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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龙有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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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滚?」他抡紧拳头,关节格格作响。
  家仆慌张地挪退数步,一瞬爬起。口齿不清地说明:「小的……若滚……就无法交差……」
  龙二冷嗤:「去跟你的主子说,帐算我头上了!」
  「是……小的走。」很倒楣的,他究竟招谁惹谁……大少爷捅这劳啥娄子,将一尊流氓给引进门……
  片刻後,凤纾不甚情愿地从掌柜房走了出来,不禁愕然柜台边一大一小的两人正聊得起劲儿。
  「小鬼,咱们有空再说。我得带小子回老宅了。」
  「好,我会关门打烊,你们慢走哦。」
  凤纾呆了。
  龙二一把揪著他的手臂,半推半就地把人塞进马车内,同时道:「小子,我暂且充当马车夫来侍候你,绝对比你娘的家仆还要准时送你回宅。」
  哼,老大不爽地坐上驾驶座,回门之後,还有热腾腾的美食等著他们俩享用。
  马车疾驶在街道,一路摇晃得厉害,吓得凤纾差点儿晕车。
  
  沐浴後,凤纾坐在苑中的石桌旁,拖延时间回房。
  折了一截秋枫枝叶,状似无聊地把玩,儿提时代的记忆令他深锁眉头,「爹……」他喃喃道:「会不会怪我……」
  泛红了眼眶,朝著爹生前所居的别院方向凝望,娘不再轻易让他跨入,记忆停留在那意外发生後的连续几日,娘像疯了似的拖著他毒打……尖锐的叫骂混杂著他凄厉的求饶,从此打断母子之间的情分,不许他跨越那一道藩篱,将他越推越远,终至视而不见。
  ——你最好记住这一点,你积欠的债永远都还不完!
  兄长的那一声苛责已伤不了他,视线逐渐清明,他别开脸庞,下一瞬映入另一道人影,何时坐在身旁?
  「发什麽呆?」龙二只手托腮,观察他好一会儿了。
  凤纾神色一僵,倏地低头,不想理他。
  小子刻意疏离……龙二不确定是否错觉,「该回房睡了。」他自然地拉了他的手。
  凤纾登时缩回,脱离他的掌控。「你先睡,我还想坐一会儿。」
  龙二眯起眼,心下确定不是错觉。莫非他怕被家人知情,哼,「小子,别让我等太久。」抛下话,他迳自回房。
  凤纾忍不住回头捕捉那道高壮的身影,喃喃道:「别再把我当成男妓……」
  不远处,雪娘伫立在回廊下,隐约可见西苑中的情景,翦水幽瞳映入盘据於心的人影消失,她神色黯然地回头,步履维艰地踱回东苑厢房。




第七章

  厨房内,只为龙爷掌膳的老厨子比任何人都还要早起。
  他为人严谨,面容也十分严肃,一手包办了选材、挑拣、洗涤、刀工处理等等细活。待老宅内的仆佣、丫鬟们各司其职地忙碌,老厨子已备妥了早膳,香喷喷、热腾腾,无不令人多瞧两眼,想尝一口。
  金儿负责端茶送水侍候二少爷,转眼之间,大夥儿无不羡慕她所干的活儿最轻松,老厨子的脾气古怪,谁也不愿搭理,却一迳地吩咐小丫头需跟前跟後,宛如老鹰护小鸡,不允他人欺负呢。
  
