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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江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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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一桶江糊
作者:流年忆月



十里镇外的雪地,赶马人意外坠马身故,路过的猎人突然暴毙,但被害现场只见死者的头颅,却不见其尸首同足印……

而数日后,死者的无头尸首竟出现在宋筠舟的府上……

宋筠舟:“不是说好查无头尸首么,你到我床上来作甚?!”
秦燕楼:“我担心你也变成无头尸首,是以来贴身保护你了。”
宋筠舟:“滚!”


1V1,HE,主受!

宠溺忠犬攻X傲娇女王受




内容标签:悬疑推理 江湖恩怨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燕楼,宋筠舟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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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尸首

  “驾驾驾,快!快啊!”
  十里镇外,一位黑衣男子疯狂地打马穿透雪幕,道路两旁的高树快速倒退。他脸色惨白得可怕,双眼无端地流露出令人胆寒的恐惧。
  “快啊,再快些啊!”黑衣男子回头一望,又继续抽动马鞭,催促坐下骏马再驰,抬头看向即将破晓的天,分明不是阴雨天气,却是灰色沉沉,好似被一张黑网笼罩,森然得令人窒息。他打了几个寒噤,一股彻骨的寒意,如同毒蛇一般缓缓爬行在他的背脊上,以一种近乎霸道占有的姿态钻进肌肤里,砭人肌骨。
  “不……不……快快快,快跑!” 啪啪的鞭声连呼啸的北风都失了声音,黑衣男子一面狠狠地抽着马,一面继续回头望去。突然间,他不知看到了什么,面色瞬间惊恐万分,抽鞭的手停在半空,喉头里发出惊惧的咯咯颤响,连掀动双唇都似花尽了所有的气力。
  “不!!!!!”
  雪夜里凭空划出一声短促悲鸣,只见方才还风行电掣的骏马突然在往前冲了几步后,毫无征兆地摔倒在地,而马上的黑衣男子亦被甩出一丈开外,落下地后,竟是只挣扎了片刻便动也不动了。
  红日挣扎着从黑暗中挤出一丝明光,夜霾褪去,天气放晴,十里镇内便有不少的猎人结伴出外狩猎,张二哥便是其中一个。
  “张二哥,等等我们叻!”
  “你们快跟上!”
  对着身后的同伴摇一摇手,张二哥嘿嘿地憨笑,继续迎着风雪往前行。行至一条岔路时,张二哥看到一窜密集的马蹄印由南向北而去,看这足印还深,似乎那赶马人刚走不久。他走得不过数十步,视野里便映入了那倒下的骏马及黑衣男子。
  “嘿,这是怎地了?”张二哥心头一悸,加快步伐奔到黑衣男子近前,匆匆放下手里的器具,小心翼翼地将男子掰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
  一声惊恐尖叫撕裂风声,张二哥的同伴们脚步一顿,连忙循声涌了过去。
  而当同伴们赶到时,他们陡然发出了一声惊叫!
  只见张二哥迎着他们的面双膝跪倒,双眼惊愕大睁,手里赫然捧着一颗同样神情惊恐的头颅——头颅上的鲜血还在鲜活地流下,这头颅正是坠马的黑衣男子!
  同伴们死死地盯着张二哥,好半天才吞沫一口,提着胆子走过去,轻轻把人一推,却震惊发现张二哥浑身冰冷僵硬,竟是已死去多时!
  而更为可怖的是,张二哥到来的脚印,那头颅的尸身都毫无影踪……
  。
  天下第一庄,梅惜山庄。
  梅惜山庄被称为天下第一庄也是大有缘由。相传百年前,这梅惜山庄坐落的梅净山上寸草不生,一片荒凉,连人类都望而怯步。但忽然有一日,在这座山上,突然凭空现了一座山庄,占地百丈,气势宏伟,碧瓦朱甍,层楼叠榭富丽堂皇,一眼望去,重重白云掩映之中,便有如仙宫临世……
  “仙宫临世?成了罢,我瞧是地宫再现,不然怎会取如此难听的名字,梅惜山庄没戏山庄,啧啧,真不知是何人取的,竟还能让咱们凭靠这子虚乌有的传说成了天下第一庄。”宋筠舟手里的金扇划了一个弧,落在了身侧那正经说故事的宋词头上,发出了咚的一声脆响,“这故事你已同我说了不下百遍,有些新意成不,换个换个。”
  “公子,”宋词嘟囔地揉了揉自己被敲红的头,腹诽道,“是您说您无聊,唤我讲故事的。小的成日在山庄里做事,听得最多的唯有这个故事了,而今小的一说,您倒还不乐意了。”
  “哟呵!”宋筠舟从躺椅中直起了身子,两手撑在椅背,一瞬不瞬地盯着宋词,“你小子长胆子了,敢如此讥讽你公子,皮痒了罢,明日送你到刑房去。”
