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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雕师作者:爱看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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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费工夫的活计,老夏也不嫌累,站在那里如同监工一般瞧着人家干完。大师傅忙完手里的活儿过来跟老夏搭话,他们都是多年前熟识的了,说起玩笑话也挺放的开,“怎么,夏师傅你还怕我黑了你的东西不成?你站在这儿弄的我浑身紧张,像是又做了一遍你师傅当年参加国宴的白玉宫灯呐!”
  老夏嘴角咧开一点,像是在笑,但是僵着的时间太长笑起来不太自然,“我对您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它对我实在重要,我不在一边看着心里不踏实啊。”
  大师傅在一把砸吧砸吧嘴,他以前伺候过不少玉雕大师,眼光还是有一些的。“那倒是,你这次送来的比前几年的要好很多,这么好的玉雕件连我都动心了。不过咱们就算拐带着跑了,也舍不得弄伤它一丝一毫呢。”
  老夏听着大师傅说笑,眼里透了笑意,他对东西的评价十分中肯,不管是谁的,好东西就是好东西。所以张口就接了话,“可不是,我敢说就算古家和金家做了一模一样的图样,也比不得我这雕工!”
  正在刷蜡的学徒听着老夏颇为自豪的语气,抬起头来瞧了他一眼,他在这儿跟了师傅这许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夸自己家东西的呢。只这一眼,也立刻被自己师傅教训了一句,“四处看什么!还不赶快忙你手里的,手下力道拿稳点儿!”
  评选是在八月中旬举行,云师弟提前托人打听了,这次几大家族倒是很默契,都没舍得往里扔最宝贝的玩意儿。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风声,似乎比赛最后,所有玉雕件都要拍卖,还有传所有玉雕件都要捐给国家博物馆的。捐给博物馆的事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评选的地点倒是真的在一家省博物馆。
  胡家、古家、金家难得观点一致,只拿了上等的玉料赶了新工,没舍得动家底儿。老夏他们是光棍汉一条,哪里有什么家底,倒是实打实的拿出了自己手里最好的东西。
  胡家财大气粗,用的是极好的新疆和田青玉。他们跟老夏之前的想法一样,也用了连环扣。胡家做的是白玉瓶儿,上头敦实的三连环,让人一瞧见就忍不住替他肉痛。但是这工就要比其他家逊色上几分,单靠玉料却也撑不起来。
  古家做的也是瓶子,但明显精致几分。古家的白玉瓶儿是痕都斯坦风格,玉质温泽,瓶体浑圆。瓶体上头绕了花、果、叶形状的饰物,宽叶串花,看上去逼真,摸上去却似无物一般,这般遮掩痕迹的浅浮雕实在精彩绝伦。且这白玉雕琢精致,薄胎几乎近半透明,灯光下瞧起来到似水晶样剔透,实在引人眼球。
  金家选的也是白玉,只是做工更要精妙,一个玉壶两只玉杯。有趣的是整个玉壶为整片圆润荷叶托着含苞待放的娇嫩荷花,玉杯则是形同风格的荷叶弯折而成的形状。玉壶和玉杯外壁均以双阴线刻画出叶脉,叶梗从底部蔓延至上,曲线玩绕,顺势上扬至杯侧,成了天然的足与把。整套茶具极有南宋风格,雕工成熟细腻,实在是难得的佳品。
  老夏扫了一圈儿,这送来的近千件玉雕作品里,能与他们相提并论的也只有这三大家族,这么一瞧,倒是放心了。他这次和云师弟带来的东西,无论从料从工,哪点儿都算拔了头筹,这从那三大家族围拢来评论的言语里就能听出来。老夏也不是刚入门的新人,这里头跟他熟识的都是些老家伙,这还没公布结果,便有来道贺的。
  第一个来的是古家的老爷子,他跟老夏的师傅熟悉,也算是瞧着老夏师兄弟几个发展起来的,对今天这师兄弟二人带来的《黛玉戏鹦》大为赞赏。“不错,不错,很有你们师傅当年的样子嘛!小夏啊,你这次比之前更见功夫了!”
  老夏谦让了几句,还没等多说什么,就听见周围的人呼啦啦冲一个地方围过去。
  “快去瞧瞧!是宫灯!”
  “付家的宫灯!”
  老夏心里咯噔一下,付家,那不就是他的师门么?自从师傅走后,门内人散了大半也不再提师门的名字,只用了小师弟的付姓为称呼。难道是小师弟带人来了?
