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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诱宠-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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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博中叹息一般回过神,拍拍她给予他温暖的小手,从口袋取出钱包,从钱包最里边的一个夹层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发黄的草纸片。

上边用铅笔写着很模糊的一行字迹,桑红小心地接过来,眯眼细看,显然是地址姓名,但是因为相隔时间久远,又被多次摩挲过,字迹有些模糊不可辨识。

“这有点看不清楚了。”

“我说你记下就行了,这个地址姓名在我的心里记得太清楚了。”

黄博中视线眷恋地望着那张纸,亲热地轻轻抚摸,这张纸是他在离开家乡的时候,妈妈特地让村里唯一会写字的先生写下来的,为了让他无论走得多远,都能够找到回家的路。

桑红从茶几下边拿出纸和笔,按着黄博中的话认真地记下来了,然后又逐个和他核对一遍,又把他小时候的小名,两个妹妹的小名,村里可能记得名字的朋友,都一一问了,听着他那悠远又鲜活的回忆,她认真地把一些主要的信息记录了下来。

“我会尽力的。”桑红郑重地把那张纸撕下来,放到自己包包的一个小隔层里收好。

“请你也不要有压力,真的找不到也不必内疚,毕竟四五十年过去了,户籍什么的,都可能变得面目全非;

你们这么大的家族,出动所有的人脉寻找你母亲,也用去了十多年的时间,何况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渔村,我也只是姑且借着你的好心,给自己一个念想而已;

其实我早就有了更简单的和他们团聚的法子,死了骨灰撒到江水里,天下的水都是一脉同源的,我可以追逐水流,寻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黄博中自我安慰道。

“呵呵,我会尽力的,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即使找不到家乡的亲人,我也会好好地把你送到妻子女儿的身边团聚;

灵魂是没有重量的,可以随着意念到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你可以带着她们母女一起寻找家乡的亲人,那样想必旅途不会孤单,会有意思很多。”

桑红微笑着说,虽然她是唯物论者,可是对于一个对死后的灵魂寄予很多渴望的老人,这一刻她希望自己看过的那些有关灵魂的传说,都是真的。

心里却感伤良久,人原来活着是这样的不堪重负,这个孤独的老人临终前最后的愿望,不是把自己埋在妻子女儿的坟茔边,而是要回到家族的坟茔里,守在父母的身边。

他想必曾经活得太疲惫了!

当然这里边还可能有另外的因素,这是个善良的老人,他不想死后再给任何一个关心他的人带来经济负担,埋在妻子女儿身边的坟茔里,一个墓穴的价值在他的经济状况看来有些无法承受。

“我们家祖辈一定是积累了功德,才会让我遇到你这样善良的女孩子,谢了。”

黄博中诚挚地道谢。

“我们之间谢来谢去显得太生分了,你就把我当做一鹤来依靠好了。”

桑红含泪带笑地说,她明白和一个坦然地谈论生死的老者说话,这也是她命里的造化,他们让她更加明白生活的真面目。

不过,她很清楚自己的性子,即便生命用最悲凉的形式展现,她依然会用自己全部的精力去感受更多、改变更多,生命悲凉还是喜乐,在现在的她看来,绝对是可以用心去经营的。

……

宋书煜抱着宝宝轻手轻脚地上楼,把他抱到卧室放在床上,开了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之后就靠着床头柜在等。

他拿着手机盯着桑红的号码,一边估算着时间,她应该比自己晚几分钟回到林宅,估计会被直接叫到外公面前问个清楚,林玄玉的车从他们门外经过,他就开始为桑红担心起来,不知道那个说话难听的光头男会不会对桑红说难听的话教训她?

哎呀,一群亲戚长辈陪在一起,桑红该怎么面对那种难堪。

他真想就这样闯入林宅,站在桑红的身边,陪她度过这样艰难的时刻。

他的心揪着,躺下又站起来,在卧室内转个圈又坐下,就这样如坐针毡一般,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他想给桑红打电话,又担心她正被人质问,他的电话可能会更加增添她的困扰,可是不打电话,他的心分分钟都在烈火上煎烤。

终于他忍受不了幽闭的卧室那压抑的氛围,就喊了保姆过去照看着宝宝,之后步履匆匆地下楼。

他仰头看看明朗的后半晌的天光,太阳亮的丝毫没有同情心,恨得他恨不得直接就把它一拳打落到西山头,心里一阵无奈——今天的时间怎么就这么的漫长啊!

