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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爱将两人分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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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啤酒……对高中生来说不太好吧。可乐可以吗?」
  「好。」
  「你自己随便找个位子坐下来吧。」
  「我可以打开窗户吗?」
  「可以啊,不过什么都看不到喔。因为这里跟隔壁很接近。」
  松田边笑边说道。透打开窗户,发现确实不到一公尺的地方就是隔壁人家的围墙。当成篱笆的植物因为晚风吹拂而沙沙摇曳。
  「哦,笹的叶子真的会沙沙作响耶。」
  「笹?啊,那是竹子啦。」
  松田关上冰箱后走过来,从透背后凝视着黑暗的窗外。
  「我的朋友中也有人分不清楚笹和竹子。他说因为他是北海道人,所以从来没看过竹子。对了,仲居也是北海道人吗?」
  「是啊。北海道没有竹子,所以七夕的时候,我们都用柳树代替竹子,在上面挂上短笺……」
  从透后方伸过来的手,轻轻地把玻璃窗户关起来。当透想要转身时,松田便从背后抱住他。
  透的心脏用力跳一下,脚底一阵颤抖。
  「松田哥?」
  「可以吗?」
  耳语般的低沉声音搔弄着耳朵,脖子窜过一阵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在好奇心旺盛的十七岁这种年纪,先不提恋爱这档事,透对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没有丝毫兴趣。
  透无法故作清高,说自己完全没有这种意思。因为他就是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才来的。
  透的手抓着窗户,低着头忍住呼吸。
  松田的嘴唇碰触透的脖子,用力吸吮。手指急躁地把透的衬衫从牛仔裤里拉出来。
  虽然透现在还没对松田产生恋爱的感觉,但他并不讨厌松田。松田很温柔,感觉也不错,而且松田并不是擦身而过的路人甲,而是身家背景相当清楚的大学生。
  如果要满足小孩子般的好奇心,他是值得信赖的可靠对象。
  松田的手指起初像是在试探透的反应,刚开始时还很安分,最后则宛如被肌肤吸附住一般,终于开始抚摸肌肤。衬衫的钮扣全部被解开,敞开的衬衫披在肩膀上,松田的呼吸渐渐变得有点急促。
  松田隔着牛仔裤抚摸大腿的右手,把透的身体稍微拉向自己。透隔着一层布料就知道松田已经开始兴奋,但他在此时却突然起了鸡皮疙瘩。
  透在松田的怀里迅速转身,手压在对方的胸膛上。
  「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透低着头,把手往前伸直,身体僵硬不动。松田这才了解透想拒绝的意思,身体离开他。
  「呃……嗯,因为你看起来并不讨厌的样子,所以我以为没关系……」
  松田的猜想确实没有错。不管怎么想,都是透不对。
  「对不起……很抱歉……」
  「不,我才是,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很抱歉。我也不是那么想做啦……呃,不,抱歉,实在是太丢脸了。」
  松田尴尬地拨了拨头发,转身面向桌子。
  「冰块融化了。」
  透感到非常厌恶自己,有种想哭的冲动。
  身为同性,透还有想象力能够理解对方的状况。确信对方有意思,没想到居然被拒绝而出丑,这究竟是什么感觉?
