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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逝琴寥黑水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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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一幅金人的模样。
阿鲁罕守据泰州的第一个月,便有士兵袭击宋人村子,掠来了几个宋国女子,其中一女子为私塾夫子的女儿,识字,懂得弹琴,便留在了阿鲁罕的府中。一个长期驻军在外的将军,没有一个女人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阿鲁罕曾有一妻,那妻子是他十六岁时,由娘亲安排的婚姻,那女子是娘亲娘家的亲戚,虽然容貌甚是豔丽,只是阿鲁罕厌恶她,如同厌恶自己的娘亲,在其娘亲去世之後,女方便由阿鲁罕遣回了她自己的部落。
阿鲁罕之所以多年未有娶妻纳妾,除了他母亲给予他的对女人恶毒的影响,也在於他厌恶婚姻的形式,他对於男女之间的情感,像其它金国男子一样并不专执,或许还只图一时快乐。

宋女人,总是在情事上分外的羞愧,金国女子却不是如此,这大概是主要的区别吧,虽然阿鲁罕已不觉得哪一类型的更为合他胃口。
那夫子的女儿,琴其实弹得很糟,相对於徵羽自然是无法相比,但惟命是从,恐惧阿鲁罕如同其是修罗恶刹。
阿鲁罕只是偶尔叫她弹琴,女人总是战战惊惊,总是弹错音符。每当到此时,女人便会哀求,哀求阿鲁罕不要将她送走,那样她会成为军营里的士兵的玩弄对象,她自从掠夺,便遭遇了如此悲惨的事情,并不想再遭遇一番。
女人的所遭受的侮辱,更胜徵羽,只是女人的求生欲望却远远胜过徵羽。

已近年关,虽然金人原先并无年岁的概念,但受宋人文化的影响,便也开始以草木的枯荣为一岁。
阿鲁罕骑马前往汉人与金人百姓的临时集市,看著这两个语言不通的民族以物易物。他们之中,没有存在仇恨,也不是仇敌,更像是友邻。所谓的金人与汉人,其实并无太多的差异,除去语言,除去衣著发式,其实是同一种人。
战乱所带来的不仅是死亡,还有种种悲痛,而这临时的集市却如此的平和与热闹。
如果,不是敌对的双方,徵羽大概也没机会做出一再背叛他的事情,而他大概也不会在最终放弃自己的执著。
只是,一年快过去了,徵羽大概在南方温暖的城市里过著他琴师的生活,而宋人弱冠之龄,正是娶亲的好时候,恐怕连妻子都有了吧。
那样的瘦弱的身体,大概很难满足女人,徵羽只适合在他身下呻吟,而不是成为某个女人的丈夫,甚至养育一群後代。
他那样被他抱过的身体,真的可以去抱女人吗?
阿鲁罕骑著马,悠闲的离开了临时集市时,想著如果两国休战,大概整个边界都是如此热闹的交易情景。

宋女人,在阿鲁罕的府邸里住了两个月,阿鲁罕让部下放了她,在一个金人与宋人可以相安无事进行交易的日子。那女人,完全可以跟随宋人离开,回去寻找她的亲人。
琴搁在了琴案上,阿鲁罕望著空荡的书房,想著他是否让部下去给他抓个宋国琴师来,与徵羽一样的年岁,与徵羽一样的相貌,琴弹得跟徵羽一样好。
可是,这世上,徵羽也仅此一位,再无他人,再类似,都只是冒充。

每月的金宋边境的临时集市,都非常的热闹。近来这边城的战争少了,宋民与金民出入城门也方便了许多,有些贫困的宋人,甚至通过开城聚市这日,前往金域谋生或是寻找亲人,只是从宋方进入金居住的宋民,日後将无法再返回宋方,会被当成是金方的间谍与走狗的。
徵羽随著携带交易物品的宋民,出了宋国边城的城门,回头眺望城楼的时候,徵羽知道,他将不能再返回了。

