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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龙有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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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绪没好心情地吼:「你滚一边去,别杵著碍手碍脚!」
  「好……」金儿抿著唇,好生委屈地逃开。
  砰!一脚踹开房门,凤绪大剌剌地进入。
  「纾弟,你终於回宅了。」语气稍软,只因为有求於人。
  「大哥,找我有事?」凤纾低头啜饮香茗,佯装毫不知情大哥败家。
  凤绪坐在他身旁,好声好气地问:「你应该都听说了吧?」
  「听说什麽?」他的态度依旧冷淡。
  「纾弟,别再跟我装傻,算是大哥求你了,帮我解决事情,拿银两赎回那些地契……」他本来就打算求助於他,只是没料到殷老板率先揭发他输光家产。
  「娘的气尚未消,无论我好说歹说都哄不了她消气,甚至警告往後都不会再给我银两花用。」他也挺委屈呢,得安分好一阵子。
  凤纾面无表情地回应:「我没有多馀的银两可以赎回地契。」
  「怎麽会……」凤绪怔忡,「你骗我……」
  「我没骗你。」
  一瞬,凤绪怒目瞪著。
  凤纾偏头迎上他的怒容,说明:「我做了其他投资,都交给各分号的大掌柜去办理,所以手头上没多馀的银两可以赎回地契。」
  「磅——」
  凤绪怒捶桌面,犹如要不到糖吃的孩子耍性子。「你去骗鬼还差不多!敢跟我说没银两?咱们家有这麽穷麽,莫非都被你给贪了去!」
  凤纾起身回敬:「大哥,咱们家不穷,每个月我都有准时交给娘一笔安家费用,从不过问娘如何花用。至於剩下的银两,必须用在绸布庄的事业经营周转。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打从老掌柜还没退休前,一向都这麽做的。」
  他一时语塞。须臾,耍赖道:「我不管,反正你得筹出银子将地契赎回,无论用什麽方法,否则你会害咱们一家子都没地方住。」
  凤纾咬牙,有股冲动想将杯子砸到他脸上!「不是我害你们没地方住……」实在生气,兄长仍不知检讨,一味地将过错责怪到他头上。
  凤绪稍敛了语气,「你现在说这些根本於事无补,眼下是解决事情重要,至於娘那边,我会去求她消气,跟娘说你会出面处理,能保住咱们宅子和绸布庄以及各分号铺子。」
  「你——」凤纾忍住一股骂人的冲动,攥紧拳头,兀自压抑怒气在胸口沸腾。宅子、绸布庄是爹留下来的……至於旗下分号是他这三年扩展出来,若不是看在这分上,他压根儿就不想理会!
  「大哥,别一直吃定我得为你们做牛做马!」
  「呿!不是我吃定你,这是你欠我和娘的债,你最好记住这一点,你积欠的债永远都还不完!」
  凤绪谅他不敢不从。「话说到此为止,我不知龙爷何时会来接收宅子和绸布庄以及分号,你最好在人尚未接收之前将事情办妥,把所有的地契统统拿回来给我。」
  「你出去。」凤纾已经想掀桌,走人,离得远远地。
  「我当然会走,就等你给句话。」
  「滚!」他受够了威胁,「立刻滚!否则你休想我愿意处理!」
  凤绪睨了他一眼,「我滚就是。」
  砰!甩上门,他拾阶而下,有十分把握只须找娘多认错几次,就没事了。
  房内,凤纾一脸阴郁地望著门扉,无须上锁,就将他扣得死死的。胸口宛如压著一块巨石,他愧疚於爹……低头埋怨自己,如果爹仍在世,娘和大哥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房内冷清,唯有一盏烛火映照他黯然的神色。不知过了多久才回神,脱下外衣,随手挂在花格屏风上。低头脱了鞋,他翻身侧躺上床,捞来摆放於角落的傀儡偶,紧紧地搂著一段美好的回忆入睡——
  他喜欢龙二……那曾经待他很好的人……胜过娘和兄长、胜过老宅内的任何人……
  
  「二少爷的脸色很臭……回老宅一趟,被气坏了吧?」春生存心刺激他,反正二少爷的脾气都被自己给摸透,多气几次,才会想通那宅子里的大少爷压根儿没救了!
