。而我,继续着自由落体。如弦羽所说,我没力气了。幸好,在亲吻到恶心的大地之前,神韵及时托住了我,并闪电般驰离地面近百米。
地面开始震动,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天兵们已经退开了很远的距离,魔兵们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争先恐后往外跑。只是,外面一圈是魔兵,再往外,还是魔兵,如果不能等着外边的魔兵先撤,那就只好踩着同伴的身体往外爬了。
…………
偶……不行了!不洗澡,不洗脸,不刷牙,睡了先……
第五十七章 翼之凰舞
星河的光,不如太阳耀眼,不如月亮清冷,此刻,也远不如地底破壳而出的蓟色光芒绚丽。那是凰鸟的尾翼,光之翼。师父说,妖孽躲避法师,鬼魂惧怕光明,魔族的恶梦就是光之翼。翼之所及,再强的魔族也能在瞬间化为乌有。可惜,凭我的能力,充其量只能使出三成。就像过了期的灭蚊片,熏晕的蚊子,隔天还能爬起来飞。
不过……也够了,起码还能熏不是?
瘫在神韵很不宽敞的弦月形身体上,手脚和脑袋都吊在外边。避开光线,看到坍塌裂开的岩石之间升腾起一团团浓浓的黑烟,我松了一口气,艰难的扭回了脑袋,望向上方。眼皮打了一次架,我说:弦羽,下令……出兵……
头向后仰去,身体因为失去平衡,翻滚出界,又开始了世间最自由的飞翔。耳边“呼呼”的风声,将一声遥远的呼喊淹没,之后,整个世界在一刹那清净,沦为无边的黑夜……
是的,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扫荡了方圆十里的土地。魔法师和魔军将领会无处遁行,而战争,不会因为统帅的昏厥而停止。
到我苏醒的时候,天魔虚空已经恢复平静。那场充满疲惫与血腥的战争,就像划落天穹的流星雨,来的突然,擦出的火花,灿烂却短暂。我错过了胜利,不表示我错过了战斗。事实上,在魔将和魔法师被逼出地面的时候,浓烈的黑烟就已经在虚空的风沙里画出了句号。冲锋的魔兵愚蠢,魔将和魔法师并不蠢,他们知道自己败露行踪的后果。不仅计划落空,前面的一切牺牲铺垫失去意义,而且将要面对的,还是弦羽手下灵力充沛气势如虹的七翼天神大军。魔兵会做无谓的牺牲,他们不会。所以,很快下令撤军。不过,当时魔兵尚处在光之翼带来的恐惧之中,加上队伍庞大,过于集中,慌忙撤军之下,被从天而降的七翼天兵打了个落花流水。
穷寇莫追,待逃脱的魔军撤离天魔虚空后,弦羽鸣金收兵,然后让大军驻扎在离魔界大门十五里之外一片算的上干净的土地上修整、清理。而我,没有被送到主帅的营帐。醒来的时候,帐中流溢的是让人安心的气息,身上搭着的,是白到不真实的云衣。
爬起身,战甲已经被卸下了,身上雪青色的战衣干净整洁,似乎还带着桑月麻花的香味。摸摸小腿,伤口似乎愈合了。我掀开弦羽的衣衫,小心的搭在床边,然后套上靴子,带上头盔,掀帘走出营帐。
弦羽雪月般的身影在风中笔逸而立,身侧,是细细嗡鸣着像在述说什么的神韵。见我出来,弦羽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我却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些复杂。我走到神韵旁边,摸了摸它身上的纹路,问弦羽:“你们在聊什么?”
弦羽侧过身,笑道:“怎么又把它戴上了,不会闷么?”
我下意识挡开他的手,支吾道:“我挡风沙不行啊!”虽然魔军退了,可难保他们不派探子来偷偷查探。我这头盔,怕是得戴到征战结束。
弦羽没有深究,瞟了眼神韵,叹道:“我若能读懂神韵,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问题困扰我了。”
我一听,来劲了,兴致勃勃的举手道:“这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翻译啊!”
