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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香城二三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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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小伙伴们都很乐意挣这个外快，倒也很快说好了，还被调侃以后就是做掌柜的了，比他们这些做伙计的可以神气多了。
那天县老爷没请来韩良便也不打算请其他人了，反正他觉得他食庐里的小二哥乃至账房先生都是高手也不怕别人来找事，其实当然他还是对回香城的风气有信心，因着千百年来游侠的盘踞，回香城最不会发生的就是豪绅欺负百姓。
不打算请那些人也不能让开张那天的气氛冷落，如果开张的鞭炮放了之后没有食客登门，可是丢煞个人。第一天生意不好虽不会影响以后声音，不过却会打击自己和店里那几个金盆洗手的游侠的士气。
所以便买了很多草纸，那种价钱比较便宜的纸，自然是要在上面写告示。告之回香城百姓以及过路的财神爷们他家食庐要开张了，而且菜肴鲜美云云的。末了还加了一个非处歉意的话语，那就是开张当日不摆早点摊了，望百姓们见谅。
写这些东西可是个体力活儿，不过好在几人都是识文断字的，都可以帮衬着。尤其是韩三章的那一手梅花篆更是妙极了，看的韩良亮了眼眸，他家老爹活着的时候就写得一手好梅花篆字。
写这个的时候韩三章自然问起了他们的食庐叫什么名字，此时写下来是非常好的宣扬方法，可惜韩良思虑再三觉得还是开张之日揭晓为好，也便罢了，那告示上最后只是写明了食庐的所在，洋槐街丁卯号。
匾额果真在第三天就做好了，金灿灿的很像那么一回儿事了。看着那嚣张的三个字，韩三章很明智的没说任何话，这等时候“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基本上匾额回来后也就准备妥当了，也便是准备一些食材，不过为了新鲜，大部分不能保存的都得前一天采买。
比较忙的确实准备做小二哥的三位，因为从回香楼那边学来的经验，韩良打算他的每一道菜每天都实行限量供应。
所以就需要小二哥们记住厨房已经出了多少道什么菜，以至于客人点菜的时候及早告诉客人这道菜已经卖光了，当然会在厨房的是板上面有适时标记，不过也是要考量他么记忆力的，毕竟有哪些菜得记清楚。
这样做一则是为了省力省时，毕竟人手不足，韩良可不打算开店开到大中午还得出去采买。二则限量供应的东西总给人一种宝贵的错觉，按说起来那金子珠宝也没什么用处，可就是因为稀少，便被人们所喜爱，也就是所谓的物以稀为贵。
当然，限量供应有个危险那就是人们可能会去别家去吃，所以韩良偷师改良，准备出啦的菜单都是被人家没有的东西。
别人家会做的他不做，当然早点和主食这等食物却也不限量的。尤其是主食，限量就太神奇了，来一个饭量大的，能对人家说哎呀我家的米饭卖完了，你要不只吃菜吧！自然是不能的。
若是有耳力不错的人这几日路过这食庐便能听到里面有人不歇息的在报菜名，更甚者晚上这对兄弟在梦中都在报菜名，而且还是此起彼伏一唱一和的。
其实最自在的还要数韩良，有了小二哥早上卖早点都不需要自己出摊了，自然是这对双胞胎的任务，这么一对风格迥异但是相貌相似的兄弟往那边一站，就是一道风景。不用问韩良这食庐又遭了同行的更多白眼，简直是拉仇恨妥妥的。
当然几人还是有些分歧的，之所以有分歧自然是因为韩良不打算做一言堂，他觉得只有大家一起把心里面想的说出来擦更像是一家人，那样大家跟他要工钱的时候才不会较真。好吧！他确实是奸猾的商人。
至于分歧的事端是要养狗还是养猫，韩良以前在回香楼当小二哥的时候就格外喜欢阿黄，再加上阿黄死于非命，所以韩良对狗有很深的执念，所以打算养狗。
但是韩三章微微一笑，说还是养只猫合适，毕竟开食庐的没有猫来震场，怕老鼠会出现。出现了老鼠那食庐可算是毁了，这年月最怕的就是鼠疫了。