侧头看看那两个在花架下下棋谈笑的男人,他是一点都没有坐下去凑趣的心情。

看看手机,桑红还没有给他来电话。

这个傻丫头,刚刚走的时候不是还交代说随时电话联络,怎么这都两三个小时了,还没有给他电话告知她的处境和家人的态度。

他有些垂头丧气地转身,想着是不是过去看那两个人杀一盘棋,时间是不是会过得快一些。

手机突然发生了轻微的震动,他心里一喜,连忙抬起手看,哪里是桑红的号,是警卫的。

他懒懒地接了,听着那边的汇报,拧了眉头。

“辛苦你们了,我这就过去看看。”他说着挂了手机,大步走到楼背后的一栋新搭建起来的简易棚屋。

只见棚屋的另一侧是一个新堆起来的平整的土台子,周围像模像样地种植了一圈高大的绿色灌木,有人正不停地往外运送着新鲜的泥土。

看到他过来,不停地有警卫向他打招呼。

“不是说今天就能挖通吗?”宋书煜走到一个地洞口边微侧了头往里边看了看,当然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头儿,目标附近的宅院当初建的时候,地面都用水泥灌过足有十米,越靠近地面进度越慢。”

“水泥啊,那对你们这些业务兵也是小菜一碟。”宋书煜揶揄一般冷笑,“说吧,到底是什么障碍,让你们一整天都没有进度。”

“嘿嘿,头儿,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事实是这样的,遇到了岩石断层,有点棘手,七号刚刚上楼去查这里地势的资料和石脉走向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不能绕过去?”宋书煜伸手拿过工装服要换,看看手里的手机,犹豫不决,地下估计是没有信号的,要是她打了电话过来,自己接听不到,该多无助。

“估计是难,能绕过去早就打通了。”那警卫显然是给他打电话的那个。

“微型爆破使用了吗?”宋书煜抬手摸摸下巴。

“大家担心造成地面震动,引起注意,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我忽然想到上回我们在山洞里找到你的时候,那扇厚得堪比钢板一样的大门,上边弹孔密布,显然你们在后边躲过一阵子,那个门上的大口子,是你弄出来的吗?”

那警卫喊他来的重点显然就是为了问这个信息。

“那个门上的缺口?”宋书煜很快就想到了当初在山洞里,他和桑红面临无路可退的时候,桑红教给他的那个奇怪的计算受力面积内最薄弱承受点的公式。

当即就点头:“是我们弄出来的,不过前提条件是要知道整个物体的面积,下边的岩石埋在土里,能估算出来吗?”

“嘿嘿,那就好,当时大家救走你之后,也围着那门上古怪的缺口研究过,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用外力硬生生地拉破的,大家一直好奇不已,这回遇到难题,就想着你那一招是不是会派上用场。”

警卫笑得很惊喜,显然好奇的时间不短了。

“这样啊——”宋书煜拉长了声音,也觉得可以一试,他再次看看手中沉默的手机,叹了口气:“通知他们丈量一下遇到的岩块的大致面积,然后出来,我先去外边打个电话,一会儿就会过来。”

他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想了想还是走到秦洛水和宋大有下棋的花棚下边。

宋大有听得脚步声惊喜地回头:“宝宝醒了?”

“没有。”宋书煜硬梆梆地说。

“那你不陪宝宝躺一会儿,过来做什么?”宋大有显然把他当成超级奶爸了。

秦洛水抬起眼皮,撩着宋书煜的脸看了一圈,笑道:“爷爷,他能睡得着才怪!你看看那一副焦躁得堪比困兽的模样,就差一副红眼睛了。”

宋大有闻言认真地看了他:“书煜哦,你的脸色似乎很不好,怎么了,是不是热着了?”

“没有。”宋书煜硬邦邦地又回了话,走到花架下,端端正正地坐在他们俩一侧的长凳上,把手里的手机放在桌面上。

秦洛水看看他那坐姿,看看他那绕着手机的眼神,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干干一笑:“喂,你不会一直到现在都在盯着手机,等那丫头的电话吧?”

