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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恶之人作者:未至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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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恶之人》作者:未至末
【文案】
他想他是憎恶任万成的。
无论是学习,还是性格、体能、人际交往、长相……各方各面,硬件软件,任万成都比他优秀太多。
他憎恶母亲总是拿他们对比,也憎恶身边人总是说任万成的好话。
他觉得任万成的存在突出了他的一无是处。
所以他这二十几年一直致力于“尽善尽美”:
友善,正直,宽容,踏实,洁身自好。
克己守礼,去做一个社会道德规范下的“好人”。
直到任万成以与之前截然相反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
—以下正文—
所恶之人【正文】
茧之章
一.来者
那天一开门,任万成就站在门外,已经是完全不同于前几天回家过年时所看到的发型打扮,就连笑容,也和曾经的大不一样。
隔着有窗纱的老防盗门,元正礼愕然不解的提防的盯着任万成;来来回回打量了半晌。因为门外的人除了脸以及身高体型外,风格感觉上没有一点像任万成的,这让他很不确定。
他过年时见到的任万成还是打着层次的短碎发,半露额头的斜碎刘海,衣着——他这位弟弟现在大三,穿的就和大多数的大学生差不多,就是平常普通的衣着。成绩优秀,性格开朗活泼有时又体察入微。总而言之,是在他眼里,或是在他家人及别人眼里,是可以堪称“完美”的好学生好孩子。
而此时的任万成,两厘米长的发丝似乎都故意乱七八糟的向上翘着,露出了额头,再加上那剑眉星目,更显精神洒脱。虽然是普通的长大衣没有任何奇形怪状,但穿上的效果风格却和以前完全不同,可以说是随性,也可以说是时髦,但加上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元正礼眼中,怎么看怎么……
反正元正礼是不太习惯任万成这幅样子了。
这时任万成又叫了他一声“哥”——熟悉的声音,却一反往常的温和清朗,是玩世不恭的陌生语调。
元正礼挑了眉,觉得这样的任万成,有些,痞。
看着门外没打招呼就跑来、像陌生人那样的弟弟,元正礼有些犹豫开不开门——他还是有点不太信这是他弟。
不过,尽管不清楚任任万成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反正再怎么样也不会像好莱坞大片那样出现了整容克隆等非正常情况和复杂的剧情——他和他家人也没什么特殊到让人值得那么做的背景。于是他踌躇,还是开了门,侧身让任万成进来。
“你怎么来了,也没提前联系。”他眼睛还是紧盯着对方,眉头皱着,带着不解,没有任何喜悦之情。
“我觉得你想让我来。”任万成笑着看着他。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的台词,元正礼都不知道对方哪来的那自信。他忍不住眉头更紧,不悦道:“我从没那么想过。”
他厌恶任万成,自从小时候母亲总是拿他和任万成对比开始,已经是习惯性的厌恶了。
他很少像今天这样明显的表露出来。一是肯定会被母亲训斥,二是会让继父留下不好的印象,三是因为平时任万成待他的确很好,他不好意思发火,而且他觉得身为兄长要谦让包容。
尽管所谓的“包容”让他越发不快,气量也越发小了。
今天之所以能这样明显的表露出来,是因为任万成本身就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怪异,所以元正礼给自己找借口,觉得这样发脾气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看着两手空空、轻轻松松进来的任万成,元正礼就问:“行李呢。”