  宋词身子一震跳了起来,立时堆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谄笑,恭恭敬敬地一揖到地:“宋三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小的不识抬举,请原谅则个。”
  “哼!”宋筠舟斜斜瞟了他一眼,从鼻腔挤出一声,又将身子甩回到了躺椅上,悠然自得地叠起了双腿,双眼半眯不眯。
  此时正是寒冬时期,梅惜山庄地处高山之上,寒气更重,一股风过直将人面吹成了冰霜,摸上去都只觉刺骨的冷。这等时候,人人都巴不得躲进房屋里,做个缩壳乌龟避冷,可偏偏这宋三公子反着来,大摇大摆地支着一张躺椅,睡在空旷的院前,美其名曰人少赏景舒服,实际上按宋词的话说,那是皮痒了,欠抽!
  宋词咬牙切齿地瞪着还不餍足的公子,一时玩弄心起,凑到宋筠舟的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道:“那公子,你可曾听闻梅惜山庄惊魂的故事?”
  “什么故事?”宋筠舟燃起了兴味。
  “小的听闻啊……”宋词吊起了一个尾音,左右一顾,神秘兮兮地再将声音压低,“在梅惜山庄后山的树丛间,有一间空无一人的破旧小屋,在夜半时常发出奇怪的声音,”寒风恰时一过,他打了一个哆嗦,又继续道,“几日前,庄内有胆大的人去看,结果一回来,便发了狂,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镜子有恶鬼,那恶鬼手中抄着刀子,面目狰狞,逢人便砍……”
  “成了,”宋筠舟挥手止住了宋词接下来的话,打了一个寒噤,“没新意,这等东西你也瞎编得出,那间小屋我去过,无人问津那儿连人都不见一个,恶鬼砍啥去!不说了,给我泡杯茶来暖暖身。”
  宋词的脸都冻成了冰,好半天才打碎脸上坚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提着烧得滚烫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公子请。”
  “乖了……嗯?”宋筠舟嗅了嗅手里的茶,疑惑问道,“这茶的味儿怎地不对?”
  “啊,这茶是前几日药堂堂主归来时,特意带给公子您的,兴许这茶在路上耗时过久,便变了味。”
  “罢了罢了,不喝了。我不喜有味的茶。呶,本公子赏你的,算作你的辛苦费。”说着,宋筠舟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随手丢了出去。恰时北风一吹,那东西便被吹飞了起来,宋词废了不少功夫,方将那东西抓着。
  一看这手心里的东西,宋词便傻了眼了,这分明是一片绿叶子,普通至极。早知晓公子抠门,就不该对这东西抱有一些希望。
  然而,宋三公子却板着个脸,拿着把扇子义正言辞地道:“这可是宝贝!此叶命唤四季常青,常年翠绿,还是本公子上一次去春风楼偷来的,结果没少挨一顿打。”
  宋词就翻了翻眼皮,谁人不知春风楼的秦雁楼是宋筠舟的情人,巴不得将自己的宝贝都送给这个抠门的家伙,挨打?依他说,定是宋筠舟偷叶子时打破了什么东西,被秦雁楼发现,逮去床上做了一夜。
  就在这时,宋词另一手上拿着的茶壶散出了热气,蒸到绿叶之上,不一会儿,绿叶上便隐约浮现了一些小字……
  “公子,这叶子上有字!”宋词一声惊呼,跑过去将四季常青塞入了宋筠舟的手里。
  “嗯?”宋筠舟蹙着眉头,将四季常青上的字翻来覆去地对着烛火看了又看,缓缓念道,“后、村、曾、会?”啐了一口将其丢回给了宋词,“什么狗屁东西,看不懂,你来瞧瞧。诶,且住……”宋筠舟将绿叶拿回,惊愕地瞪大了眼,只见方才还显现的字,只一会儿的功夫便没了影踪,他立时将宋词手中的茶壶夺过,在绿叶上蒸了又蒸,却不见小字再现。
  “去去去,”将绿叶同茶壶一股脑塞到了宋词手里,宋筠舟吩咐道,“字不见了,你去方才捡叶子的角落再试试。”
  宋词嘟囔着提起茶壶去了,乖乖地蹲在角落边上,点着一盏在风中忽明忽暗的油灯,小心地蒸着绿叶。
  这时,一阵疾风毫无征兆地迅猛而来,犹如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放声吼啸,逼面的风都带着刺人的痛意。
  呼呼——
  北风怒号,声如鬼哭狼嚎,仿佛有万千地狱鬼魂从四面八方围堵而至,一瞬间,周围的宫灯尽皆熄灭,天地骤暗。宋词打了一个哆嗦,阴暗的角落中,树叶横斜,枝桠交叉,惨淡的月光打下,将树影拼凑出张张如鬼一般的脸庞。
  便在此时,墙外忽然发出了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声音迟缓而沉重,好似什么东西拖行在地面而擦破出的脆声,宋词将耳朵贴在墙上一听,久久方分辨出来,这竟然是锁链曳地声。
  月隐云层,给大地笼上了一层恐怖的气息,恰时阴风刮背而过,宋词不寒而栗,他仿佛看到,收魂的黑白无常,拖着锁链,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然后他们张开双唇道——
  “宋三公子,宋三公子……”
  “啊啊啊啊啊!公子,有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了。