身上的盘缠,花费到这里,剩得不多,倒是身上有那张古琴,如果在宋境变卖的话,价值连城,但这是徵羽家族的遗物,他从不曾去打如此主意。
进入金国境内,徵羽只是漫无边际的行走,在宋边城的时候,他听说了这泰州的招讨使的名字。他想见他,但他知道他根本没办法再见到他。
不过,进入他管辖的边城生活,在金人中生活,他仿佛离他很近。
只是,这金国的边城,靠著北方,这里,没有南方的美丽,甚至显得苍凉,但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是他生长的地方。

那是个小村落,有金人也有宋人,一个混居的小村落,就位於泰州的城郊。徵羽决定居住下来,除了这里就在阿鲁罕管辖的区域里,也在於这里有不少宋人,而且即使是金人牧民也对他很友善。
徵羽除了弹琴,并无谋生手段。不过这样的小村落,无人识字,因为清贫,甚至办不起私塾,请不到教书先生。事实上,金人并无文字,能接受到汉文化教育的更是少之又少。
於是徵羽用剩下的一小笔盘缠在这里扎根,他当起了教书先生,於是附近几个村落有意求学的孩子都前往他这里来。
他只有一间夯土屋,几乎四壁徒空,食物更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稗子。
偶尔,金人牧民会送些奶制品来,宋人会送点瓜果,虽清贫,但还过得去。
学生中,以宋人的子弟居多,但也有几个金人的孩子。金人的孩子很调皮,却也很聪明,并不比宋人的孩子愚笨。
每次看著在他家那间夯土屋的前院里追逐、玩耍的宋人与金人的孩子,徵羽总是感到感伤。
孩子之间并无仇恨,甚至生活在这里的宋人与金人成人之间亦是和睦的。为何他会见到那些屠杀呢,为何两个相临的民族要充满仇恨,一方欺凌另一方。
徵羽发现,金人孩子对宋文化都很好奇,他那群学生里,有一位叫古乃迪的孩子尤其好学,有一回批著他写的描红,却看到了纸张角落里歪斜的写著一首打油诗,他识的字尚不多,却有如此才智,让徵羽不竟联想那人,年少求学的时候,或许也是如此模样的。