“没有。”宋书煜的脸色彻底地阴沉透了。

秦洛水看着他那别扭的神色,很想笑,又担心被他扁一顿,只好以手扶额,侧头对着宋大有眨眨眼偷笑,暗示他这家伙就是在等桑红的电话。

自己摸了手机传来,看看时间,估计桑红受训已经结束,难怪这呆子这会子出来。

他拨通桑红的手机号码,一点都不意外地听到机械的英语客服的声音:“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别等了,她关机了。”秦洛水说着把手机的免提开了,放到桌上让他看到听到。

宋书煜看那号码确实是桑红的手机号码,不过那上边存着的名字是宋木头老婆,他那脸上露出一点苦笑,这丫头能顺顺当当地变成他宋木头的老婆吗?

虽然他很喜欢秦洛水这样给桑红的手机号码贴上标签,但是这愿望和现实的差距只能让他更加难受。

“会不会是林家人强迫她关机,然后把她反锁到一个房间里让她反思?”宋书煜半晌憋出一句话,让忍了很久的秦洛水顿时大乐。

“哈哈哈,书煜,你真是关心则乱啊!瞧你都胡思乱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桑红要是不愿意做的事情,谁能强迫得了她?

即便把她反锁到房间里反思,想出来也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你想一下,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秦洛水笑得十分嚣张欠揍,这也不怪秦洛水,主要是他憋着笑的时间太长了。

宋大有也摸着胡须笑了:

“书煜,你想一下,林家人现在对桑红除了安抚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的,你就放心好了。”

“我无法不担心,因为你们都不知道她舅舅林汗青有多可恶,那家伙简直是个暴君,桑红在他手里让他丢了颜面,他怎么可能会轻饶了她!”

宋书煜拿起手机拨着桑红的号码,听着那让人讨厌的客服声音。

恶狠狠地按了一遍又一遍。

秦洛水惊讶地看着他那充满发泄感的动作,有些无语地呲呲牙,看向宋大有。

宋大有看看这个死脑筋的孙子,无语半晌,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要不,咱们爷儿俩现在就杀到林府,让他们把桑红交出来?”

这回轮到宋书煜笑了,他无奈地望着宋大有,一脸的无助:“爷爷,你都胡说什么啊,咱们凭什么!”

宋大有点头:“你还没有失去理智嘛,是啊,咱们凭什么!

桑红那丫头身边有妈妈,有舅舅,有疼她的外公,在她的名字没有写在咱们家的户口本上之前,她的家长是有惩罚她的权利,再心疼你也得忍着。”

“爷爷,林家不会舍得惩罚桑红,那丫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惩罚只会让她更加铁了心跟着书煜,林老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再说宝宝都有了,又那么聪慧可爱,这婚事是早晚都会得到成全的,我琢磨着林家一定是好好安抚了桑红,让她明白娘家是她的靠山,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将来婚姻生活的幸福,至于关了手机,不过是不想她轻易给你透露底牌;

免得你有恃无恐,以后轻慢了她。”

秦洛水连忙说话帮宋书煜宽心。

“你的意思是,林家早晚都要答应婚事的,只是会设点障碍,挣点面子?”宋书煜听他这样一说,心里的压抑忧虑不再那么难以承受了。

“是这样的,所以,无论林汗青什么态度,为了桑红,你都得好好地忍耐下去;

多不过是担心以后一旦桑红在你身边受了委屈,他能理直气壮地向你兴师问罪而已;或者以前因为桑红的事情,对你怨怼已深,偏偏师出无名,连上门质问你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好容易扳回一局,他自然得把这上风稳稳地拿了。”

秦洛水告诉他林汗青可能性的动机。

宋书煜点头,觉得这也无可厚非,回想当初林家连桑红那个所谓的葬礼都不让他靠近,就能体会到林汗青当时的气愤和痛苦了。

“爷爷,我觉得洛水说得很有道理,林汗青满肚子的火气不舍得冲着桑红发,这会儿不定多生气,你要是明天去了,估计他作为晚辈也无法朝你发火,不定生出什么鬼主意让林老打发了你,你这大牌就无法发挥预期作用了;

要不还是再等等,等我探探口风,让他出口恶气泄泻火气,之后你再出面好了。”

