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香城二三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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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东方缘便大口吃饭，这等事情何须别人教他。
　　
　　下午的时候，韩良被赶走了。真的是被赶走的，因为东方缘告诉他无需他再操心了！
　　出了宫门就被很多人围上了，都是来打听留下的十六个人是不是都被皇上收入后宫了。赞助过其中的商行的掌柜的更是着急，这悬着心可是很难受啊！
　　不过温和的侯爷只说圣心难测，大家别急，明日早朝过后皇上自然会告知群臣的！
　　
　　事实上也就是如此，第二天早朝皇上便下旨册封了逍遥妃！册封妃子不打紧，可是这个“逍遥”的称号就太过了，而且还是个男的！
　　本来在下面听旨的文武百官又感慨他们大泽朝皇上又断袖之时，又听到了下文：皇上还在昨天的人中间选了三个女子，已然让后宫掌事嫲嫲教习礼仪了，礼仪学好了再册封云云的。
　　于是大家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有女人给皇上生孩子了！
　　
　　至于其余十二个，传出很多故事来！哪一个真那一个假没有定论，大家可以看到的是这十二个人被皇上赐婚嫁给了皇上的近身侍卫！
　　在以后的志怪传奇中人们经常对这个做编撰，为人们流传最广的一则是有些荒诞的！
　　传说那天下午皇上将十六个宫人脱得只剩下里衣后关在了房子里，然后每个房子里都又让进去裸着身体的侍卫。这侍卫进去不需做别的，盯着房子里面的美人撸，还是将男人的那家伙凑到美人近前的那种。
　　那皇上的近身侍卫也是男人中的翘楚，于是这些未曾开过荤的美人便有把持不住的，与侍卫媾和了！侍卫自然也得了皇上的允许，没有拒绝，只要美人有主动的意向便撑杆而上。
　　
　　至于那被皇上册封了的四人就是没有被侍卫诱惑了的，十二个被诱惑了的只能是侍卫的齐妾了！
　　
　　皇帝册封了妃子，大泽朝第一次册封妃子，文武百官便谏言要好好庆祝，皇上也称道极是极是！
　　于是群臣就要准备贺礼，侯爷不属百官，却是大泽朝为一个有爵位的人，所以侯爷的贺礼一定不能小，反正要比丞相的贺礼也要重就是了，这个时候就不说他拿的“俸禄”没有丞相多了！
　　韩良自然不能从以前百官来拜访他送的贺礼里面选出来送，当然也不会，这些贺礼都是很值钱的，他韩良舍不得！于是这个大礼，还得要超过左丞相季云罗送的九星连云剑，究竟该是什么，韩良犯难了！
　　
　　九星连云剑是把玉剑，上面镶嵌着九颗珍珠，自然色彩非同。传说这把剑中上古时候轩辕黄帝身边的能人逍遥侠之物。如今新妃册封之号为逍遥，送这倒也是应情应景！
　　此物自然是价值连城，更甚者传说这逍遥侠乃是轩辕黄帝的男性伴侣，在力战蚩尤的时候屡战奇功！轩辕死后还与其同葬，那嫘祖云云的反倒是葬于侧室。
　　
　　传说是这样，韩良当然到知道这个故事是假的，毕竟轩辕时候人们根本没有做的这么精巧的玉器，更不用说镶嵌的珍珠了。然而即便是如此，那也是个好东西，玉是暖玉，珍珠还那么大！
　　
　　韩良苦思多日，仍旧无果，要不是礼部那些人准备典礼要世间久一些他韩良可就要落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了！
　　也就是往常的苦思，韩良翻箱倒柜也不知道要做啥的时候发现了一把扇子，扇面上有大哇做的化作，而且还是那种画！
　　先是脸一红，因为上面画的是他和大哇，然后嘴角扯出一抹笑，他知道送什么做贺礼了！
　　
　　接下来的日子，大哇每天被韩良逼着作画，画龙阳一百零八式！其中人物不是别人，真是东方缘皇上和心册封的逍遥妃。至于有多相似，韩良不担心，作为一个厉害的画师，见了容颜和身姿就该有能耐，揣摩出这人不穿衣服的样子的！