  那几大家族老头的脸色也有几分古怪,他们听说过付家的内斗,可没想到这种场合也要争上一争,互看了一眼,也跟了人群上去瞧个究竟。
  付家的宫灯高高挂在那里,并没有像这些人一般小心放在托盘上。付家祖上曾做过宫廷玉雕,这宫灯一拿出来,便是气派万分。
  但也仅仅是气派,瞧着是上好白玉质地,但上头几团不明色彩似阴影般并没处理清楚,底下有眼尖的,难免嘀嘀咕咕。
  站在宫灯底下的中年人微弓着腰,脸色的表情却是笑眯眯的,正是好久不见的许师哥。许师哥瞧见众人议论,却也不辩解,只是把这宫灯用料型号报了一遍。“白玉‘节节高’宫灯一盏,高24。6公分,宽17。5公分,彩色填绘,嵌有珍珠、松石……”,
  底下的人伸直了耳朵听着,听到报出一项便安静一分。
  许师哥眼睛里满是得意之色,这脚尖都恨不得飘起来了,“大家看好了,我给点上咱们仔细瞧瞧!”
  宫灯内早有放着燃料的凹槽,许师哥伸了香进去点燃,一丝火光从里头亮起,不比蜡烛亮多少。但就这么一分光,便让整个宫灯活生生“动”起来。原先瞧着像是脏污的地方,在内部光照下,像是飘起了烟雾,又像是一片云海。
  云海深处,似乎还有几分看不真切的人影在读书,一个两个,人渐渐多了起来……
  “双套!双套夹层宫灯!”有人低喊出声,眼神瞧着那高高在上的宫灯更是痴迷。
  老夏僵着一张脸,他如何认不得这是师父的成名作!这不但是双套夹层,更难得的是取自一整块白玉,连上头的玉痕都没做变动,不但是料绝了,工更是绝了!宫灯内层壁薄如纸,偏偏两层在内部光照下纹理图形相互辉映,让上头人物像是在走动一般。
  若不是因为这样,当年怎能选进国宴?
  “咳咳!各位,我们师门……啊,不,我是说付家的灯如何啊?”许师哥展示够了,把里头的灯吹灭。“我们对待这次比赛可是极为重视,把老家底儿都鼓捣出来了!哎,古老,金老,您说几句?”
  古家和金家的老头子都不说话,他们当年就败在人家师傅手上,如今再拿出来,一样是败了。古家老爷子还算和气,沉思一会接了话,“我们自然比不过付老先师。”他绕了个弯儿,却是没承让自己如今比付家差。
  许师哥权当没听出其中内涵,脸上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说起话来丝毫不见脸红。“承让,承让!”
  金家老爷子不服气,他性子烈,直接点了出来,“你没听见,我们说的是比不过付老先生,又没说如今的付家!你们拿付老先生的东西出来争名头,不觉得有愧么!”
  许师哥摸了摸鼻子,依旧是笑着的,“这灯当年我也是帮先师打过下手,做过几分,如今我拿出来也是可以的吧?”
  金老爷子没想到他这么厚脸皮,气的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去,不在这里再看下去。
  老夏也有些不安,他拿不准许师哥这次来到底是什么意图。
  直到最后排名揭晓,老夏才有些明白。
  入围前五名有付家白玉“步步高”宫灯,老夏的黛玉戏鹦哥儿,古家、金家、胡家自然也在列。主办方很聪明,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排名次,只是给前五名入选者都颁发了玉雕大师资格证书,又选了十几个玉雕工艺师,倒是也算得上圆满。
  许师哥抱着证书找到老夏,又是恭喜又是道贺,“瞧瞧,夏师弟我说什么来着?只要师弟一出手,没有办不成的事儿!呵呵,要是师傅还在就好了,他老人家瞧见咱们能多拿个奖,肯定高兴的直夸……”许师哥看了眼不远处被管事和保镖团团围住的宫灯,神色有些黯然。“可惜,这次的玉雕件不让捐给博物馆,不然留下也是好的,省的师傅一生的心血被人贱卖了。”
  老夏有些不敢相信,“他,他要把师傅这件宫灯也卖了?!”
  许师哥点了点头,一脸的感慨,“我这次能带来,也不过是打个好名儿给他多卖几分价钱罢了,厂子里能留下的已经没有几件了。”
  这下连云师弟也有些难过。他们毕竟是亲眼瞧着师傅雕琢出这些,又亲眼见证了它们的辉煌,如今听到,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也罢,今儿就让它再立一回功,也算师傅多疼我一回。我刚问了那些评委,听说一个人能推三个名额,唔,正好让俊杰和小文、小武兄弟一起去……”许师哥摸着下巴说了几句,又冲老夏他们眨眨眼,“你们推荐哪几个啊,想好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
  许师哥霸气外露:哼哼,我告诉你们,还没有能从我手里夺过食儿的!这三名额,都姓许了!



