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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万丈荣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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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目光投向吴尘科的脸,果不其然看到一双灰暗的眼睛。
我记得当年我说过他对于和肖天铭这段感情是认真的,并不是说当时的我能够有多么高高在上又或是俯视一切的能力——那是上帝老头才有的才华,我这等凡人不过是借着了解来揣度未来微妙可能性的走向。
在吴尘科收掉他身边有的花花草草、把吴忠国早就为他准备好的老婆使尽百般武艺要解除婚约的时候,在吴尘科接收到肖天铭的视线从此就不舍得让他落空的时候,从那时候我偶然间都能撞上开始,我就知道,成年的吴尘科终于在情路上为了个小高中生弯了腰,和我在这点上,别无二致。只是吴尘科这感情来的让我无法想象。
一个说话随时端着,发脾气就像往别人身上倒冷渣滓的男人,也能用得起这种分量的情感,可歌可泣。
我问他,我和吴尘科的对话从来没有这句话这么认真过,“你看上他什么?”
——别说是他先来招惹你这一回事的;别说是他看着你让你肮脏的灵魂都能得到净化这事儿;别说是他和你亲吻的时候让你想和他来写天长地久这么不靠谱的情诗这感情。这些都是我和他的感情,你吴尘科什么都能从我这里拿走,什么都能在我面前展示你拥有的富饶,唯独这个不行。
吴尘科是老手了,在这种时候都知道不放对手一条生路,他看着我的眼睛,透到心里去,他问道:“吴燃,你看上他什么?”
我的内心比谁都要荒凉和悲哀。原来我和吴尘科并无多大的分别,在我嘲笑他的同时,我最应该大笑相向的人,其实最应该是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吴尘科接下来的日子没怎么好过。由于最近我和他都信奉‘如果我不好过就坚决让对手也不好过’这一坚定信条,我的日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之前被封掉的资金只抽了百分之六十多一丁点儿回来,光从资本上来说我损失就惨重,更别说原本的计划被全盘打乱。美国那边的邮件早段时间一直不断,催人催得紧,而最近却又是少得可怜,摆明了就没戏。
如果贺牧再冷血一点,我想我连下个星期的美国之行都可以直接取消,因为去了也没用的事情我从来不干。
陈盛在我百忙之中不仅让陈家对我处处照顾,还自个儿陪我各路征战。说上来,有他这个身份和地位,还陪着我去赶看别人脸色的场子,让我不知道还该怎么来描述他。
不过,属于他的,我还是要记下来。
昨晚和吴尘科见面之前陈盛自己喝的和我没差多少,把他送到他家小区楼下的时候这小子看我各方受阻竟然比我还难受,呜咽着说他自己没用。
他陈盛没用,肖天铭和吴尘科这类型的公子哥就该首先被拉出去枪毙。
早几年见到陈盛的时候他确实有一两分的幼稚和兄弟义气,现在二十有几的陈盛多了几分胸有成竹,往年的兄弟义气还没散,只是被融进了骨子里。我刚刚进他们这帮人组成的圈子里,见到陈盛时还想,其实比他优秀的人不在少数,例如肖天铭就不错,为何单单领头的就是他陈盛?
但这几年过来我才看清,陈盛比肖天铭不知道要更适合这块地方多少倍,他比别人——其中包括我和吴尘科,都要胜出很多倍的地方在于他就算看过再多冰凉的尸体,也还能保存着鲜血的温度。
好笑的是,这是在今晚之前、属于我的判断。
今天又是脉络清晰的忙乱。贺牧在忙着自己事情的同时偶尔友情赞助我一两把。
“今晚有时间?”贺牧的友情赞助再次拉上历史舞台。
“没时间。”
“没时间抽空出来。”贺牧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是谁?”
“帮你约了关瑞。”
“哦,有缘,”我在这端轻笑,“见过几次。”
关瑞在早几年还帮过我一个小忙,虽说不是他直接出的手,但在当时能接受吴家落魄二公子进自家黑边酒店打工的人,只有他一个人是在知道的情况下愿意答应。
“行,这次最好也让陈盛一起去,他们两家关系向来不错。”
“我知道,”我扣着办公桌上的水杯,“但和吴家关系也好。”
贺牧顿了顿,“这个就看你了,”随即他像是想起什么,在电话彼端有些浅笑声透过电流传到我耳尖上,酸麻,“听说吴家大哥也在争取他那帮势力。”
“圈内他一直都是中立,”我淡淡陈述,随即问道:“地点、时间?”