  他火上添油,「人一定要你去赎回地契,是不?」
  铿!彷佛被人重敲一记,凤纾没好气地说:「早已料想好的事,你不用再提!」
  「事实摆在眼前,二少爷不让我提,也掩盖不了大少爷捅出的娄子。」春生哼了哼。
  一古脑的火气濒临爆发边缘,凤纾咬牙:「大哥这回错得太过分,有恃无恐……咱们按照计画进行。」
  「呵呵,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二少爷。」他一脸奸笑,满脑子转著——早该给大少爷一个教训。
  小夥计一早就很勤劳的打扫,拎著抹布擦拭柜台,一双大眼儿时而瞄向春生师父,怎高兴成那副德性……老宅、绸布庄和各分号地契都被输光,凤大掌柜和春生师父怎都不烦恼?


  凤纾只消在外打听,很快便得知兄长时常涉足的赌场地点,待绸布庄打烊後,他独自前往——首次涉足赌场之地,放眼望去,几十张桌几乎坐满了人,震天价响的吆喝声、摇骰子声以及不知为何物的赌博工具声响扰得耳朵都快聋了。
  全场闹哄哄,赌骰子、玩花会、押对宝各自进行。凤纾视若无睹,静待一名夥计奔上前来,笑脸迎人的招呼:「这位爷,您来捧场子,需要小的为您介绍麽?」
  「不用。」他一口回绝,「我是来找人。」
  「哦哦……」夥计点了点头,「您要找谁?」
  「龙爷有来麽?」
  「呵,有哪。龙爷这几日都在。」夥计暗自发笑,又一个不怕死的,谁不找,偏要找十赌九赢的龙爷。
  「人就坐在最前排的位子听曲呢。」他一脸和气地说。
  「请带路。」凤纾端起架子,浑身自然散发一股倔气,不屑与一竿子赌徒为伍,唯有那败家的大哥陷在销金窟,迷途忘返。
  他前来收拾残局,平静无波的表情教人看不出内心酝酿成灾的气愤。
  「就这儿了。」夥计已将人带到。
  凤纾尚未入座前,吩咐:「沏一壶茶过来。」
  「好,我去去就来。」夥计拎著毛巾往肩上一甩,沿桌顺道收拾赌客们乱扔的果皮、花生壳等等。
  凤纾站在龙爷的身後,目光打量那道挺直的背影,宽阔的肩膀……估计此人的身形比常人高出许多。不知有多大的岁数?可否好商量……略偏头,视线扫上对方的侧面,那熟悉的轮廓令他吃惊——
  龙二霍然回头扣住他的手腕,只消施力一扯,神情似笑非笑的对上一脸错愕的小子。
  「龙二?」
  「好久不见,凤二少。」他的语气显得生疏。
  凤纾再度愕然,「你以前不是这麽叫我的。」
  「坐下吧。」他踹开椅凳。
  凤纾抽回了手,依言而坐,脑中顿时窜出许多问号——
  龙二会赌博?让兄长吃瘪到连宅子和铺子统统输了去?人何时回来的……低敛眼眸,他纹风不动,思考著多种可能。
  变哑了……哼。龙二斜睨著他,挑眉检视他变了不少,人更显眉清目秀,虽安静,却有著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威严。
  仍记恨当年被他瞧不起……如今,风水轮流转——这位凤家二少爷、锦荣绸布庄的凤大掌柜是特地来求他的吧……啧,他等人上门好些天了。
  「怎麽,不会说话?」
  「不是。我在想事情。」凤纾老实地说。
  「想完了?」他挺有耐心,吃撑了跟这小子穷耗!
  「还没想完……」凤纾质问:「是你跟我大哥赌博?」
  「怎麽,你来兴师问罪?」
  他摇头,「不是。」
  「那麽是来谈判?」龙二请君入甕,就是要逼这小子出面跟他罗嗦!
