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何不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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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掀开洛书额头的刘海给他擦药，洛书掐着他的手臂，恶狠狠的说：“桃花，你倒是轻点。”
　　
　　“你不是挺能忍的吗？被打了也不吭一声，累成这样也咬牙抗着。”桃灼用力按下额头的胶布，留下龇牙咧嘴的洛书走了。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来半年，桂木的剧都拍完了，可是还没见他清醒。
　　
　　每天看他醒了，洛书就会问他叫什么，然后配合他演戏。
　　
　　前天，桂木说自己是学生，洛书就说自己的他的私人老师。
　　
　　昨天，洛书说自己gay吧，洛书一咬牙，就说自己是他老相好，带他私奔，结果他伤到头。于是什么也不记得的桂木，就被洛书半哄边骗的在医院做了一次。事后，桃灼扶下鼻梁的眼镜说：“你也不怕他下次醒来是个黑社会老大，强X你，如果还是□爱好者就更好了。看在我们同学几年，我会让□科的医生给你打折的。”
　　
　　今天，洛书又比他先醒，等到桂木睁眼，洛书马上扑到他身上，把双手扣到床头，“你是谁！”
　　
　　桂木先是一惊，眼底渐渐露出怒气，腰部用力，把洛书压到身下。
　　
　　洛书额头渐渐沁出冷汗，不会真让桃花说中了吧！刚想喊人，熟悉的语气让他差点把自己舌头咬到。
　　
　　“洛书，你今天找抽吗？”
　　
　　洛书怔怔的看着上方的人，不确定的轻喊，“哥？”
　　上方的人一挑眉，让他有事说。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表情，那个桂木又回来了。
　　
　　病房门开了，还没换衣服的桃灼推门看见他们的姿势，摇摇头，去摸墙角的镇定剂喷雾。
　　
　　“洛书，你也该给我出去了，每天为了你我得早起好久，为了救你，我们医院要浪费好多喷雾，马上下去把这个月的钱补了。。。。。。”还想叙叙叨叨的说点什么，看见桂木冷得让人不敢靠近的眼色，嘴角抖动下，“不会真让我猜中了吧！”
　　
　　桂木放开洛书，洛书一步三回头的向桃灼走过去。
　　
　　“桃花，打我一下。”
　　
　　啪。
　　
　　“你还真打啊！”洛书做势要打回去，桃灼用手指着他，“你自己犯贱的，而且老子忍你很久了。”
　　
　　“桃花，我哥好了。”
　　
　　洛书的话让撸袖子的桃灼停了下来，小心的问：“桂先生，这是哪里！”
　　
　　桂木潇潇洒洒的的说：“我怎么知道，一醒了就看见洛书压着我。”
　　
　　“记得他是洛书？”把洛书推过去挡在自己前面，挪到床边。
　　
　　“他？”嘴角习惯的勾起，“我可以说不认识吗？”
　　
　　桃灼突然按下床头的呼叫按钮，恢复了和蔼可亲的主治医生，“让护士带桂先生检查。”
　　
　　桃灼翻着报告，无视那个快把头探过来的洛书。
　　
　　放下报告，看着那个离自己不到五厘米的人，“洛书！”
　　“嗯！”瞪大眼睛，抿着嘴坚定的点头。
　　
　　“昨天让你这么一做就清醒了，make　love真是医学上的一个新疗法。”桃灼严肃的盯着洛书黑幽幽的眼睛。
　　
　　“嗯！我也觉得。”洛书又是点头，一点没开玩笑的说：“要不然，怎么从有男人女人起就有这种有利于身体健康的运动呢！”
　　
　　用一个月的免费蛋糕换了桂木今天出院透风的机会，洛书磨牙诅咒着在办公室吃黑森林蛋糕的桃花。
　　
　　桂木开车时抽空看眼旁边冤念的盯着前方的洛书。
　　
　　“你怎么瘦这么多？”一直开着车的桂木开口了。
　　
　　“哥！”语言又止的瞄眼桂木，“你还记得这几天的事吗？”
　　
　　“不记得，感觉睡了一觉，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吗？”不自在的瞥眼旁边看他的人。那个疯疯癫癫的人怎么会是自己，不会的。
　　