“八点,华安酒店。”
我和贺牧挂电话永远足够干净果断。
关瑞在这个关键点来说还真是个重要任务。关家走的路宽而深,这也是这些年来关家公子都不必进圈团结人脉,因为树大有荫乘,一团一团涌上去圈他的就不知道有多少。我略微有些无可奈何,对于一个比我还要强且有背景的男人,表达适量的嫉妒我觉得这是必备之因素。
晚上等我和陈盛‘万妆’准备好到那里,关瑞就为我两准备了一桌子菜,等我和陈盛吃完后才知道原来还有住。
这其实不太妙,关瑞一下就把吃住都备齐了,这让我和陈盛在连他影子都没见到的情况下都有些忐忑。大佬的权利就是这般肆意自在,像我这种这一路不知道弯了多少次腰的人来说,关瑞就是等同于权利却胜于权利的存在。
这让我在后来重新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把关瑞都是摆在我创业偶像的位置。即使我明白他是继承家底,也无法阻挡。
一个男人,要站上高处,那自然是一览众山小才有肆意江湖的快意。
等陈盛背着我给放了我两一晚上鸽子的关瑞打了个电话,我的情绪终于有了我自己都能察觉到的波动。
“关哥?我陈盛。”电话接通,陈盛递给我一个眼神。我无法回应。
“哦,突然没空过来?行,那约下次吧,哦,我们等久了,没事的,这个看你得空嘛,”陈盛笑的自然,“哈哈,那关哥我们再定个你有空的时间,这你看成吗?”
“不用了?”陈盛的语气忽的有些凌冽。
“啊?什么?”陈盛的惊讶显而易见。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这个当然,关哥放心,”陈盛对我比比大拇指,语气转的飞快,我心一揪一松间听到他说,“行,谢谢关哥,下次请你吃饭啊。”
陈盛牛气哄哄的挂了电话,笑着对我以狼的速度猛冲过来,把我撞到在地,“今晚不醉不归!”
“他同意给我们投资和资源?”我有些急切。
“行啊你小子,”陈盛认真的看了我几眼,随后往我肩上就是一个快活的重锤,“关哥说和你多年的缘分,要提前为你祝贺送上份礼物,这意思摆明就是你的忙他帮定了。”
我也笑,接过陈盛递过来的酒就往嘴里灌。太爽了。
这辈子要忍耐的事情太他妈的多了,现在能够稍微轻松一点,不好好抓紧,明天我又不知道被吴尘科他们吴家子孙坑到哪里去。
我和陈盛就坐在酒店铺了一层毛毯的地板上开始你一眼我一语的把酒话江湖。说实话,我也很久没这么放肆的喝过了。在觥筹交错、人心诡测的席宴里我连一口汤都咽不下去,酒这种东西都是捞过人家递过来的就往肚子里灌,常不出个滋味来。
不过,中国人民的饭局为制酒业的发展贡献倒是真真卓越。
陈盛巴巴的凑到我身边来,问:“痛快了?”
“痛快个毛,”我看他一眼,喝一口酒,“这不是才见到点光吗,那一团糟要周转起来还要一段时间。”
“嘿嘿,总归是往好处走了,你哥也真是狠。”陈盛就着我的酒杯就喝。
“他?”我冷哼,“你觉得我们真是兄弟?”
“不像是却又是,”陈盛嘿嘿笑,“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血亲的仇人,快感那是一阵一阵的。”我靠,这年头连陈盛都有哲学家的潜质。
“我说,”我闭上眼睛,“要说兄弟你和贺牧更像点。”
陈盛嚷嚷,“好啊,敢情你小子才明白!”