“我估计你这里都有,就什么都没拿。”
尽管觉得这样远的距离过来一点东西都不拿有些奇怪,但认真想想,的确也是这么回事。于是元正礼就没再多说,转身去关了门:
“怎么来的,什么时候到的。”
“两小时前吧,坐的飞机。”
他听见不远处的人这么说。
他转过身,发现任万成已经进客厅了,对方正边脱外套摘围巾边对屋子饶有兴趣的四处打量着。
元正礼的这套屋子是租一个朋友的亲戚的,两室一厅,老单元房,但地段不错,而且价钱比外面的单人房贵不了多少。说是租,其实也算刚好帮人家照看房子。元正礼喜独居,单人房子却不好找;而对方想挣点钱,又担心陌生人会把家里折腾的乱七八糟又脏又破,就在元正礼朋友的介绍下租给了元正礼。
任万成弯着唇角把外套围巾往沙发上一撇,往旁边一坐:“你住这儿啊。”一副“原来如此”的调侃样子。
元正礼很不悦,接着他注意到任万成连鞋也没换。
他先是有些难以置信,接着就将之前的不悦迅速演变为火大。
“换鞋!”他喝道。
他从未见过任万成这幅德性:傲慢无礼,进了别人屋子毫无客人的自觉性,而且连鞋也不换。
他这位弟弟从小到大频繁的被母亲夸奖“懂事”、“贴心”、“会说话”、“嘴甜”等等。东西都会整端的放好;鞋一进门也会换,而且每次都会放进鞋柜里。
反观他,虽不是没眼色胡说八道,却明显的没任万成能说会道善于;东西到现在都没有整齐放好的习惯,还常因没有将换下的鞋放在鞋柜里而被母亲训斥。
“哦,帮我拿下。”
任万成笑着,那副心安理得毫不顾忌的样子让元正礼气的差点理智烧光。
“自己去拿!”他吼。
任万成很舒适惬意的靠在了沙发上,无所谓道:“那就不换了。”
元正礼气的直瞪着任万成,想踹对方两脚了。
可惜他从来没有打人的习惯,于是他只能将火气发泄于目光中。
来这儿的人无所谓,住这儿的人却很介意。元正礼气了半晌,拼不过任万成,于是气冲冲的去拿了拖鞋,然后“啪”的一声狠狠甩到了任万成跟前。
任万成就勾了勾唇角,然后不疾不徐的俯下‘身,换了鞋。
元正礼看着任万成俯身,想使劲扇任万成一巴掌。
任万成换了拖鞋,靴子就在原地,一直立着一只倒着,本人则靠回了沙发上,懒洋洋窝着,伸直了两条腿、搭在一起,然后弯着唇角抬眼看向元正礼。
元正礼沉声呵道:“去放鞋!”
“不想放。”
“放在这里很碍事!”
“那又怎么样,你在家鞋都不放鞋柜。”
“我从没放在路中央!”
任万成只无所谓的笑了笑,没动。
元正礼当时就有了把任万成的鞋扔了的冲动。
“你不放我就扔了!”元正礼沉声道。
任万成这次终于听进去了,有些无可奈何的弯着唇角,好像是元正礼在无理取闹。接着俯身拿了鞋子,站起身,放鞋去了。
元正礼看着任万成的背影,觉得有些累。他不知道为什么任万成刚一来他的火气就源源不断发出来。
以前他一直压抑着,因为任万成任何事都做得很好,做的比他要好,他根本找不出来刺可以挑。而且任万成对他亲切关心,丝毫不受他不冷不热态度的影响,尽管事后他觉得对方是在装,但在事发时总会让他为自己的小肚鸡肠而自责愧疚起来。
而此时的任万成,俨然满身是毛病,所以他的火气也就光明正大理所应当的发了出来。
坐在了沙发上,元正礼琢磨着任万成是把脑子撞了还是怎么回事,但等任万成回来的时候他并没有真这么问——哪怕是相关的问题——他并没有那么在乎对方脑子到底是被门夹了还是撞了还是对方本身经历了什么情感的纠葛或者事件的挫伤。
所以对方一坐下,他就直截干脆的问:“你什么时候回。”
任万成就笑了,靠回了沙发,两条腿伸直后又搭了起来。然后看向他:“哥,我刚来。”
他皱了眉,有些不耐烦:“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去。”
“看情况。”
“看情况?你什么时候开学。”
“开学?”任万成居然还想了想,然后答,“那种事无所谓了。”
“无所谓了?”元正礼对任万成这一连串反常的反应感到难以理解了,挑眉坐直了身子。
“嗯。”
元正礼想了想,又镇定了些,“因为大四出去所以就可以不用去?”