  她依然慌张,口吃的唤:「二少……爷或龙……爷,能不能……开门让我……进去?」
  不一会儿,龙二起身开了门,接过托盘的同时也命令:「以後将早膳端到饭厅,我和你的二少爷会自行过去,省得你端来端去。」
  「好。」她怯懦地说。
  「没你的事了。」龙二关上门,将他人的视线阻隔在外。早膳搁上桌,他走往花格屏风後,上床侵扰那兀自沉睡的人。
  「该起床了,小子。」大掌摸著他的腰,撩起衣衫往胸前的突起捻揉。
  凤纾眨了眨眼,仍迷糊,感受到有人在身上摸,浑身渐渐僵硬,自然地伸手抓开龙二的大掌,怕极了他又要糟蹋。
  龙二眯起眼,盯著他的侧面,尽收那慌然的神情,「怎麽,你连碰都不让我碰了?」
  凤纾噤口,下意识伸长手往床角捞,赫然想起傀儡偶在另一侧角落。
  「小子?」
  「我饿了,想起床。」
  「我就是叫你起床。」龙二轻哼,翻身下床,暗恼他未免表现得太过明显,偏又掩饰得很别脚。
  从盥洗架上抄来水盆,他迈步离开厢房去打一盆水,欲回房之际,忽地有人招呼:
  「龙爷,睡在西苑可安稳?」回廊下,凤绪似笑非笑地问。
  「怎麽,凤大少爷关心起我的房事来了。令弟肯让我睡在他的床,挺勉强的。」他实说,不知对方是否能听懂。
  凤绪暗笑,娘牵制纾弟得回老宅过夜,无巧不巧龙爷也选择西苑作为卧处,两人同挤一张床……呵呵,纾弟八成很无奈吧。
  「得了,叫他多搬一张床到房里去,就无须勉强。」
  这会儿,龙二似笑非笑地说:「不劳你费心,也无须费事多搬一张床搁在房内碍眼又占空间。反正我睡在他床上睡得可舒服了,无论他高不高兴,还是得看我的脸色,毕竟这宅子是我的。」
  「龙爷一早就拐著弯训人,请饶过,就当作没瞧见我。」说罢,凤绪立刻前往饭厅。
  龙二敛去笑意,暗忖这败家子和小子的感情不太好,有嫌隙麽?
  端了一盆水回房,斜睨小子已起床,这会儿自动地贴近,在他眼下漱洗,果真习惯让人侍候。
  凤纾偷觑仍杵在一旁的龙二,怎不走开?
  「小子,明儿起,咱们到饭厅用膳。」
  他愕然,「为什麽?」
  龙二取来他手中的巾帕,拧了拧,挂在梨木盥洗架上。「我遣走你的小丫头,省得她有事没事就来西苑。」
  「……」凤纾无言。
  龙二瞄著小子去用膳,很好,一切仍在掌控范围。
  他坐在小子对面,暗自欣赏那吃相,聊著:「以後无论你上哪儿,我会接送你出门。」
  吓!凤纾倒抽了一口气。
  「不愿意?」瞧他见鬼似的表情,龙二挑眉轻哼:「我为你也牺牲不少时间。」死缠烂打黏上他的身——这句话没说,以免小子食不下咽,自己也没得瞧了。
  「我没有不愿意。」凤纾低敛眉眼,边喝粥,边说:「今日,我要找寻各大画斋、画坊,有你接送我出门也好。」
  「哦。有认识的麽?」
  「没有。」
  「做什麽?」
  「你问太多了。」
  「对於我这个接送的人,你不能事先说?」语气略显不佳。
  「我要托人画图罢了。」
  「哦,没问题。」
  两人一阵沉默,各怀心思——
  出门在外……他无须担心龙二碰他。凤纾渐渐放松身心,都快要不堪负荷了。
  龙二思忖:小子要上画斋买画……不错的点子,倒是给了他一些可行的想法。
  用完早膳,龙二问:「你何时要去找画斋?」
  「我得先上绸布庄一趟,搬些布疋。」
  「嗯。」时辰尚早,龙二迳自到房外走走,感觉挺冷清的,也难怪小子不常回来。
  拾阶步上回廊,他仅在庭院处兜绕,依地契判断凤家的老宅占地不算小,但不符合他理想中的宅子;无须气派,不大不小,容得下一家子人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就够了。
  前方,来了一名少妇和丫鬟,龙二不动声色,当下认出是凤大少爷的媳妇儿。
  她状似羞怯地点了头,与丫鬟一道匆匆而过。
  龙二暗自庆幸,大姐嫁作人妇并非当少奶奶,与姐夫两人过得恩爱且平凡,若嫁给凤大少爷这类型的公子哥儿,八成会变成深闺怨妇。
  也幸亏小子有难言的隐疾,没娶一房媳妇儿,否则凤家又多了一位深闺怨妇……他算算,小子没爹,凤夫人守寡,啧啧……这家子怎回事,女人都挺不幸的。
  转身回房,他想让小子「性福」,不知人可会领情?
  凤纾察觉他回房,越来越近,压迫感顿时袭身,须仰起脸才看得见龙二冷酷的表情。
  倾身的他,扣住桌缘将小子禁锢在怀。「这几日,我没碰你。」小子懂意思了?
  凤纾的眼底掠过一丝慌,轻推著他的胸膛,「可不可以借过一下?」
  「想去哪?」
  随便找了藉口:「我要解手。」
  「哦,我也很想解放。但我不想等,先前你该趁我出去的时候,解决你的问题。」
  「……」他真过分!凤纾很不满。
  龙二环住他的腰,顺势托他起身的同时,道:「快去。」
  彷佛得到赦令,凤纾疾走出房外。抬眸,望天……长叹:龙二的精力旺盛,是太閒没事做,怎麽办……
  静候在屋内的人等待良久,不禁摇头,房外的小子後悔了……神色一瞬阴郁,火大……
  