  82、小别

  评选活动为期5天,除了颁奖的那一上午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演讲。老夏他们也被邀请去做发言,他们没准备,上去面对着黑压压的人群心里也紧张,手心里都攥出了一把汗。干这行的大部分是闷头做事儿的人,哪里被这么拖出来亮相过?老夏下来之后,愣是想不起来自己在上头说了啥。
  许师哥拔了头筹,自然也上去发表了下经验之谈,在座的大部分是本地玉雕大师,交流起来也有共同话题。许师哥讲到最后,还弄了个即兴小讨论,一时气氛很热烈。
  老夏最关心的就是学校的事儿,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程叶,等到临走了主办方才说了,这得等到十月份才能给确切通知。
  老夏心里挺着急,在这里也呆不住,收拾了东西就回去了。他来前只告诉程叶他们是来参加个评选,没说学校的事儿,说白了,老夏也担心办不成让孩子白高兴一场。从十月初老夏就开始盼着,瞧见有送报纸信件的人都拦住问几句,弄的人家都认识他了。等到十月中旬,老夏手里终于拿到了通知的信函。
  就一张薄薄的纸,几句简单的通知,让程叶十一月初去Z大附中培训。老夏拿着看了又看,瞧着白纸黑字印着程叶的名字,脸上终于露了笑模样。忙打电话去通知程叶,倒是打通了,只是响了半天没人接。老夏琢磨着这是李瑞回来了,俩孩子准是出去没听见。
  等了半天,程叶回了电话,“师傅,瑞哥回来了,我们出去吃饭来着,没听见……您找我?”
  老夏看了下屋里的挂钟,皱起眉来,“这都晚上九点了,怎么才吃饭啊?”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一时也说不清楚,倒是先跟老夏说了对不起,“师傅我错了,下回一定先吃饭。”
  老夏对这个好脾气的徒弟发不出火来,听见他这么说也舍不得难为孩子,“算了算了,师傅就是怕你吃晚了饭胃疼。对了,程叶你明天过来一下吧,我有点事儿找你。”
  程叶应了一声,又有点奇怪,“师傅,明天是礼拜一得去上课,我中午过去吧?”
  老夏心里得意,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不用,你明天甭早起了,多睡会儿等中午直接过来。学校那边师傅去给你请假。”
  程叶被老夏几句话说的稀里糊涂,但还是答应下来。等到挂了电话还在琢磨,忍不住问了旁边的人,“瑞哥,你说师傅明天要跟我说什么?他可是头一回帮我去学校请假。”
  李瑞伸手把人抱进怀里,一起腻在沙发上,“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我可是听见了,你师傅说你明天可以多睡会儿。”李瑞挨着程叶,在他脖颈处亲了一口,忍不住又去贴上那里泛红的印子,“还疼?”
