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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默经年,花未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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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生意人小气,一毛不拔。经年免不得在旁边劝慰。这倒也让他的注意力有了依靠点,不再胡思乱想。
新人挨桌敬酒,最后才转到他们这里,前后不过5,6秒钟,说了不到2,3句话。只是新娘子不知道和新郎低头说了一句什么,那个面目白净的男子对经年格外的客气,还交换了名片。等新人又转回前面那几桌,这几位平头百姓对看两眼,纷纷离席,转战到小赵那一场去了。经年没来得及仔细端详手中的名片就塞进了口袋。随便扫过一眼,貌似是个通讯技术开发公司。
小赵那边儿开的席多,都没坐满,男方是东北人,实在得很,盛菜的盘子大得离谱,刘艺他们总算可以坐下嬉笑着大块朵颐。小赵挺着肚子,一脸幸福洋溢的母性光辉,刘艺他们几个轮流摸,说是要沾点儿喜气。小赵的姐姐抱着才一岁的女儿一个劲儿在那里传授妈妈经,听得一桌子小女人一愣一愣的。经年看着刘艺的侧脸,心中有些情绪在蠢蠢欲动。
车开上回家的路,经年为一桌的女人挡了不少酒,头有些发晕。刘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有一招没一招的叹气。经年把用来提神的音乐声拧小,扭头看看她。刘艺正挺着腰板儿靠在座椅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用手揉着肚皮。
“怎么了?吃撑着了?”
“小赵她肚子里那个是男孩儿,预产期是元旦。
真好,看他们夫妻俩就知道孩子肯定不难看。估计以后也是个祸害人的帅哥。小赵她姐的女儿也好看,一笑俩酒窝,要多可爱有多可爱,我好想给她抢回家玩儿。”
经年笑笑,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的敲打着,“想要孩子了?咱们也生一个,争取比他们的帅。”
“如果像你那是没指望成帅哥了,而且,就咱们现在的状况,有条件生,没条件养啊。”
“怎么会没条件养,家里三室两厅,地方够大。我父母也跟咱们一起住,正好看孩子。咱俩也没啥花销了,工资加一加也快上万了,怎么都够了吧。”
“养孩子哪儿那么简单。咱们那房子,说起来是三室两厅,来来去去算上阳台过道不到八十坪,你妈那些货就堆了一间房,咱们四个都刚勉强转开身儿,小孩儿住哪儿。
而且现在养一孩子开销多大啊,光尿不湿,奶粉,婴儿食品,双向收费,比中国移动都狠,哩哩啦啦一个月就不少钱。以后上了幼儿园,学个钢琴,绘画什么的。上大学的学费,找媳妇,结婚……就说咱俩那婚礼,就把你爸妈老底儿都折腾没了吧。都说养儿防老,现在养儿就是烧钱,把退休金一块儿提前烧掉了。”
“你想得还挺远。孩子还没有呢,就想到结婚去了。怎么就不能养了,咱们小时候,父母才住十几坪大的地儿,裹着尿布,穿着开裆裤,满院子瞎跑,没学钢琴书法的不也健康快乐的长大了。”
“切。咱们那时候谁家孩子都是这样长大的。现在这社会,竞争很激烈,形势很严峻,哪个父母不想给自己孩子最好的生活,教育条件。总不能输在起跑点上啊。”
俩人儿把车停好往家走,夜风凉凉的吹着,经年的酒也醒了些,沉默不语,只想要好好思考思考这个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们结婚也三年多了,是时候要孩子了。这样拖下去,到时候念叨他们的,就不只父母亲戚了。
刘艺突然神经兮兮的抓着经年,“我想,咱们再买套房吧。”
“干嘛,现在住的不是挺好的么?”