宋书煜当然不舍得让自己年迈的爷爷去受林家的冷脸。

秦洛水也赞同道:“书煜说的对,您老是底牌,这么一照面就打出去,被为难或者回绝,后边就无以为继了,还是我和书煜一起过去探探口风为好,我们就说您和张姨已经在尽快往这里赶了;

这样足以表示家里的重视程度,也让林家的人松口气。”

宋大有抬手摸着胡须:“也好,回头在好的饭店订位置,给林玄玉父子下请帖好了,往他家里去说亲,那气势上就被他们占足了上风。”

宋书煜想想林家那七姑八姨的成群的亲戚和黑压压一片的弟子,觉得进入林家完全就是深入虎穴一般的感受,爷爷说的太对了,请他们出来谈,当即就赞赏地点头。

秦洛水笑道:“这主意好,地方我来安排,你们就不要费心了,保证他们挑不出刺来。”

“行,这样林汗青的怨气可能会少一些;

哎呀,提起这个人我就头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对付的油盐不进的家伙,送给他的见面礼,丝毫未动地交给桑红打理了;

这样一来,咱们还欠人家搬运的天大人情,真真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愿意给我,我都要被他气疯了;

你们不知道每一次硬着头皮上门,我那心里都恨不得和他一照面就拳脚相加,估计他也是这样想的,一看到我,他的脸就发绿,连睬我一下都不愿意,一挥手弟子就围拢过去和我直接动武,就差喊一句关门放狗了。”

宋书煜想到两次到林家那难堪的遭遇,一阵头痛。

秦洛水虽然听他说过林汗青不待见他,但是显然也想不到竟然不待见到这样的地步,一照面就让弟子过去群殴,靠,这林汗青也算是奇葩了。

“他动真格的?你有没有伤到?”宋大有显然被林汗青不友好的方式吓到了,当然宋书煜说这些也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提前打打预防针,免得被气到。

“怎么可能被伤到!不过打得不过瘾罢了,你想想,打伤了他们更坏交情,打不伤他们又拳脚密集,很费脑筋的。”

宋书煜苦笑着摊摊手。

“你胳膊上的伤好了?”宋大有担心地抬手捏捏他的肩膀。

“差不多了,那个肩胛器我还戴着,要是双臂都能用,我也不至于窝火了。”宋书煜也抬手轻轻捶捶那个受过伤的肩膀。

“下次去我陪着,他要是再过分,你干脆就硬闯好了,凭着拳头什么时候想去看桑红,就去看她,看林汗青那光头男能怎么着你。”

秦洛水笑着,唯恐天下不乱。

宋书煜鄙视地“切”了一声:“要见桑红,我何必和他们硬碰硬伤了情面,我自然有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秦洛水不解,一副好奇的神色。

“暂时不打算泄露。”宋书煜一本正经地拒绝吐露任何信息。

秦洛水也不再问,只是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笑得毛骨悚然的:“很快我就会知道了,别说我没有给你交代的机会。”

“妖孽,别那样笑了,早晚会有人代我收了你,你的兰维斯女士怎么样了?”宋书煜磨牙毫不示弱地反击。

“切,兰维斯是谁呀?能收了我的女妖不知道还在哪旮旯里躲着修炼哪!”秦洛水也反唇相讥。

宋大有看着他们俩忽然就毫无征兆地斗起嘴来,不由含笑感叹道:“真是寂寞啊,连个斗嘴的人都没有。”

宋书煜视线一扫棋盘,马上就帮着爷爷瞅到一招好棋,当即不露声色地指指棋盘,在秦洛水诧异的视线之下,帮着爷爷移动了一下被当做炮架子的马来,一下就让秦洛水的稳操胜券变得被动起来。

秦洛水一瞪眼:“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这家伙太阴了。”

宋书煜得意洋洋一笑,气他道:“我只是帮着爷爷走了一步棋,并没有说什么啊!”

秦洛水视线凝聚在棋盘上,开始寻找对策。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道了一声歉走到一边接了电话,旋即看看宋老太爷满脸迟疑之色,最后挂了电话,转身又回来坐了。

宋书煜看他回来,爽气地站起身,对宋大有说:“爷爷,替我虐死他,杀到他片甲不留,让他裸奔。”

“行啊,你不观战吗?”宋大有看着棋盘上的形势一片大好,搓搓手乐得眉开眼笑。

“他输到裸奔我再来观战,现在我要去看看你的宝贝孙子醒了没有。”说着起身就走出了花棚。

两个人都看着他的背影,不解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秦洛水笑道:“爷爷,商量个事儿啊,咱们是不是需要修改一下筹码?”