我浅笑,心里的感动就着嘴边的酒一块儿饮下,我问道:“陈盛,你明知道从我这里得不到什么,还为什么……”
陈盛在屋内柔和的灯光中用他侠气四溢的眼神把我紧紧锁住,在我反应慢了半拍的情况下,他倾…身吻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我脑袋终于像炸开那样疼。
肖天铭的脸在瞬间出现我的视网膜上,他用他小鹿般的黑眼睛定定的盯着我。
苍天,上帝老头,补天的女娲!你们看到了!
我用力推开陈盛,在被悲哀情绪感染之前的刹那间,我自以为是的把我自己当做我和陈盛的救世主。我企图靠着这微渺的坚守让事情至少是变得不那么糟糕。
虽然后来事实证明这不可能,每个人都应该有他们对于爱情的到底是该自杀还是活下去的选择权。
在陈盛的世界里,我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个有参与度的外人。
陈盛的视线和我在一米之内对上,真有野心的双眸,可惜他注视的人偏偏是我。在不断维持着心里那看不见的坚持的同时,我脑海里刹那间的想法就像是爆炸的火山——这孩子在看着我和他兄弟上床的时候,该有多难过。
我稳了稳陈盛摇晃的脑袋,声音柔和,“你醉了,好好休息。”
说完我觉得我真他奶奶的演了个白圣母。这时候就应该给他两耳光,用最不能让人有下一秒希望的语气告诉他:“我们没可能,死了这条心。”
——这是小女人们喜欢的言情剧里一贯的剧情。在我和苏浙真正在一起的时间里,他对这种类型的片子深恶痛绝的很。
在真实的生活里,我只能在推开陈盛之后,再用发自内心的温柔让陈盛稳住他自己,走出房门前,我对在我身后不知道是清晰还是已经熟睡过去的陈盛说:“做兄弟,可以一辈子。”
我知道他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了,他都会听到我说的每个字。可笑的是我终于成为了那种被我一直嘲笑的人类,我在主权者主掌的私欲下跌宕起伏却又抽不了身,最后能不落个狼狈的结局,就算是说得出口的好事。
这就是我到目前为止清晰的看到自己最为自私且不要脸的一面。
我需要陈盛。我需要陈盛胜过我不存在母亲般的照顾。当年高考前他义无反顾的冲进我租的房子里为我做那些完全不需要陈家少爷做的事——买菜淘米煮饭炒菜洗碗拖地。甚至好几次我走进那个全是他气味的空间里我都想投过他留下的背影告诉他,你别再做这些了,我不需要。
上帝老头知道我在说谎。我需要,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他们不要的爱和感情在我这里被我宝贝的留存着,都舍不得拿出来翻看,生怕一个不经意间,现在的风就能吹走属于我过往的一切珍存。
当时的陈盛我不知道他是学了多久才能有为我做那些的水平。他本就是陈家的掌上明珠,众人的领袖,而不是在我小小出租房里忙进忙出的普通居家男生。
如果当时的陈盛在做完那一切后向我要求,“吴燃,我们在一起试试。”我一定会同意,而且毫不犹豫的去掉之后的试试。就如同在刚刚的场合下如果陈盛用他认真或是醉酒的眼睛问我这种问题,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但我知道,只要他还是陈盛,他就不会开口。他一直都在等我,或者说,只要我不说一天,他就能继续在我身边安然无恙的以兄弟的名号存活下去。
我没有开过口,这是我最为残忍而自私的地方。在多年前我曾为了我自己看透的所谓真相而恶心我自己,现在我却连恶心的力气都拿不出来了。
我听到我认真的胸腔回音,陈盛,我他妈的配不上你。
而如今,当过往的居家男生终于成长为男人后,他站在我身边,和我并肩迎接每一次日出,送走每一场日落。以为能够在身边就能长久的我和他,都不明白,有四个字,叫做,天命难违。
我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么唯心主义的东西,我有足够的自信,我也吃过足够多的苦。如果分离不可避免,回家的时候,你要站在来时的路边,戴着我送给你的手表,高举着他向我大声呼喊着挥手。只有这样,我才能用我快瞎了的双眼,在满天的翠绿中,找到你善良钻石发出来的亮光,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用我已经失聪的耳朵,辨别来时的方向。
但下面,就是这么个和天命难违没什么关系,但和因果报应牵扯不开的发展。
在我和众人为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喘口气的机会的时候,两位原来签订的投资商打来电话说要撤出投资额。我刹那间没明白过来,由于原本计划就是上市的证券公司,当时他们投资之前我给他们的保证是入股获益,在风险时退身无需任何手续。
但现在最为明显的情况是,我连市都没上,钱没赚一分还倒赔不少的情况下,当初也是聊得好好地人怎么说走就走?
