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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要作者:万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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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你到底听到了什么?」他一双黑眸裡寒光四射,与生俱来的威严令人胆寒,「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告诉你。朕可什么都记得,你别想骗朕。」

  「好,好,对不起,我不该打晕你,可是谁让你抱着我,一下叫爱妃,一下又叫母后,还不肯让我走的死攒着我衣角!」以为他是在意自己打了他的事,风挽秋老老实实的道歉。

  该低头时就低头,谁教眼前这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呢?自己现在被缚,若是龙颜一怒,拿他开刀就麻烦了。

  「朕……朕抱着你叫母后?」沐毅琛愣了一下,不禁蹙起眉头。

  看来自己搞不好真说了什么不该被听去的话,若果是如此,这个人绝对留不得。

  「我说,你也别那么在意,酒后说胡话,是人都会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你那满口醉话,乱七八糟的都不知道在讲啥,我听过就忘了。」说着说着,风挽秋索性坐了起来。

  从那日短暂的相处,他看得出来这个皇帝本性并不坏,说之以理或许可行。看看他的神色应该是怕自己把那天他的醉话说了出去,但他风挽秋一个堂堂男子汉,又不是市井的三姑六婆,才没兴趣拿别人的家事来说嘴。

  更何况是帝王家事,一个不小心是要砍头的,他只有一条命,一点都不想这样玩。

  沐毅琛盯着眼前这小太监的脸看。虽然散乱的髮丝和脸上的污泥让他看起来狼狈非常,但那双晶亮大眼裡闪动着的纯粹光芒,教他直觉地就认为此人没有说谎。

  但是,试探一下还是必要的。

  「喂,你问也问了,我也回答了,能不能给我鬆绑啊?这样綑着怪不舒服的。」

  瞪了他一眼,沐毅琛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朕有话问你,你回答得好,朕就给你鬆绑。」

  「还问啊?」风挽秋怪叫起来,但被少年皇帝威胁的眼神一瞪,只好讪讪地收回抱怨,「知道了、知道了,有什么事儘管问吧。」

  「你为何要进宫,是为了行刺朕?」

  「我为什么要行刺你?你也不想想,若我要行刺你的话,你还能安稳的坐在这裡吗?」风挽秋哼了声,高高仰起头,像是在说少侠我不还屑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

  「既然不是刺客,为何要溷进宫来?」沐毅琛琢磨了片刻,继续问道。

  他相信这人不是刺客,如果他是,在自己酒醉时早就下手了。

  「寻人。」风挽秋实话实说,此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寻什么人?」

  「寻家中小妹,她前年入宫做了宫女,一开始还曾寄家书报告近况,但这半年却完全没了消息。」

  「嗯……」沐毅琛沉吟着,没有再问下去。

  看他回答得如此爽快,不像在撒谎,只是人心隔肚皮,难保他不是作戏。

  不能怪他多疑,从太子到如今的皇帝,他经历了太多太多,一个大意,他就会从龙椅上摔下来,摔得重重的,永世不得翻身。

  「问完了,可以解开了吧?」被綑了一个多时辰,风挽秋觉得自己的四肢都有些麻木。

  「你是何时进宫的,怎么进宫的?」没有理他的要求,沐毅琛又问。

  「三日前入宫……」至于另一个问题,风挽秋就支支吾吾的。他自然不好意思说是趁着夜黑风高摸进宫,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哪知道他这一犹豫,误会就大了,沐毅琛以为他是为了寻妹,这才淨身入宫当差,不禁同情起他来。

  「你可是自愿进宫,还是有人胁迫你?」像他这年纪的男子甘愿淨身入宫,说不定是有人拿他的妹妹威胁他入宫,好当做一枚探听消息的暗棋。

  「当然是自愿的,谁还能威胁我!」风挽秋压根不知晓沐毅琛的心思,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回答。

  「你遇到朕的那一夜,朕和你说了什么?」突然话锋一转,沐毅琛的眼神又变得凌厉起来。

  「我不是说了,你醉后说胡话,我根本没听仔细,只知道你是把我当成宫妃。」风挽秋虽然个性大剌剌,但行走江湖多年,这点心眼还是有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机敏的三言两语带过。

  没想到这小皇帝的心机这么深沉,不住的套他话,若是被小皇帝知道那夜他说了很多和太后之间的事,自己的小命恐怕……

  「就你这副鬼模样,朕还会把你当宫妃,真是笑话。」挑眉一笑,沐毅琛满脸讥讽。

  他怎会把男子当成女子,何况眼前这太监身形与自己差不多,他醉得再胡涂也不至于误认!