　　“要我找证人吗？”环手靠在椅子上，“去吃点东西吗？”
　　
　　在洛书指定的餐厅前停车。好久没接受人们好奇的眼光，桂木不由得走到洛书后面。
　　
　　手被人握住，安心的触感让桂木放松下来。
　　
　　“怎么了？”
　　
　　迎上对方关心的眼色，桂木笑着摇摇头。洛书觉得不对，在他耳边轻轻说：“
　　
　　我是谁？”
　　“我家小新娘。”主动挽上去，顺从的跟着洛书去角落。
　　
　　“那是桂先生？”路人一问。
　　
　　“是。。。。。吧！”语气不确定的路人二回答。
　　
　　“不是说撞到头后一直没醒吗？”
　　
　　“又不是说不会醒，奇怪什么。”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桂先生在笑唉，不会伤到脑子了吧！”
　　
　　“都让你不要好奇了，对方是他弟弟，笑笑有什么不对。这世道，乖孩子洛书都可以成为雷厉风行的洛先生，还有什么可奇怪的。”
　　
　　“也真取了个好名字，洛书，洛书，洛叔。”
　　
　　那边的调侃声没有传到角落那边的人耳中。
　　
　　桂木环视过周围的人后，随口问：“洛书过得还好吗？”
　　
　　桂木手上的动作停了下，马上又接着刚才的动作：“嗯！没什么，就这样过的。”
　　
　　“哦！”
　　
　　气氛冷了下来，洛书牵着桂木在街上走着，享受着几个月来的悠闲，苦尽甘来的快乐让洛书一直说个不停，桂木就笑着看着他。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桂木露出不耐烦的眼神，洛书就带着他上车。
　　
　　现在还不想回去，真的不敢想桂木下一次醒来还会不会是桂木。
　　
　　“洛书，你不用一直说话。”桂木开车的手握住洛书的手，“我会努力不睡的。”
　　
　　一个人可以多久不睡？一天，两天。吉尼斯记录上是12天，那是训练过的人才行。桂木是大病初愈的人，坚持了20个小时就不行了。
　　车外是黑漆的，桂木倒在洛书怀里直打呵欠，眼泪就在眼眶打转，但还是努力睁着眼。
　　
　　“睡吧！我就在这里。”洛书拍着他的背让他睡觉。
　　
　　“我不想睡！”桂木揉着眼睛摇头，“在看会儿。”
　　
　　看又能看多久，低头看着早就睡着了的桂木，洛书无奈的抱紧他。
　　
　　一夜无眠，就看着睡熟了的桂木，想看他变回去没。
　　外面亮了，车里的视线也变得清楚。桂木翻身的时候，眼睛突然睁开，蹭的坐起来，“你是谁？”
　　
　　“洛书，看来你的健康运动起不了长久效果。”桃灼站在桂木的病房外给洛书打电话。
　　
　　“是不是力道不够，或者姿势不对。”洛书那边很吵，声音却很小声。也是，这种事不可能大着嗓子喉。
　　桃灼鄙视的把电话拿远点，然后吼着：“你那边太吵了，大声点。”
　　
　　提溜着又放到耳边。
　　
　　“我在拍照，回来再说。”
　　
　　桃灼把电话放回兜里，推门进去，“你们先出去吧！”不似跟洛书说话，正而八紧的口气。
　　
　　房间的人退出，屋里的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从洛书带他回来之后，他就没有说任何话，只认识洛书，只知道自己叫洛木。这是遗忘了桂木时期的记忆，还是单纯就觉得只要记住这些就好了。
　　“洛先生，我是洛书的中学同学。”桃灼自言自语的走到窗边，靠在窗栏上看眼桂木盯着的地方，“他让我好好照顾你，有事就跟我说吧！”
　　
　　“他什么时候回来？”没有回头，还是看着窗外。骨子里就目空一切的人，私忆了都还这德行。
　　
　　“不清楚，如果今天就只要一个活动，可能马上回来，但是临时加通告是常事。”桃灼见他肯说话了，就搬个椅子坐他对面，做成长谈的准备。
　　桂木露出厌恶的表情，但没有开口轰人走，“他，是干什么的。”
　　
　　“你不知道。”桃灼坐直身体，“你都记得他名字，为什么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这才是此次谈话的关键，没道理只记得名字啊！
　　
　　桂木沉落了，头又转向窗外，指腹磨擦着椅子边沿。
　　“他是个演员？歌手？导演？音乐剧演员。”桃灼还没想过洛书是干什么的，真要他形容，就变成现在这样，眼睛滴溜溜的转，眉头紧缩锁。