“为啥不一起养呢？”这是双胞胎兄弟的意见！
于是大家一幅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两位，不知道猫狗不同窝么，养在一起只会打架！
“呃……”两小孩还想说什么，可是又担心万一再说错会不会继续被鄙视啊。他们打从被师傅扔下山就一直被鄙视，师傅说了他两只有被全天下羡慕了才可以说出他师父的名号，也才可以回山找他们师傅。
听说钱多就会被羡慕，又听说会武的人做游侠赚钱更快，可惜他们眼看着师傅给的盘缠就要用光了也没赚到一两银子，于是在无奈之下被大哇勾搭了来。一直被大家，此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猫狗可以同窝的，即便两只不是一起长大的。
“你们说吧，不怕，我们都是一家人！”事实上还是大哇更温和一些，韩良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得到鼓励，于是做兄长的就硬着头皮说了：“我们以前一起养过的，猫基本上吃了会爬在屋顶上晒太阳，狗则会被拴在大树边，所以可以……”
“咳咳……”好吧，此时是其余三人觉得自己是白痴了。是啊，猫和狗虽然不合，但是根本不会出现在一个窝里。他们这边也是，只要将狗拴在后院，便可以抱在猫狗不想见。即便猫咪去调戏狗狗，也不会出现打架的可能，充其量就是汪汪几声。
于是双胞胎兄长的话没说完韩良就大笔一挥，找一只狗一只猫回来。
韩良说的是找，不是买，自然是为了省钱。于是大家明白了他们接下来的日子里要留心一下，谁家要是生了小狗小猫不打算养的他们要去要。
也就是大家商量好各自去歇息的时候，一只猫咪，灰黑色的出现在了院子里。是从大花椒树上跳下来的，闻着味那是要去进厨房里偷食。
“呃，这算不算天助我也！”韩良看到免费的送上门自然是欣喜，于是很友好的弄了肉食给猫咪吃。众人扶额望天，这人简直是奸猾，不过也还好，毕竟这种偏黑色的猫会被认为是不祥之物，一般人家是不会养的，这算是“野猫”，他们喂熟了倒也不错。
所以，只需要打听一下谁家有狗就行了。他们这怕这晚上睡觉睡得会然有一只狗在附近汪汪汪……
至于他们梦中有没有梦到就不好说了。
冬月廿，明天就是开张吉日了。早点摊收了之后，大哇就和双胞胎带着韩良开的采买单子出去了。韩良和韩三章做最后的排查，当然还是以聊天为主，并且还决定对外人说起来韩三章就是韩良远方表叔。
排查的结果都很满意，前堂是前堂，库房是库房，厨房是厨房，卧房是卧房。唯一有些欠缺的是书房，虽然重拍了布局，里面不显得局促，但是书房放进了一些杂物依旧是不那么令人满意。
“掌柜的还是有的念想？”韩三章当年也有过这种眼神，那是一种无奈的舍弃。
“横竖不占地方，也便如此吧。我要是把这些书都弄掉了，我家老爹一定能从地底下爬起来！”
“掌柜的真爱说笑，咱们先这样坐着。若是做得好了，掌柜的也带个徒弟把那做饭的本事传下去，也就可以专门读书了！”
“再说吧！”韩良看了最后一眼，将书房的门关上。
排查完了，两人便坐在火盆前喝着暖茶，估摸着还有些什么欠缺。
门口忽然又有了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不会有意外上门吧。这个时候意外一般没有好事，当然这只是韩三章的担心，韩良可是觉得自己洪福齐天，就拿那只猫来说，当天夜里就住在自己家了，他估摸着不会有狗送上门吧，那就太好了。
于是轻快的步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抱着一只奶毛还没有褪尽的小狗在门前。
看到有人出来，赶忙放下继续敲门的门，当然手也是脏的。
回香城可好久没有如此脏的乞儿了，是哪里遭了水灾或者旱灾了么，不过这都冬天了，也不该啊。
韩良和韩三章都想到了，都觉得奇怪。于是韩三章也不得不感叹，韩良这小子估摸着真的有天助，想什么来什么啊。若真是如此，他也跟着可以挣足钱安稳过余生了。
