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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诱宠-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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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了一个诡异的事情,当她想着其他方向走的时候,那步子非常轻快,可是,当她向着那个方向走的时候,她竟然好像迎着猛烈的狂风,寸步难以前行。

显然催眠梦境的人必须自救,外界力量无法干扰引导她,除了那可以改变她命运的催眠的金属法器再次响起,结束催眠。

桑红努力地迈步向着那个方向前进,她敢肯定,这个方向,就是梦境的脆弱点。

一步一步,终于朝着那个方向,她有了一点点移动的迹象。

那种控制她梦境的力量弱了些,她又看到了灌木丛那消失了很久的绿色。

她连忙努力地让自己的意识挣扎着出来,利用学到的反催眠的手段,开始一点点地控制着自己意识,往那个方向一直走下去。

灌木丛的另一边,竟然就是悬崖!

悬崖!

然后是大海咆哮的浪花声撞击悬崖的巨响,那哗啦声十分的熟悉,一晃神她竟然已经到了海底的潜艇里。

绝望间,听到潜艇底舱的上空有一个声音在问她:”你在潜艇里看到了什么?“

这个声音竟然让虚空飘荡无着的她从梦境里分身而出。

她又能像旁观者一样地站着了。

来不及欣喜,她就开始思考对策。

难道这个催眠师并不是要把她逼疯,而是要寻找潜艇里的什么东西?

一只手在她的脖子上从上往下拂过,她觉得自己一直都连哭喊都无声的喉咙竟然就有了声音,她的声音很机械,没有一点感情,干巴巴地:

”黑黢黢的,有一个已经死去的散发着腐臭味道的女人,还有七个男子,十八个妇女,一个孩子;

我们很饿,很渴,没有水——没有面包。“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那个声音又问。

”我们没有逃出,那七个男人从底舱逃出去之后,就又锁上了舱门。“桑红机械地组织着语言,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意图。

”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有人救了我们,说不想被淹死的海里,就帮他们搬东西,然后我们就出去帮着他们搬东西。“

”都搬运了什么?“

”从冷库里搬出的一盒子一盒子的人的眼睛和内脏。“桑红的话一出口,有人已经发出不可遏止的惊呼声。

那个催眠师严厉地瞪了那个人一眼,神情慎重地问桑红:

”眼睛!内脏!你们怎么知道?“

”因为盒子刚从冷库里拿出,太凉,有人的手冻僵了,盒子掉落地上,然后我们就看到了。“

催眠师和房内的另一个年轻的女人对视是一下目光,又问:

”你们把东西搬到哪里去了?“

”一艘很漂亮很新的商船。“

”船上的人呢?“

”一部分在搬运沉重的保险箱,一部分在切割那些刚刚打斗中死去的人的内脏。“

呕——有人捂着嘴巴,想要呕吐。

”潜艇上的人呢?“

”被船上的人打死或者逃跑了。“

”然后呢?“

”我们都坐到了商船上,漂亮的衣裙,飘香的食物,舞曲也在响着,我们都忘记了地狱,以为这是天堂——然后商船开始古怪地倾斜,所有的一切都滑落到了沉下那侧的栏杆边,甲板上的东西都涌入了大海。“

”船上有没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船主?“

”有人喊那年轻人叶船长,他长得很帅气,告诉我们说一定是潜艇内逃脱的家伙,在那个姓白的外国老头的带领下,把商船炸毁了,还把所有的救生艇给破坏了,最终只有两艘潜艇经过修补后能用,我们就都坐了上去。“

”那个姓叶的年轻人后来呢?“

”他在船上拿着枪寻找偷袭的人,然后被一个潜伏在黑暗的大海里的对手用枪打死了,只一枪,我们都看着,打中了他的眉心,然后他就死了。“

”有人过去看他的伤势吗?“

”他的手下过去看了,确定他死了。“

”那么多的属下怎么都没有人保护他?他们都去做什么了?“

”有人在抢修救生艇,更多的人都是在抢保险箱里的财物。“

”你有没有看清打死他的人 ?'…fsktxt'比如那个潜艇的主人姓白的老头?“

”没有,天是漆黑的,海面上漂浮着很多的木板和桌椅之类的东西,到处都是哭喊声尖叫声;