他这位品学兼优的弟弟下学期就要被学校送去留学了。
“不,是我不想去。”任万成笑答。
“你不想去?!”元正礼蹭就站了起来。
任万成何曾这样过。
他都没厌学到说不去上学就不去上学的地步,他这位更何况在学校受欢迎且名列前茅的弟弟。
“对。”任万成笑的很无所谓,“留学那边我也不去了。”说的跟玩似的。
元正礼难以理解的盯了任万成半晌,终于对这种从刚才见面到现在一直无法理解的状况开始重视,他甚至开始怀疑目前状况的真实性。
任万成和之前的的反差太大了,让他觉得像在做梦一样毫无逻辑和合理性可言。
他将目光转到一边、使劲晃了晃脑袋,叉着腰扶着额头盯着地面,稳下心神,然后开始调动身体上的一切感官去知觉此时的状况是不是在做梦。
尽管很确定这是现实,却总觉得这种发展一点也不正常。
怎么回事。
任万成怎么回事。
还是我怎么回事。
他站在那,半晌,放下手,皱着眉开始找手机,然后拿起,想打电话问下到底什么情况。
想一想,觉得一切都不科学。
任万成怎么就突然来了,而一向重视任万成的家里居然连提都没提起。而且还是在从未来过的情况下独自一人的找上门,连一件行李都不带,发型、服装、语气、性格、气质,也完全和以前大相径庭。
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叛逆?离家出走?
这也许是最合理的解释。
他有些焦虑,接着就又听到了任万成的声音:
“哥,怎么了?”
又是散漫的语气。
元正礼就又看向任万成,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你怎么回事?脑子被门夹了吗?”
任万成从来不是这样。
“怎么这么说。”任万成笑问。
“你表现的……很不正常。”
“怎么就不正常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
“我一直都这样。”
“别闹了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哥,你想听到什么答案。”任万成疑惑又玩味的反问。好像问题是出在元正礼身上。
元正礼盯了任万成,然后目光又转向手机,准备给家里打电话。
正在元正礼解锁翻号码的时候,任万成却弯着唇角站了起来,走到了他身边,将手机从他手中抽出,放到了茶几上。
他皱着眉抬起头,正想对任万成说些什么,任万成却俯身手撑在了茶几上,另一只手从他身后绕过搭在他肩上。
他对这样近的距离顿时感到不适,不由皱着眉盯着任万成、往旁边侧了些。
任万成却似乎并不介意,笑着盯着他道:“别给爸妈说。”
元正礼一动不动的盯着任万成。警惕的。
“有一些事,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什么事。”他继续盯着任万成,质问。
任万成手拍在他肩头,然后搂住,笑着注视着他的眼睛,有些玩味,却又夹着几分认真,低声说:
“一些‘不好的事’。”
“什么‘不好的事’。”
元正礼皱着眉往一旁挪了些,谨慎的盯着任万成。
他脑子里克制不住的联想到一堆违法乱纪十恶不赦糟糕至极的事,或者是欠了人债搞大了女孩的肚子一类。他无法想象事情到底严重到何种地步、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以至于让他这位从小到大都满身光环的弟弟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还从大老远私自跑到他这里来寻求他的庇护,且不让家里人知道。
真是越想越胆战心惊。
任万成却仍事不关己般无所谓的朝他笑着,“放心,不是什么大事。绝对没你想的任何一件事严重。”
“那是什么。”元正礼身体放松了些,眉头却仍紧着,“你能跑到这儿来找我而且不让家里知道,那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事。”
“不,还真是件简单的事。跟别人没什么关系。”
元正礼这下就放松了大半,尽管皱着眉头,却是因为些不悦了。他看着任万成说:“那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是你在紧张。”接着有些意味深长,“你紧张什么。”
元正礼又不自在的紧了眉,有点恼羞成怒的回归了话题:“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任万成态度轻松到轻佻的说着,松了手,站直了身朝元正礼笑了笑,“你想的太多了。”
元正礼有些窝火,觉得之前的一番话都是白问,兜兜转转最后是什么事都没有。但脑子里却又忍不住在想任万成可能只是逞强:看起来无所谓,实际上是紧张无措的要死。要不然也不会跑到他这儿来。
他态度一下就软了不少,盯着对方,无奈般的舒了口气,接着虽然认真、却又缓和的问:“到底怎么了,你说下。”