  程叶没躲,缩在李瑞怀里老实回答,“不疼了。”
  李瑞最喜欢他这样,除非在床上戏弄的厉害了,程叶一般不躲他,问什么也说什么,“吃饱了,咱们一会继续。”
  缩在怀里的人耳朵红了下,但还是轻轻的点了头,伸手环抱回去,“好。”他也想李瑞了,这种事儿从最开始的不懂与害羞,慢慢就变成两人之间表达亲密的方式。
  李瑞被他的小声勾得心跳加快,按住了亲了两口,把那张惹人的小嘴亲得发红才放开。“真听话,等会你自己来……”他贴着程叶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顿时就让怀里的人面红耳赤,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躲。
  “程叶,这事儿你得学,知道么。”李瑞握着他的手放在嘴边,笑着咬住其中一根手指头。“我不在你身边,你总不能一直憋着吧?刚才不是教过你吗,等会自己来一遍,我瞧瞧你学会没有。”
  程叶身体抖了下,他之所以吃饭吃晚了,就是因为李瑞“教”的太细致,拖延了时间。刚才的运动太过激烈,身上的红痕还未来得及消下去,听见李瑞耳语的几句,忍不住又回想起那种酥麻颤栗的感觉……
  “走吧。”李瑞一把抱起他往卧室走去,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他拿鼻子蹭了蹭程叶的,说出的话也难得的甜腻。“我想瞧瞧你,在外边这么多天,一直惦记着。”
  程叶瞧着李瑞那张越发成熟帅气的脸,看着他嘴角挑起的若有似无的笑意,心里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不疼,就是一阵发慌,心跳的越来越乱,像是要被什么整个握住才能安静下来。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程叶伸手拽住了李瑞的胳膊,粗壮有力的胳膊跟他的不同,透过皮肤传来的热度也让他有些紧张。“我……”
  “怎么了?”凑近了询问的语气一如既往的透着关心,像一直小心呵护疼爱他的兄长,又像充满温情的恋人。
  “我一个人……不行。”程叶握着他的胳膊往里拽了拽,垂下了眼睛,“瑞哥,别走。”
  长长的睫毛在发抖,手上的力量单薄的几乎可以忽略,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让李瑞心里像是有什么要满到溢出来。“算了算了,我就辛苦点,以后来回多跑几次吧。”
  耳边是恋人有些调笑意味的话语,但是亲吻上来的动作却是强势而霸道,从眉毛到脸颊,接着像是要吃了他一般纠缠在一起。刚穿好不久的衣物被尽数脱下,柔嫩的欲望被握在粗糙的掌心来回抚弄,挑起一丝丝快感。
  程叶有些恍惚,好像之前也是这样,他被照顾的太好,从未自己触碰过……
  李瑞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手指探进那尚还湿润的私密处,感受那里的紧致与湿软。不出所料的,被紧紧包裹住,那里像是害怕又像是邀请,细细蠕动吞吐。“笨东西,放松点。”
  程叶听到的是李瑞的声音,闻到的是李瑞的气味,全身像是被李瑞笼罩住,脸颊上火热,心跳也越来越快。手指在下面作恶,隐约都听见了水声,程叶眼睛里也湿润了,小声喊李瑞的名字。
  再接下来,就不是程叶能控制的了,他只记得刚开始自己想要配合,但是慢慢的被李瑞逗弄得忘了动作,脑袋里一片浆糊,只能随本能去做。再后来,他就记不得了,似乎昏昏沉沉睡去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人还未满足,深深浅浅的刺探不止,身下那里被摩擦得滚烫……
  程叶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饿,这种饿醒了的感觉很少出现在他身上,不由躺在床上愣了一会。身后的人紧抱着他,手臂环绕过来,沉甸甸的压在胸口,程叶忽然想起来了。是了,昨天李瑞回来,难怪会饿。
  李瑞在外打拼,身体比前几年又长高了几分,隐隐瞧着还有长高的趋势。大概是经常在外跑的关系,肤色也是健康的小麦色,蓬勃的生机。程叶握着他的胳膊塞进薄被里,十月的天气可不暖和。
  刚塞进去,就被那只手偷袭了,背后的家伙目的不纯,手掌在程叶胸前来回抚摸,“几点了?”
  程叶按着那只手,探过头去看床边小柜子上的闹钟,“八点半,瑞哥再睡会儿吧,今天不用早起……”
  李瑞在后边笑了声,挨着程叶蹭了蹭,“不睡了,一早就听见你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饿了吧?咱们起来去吃点东西。”
  程叶脸红了下,“哎。”
  作者有话要说:
  瑞哥最爱吃棒棒糖什么的了篇:
  程叶:咿,瑞哥你也喜欢吃甜食吗?
  李瑞:是啊。
  程叶(做笔记):最喜欢吃什么甜的呢?
  李瑞(扑倒,舔~):棒棒糖。


  83、愿意去

  程叶和李瑞去小饭馆简单的吃了顿早饭,李瑞在外地忙,这小饭馆也有时候没来了。掌勺的杜师傅瞧见老板过来,忙给端上新泡的酱花生米,脆嫩着正好吃。杜师傅瞧着又富态了不少,脸上一丝褶儿也没有,小日子过的相当舒心,“老板,咱们这段时间生意相当好,黄毛他们又给雇了两个人帮忙,他跟您说了吧?”