弦羽“哦”了一声,看着我,挑了挑眉头:“你保证不瞒我什么?”
我拍拍胸脯,特诚恳的打包票:“当然!”
弦羽点点头,面朝神韵,颇为认真的说:“好,神韵,你再说一遍,三界之中,光之翼的翼之凰舞什么人才会?”
不是看到了吗,还用问?
我眨巴眨巴眼,看了看弦羽,又看了看神韵。前者用眼神示意我专心,后者摇晃着身子,嗡嗡唧唧,活像夫子授课。我刚想偷笑,会意到神韵的意思后,改为一脸茫然。神韵说,要会翼之凰舞,真灵必须为凰鸟哦,而且必须有万年的圣光修为。但是凡间第一次灭世之后,凤凰一族几乎灭绝,凰鸟只剩下我们可怜的曦月一个。
那我算哪门子事?而且,这种三界史实,如果神韵知道,弦羽又怎会不知?
弦羽朝我靠近一步,问:“嗯,神韵如何说的?”乌黑的发丝上映着星河的光彩,弦羽身上淡淡的香气和他光洁如玉的脸庞一样,有着魅惑人心的魔力。
我回过神来,竟不自觉的倒退了一小步。原意转达了神韵的答案,我忍不住补充道:“可也不对啊,我也会一点,但我只是碧玉冰蟾,也没有万年的圣光修为。师父也会……”
弦羽打断我:“那是翼之龙魂。三界之中,能修行光之翼的种族只有龙和凤凰。而龙族之中,只限苍龙至纯一脉。凤凰本为圣鸾一族,凤必须是火凤,凰则必须有紫翎,光之翼又分称翼之凤影和翼之凰舞。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富士康小说网)历了十多万年的桑田变换,三界都曾分别被化零重来,我目前所知的,凤凰一族只有曦月和笛天。曦月曾是圣鸾一族的公主,笛天是凤,但是是青鸾,不是火凤。而苍龙一脉……”弦羽皱了眉头,抬手揉了揉额角,似乎在压抑一种不该出现的情绪。“只剩……他。”
我依然不解,“按你的意思,我不该会,不可能会。可是……偏偏我就是会那么点。这要怎么解释?”
弦羽看着我,似要穿透头盔把我给拆成一颗一颗来慢慢研究。“这正是我想神韵解释给我听的。当然,如果你来说,更好。”
我快要抓狂了。连他方才所说的这通我都是头一回听说,要我解释?我还想听结果呢!我猛的扭开头,笑道:“想必是我太笨了,由字面上我只能推出三个结论。一,我其实就是曦月。”说到这,神韵发出一声轻鸣,但却听不出是什么意思。感觉上像是那种谜底即将揭开时的莫名犹豫。“呵呵,这当然不可能了。尽管我当初也不怎么愿意,可实际上,我就只是只冰蟾而已,这是天界无人质疑的事实。第二,你们得到的信息是错误的。而第三呢,我只能说,事无绝对。我就是那个万无可能中的可能。”
弦羽低头沉思了一会,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神韵,说:“是,你的身体是碧玉冰蟾的身体,可你的灵魂呢?上次曾说过,这副身体是一体多元,我猜,你才是后来住进去的,而且是反客为主。”
对于他的话,我不置可否,但他话里的意思我没办法承认。我摇头道:“你猜的没错,但即使是住进去之前,我也不是曦月。”我是谁我还不记得?成为绿昔之前,我只是个苦命的孩子,一个杂草般努力求生存的孩子。“再说,曦月不是还在凡间轮回么,白胡子查证过的事,还会是骗你的不成?”
弦羽的眉头越皱越深,按着额角的手指越来越用力。我伸手帮着他轻轻揉了揉,问道:“怎么了,头痛?”