  「不会才怪,你不仅我把当宫妃,还……」说到这裡,风挽秋的俊脸涨得通红。

  想起那日的一吻,除了一开始的震惊以外,倒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事后他也没有多想,但如今被提起,却觉得羞怒交加。

  「还怎么?」沐毅琛追问,但风挽秋却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

  「又没什么……」

  反正亲了都亲,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再提起这事也没有什么意义。

  「朕不会吻了你吧?」抚着自己的嘴唇,沐毅琛想起了什么,皱起眉,脸色不太好看。

  一听他挑明了说,风挽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看到他异样的反应,沐毅琛着实一愣,脸色乍青还白。

  他真的吻了这太监!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就真的醉眼昏花,将男子误认为女子吗?

  「哼!朕倒要看看,你是何等绝色,让人误会你是女子。」

  沐毅琛说着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拨开风挽秋脸上的乱髮,抬起他的下颚。

  但四目相对之时,沐毅琛却呆怔住了。

  「放开我,我的脖子快断了。」风挽秋难受的挣扎着,但沐毅琛却恍若未闻,只是失神的望着他的脸。

  「怎么可能……你长得这么像他……」

  「像谁?」听到他的喃喃自语,风挽秋忍不住反问。

  但沐毅琛没有说话,轻轻放开他,重新坐回龙椅,一脸心事重重。

  犹记得八岁那年,他遇到这一生最令他难忘的那个人……

  身为太子的他,与几个异母的皇弟皇妹并不亲,甚至连小他四岁的同母弟弟也不亲近,年幼的他一直是孤独的,直到遇见了那个人。

  那天,他在一处偏殿的花园中欣赏风景,享受短暂的宁静。

  「你是哪一宫的皇子,怎么一个人在这裡?」

  身后响起一道爽朗的男声,他慌忙回头,耀眼的阳光从来人的身后射了过来。

  来人身着深蓝色的锦衣,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有着一双带笑的眸子,温暖又亲切。

  「你又是谁?」他不记得在宫中看过这个人。

  「小弟弟,没人教你在问人之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号。」蓝衣少年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捏了他的脸一把。

  「大胆,本太子的脸哪是你随便能摸的。」从未被人如此唐突,沐毅琛愤怒的拍开对方放肆的手。

  「原来你是太子啊,论辈份,你还要叫我一声堂哥呢,我捏捏你又有什么不可以。」毫不理会他的抗议,蓝衣少年继续在他的脸上又捏又揉,好似在摆弄麵团一样。

  「堂……堂哥……」摆脱不掉脸上的大手,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他怎么从没听说过有这位陌生的堂哥?

  「真乖,给你糖吃。」蓝衣少年高兴的笑开了,从怀中掏出一袋松子糖,塞到他手中。

  「本太子才不吃糖呢!」将整袋糖丢回蓝衣少年身上,他气呼呼的转过身。

  「好了,堂哥还有事,不能陪你玩了。」好意被拒绝,蓝衣少年也不在意,伸手在他的头顶上揉了揉,潇洒的转身离去。

  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沐毅琛悄悄回头,看着蓝衣少年走开的身影。

  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他的皇弟皇妹们见到他莫不是恭恭敬敬的,就算连他的胞弟也是如此,所以他才不喜欢和他们亲近,但他心中还是渴望能有个可以说说心裡话、一起玩耍的伴。

  虽然生气此人对自己无礼,他却发现蓝衣少年并不像其他皇弟皇妹们对他敬而远之,不免也感到新奇。

  事后,他询问父皇,才得知蓝衣少年说的并不假,他确实是他的堂哥,只是不常入宫。这一次是因为他年纪到了,可以任官,因此皇上下旨调他进兵部当差,学学经验。

  自那之后,他时常在宫中遇到这位堂哥,而堂哥每次都会带些新鲜的小玩意给他,或者陪他说话解闷,他孤独的生活才渐渐有了欢笑。

  可惜后来西北战争不断,堂哥自请到前线参军,和大队士兵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京城。

