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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副总的危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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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突然,更非莫名其妙。”对感情,他向来谨慎而为,若非分开这段时间更确认了内心对她的好感,他不会轻易行动。
  “为……为什么?”向来心直口快的阙南璇竟口吃起来。“你……你看上我哪一点?该……该不会在荒……荒岛没有别的女人,才……”她不禁胡乱猜疑起来。
  蓝斯笑望她紧张的模样,捧起她的脸蛋,倾身,在她反应不及前,直接印上她的两片红唇。
  他突然的吻令她错愕,热切吮吻,仿佛渴望彼此许久,都贪婪的想从对方口中索取更多,更多。
  蹲坐在沙地拥吻的两人,不知不觉躺向沙地,她趴在他身上,而扶贴她后脑勺的大掌则缓缓向她颈背游移,爱抚着。
  “嗯……”她呢喃娇语,他顿觉热血沸腾。
  这爱欲之火烧得突然,他可以顺势推波助澜,却是理智地喊停。
  依依不舍离开她红艳欲滴的唇瓣,左手仍搁在她美背轻抚着,右手贴上她嫣红的脸颊,轻轻磨蹭。
  她从醺然的情境中清醒,惊诧自己轻易沉浸在他的热吻中,甚至被撩拨得炙热颤抖,她慌忙从他身上退开,往一旁沙地坐倒。
  “我……不是随便的女人。”她有些暗恼自己竟会热切回应他的吻。
  “我对女人不随便,否则不须慎重其事向你告白。”她又羞又怒的娇颜令他勾唇一笑。
  “用这么艰深难懂的方式告白,是故意展现自己的才智,还是用来取笑他人的无知?”他莫名的笑意,让她分不清他究竟在笑什么。
  吻她,是否只是一时兴起的轻佻?
  “因为觉得你够特别,所以把这个最精练、最美丽的公式送给你,以前的女伴,我不曾这么迂回表白过。
  “想吻你,是在美术馆时便被打断的好事,至于喜欢你的理由很多,你很美丽,很认真,很勇敢,很直率,很有个性,很有活力,很有魅力……”坐起身,他用食指在沙地上一一写下她的优点。
  “Stop!”阙南璇打断他长串的虚伪赞美。
  “你不同意自己拥有的优点?”抬头,看向已站立在他面前的她。
  “我知道自己的优缺点。”而他把她的缺点也转化为优点,未免太过夸张。
  “对我来说,全是优点。”蓝斯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尘,继续道:“其实,我不喜欢一见钟情的说法,认为太过肤浅、不理性,但现在我不否认,也许一开始就喜欢上你的眼眸,很犀利也很迷人。”他大胆注目她莹亮的美眸。
  “要说眼神迷人,应该是你那双带电桃花眼。”相信没有女人被凝视时能不心慌意乱的。
  “所以,你也迷上我的眼神,接受我的告白了?!”蓝斯一脸欣喜。
  “我讨厌带桃花的男人,不喜欢比我软弱的男人,不能接受小白脸。”虽内心对他产生诸多悸动,她却仍心存排拒,一方面对他不了解,另一方面并不欣赏白面书生型的男人。
  “这是不是中国人所谓的‘欲加之罪’?”扬起一道浓眉,他不置可否。“我对男女关系一向认真谨慎,不会脚踏两条船,更不可能来者不拒,而说我比你软弱,那可是一大屈辱。”他黑眸半眯,对这指控很是不满。
  “我的力气本来就比许多男人大,这不是什么屈辱。”阙南璇澄清。却难以接受力量不如她的男人做为交往对象,即使性格强悍,她本质里仍希望男人有可靠稳健的一双臂膀。
  第5章(2)
  “你如何判断我力量不如你?”她不是娇柔虚弱的女人,力量确实不容小觑,却也非力大无穷的女力士,再怎么说他的臂膀也不可能输她。
  “不是早印证过了。”
  他借住她家期间,阙井泽为了一项素材,向中古商购买一台大型的传统电视要拆解零件,请他帮忙搬动,他费了一番力却只能勉强移动几公分。
  “你是指搬电视事件?”当时的她,一口气搬起将近五十公斤的厚重电视机体,令他诧异不已,没被她的力量吓到,反而心生佩服。“我不是解释过,因为药剂让我力气尚未恢复。”
  蓝斯之后告诉她,被绑架时被注射强烈药剂,令他四肢肌肉虚软,数天都尚未恢复正常。