弦羽握着我的手腕,垂下来。“嗯,总觉得有答案在脑中闪过,想要抓住,头却痛的厉害,到最后,什么也没找到。”双手扶在我肩上,弦羽叹道:“或许是我多虑了,或许真如你所说,事无绝对。但是,你能说服别人不这样想?魔界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可笛天若知道,他定然不会放过你!知道么,绿昔?”
笛天?呵呵,也好,以前他一心以为我是绿弗,搅的我不安宁。这会又丢给他一条爆炸性新闻,估计这下该他不安宁了!
弦羽满脸担忧,我却没将他的话放到心上。相反,我还趁机拉近了我和弦羽之间的距离。把手圈到弦羽的腰上,脸贴在弦羽的胸前,我吸了口气:“没关系,反正迟早是要对立的。不过,将在外,帝命可不受,而且山高皇帝远,这事等打完仗再计划着防备也不迟。”不说弦羽有意揭露笛天的罪行,就单论救苍麟一事,一旦成功,笛天想不翻脸都不行。“对了,你说……会不会是他察觉到了你我的意图,故意透露军情给魔军,然后借刀杀人,还可以不惹半点血腥?”我对天界政局了解不深,所以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弦羽身上骤然紧崩的肌肉慢慢松弛了下来,从我肩头滑下的手,又重新靠回,环抱住我整个肩膀。胸腹间那团唤了好多次都没反应的元气突然膨胀了一下,游曳了一小会,又慢慢安静了下去。
弦羽说:“我也这样想过。但再仔细思量下来,又不是。你想想看,笛天本意是想让乌霆随你出战的。乌霆能力确实很强,又是笛天最信任最得力的部下,这说明,他很看重这次伏魔之战。况且,他确实有一统魔界的野心。所以,他就算察觉到了什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下手。他甚至是希望我们能为他完成霸业的。另外,我想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在查他。不然,他不可能答应让我出征,将十一翼天兵交到我手上。而且,待我们探清魔军虚实大举进攻时,他还会派七翼天兵作为后备军驻扎到天魔虚空来。”
我点头道:“那会是谁呢?拿整个天界安危来报私仇的可能性应该没有,天界不会有这么蠢的神仙。”
弦羽的下巴在我的头盔上蹭了蹭,笑道:“说的这么笃定,你又认识多少个神仙呢?”我刚要申辩,弦羽又压低了声音道:“两种可能,都该只和魔界相关。其一,天界有被诱惑而叛变者。其二,魔族在天界早有部署。若是第一种,虽让人痛心,论罪查处了便是。但若是第二种……那么如今的魔界之王,我们该小心了应付。”
我颇为凝重的想了好一阵,看这弦羽,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好。那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可能弦羽本来也在想内奸的事,听我一说,当下“嗯”了一声,待回神才意识到我说了什么,身子又是一僵。我摇摇他,哼哼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不好!”
我扁扁嘴,松开手。“为什么,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我都是神月殿主了,还不配你喜欢吗?
弦羽也松开了手,脚步一转,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事我要想清楚。不过……绿昔,你能确定,你真的是喜欢我,不是别人?”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张嘴欲答,却在听到“别人”那两字时,只说了个“我”字便卡住。
地上的细纱随着迟缓的脚步矮矮扬起,落下时却盖不住刚刚踩出的脚印。弦羽的背影,沿着萧瑟的干涸河床慢慢远去,形单影支,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孤寂,让人莫名心痛,也莫名自责。
……
苦命滴人,今天又加班的说,明天又狂睡的说……
呵呵,谁猜是笛天的?出来承认错误,然后,再猜!