  李瑞嗯了一声,拿了个豆沙包换了程叶手里的馒头,“说了,杜师傅你胳膊上有旧伤,别太累着,让年轻人去张罗吧。”他喝了口小米粥,像是刚想起来,又补充了几句。“哦,杜师傅这两年也跟着受累了,我听说您侄子来信,要接您回去养老?呵呵,这是好事,就是得劳烦您给找个手艺靠得住的掌勺师傅。这馆子挣多挣少不打紧,我就是挺舍不得关了它。”
  杜师傅在旁边有些过意不去,忙点头答应,他笑得有几分自豪,“哎,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我侄子非得让我回去养老,呵呵,三催四催的我也不好再拖……其实人老了,就图个团圆,家里人有这份孝心我就知足了。”
  李瑞嘴角微微挑了下,一抹极淡的笑到了嘴边却有些发苦。他何曾不想尽自己那份孝心?父亲在监狱里日子一定不好过,他除了每年的几次探望,其他的也帮不上什么。“母亲”这个称呼,他很久没称呼过,也不准备再称呼了。值得他喊“母亲”的人,早就不在了。
  这几年李父已经很少再问关于李瑞他妈妈的事儿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慢慢察觉什么。李瑞每次去瞧他爸,都不愿提起那个女人,李父也躲避着关于“她”的话题,这像是两个人之间默认的禁忌。他们一个人记恨,借着这股恨意在外拼命打拼,以证明自己能活的更好;一个人不愿去想,不愿让自己沉浸在那种阴暗的过去里,他想要出来,再次堂堂正正做个男人。
  手里的碗被拿走,李瑞愣了下,就看见旁边的人起身去帮他盛了一碗热乎的粥,重新放在他手里。“瑞哥,粥凉了,加点热的喝吧。”
  李瑞手里被那个白瓷小碗暖着,眼睛里也跟着慢慢恢复了温度,“好。”
  时间还充裕,李瑞顺路去公司处理了点事儿,黄毛他们早就等在那里,瞧见李瑞一溜小跑的过来。黄毛瞧见程叶在车里,忙贴在李瑞耳朵边上说了几句,李瑞交代过,乌七八糟的可不能让程叶听见。
  李瑞听完,脸色有些不太好,下了车让黄毛带路,“三哥这事儿做的也太不仗义了,我过去瞧瞧。”
  黄毛几个人忙跟在后头,有脾气暴的,闷声闷气的嘟囔了几句,“就是,就是!瘸子老三这次是过分了,咱们就算是暂时跟着他,那也不能白白替他背黑锅啊……”
  李瑞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拿钥匙把车锁了,隔着老远叮嘱程叶,“别下车,就在里面等着知道吗!”
  程叶隔着玻璃冲李瑞点头,瞧着他们气势汹汹的走了,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实在不安。他坐在车里,这是李瑞进公司之后换的第二辆车,明显比之前的好,闻着有一股好闻的新车的皮子味儿。车里很暖和,之前的空调开的足,只穿薄毛衣也不冷……这些,都是李瑞打拼来的。李瑞从不跟他说外头的事,也不让黄毛他们多嘴,可是程叶知道他有多不容易。程叶盯着自己的那双手,突然觉得自己挺没用。
  程叶闷在车里,呆呆的想了好一会,直到车门咔哒响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李瑞一个人上了车,后头也没瞧见黄毛他们。程叶小心的瞧着李瑞,确定没看到有受伤的痕迹,好像脖子上有些红……
  “看什么呢?”李瑞挑眉,顺着程叶的视线摸了下脖子,啧了一声。“程叶我说你这小爪子也够狠的,昨天晚上抓的痛快?”
  程叶脸上有些发烫,“我、我不记得了……”
  李瑞笑了下,也不再继续戏弄他,瞧着心情还不错。
  程叶有些奇怪,“瑞哥,你不生气了?我瞧着你跟黄毛他们走的时候,像是要揍人。”
  李瑞哼了一声,“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莽撞的人?笨东西。我在别人面前,得做出个应有的样子,这样才能迷惑对方你懂不懂啊。”
  程叶被他几没头脑的话说的云里雾里,“迷惑谁啊?”
  李瑞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瞧着程叶捂脑门的样子心情更好了,“你别管那么多,记住了,从今儿起除了黄毛,凡是有人打着我的名号找你,都甭出去。知道吗?”
  程叶捂着脑袋答应一声,眼睛里都含了泪花,瑞哥这手劲儿比从前更大了,整个手掌像是铁疙瘩,弹在脑门上生疼。
  老夏一早就拿着通知书去学校帮程叶请了假,学校对这事儿也比较重视,Z大是重点大学,程叶能考进去对学校的升学率也有好处。他们认真询问了老夏事情的经过,得知这是内定的传承班名额,态度也相当配合起来。没一会就帮着程叶转去了特长班,让他以美术生的名义去考试,正好对他学的专业这口儿,两不耽误。
  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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