  “我相信你刚开始无力行走是药物所致。”却也相信像他这般斯文的男人,肯定不会有蛮力可言。
  “算了,我会慢慢证明你的误判。”他摆摆手,看出她将他外型与力量画上等号,无意跟她直接比腕力证明,更不须在这件事上争执。
  “饿了吧?想吃什么?”从昨天傍晚被捉,距离上一顿餐食已超过十多小时,现在也早过了早餐时间。
  “想吃什么?除了那袋硬邦邦的石头面包跟饼干,在这个荒岛,你能变出什么山珍海味吗?”阙南璇再次环顾四周,汪洋大海,蓝天白云,景色虽美,但心情难以惬意。
  然而因他方才的告白,一个炙热的吻,确实平息她暴躁焦虑的止住喋看似休的嘴,冷静地接受两人被困在无人岛的事实。
  “山珍,也许办不到,但海味,四周都是海,应该不难。”蓝斯笑说。
  “你以为钓鱼那么简单?没鱼饵、没钓鱼工具,徒手就能捉到鱼吗?”阙南璇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如果我能徒手捉到鱼,可以给我加分吗?”拿掉领带,卷起衬衫袖口及裤管,脱下皮鞋、袜子,他准备往海里走去。
  “你若能徒手捉鱼,就算力气输我,我也可以不那么计较。”阙南璇故意朝他背影喊道,不相信他真能徒手捉到鱼。
  只见蓝斯从容走进海中,在海水漫过他膝头的深度停下,低头,观望着海中动静。
  在沙滩的阙南璇双手盘胸,等待他下一步动作,他却像定格般双手垂落胸前,变身不动。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后,在岸上的阙南璇开始有些不耐烦,不时抬手看手表,他仍像垂立在海中的雕像,而她已是站立不住,左右来回走动起来。
  等了十分钟,她不禁想出声喊叫,要他放弃当海里木头人,甚至怀疑他该不会假借捉鱼的名义,骗她干等吧!
  她往前几步,鞋跟已踩在海水浸湿的沙地,才想开口叫唤可能站  着睡着的男人,他竟背对着她说话了。
  “钓鱼要有耐性,捉鱼更求耐性加定性。”他声音不疾不徐,不大不小,只刚好传进她耳中。
  她被他突然的声音吓一跳,不禁要怀疑他背后长了眼睛,否则怎会在海浪声中听出她接近的脚步声。
  她定在原地,只能继续盯着不远处的背影发怔。
  她偶尔低头,看向脚边因浪花退去,被白色泡沫覆上的白沙;偶尔抬头,看向艳阳蓝空,看向一望无阮的蔚蓝太平洋。
  难以静默的她,因他的缘故,不知不觉多了些耐性。
  不久,前方垂立的雕像突然动了下,手臂迅速探进海里,她尚看不清动作细节,下一肯,他手中已握住一条活鱼。
  “啊?!”阙南璇用力眨眨眼,难以置信。顾不得脚上高跟鞋未脱,忙涉入海水,匆匆奔上前。
  “真的捉到鱼了!你怎么办到的?”他捉到的还是一条约二十公分的大鱼!
  “耐性加定性。”蓝斯转头看她,高举握鱼的手臂,俊颜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阳光下,他笑容显得特别耀眼,额头满布汗水,闪闪发亮,衬着四周的潋滟水波,竟令她心神荡漾。
  忽地,她感觉有东西拂过脚踝,低头一看,乍见海中一抹飘动的长影,霎时骇住。
  “哇啊——蛇!”她仓皇往他身上一跳,双手攀住他肩头,双脚缠住他腰际,迅速远离海水。
  蓝斯被突然像章鱼般巴上他身体的她惊愣了下。
  “那是海带。”他双手捧住她臀部,看清水中飘动的黑带,冷静道。
  “嗄?”窝在他怀里,被吓得花容失色的阙南璇缓缓转头,看向海中的黑影。
  “那边看过去全是海带,待会儿可以摘来加菜。”他笑说,用头指向左后方。
  “啊?”阙南璇再度眨眨眼,这才大大吁口气。
  “原来你怕蛇,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回想她方才的慌张惊恐,他不觉笑出声,她竟会怕到直接往他身上跳。
  “我……我好歹是女人,圣经上说蛇跟女人永远是仇敌。”被取笑令阙南璇有些不满地辩解。
  女人怕蛇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瞧他竟愈笑愈夸张。
  “喂!放我下来。”她这才惊觉自己整个人黏在他身上的尴尬,而他一双手竟捧着她臀部,令她不禁耳根热起来。
  “抱着你感觉不坏,怕的话我抱你上岸。”他声音带着笑意,举步迈向岸边沙滩。
  她没有挣扎,任他抱着,心跳怦然,才发觉他抱她行走感觉毫不费力,她可是超过五十公斤呀!