第五十八章 魔界
魔界地域广阔,地形复杂多变,大体说来,由外到里呈环形,依次为幻域,冥海,魔域和魔都。幻域,顾名思义,虚多实少幻景重生,是魔界的天然保护屏障。通过幻域的道路,只有高等魔族以及常年生活在冥海边缘的魔兽能分辨得出。所以,这也可以算作一道封疆的城墙,不只可以御外,还能禁锢不安分的魔族,不管魔王再怎么暴戾,他的子民也没有流窜逃离的权利。不过,这对与魔军交战多年的天将们来说,倒不是难事。
冥海,是魔兽的天下,有炼狱、赤戈、幽林、黑野、沉渊、冰谷六片属地,除去怪异可怕的地貌气候,这里最需要让人防备的便是天生凶残的魔兽了。魔兽有很多种,从体型上看,大的赛过恐龙,小的不及蜂鸟。从攻击力来看,最难对付的,应该是炼狱里的魔麟和沉渊寒龙了。记得苍麟说过,寒龙已经灭绝,所以不足为惧。不过,依魔谙阁记载的魔界地志来看,魔麟现在繁殖的似乎有些过分,因此能不惹尽量不要去惹。经过各方资料的搜集及大家一日的商讨,我们综合了所有因素,最终决定走幽林。
其实呢,幽林里怪木耸天灌草密集,幽暗潮湿,又多陷阱。一不利于天兵飞行,二不利于天兵步行,而且这里的魔兽比其他五地全部加起来还要多!但是,即便如此,这个决议最终还是全票通过。当然,命令下达后,部分天兵私下里还是有议论的。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听到我完美的唯物主义论证。
在冥海,幽林是最接近凡间自然形态的地方。这里的动植物再怎么怪,其成长过程都是六片属地里最正常的。所以,幽林的魔兽,无论是食草型的还是食肉型,魔性及攻击力都是最低的。不像炼狱里,魔麟是拿熔岩当温泉的,赤戈里,九头蟒是拿花岗岩当下酒菜的……此其一,是我从魔界地志和曦月手记里整合出的结论。
其二,幽林里面不好走不好飞,上空又有毒云,是挺让人郁闷,但办法是人想的,何况我们是仙?鲁迅叔叔说,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没有路,我们不会自己开路吗?虽然委屈神韵沦落成为劈柴刀,但我出的主意,它不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谁第一个?
另外呢,砍下来的上半截木头也不要浪费。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种树树成排,前面边砍,后面边插,路的两边一根挨着一根,排它个密不透风。如此一来,幽林里那些打不了多久飞不了多高的魔兽们,除了中间运气不好碰个正着的,其它的冲过来一律只能撞树。只是,苦了开路先锋。
于是乎,三日纯体力劳动过后,幽林被我们潇洒的抛在了脑后。然后,神韵跟我堵了半天气,先锋队的兵们,各自抱着他们的宝贝缩回队伍里,比打了败仗还可怜。我说了,苦了开路先锋。不过,其他将士的实力得以保留,甚至是得到了很好的休息。这就值得了。毕竟,我们马上要面临的,是魔族的大本营——魔域。
魔域的中心是魔都,魔都就是帝都,相当于凡间的首都,天界的蓬莱仙岛。在那里,除了魔王的魔宫,各族族长的官邸,魔界最大的市集、广场,受到最高荣誉奖励的魔将府第,还有魔界最为精锐的魔军阵营。而魔都以外,占有整个魔界三分之二地域的魔域,以族为界,分为五域,合计有近七百万的子民。这是天界所有生灵加起来的一百倍,约等于十一翼天兵天将的七百倍。
遥看着魔域星空般纷繁的灯火,打量着与我们隔岸相对的火燎族魔军阵营,我对弦羽说:“笛天的疯狂我们要执行到哪一步为止?弦羽,我们付不起那么大的代价。”
在魔域,我们算客场,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虽然天兵们个个骁勇,灵法卓然,两军对垒,不说以一当百,以一抵千都不在话下,然,那是指对付单纯的魔兵。若遇到十倍于我们的高等魔族、魔骑兵,外加一堆不知死活的魔兵,我想我们可能会被啃的连渣都不剩。更何况,魔都在魔域的中心,即使我们能够披荆斩棘一路速战杀到魔都,四面各族围攻过来的时候,那就真的是人家每人吐口唾沫也能把我们淹死。想到这,突然明白为什么笛天会那么想要宇光镜了。
当然,如果二十八翼聚齐,我们未必不能赢。但问题是,我们需要这么做么?我们有必要为了侵略他人的领土而牺牲自己的生命么?社会的发展是历史推动的,三界的存在,也是宇宙经过了亿万年的考验才确立的。而我们,恰恰是上天选出来守护凡间,制抑魔界,维护三界和平的强者。我们没道理打破这个定义,让自己沦为恶魔。
弦羽点点头,说:“打是要打的,关键要看进行到哪一步。”
那么,是哪一步呢?要怎样才能既大挫魔界之势,又能风光凯旋,而不落人口舌呢?重点是,能让天帝无话可说!