  刚开始,堂哥不时还会託人捎信给他。但随着战事越演越烈,信件也就再没收到了。没过几个月,前线传来战报,才知道堂哥已经战死沙场。

  从那日之后,他又回到一个人的孤寂生活中……



  整个御书房中静悄悄的,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

  「皇上、皇上?」眼看沐毅琛突然闭嘴不语,风挽秋有些着急,主动开口。

  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沐毅琛凝视着他,表情眩樱改憬惺裁疵郑俊

  天下怎么有长得这么像的人?面对着这张和回忆中那人相似的脸,他怎么可能下得了手杀他?

  「风挽秋。」

  「倒是个好名字,你刚才说的都是真话?」沐毅深蹙起眉又问了一遍。

  「骗你有什么好处,不信的话派人去查不就清楚了,你可是皇帝,要调查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还不简单?」风挽秋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理直气壮的说。

  看着他清澈的眼,沐毅琛突然有所感触。这人就算知道了自己是当今皇上,依然不畏不惧,敢如此对他说话,就像当年走进他心房的堂哥一样。

  这项体认让他不由得对眼前这人多了份亲切感。

  「好,朕暂且信你一次。」沐毅琛说完,便亲自上前为他解开绳索

  「谢皇上。」风挽秋揉了揉被綑出红痕的手腕,又活动了下四肢,而后一跃而起,向沐毅琛抱拳道谢。

  「看你身手矫健,可是习武之人?」将他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沐毅琛猜测道。

  其实仔细看眼前之人,和堂哥还是有些不同。都是同样的豪爽,但堂哥身上另有股稳重气息,而风挽秋则如他印象的江湖中人,那般的潇洒不羁,这相似却又不相似的两人,却一样能使他感到温暖。

  「我习武都有十五年了。」恢复了自由,风挽秋心情愉悦,扯开大大的笑容,就像春日暖阳,令人心旷神怡。

  「嗯,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便调到朕身边当差吧。」沐毅琛说道。

  风挽秋的说词他一定会命人去查,他现在还没有完全相信这人的话,在这之前还是把他放在自己身边看着最妥。不过他倒是相信风挽秋不会是刺客,否则早在风临殿就对他下杀手了。

  「啥?我?」风挽秋一时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指了指自己。不会吧……

  「正是,你不是想找你妹妹吗,待在朕身边,出入后宫的机会多,你自然也多些机会找到令妹。」

  「这……可否让我考虑一天?」虽然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但毕竟他不知道皇上此举用意为何,还是小心为上。

  「考虑?」沐毅琛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又展露出帝王的气势,「朕的话就是旨意,你不愿就是抗旨,哪还容你考虑!」

  风宛秋没料到,不过是一句话就惹得风云变色。不禁在心裡暗叹,果然君心难测啊……皇上这抗旨不遵的罪名一扣下来,少说也是满门抄斩的。

  不过就是冒充太监待在他身边嘛,而且的确可以藉机出入后宫找宛儿,犯不着跟大好机会还有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反正不管这小皇帝耍什么心机,他就来个见招拆招,要玩阴的,他风挽秋可也不输人。

  「好,不过皇上也要帮助在下寻找妹妹。」风挽秋点点头,开口应允下来。

  「一言为定,不过你要记住,不管那日朕对你说了什么,你都要忘掉,否则朕……」沐毅琛语带威胁的说。

  「我知道,既然皇上相信了我,我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厚望。」风挽秋又抱拳行了一礼。

  「如此甚好,待会你就去找柯总管,让他带你熟悉一下……」说到这,沐毅琛有意无意的朝他的下身望了一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可惜你是个太监,否则朕还想好好的重用你。」