船和潜艇都要沉了,有经验的水手说如果不快点逃走,就会被沉船之后的漩涡吞没,于是他们都划着船桨,把救生艇尽可能地划得更远;

快天亮的时候,海面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

”噢!MYgod!真相怎么会是这样!“这个声音有点微微的磁性,很明显的女声。

”爸——弟弟怎么可能去运送那一箱箱恶心人的东西,难道他——“

”别胡说,一个女人做梦一样的胡说,你们竟然相信?“一个男人威严的声音响起。

”叶董,你无权质疑我的能力,我的委托人免费为你们提供了知道令郎死亡真相的机会,这就是你们的回报?“

这个声音显然是那个催眠师,彬彬有礼中透着倨傲。

”多谢梅女士,我们就先告退了。“

被称为叶董的男子面色十分不好,他本身以为桑红会和自己儿子的死有着直接的关联,谁知道竟然听到了这样的真相,这老来丧子的打击本来就够大了,儿子这么的不光彩的丑事,谁知道流传出去,会招来什么样的祸患;

那个逃出去的姓白的老头子绝对是不好惹的。

”怎么这就要走了?你们不觉得这样更有理由让她闭嘴吗?“

梅晓楠的声音里透着嘲弄,真好,本来她还觉得无法让叶家和自己同仇敌忾,现在好了,竟然意外地抓到了叶家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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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章 遇到高手

趁着身上没有了关注的视线,桑红实在遏止不住好奇心,偷偷地眯眼看了过去。

她看到了叶纤,这个女人确定了她对梦境的推测,然后她看到了距离她很近的地方,是个女人的背影,她显然正冲着门后正要开门的一个回过头的中年男子说话。

叶董朝着门口方向的身子猛地就站住了,他侧头看着梅晓楠,眼睛里闪着意外又诡谲的光芒。

“荒唐!就因为她毫无意识地说出了那些毫无逻辑的话,你就想让我要了她的命?”

显然真相打击到了他,也牵涉到太多让他百口莫辩的恐怖信息,他要是对桑红有所动作,不是更坐实了桑红的说法,相对于居心叵测的梅晓楠来说,桑红的威胁要小得多。

叶纤显然也吓了一跳,她想到自己当初的遭遇,引出后来的一连串意料之外的变故,不由冷哼一声意有所指地提醒道:

“梅姐,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这是在中国,她也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捏!”

梅晓楠被父女俩那如临大敌的神色逗笑了,她悠然地踱了两步,侧转了身体,正好是桑红能够瞥见她脸的位置,只见她随意地抬手扒拉了一下耳边的短发,笑得很轻松:

“你们误会了。”

父女俩对视一眼,等着她往下说,无论桑红有没有杀死的叶太岁,她能死当然最好了。

桑红惊讶得几乎要瞪大了眼睛,意识到危险,连忙闭上了眼睛——

老天啊老天——她看到了什么?

虽然她没有见过梅晓楠,可是,她还是认出了这张曾经在录像和家里的磁盘上边看过的脸,她丝毫不见老态,甚至比当初看着还魅力四射。

梅姐!叶纤口中的梅姐就是梅晓楠!

梅晓楠竟然真的回来了!

她回来了宋书煜和她见过了才开始看那怀旧的照片碟子的!

梅晓楠为什么把陷害的苗头指向了她?

难道她也在想着如何夺回属于她的旧爱,再续前缘?

桑红心乱如麻中,听得那个带着些微嘶哑磁性的女声说道:

“她经历大难,心理本来就脆弱不堪,今天这样的一次催眠,她会有很久都会精神恍惚,做什么事情都很容易走极端,一个精神恍惚的女孩子,又很有可能走极端,她会有什么意外就很正常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你们明白吗?”

叶纤凝眉道:“这话说的,无论她出了什么事都和我们没有关系。”

“什么大便宜都被你捡到,你以为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梅晓楠一看她这么一撇两净的态度,不由吃地一声轻笑。

“你想要怎么样?”叶董心平气和地说。

“我们去外边谈,估计她也快要醒了,”梅晓楠说着对他们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看着父女俩从另一侧的门口出去了,她侧头对那个催眠师说,“机会只有这一次,麻烦您给她点猛料,别失了手。”

那催眠师显然早就做熟了这样的事情,应声应得很爽快。

一阵几不可闻的声响之后,梅晓楠也走了。

桑红这次丝毫都不敢疏忽,猛料是什么?