  ☆、第二章·华云

  宋筠舟闻声赶至,赫然发现高墙之上,站着一位全身漆黑的人。那人背光而立,宋筠舟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样,看从他足下影子来看,显然他是人非鬼。
  “宋三公子……宋三公子。”
  来人双唇一启,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有如被钝锯搁在朽木上反复的磨,宋筠舟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凝目问道:“你是何人,寻宋三公子所为何事?”
  “我受人委托而来,要给宋三公子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宋筠舟沉声道。
  “哈哈哈,好东西!”声音落处,那人便旋身跃回了墙外,不过半晌,便有一道雄浑之力,轰然破开了厚墙,同时刻,一黑漆巨物竟随着破墙的力劲,雷霆万钧般冲向宋筠舟的面门。
  宋筠舟一惊,双脚急速倒退,同时腾起内力,双手凭空化开一个大弧,卷起一身气劲,削弱了庞然巨物的冲势。轰地一声巨响,巨物重重落地,震起一阵沙石。自滚滚烟尘中睁眼时,那人已经无影无踪,只留得一个破开的大洞嘲讽般地面向宋筠舟。
  “什么狗屁!”宋筠舟啐了一口,收回视线落于这庞然大物上,赫然发现这东西竟是一副棺材!
  “公子,这……这这……”棺材何其之重,尚得两人合抬,而来人竟能凭一己之力将厚墙打开一个大洞,并将棺材扔到宋筠舟的面前,这是何等惊人的臂力!
  “打开来。”宋筠舟努了努嘴,宋词只能乖乖地忍着发麻的头皮,费力将那棺材推了开来。
  棺盖轰然落地,两人同时拉高了脖子朝棺材内一看,瞬间大惊失色,棺内放置的赫然是一具赤身裸体的无头男尸!
  宋筠舟脸色一僵,二话不说,立时让宋词请来庄内的仵作。
  仵作到来,看了内里的无头男尸一眼,倒抽了一口凉气,连连摇首:“怎么这段时日如此多的命案。”
  “什么命案?”宋筠舟逮着仵作话中的信息,追问道。
  仵作便解释道,这几个月内,庄内断断续续死过三个小厮,死得蹊跷,查不出死因,只听说这三人在临死前神情恍惚,且经常发呆,一发呆便是一个时辰,然后回过神的时候,就忘记自己曾经发过呆的事情了。而他在最近死去的小厮房内,找到了一样很古怪的不知名药物,当时他想拿去验。但那时庄主,也即是宋筠舟的爷爷正好闻声赶来,看到药物后,庄主的神情有些古怪,好像是十分的惊愕,后来庄主便拿走药物了说他自己去查,但至今都没下文。
  宋筠舟拧眉思索,挥手让仵作继续查探,他则细细思量这其中的问题。 
  。
  数日后,春风楼。
  “你说,你想将输予我的四季常青赎回?”秦燕楼一下一下地在桌上叩击指节,漫不经心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华云。
  “说‘要回’二字未免言重了,秦楼主,在下可是以十倍的银钱,将四季常青赎回。”
  “若是我不给呢?”秦雁楼变换了动作,单手支在桌上,闲闲地撑着颔,“赌输的东西焉有再拿回之理。”
  华云的笑容顿僵,扯出了一个略显难看的笑容,声音一压再压:“若是我非要不可呢?”
  “非要不可?”秦雁楼眉间燃起兴味,高高挑起,“那我更不给了。”
  “既然如此……”砰地一声,华云突然发难,一脚踹翻了桌子,旋身冲到了门外,“那便甭怪我不客气了!”
  单手一翻,他掌心赫然现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小球,随手一掷,丢向秦雁楼的面门。
  “小艳楼——”长空划破一声,恰时赶来的宋筠舟怔愕了眼,随手挑着身侧的一庞然大物,便灌足内力将其打向了小球。
  轰!
  瞬间,冲天的爆炸,震耳欲聋,什么东西四分五裂地炸了开去,顷刻间浓烟弥漫,不知何物的东西四处横飞,哗哗哗地落了一地。
  “小艳楼——”宋筠舟单手挥开浓烟,朝秦雁楼的方向赶去,却见秦雁楼完好无损,只是面色惨白,形容有些狼狈,而他头上竟然还顶着一块血糊的肉……
  “啊!死尸!”看到那块血肉,宋筠舟立时醒悟地抱头痛嚎,左右一顾,只见四处散落着四分五裂的黑棺木,以及不成形的血肉——原来方才他用来挡着小球的,是放着无头男尸的棺木。看到秦雁楼有危险,他就一时顺手,将棺木拍了出去,结果变成了现今这副模样。