我按下所有的质问和脾气,对这三个人一一打电话。两个在美国时商量好的合作朋友,一个在国内由苏浙引荐而认识的故人,这三个人都极其有默契的在对我的助理‘认真’说完要退股之后电话变为无法接通。
我几乎是在笑声中拨通了苏浙的号码。分手说的还算体贴,别逼到两人什么都不是了还要弄得一身难堪。
“您好?”不是苏浙。
我没想到我的语气竟然还能温柔到这块地步,“请你接通苏浙。”
“请问是吴燃先生吗?”
“是,”我咬牙,“请接通苏浙。”
“吴先生您好,苏浙小姐在人工服务有您自一个月前开始的留言,请问需要帮您转听吗?”
在陌生人之中,苏浙的电话是我见过最难打通的,没有之一。
“听。”而现在我终于也成为了他苏浙众多陌生人的其中之一。
可笑的是,听完后面的我才觉得,有些人别瞧轻了,他们太重,我吴燃的人生不一定背负得起。
忙音渐弱,激声却拔地而起。
——吴燃,这是你和我说分手的三十四天,你没有再给我一个电话。我是不是很丢人。
——吴燃,三十五天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发誓我不闹你了,真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相信我的对不对,你回来吧,好不好,吴燃。
——吴燃,今天我走在我们走过的街道里,我想起你和我靠在那条被我嫌弃的墙壁上接吻的回忆,真漂亮啊那天的云。美国的小妞们喜欢在这种场合里做些什么事情,我不喜欢。但是其实偶尔做做也是很好的对不对?吴燃,你听到了吗。
——吴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
——吴燃,五十五天了,你再不回来,我就会很想你的。怎么办,我已经很想你了,再想你我会做些什么啊吴燃。
——吴燃,五十六天,这些日子真漫长,他们天天在我耳边说你的不好,要我快些忘记你开始新的生活,他们怎么那么天真?
我按下挂断键,忍不住轻笑出声,吴燃,吴燃。你何德何能,能得此心。
在我的感情里,众生平等。也许是曾经的百家奶喝过太多,现在才让我对着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强调我们感情之间的平衡和互相尊重。
我得承认在这点上,苏浙从来就没有少了我的份。但苏浙,这次你做的不对,你可以自己来中国找我,见面之后我们可以好好谈一场,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时候是一段感情最适合结束而美好的回忆让你还有奢望的余额。
亲爱的苏浙,这一切都不是在你留了几条让我听来发笑却又感动到悲哀的留言后,在我费劲这大半年的努力好不容易向前走上一步的时候,让你在我的后背捅上一刀。
我终于有点理解——只是有点理解而已,曾经看着吴尘科抱着自己未婚妻的肖天铭的感想。肖天铭也是年纪小,要是放现在,我敢肯定他一定会用他被改造后的冰冷来刺痛吴尘科那颗百饶不侵的心脏。他大可冷冷的看着他,问他,“对女人,你硬的起来?”类似的话,总之是什么最痛来什么,但之前说过,一切故事的发生,都是以没有假如为开始。所以曾经的肖天铭才会在被背叛之中品尝到他自以为干净的毫无纤尘的感情被人泼了污秽般难以忍受。现在我稍微能够理解他的背叛感受。
也是拜我自己很少相信人所赐,这么重要的人身体会竟然到了如今才迟来报到。
我和贺牧提起这件事时他眼里有一股我能看懂但说不出来的情绪,从颜色来看那阵气体是没有颜色的,但这种在空气中肆意飘荡的东西竟然有压出贺牧眼泪趋势的重量,这让我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再次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牧的咄咄逼人来的真不是时候,“别为你自己找借口,你欠她的,”贺牧的脸色难看的要死,“去找她,定今晚的机票,现在,马上,就去。”
现在去找她?好笑,我摔门就走。哦不,我连门都没碰到,径直的就走出了贺牧在市中心的办公楼。
高而耸立的透明建筑里,在下面拥挤吵闹的人群有哪个能抬一抬他们低头找生路的眼睛向上看一眼,这即将来临且精彩绝伦的战斗。队友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的戏码应该不少,但这次却独有风味。
贺牧追出来拉住我手腕的时候让我啼笑皆非,我甩开——终于有东西可以甩了——他的手,我很认真的开口,“当年你让我一次一次的讨好他,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你自己。”
贺牧苦笑,他年轻有为、事业有成且对我又是处处帮忙,我却在其中察觉到被现实遮掩起来的事实真相,“你是把我当做他的替代品送到苏浙身边,刚刚也是这样?我仅仅只是你们感情里用来赎罪的工具?”