  「我……」风挽秋正想反驳,却又想到后宫可是除了皇帝外,任何带把的男子不得擅入的禁地,还是将错就错,也方便在皇宫裡查探妹妹的消息。





  第三章

  向来都说皇宫祕辛不少,但那都是宫外人的说法。其实最藏不住祕密的,正是深宫内院。

  在皇宫裡,尤其是主子们身边,任何风吹草动都是瞒不住的。

  皇上身边新来了个年轻的公公,据说在皇上酒醉时照顾了一夜,就从个打杂的小太监,调到御前侍奉,如今圣眷正隆,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虽然当事人极力低调,不想引人注意,但这件事不出两天,仍然传遍了整个皇宫。

  「你就是风公公吗?」娇滴滴的女声从头上响起,让正趴在栏杆上假寐的风挽秋吓了一跳,差点滚下来。

  「妳是谁啊?」连连拍着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意抚平了心跳,他瞪着来人。

  那是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妙龄女子,身着宫装,虽然不是娘娘们穿的那种华服,但看样子应该也不是宫女。

  想到这裡,对方的用意,风挽秋就大概猜出来了。

  「看来你就是了。」宫装女子说着,从腰上取了个精緻的绣花荷包,递塞到他手裡,沉甸甸的,不用看就知道裡面是什么。

  「奴家是宋美人,小小薄礼不成敬意,劳烦风公公在皇上高兴的时候,稍稍提一下奴家。」宋美人说着,娇羞的低下了头。

  谁都知道,宫中的太监虽然没有多少实质权力,但因为跟在皇上身边伺候,能说上话的机会也就多,尤其是御前的几个大太监,更是连当朝高官都得巴结的对象。

  风挽秋纵然比不得一些老资历的大太监,但听说皇上新近宠信他,后宫嫔妃也就时不时的送礼,便是希望他能在皇上面前替其说好话,而得到帝王的临幸。

  一开始遇到这种事,他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一次、两次下来,他也就开窍了。

  「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都是看上面脸色吃饭的人,您放心,我一定替您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至于这礼,您就收回去吧。」风挽秋将荷包又推还给宋美人。

  外人都道皇宫好,但这十几日下来,他却看清了后宫这地方有多可怕。

  今日得宠,所有人都来巴结讨好,明日失宠,所有人都杖打落水狗。况且后宫美女多不胜数,多少人只得一夜临幸,之后便连皇帝的一面都见不到,有钱的就塞些银子给皇上身边的太监打通关,没钱的就只能枯守寒宫、待年华老去。

  更别说是那些贵妃娘娘了,能坐上这位置当主子的人,都有凭仗的势力背景,这些势力在朝堂上斗,在后宫裡,这些娘娘也斗,陷害争宠的事情层出不穷,而遭殃的往往是旁边伺候的宫女,或是上不了檯面的嫔妃。

  这几日听他得宠,来送礼的人多了,有的是亲自送,有的派下人送,从这些人的要求裡,他也嗅出不少门道来。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把妹妹带出这吃人后宫的想法。

  「这……公公可是嫌这礼不够?」见他把荷包退了回来,宋美人露出了着急的表情。

  「您别急,给您说好话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好意思收您的礼。」风挽秋眼珠一转,又道:「不过我倒想请您帮我也打听些事,您常在后宫走动,不晓得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宛儿的宫女?」

  这是这几日他用来应付这些送礼的娘娘、美人的老招数,他不贪财,也不喜受贿,自然是不会拿这些东西的。娘娘们送的礼他不好推辞,收下之后就全拿回去给皇上。至于其他妃嫔们,他一律推辞,但却反过来请她们帮忙,打听妹妹的下落,这可比他自己一个人大海捞针似的找,要快多了。

  「……宛儿?这名字我没听过。」宋美人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

  风挽秋闻言不由得垮下脸来。

  「不过公公若是要找人,知道是哪年进的宫,又知道姓名的话,倒是可以去掖庭查查,看当年是分派到哪个娘娘的宫裡。」

  「喔,是这样吗?那就多谢您了,我回头再查查去。」听到也许有线索,风挽秋乐得朝宋美人作了个揖,而后转身飞快的离去了。



  下朝之后,沐毅琛带着一身疲惫回宫,遣退了宫人,躺到一旁的软榻上闭目养神。

  最近这几日,朝上众臣是越吵越凶,表面上是为了黄河水患一事,实则是太后外戚那一派,和拥立新帝的托孤大臣在角力。

  早些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母后趁着父皇抱病之时极力扩张外戚的势力,如今已在朝廷裡扎了根,想拔除没那么容易。若不是父皇临终前任命几位重臣辅佐他,又留下遗旨给几个掌管兵权的将军,他这皇位恐怕早就拱手让人……

  只是每每想到此事,沐毅琛就心痛如绞。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骨肉亲,母后为什么就是不待见他坐这个皇位?