  “完蛋了,我辛辛苦苦抬来的死尸啊,这会儿没了,小艳楼,你可得赔我!”
  “不过死尸而已,有何稀奇,你若想要,改明儿我帮你把宋词宰了,送给你。”
  “不成!”宋筠舟很认真地摆手,“宋词死了,谁来给我欺负。”
  秦雁楼丢了一记白眼给宋筠舟,掸去头上那块恶心的血肉,淡然地拍了拍身上烟尘,目光逡巡四周一圈,发现华云已趁着大乱逃了。
  “逃得还真快,也罢,懒得追了。”他遂转身,去唤人来收拾残局。
  “小艳……咦?”宋筠舟提了一声,目光凝注在了一模样古怪的东西之上,弯腰将其捡起,立时惊愕道,“火雷弹?!”
  “嗯?你识得这东西?”秦雁楼走过来一看,只见宋筠舟手中盛着一个炸成两瓣的小球,小球中心空无一物,徐徐冒着黑烟,“这似乎是华云方才扔出的东西。”
  “此物名唤火雷弹,我之前遇到的,那一夜……”宋筠舟端正了容色,给秦雁楼将自己到来的前因后果一一解释,原来他在山庄得到无头男尸后,意外在墙边发现了同这小球一模一样的东西,经由调查明白,此物名唤火雷弹,产自蜀州紫金堂,送尸男子便是用火雷弹将墙炸开的。
  “亦即是说,华云同你所遇的男子很有可能来自紫金堂?”
  宋筠舟觑了秦雁楼一眼,不屑地挑眉道:“这什么华云来自何处,你不知?”
  “我不知,”秦雁楼很老实地回答,“当日他便孤身前来,言道他名唤华云,也未说明他来自何门何派,他说要同我作个赌,赌注为个人最值钱之物。我当时闲着无趣,便同他赌了,在我赢赌后,”秦雁楼一顿,抱胸嗤鼻,“便得到了他最值钱的东西,也即是你偷走的四季常青。未想到今日,这华云又找上门来,要求将四季常青赎回。这东西究竟有何古怪,你可看出了?” 
  宋筠舟嗤鼻一声,将自己在叶上发现的字道了出来,但秦雁楼听罢,也是愁眉不展:“我也瞧不出字意,那么那具尸首呢,究竟是何人?”
  宋筠舟续话道:“那受害者的名姓暂且不知。仵作说,其人已死多日,但因天冷之故,无法准确断言真正死亡时间,只说估摸着已死五日。于是,我派人去查,得知附近共有五处发生的命案,同我手中的被害者情况相似。其中四位,被人发现时,俱是只见尸身,不见头颅,且面朝地面而亡,而只有这第五位,被人发现时,现场只见头颅,不见尸身。因此我笃定,这被害者定是这第五人。”
  “为何如此笃定?”
  “尸斑。人死后,受重力之处,尸斑密集,前四人既然是面朝地而死,那么尸斑定会在其前半身,但此被害者的尸斑却很不可思议的,是在腰上。”
  “有意思,”秦雁楼摩挲着下巴,“可惜这男尸已毁,我见之不着了。”
  “呵,”宋筠舟一声冷笑,从怀中徐徐掏出一物,扬在手中,“他虽已毁,但却留下了一样会说话的东西。”
  秦雁楼瞳孔骤然一缩,宋筠舟手上拿着的竟然是一片四季常青,竟同他手心里的四季常青一模一样。
  “我在那受害者的手中寻到的,他的手紧握成拳,我废了很大的劲方撬开。这四季常青上也有字,写的是‘悔、前、相、心’。我曾试着将两片叶子上的字拼凑,结果看不出任何的东西。我想到四季常青是从你这儿得来的,便带着尸首来寻你了。”
  “筠舟,”秦雁楼倏然问了一个不着边的话,“你今日上来时,可曾见到华云?”
  “没有。”
  “是么,竟然如此之巧,”秦雁楼勾起一抹冷笑,“我守门的手下,今日也未曾见到。他同你到来的时刻相差无几,这么巧,他方丢火雷弹,你便赶来了。”
  宋筠舟怔愕一瞬,倏然捧腹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小艳楼啊小艳楼,这会儿连你也被算计了。十之八|九,这华云早早便潜入了你的春风楼,正等着我带着受害者到来,将其炸个干净呢。”
  “看来,我们都被人设计了。于是,”秦雁楼淡然地扫了他一眼,“你决定先去调查紫金堂,还是这受害者。”
  宋筠舟渐而敛下笑容,兴味地挑起眉头:“自然是受害者。”
  “哦?去何处调查?”
  宋筠舟嘴角一扬,淡然地吐出了三个字:“十里镇。”
  秦燕楼扬声道了句“哦?”却心不在焉地盯着宋筠舟的下半身:“不过……在我们去之前,我们得做些别的事。”
  “嗯?什么事?”宋筠舟莫名地头皮一麻,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呢,是什么事情?