  再下一瞬,她才想到另一件事。
  “你刚才捉的鱼呢?”他在沙滩上的一丛椰树下放下她时,她开口问道。
  “为了抱你,放掉了。”他勾唇淡笑,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可惜。
  “我好不容易才捉到的。”阙南璇觉得可惜,那么大一条,看起来很美味可口。
  “乖乖在这里等,我马上再去捉鱼,等不及要下海探班,记得把高跟鞋脱掉,万一缠到海带绊倒,浅滩很多珊瑚岩,容易受伤。”他叮咛着,竟弯身为她脱下高跟鞋。
  阙南璇讶异他的体贴与叮咛,看着他再度踩进海里的身影,她心情跟前一刻有很大不同。
  她坐在椰子树下,感觉口渴不已,方才站在艳阳下等他捉鱼,早已等得她满头大汗。
  拿起一瓶矿泉水,打开灌下几大口,顿觉无比舒畅,她再仰头,欲多灌几口,却突地愣住。
  两公升的矿泉水,瞬间减去半公升,而她跟他只各自拥有一瓶水。
  想起水的珍贵,她不敢再牛饮,放下矿泉水,背靠椰树干乘凉,仰头,微眯着眼,看向筛过树梢枝叶的蓝空。
  忽地,她睁大眼,顿时有种如获至宝的惊喜。
  她怎么没想到,这岛上很多椰子树,有椰子就不会渴死了。
  只是长在那么高的树干上的椰子,要如何摘采?
  她赶忙站起身,双手握住树干,用力摇动。
  树身晃动起来,但上面结实累累的椰子仍固定在上方。
  她不死心,更使力,更卖力地摇晃着,竟摇下了大片脱落的树叶,她继续拼命摇晃着,咬牙切齿,仿佛跟椰树有仇似的。
  终于,咚一声,从高高的树上,摔落下一颗椰子。
  看着落在沙地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摇下的椰子,她没有太大成就感,反而觉得成效太差,太浪费力气。
  虽然很久没爬了,但她小时可是爬树高手,任何树都难不倒她,摸摸树干,她决定爬树比较快。
  不远处,站在海中再次捉到鱼的蓝斯转身朝向沙滩处,准备告知她好消息。
  突地,他瞠大眼,就看见应该在椰树下乘凉的女人,竟然像猴子般双手双脚缠住树干,动作俐落地向上攀爬。
  他霎时目瞪口呆,太过惊诧竟松开手掌,让好不容易捉到的鱼再次回归大海。
  回过神,他想着该继续捉鱼或制止她爬树的危险?却见她已爬上树顶,动手摘下一颗颗椰子,往沙滩上砸。
  他不禁摇头,笑出声,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不让须眉!可不能输给她,他要赶紧努力捉鱼去。
  浅滩游动的大鱼太少,他涉向更深处,甚至潜入海里捉鱼。
  第6章(1)
  蓝斯全身湿漉漉的离开海面,走回岸边,捡起先前被他捕获、一一抛向沙地的鱼,双手捧着数条仍在跳动的活鱼,走向椰树丛。
  “大丰收啊!”他看见椰树下四散一堆椰子,不禁佩服阙南璇工作卖力。
  “这下不用担心喝的问题了。”阙南璇开心地抹去额上汗渍,花了一小时,她爬上三、四颗椰树,摘下二十多颗椰子,够他们畅快喝上两天有余。
  “也不有担心吃的问题。”蓝斯展现他怀里的渔获,往沙地一抛。
  “啊?”阙南璇被抛在白沙上,混在数条鱼中的一条黑色滑溜物惊吓到,忙闪到蓝斯身后,双手紧扯住他衣摆。
  “这是鳗鱼,不是蛇。”她瞬间的逃跳惊慌令蓝斯发噱失笑,她真的很怕蛇。
  “你不只怕蛇,还怕形状相似的?那不吃鳗鱼,我把它丢回海里。”他仰头哈哈大笑。
  “鳗鱼我才不怕。”阙南璇站了上前,定睛看向地上缓缓抽动的鳗鱼,她弯身,试图捉起。“啊——”只是才握在手中,滑不溜丢的鳗鱼便从她手中滑落沙地了。
  “我相信你只怕蛇,不用刻意证明。”她马上以行动证明,更让蓝斯忍俊不禁。
  “喂!为什么一直笑我怕蛇的事?”阙南璇对他的取笑不满,以手指用力戳他胸口。
  “Sorry!我不是取笑你,只是觉得你害怕蛇的时候特别可爱。”他仍是笑不停,伸手揉揉她的头,动作颇为爱怜。
  阙南璇怔了下,有些意外他自然的亲昵举动,仿佛……他们是来海滩度假的情侣似的。
  这一想,竟令她感觉双颊热了起来。