徵羽在这个小村落里居住了一个季度,直到秋季,那是个狩猎的季节,也是个收割的季节。
黄昏,村口的高粱地里,农忙的农民正在收割。
徵羽坐在自家院子里的树下,弹著琴。秋风吹过,几片黄色的叶子飘零在了徵羽的身上,徵羽无知无绝。
如果不是一阵急切的马蹄声,徵羽不会拧了下眉头,离开琴案,从院子里探出了头。
那个黄昏,一群穿戎服的金人马背上挂满了猎物,闯进这个安静的村子,只是为了饮水。
是因为其中一位,披著一件火红的披风的缘故吧,徵羽走出了院子,像其他村民一样站在水井边,看著这群人。
徵羽被那件披风吸引了,并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位骑在马上,始终没有下过马的金国男子正用一对鹰般的眼睛看著他。
当那饮水的披风男子抬起头时,徵羽终於将目光由他身上收回,那人有一张很年轻英气的脸,但却不是那个人。
徵羽有些忧郁,转身离开了人群,返回自己的院子的时候,一匹高头骏马却拦住了他。
那个黄昏,那个男人仿佛帝王般的坐在马背上,他的目光犀利得让人害怕,徵羽却几乎抑制不住眼泪。
“阿鲁罕…”徵羽微微一笑,没有意识到他脸上有行泪水划落。
男人跳下马,逼近徵羽,他显然不确定,他所看到的不是一个幻觉。
“你怎会在这里?”男人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但随即变得冷冰。
徵羽没有说什麽,只是凝视著这个人。
他想过,或许某天,他会见到他,但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突然,甚至没有给他一丝心理准备。
他们之间有著牵绊,虽然曾经被割断了,但还会衔接的。
********************
稗子饭,长瓜,除此并无其它。
看著坐在桌前用餐的男子,徵羽只觉得有些不真实,仿佛在梦中。
夕阳落山之前,狩猎的队伍已经离开了。
他的那匹马栓在了屋外,他的皮甲丢在了他的寝室里。
他穿著一件丝绵紬,红色的,非常的熟悉,虽然知道这种材质的衣服,并非什麽稀罕之物,但却让徵羽感到怀念。
“你为何在这里?”男子用完餐後,只是冷冷的问,他一直以为眼前这人,应该在春暖花开的宋国南方城市里,过著优雅的生活。
而眼前这人,却以金人的方式生活著,这苍凉的土地,贫乏的村落,何以是他容身的地方。
徵羽仍旧没有回答,他只是抬手抚摸上阿鲁罕那件散发著温热气息的丝绵紬,曾经,他因为那一具丝绵紬下的尸体是他的,那麽的冰冷,那麽的让人恐惧。
“我这里有点米酒。”徵羽收回手,仿佛是从沈思中醒来一般,抬起头,轻轻地说。
只是,身子尚未离开座位,手臂便被抓住了,粗鲁的一推,徵羽便被撞上夯土的墙壁,而这个金国蛮子亦欺身而上。
“告诉我原因。”阿鲁罕冷戾地问道,他只想知道,为什麽,他会在这里,在他管辖的区域内。
“阿鲁罕…”徵羽只是低声呢喃,抬手抚摸对方刚毅的脸,那刀削的般深刻的五官,这样的一张脸,曾不只一次出现在他梦里。
“拥抱下我好吗?”徵羽低语,他只想他能温柔的对待他,不要这样冷冰冰,更不要充满恨意,他很想他,真的很想他。既然还能再见到他,是否可以和解?我们和解好不好?
“为何不在宋国,你不是很想回到你的同胞身边,这里可是蛮地。”
阿鲁罕有一小会儿愣住了,但随後他放开了徵羽,冷冷说道,抽手转身。
徵羽靠著墙蹲了下来,痛苦与绝望袭击了他,心似乎被撕裂般的疼痛。他终究不肯原谅他?终究不肯。
“你还嫌吃的苦不够多是吗?”阿鲁罕回头看到桌上摆放著的、徵羽吃到一半的一碗稗子饭,仿佛无比生气一般,一挥手给扫了。
“我想见你…你可能不相信,可我只是想见你。”
徵羽一双眼睛,哀痛极了,声音也在颤抖。他并不是个软弱的人,他很少如此无助。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麽?”阿鲁罕的声音异常的冷静,他看著徵羽,死死盯著。
“你原谅我吗?”徵羽问,他只怕他转身走了,就像那日,那片荒野,那样骑马而去,决裂的身影。
“徵羽。”阿鲁罕走到徵羽面前,拉起了徵羽。
“我若不能宽容你,我会在最初杀了你。”阿鲁罕终於抬手去抚摸徵羽的脸庞,不够红润,但却不再是他以前所见到的苍白。每次见到他那苍白无血色憔悴的模样,他总是感到烦躁。
“你该知道,我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阿鲁罕揽住了徵羽,纵使,他到刚才都还有心结,那麽听到徵羽那句:我只是想见你,也会被化解。