说完,想的只有——贺牧,我…操…你…大爷。
“不是,”贺牧的神色比我还要严肃,“刚刚是我太急促,但你现在得去找他,过四天去和现在去不过是提前了几天,没多大关系。”
我揉揉手腕,笑的温和,“贺牧,先回答。现在你说的越多,你所做的一切的漏洞只会越开越大。”
贺牧终于皱起了眉,他语气里有过去从没听过的忍耐,“别无理取闹。”
我的拳头瞬间就招呼道贺牧戴着眼镜的脸上,“我取你大爷!”
很好,他的身体向后呈四十五度角倒去,眼镜在身体发生扭转的两秒过后终于脱离耳背和鼻梁超着他后背落地的地方摔去。我松了松手指,让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贺牧单手撑地,隔出一只手揉脸,他面无表情——经典的生气举动,我每次对他做些他稍微不能接受的事情他就是这副脸,“你过来,扶我起来。”
我双手插胸,“说实话,你这么笃定我会听你的话,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苏浙和我无亲无挂,和周重远也没多大关系,这事和我和他都没关系,”贺牧认真看着我的时候总让我这类型的人都能听进去并且相信——他说的真有道理,“相信我,你们之间的感情我是最直接的见证者,你得去见她,越快越好。”
我弯腰捡起贺牧的眼镜,而后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把坐在地上脸被我打肿却带着一丝微笑的他扶起来。
和贺牧这几年能够一路相处过来,对我们之间相处的模式我无话可说,如果有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参考我们以上好不容易的爆发。
交友如此,也是境地。
我在下午就坐上了去纽约的飞机。在走进我和苏浙曾经住过一年多的房子时,我目不斜视脚下生风。
这是非常时刻,证券所迟一秒在约定的时间里递交准备资料和财产对我来说都是血肉横飞的损失,不单单是资金上更多的是信誉上的蒙损。
现状真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让我来伤春悲秋,更何况,回忆这东西要恰到好处才能有合适的滋味。我现在正忙着找到苏浙。
电话,不通。
工作地点,不在。
常去场所,没人。
后院车内,不见。
卧室厨房,没影。
我随着阶梯‘咚咚’快速的走,在推开我自己的大门之前我终于看到他在我床上睡得死死的脸。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对贺牧不同于寻常人的紧张感到丝丝不解。
原本的‘到底会发生什么’这种对我来说连童年都没有过的好奇在被人吊起胃口之后就只剩下,‘我靠,这多大点事啊仁兄你急什么急’。
我静静的走到苏浙面前。她比我大上六岁,但现在睡着的他就像我一个邻家的小妹般乖巧。苏浙由于我们之间的年龄问题,外出都会化妆,或妩媚或清纯,即使我对他强调过数次对着一张化工脸我没法下嘴,他依然坚持不已,不过想来这也算是他所剩不多的固执。
我的手顺着他难得露在外面纯净的五官一路游走。轻而小心,让我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呵。”
吴燃,我拜托你,说结束提出分手的人是你自己,说好聚好散的人是你自己,现在你怀里是你曾经朝思暮想过、失落过也曾短暂拥有过的肖天铭,我拜托你,认清楚你现在所站的位置。
肖天铭他是来美国上学,他不是死了,你别在他离开你没多久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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