“买套小点儿的,给爸妈住。”刘艺看经年的脸色沉了下来,赶紧补话,“我的意思不是说要把你父母赶出去啦。咱们现在住得的确有点儿挤,买套近的,互相也能照顾。”
经年依然沉默不语,刘艺扯扯他的胳膊,“买了房子咱就要孩子。你我都三十多了,再等下去,可真要绝后了。”
7月25日:我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儿
嘴皮子上下两片,轻碰几下说出来的话总是简单。买房子,真的开始算起帐来,绝对是让人头疼的事。这不过几年的时间,房价就涨了不知道几番。城市一直都在发展中,开发商看准了外地人攥着大把大把的钱来投资,一片一片的高档住宅雨后春笋,遍地开花。有些高层住宅,跟鬼楼一样,一栋搂里面,住在那里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也不过那么寥寥几户。刘艺说,他们不住,干吗不让出来给咱们住住。空着那么多毛坯房子,再过几年真该闹鬼了,都是被剥削被压迫的民工的灵魂。
可是房价就这样被炒起来了,那些交通方便,位置合适的地点,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本地土生土长的平民可以仰望的地方。那些从小熟悉,玩耍嬉闹的地盘,俨然成了别人的,真正是情何以堪。
刘艺一路看房,一路的唠叨。要是早知道,前些年就应该多买他几套,哪怕跟银行借着钱,现在也是百万富翁了。可是哪里有那么多早知道,当初他们买房子的时候,那地点还是在城市发展的边缘,一边儿是农田,一边儿是工地。刘艺的父母来看的时候,还嫌弃说房子太偏,经年家还为此觉得没面子,俩亲家差点儿翻脸。这一年又一年,他们的小区已经被深深的圈进了城市的版图,蛮有一幅渐渐融入城市胸膛的趋势。
经年和刘艺结婚的时候,那房子不过3000一平米,折腾下来花了差不多30来万,已经是把家底儿花的差不多了。以前单位分的房子,没有给房产证,单位里那不到30平米的宿舍,还有不少小青年儿在那虎视眈眈的瞅着呢。住房公积金那俩钱儿,贴不了几块儿瓷砖。经年的父亲是个正直而固执的老人,一辈子为了自己的信念工作,活着,老了老了还一心惦记着组织利益,主动放弃了很多原本属于他们的福利,还差点儿让经年的母亲气厥过去。
经年的母亲经常会念叨,当年一个月拿30块钱工资的时候,花10块,存10块,还能寄10块给老家的父母,那时候的钱多禁花呀。现在,光吃就能把人给吃穷了。以前还有城郊的小商小贩在街头巷尾的菜市场卖菜,每天过去和熟识的商贩聊天讲价,那是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些年城市规划,商贩全被赶走了,菜市场也成了公园。彩砖拼凑的文化广场,整天在烈日暴晒下泛着刺眼的光。买根葱都要去超市。什么乱七八糟的菜,进了超市,洗洗干净,躺在小盒里就变金贵了。去趟菜市场,买不了多少东西,票子倒是大把大把往外数。
饶是经年和刘艺的工作都还算稳定,工资按平常人说来也不算少,即便经年不出去游乐,刘艺也很少逛商场,基本上没什么花销,吃吃用用一个月也剩不了多少。尤其到了逢年过节,同事,领导的孩子结婚,过生日,亲戚的往来,似乎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全都能从你兜里掏钱。好不容易存了1,20万,看看日益翻新的房价,底气却是越来越虚。
经年开车带着刘艺跑了一个礼拜,在他们住的小区附近转了一个遍,新房,旧房,出租房,甚至加盖房,要不就是不满意,要不就是买不起。
车堵在环路上,像一只只负累很重的蜗牛,缓缓爬行着。经年突然感觉很是疲惫,前面那辆陆虎的屁股,挡着他的视线,看不到路的前方究竟通向哪里。他的身体在多年的锻炼之下,算得上精壮,走这么点儿路比起当年负重五公里越野实在是轻松太多了。
但是有时候疲累的感觉是从心底里涌上来的。就算你是运动员,你是海军陆战队,你也一样敌不过那一波一波几乎能淹没一切的浪潮。它不会直壁而来,而是缓缓的,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岸边。在它的面前,一切的铜墙铁壁都变成了砂石瓦砾的豆腐渣工程,只能随着它的流动,渐渐被生活打磨成它想要你变成的模样。
7月25日:我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儿
副驾驶座位上,刘艺拿着她的小本子,刷刷刷的翻,时不时还掏出笔来算计着,口中念念有词。无非是价钱高了低了,房子新了旧了,卖家人品如何,这一套多大多小,那一套朝向不好,楼层高低,小区建设,车站远近,诸如此类。刘艺是很有条理的人,每一套房子下面好坏优劣都列了单子,一条一条的去比较。最后叹了一口气,合上本子闭目养神。