  「对不起。」
  透只能说出这句话,像傻瓜一样不断重复。
  他想起文乃不知何时曾经说过关于相亲的事。而在男同性恋的恋爱中,如果有人介绍对象的话,就是决定要不要跟对方睡的意思吧。
  跟文乃说不想这样决定结婚的对象一样,透也没办法和在这种情况下介绍给他的人发生关系。他应该一开始就明白这种事情才对,但事到如今他才认清这点,实在是非常厌恶自己的愚蠢。
  突然透想起森住总是为自己缺乏一般常识而感到惊讶的脸孔,连忙摇摇头。他觉得在这种场合想起森住,对森住是一种亵渎。
  如果松田是品行不好的男人并且当场强迫透的话,透也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利。
  但松田不是这种男人,这反而让透无法再继续待下去。
  「如果我猜错了还请你见谅。」
  松田说道,很有绅士风度的稳重。
  「你该不会是……喜欢修司吧?」
  一直到松田提起为止,透都没想到修司的事情。其实透拒绝松田的直接原因和修司完全没有关系,但是,如果松田认为是因为修司的关系,直接利用这点是最完美的方法。
  于是,透沮丧地点点头。
  「果然是这样,我从一开始就有点这种感觉了。」
  松田露出苦笑。
  「那家伙是不错,不会做出让自己感到羞愧的事,但他对于别人的心情实在有点迟钝。」
  「……」
  「居然把喜欢自己的人介绍给其他男人,他做了相当残酷的事情呢。」
  明明都被当成小丑,生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松田却万分同情地担心着透,这让透觉得相当对不起他。
  回家的时候,透的心情受到严重打击。他觉得很悲伤,却又无法具体说出自己为何感到悲伤。
  结果,他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都得感谢松田的人品相当好。
  但是,一想到自己对松田的手和嘴唇的触感起了鸡皮疙瘩,以及放任抵在背部的欲望不管就这么逃走,他就为自己的幼稚和低级表现感到心情很差。
  他用口袋里的千圆钞票和五百圆硬币,买了只能在自动贩卖机购买的罐装啤酒后,回到公寓大楼。
  没有人可以聆听他心中的不确定感,而且这也不是说说就能消除的事情。他实在是无法在独自一人的房间里,心中怀抱着这股自我厌恶感度过整晚。
  他很清楚自己不太能喝酒类饮料,但是如果喝过酒再去睡,肯定能暂时从这种不确定感中解脱。
  当他要打开上锁的大门时,怀里的啤酒掉落一罐,出乎意料地发出巨大声响。
  他连忙弯腰想要捡起来,啤酒却一罐接一罐地掉落,事情变得无法收拾。
  隔壁的门打开了,透缩起身子。
  森住看着啤酒罐滚了过来、撞到打开的门,不禁皱起眉头。
  「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学乖。」
  透无法回答。
  「你的钮扣很奇怪。」
  森住简短说道。
  「……什么?」
  「扣错了。」
  透的视线落向自己的胸口,发现所有的衬衫钮扣都扣错了一个位置。
  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脸上。虽然他穿成这副模样搭乘电车或者走在街道上也很丢脸,但是,让森住感到奇怪并且反问,更让透觉得实在是没脸继续待在他面前,因为这样就像在宣告自己曾经脱掉衣服。
  森住捡起掉落的啤酒罐,随手交给透。
  「马上打开的话,啤酒会喷出来哦。」
  森住平淡地说完,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门内。
  关上大门的单调声音,不断在透的耳朵深处回荡。
  透突然感到很不安,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拒绝。他的眼眶热了起来,有种想哭的冲动。
  森住没有指责他喝啤酒的事情,也没询问他服装凌乱的原因。当然,森住根本没有询问这种事情的责任与义务,问了反而会让透很为难。
  然而,森住的反应实在太冷淡了。透觉得,这就像是自己快被自我厌恶感压垮的时候,又被狠狠捅了一刀。
  透抱着冰凉的啤酒罐蹲下来。这时,身旁再次静静地响起开门的「喀嚓」声,带状光线歪斜地照在视野里。
  「你刚刚那位朋友还在吗?」
  森住平静地询问,透低着头摇摇头。
  「很不巧,今天没什么吃的,这样你还想过来吗?」
  因为紧张感一下子都消除了,让透无法抬起头。
  森住伸出大手,再次拿走啤酒罐。
  「既然已经不是小孩子,就别随便坐在地上。」
  森住用斥责的口吻说道,拉住透的手臂。
  
  森住只留下一罐啤酒,剩下的全都倒进流理台里。
  「小孩子光是喝这样子,就足以让你醉醺醺的。」