  牌楼口,满街花市,位於市河西岸。
  龙二停车於茶肆,与小子步行浏览,过了石桥,左折入巷便是画斋、画坊以及画堂集散地。
  「龙二,你对此地很熟?」
  「嗯,东门街多食肆;有熟羊店、卖白油鸡鸭、小八珍等等酸咸诸名品,每隔一段时日,我会过来。」
  「哦。」凤纾纳闷:龙二嗜吃……就连请回老宅的厨子也掌得一手好厨艺,那麽所需花费的银两从何而来?「龙二,能说麽,究竟以什麽维生?」
  他答非所问,「去买画吧,小子。我在外面等你。」
  「好。」凤纾从他手上取来一疋料子,旋即进入画斋。
  墙面上悬挂著不少幅字画,山林水鸟、骏马图等,尺寸、大小不一,画工非常精致。门口处的角落,搁置了一缸金鱼,水面芙蓉漂,红、绿、黄、黑相间,彩绘了无声的世界。
  瞧见来客,画斋的席老板上前询问:「客官要买画,还是请人另行绘制?」
  凤纾道:「另行绘制。请问价钱怎麽算?」
  「呵,这要看画师的行情,以及绘制的尺寸大小,客官可参考画斋内所悬挂或摆置的成品,若中意,再谈价钱也不迟。」
  「岁寒三友,总共三幅。」
  「那是小犬所绘,尚无名气,只算绘工的酬庸即可。」
  「好。」凤纾捧著一块绢,直接向画斋的老板明说:「请令郎用这块布裁制五尺长、三尺宽的面积,图绘制完成後,以楠木的材质裱框。可以麽?」
  「可以。」席老板伸手接过客官递来的料子,细凝级匀净厚密,「请问客官,这块料子的名称?」
  「密机绢。」
  「哦。」席老板连听都没听过。「这是作画用的?」
  凤纾浅笑:「是的。待图裱框完成,劳您差人送至锦荣绸布庄。」
  「敢问您是?」
  「凤大掌柜。」
  席老板惊讶不已,是听过锦荣绸布庄,但不知凤大掌柜竟如此年轻。
  「我先预付订金,请问绘制三幅画的酬劳多少?」
  「您稍等,我算算。裱框材料费、颜料饼……绘图酬庸……十两价就成了。」
  「好,我先付五两,剩下的,等画送来,咱们银货两讫。」
  「是,您再等等,我给您开立收据。」
  不一会儿,双方交易完成,席老板恭敬地将人送出大门外。


  连续走访几家画斋、画堂,凤纾分别请人绘制不同尺寸的画,其中不乏蔬菜瓜果、花鸟虫鱼或佛像、美人图。终於,将所带来的密机绢都消耗光,他心情愉悦地与龙二漫步在东门街坊,时光彷佛回到当初。
  龙二问:「小子,你利用买画的名义,实际上却推销旗下的布料。对麽?」
  「嗯。那些料子搁著有半年了,当初从魏塘密家进的数量就不多,探了下市场性也乏人问津。只好另辟蹊径试试,若不成功,也没多少损失。我不愁没地方挂那些图,将来可装饰铺子,也能当赠礼送人。」
  「你想得周到。」
  他淡淡一哂。略仰起脸,打从心底仍是喜欢和龙二一起轻轻松松地閒聊,如果他们之间能维系这麽单纯的关系不知有多好。蓦然,他想牵龙二的手。
  小子又安静了,像个小媳妇似的伴在身侧,令他感到踏实。
  两人一起走上一座桥,龙二带他前往停放马车的茶肆,放眼望去客朋满座,凤纾不禁愕然,夥计为他们俩预留了位置。
  两组白瓷茶具端上桌,夥计陆续捧来酥烧饼、水晶糕花、春卷,还有一道相当著名的肴肉。尔後,他笑说:「客官慢用。」
  「龙二,你点了什麽茶?」
  「毛尖。」
  「让你煮茶。」凤纾不懂煮茶的讲究,挪开一组白瓷茶具,将茶点放来眼前,只要负责吃喝就好。
  小子慌了手脚的模样挺可爱的,龙二暗自发笑。
  「咱们喝的是散叶茶,只消用沸水冲泡即可。」
  「不用碾碎?」他一怔。
  「那是团饼状的茶块才需要。」龙二不禁摇头,小子做生意挺拿手,对其他事一窍不通。
  「……」他就像呆子似的穷紧张。
  龙二泡了茶,递给他一碗。「你饿了吧,还发呆?」
  他略显不好意思捧来茶碗,说声:「谢谢。」
  龙二时不时盯著他脸上的表情,馀兴节目开始——下腹一热,很想把小子给逮来身下欺负一顿。真他妈想得要命,都快喷火了!
  凤纾毫不知情坐在对面的男人实在危险,兀自吃著春卷,皮薄馅多,手指头沾了些花生粉和肉末,放入口中吮了吮,一点儿也不浪费。
  尚未满足口腹之欲,他朝一盘肴肉开动,边吃边问:「龙二,这盘肉非常清脆爽口,略带咸味,切得薄薄一片,老宅的厨子会做麽?」
  「会。把猪肉煮熟,泡在盐水里,几天就好了。」
  「嗯……你怎不吃?」他抬头问。
  眼神噬人,只容得下对面的小子,「我是饿了,等你有空,我就会填饱肚子。」
  「……」问了不该问的,他低头掩饰心慌,这下子烦恼该怎麽办……他真的很不喜欢和龙二上床……
  