　　大哇也乐意陪韩良胡闹，反正皇上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当然现在的皇上也不会继续再霸着韩良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要想把这一百零八式要的栩栩如生得好好体验一番，于是这些个日子里大哇拉着韩良体验了各种姿势，简直是销魂啊销魂！大哇第一次觉得这皇帝也是有些好处的，若不是他这么一出，他大哇哪有机会拉着韩良试这么多姿势！
　　
　　几番云雨，大哇的画作完成了，册妃典礼也要如期举行了！不过这个荣耀的场面只属于逍遥妃，那三个还在学礼仪的即便将来被册封了贵妃也不会有如此浩大的场面了，谁让他们没有占据第一呢！
　　典礼之上，按着规矩逍遥妃应该挑出几个贺礼，然后当面拆开以示感谢。皇上自然希望逍遥妃选侯爷的贺礼，因为他想知道韩良送了什么贺礼，也想知道韩良当面与人虚与委蛇的神情！算是一种报复！
　　最最主要的是就在刚才他的暗卫告诉他侯爷送了什么贺礼之后更是想要当面打开，看韩良到时候怎么应对！
　　东方言决定选妃之后就把一只盯着韩良的安慰撤走了，所以直到刚才暗卫先悄悄拆开大家送来的贺礼才知道了韩良送的是什么，这便马上告知了皇上！
　　
　　可惜大家都没算到，逍遥妃不胜酒力，一杯酒下肚，就瘫软在皇上身上昏昏欲睡！这等情趣出现了大家都很识趣，谏言皇上可以让逍遥妃先去休息，当然皇上也应该陪着，不过这话不用明说啊，这相当于普通人家的洞房花烛夜，都懂的！
　　其实还有主要的原因，任何形式的宴会都是百官之间联系关系的机会，有皇上在唱很不方便，若是皇上走了，那么他们可就自在了！
　　礼仪上的事情，东方缘一直不曾违背，也就黑着脸抱着逍遥妃离开了宴席。憋屈地很，唯一的发泄渠道此时便是怀中之人，倒是让逍遥妃爽到极致了好几番！
　　
　　至于韩良的贺礼，逍遥妃最终没有看到，因为他被东方缘放置到了无言宫。至于无言宫，一个妃子确实没有资格就寝的，倒也致死逍遥妃也不曾看到。
　　算算日子又到了回香城春粮收割的时候，韩良便照例和大哇回去。这一次盘缠多拿了些，因为他们依旧不急着回来，可能过年都不回回京。两个孩子也都算大了，还很懂事，两人估摸着这次出去应该是要开始游荡江湖了。
　　韩良想看看以前大哇走过的江湖！
　　
　　不过，他们还没出门，就听说了皇上下了旨，说要在新妃陪同下出巡，朝廷百官多多担待！他新皇登基多年，未曾出巡，此时逍遥妃伴驾，倒也时机合适。
　　于是大哇和韩良叹气一番，怎么会这么难缠，早知道如此，当初这个陶朱候便不受封了！
　　　　　　　　
【番外结局】
　　以后的日子里韩良回京城回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待的日子也越来越短，他和大哇不只转遍了大泽朝，也转遍了附属之国，后来还从噜唔国一直到了波斯之地。
　　只有他们两人，不曾有自己孩子们的羁绊，也不曾有东方缘的打扰。却又无言公子的痕迹，因为他们即便是到了波斯国也还能听到关于东方言和东方无名的传说。
　　于是乎韩良越发佩服无言公子了，以至于当初人家在侯府待的那段时间告诉他的一些道理韩良更是严记于心。
　　
　　事实上，当一直担忧的事情来临后韩良倒是又大发横财！
　　这个时候大泽朝的物价飞涨，一袋米可以卖到一百两银子，而且是即便偏远到一个小镇也是如此行情。一时间，大家都不想要收银票了。至于金子，百姓手中早就不复存在了。
　　一些地方因为不想收银票，以至于出现了以物易物的场面，仿佛一时间又恢复到了上古时候。
　　
　　韩良知道东方缘治下的印制司一定不会随便印制银票，库存的银子绝对比印制出来的银票的面额要多，可是抵不住大泽朝四方往来速度太快。
　　印制司自然有动作，短期内不再印制银票。接着是各大钱庄，短时间内也不出贷。
　　这可苦了那些还需要银票继续后续买卖的人了，即便物价飞涨他们也得继续啊，不然前面的投入就全部打水漂了。
　　不得已，他们也开始以物易物！只是如今这般情景，他们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以物易物！种地的有粮食，作坊的有工艺品，他们这些需要银子去完成东西的人现在手里只有半成品，怎么拿出去与人换？他们快要是第一批饿死的人了！