任万成却对元正礼笑得很微妙:“哥,你很担心我啊。”
元正礼脸顿时就拉了下来。刚才那点对任万成的难得的温和这下一星半点都没了。
他有些挪不开面子的不耐烦道:“你随便,爱怎么样怎么样。”然后转身走了。
如果说以前对任万成的厌恶是来自于嫉妒,那现在对任万成的厌恶那就真的是厌恶了。
—未完—
元正礼忙忙碌碌着给任万成准备些用品、给任万成说明些该注意的事。任万成则跟着走来走去,到处“视察”。
“你东西真乱啊。”任万成笑着一针见血的点评。
“你少管!”元正礼低呵。
除了尴尬,更多的是火大。
元正礼不是个常收拾的,他母亲二十几年的训斥也没让他养成收拾的习惯,只让他越发烦恶。他东西虽然是固定在一处地方放,却没有多精细,而是像堆小山或仓库那样在某个区域堆一堆,除非是要用那片地方,一般不会挪。但整体倒是不脏——他虽懒,但没懒到极致。乱他无所谓,但脏他受不了。
之后元正礼整理另一间房子给任万成睡——虽然他很希望对方直接睡沙发。
任万成则站在一旁倚着柜子看着,说:“收拾什么,睡一块儿就行了。”
元正礼整理床铺的手虽然没停,但身子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感到不自在。他冷声:“我不想和你一块儿睡。”
任万成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看着他,笑了笑。
等一切基本上办妥后,元正礼带着任万成又去超市买了些东西,接着吃了晚饭,回家。
两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就算说了元正礼的语气大多也是极差。他心情本就因任万成的到来而不快,表情严肃沉闷,脑子里时不时的琢磨着任万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到任万成的到来,就感到愈发烦闷。而任万成,除了偶尔的说话外,就是朝常常看他的那些姑娘们笑——对售货员、对收银员、对餐馆的服务员,包括一些女性路人甲乙丙——很暧昧的笑,唇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带点痞,带点温柔,似乎又带着某种暗示的意思。
元正礼第一次见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任万成从来不是风流轻佻的家伙。他知道以任万成的样子可能会有不少女生喜欢,但他觉得那不可能是任万成玩暧昧勾搭来的。
但等到他见到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他就确信自己是没看错了,这家伙的确是在给人暗送秋波。
他的厌恶远远超过他的震惊,他对这种类型的人向来反感。刚开始的时候他皱着眉朝任万成瞥了眼,沉声质问:“你干什么呢。”算是警告。
“没什么。”任万成却无所谓的笑笑。
接着依然我行我素,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这让元正礼更火大,觉得对方简直是败坏社会风气,他走在旁边都感到很丢人。
他想骂对方几句,再踹几脚。但他终究什么也没做,因为在外面有其他人,他不好意思真去那么干,于是只能忍着,而表情也越来越糟。
等到进了小区、身边没有其他人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了,沉着脸对任万成说:“你刚才干什么呢。”
“没什么啊。怎么了。”
“你发情期到了吗!”他呵斥道,“一路上都朝女的乱笑什么!”
任万成听后并没有任何不悦,看着任万成,反而笑了声,“我笑一笑不行吗?”
“你没事朝人家笑什么!”
“我没事就不能笑了吗?”
“你笑的那么暧昧还没事!?”
“笑的暧昧又不会怀孕。我又没直接拉她去上床。”
面对如此露骨的话元正礼气得要死,他完全没想过任万成会说这样的话。
“……伤风败俗!”
元正礼最终这般忿忿道,像个古板的老头。
任万成却很无所谓:“哥,都这年头了。女的都觉得无所谓了,你怎么还会这么想。”
“你少管!”元正礼喝道。
任万成弯着唇角,意味深长的看着元正礼,“哥,你嫉妒吧。”
“嫉妒个屁!”
元正礼脏话都骂了出来,快暴跳如雷了。
任万成就不再说了,只是玩味的笑着盯着他。
回到家,任万成又乱扔了鞋子。元正礼吼了任万成一声,而任万成可能是懒得再争辩,只是有些无奈的笑笑,就识相的起身将鞋去放好了。
洗澡的时候元正礼琢磨了很多,打算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无论如何,起码要让家里知道任万成在这里。
于是他洗完澡后穿着睡衣,拿了手机站在自己卧室,准备给家里打电话。
“不是说别告诉爸妈么?”