“小孩儿，你敲门？”韩良蹲下看着深怕被责备的小孩，伸出手摸了摸怀中的小奶狗。
“嗯……”
韩良不说话，只是笑着，等小孩自己说。
“他们说你家食庐明天开张，我可不可以来这里做工！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洗碗端菜我都能做的！”说着还垫了垫脚，怕被人觉得小不要他。
韩良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孩便又表态：“我可以先不要工钱的，只要给我和小哇个吃住的地方就行！”
于是韩良脸黑了，怎么可以叫小哇啊，这小孩嘴里的小哇不用问也知道是怀中的那只小奶狗啊！
【开张了啊】
于是，当大哇和双胞胎带着一大车食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孩子争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
“呀，回来的正好。大哇果真和我们的掌柜的有默契！”韩三章温和的笑着，很像是一个掌柜的应该有的温和模样。
“呃……拿来的小孩儿！”大哇不好的预感。
“这个呀，咱们掌柜的新收的徒弟。怎么样，蛮有灵气的吧！”
“哦！于是搬着食材就往厨房走……”
然后就听到了韩良的咆哮声：“说了多少回了，东西拿回来从后门走！”
“呃！”大哇歉然，“下次一定改！”心里却诽谤着，明明就说了一回好不好，没开张之前从前门进来也没什么呀。
“啊，对了，小孩叫什么名字？”大哇这么一问，韩良做出一副神气模样，他知道这人就会问，所以已经给小孩的狗改名了。至于问小孩名字有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或者真的有吧。
“大哇哥哥，我叫小棍子。还有狗狗，叫小耗子。”说着怕一边篮子里的狗狗说给大哇他们看。此时的小奶狗已经吃饱了，韩良给他吃的是羊奶，没办法没其它奶。还做了一个暖和的窝，不过也只是一只篮子里放一些暖和的衣服罢了，小孩却感激的很。所以韩良要给狗狗改名字，小孩也很快同意了。
小奶狗是小孩城外捡到的，看其可怜便抱在了怀里，自己都没得吃的，也不知哪来的悲悯之心，或者是同病相连吧。
至于这小棍子是以前一直跟着的老乞丐死了，听说回香城富足便千里迢迢过来了，可是从蜀州那边来的呢。
虽然大家都是孩子，不过这个是更孩子的孩子，这几句话说将下来，显得十分乖巧，倒也很快接纳了这个小孩，以及小奶狗。只是如此小的奶狗，特定是要被猫咪欺负的吧。
午饭吃的算是红火一些了，毕竟添了新人。所以吃吧，拾掇了碗筷也是未时五刻了。倒是也没什么事情了，韩良便大手一挥大家各自歇息吧。
可惜的是，大哇被从主房里赶了出来，去和韩三章同居了。因为韩良要和小棍子睡在一起，毕竟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要更占地方。
于是这晚上大哇有些失眠，最后还是自己帮自己疏解了一下才安眠。只看得韩三章摇头，果真是年轻人啊。
那小奶狗自然成功的也和小棍子一起入住了主屋，温暖如斯，却也美美入睡，根本不晓得自己是在鬼门关走过一回的。
韩良让小棍子又给小耗子喂了一通才熄灯上床，这小孩白白嫩嫩的也还生的不赖，要是被青楼先发现了他可是太损失了，嗯，果真他是上天关注的人啊。
不过这样的小插曲并不能影响第二天的开张，大家其实醒来的都挺早的，毕竟平时已经习惯了。天还没亮呢，精神头都很好，说明昨晚上休息的好。
挂匾额的事情自然是大哇去做，其他的诸如摘菜云云有了小棍子的帮忙也算是清闲。早摊点没出去摆，所以早饭算是吃的比较早的，所以来帮忙的小伙伴们差点没吃上。
不过韩良知道这些小伙伴的心性，早就预备妥当了，吃罢，拾掇妥当。便也是开张了……
一阵鞭炮下来，门前也就聚集了一大群人。
无论是看热闹的，还是打算来尝鲜的都无所谓，反正他们食庐里只有十桌桌子，满了就暂时无法接待别人。不过好在以往早点摊子的东西这个时候也在前厅供应，倒也没显得那般据客与门外。