  ☆、第三章·守夜

  
  是夜,宋筠舟对着眼前这明目张胆爬上他床的人,踹了一脚过去:“秦燕楼,不是说好查无头尸首么,你到我床上来作甚?!”
  秦燕楼淡定地接住他的脚,用力一扯,滚到了他的床内,将他抱了个满怀:“我担心你也变成无头尸首,是以来贴身保护你了。”
  宋筠舟挣扎出他的怀抱,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滚!谁让你上来了!”
  “气什么,”秦雁楼不咸不淡地接招,反手一指点入宋筠舟脚上的麻穴,将被麻翻的他抱入怀中,“不过是具死尸,毁了便毁了,便凭我春风楼的能力,还怕查不出死尸是何人么?”
  “当然怕!”宋筠舟毫不客气地堵了秦雁楼一句,“你做事我最不放心!你瞧瞧,便是你带上来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方害得我浪费了时间与精力,还白费了功夫,小艳楼你可得好好赔我……嗯,这么着罢,听闻最近你的春风楼新进了一批上等的玉石,你送个百个千个给我赔罪便成!”
  “好厚的脸皮,”秦雁楼微勾唇角,“若是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那便滚下去,别同我废话!我得好好补眠才成,这几日闻那尸味我都快吐了,睡也睡不好,得,辛辛苦苦送到你这儿,就全没了!”宋筠舟一口气将肚里的火气噼里啪啦吐了出来,将秦雁楼推得更边,“一边儿去,我没空理你。”
  “当真狠心,”秦雁楼这次不哄人了,单手枕在脑后,翘着腿仰望床顶,“筠舟,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久久都没人回应,秦雁楼“嗯?”了一声看去时,就见宋筠舟呼吸均匀,已经睡得沉了,似乎觉得有些凉意,宋筠舟蹭了蹭被,下意识地朝温暖源的秦雁楼靠去。
  真是,平日里脾气暴躁,一睡觉了,就比谁都安分。
  秦雁楼嘴角微挑,拉高被子,将人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翌日一早,秦雁楼便被宋筠舟踹下了床——
  “你娘的,搂那么紧,昨夜你做了什么!”
  秦雁楼被这放大的声音震得脑袋嗡嗡作响,迷迷糊糊地捂着自己的耳朵:“我能做什么,我话都未说完你便睡了。难不成我还奸‘尸’不成?我有没做过什么,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
  “你……”宋筠舟一滞,动了动身,发觉全身清爽,并无不适,看来秦雁楼的确没做什么;“你没做什么,抱那么紧作甚!”
  “还不是见你冷,给你点温暖。”秦雁楼拍拍臀部站起,丢了一记白眼给他。
  宋筠舟顿了一顿,又瞪回他一眼:“下次要给我温暖,得征得我同意!快洗漱,我们得上路了!”说完甩甩袖就走了,秦雁楼无奈,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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