听那女人的意思,难道还想给她注射什么药物吗?

她的手紧紧地捏着贴着指尖的小飞镖,全神贯注地等着那个家伙的后续方案。

那催眠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对她继续了最后一轮的摧毁性催眠。

桑红这次努力控制着心神,却依然被无比恐怖的梦境所惊吓,她曾经有所忧虑的事情,都被无限地放大,情节真实,全都是往让她崩溃的地方发展而去。

她和宋书煜大婚的当天,警察带走了她,她妈妈当场心脏病发作昏倒过去,她哭得痛彻心扉却被警察强硬地拷了她要把她带走;

她往宋书煜那里看去,他笑着对她说出了最残忍的话——你本来也知道,你是个替身,现在正主儿回来了,你就到你该去的地方去吧!摆摆手让警察快些把她带走;

她哭着喊着他的名字,他却一回头,梅晓楠不知怎么就穿着婚纱,站住了他的身边,他正深情地凝视着梅晓楠,把手中的结婚戒指,带到了梅晓楠的手指上;

她慌乱地向着所有熟识的面孔求救,可是,那些人都是一脸鄙视的神色,她看到了秦洛水,秦洛水却笑着走向了那两个新人;

本来是参加婚宴的记者都在疯狂地拍着这样不可多得的新闻,抢救妈妈的救护车被人群拥堵,压根儿就进不来酒店所在的区域,而载着她的警车却鸣叫着尖利的笛声冲出人群,把她带往阴森森的监狱……

“啊——”桑红觉得即便这是梦境,也让她的心痛得绝望得几乎要撕裂,她用力地抗拒着强大的威压,发出一声尖叫,从催眠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那个催眠师一看出现了预料中的状况,面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举起手中的法器叮叮叮地响了几声。

桑红呆滞的目光一点点地清亮起来。

她眨眨眼,愣愣地瞪着那个恶毒的催眠师,恨不得把他一顿狠揍。

催眠师看到她异常凶残的目光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微笑着地给她一杯水。

桑红抬手把自己的头咯嘣咯嘣地向左边歪歪,又向右边歪歪,然后对他呲牙一笑,一巴掌把那杯水拍翻了,杯子里的茶水洒得他衣服前襟上湿漉漉一片。

催眠师笑得异常得明朗,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柔和: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说我能感觉怎么样?”桑红咬咬牙冷笑着飞快地抬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带,把他拉向自己,盯着他的眼睛问。

“你前段时间情绪过于消沉了,几乎接近于儿童心理发育的退缩期,胆子变小,心思变细,情绪敏感;

我这迫不得已的手法一用,这样能够激发你心底最浓郁的力量,有利于你的心理防护。”

那催眠师丝毫都不害怕,虽然她手腕的力量大得很,他既然有胆量把病人弄疯,当然会有制服这样的人的法子。

桑红看出了他的有恃无恐,心念一闪,手上的力气渐渐松了下去,看看自己的手,看看他被揉皱的领结,她苦笑道:

“对不起,真奇怪,我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这么愤怒,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了我一样!”

“经过这样的催眠,你是不是觉得浑身的力量大了很多?”催眠师走到了写字桌边,开始拿起笔填写记录,一边不紧不慢地问。

“是。”桑红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觉得好像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很想和谁打一架一样的憋闷。

“还头痛吗?”