  难道真的要他让位给皇弟,顺了母后的意,她才肯罢休吗?

  越想头越痛,沐毅琛甩了甩头,叫了声,「来人啊,上茶。」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他又叫了一句,「小风子,上茶。」

  依然没有反应。

  「风挽秋,给朕下来!」沐毅琛又大吼一声。

  「来了,有什么事吗?」风挽秋从屋顶的横樑上翻身落地,又轻鬆自在的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尘。

  照例,皇帝早朝,除了身边的总管之外,其馀宦官一律不得跟随,因此风挽秋总是趁这时候去后宫逛逛、打听妹妹下落。他也是在沐毅琛下朝前不久才刚回来,正想窝在横樑上打个盹,就被叫下来了。

  「朕刚才叫你,你怎么不回话?」

  「这裡又没有人叫小风子,我为什么要回话。」掏了掏耳朵,耸了耸肩,风挽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说到这个,他就有气,自从那日交易达成,皇上就给他起了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小风子,小风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叫小疯子,他要应声就是笨蛋!

  听到这话,沐毅琛忍不住启唇一笑,还是佯怒道:「记住,你就是小风子,这是朕的旨意,你敢抗旨?」

  其实那日他只是随意叫的,没想到风挽秋反应这么大,让他觉得有趣极了,就从此不改口了。三天两头这样逗逗这傢伙,他也觉得挺好玩的。

  「喂喂喂,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说改就改啊!」风挽秋听他这么说,可不乐意了,噘着嘴抗议。

  「你……」沐毅琛觉得好笑。他说出的话就是圣旨,就算开玩笑,那些大臣们也都是诚惶诚恐的当真,哪有像这样和人拌嘴的机会。

  他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一位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年不顾门外宫人的阻拦,冲入殿内。这少年头束金冠、唇红齿白,讨喜得紧,眨着晶亮的星眸,一见他就嚷道:「皇兄、皇兄。」

  「宣皇弟,何事。」望向来人,沐毅琛脸上的笑意便消失殆尽,搬出了帝王的威仪。

  「皇兄,母后不让我习武。」

  「不让就不让,前些日子你不是才弄伤了自己,母后是担心你,你就听她的。」

  「不管,皇兄,我要习武,我才不会再弄伤自己。」沐毅宣见连皇兄都不站在自己这边,耍起脾气吵闹不休,一点皇子的模样都没有。

  风挽秋在旁看了大皱眉头。这几日他在宫裡走动,也听说了一些关于这位皇子的事情。

  照理来讲,新皇登基,其他皇子都得出宫,住到他处去。但太后向来疼宠二儿子,皇上是个孝子,加上宣王尚未成年,才破例允许他留在宫中。

  见沐毅宣拉着沐毅琛的袍袖吵嚷着要习武,就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似的。想到那夜沐毅琛酒醉时说的话,风挽秋不由得皱眉。看宣王这副模样,怎么可能担得起一国之主这个重任?弄不好,幼主即位,最后还是太后垂帘听政,那天下岂不是大乱?

  希望皇上那日是真的酒醉失言,不是真的想让位才好。

  「够了!这裡是御书房,不是给你耍性子的地方!母后要你不许学武就不许学,还不快退下去!」沐毅琛也被弄得心烦意乱,龙颜大怒,厉声大喝,吓得沐毅宣不敢再开口。

  这时,门外突然有太监通报道:「太后驾到。」

  「宣儿。」随后,一名身着金红交织的华丽宫装,头戴纯银后冠的貌美妇人缓缓步入御书房。

  满屋子的人立刻跪下。风挽秋从底下偷瞄这位太后。听说她原本并非先皇的元配,是在前任皇后过世后,才从妃子扶正的。以年岁算来,她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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