这是个漆黑的夜晚,天上没有月亮,屋外,细雨缠绵。
两人,在那张粗陋的木床上,相对无言,只是激烈的相缠,再多的语言,也抵不了这最亲密的行径。
徵羽不清楚,男人与男人之间,是否可以拥有夫妻一般的关系,只是他爱著这个男人,爱到抛弃了家仇国恨,爱到抛弃了礼教道德,他已经沈沦下去了,即使是地狱,也将万劫不复。
“徵羽?”阿鲁罕低哑的声音,在徵羽的唇边呢喃,他的大手拂去徵羽额头上的湿发。
“阿鲁罕…我无法抱任何女人,一直,只是想著你…”
徵羽的胸膛起伏著,声音里有著激烈亢奋过後的疲惫。
“我竟…会如此…如此的…不知羞耻。”徵羽苦涩地笑著,他也已经万劫不复了。
“你也是该抛弃宋人那一套迂腐的观念了。”阿鲁罕用唇摩挲著徵羽的双唇,双手环抱著徵羽。
“我们金人,一向认为只要两情相悦,便天经地义。”阿鲁罕不以为然地说道,他本身就不是一个会受到礼教道德约束的人。
“还是,你仍旧抛弃不了你宋人的身份,我可是个手上沾有宋人鲜血的人,你一直都无法释怀。”
阿鲁罕平淡说道,他温暖的大手继续抚摸著徵羽的身体,动作甚是温和。
“徵羽,我今生将不会负你,也希望你不要负我,我并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
阿鲁罕一对深邃的眼睛,深深注视著徵羽。
“你可以答应我两件事吗?阿鲁罕。”徵羽对上这样一对深情的眼睛,内心竟无比的感动。
“不要杀手无寸铁的宋国平民百姓…不要战死战场。”徵羽幽幽地说,他是个很自私的人,可也很执著。
“可以。”阿鲁罕连思考也没有的回道,甚是坚定的回道。
“阿鲁罕…我不在乎是否被宋人唾骂,我也知道死後是自然无法见父母的脸,我早已做了决定,我在这里,而不在宋国。”
徵羽抱住阿鲁罕,紧紧地抱住。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自己选择的,便永不会後悔。
*************
金宋的战争,此後又进行了许多年,完颜阿鲁罕的军队一直驻扎於泰州,他从未与宋人进行过大规模的战斗。
没有战乱的骚扰,泰州府一直安宁和谐。
每年秋猎的季节,总是能在泰州城外,看到一个奔驰於马上,拉弓追逐著天上飞鹰的矫健金国男子的身影。不远处,在那美丽的秋水畔,一位穿著青色宋服的男子,入神的弹著琴,琴声悠扬,随风消失於旷野。

几年後,在金人最後一次举国之力进攻宋国失败後,自此再也没有扬鞭南下。
而至金皇帝太宗驾西後,金人已开始接受的汉化,穿汉服,改汉姓,与汉人几乎无异。
(完)

番外1
阿鲁罕一个月前去了会宁府,每年例行去朝廷朝奉。
徵羽在黄昏时分,经常登上城楼等待,这段日子,他显得有些不安。
他记得,有一次,他和阿鲁罕两人骑著马前往集市溜达,当时他多看了一位宋国女子一眼,只是因为对方笑得极其亲切。当时阿鲁罕倒是很平静地问他,是否想过要娶妻。徵羽惊愕地摇了摇头,说他没有这种打算。
“那好,我也不能容许你有这等打算。”阿鲁罕说得极霸道。
阿鲁罕自己也说过,他并无妻室,虽然徵羽听後心里很高兴,但高兴过後,却又有些担虑。一个男人,没有後嗣,那并不是什麽好事情。他可以就这样一辈子与阿鲁罕相厮守,就两个人,容不得再有他人。不过阿鲁罕呢?他的想法如何?
徵羽不敢问,因为他想的太自私了,因为,他不只一次见到阿鲁罕抱起部下一位六岁的小男孩,甚至带这孩子去打猎。
阿鲁罕喜欢孩子。