  「嗯。我很意外会是你。」他淡笑,很想念他。
  龙二暗自冷笑,手头上握有凤家的产权地契,料想有钱的小子肯定想赎回。
  表面上,他佯装不知地问:「你有何打算?」
  「我想将你手中握有的地契都买回。」
  龙二只手托腮,空腾的手剥了花生米来吃,暗忖有钱的小子自以为金钱可以买到一切,未免太天真。「凤二少,如果我不卖呢?」
  凤纾直言不讳:「如果你不卖,我也没辙。但是你握有那些产权地契无用,不如让我买回,你也没损失。可以麽?」
  他早已想好应对之策,旗下的事业,真正值钱的不是那些地契,而是地上物。兄长并没有输掉凤家的经济脉络,铺子店面再找就有,龙二空有绸布庄和分号的门面,伤不了他多少。
  龙二冷嗤:「如果我连地契都不要呢,你刚才可有想过这一点?」扔了一颗花生入嘴里,他一派轻松无所谓的态度。
  台上拉二胡的老头儿唱将了起来:「望天哪——」
  凤纾不由得拧眉,赌场内的喧哗夹杂著小曲调……实在很吵。他提高音量说:「我请你去吃面。」
  龙二怔忡了下,「现在?」
  「嗯,走吧。」凤纾立起身,视线搜寻夥计的身影,扬手将人给招来。
  「这位爷,茶快沏好了,您还要吩咐小的什麽?」
  凤纾从衣袖内掏出一锭碎银抛上桌,「茶别送了,龙爷吃的这桌子也由我请。」
  「哦,好。」夥计一迳地点头,收下碎银,扯下毛巾收拾一桌子的花生壳。
  凤纾率先朝门外走。龙二仍愣著。
  「龙爷,人都走了呢。」夥计好心地提醒。
  掌控权转眼易主,龙二一脸不可置信,那小子不在乎地契麽……出乎了意料之外。
  
  手拿筷箸戳入馄饨内馅,从汤面中捞起一颗来吃,凤纾心情愉悦,彷佛回到了当初。「你怎会赌博?」
  打从来到面摊,龙二始终不发一语,直盯著小子的吃相,仍和以前一模一样。
  凤纾等不到回应,停止了吃面动作,「怎不说话了?」
  龙二调回视线,恼他真会装模作样,表面工夫做一套,打从心底却瞧不起。顿时,语气不佳地轻哼:「凤二少,我在什麽地方出没,会不会赌博,还犯得著问麽。」
  「……」高兴过头,问错话了……凤纾低头忏悔自己未免太过冒失,怎忽略了龙二以前跟著戏班子到处走串表演,涉及赌坊、酒楼、茶馆之类的地方也不足为奇,难免染上恶习……感到些许失望,他不希望龙二步上兄长的後尘。闷声问:「你现在还有到处表演吗?」
  「没了。」敷衍的语气。
  凤纾抬眸,逐一检视现在的龙二;穿著很体面,相貌比以往更加成熟,身形高硕粗犷,增添了一抹沉稳的气息,却有著一股令他说不上来的感觉……龙二仍气他麽?
  「发什麽呆?」
  「没有。你现在以什麽维生?」
  龙二轻笑:「你认为呢,凤二少?」
  那口吻似嘲讽……又问错话了吗?凤纾垂首,不太习惯现在的龙二不像以前那般有话直说。
  小子八成又鄙视自己了吧……龙二气闷地别开视线,一碗面,食不知味。
  两人沉默良久。
  找不到其他话题可说,龙二挑明:「你可以打消念头,我不会让你买回产权地契。」
  有钱人以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嗤!瞧瞧他们凤家出了一个什麽样的败家子!「我这人赌博有个规矩,赢来的东西,就不可能让人平白给收回去。那是犯忌,会影响手气。」
  「你这样……让我很麻烦……」凤纾越说越小声,皱眉苦恼,拿筷子的手倏地握紧。
  龙二不禁冷笑,就是存心找他麻烦!让他对自个儿低声下气。否则,若无地契在手,这小子会主动请他吃面麽,说不定在路上遇见,还会装作不认识呢。
  「难道……你不能破例让我赎回吗?」凤纾不死心地抬头问。内心奢望龙二好商量,就省事多了。
  因为仓库尚未盖好,龙二若急著接收一切,他势必面临搬迁,绸布庄和三处分号的存货量不少,一时之间不知能塞哪儿去……另外,择地点开设铺子也需装修门面……啧,光是想起这些琐碎,够让人头疼。「龙二……」他几乎是低声下气的求他了。
  「嗯?」他瞟了他一眼,欣赏那苦恼的神色倒是别有一番风情。「要谈条件麽,凤二少?」
  「我已经在跟你谈了。」他非常诚恳,视线穿梭在他英俊的脸上,希冀找出那麽一点转圜的馀地。
  「换个地方谈吧。」龙二掏出一锭碎银丢上桌,起身拉了他一把,「走,咱们俩到绸布庄,那已经是我的店面了。」
  凤纾愕然,手臂受到大掌的箝制,整个人被拖著走。
  面摊的老板怔怔地望著他们俩离去的身影,好生眼熟……凤二少和那个谁……啊,想起来了,就是以前常在空地搭棚子表演傀儡偶戏的龙二。
  原来他们俩这般要好,也难怪了……这两人以前就常来吃面呢。面摊老板兀自收拾,挺纳闷,怎两碗面都剩下半碗,莫非不好吃?