  侧躺在床,想睡又不敢睡,感受到刚沐浴回来的龙二上床靠在身後,体温似会烫人一般,凤纾紧张地瑟缩了下。雕花大床内昏暗不清,他瞠目结舌的想拒绝又拒绝不了。
  龙二搂他在怀,嗅闻他的发丝有股淡香,轻扯他的衣裳,欲望已迫不及待想在他炙热的体内摩擦、释放。
  凤纾心跳得快要弹出喉头,随著衣衫渐褪,就越怕……一瞬,抿唇,紧闭著眼,浑身光裸了!
  龙二翻身岔开他的双腿,察觉他的紧张和发抖,多麽勉强……无论他对他有多好,都改变不了这是一桩肉体交易。怒气和失望交织在心中不断发酵,他摸弄他的下体,探指进入他体内,听见一声抽气,小子浑身抖得更夸张。
  顿失了兴趣,他草草结束爱抚,连脱衣裳都省了,只露出迫切的需要挺身贯穿了他。
  嫖妓的滋味就是这样吧……等情欲发泄过後,各自瘫在床上,谁也不想理谁。
  兀自恼怒著,宛如抱著一尊傀儡偶,持续追逐肉体官能的愉悦,耳畔充斥著肉体擦撞的声响,怒气越燃越炽,就越用力地戳著他。
  好痛!龙二好粗鲁……
  凤纾再也忍受不了他不断在身上肆虐的痛,抬手遮面,怎也无法抑止手臂下的双眼不断渗泪。他讨厌他,感觉就像被强奸……
  
  翌日,两人各自都憋著不满的情绪,凛著脸色上饭厅用膳。一桌子佳肴香味四溢,一家子兼外人彷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唯有雪娘低垂螓首,状似胆怯。
  气氛诡谲且凝滞。
  凤夫人憎恶那孩子竟和外人连著一气,越来越明目张胆的显露企图心,竟敢撵走家仆,将凤家的事业据为己有。
  凤绪暗自幸灾乐祸,时不时偷觑纾弟和龙爷,八成为了赎回地契而闹得相当不愉快,纾弟越受不了必须与外人同居一室,就越想拿回宅子。这一阵子,龙爷的动作也频繁,和纾弟同进同出,恐怕是为了接收铺子而不断打扰。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等著坐享其成,月底将至便去收帐。
  凤纾食不下咽,再也受不了周遭的人仅会逼迫自己,丢下筷箸,也丢下话:「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他朝大门走去,转眼之间,消失在龙二的眼底。
  脸色更显阴郁,这岂是他想过的生活……视线一扫在座的凤家人,吭都没吭一声,龙二也起身走人。回房,换了套衣裳,打算出门忙些私事,再去绸布庄找那小子。
  饭厅上,仅剩下婆媳俩和长子,以及随身侍候的丫鬟。
  凤绪逮著机会就挑拨:「娘,您瞧纾弟现在和咱们划分得多清楚,每一餐都吃龙爷的老厨子所掌膳的料理,就连咱们的丫头金儿,现在也叫不动了,像是龙爷聘请的哪。」
  「夏莲,真有此事?」
  「回禀夫人,金儿现在做的活的确越来越少,泰半时间都跟在老厨子的身旁。」
  凤夫人冷冷道:「既然如此,就别再雇用那丫头片子。膳後,你去跟她算清楚,从今儿起,凤家不会再给她一分一毫。」
  「是,夫人。」
  雪娘开口阻止:「娘,别这麽做……」
  凤夫人只消一瞪,雪娘住了口。
  凤绪在一旁轻哼:「啧,你这做媳妇儿的怎这般不懂事,难道没瞧见娘为了宅子的事心烦麽?你不哄她老人家开心,尽是在其他小事打转儿,我真搞不懂你这女人……不知娶你回来干什麽,连孩子也生不出来,嗟!」
  若不是碍於老人家不允,否则他早就从酒楼里带回那些莺莺燕燕,随便哪一个都比这媳妇儿还要会侍候男人。
  雪娘低著头,硬生生吞下满腹委屈。
  「好了。绪儿,给你媳妇儿留点面子,娘想抱孙子,你们俩平日多努力些,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能传出好消息。」
  凤绪嘴上应付:「是,孩儿知道了。」他瞧都没瞧媳妇儿一眼,嫌弃她在床上毫无生趣,也不会半点儿媚功,令人挑不起劲儿。心下盘算,无法从娘身上要些银两花用,何不拿媳妇儿的金饰去典当……足够他上一趟青楼消遣、消遣。呵……