一个人一但对另一个人动了情,总是会捕风抓影,而徵羽也是,虽然他很讨厌自己竟会如此的不安。
只是回去朝奉,按道理说半个月就足够来回了,是被什麽事情耽搁了吧。徵羽并不认为阿鲁罕会许久不回来,然後才带了个发妻回来见他。他知道阿鲁罕爱他的程度,并不亚於自己爱他的程度。他们很恩爱,只是,他们无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这或许也是徵羽不安的来由,他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黄昏,仍旧坐在城楼的徵羽,看著西边的晚霞,和远远披著一身霞光的一群骑士。
听著那整齐的马匹的蹄声,徵羽就觉得心在激烈的跳动。他站起了身子,远远眺望,望见了那样一张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脸,心里的一切不安都扫去了。
徵羽微微一笑,但笑容很快的消失在了嘴角。
阿鲁罕的马匹上载著一个小孩子,当马骑到城门时,阿鲁罕跃下马,同时也抱下了那个穿著一身精致服装,两三岁光景,虎头虎脑的金国小男孩。
阿鲁罕的高头大马被门卫牵走了,而阿鲁罕大手抱起这孩子,让他坐在他宽厚的肩上,男孩很开心的笑,两人进了城门。

徵羽下了城楼,朝阿鲁罕走去,两人四对相对,说不出的温情。一个月不见,阿鲁罕大手一揽,抱住了徵羽,徵羽也伸开手抱住了对方。两人一言不发,只是紧拥著。
坐在阿鲁罕肩上的孩子,大概有些无聊,便挣扎著想下来,於是阿鲁罕放开了徵羽,将孩子放下。那孩子,一下地,便奔开了,显然是个调皮的孩子。
“弘泽。”阿鲁罕笑著说道,目光从那孩子身上移回,望著徵羽。
“那是你的孩子吗?”徵羽不想将话憋在心里,他只是想知道,他其实是应该想到,阿鲁罕年近二七,是应该有妻室与孩子的。虽然他说过没有此时,徵羽一时心里也是一片混乱。
“徵羽,如果我有妻有室,你会如何?”阿鲁罕笑容收起,突然很认真的问。
徵羽脸色竟惨白了起来,一对眸子仿佛失去了光泽一般。
“徵羽!别这样!”阿鲁罕很显然被吓到,急忙抱住徵羽,他只是开了个玩笑,但徵羽的反应太过於激烈了。
“我抓弄你的,真的。”阿鲁罕赶紧说道,口吻里满是自责。他不该开这种玩笑,如果换做徵羽跟他说他要结婚了,要离开他,他的反显然还会更激烈。
“你不在这一个月…我…一直在想。”徵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只是声音很无助。
“你要是不回来了…你有妻室了…怎麽办…”徵羽很脆弱的说道,他很贪心,他不想失去他,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他。
“下回再这样想,我揍你信不信?”阿鲁罕虽然说得恶声恶气,但口吻里带著纵容,他心里倒是一阵窃喜。
“阿鲁罕,这孩子是怎麽回事?”徵羽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是我兄长过续给我的。”阿鲁罕很平淡的说道,其实不单是过续,而是阿鲁罕讨要的,反正他兄长有一大群的孩子。
“徵羽,我们需要一个孩子,这样就是一个家庭了。”阿鲁罕真切的说道,他希望徵羽能理解。
“徵羽?”下一刻,阿鲁罕却见徵羽眼角有泪,有点吃惊,但随後明白了徵羽的泪水因何。
此弘泽正好跑了过来,拉著阿鲁罕的袍子,说著:叔叔,抱。
徵羽揩去泪水,蹲了下来,温和的说:“弘泽,小叔抱你好吗?”
小鬼打量著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迷惑的看著那张沾有泪水的脸,竟点了点头,扑向徵羽怀里。
番外2
在庭院里,搬了张凳子坐著碾著草药的罗枸杞,边忙活,边将头探向门口,他听到了声响,而且看样子还不只一个人。
罗枸杞的药房就在泰州城门一侧,那是一栋普通的居民房子,平日里除了徵羽偶尔到来,几乎可称得上是人迹罕至。
最初抵达泰州时,还有个绢陪伴他,他是不用如此孤寂,只可惜,一年前,绢就被乌野给带走了。今年年初,绢还抱了个婴儿来给他看病,那孩子只是有些腹泻,服了两帖药後,便好了。看著初为人母的绢,怀抱著婴儿,哼唱著摇篮曲,罗枸杞不免有些感伤。
如果,当时他的小妹不病死於狱中,大概也该为人母,也该是这样的一幅样子。