  森住把剩下的一罐啤酒倒进玻璃杯一半,放在透面前。
  透的心情很微妙地不稳定。每当他想说话的时候,他总觉得快跑出来的似乎不是声音而是眼泪,所以像是鲤鱼一样嘴巴一张一合。
  如果他再幼稚一点或者再成熟一点,或许就能放任感情的驱使而哭个痛快。但是十七岁的自尊心,让他做不出在别人面前嚎啕大哭这种丢脸的举动。
  森住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他以放松的姿势望着电视机的萤幕。
  像要掩饰不知该如何打发的时间,透一口气喝光玻璃杯里的啤酒。森住斜眼看着,露出苦笑。
  「你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喝啤酒。我好心地劝你,你绝对不可以在外面这么喝哦。」
  森住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把啤酒罐里剩下的酒倒进玻璃杯里。
  电话响了,森住从位子上站起身。他拿着电话子机,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透一边听着电视的声音,以及从卧室传来森住沉稳的声音,一边喝着冰凉的啤酒,心情渐渐变得有点平静。
  透心想他不能再这么打扰邻居,想用眼神表示自己要回去了,因而望向打开门的卧室,发现森住刚好讲完电话。
  「对不起,打扰了。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
  森住坐在床上,对透招招手。透有些犹豫,但仍走进曾经借宿过的房间。
  「发生什么事情了?」
  森住用相当轻松的口吻询问。
  透原本以为已经平静的心情又再次动摇起伏,不禁低下头。
  「……没什么大不了的。」
  森住用手掌拍拍床铺。与其面对面谈话,并肩坐着或许就不会被看到自己凄惨的脸,于是透照森住的指示,在他的右边坐下。
  「刚刚的人……是修司介绍给我的,是他姐姐的朋友……也和我有同样的性向,人还挺不错的……」
  「……」
  「他真的是个好人,可是我却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露出有那种意思的表情,怂恿刺激了对方,到最后却又突然说不要……」
  透想解释自己虽然差点做出蠢事,但结果什么也没发生。他想尽可能别说得太夸张,简短地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途中因为酒精饮料发生作用的关系,他的负面情绪不断增加,无法承受的自我厌恶又回来了。
  「被他一碰到我就起鸡皮疙瘩,觉得对方很恶心。明明就所有方面来说,错的人都是我才对……他一定觉得很不舒服吧……」
  「这是当然的。」
  森住说道。那不是轻松的安慰,而是严苛的口吻。透沮丧地垂下视线,望着自己的指甲。
  森住叹了一口大气,让声音稍微缓和一点。
  「不过,幸好你没事。如果发生什么事情,那么,答应你妈妈看着你的我不就没脸见她了吗?」
  「……」
  「为什么要接受这么少根筋又不合你心意的介绍?」
  透用因为喝了酒精饮料而开始变得沉重的脑袋,稍微思考一下。
  透说出他隐约感觉到,却又觉得害怕而假装没发现的事情。
  「……并不是修司少根筋,可能是我的心意对他而言太过沉重了,所以他想让我的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
  「……」
  「因为我不想让修司以为我是那么沉重的家伙,所以才会照修司说的话去做……而且,我觉得很寂寞……所以我想,即使一开始对那个人没有什么感觉,或许交往久了就会喜欢上他吧……」
  解开理性上的枷锁,透说出真正的心声。
  表面上无忧无虑又很开朗的透,身旁不缺朋友,也很受到亲人的疼爱。然而,自从他意识到自己的性向以来,他总是感到很孤单。
  这几个月以来透已经亲身体会到,他不适合一个人独居。但是,因为他自己这种丢脸的性向,所以他没办法谈一场正常的恋爱。而且一想到他一辈子都得一个人活下去,他就觉得很寂寞。
  他希望有什么人陪在他身边。因为这种懦弱的感情,所以透才会拖拖拉拉地一再和松田见面。
  但是,如果想要体验那种事情,对象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虽然松田很不错,但是当透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并不会打从心底感到放松。
  「如果你这样没有警戒心、到处乱晃的话,到时候可是会遇到倒楣的事情哦。如果觉得寂寞,看是要来这里还是去其他什么地方玩都可以吧。」