经年感觉自己很无力,心中绑了块儿石头一般,有点儿跳不动。一个男人如果满足不了自己的女人对于生存的最基本的需要,算不上一个成功的男人。这种认知让他的自尊心隐隐作痛。平时他还是多少有那份自信,虽然赚的钱不算多,至少想吃什么吃什么。当然,在正常的饮食范围之内,全球限量的顶级和牛或者一年只产20罐的鱼子酱除外。
刘艺是个好女人,她美丽,温柔,大放,她值得去享受更好一点儿的生活。每个女人都有追求美丽的权利。刘艺不是不喜欢那些漂亮的衣服,五颜六色的化妆品。她也会像个小女孩一样,和同事一起趴在橱窗外,带着不屑地语气说个口沫横飞。可是她看着那些出入店门的女子,眼中分明有着嫉妒和向往。
经年不是没有想过给刘艺买件好衣服,送瓶香水,却苦于总是抓不到她的喜好。每次自作主张买回来的东西,总被刘艺埋怨。而每次他和刘艺一起逛商场,看上的东西,又总是在付款之前,被刘艺拉开。她永远能找到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这世上似乎没有一件东西是她看得上眼的,怎样都能挑出毛病来。可是经年知道,刘艺不是那么挑剔难搞得女人。理由其实只有一个,就是价钱。说到底,也只有一个原因,自己没钱。
他们都不是金钱至上的人,但是过日子不可能不食人间烟火。如今已经不是父辈人当年饭也吃不饱,连年自然灾害的岁月。国家经济蓬勃发展,人民生活条件逐步提高,房子宽敞了,道路拥挤了,空气污浊了,生活却变得不如过去那样的单纯。
要怎样,才能守着自己的女人,风平浪静,踏踏实实的过下去。要怎样,才能不为了这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琐事所困。
经年伸手过去,抓住了刘艺的手。刘艺愣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着经年的侧脸,没有讲话。收音机里的音乐淡淡的没有什么特点,环绕在他们之间,像条小小的溪流,无风无浪,却似乎可以一直流淌下去。
经年略带薄茧的手指,抚过自己手心里妻子的那只手,指尖碰触的皮肤已经不再平滑。日子并不繁累,有经年的父母一起住,并不需要刘艺事事辛苦。但是当年柔滑细嫩的女子的手,还是免不了被岁月添上了一道道的浅痕。而这些痕迹,不出意料的,会一日日加深,直到干枯颓皱。
他们的感情没有经历浪漫缥缈的恋爱阶段,直直的与平淡枯燥的生活接了轨。经年总觉得欠了刘艺一些什么。他们在一起快五年,似乎只有在开始的那两三个月,一起出去看过电影,吃过西餐。做过的那些所谓恋人做的事,数一数俩只手就够了。之后的日子除了工作,就是为了家里琐碎的事在忙碌。节假日,带着双方父母去餐厅聚聚餐,全当成唯一的娱乐。生活的一切都现实的如此赤裸裸,没有一丝美感。硬生生的把一个女孩子变成了一个妇人。
“你看上哪个房子了?”
“嗯……都不太可心。”刘艺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脖子。
“我觉得东边儿看的那间三年新的二室不错,房子通透亮堂,离超市也很近。”经年注意到刘艺在本子的那一页凝视了很久。
“可是我觉得那夫妻俩,买了三年就卖,装修完了他们住了才一年多点儿,那房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你又想太多了吧,哪有那么多问题。父母年纪大了,房子还是宽敞点儿好。”
刘艺暗自叹了口气,她也是一眼就看上了那一套。走进去的那一刻,就觉得心头痒痒的,很有眼缘。一边儿看房子,一边儿都想好了,这一间是父母的卧室,那一间是书房,阳台上婆婆可以种花,在那里摆个小桌,公公可以和经年下棋。
可是,那价钱和房子一样漂亮。
“不用担心价钱,咱们可以去银行贷款不是。现在买房不都时兴贷款么?”经年排排刘艺的手。
“那咱们不就成房奴了么?回头房子是买了,每天还要省吃俭用的想着还钱,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你父母那里不是还有点儿积蓄么?先借着……”
“不行不行,那是给我弟弟存的结婚的钱。”
“他不是还没女朋友呢么?也不急用,咱们又不是不还了。”
“不行,那是我亲弟,说什么也不行。”
7月25日:我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儿
经年坐在办公室里,手机就摆在面前,旁边儿还有那张小小的名片。他用力吸了一口烟,感觉嗓子里火烧火燎的。他很少抽烟,虽然口袋里总是装着一盒。除了必要的应酬互相递个烟之外,他这是第一次自己闷在办公室里抽烟。