桑红摇摇头:“浑身冷汗,好像看了一部恐怖片一样——过瘾。”

“呵呵。”那催眠师抬头看了她一眼,笑得很满意,“很好,恐怖片也是放松的一种方式。”

“我可以去换衣服了吗?这衣服感觉有些湿湿的,很不舒服。”桑红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意犹未尽的欣赏姿态。

“哦,还有一些小问题,你换了衣服出来,我再问。”那人摆摆手,让她进去了。

桑红进了更衣间,放松了自己的精神,再看着那张该死的近乎刽子手的得意的肥脸,她怕她的拳头真的会冲着他招呼过去。

再转身出来的时候,桑红惊讶地发现,房间的格局竟然变化了,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个刽子手催眠师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连一点点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惊诧不已地看看周围的环境,确定和刚刚进来的时候不一样。

连门口开着的方向都不一样了。

桑红飞快地走到门口,用力地一拉,只见门外竟然是一条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走廊,很寒碜的,哪里是她刚刚进入的那个高档雅致的心理诊所?

她不可思议地揉揉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她敢肯定她一直都是有着个人意识的,绝对没有什么人移动过她,可是眼前这样子如何解释?

她转身进了屋,抬手在墙壁上边敲来敲去,没有其他的入口啊!

关键是这样的一间豪华的小屋子,和对面划得乱七八糟的陈旧的房屋压根儿不搭调。

她想要拿出手机,却发现包包来的时候,已经保管在前台了。

前台!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前台啊!

桑红仰头看看那简陋寒碜的筒子楼,顺着走廊走了几步,只见到处都是油漆剥离的陈旧的单扇门,就连她刚刚推开的房门,也是内层包着软皮,外层和其他的房门没有任何差别。

她想敲敲其他的房门,问问这里是哪里,可是,敲了门之后她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座废弃的旧楼,空荡荡的只有她的敲门声和说话声。

无端地,桑红就想到了凶杀案的旧楼,她什么也不再喊了,只是顺着走廊快步地走呀走,终于找到了尽头阴暗的楼梯,她顺着楼梯几乎是用当初在部队训练的法子往下飞跳。

她数着足足地跳了有四十五层,然后才终于看到了外边的天空。

她几乎有种再世为人的惊喜了。

她跑出了这栋高大的建筑的尘埃极厚的大厅,心突然就沉了下去,面前是一个落木萧条的陈旧院子,四方形的,推挤着很多的木板等建材杂物,推挤得很高很多。

地上的落叶足足有半尺厚。

真是见鬼了,商业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地方!

桑红诅咒着开始往那些堆放的木材上方爬,只听着骨碌骨碌的轻微声响,那些堆积得很结实的,几乎好多年都没有动过的木材竟然轰然倒坍了。

桑红几乎是在仓促中弹出那条救命的绳索,跳到了不远处的一棵白杨树上,低头看的时候,只见脚下一片狼藉的木头海洋,轰轰隆隆地直撞得木屑横飞。

真的是想要她的命吗?

真可笑!

她警惕地抱着树身,看看周围,她知道绝对有人在暗中窥视着她,可是一层层那么多黑洞洞的窗口,让她往哪里找去?

出去了再说。

她利用手腕间的透明绳索,在几棵树之间跳来跳去,终于跳上高高的围墙,顾不得外边小巷里经过的人的惊诧的目光,她毫不犹豫地跳到了小巷里。

绝对是她今天进去的催眠室套有暗室,想必那些人出去的时候把房子的另一侧出口给锁住了,她就被生生地堵到了这一侧的出口处的圈套里。

幸好是她,换一个人,不被倒塌的木头砸死,估计也无法翻越那高高的围墙吧。

死在这里,埋在木头下边,估计十天半月也不可能有人会发现。

梅晓楠!

桑红捏紧拳头,狠狠地念出了这样的字眼。

赶紧跑到前边去,拿到手机联络秦洛水,了解一下情况,那家伙是个窃听偷拍的高手,只要有了证据,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她顺着巷子快速地往外走,一边不解地看着那长长的院墙,什么年代会建这么老土又高的院墙啊!

走到了巷子的尽头,只见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几乎是擦着她的身体冲到了巷子里,嘎地一声车轮擦地的声音,吉普车停住了。

桑红皱皱眉不耐烦地爆了个粗口:“操,拐弯这么猛干嘛啊?”

只见司机开了车门上的玻璃窗,连连对她道歉,桑红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

“以后开车长点眼睛。”她情绪不佳,自然没有好听话。

“喂,你是桑红吗?”