  森住说话的口吻就像捡到小猫一样。
  「……如果我常常过来,连医生也会觉得我很沉重。」
  「别随便就擅自这么认为。」
  透摇摇头。
  「你一定会这么觉得……如果连医生都觉得我很沉重,那么,我一定没办法活下去……」
  透一说出口就觉得大事不妙,因为会说出这种话正代表他的想法相当沉重。透一直不想让森住觉得自己是个阴郁的家伙,但此时他的脑袋里却胡乱想着「沉重」这个字眼。
  温暖的手指突然碰触透的脖子。
  「这里有伤痕。怎么了吗?」
  透察觉到那是松田留下来的吻痕,立即用手掌压住脖子。
  但是,森住的手轻而易举地拨开透的手,并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摩擦透的脖子。
  「没关系,我来帮你消毒。」
  森住笑了,像是在跟小孩子说话一样。
  「幸好没有很严重。反正就结果来说,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
  透反射性地抓住森住抽离的手。
  「……怎么了?」
  「一下子就好……」
  森住英俊的脸庞就近在眼前。
  透吞下冲动地想要哀求的字句,茫然地把森住的手拉过来。
  从森住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觉得好温暖。再一会儿就好,他还想继续接触这股温度。但是,他又为自己的厚脸皮和没节操感到狼狈不已。
  只是被知道自己性向的正常男性轻轻碰触而已,他就希望有亲密的行为,实在是恬不知耻。
  他相当清楚被拒绝以及拒绝对方两边的苦涩。他不想听见森住说感觉他很恶心,也不想让森住这么说。
  「对不起,我要回去了。打扰了。」
  透的内心一片混乱,眼泪似乎就快夺眶而出,接着打算站起身。
  「……蟑螂。」
  森住说。
  「什么?」
  「刚刚,蟑螂从那边跑过去哦。」
  森住指着透的脚边。透一听到他在这世上最害怕的东西之名字,反射性地把两脚缩到床上。
  「在、在哪里?」
  「好像跑到下面了,会不会又跑出来呢?」
  森住用气定神闲的口吻回应。
  透害怕地从床上用眼睛搜寻着地板,就像从船上望着水面一样。森住用手拍了拍他的头。
  「如果你下来的话,或许会遭到蟑螂袭击。所以,你今天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什么?」
  「反正你回去的话,又会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或者跑出去买啤酒。我要一直跑过去看着你也很麻烦。」
  「……」
  透恐惧地仰头望着森住。抚摸他头部的手让他觉得很舒服,但也害怕地不断往后退。
  「真意外……你这么讨厌被我碰吗?」
  森住露出些许苦笑。
  「也罢。因为有过前例,或许我已经信用破产了。」
  透摇摇头。
  「我并不讨厌被你碰到……我是讨厌希望被你碰到的自己……」
  透对自己的话感到混乱,连耳朵都热了起来。
  森住用那张让人读不出内心想法的扑克脸凝视着透。他缓缓伸长手,抓住透的手臂。
  「别耍嘴皮子,你就乖乖露出害怕蟑螂的样子吧。」
  透被用力拉了过去,发出不成声的哀叫。透被压在床上一样,身体无法自由活动。他害怕这股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幸福感,觉得自己好像快要失去意识。
  透无法控制自己,眼泪从眼角落下。
  「对不起。」
  透流着眼泪道歉了好几次,森住露出有点困惑的笑容。
  「你不必道歉。你之所以逃不掉是因为蟑螂和我的关系,你没有任何责任。」
  在耳边呢喃的低沉嗓音就像温柔的咒语一样。


  透很清楚,错的是自己。森住只是看穿透没办法老实说出内心愿望的态度,而把透逼进别无选择的情势里。
  之前也是这样。森住说着恶劣的话语,扮演坏人的角色,削减透过剩的洁癖。
  透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森住站起身,关掉房间的电灯。
  森住坐在床边,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用手指轻轻梳着透的头发。
  「要唱摇篮曲吗?」
  听见森住的玩笑话,透轻轻笑着。

  「透!」
  星期六放学后,当透从楼梯口走出来时,有人叫住他。只见修司从升学就业资料室的窗户探出头来。
  「要回去了吗?」
  「嗯。你在找什么吗?」
  「我已经找到了,我们一起去车站吧。」
  「啊,抱歉,我要去大学的福利社买一点东西。」
  透正好想去买答应要送给文乃的大学戒指。