烟雾从指尖扭动着升起,散在弄浊的空气之中。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也在扭曲着,试图改变自己的形状,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安定下去。
摸了摸烟盒,居然已经空了。经年把烟蒂压进烟灰缸。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老妈对着老爸哭喊的画面,刘艺从橱窗前走过的画面,房主夫妻冲他微笑的画面。
……
“……你个没用的男人,我瞎了眼跟你这种人过了一辈子,一天好日子也没过着……当年经年还小,我给你爸炖了肉,不过让孩子尝了一口,你哥就把前后院门都插起来打孩子,你不说话……罢了罢了,都过去了,说了一辈子了我也不说了,好不容易等到老了,日子顺心点儿了,你居然把单位给的钱支持什么贫困户。那些个人哪家能比咱家贫困。人家都开上四圈你还在家蹬三轮儿呢……”
……
“老婆,喜欢哪个,我买给你。”
“就这破衣服,两块儿的确良就当真丝卖,谁买谁白痴。”
……
“这房子,在这地段,价钱已经很便宜了。”
“嗯,谢谢,我们再考虑考虑。”
……
还有,还有那个夏天,那个飘雨的夏天。悠长的胡同,在女孩单薄瘦小的身影后面,湿漉漉的看不到尽头。一缕头发贴着她的脸,他很想帮她挽到耳后,但是却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手来。
“对不起……但是……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他看到自己的胸膛被硬生生扯成碎片,鲜血淋漓,破碎的骨头刺着惨白的肉末和殷红的经脉。她转身离开,向那个他毫无所知的方向一步步前行,越来越远,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尸体上。他甚至没有力气抓住她的手臂挽留她。她了解他,她不想和他多做纠缠,所以她一刀刺在他的自尊心最薄弱的一点。
经年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压下蠢蠢欲动地情绪,拿着手机,试图拨通那个号码。手指有些颤抖,仿佛不是自己的,几次都按错了键。
音乐声过后,是一个男子烟酒过度,沙哑的声音,“喂。”
经年听见电话那边的噪杂,清理了下喉咙,“你好,我是任经年。”
父亲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母亲和老姐妹约好了,吃过饭就出了门,经年帮刘艺把盘子碗筷一件一件拿进厨房。靠在门边,看着刘艺忙碌的背影。蓝色格子布的围裙裹着她的身体,带子太长,从腰后交叉而过,系在前面。水龙头哗哗的水声,门外隐约的电视声,餐厅的钟表滴答做响,冰箱嗡嗡的启动起来,日子就在这些平淡无奇的缝隙中流淌。他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走了神。
刘艺洗完碗筷把手在围裙上抹了一下,回头正好看见经年直愣愣的眼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
经年冲她微笑,“被你贤慧美丽的样子迷住了。”
“去,说点儿好话就想让我做一辈子奴隶,我可不干。”
经年一把搂住她的腰,“后悔来不及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佣了。”
刘艺扭动着推开他,把脱到一半的围裙摘下来,塞进他的怀里,“想也别想,苦活累活都是你的,想推卸给我,没门儿。”
经年一把拉住她的手,“我没想推卸。我只是想谢谢你这些年对我,对这个家的照顾。”
刘艺愣住,扭头疑惑的瞅着他,“你什么意思,没事儿别说这种话,慎人。你知道,我可是会胡思乱想啊。”
“咳咳。”经年的父亲过来给茶杯续水,看到夫妻两个在拉拉扯扯,面色很是不悦。
经年忙放开刘艺的手,在她耳边说,“回屋里去,我有东西给你。”
刘艺坐在床边儿上,看着经年推门进来,“你又玩儿啥用不着的?”
经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坐在刘艺身边儿,把她搂进自己怀里,“给你的。”
“你丫都老头子了还学人家小伙子搞浪漫?里面是什么?钻石戒指?珍珠项链?还是棒棒糖……”
刘艺愣在那里,手里还攥着拆开的包装纸,目光凝在盒子的红绒软垫中间的凹陷,她转头审视经年,“这什么?”