  她发觉,两人被滞留在这个小岛后,他非但不担忧,反倒动不动就大笑,之前对他的印象,他脸上只会挂着温和斯文的浅笑。
  “除了鳗鱼,其他是什么鱼?”转移话题,她故意考他。
  “这是鲱鱼,鲱鱼分为两种,一种是生活在太平洋北半部两岸的太平洋鲱,另一种是分布在大西洋两岸的大西洋鲱。”他指向其中一条鱼。
  “旁边那是沙丁鱼及鳀鱼。”
  他一一介绍鱼种,她听了瞠目结舌。
  “你……怎么会清楚所有鱼类?”她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他竟答得出来。
  “世界上的鱼类成千上万种,我怎么可能全认得,像那一条我就不清楚来历了,不过应该能食用吧。”他笑望她一脸惊愕的神情。“对于蛇类,我倒了解多些,待会儿告诉你怎么分辨海蛇跟鳗鱼。”
  说着,他捡起几片大椰叶,铺在沙地上,拿出水果刀开始杀鱼。
  阙南璇把杀好的鱼拿到海边清洗,而他捡拾岛上的干椰叶及树枝,推紧柴薪,以树枝架起烤架,烧烤鲜鱼。
  他用榔头敲开椰子,用瑞士刀刮下椰肉,将椰壳当器皿煮海带汤;摘采棕榈树的嫩茎、嫩叶,当青菜食用。
  他甚至找来一些树叶植物当香料,一小时后,她对他的认知更大为改观。
  “你当过童子军还是加入过物种部队?”他徒手捉鱼已令她佩服不已,竟还会野外求生技巧。
  此刻的他早已没有俊美优雅之气,他满是皱褶的衣服,半湿的乱发,被晒红的脸庞,有些狼狈的模样,竟让她感觉一中原始的性感。
  “我确实学过一些野外求生技巧。可惜这里没有量器及详细的材料,做不出美味料理,只能勉强裹腹。”蓝斯将烤好的鱼放在棕榈叶上,交给她,继续道:“我祖父订下一条规则,家族里的男孩子在十三岁到十五岁期间,会被送到一座小岛,接受独自生活训练约三个月时间。”
  “订下这种规则训练,难道是料到你有一天会被困无人岛?”阙南璇大啖鲜美的鱼肉,问道。
  “我祖父虽厉害,但不会神机妙算。”蓝斯笑着澄清。“这项训练的目的并非为了野外求生能力,而是藉此训练胆量、耐性、定力与独立,遇事不慌乱、不惊惧,遇到困难能冷静寻找克服方式。
  “若逃避这项必经训练,不仅将来无法被委以重任,更会被家族所有人耻笑。我在十三岁时曾在东太平洋另一个小岛,与世隔绝生活三个多月。”
  “一个人吗?”阙南璇不禁好奇,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如何独自在孤岛生活那么久,而他们家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家规。
  “当然不是一个人,而是随行一个严苛的军官教练,教导你所有求生技能,却不会出手帮忙,所有衣食生活都得自己来,一开始非常艰辛困苦,原始生活所要学习的常识与知识更是源源不绝,但那三个月的生活却成为我人生中最记忆深刻的一章,且确实对日后有很大的帮助。”他慢条斯理吃着鱼,解释着。
  “原来你曾熟悉荒岛生活,所以被弃置这里时才能那么冷静。”她当时的情绪可就非常焦躁、歇斯底里。
  “把我们送到无人岛的人便是知道我在荒岛仍能生存无虞,才只给了一些食物及水,好心附上简单工具及睡袋。”当她担心水太少时,他其实想告诉她,头项上有许多椰子水可以喝,只是她当时太过焦虑慌乱,让他只能用别种方式先让她冷静下来。
  “听你的口气,好像知道绑架你的主使者?”阙南璇有些狐疑地看他。
  “大概知道,有两三个嫌疑犯,我故意中圈套,但已暗中派人进一步调查。”蓝斯这才向她说明遭绑架的原因。
  “所以,你能那么冷静,悠闲从容,才不是因为小时候受过特训。”她听了不禁白他一眼,把啃完的鱼骨头丢向一旁沙地。
  原来他早知道被绑架的理由,对方的目的只是要困住他几天,阻止他出席股东大会,丧失被提名资格,却没打算真正威胁他生命。
  “我能这么悠闲从容,是因为你的陪伴。”他微笑,再递上一条鱼给她。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被困在这里,他连捉鱼的兴致都没有,简单啃个面包果腹即可,此刻早躺在沙滩上闭目养神了。