　　
　　“就是个艺人。”很久之后桃灼一拍手掌说出了答案，在桂木质疑的眼神中，不情愿的说：“好吧，顶多是个全能艺人。”
　　
　　他跟我什么关系。”早上看见他抱着自己，听见自己的话后，眼里的落寞自己现在都记得。
　　
　　“他是你的金主。”确定桂木只是忘了人没忘常说，突然很想害洛书，于是这话脱口而出。
　　
　　果然，桂木的手抖了一下，桃灼心满意足的走了。
　　
　　洛书回来，就看见桂木在灯下看书，抽出他手里的书，抬起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别看了，睡吧！”看了明天又会忘的。
　　
　　桂木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洛书。洛书看见他眼底的愤怒安心疑惑痛苦。
　　
　　“怎么回事。”洛书放下手指蹲跪在他面前，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该死的桃花，你明天死定了。
　　
　　桂木叹口气，手扣着洛书的后脑把他压过来。舌尖抵过去，察觉洛书没反应，牙齿轻咬住洛书的嘴唇。
　　
　　条件反射的张口，舌尖抵着舌尖，洛书回神后就控制住了情势。
　　
　　舔着嘴角，洛书低沉着嗓子问：“怎么了。”
　　
　　桂木喘着气说：“只要是洛书，什么都没关系。”
　　
　　虽然不清楚桂木说的什么意思，但送到嘴巴的东西哪有不吃的理。
　　　

作者有话要说：高三太累了
标题　内容提要都不想写了




11

11、第　11　章　。。。　
　
　
　　第二天，洛书醒得很早，睁眼就看见有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抱住他，额头贴着额头，“早啊！”
　　
　　桂木明显慌了，一巴掌挥到洛书脸上。
　　
　　洛书吃疼的坐起来，捂着脸问：“我是谁？”
　　
　　“洛。。。。洛书。。。？！”
　　
　　“你呢？”
　　“洛木。”
　　
　　很好回答自己名字很干脆。
　　
　　“为什么打我。”
　　“不习惯你靠我这么近。”
　　
　　昨晚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洛书想是这样想，可还是马上起身，“我有工作，会早点回来的。”
　　
　　刚打开房门，桃灼就笑得一脸灿烂的站在门口，“早啊！”
　　
　　洛书嫌弃的瘪着嘴，“桃花，你是桃花啊，别一天笑得像朵菊花。”
　　桃灼没有理他，而是推门看着醒了还躺在床上桂木，“昨天怎样啊！我是来看MK治疗法的效果的。”
　　
　　洛书回头看眼背对他们的桂木，揽住桃灼的肩到门外，：“还真是谢谢你了。”摩拳声很大。
　　
　　“不用谢，我们同学一场应该的。”
　　
　　“要怎么谢你呢？”握紧拳头，准备等他一开口就揍他。
　　
　　“谢什么，你去把这个月的住院费交了就行。”
　　
　　洛书一下泄气了，皱着一张脸看着桃灼，“我已经拼命赚钱了，你们医院是救命还是索命啊！”
　　
　　桃灼认真的看着洛书，“我知道你很累，要不把你哥接回去吧！他现在没什么问题，身体各项指标比你还好，也记得你是谁，也不像以前那样一人分饰几角，只是没记性。”
　　两人难得没有拌嘴，就站在走廊谈着事。
　　
　　“回去还得找人照顾他，我不放心。”
　　
　　“他不是九级残废，生活不能自理，只是不记得人，把家里东西的说明书拿出来，每天给他把要干的事写下来。”语气压低，凑到他耳边说：“再住在医院，你会给累垮的。”
　　出院那天，寒叔带了一大班子人来祝贺。说是祝贺，其实是人他们来帮忙搬东西的，住院这么久，医院都快变成家了。
　　
　　桂木一直拉着洛书，躲在后面看着忙上忙下的人。寒叔每次跟他说话，桂木都藏得严严实实，偶尔留双眼睛看着寒叔。
　　寒叔看他这样，直叹气，这就是小时候的洛书啊！长大了，俩兄弟的性格都换了。
　　
　　洛书帮桂木洗澡时，桂木一直握着拳头。
　　
　　洛书把他那双手放到水里，他又马上拿出来，洛书感觉不对，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帮他洗头。