身后传来问话。

桑红大吃一惊,头也不回地往前快步走。

前边闪过来两个老警察,亮出了逮捕证:“桑红,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批准拘捕,你有权保持沉默,请配合我们工作。”

一个人已经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哗啦响的手铐。

桑红往身后看看,只见那吉普车横在当路,车子两边站了人把退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警察?警官证拿来我看。”

桑红不紧不慢地观察了周围的形势,一脸怀疑地向面前说话的那个老警察伸出了手。

那老警察从上衣口袋里摸出证件捏在自己的手里,展示给她看。

桑红抬手一把抓过去,看看那警察,看看上边的照片,口中笑道:“我拿走鉴别一下,是真的的话,我一会儿就过来跟你们走。”

“哈哈——第一次遇到这么横的嫌犯。”老警察身边的那个拿着手铐的警察笑道。

听到的几个人都笑着往前逼近,在他们看来这么娇弱的一个年轻女孩子,怎么都逃不了的。

桑红话音一落,抬脚对着身侧的墙壁一踩,腾身而起,避过他们的攻击,凌空转身,一脚踩在吉普车顶上,瞬间就跳到了四米高的巷子墙上,一晃身就跳到那 边不见了。

四个警察呆愣愣地嘿然而笑,那个被她抢去了警官证的老警察问:

“你看出她那动作该怎么分解了吗?”

剩余的三个都连忙摇摇头。

“来之前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当过特种兵吗?怎么还一不留神就让她溜了?”负责开车的司机气恼地说。

一个女孩子,眼睁睁地从他们四个大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怎么都让他充满了挫败感。

“不让她溜了还能怎么着?她是咱们能逮捕的?”老警察丝毫都不见着闹,干脆开了车子的门,坐进去休息去了。

“可是,她跑了咱们怎么回去交差?”

另一个警察跟了过去。

“跑了咱们才能交差,难道你等着国家安全部的人来把她弄出去吗?”另一个知道点底细的人笑道。

“怎么听着你们都好像故意放走她似的。”唯一不太知情的那个开车的年轻警察说。

“好好看着学着,有的人是抓不得的,别说她只是个被人告了的嫌疑犯,只是嫌疑而已,明明知道可能是诬告的,咱们还照样得过来抓她;

你们不觉得今天这抓捕信息提供得太过准确甚至精确了吗?”

老警察把帽子取了,盖在脸上,开始闭目养神了。

再说桑红跳到了墙的那一边,惊魂甫定,生怕这几个人是冒充的赶来给她收尸的歹徒,她这一跑才发现这地方和她下午来的时候不一样,特别荒凉,到处都是等待拆迁的腾空了的高大建筑,街巷里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桑红的方向感一贯是很准的,她按着记忆中的方位跑呀跑,终于来到了那条似曾相识的街道上了。

只见那里很多的工人都在忙碌着拆卸街边的商铺。

她抬头看看数到四十五层的位置,只见那里高大醒目的心理诊所的广告牌都不见了,来来往往的都是帮着搬运东西的工人。

她抬脚就跑到一侧的那个刚刚乘坐过的玻璃电梯前,却看到那电梯空荡荡的,玻璃门都被卸走了。

看看大厅,除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垃圾之外,并没有灰尘,她来的时候那里铺着厚茸茸的暗红色地毯,那么大铺满整个大厅的地毯,哪里去了?

随手抓了经过身边的一个工人问四十五层上的心理诊所怎么回事。

那工人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我们负责这栋楼的拆迁,喏,那是我们工头,你有什么问题问他好了,他比我们清楚。”那工人说着指着一个吆五喝六的男人说。

桑红走上前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只见那个工头一副诧异的神色问:“哪有什么心理诊所啊,这栋楼上无论什么商户都搬迁走了,赶紧走,别在这里耽误我们干活。”

“可是,我下午的时候明明才乘坐那辆电梯上去到心理诊所过啊!”

桑红为了强调自己的语气,急忙摊摊空落落的双手辩解道。

“电梯?你是说你坐着那辆电梯上去了?”工头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最先拆卸的就是电梯了,小姑娘,你绝对是记错了。”

“可我的手包还在四十五层上的心理诊所那里存着。”

桑红哭丧着脸。

那工头彻底地白了脸,坚信她是个神经病,心里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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