　　
　　正自人心惶惶的时候，侯爷府有动作了！
　　侯爷家的东西可多了，个个是价值连城，现在愿意拿出来与大家交换。这些东西平时根本是没有机会得到了，此时侯爷愿意拿出来与大家换，而且价格不是高到连城的那种地步，于是百姓们都愿意与之交换！
　　兜转之间，韩良手上不只囤积了一些粮食和日用之物，也和一些人签了商行获益分红的契约。
　　
　　侯爷府的东西视乎无穷无尽，还不带重样的。从字画到器皿，从青铜到黑铁，从上古到前朝……几乎是比国库的珍宝司都富足。
　　并没有太多人敢确定，这些东西就是司宝司出来的。东方缘治理之下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自然要积极着手解决。
　　本来一开始东方缘觉得把这么多宝贝弄出去根本不顶用，只会让物价更贵。现在是一百两银子一袋米，把这些宝贝弄出去之后说不准一袋米就得上万两银子了，要知道一幅价值百万的名家名画才换来十代米。
　　
　　可是韩良在他没同意之后也率先开了侯府的藏宝库，他也没得办法了，只好跟着。
　　事实上，当一切都平息的时候，东方缘才知道韩良是对的。他们大泽朝的米又恢复了一袋米十来两银子，百姓们又安安稳稳过日子了，若说唯一的变化那就是古董字画不值钱了。曾经可以卖上万两的东西，现在一百两都没人要。
　　不过，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银子，但是也没人不珍惜，因为流传在各自手中的东西都是他们喜欢的！
　　
　　这个时候东方缘也意识到了，一件物实除了说其值多少银子外，还具备另外一种品质，一种不会随着值多少银子而改变的品质。
　　五个包子的这种品质就是可以让一个正常人饱食一顿。
　　一幅字画的品质却是无法这么实在的衡量，有些人看着愉悦，有些人不喜欢。对喜欢的人而言，或许他值很多个包子，可是对更多的人而言，比之尘土都不如的。
　　
　　按着韩良的方法做了，粮食以及日用物件都恢复到了百姓以为的正常水准，那么天下照样可以长治久安。
　　至于那些古董物件，也便流传在喜欢的人手中吧。对整个大泽朝而言，它们并没有实质的品质。
　　话到最后，东方缘也算是彻底明白了，银子本身也没什么实质品质，所以他们大泽朝才可以用银票取代了银子的地位。
　　
　　经历这么一番波荡，大泽朝也便涌现出了更多这方面的才子，倒也有了新旧官员的更替。至此，大泽朝倒也再没有出现过像此次这般物价飞涨的情形。
　　至于那些流传出去的古董物件，倒是在二十余载之后也渐渐又恢复到了往日价值连城的地步。不过到那一日，百姓们发现他们手中的这些东西不是那么多了。
　　
　　当然是这样，因为早就被一直心有戚戚焉的东方缘慢慢弄回了国库司宝司。那个时候东方缘也四十多岁了，而他已经十七八年没见过韩良了。
　　江湖中依旧有大泽朝第一侯的传说，可是却找不到他的踪迹。
　　因为那个时候的韩良和大哇早就出海去了月牙国，而且还在月牙国又做起啦买卖，若不是因为年老了懒得拼搏，差点就成了月牙国的首富。
　　八百年之后，月牙国因为韩良带来的做买卖想法导致富庶异常，实力强悍，以一岛之力差点将大泽朝皇权覆灭，倒也不为韩良所知了。
　　
　　只说韩良作古之时，大哇却因为少年习武缘故，依旧看起来年轻。韩良哼一声，委屈异常。可是虽然他在黄泉路上会孤单，不过他希望大哇能一直健健康，无论多少年他都会在忘川河上等着大哇。
　　大哇没有流泪，因为几十年的相守早已彼此融为一体，他从来都没打算让韩良孤身一人上路。韩良咽下最后一丝游气之后，大哇乘着小船带着韩良一起出海了。
　　
　　那天海边有一少年，喊了好大声都没喊住出海之人。经常打渔的他知道这天是要有大风浪的，那样的小船出海简直是自寻死路！少年惋惜，却不知道这人本就是自寻死路！
　　
　　这一年正是大泽朝天缘五十年，东方缘退位之年，东方缘一直未曾封后。东方缘退位之后是在回香城过的余生，此事之后葬皇陵，遵照遗愿做第一候衣冠冢与之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