第一拨满让韩良满意的，小棍子从外面欢欢喜喜跑进来了，高兴的告诉韩良十桌已经坐满了。也不管是不是来尝鲜的，横竖都是来花钱的，韩良已经开始展现自己的厨艺了。
外面的事情有韩三章这个见过世面的掌柜处理着也还不会出问题的，越发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有天助。
客人们安顿好点好菜的时候，大哇也就进厨房帮忙了，热热闹闹的让大家都有成就感。
一番忙碌，第一拨客人的菜都上齐了大家才有个歇息的喝水功夫。韩良算是把挂出去的菜单上的菜都做了一回，其实这本来不算意外，可是大早上的就吃得这般丰盛就不太正常了，于是问了一下这拨客人的相貌，于是便了然了。
这些人有八桌都是其他酒楼或者酒店过来的人，于是吩咐戏曲都盯紧点，谁知道他们要出什么幺蛾子。
也许双胞胎兄弟恶狠狠的眼神起了作用，除了那两桌真正的食客觉得这两个小二哥不是很有经验外，没出其他事。这两桌客人还很乐意的教导了双胞胎兄弟一番，说好的小二哥应该如何如何，累的韩三章还特意跑了这两桌给人家拍了几顿马屁。
第一拨客人过去之后，倒是一段比较清闲时刻，除了一些要外卖的人桌子上基本上是空的。倒也正常，不是饭点，若是有人来吃饭也只有可能是赶路刚到的人，不过他们的店不在主街上也拦不到这些客人。
午饭就这么凑合着解决了，几个小菜外加包子点心。原估计着真正要忙的时候马上就要来临了，可惜等到午时三刻过了也只来了三桌。
于是乎，算是闲下来了。
韩良一边做菜，一边指导小棍子，一边想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想想倒也情理之中，毕竟是第一天开张，外来人未必会晓得有这么个地方；而且卖的东西也不算便宜，回香城本城的人根本不会来上桌。
想通了倒也释然了，看来以后那么降价要么就得走外乡人路线。若是走外乡人路线，可得去城门口拉人？
简直是太过粗暴！
整个下午也只又陆陆续续来了两桌，可谓萧条，不过韩良可是始终相信自己一定会做成的人，所以气氛倒也很高昂。至于送走晚饭时分来的最后一桌后，韩良便让双胞胎把店门关上些，这个意思就是今天不做大的生意了，当然过路的人饿了需要吃些东西，食庐里面还是有的，倒也是整个大泽朝食庐的规矩。
没有客人那边是自己人吃食，来帮忙的三个小伙伴自然一人都得了个红包，一吊钱。比他们自己在回香楼的做一天的工资要高，当然小二哥有的是买消息赚的格外的钱，这里不会有，所以也不算多不算少了。
晚饭吃罢，小酒喝吧，也就拱拱手和他们的小伙伴韩良作别，客气一番以后有需要帮忙还可以找他们。
送走外人，自己人便围炉夜话，韩三章把今天的账本放在了众人面前。算上包子点心的收账，倒也毛收账一百两银子。
“哇，这么多！”是双胞胎的感叹，因为他们下了山只接过一张生意，陪有钱人家少人爬山，人家才给了十两银子，还累得半死。这么一天轻轻松松进账一百两，真的是很多很多了。
这一百两银子也确实够多，即便是在回香城也够普通人家过活一年多了。可惜比起其他食庐而说，还真不算多。
更不用说这只是毛收账，出去开销，算算也只有八十两不到吧。若是把开张的其他开销诸如爆竹红绸一应算进来，这一百两根本算赔钱呢。当然账不能这么算，只这一天的话还算是有利的。
韩良合计一番，若是每天都这般收入，那么年底倒是能把三千两的投入赚回来。可是大哇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哪会那么容易。哎，果真还是有些想的天真了！
将银子入库，韩良挥挥手让他们都歇着了，自己去了厨房准备发面，第二天早点看来不能误了。大哇自然陪同，本来么小棍子也要跟进去学艺的，被韩三章拉住了。
“干嘛？”小棍子还有些不高兴。
“嗯，大人的事情别参合！”
“哦！”小棍子似乎明白了，转而回去看自己的小奶狗，却发现大灰猫竟然守在篮子旁看着。
厨房内，大哇一边帮着和面一边算是安慰韩良。
“回香城当年被那朝皇帝钦此名字就是因为回香楼的缘故吧？”
“嗯！”
“三百多年了吧！”
“嗯！”
“我们才开张一天！”
“嗯！”
“呃，掌柜的，你可以多说几个字的。”
“哦，好的！”
“……”