  「龙爷,今儿就您一人来?」
  「嗯,要交代你办些事。」
  「什麽事?」有著两撇山羊胡的掌柜洗耳恭听。
  龙二附耳悄声说。
  掌柜越听越惊讶,「啊……南街口的天福楼要改用大型画轴……哦,懂了,我明白。」
  「你让夥计去问。」
  「好,如此一来,挺雅致的。」掌柜连连点头。忽地想起了一件事,他问:「龙爷,这三个月的营利,我都算好了,您要现在过目麽?」
  「都拿上楼来。」说罢,他往里边走,拾阶上楼。
  掌柜立刻吩咐夥计沏壶茶,连同帐册一起呈给食肆的老板——龙爷。人的心情明显不佳,莫非住在凤家的老宅不习惯?
  
  「小夥计,那小子呢?」
  「凤大掌柜啊,上仓库去盘货了。」
  「他可真忙。」
  「是哪。春生师父说过,凤大掌柜几乎是在绸布庄内长大的呢,回家只是睡觉和挨打。」
  「挨打?」龙二惊诧,「他做了什麽事挨打?」印象中,那小子挺乖的,又木讷。
  小夥计摇头,「春生师父没说原因。」
  听罢,龙二自行寻往後头的仓库所在,放眼所及五颜六色,成疋、成捆的布料横放或立直得整齐。绕过几排成列的木架,终於瞧见一抹身影认真地点货。挺细碎麻烦的活儿,不禁庆幸自己不是干这行。他悄然踱至小子的身旁,没开口干扰,仅是低头看著。
  凤纾被瞧得浑身不自在,停下活儿,别过脸庞,呐呐地问:「可不可以别再来了……」
  「你什麽意思?」龙二一瞬火大!
  凤纾闷声道:「意思是你可以走了,想做的你都做了。从今以後,我不想再回老宅……」他委婉地告知已受够了,回到老宅压力重重,娘和大哥不会给他好脸色,时不时又要面临龙二的糟蹋……
  他想了很久,不是没感受到龙二也有对他好的一面,可是龙二一直将他当成情欲发泄的工具,他喜欢他的那一份心情……宁可不要了。
  龙二怒问:「这阵子,你一直在应付我是不?」亏他真心对待,又被这小子当成驴肝肺!
  一股怒气渐渐窜烧,凤纾抡紧拳头,捏皱了册本,咬牙道:「我说的够明白了,你不要一直当作我好欺!」
  龙二有那麽一刹那的错愕,「小子,我欺负你什麽?」
  凤纾回头,瞪著他吼:「我不喜欢你碰我!」
  龙二彷佛被雷给劈中似的呆了呆。
  凤纾一瞬别过脸庞,眼睫毛眨啊眨,扫上了一滴泪珠。
  龙二好不容易回了神,也挺不满地叫:「我都没嫌你像块木头似的,你好意思跟我计较喜不喜欢的问题?」这小子也未免要求太多,两人前後睡了四次,经验不足。
  起码自己有在努力改善,哪像他只会躺平而已!怒气又燃起,他继续叫:「从头到尾都是你自愿,我当初就警告过你别後悔!」
  他真的很过分……当他是男妓发泄完之後还赖在身旁干扰他的生活。「你走开……」他都要气哭了。
  「我为什麽要走?」龙二冷嗤:「你别傻了,想甩掉我,门都没有!」这小子太搞不清楚况,这块地是谁的、眼前人又是谁的,死皮赖脸的,他就是要吃定他!
  「走开……我们之间的交易结束……」凤纾兀自低头哽咽:「打从我知道大哥输光了地契,我就已经派人去物色搬迁的地点……你不要以为握有那些地契就威胁得了我,我只是想省下搬迁的麻烦……可是你当我是什麽?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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