  
  「快开门。」龙二低头催促,「你早晚得交出钥匙,念在过去认识一场,我可没凶恶地上凤家老宅或绸布庄内赶人,给你留了不少面子。」
  杵在身前的小子似乎心有不甘,动也不动。
  凤纾隐约查觉一丝不寻常,兄长和龙二有仇麽?龙二似乎是针对凤家而来,莫非两人在酒楼狎妓争风吃醋结下梁子?
  「还在磨菇什麽?」
  他抬头迎上龙二英俊的长相,挺迷人的。心头颇不是滋味……龙二出入复杂,流连声色场所也无须意外。他低头叹了气,掏出钥匙开锁,推门让龙二率先进入。随後将门上锁,凤纾道:「你先待著别动,我去点灯。」
  了如指掌绸布庄内的摆设,他走到柜台边,点燃一盏油灯,旋即搬来两张椅凳,招呼:「请坐。」
  龙二观察坐在身旁的小子,那忸怩的神色显得紧张。
  凤纾偷觑了他一眼,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麽。不禁低头暗忖:兄长长期在外招摇挥霍,捅出娄子,顶多赔钱了事。但这一回,恐怕不是赔钱这麽简单。龙二不肯让他赎回产权地契,是存心刁难、报复吧。
  「你要开什麽条件才肯让我赎回地契?」他闷声问。
  龙二沉默——眼下只容得下他,压根儿不屑一顾凤家的产权。经过这些年,仍忘不了他的安静木讷以及腼腆的笑容。可,也没忘他的瞧不起。
  「你可以牺牲到什麽地步?」
  凤纾愕然。抬眸,两人四目相对——


  龙二的表情显得阴郁,唯有一双眼神彷佛会噬人。
  凤纾的神情掠过一丝慌,「你……想要什麽?」
  「呵,凤二少,你不希望我将宅子或旗下的铺子立刻收回吧。」他打探过这位凤家二少爷做生意挺拿手,事业做越大,现在就越伤脑筋……就像包饺子,肉馅放得越多,皮不够厚就撑破了。
  「我可以给你时间……或将地契都还你,如果凤二少愿意当我的男妓让我玩到腻……会不会太委屈了些?」
  一瞬瞳孔放大,凤纾不可置信他竟然提出这种条件……霎时,怒意渐生,浑身隐隐颤抖,别过脸庞,咬牙。
  这不是他所认识的龙二!男妓……亏他说得出口,存心羞辱人也太过了!
  「不愿意麽?」
  那可恶的声音渗入耳膜。
  凤纾隐忍著没轰他出去,还将他当成朋友,从来都没瞧不起过。
  龙二一派无所谓地语调:「我也不勉强。反正丢脸的不是我,若是让别人都知道锦荣绸布庄和旗下分号一夕之间统统迁移,凤家的老宅也易主,届时你的脸不知要往那儿搁,我却不同,可神气了。」
  凤纾咬唇,无话反驳。
  龙二很恶质地继续说:「手头上有几间空铺子挺好办事,可以做生意,也能承租,甚至卖掉其中一两间,换些银子来装修门面,改成酒楼或赌场,专门吸引有钱人的少爷来挥霍……你觉得这点子如何?」
  他呕气,闷哼:「随便你……」
  「我当然随便。才会开这种条件!」
  存心羞辱,吐了一口怨气,他们之间从此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生活,老死不相往来。偏偏,这麽打算的当口,却潇洒不起来。简直像傻瓜似的顺水推舟,见了面,仍碰壁碰得一鼻子灰,这小子的眼里只有地契!