经年另一只手把钥匙拿起来,挂在手指上转了一圈,“钥匙。”
“废话,我不是婴儿,我当然知道这是钥匙。什么的钥匙?”
“房子。”
“房子?哪儿的?”
“就是你看上那一套。”
刘艺从经年怀里挣脱出来,“你……”
经年点点头,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带着满不在乎的慵懒,“我买下来了。”
“你哪里来的钱?”
“我跟我哥们儿借的。”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有钱的哥们儿了?我怎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可以不跟我说就做这么大决定,你……你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吧?抢银行了?还是倒卖人口了?……”
刘艺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经年坐在床边,一句话也没有说,钥匙在手心里硌出好深的一道印子。
“……你说,你给我解释清楚,今天不解释清楚了,你就别想睡觉。”
经年终于抬起头,“无论我做了什么,我只是想让你过的好一点儿。”
8月:新的工作,新的开始
“宝贝,你喜欢这一辆,还是那一辆?”严雨从背后把艾默搂在怀里,侧头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站在一旁的dealer神色有点儿尴尬,但也不过零点零一秒的事情,职业的微笑挂在脸上,指着艾默眼神注视的那一辆车,“这是今年的新款,外形将经典与时尚融为一体,霸气十足,内部做工堪称同类别车型的典范。2。0T领先旗舰的配置,7速multitronic无极变速,现在是优惠期,只要39万8……”
“怎么样,喜欢么?”
“颜色太沉重了吧。”
“这一款车也有红色和银色……”dealer顺手拿起旁边的色板。
艾默意兴阑珊,顺手指了指角落里那辆,“我觉得那辆还可爱一点儿。”
“小姐真是有品位,这一台的外观几乎无可挑剔,硬朗与速度感结合得近乎完美,100公里加速只需5。7秒。我们现在有2。0 TFSI和3。2 quattro两款车型供您选择,优惠价分别是50万9千和64万5。我个人觉得,它真的很符合您的气质。”
“不行,这车太小了。你也不是追求速度的人,在市里堵车堵的厉害,买跑车基本无用。默,我不放心你开这一种,撞车的话,太吃亏了……”
“欸,你什么意思,诅咒我?”
“不是,还是给你买辆大一点儿的我才放心。算了,咱们还是去窝吧,安全性能高一些,就你那技术……”
新的工作,新的开始,艾默开着新车去了TY报到,她站在停车场上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座驾,还真是保守,默不起眼的,谁能看出来这车优惠之后还卖六十多万,严雨就是瞎花钱。不过和那跑车比起来,她觉得还是这样的车好。低调点儿好,省了招人非议。
似乎上边儿有人跟她的上司打了招呼,那个叫王晓军的中年男人对她很是客气,艾默刚走进办公室门儿,他就站起来隔着老板台和她握手。这让艾默觉得很不好意思,仿佛身上背负书恒的人情债更多了一分。
工作的地方条件很好,TY和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关系很难进来,所以艾默手下的研究员大多都有些背景。这些人并没有像外人想的一样,因为是空降兵就整天迷糊度日。他们反而更加勤奋努力,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也为了不给介绍他们进来的人丢脸。
大家都是一样从国内外的名校毕业,反而没有人因为艾默的到来切切私语,说三道四,这让她感觉舒适很多。只是以她的条件坐上这个位子,一准儿是有人会等着看她的热闹。
亮羽,艾默这个团队的副总监,就是看官其中之一。这个样貌出众,头脑聪慧,技术过硬,管理经验丰富,人缘还很好,被大家戏称为“靓女“的女子,在艾默上任的第一天,就很直接的跟艾默说,“我的研究经验比你丰富,市场以及客户关系也比你熟悉,我并不觉得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位子。”
艾默只是笑笑,“我很高兴知道你的能力,希望你可以把你的能力用在工作上,我们一起努力,让这个团队更加完善。”
艾默自认不太会讲话,她其实很喜欢亮羽的直率,这样把自己的敌意放在明面儿上,总比每天笑脸相迎,然后在人背后里捅刀子下绊子来的好。艾默接受挑战,也乐得有人愿意竞争。她心中倒并不会因此愤愤然,也不会忐忑不安。亮羽和那些人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艾默只要做好自己能做到的,是好是坏,但求做到自己心中无愧。至于别人想什么,她实在是管不着,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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