  「哇。今天亚美要去参加社团,连透也不理我。」
  修司开玩笑地说完,露出认真的表情。
  「松田哥的事情,我很抱歉。」
  看样子修司已经从松田那里得知,他们没办法顺利在一起的事情。
  透打马虎眼般地笑了笑,摇摇头说:
  「我也是,很抱歉……松田哥对你说了什么吗?」
  修司抿一下嘴唇,接着叹一口气。
  「他骂了我一顿。他说我对你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根筋。」
  「……」
  「抱歉,我没有仔细想过。」
  「已经没关系了。」
  「我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觉得透和松田哥你们人都很不错,如果这么好的人可以顺利在一起,我也很高兴。我只是很单纯地这么想而已。」
  「嗯,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
  透认为,不管修司的言行是出自百分之百的真心诚意,或者其实混杂着几分欺骗,基本上修司的好人品依旧没有改变。现在透仍很喜欢他,他也依旧是透重要的朋友。
  但是,现在充斥在透脑海中的全是其他事情。在心不在焉的状态下,透和修司道别了。
  透一边走向距离一公里远的大学,一边思考森住的事情。
  前天晚上他虽然确实是喝醉了,但不像上一次那么醉。所以,他完全记得自己撒娇的一举一动。
  结果醉醺醺的透在被抚摸头发的情况下睡着,没有发生更进一步的事情。
  一想到更进一步的事,透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路上觉得很丢脸。
  森住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因为对森住而言,他不是那种对象……但是相对而言,对他来说,森住又算是什么?
  待在森住身旁就让透觉得心情很好。虽然森住不算是极为沉默寡言的男人,但是先不论森住觉得如何,透觉得就算只是不发一语地在一起,他也觉得很开心。
  所以透顽固地认定,这种感情不是所谓的恋爱。
  他喜欢的人应该是修司才对。虽然这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对修司的感情有几分变质,但是他不希望自己是那么随便的家伙,认为这个不行就换别人。
  只因为是邻居的关系,所以他才会向森住撒娇,而森住才会照顾他。他们的关系仅止于此。
  早上醒来后,森住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他的样子就像是即使觉得很惊讶,却依旧一直照顾不知世间险恶、令人担心的小鬼。
  那天早上,透吃着森住帮他涂抹了奶油的吐司和半熟蛋当早餐。
  「如果想借酒浇愁就来这里喝。」
  森住开玩笑地叮咛完后,就送他出门。
  之后,虽然昨天和今天都没有机会碰面,但是透仍无来由地想要见森住。不过他也不知道见到面后,应该露出怎么样的表情才好。
  当透恍惚地想着森住的事情时,不小心走过头,连忙又折回大学正门。

  「谢谢,我很高兴。」
  文乃从大学福利社单调又乏味的纸袋里面,拿出银色雾面的大学戒指,露出满脸笑容。
  「我真高兴。我有多久没收到男孩子送我的戒指啦~」
  「文乃小姐不是有男朋友吗?」
  「不算不算,因为他是一点也不体贴的大叔。」
  文乃把现成尺寸的戒指套进平常戴着戒指的手指隔壁,满意地张合着手掌。珠宝店店长的手指上居然戴着七百圆的大学戒指,这种反差让透不自觉地笑出声。
  「那么,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别说这么寂寞的话嘛。你都特地来了,喝杯饮料再走吧。」
  「可是,文乃小姐现在还在上班吧?」
  星期日的店里虽然还不算人潮汹涌,但仍有不少客人上门。
  「等休息的员工回来,我今天就可以休息了,所以你先等一下嘛。啊,就当作是要送给将来的女朋友,先过来看看吧。」
  文乃边把似乎要推荐给顾客而放在托盘上的戒指放回展示盒里面,一边以恶作剧般的眼神往上看着透。
  「客人,这个很适合您哦。」
  文乃抓住透的手,把有王冠造型的金色戒指套进他的手指。
  「哎呀,真是不得了。男孩子的这只手指居然可以戴进九号尺寸的戒指,简直是自然奇景嘛。」
  「可是,这真的不适合我啦。」
  透看着纤细的手指上戴着很不自然的华美戒指,不禁笑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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