“哎呀，我晓得。不过还是多谢我们的大哇有心，我说你多用点劲道，不然口感不好啊。而且我要改食谱，哼！”韩良算是恢复了往日精神范儿，这哼的一声出来便也是了。
不过这晚上还是小棍子和韩良睡在一起的，小棍子这种乞讨长大的孩子，虽只有七八岁，却也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更敏感了。
所以被窝里，便很体谅的问了韩良：“师傅，我们今天的生意不算好吗？”
“这个啊——其实也不算赖。主要是我定的菜价比较高，本城的百姓铁定是不会来的。而外乡来的人未必知道我们整个食庐，毕竟来了回香城都拾回去回香楼逛一圈的。尤其是只待一天的那些过路人，就连其他大的酒楼也没办法和回香楼比的。不过你也不用操心，即便是就卖早点我也能养活你们一大群了！”
“哦……”
小棍子似懂非懂，不过倒是知道他师父最后的一句安慰其实并不是真正所想，他得想想为师傅分担。
第二天早点继续，食客斋的门前却立了一块石板，上面写着本日特色菜肴。当然价格也写上去了，菜的价格依旧死贵，和回香楼不相上下，但是一些主食诸如面条饭粥却很平民。
尤其是一大早的人就被韩良叫起来给前厅回廊搭了简易长桌，进来只是填饱肚子的散客可以在长桌上解决。便捷！
韩良做的菜确实美味，所以第一天来的食客会说起这个食庐，毕竟这算是一种谈资。而那些大酒楼派来的人尝过之后，无论真假都会说这个食庐菜肴根本不好吃，还死贵。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会给韩良这个食客斋做出宣传。江湖人有人云亦云之辈，自然也有凡是自己定夺之辈，所以第二日的生意虽不比第一天的好，却也不像第一天午后的那么萧条，当然坐在回廊长桌边吃面食的人给带来的人气也有贡献。
最紧要的是，这第二天忙碌的时候就变成了正儿八经的饭点，倒是让众人都觉得他们的食庐都上了正轨。
不过有点和其他食庐不一样，那就是别的食庐都是伙计们都是在饭点之后吃饭，这个食客斋的却是在饭点之前吃饭，因为以前韩良在回香楼深受其害，饿着肚子端饭菜给被人吃简直是一种煎熬。
“这样也好！起码不会积食。”这是韩三章的评价，吃晚饭之后就开始忙碌，可不是不会积食，而且还不会变肥。甚好，甚好。
这样的一个直接结果就是夜宵这一顿少不了了，毕竟吃过晚饭还忙了一阵，若是不吃夜宵，晚上饿着肚子可睡不好。
这样也好呢，大家可以在夜宵桌上谈论一天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对账这一出。
事实上第二天的收入确实不如第一天，毛入账才起誓两。不过也算好了，毕竟都是自己人赚的。
渐渐地算是上了正轨，每日歇息之前大哇和韩良会把面发好，为第二天的早点做好准备。
第二天起得比较早的依旧是韩良和大哇，有时候小棍子也会跟着起来，不过毕竟小孩子多睡。早点上了火之后一般韩良就会去歇息，大哇看着差不多熟了的时候会叫醒双胞胎卖早点。
然后徐便是大哇和韩三章去早市采买一天的食材，基本上都是韩三章在采买，因为脸皮比大哇的厚，会砍价。
买回来之后大哇会歇息一下，等着午饭之前大家一起做好准备迎接客人。
午饭之后大家都可以打个盹儿，当然也只是打盹儿，毕竟不能保证没有客人会上门。
接下来的忙活儿就是晚饭，来吃晚饭的人未必多，可是时间会耽搁很久，所以有时候送走客人的时候第二天早点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客人走关门，睡觉自然不在话下。
偶尔有个小插曲，倒也没什么大的不适应。如此这番一月有余……
【新年伊始】
不算前期投入的将近三千两，食客斋一个月尽入账有一千三百两，这是一个不错的数字。当然得益于大家的努力，自然缘于年底了，在外面做生意的人赶着回家，路过回香城的过客多的缘故。
过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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