随著声音逐渐的清晰,罗枸杞看到了门口出现的两个人,其中一位是穿著一身白衣,背著医箱的年轻男子,一张端正的脸冷冰没有表情;另一位是个矮瘦的年轻男子,则是在喋喋不休,背上还背了个竹编书箱。
“杏林,你不是在会宁府?”
罗枸杞赶紧起身引了过去,显然很惊讶。
“哎,怎麽这麽简陋啊。”那位背著箱书的男子,他将书箱卸下,正在叹气,似乎对这麽栋简陋的房子感到不满,可见在会宁府的待遇是很不错的。
“枸杞,你这里有干净的空房吗?”柳杏林一脸疲倦,他体质并不佳,长途劳顿後,显然疲惫无比。
“先去我的房间。”罗枸杞拿下柳杏林肩上的医箱,十分亲切。
“那我住哪呢?”背书箱的男子看著罗枸杞只顾将柳杏林往屋子里带,便问道。
“西厢有间空房,你整理下,就可以住了。”罗枸杞淡漠地说道。
“哎,真是不同待遇啊。”背书箱的男子小小抱怨了下,便拖著书箱往西厢房走去。
罗枸杞也不理会对方的抱怨,他对别人一向很冷冰,唯一殷勤过的也只有柳杏林。

罗枸杞的房间其实也干净不到哪去,穿脏的衣服都胡乱的丢在床上,被子也没折。
柳杏林拧了拧眉头,不过大概由於实在是太累了,也顾不得那麽多,将床上的被子与衣服推一边去,脱了鞋,躺下就睡,也没跟罗枸杞再说过什麽话。
看著躺在他床上已经沈睡的男子,罗枸杞露出无奈的表情。
他始终记得,小时候,两人一起玩耍的时候,那时候的柳杏林很爱笑,也很爱抓弄人,根本就不是後来这幅乖僻的模样。
终究,柳老爷子的死和这些年在金人中的生活改变了他。但人应该去适应环境,既然还活著,就该对自己好一点。
罗枸杞拉了被子,盖在柳杏林身上,然後拉了房门,轻轻的走了出去。

这栋用於存放药材和用於大夫居住的矮房,只有四间房子,除去存放药物的房间和一间厨房外,剩下的两间房子,分配给三个大男人显然是不够的。
柳杏林就此一直住在罗枸杞的房间里,先是搬了张木床进去,不过後来有天,住在隔壁的那位矮瘦的大夫无意进去罗枸杞的房间,却发现另一张床上堆满了书籍与物品,很显然空不出一个睡觉的地方。

那天,柳杏林睡饱後,罗枸杞问道:你怎麽到这里来了?
柳杏林冷淡地说:我自己要求的,两人呆在一起不好吗?

关于鹰逝琴寥黑水寂──作者龟毛一下
1
关于这书名为何这么怪异?那是因为,有天,我妹说我出的那几本书书名都太没水准了。。。==|||所以我就想来个有水准的,结果就想出了这样奇怪的书名了。
鹰:指的就是金人阿同学,因为:“《三朝北盟会编》记女真(金)”本名朱理真“,认为是女真一同的本音,在女真语中”东方“读音作”诸勒zhui“,与朱理音相通,”海青“读音作”申she“,拼合为诸勒申(朱理真),故女真一词含义为东方之鹰(海东青),作为族称即鹰的民族之意。”
琴:很明显就是指小羽啦。
关于为何一开始小羽弹《广陵散》阿同学会那么生气呢?
那是因为:《广陵散》的旋律激昂、慷慨,它也是我国现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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