  “早知道你没有生命危险,我就不会舍命陪君子,蹚这混水。”阙南璇继续大口啃鱼,咕哝着道。
  “早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这么痛苦委屈,我当时就该不顾一切让你离开。”蓝斯故意叹口气,低头翻动柴火。
  “我、我又没说跟你在一起痛苦委屈。”见他神情沮丧,她大声澄清。
  “你真的很可爱。”蓝斯抬眸,勾唇一笑。
  她说话做事直率,对感情事却是有些彆扭,明明对他也有好感,却不肯大方承认。
  “哪里可爱?”莫名被称赞,令她不自在。
  这辈子不没有一个男人夸过外型成熟的她可爱,而他,连她怕蛇的行为都能说成可爱,不禁要怀疑外国人的审美观很奇怪。
  “嘴巴很可爱。”蓝斯望着她微噘的唇瓣,感觉非常小女人,想起她蜜唇的滋味,他心痒得想来道饭后甜点。
  他深眸的凝望,再度令她心慌莫名。
  他是第一个让她容易心慌紧张的男人,以前曾交往的对象,没人让她有过这种感觉。
  看着他轻勾的薄唇,想起那个火热的听,她双颊宛如被炽红的柴火烧烫般。
  她低头,拿起树枝添加柴火,一根一根往火里堆。
  “该烤该煮的都熟了,别再加火,该灭火了。”她不停丢柴的举动令蓝斯忍俊不禁,语带双关提醒道。
  他体内的火,轻易被她燃烧炙热,但在她尚未向他表明心意之前,他不想太过急躁。
  蓝斯站起身,拍拍裤子的沙粒,准备做些劳动,消耗体力。
  “虽然有睡袋,但还是搭个遮风避雨的树屋比较舒服。”他拿着榔头,准备去砍棕榈树当建材。
  “我也一起帮忙。”阙南璇捉起脚边大把大把的沙,往火堆里盖,迅速灭掉火源,跟上他的脚步。
  蓝斯教导她,用粗树枝一根根固定在较不松软的地上,围成一个足够两个躺卧的大圆圈,再将棕榈树的大叶子,一片片密密实实的搭在上面。
  在黄昏时分,两人一起合力搭出一座小型的棕榈树屋。
  “哇~~原来搭房子这么容易!”劳动过后,阙南璇额上满布汗渍,双臂有些酸疼,却是乐在其中。
  虽然蓝斯一度要她在一旁歇息,交给他处理便可,她却执意一起参与,嘴里说的容易,其实过程费去不少汗水劳力,尤其没什么工具可用,简直事倍功半,而他龟毛的个性更是多浪费不少时间,但她对终于合力完成的简易树屋很是满意,觉得非常有成就感。
  不知不觉,她忘了落难被困的焦虑,竟当成野外露营在享受原始生活假期。
  “哇~~海边的夕阳竟然这么美!”一转头,看向远方海平面,她顿时惊呼不已。
  一轮火红夕阳接近海平面,赤红霞光从天际迤逦而下,在海面洒落一层金粉,海波潋滟,闪闪耀动,对映穹苍的橙红云彩,构成一幅酸腐人的瑰丽美景。
  白沙在夕阳余辉中亦被映照得闪闪动人,金亮灿灿。
  记不得她是否曾看过海边夕阳,此刻却是无比感动。
  “我说过,有时放慢脚步,才能好好品味,欣赏生命美景。”蓝斯站在她身边,一只手臂搭上她的肩,和她一起欣赏落日余辉。
  “把逆境当成顺境,受难当作度假,换个角度,同一件事,可以选择不同心态去面对。”他想纠正她太过忙碌焦躁的生活。
  跟她相处的那几天,发觉她很操劳,家事、公事全要兼顾,分分秒秒上紧发条,急着在短时间内做完许多事务。
  他一直以来的生活其实也很繁忙,但他处理事务条理分明,不疾不徐,按部就班,更会找时间让自己放松片刻。
  “我很怀疑你是数学家、思想家,还是冒险家?”她不禁笑问。
  他能把数学公式说得头头是道,还能说出豁达的人生观,又像个冒险家,轻易适应原始生活,而他实际上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企业家。
  他的多面令她心生好奇与欣赏,对他的好感迅速攀升。
  “你喜欢什么家,我就当你喜欢的那个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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