　　穿睡衣的时候，洛书故意找了个小手颈的衣服。桂木握着的手穿不过，洛书安抚的说，“木，这样穿不过的，松拳头。”
　　
　　手握上拳头，桂木看着紧握着的双手就是不松。洛书没办法，就蹲在桂木面前，“怎么了，不要怕，我是洛书，我不会伤害你的。”
　　
　　桂木歪头注视着洛书墨黑的眼睛，洛书也抬头望着坐在床上的桂木。
　　
　　慢慢的，桂木松了手，洛书指腹磨蹭着桂木的手背，渐渐他握住他的手。
　　
　　穿袖子的时候，洛书撇见桂木手掌写着字，因为沾了水，字迹很模糊。故做不知道，帮他穿好衣服，后让他先睡，自己要去看曲子。
　　
　　躺在床上的桂木，看他要出去，马上坐起来，“不要走。”
　　
　　洛书放在门把的手顿了下，回头冲桂木说：“我去拿东西，不走。”
　　
　　拿着东西，回到房间，桂木还保持着他走时的姿势，本来无精打采的弯腰看着门，见他来了，眼睛突然睁大，还张开手臂。
　　
　　洛书窝紧被子，桂木自滚了过来，眼巴巴的盯着洛书手里的谱。
　　“你要看？”洛书晃晃手里的纸。
　　
　　“我想要纸。”摇着头，桂木去抓。
　　“这个不行，那边有白纸。”
　　
　　话还没说完，桂木翻身跑过去，拉开抽屉摸了张纸，又在小盒子里找到笔。
　　
　　洛书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根本不想失忆的人，刚才只跟他说了纸吧，怎么又会知道笔在哪里。
　　
　　小心靠过去，在他后面偷看。
　　
　　洛书张开左手把手上的字腾到纸上，又把手上快散了的字描清楚，一笔一画的，像个刚写字的小孩。
　　
　　桂木回头推开靠过来的洛书，“不要看。”
　　
　　“好好好。”嘴上这么说着，可还是探头看眼纸。
　　
　　写得认真，可字还是跟以前一样，张牙舞爪的。
　　
　　坐回床上，轻轻哼着歌，一直认真写字的桂木回过头，“洛书唱歌？”
　　
　　“嗯？”洛书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
　　
　　“很好听，唱大声点好吗？”嘟着嘴看着洛书，洛书都快不能招架了。
　　
　　“可以。”稳住心神，“但是你得给我看，你写的什么。”
　　
　　桂木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呀”的一声捂住纸。
　　
　　“那算了。”洛书又轻轻哼起另外首歌。
　　
　　很久，感觉有人拉他，放下纸，就看见桂木坐在前面，很纠结的说：“我给你说了，你明天在给我买个笔记本。”
　　
　　洛书一挑眉，果然是桂木的德行，失忆了都改不了绝对不做亏本的买卖本质。
　　
　　精得跟个狐狸的桂木是以前的，现在说这话完全是靠本能，哪里又斗得过腹黑的洛书。
　　
　　“可以，但你得亲我口。”果然。
　　桂木愣了下，飞快的啄口脸颊。
　　
　　“不是这里，是这儿。”指着嘴让桂木在亲一下，桂木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刚。。。刚才不。。。说。”
　　
　　“你太积极了，我还没说完呢。”说的桂木面红耳赤，就差掀桌子走人了。
　　
　　拉住要走的桂木，一使劲让他倒进怀里，亲口他的脸颊，“你不肯我只好主动咯！”只是单纯的吻着额头。
　　
　　“给我看看吧。”掰开他的手，还没看清又收了回去。
　　
　　“笔记本。”
　　
　　“我知道。”
　　
　　听见洛书同意，桂木才伸出手给他看。
　　
　　拉着那只手到台灯下，手上的字马上变得清清楚楚。
　　
　　洛书低头看着压在身下的桂木，“为什么这么写？”
　　
　　“我不知道，我今天早上起床都会看见这些字。”桂木主动环住洛书，“我发现我不记得今天以前的事。”
　　
　　“没关系！你记得我就好。”安抚的抚摸着他的脸，“你不是要听我唱歌吗？闭上眼睛仔细听。”
　　
　　清澈的嗓音在屋里响起，皎洁的月光透进来，床上的人相拥着，桌上的纸跟没盖的笔相倚。让纸上排的整整齐齐的字显得很温馨。
　　
　　早上起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洛书，我最爱的人。我是洛木，洛书最爱的人。