  龙二挪开视线,闷坐在椅凳上,思绪怎也无法停止去想他,扰得自己都快烦死。越想越窝囊……他不想继续让小子看轻,起身欲走之际,衣袍一紧,他愕然——
  低头看小子发颤的手揪得可紧了。
  怎麽,有钱的小子就是不堪损失,「舍不得那些产权地契?」
  他点了头。
  「考虑清楚了?」他在给他後悔的机会,免得日後想後悔都来不及。
  他又点了头。
  「你知道当男妓的意思?」
  仍点头,指节都泛白了。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让出身子给人玩又不会少块肉,保住了面子,没里子也无所谓。仍气闷,龙二语气死板地说:「别再抓著我,衣袍都快被你给扯破。你卖布料,是没差赔我一件。但别忘了,我根本不要你卖的料子。」
  凤纾缩回手,忍受得了他的冷嘲热讽。龙二会赌博……而他也愿意为自己赌上一把——无论输赢,他不会怪龙二。
  
  小房间内的一张床颇窄,看来是临时休憩的地方,墙面上仅挂著几套衣裳,一盏挂灯熠熠生辉,映照著眼前人浑身逐渐光裸。
  「上床躺好。」他语气死板的命令。
  凤纾偏头咬著唇,上床变成一块俎上肉。龙二跟著上床,没多馀的地方可躺,置身在他双腿处,不禁佩服小子真有勇气,肯张著大腿任凭摆布,挺奇怪的……想归想,手可没閒著,不客气地玩他,宛如操控著傀儡偶。
  「啧,腿张开一点。」他探索他的身体,感觉也很奇妙,随著掌心四下游移,渐感自身的胯下越来越兴奋。
  龙二摸著他颓软的反应,问:「你没跟人睡过吧?首次这麽牺牲,会不会不甘愿?」
  凤纾闷不吭声,浑身隐隐颤抖地由著他为所欲为。
  「凤二少?」
  他不肯开口,内心五味杂陈;羞窘、紧张、害怕以及心知肚明龙二根本在玩弄他……
  仰起脸庞,睫毛颤啊颤地,眨望著墙面上垂挂的盏灯,那湛蓝、橘红交织的焰光越来越模糊,泪水盈满眼眶,他和龙二的关系怎会变得这般脱序……男妓……龙二是这麽看他的吗?泪湿枕巾,感受到龙二的手指挤入股间的窄缝,不觉得痛……一点都不会……
  插入的手指由一根慢慢地累积,龙二惊奇於他的容纳、包覆,私处外围缩张的嫩肉涨红,似诱惑般惹得他更加冲动,胯下灼热,想取而代之地插入。
  蓦然,屈起手指,成拳地往他体内挤,耳闻一声抽气,把心一横,拳头硬生生地强迫他的体内不断扩张、容纳……残忍的行为令小子痛苦地哭叫。
  「住手……」
  他置若罔闻,空腾的手扳住他的腿,阻止他挣扎扭动,包覆在拳头周围的嫩肉微微渗血,他停止了动作。
  「龙二……」凤纾惨白著脸色,不断哽咽,连推都不敢推他,眼角的泪水越掉越多,视线映入那模糊的身影,求饶:「我好痛……」他在糟蹋他……
  「後悔了?」
  他一抽一抽的哭泣,所有痛觉都集中在一处,十分可怜……「是你太过分了……」
  那一声苛责令他不悦,「我有警告你,不是麽?」拳头倏地退出,眼下的这副躯体就只能是他的傀儡。
  剧痛消失,凤纾不断发抖,动也不敢乱动地躺著,心却痛了起来。
  龙二兀自解开下半身的束缚,挺身将欲望插入,感受到那收缩的内壁越来越紧,多神奇的身体,他一迳地抽动了起来。凤纾就像尊破玩偶,随他玩弄,床板嘎吱嘎吱的承载两人的重量,彷佛不断提醒他与龙二的第一次就是这麽不堪……
  龙二一迳地享受跟小子上床的滋味,半眯著眼,映入他泪湿满腮,却不想吻他或给予安慰。两人之间是各取所需,等他让自己爽了之後就走。
  心渐沉……兴致也逐渐退去,他抓著他的双腿,一阵摩擦生热的发泄完,旋即下床,整了整衣衫,估计两人往後八成都是如此。回眸瞥了一眼他仍哽咽,动作略显困难的抓了衣裳遮覆下半身,不禁拧眉,有股冲动想将他抱来怀里。
  仅是刹那间的踌躇,令心情更是一团糟。龙二霍地开门离去,不再回头,仍耿耿於怀小子从未想过他是喜欢他的……曾经把他当作媳妇似地带回家……
  被褥上留下了一滩血渍,凤纾拆下来洗,蹲在洗澡间内又搓又揉地摩擦布料,浑身隐隐作痛,尤以令人难以启齿的私处为最。
  龙二很粗鲁……眼眸一黯,懊恼竟然在他身下哭泣、求饶……
  以後该如何对面,这几年来,他以为自己都不会再哭了,兀自生著闷气搓洗染血的被褥,无须多久,已被他洗得乾乾净净。
  
  掌柜房。
  「二少爷,你一早就洗被褥?」春生打从外头进门就瞧见,被褥晾在一隅滴水,料子花色是不错,但还没过年哪,二少爷提早拿出来洗,省得以後洗是不?
  凤纾没搭理,脸色红白交错。
  「怎麽了,二少爷?」春生一脸狐疑,霍地想起二少爷也是有需要,人未娶妻,只好自己来。「呃……你就当我没问。」
  凤纾坐立皆难受的不敢乱动,仅开口吩咐:「你这阵子不用来绸布庄,专心去办我交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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