“修改筹码?刚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宋大有对这小子裸奔不感兴趣,反倒是对他刚刚提到的服装展走台兴味很大。

“爷爷,那木头如果知道我让你输得当免费的模特,估计我会死得很惨。”秦洛水苦着一张脸。

“想避免也容易啊。”宋大有被他赢得死死的,好不容易在宋书煜的帮助下占了点上风,就嘚瑟起来。

“您老同意改筹码了?”秦洛水笑得明媚。

宋大有一脸困惑:“想避免很容易,不是只有改筹码那一条,你可以把前边赢回来的棋局再输给我呀。”

“啊?这是什么馊主意啊!”秦洛水无语地瞪大了眼睛,有木有这样没有棋品的为老不尊的家伙,竟然明目张胆地让他放水,估计刚刚是输得急了眼吧。

“这主意多好,赢棋不容易,输棋多容易啊!”宋大有一副很开恩帮他着想的模样。

秦洛水无语地单手托腮,有些牙疼,他眼神飘忽,很想说,宋家老太爷啊,求求你行行好饶了我行不?

你那棋技实在是太不敢让人恭维了,输给你对我来说实在有难度。

他冷眼观察着这个下棋下得乐滋滋的毫无节操的老家伙,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个传说来了——据说当年宋大有闯荡江湖,刚刚混到天津卫的时候,看到天桥上有个老人在摆擂台下棋,引人围观。

他愣是稳稳当当地坐在一边,从东边日出看到夕阳在山,一连看了三天,早上摊子摆开准点来,收摊子时他准点走,却一句话都不曾说,不言不笑,不吃不喝,直看得那个摆擂台的老人心里直打鼓,每下一步棋都战战兢兢、如坐针毡。

生怕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在那么冷静地在寻找他的破绽,寻找着踢倒他招牌的机会。

最后殷勤卑怯地摆了酒宴请宋大有高抬贵手,不要踢了他的摊子。

宋大有糊糊涂涂地混了一顿大餐,听明白对方的要求竟然是让他不要再去那棋摊边看棋了,就很豪爽地答应了,因为他那三天只是在苦苦地想着怎么带走心上人的招数。

要是那人知道他以为深藏不露的家伙,竟然是个只知道马走日象走田的白目,一定会气得吐血。

……

宋书煜堂而皇之地走回了主楼,回头瞅着看不到秦洛水那货坐着的花架了,就从容地一闪身从另一侧绕到了房后。

简易窝棚内乱糟糟地坐了一干浑身带着土末子的警卫,看到他进来,都打起精神起来和他招呼。

宋书煜摆摆手:“都随便一些,大家辛苦了,谁现在把下边的情况说一下。”

当即就有人拿着草图铺到他面前的地上,开始解说附带标注大家汇聚起来的数据,推测那块遇到的大岩石的面积。

“这个位置向上不到五米就是目的地了,爆破拿不准的话,会给上边的人带来无法预知的灾难。”

“向下挖十米依然是石壁。”

“左右两边十米的距离也都没有丝毫变化,还是石壁。”

“对,目前要想到达目的地,爆破是最有效的手段。”

“可是对于不明体积的障碍物,这里又不是山野之外,上边又是您最关心的人,你要求一点风险也不准有,还要进度,这实在是有点为难。”

……

宋书煜蹲下身,眯眼盯着那张草图:“七号查到的资料,这障碍物不会是小型的石壁吧?”

“不是,准确地说这里是一座土质的丘陵,并没有大型石脉存在的迹象,这块障碍物有着明显的断层,我们初步确定是在四米见方的范围,厚度不低于两米。”

七号探手指着那关键点比划着。

“头儿,他们说你有一个强悍的爆破技能,是不是给我们传授一下?”

“就是,当初你连火药都没有,怎么能凭着一辆重型钩机就那合金钢板门给弄出了洞来?”

“当时你被救走之后,我们也专门花心思研究了那个重力撕裂的破洞,真的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您是怎么弄破的。”

那些手下七嘴八舌地说着。

“你们这群家伙到底是来偷师学艺的,还是真的遇到了困难?”宋书煜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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