曦月手记里写过一段话:今日才知,魔宫的富丽堂皇乃三界之极致,魔王冥伽的雍容气度为历代魔王之翘楚,魔界之妖的妖娆舞姿,天上难觅,魔界无双。所幸我有如此机会,能以天界使者的身份看到这一切,所幸我不是以众翼统帅的身份踏足这里。
这是曦月在大约三万多年前,应魔王冥伽之邀至魔界达成和平协议时写下的一点感触。后面还有一行注写:是啊,若真有挥军踏足魔都的一天,那便是三界失衡之日。
这个很容易理解。进攻魔域,可以勉强说是教训,踏足魔都,那意味着占领,也就是最彻底的宣战。以魔族的个性,接到这样的战书,不拼个鱼死网破绝不罢休。所以,魔都我们不能碰。
那碰到哪?
很简单,曦月碰到哪我碰到哪,可以少点,但不能多。
说到做到,有了后备七翼大军的支持,加上我和弦羽,以及众天将的英明决策,半月之内,我们分别重创了火燎域、半流域、千色域的数支魔军,并且每打一仗发一封至魔王的劝和信。
发到第十封的时候,我们收到了魔王的亲笔信。信的内容很简约,字体很猖獗:同意和谈,望神月殿主绿昔亲临魔宫,紫夜静候。
干嘛,学冥伽吗?还紫夜咧,跟他很熟吗?
不同于我平淡无事还抠字眼的反应,这封信的内容一经公布,十八翼的将军齐齐拍案反对,比这封信给我的震动还大。众口云云,无非是说不能去,太危险,这个魔头不比前魔王冥伽,不仅暴戾,还反复无常等等。其实这个我都知道。魔谙阁的魔界君史里有大概提过紫夜的夺位过程。话说当年魔族内乱,火燎族势力最大,魔王冥伽受困至死后,火燎族族长莲冽眼看着就要登上王位了,岂料一贯低调并追随莲冽的风族圣子紫夜突然横空出世,将舅父莲冽杀死,夺得了魔印。随后,又诛杀了当时在场的所有随从,以及整个魔宫的侍者。三年后,当年参与夺位的族长,按凡间的说法几乎是九族连诛,但有血缘的,不留活口。
于是我说:“既然如此,你们认为不去会有什么后果?”
事实上,我觉得这事、这话都很有问题。看他字面的口气,平和的根本就不像是败兵之王,反倒确是如他所写,静候已久。所以,不去的结果自然是继续打咯,他又不稀罕魔兵的性命。我们有顾忌,他没有,他仗着你不敢打到最后一层,怎么也能逼到你去为止。
不过……话说回来,他周折如此,到底意欲何为呢?
若想和谈,何必发动战争?但……若是阴谋,又必然是做过多方考虑的,我们与其选择逃避,还不如选择面对。况且,我们的初衷不就是和谈么!
心翼将军裴文说:“大不了再打嘛!”大部分将军表示赞同。
我向后仰靠,翘了个二郎腿。“然后呢?打到魔都,杀了魔王,最后和百万魔兵同归于尽,让天人两界永无宁日?先说好了,曦月不做的,我也不做!”
众将闻言,一片沉默。良久,弦羽从沉思中抬头,说:“迟早要去这一趟的,大家不用说了,我和绿昔殿一起去。银雷将军暂统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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