　　
　　洛书最近觉得桂木很反常，喊他要很久才反应，早上留的饭菜，晚上回家都还在那里，也不许自己帮他洗澡。
　　
　　跟公司请假，故意在家门口把自己弄湿，然后开门今去。
　　“啊！今天雨怎么大成这样。”演员就是演员，没雨都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嘴唇是怎么弄白，身体怎么会发抖。
　　
　　反应慢的桂木没发现问题，忙去推洛书，“你去泡个澡，我给你倒热水。”
　　
　　端热水进来的桂木让突然从水里泡着的洛书给扯到水里。脸顿时就白了，额头也有了细汗，如果不是咬着嘴唇
　　
　　洛书都会认为他是装的。
　　
　　“怎么了。”让他面对自己，伸手去解他打湿的衣服。
　　
　　手让桂木拉住，努力站起来，可是脚肚子直打颤。
　　
　　洛书一急，扣住他的肩用力撕着衣服。桂木拼命挣扎着，对着洛书又打又踢。一用力，衣服“唰”的声撕开了。洛书一失神，桂木就从他手下溜走，起身去追，又让桂木给推了回来。
　　
　　拍打着厕所门，听不见桂木来开门的声音，洛书只好用力撞门，撞得手臂发麻才停下。
　　
　　余光看见厕所的窗户，吐口唾沫给自己大打气。又不是没翻过怕什么。
　　
　　因为太久没翻过，落脚点都给忘了，磨磨蹭蹭的翻了十几分钟才到了阳台。
　　
　　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间门，一眼就发现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桂木，走近还能看见他在发抖。
　　
　　“对不起。”
　　
　　因为洛书的声音，吓得桂木抖得更厉害了。
　　
　　抱住颤抖的身体，“我是担心你啊！”
　　
　　轻轻的拉下被子，印入眼帘的是桂木带着眼泪的脸，眼睛恶毒的望着洛书。
　　洛书难受的帮他擦着眼泪，手指刚碰到他的脸，桂木突然转头咬住了他的手指。
　　
　　突如其来的疼让洛书下意识的扯，可是桂木咬得太用力，骨头都要咬断力道让洛书疼得直咬牙。努力露出笑容，哄着说，“乖松口，我不撕你衣服了，不要担心。”
　　
　　在这样咬下去，手不能碰东西是小事，恐怕会给咬断吧。
　　
　　深吸，洛书断断续续的唱着歌，疼得直吐气也继续唱。洛书敢保证，。这是他唱得最难听的一次。
　　
　　躁狂的洛书冷不丁的松了口，眼睛也变得无害，低头看见满是血的手指，瘪着嘴快哭了的坐在床上。
　　
　　“没关系！”揉着桂木的头发，把手指从桂木手里拉出藏在身后。
　　退出房间，马上脸色大变，疼得直呵气，又担心让屋里的人听见，只能咬牙包扎。
　　
　　包扎完都满头大汗，抚过额头的汗，洛书调整好表情才推门进去。
　　
　　桂木□着上身坐在床上，洛书把受伤的手放在背后，“怎么了。”
　　没受伤的手解着睡衣扣子。
　　
　　桂木侧身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像个没意识的娃娃。
　　
　　“怎么了？”被咬的是自己啊！他怎么一副受伤的表情。
　　
　　桂木掀开被子朝他走了，洛书急忙转过头，不去看光裸的桂木，突然意识到不对，大步走过去，“这是怎么弄的？”
　　
　　桂木身上很多伤，大腿上密密麻麻的，手臂内侧也有。
　　家里不会有外人的，自己出去的时候又锁了门，弄成这样也只要是他自己划的。
　　
　　不敢去问他为什么，害怕他又发狂，扯过旁边的衣服披到他身上，“怎么不穿衣服啊！会生病的！”
　　
　　不顾桂木惊讶的眼色，把他推到床上，“好了睡吧！”
　　
　　满脑都是桂木身上的伤，像网一样罩得人心烦意乱。感觉身边的人缩出他的怀里，难道天亮了？
　　
　　桂木喊了几声，洛书感觉不对就没搭理他。
　　过了会儿，身边响起稀稀簌簌的穿衣声，之后又听见桂木喊他的声音。
　　
　　台灯亮了，又被调暗，偷偷睁开眼睛，就看见桂木背对着他在写东西。认真得像是赶作业的学生。
　　
　　第二天，乘桂木还在睡觉，洛书顺手把他藏在抽屉里的东西拿走，为了不让他发现，随便找个本子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