伴随着身旁带着笑意的男声,元正礼在惊吓之中手机被抽走了。
“你怎么进来了!”他朝对方惊喊,因为被吓到而不快的皱了眉。
他根本没听见任万成走过来的一点的声音。
“你门又没关,我为什么不能进。”任万成勾着唇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他的手机。
“你起码出点声儿!”
“怎么,我过来还要敲锣打鼓吗?”
元正礼站在那,表情复杂的盯着任万成,有点像在盯鬼的意思。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你到底是谁。”
任万成也是一愣,接着笑了声,带着明显的戏谑说:“哥,你要我给你展示一下穿墙而过,还是把面具撕下来让你看看真面目,还是你想查一下DNA?”
元正礼依然盯着任万成。他根本没细听那些调侃的具体内容,但他只知道任万成是在揶揄他,而且是坦然随意的揶揄他。那就证明应该没什么大事。
于是他尽管盯着任万成,身体却放松了不少。
然而他还是有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浑身不适的感觉。就像明明和原本世界一模一样,其实却是另一个空间。
想来实在是因为任万成这样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完全颠覆了他的印象,所以才会有这种不真实感。
他以前有过这种遭遇:从起点站上了号码正确的公交车,坐在座位上四站后只是短暂的闭了会儿眼,三分钟后再睁眼却发现自己仍身处在三分钟前的地方,只是行车方向却与之前相反。他从没遇到这种状况,于是当时就懵了。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去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维,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当中,并多次尝试着闭眼、然后睁眼,这样愚蠢的行为。之后又在思考是否哪里在修路,但并没有。
他当时连是否穿越到了对面一辆往回开的公交车上这种神经病的想法都冒出来了。
最后他忍不住在回到起点站的前一站去问了公交车司机,才知道那是新出来的区间车(一条公交线路中只运行部分路段的车辆)。车前面有标牌,只是他没注意。
所以很多事没有那么多歪门邪道,只是自己想的太复杂。
这时他才开始意识到,或者是直视,另外一个事实——就是他跟任万成其实并不亲密,除了家里,他们甚至见面的机会、次数、时长也很少。
他一岁左右父母就离婚了,他虽是归父亲养,但因为父亲常年在外忙,所以一直在爷爷奶奶家。他六岁时因为上学的问题又被母亲接了过去。那时的任万成已经四岁了。
那年他一年级,而任万成已经四岁了,在幼儿园;任万成上了小学后他们呆在同一所学校三年,等他六年级、任万成四年级时,任万成因为成绩好所以被家里转到了更好的学校;等到他上初中,母亲为了提高他的成绩送他进了一所半封闭中学,三年内他基本上一两周才回一次家;他初三时任万成在一所很不错的初中上学,而他中考拼了命勉强也考上了和任万成同一所中学的高中部,还是普通班;在同一所中学呆了两年后,他高二时,任万成中考,考到了省重点中的一流重点。
至于大学,就更不用提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而且也不在一个地方。
现在,他毕业了,在外地工作了快一年了,任万成大三,下学期大四,要去留学了。
除了家里,他们相处的环境一直在错开,很少有交际。回了家一般也就学习睡觉,很少聊天,所以也就没太多的了解。
他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了解任万成。
他,他们,所认知到的那个“完美”的任万成,也许并不是任万成的本身,或全部。
而“不完美”,也许才是。
想到这,他安抚着自己,让自己宽心些,不必再去天马行空的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可能。
同时他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看来这个青年也并非是大家所想象的那样无所不能,这让他的压力莫名小了很多。
贬低他人的能力,才能让自己无能的更心安理得一些。
“你这样跑来,家里会操心,还是打个电话吧。”他伸出手,平缓的说着。意思让对方把手机给他。
“没事,家里知道。”任万成拿着手机,朝元正礼无所谓的笑着。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打。”元正礼疑惑费解的盯着任万成,“家里怎么也没给我提前联系。”
“我让他们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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